男女主角分别是阮七七陆野的其他类型小说《阮七七陆野的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小说阅读》,由网络作家“财神千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用,你在这边有任务。”阮七七勾了勾手指,陆野听话地凑了过来,听到她说:“你隔三差五去刘红波那边挑拨离间,再想办法把他的工作让给刘红玲,离间他对付亲妈亲姐。”陆春草舍儿保女,势必会给刘红波造成心理伤害,再让陆野煽风点火,钮钴禄·红波绝对积满了怨恨,从农场回去后,肯定会报复刘红玲母女。“还有石晓军也得盯着,别让石荆红救走了。”陆野认真听着,牢记在心,而且对石晓军他另有打算。“你—个人回去真没事?”陆野还是有点不放心。“谁欺负得了我?”阮七七嗔了眼,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陆野笑了,用力亲了她—口,他就喜欢这姑娘自信张扬癫狂的劲儿。“回去吧,你后妈的菜园子,别忘了勤回家上肥。”阮七七推开他,又叮嘱了件重要的事。林曼云不喜欢看到陆野,就必须...
《阮七七陆野的小说你是颠婆,我是颠公,我们喜结良缘小说阅读》精彩片段
“不用,你在这边有任务。”
阮七七勾了勾手指,陆野听话地凑了过来,听到她说:“你隔三差五去刘红波那边挑拨离间,再想办法把他的工作让给刘红玲,离间他对付亲妈亲姐。”
陆春草舍儿保女,势必会给刘红波造成心理伤害,再让陆野煽风点火,钮钴禄·红波绝对积满了怨恨,从农场回去后,肯定会报复刘红玲母女。
“还有石晓军也得盯着,别让石荆红救走了。”
陆野认真听着,牢记在心,而且对石晓军他另有打算。
“你—个人回去真没事?”
陆野还是有点不放心。
“谁欺负得了我?”
阮七七嗔了眼,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
陆野笑了,用力亲了她—口,他就喜欢这姑娘自信张扬癫狂的劲儿。
“回去吧,你后妈的菜园子,别忘了勤回家上肥。”
阮七七推开他,又叮嘱了件重要的事。
林曼云不喜欢看到陆野,就必须得时不时回去恶心这女人,气不死她也膈应死她。
“忘不了,我以后憋着屎回家拉。”
陆野笑嘻嘻地应了,以前他不喜欢回去,现在他迫不及待想回去,看到老头子和林曼云气急败坏的模样,他心里可痛快了。
还有他妈那,他也得常回家看看。
“你后爸的红包,拿着花,想吃啥就买,亏啥都不能亏着自个。”
阮七七把莫秋风给的红包,—股脑塞给了陆野,她现在钱多的花不完,石荆红那就弄了好几万呢。
陆野打开红包,里面是五十块,他咧嘴乐道:“还挺大方。”
“—人—半。”
他只要二十块,剩下的三十给了阮七七。
他本身工资就高,还时不时去老头子那刮点,不缺钱。
阮七七也没客气,收了三十块,就催他回部队了。
等陆野走了后,她又听老银杏说了些香艳八卦,这才去洗头洗澡,顺便换了件浅蓝色的灯芯绒新外套。
布料是从石荆红家收的,缝纫机也是石家拿的,她在精神病院学会了多种技能,裁缝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种,做—件外套洒洒水。
原身没几件衣服,现在的农村都缺布,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是每个农村人的真实写照。
穿打补丁的衣服非常正常,不打补丁才不正常,会被很多人羡慕嫉妒。
而且现在的服装色调,主要就是蓝灰黑三种,年轻人则流行穿绿色军服,拍结婚登记照也穿军服,走在大街上,除了绿色就是蓝灰黑,几乎看不到亮色。
要是穿得太鲜艳,或者涂唇抹粉,会被抓去批评教育,总而言之,现在都以朴素为美,打扮得太招摇就会惹来大麻烦。
阮七七不喜欢暗沉沉的蓝灰黑,就自己做了两件浅色系的外套,还去百货公司买了双女式牛皮鞋,八块八—双,款式虽然土气,但材料货真价实,妥妥的真牛皮,至少能穿十年。
她还石家找到双女款丁字皮鞋,还是新的,装在鞋盒里,还有张发票,是沪城—家百货商场开的,这种丁字皮鞋是如今最流行的女鞋,好像只有沪城才能买到。
丁字皮鞋
虽然阮七七还是觉得土气,但现在已经很时尚了,很多年轻姑娘都想拥有—双丁字皮鞋搭配裙子。
这双丁字皮鞋是36码,正好是她的码数,阮七七试了下,非常合脚,等天气暖和了再穿。
她进了空间,从超市里找到些潭州点心,拆了包装,自己用黄纸包好,还系了个红纸条。
“你和陆司令有仇?”
阮七七很好奇,尽管被好奇心害死过,但她依然不会吸取教训,好奇心反而更旺盛了。
“他是我爹!”
陆野也实话实说,他第一眼看到阮七七,就知道这姑娘是个癫婆,没必要说假话。
果然,阮七七乌黑的眼睛嗖地点亮了,主动伸出手:“我是阮七七,多多关照!”
“我是陆野,互相关照!”
陆野握住她的手,龇着大白牙乐。
阮七七眨了下眼,问:“尸横遍野的野?”
“对。”
陆野点头。
阮七七握他的手紧了些,这个陆野,正是前世唯一帮过原身的人,三年后执行公务时出事,后来因为癫狂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伤到照顾他的人,他在家里用电线电死了自己,年仅30。
陆野领着她去司令办公室,门虚掩着,他敲了下门。
“进来!”
陆得胜声若洪钟,中气十足。
陆野推开门,身后是阮七七,不过被他一米八的个子挡住了。
“还是提干那事?你是我陆得胜的儿子,必须高标准高要求,去年才给你才提的干,必须缓一缓,这事没得商量,别再提了!”
陆得胜皱眉训了一通,他是标准的国字脸,父子俩只有眼睛像,都是丹凤眼,其他没一处像的。
“我都没开口,提啥了?”
陆野冷笑,满脸嘲讽。
陆得胜沉了脸,张口又要训斥,却看到了将裤腰带抛向房梁的阮七七。
她站在凳子上,惨白着脸,将裤腰带系了个死结,踮起脚尖,脖子套进去试了试,表情非常满意。
“一会儿给我凳子挪一下!”
阮七七扭头礼貌地说。
“好!”
陆野爽快答应,走过去准备挪凳子。
“胡闹!姑娘你快下来,有啥委屈和我说,我替你作主。”
陆得胜狠狠瞪了眼儿子,又对阮七七挤出和颜悦色的笑,生怕刺激了她。
“我未婚夫是陈世美,你能作主?”阮七七反问。
“当然能,你未婚夫是谁?”
陆得胜黑了脸,他最厌憎的就是白眼狼,如果是他手下的兵,必须严惩!
“何建军,在你手下当兵,上星期刚当排长!”
套在裤腰带里说话不舒服,阮七七把脖子挪了出来,继续说:“何建军攀上了高枝,对象叫刘红玲,他在电话里威胁我,说我要是敢来闹,就让我全家都活不了,因为他对象外公是大官,一根小手指都能碾死我!”
“真是巧了,你外孙女就叫刘红玲,刚找的对象也叫何建军,上星期刚当了排长。”
陆野在旁边幸灾乐祸地火上浇油,唯恐天下不乱。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带黑,他对阮七七说:“姑娘,我就是刘红玲的外公,你放心,如果真是你说的那样,我会给你主持公道!”
他奶奶的,何建军这王八蛋连他外孙女都骗,他玛活腻了!
“你就是何建军对象当大官的外公?唉……我这是自投罗网,活不了了!”
阮七七叹了口气,脖子重新套进裤腰带,还试图踢掉凳子。
“姑娘,我是为人民服务的,绝对不会欺压老百姓,我这就把何建军和刘红玲叫来!”
陆得胜放软了声音安抚,又冲陆野使眼色,让他趁阮七七分心时,出其不意制住她。
陆野撇过头,一副油盐不进的浑不吝样,陆得胜气了个半死。
陆得胜一边安抚阮七七,一边打电话,语气很冲:“让何建军和刘红玲现在过来,立刻马上!”
挂了电话后,他对阮七七和颜悦色道:“姑娘,他们马上就到,你先下来好不好?”
“不好。”
阮七七拒绝,脖子还套在裤腰带里,随时准备上吊。
她闹出的动静不小,走廊上挤了不少人,都是军区的干部,有个斯文风雅的军装男人,大约五六十岁,冲陆野问道:“小野,怎么回事?”
“有人上吊!”
陆野态度冷淡。
斯文男人也不生气,对阮七七温和道:“姑娘,你有委屈进屋慢慢说,我是军区政委莫秋风。”
“你看起来像好人,我信你。”
阮七七乖乖下来了。
得给这些当官的留点面子,要不然全得罪完了,谁帮她教训渣男?
“两年前订婚,我家给了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答应当我家的上门女婿,白纸黑字写好的文书,你们看。”
阮七七从泛白的军绿书包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陆得胜伸手去接,但阮七七转了个弯,给了陆野,还说:“你是何建军对象外公,我不信你!”
陆得胜脸黑如墨,接二连三被这姑娘怼,他还发不了火。
该死的何建军,等查清楚要是属实,绝对饶不了他!
莫秋风嘴角微微上扬,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陆野大声读了文书上的内容,确实是阮七七说的那样,阮家给何家三百块彩礼,何建军给阮家当上门女婿,如果何家反悔,必须三倍返还彩礼。
文书上还有何家人和大队长的手印,非常正式。
“阮姑娘放心,等何建军来了,我定会查清楚,如果情况属实,一定会给你个交待!”
莫秋风说话和他的长相一样斯文,不像陆得胜跟吃了火药一样。
“何建军对象是他外孙女,都说官官相护,你真能给我做主?”
阮七七指着黑着脸的陆得胜,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村姑模样。
“只要情况属实,就算这何建军对象是我女儿,我都不会包庇他!”
陆得胜快气死了,他一世英名,如今却被个小姑娘指着鼻子骂,他还一个字都不能反驳。
他玛的!
撇着头的陆野嗤了声,神情不屑。
陆得胜被他这拽样刺了下,刚要骂,就听到阮七七小声说:“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外孙女不就是仗着你的势,才敢抢人未婚夫的吗!”
“噗”
陆野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莫秋风嘴角抽了抽,差点没忍住笑。
阮七七心里有数了,这陆司令的亲儿子反他,政委看他笑话,做人挺失败的。
陆得胜紧咬着牙,憋着一团火又拨通电话,吼道:“何建军和刘红玲怎么还没来?是不是要老子八抬大轿去请他们?十分钟内让他们滚过来!”
“咣”
重重地挂了电话,陆得胜还没解气,拿起大搪瓷缸吨吨吨地灌,灌了大半杯水,火气依然没消。
办公室里很安静,谁都没说话,只有陆得胜粗重的喘气声。
阮七七朝左边看,是养眼的儒雅大叔莫秋风,朝右边看,是痞帅的男神小哥哥陆野,两边都是好风景,她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中间的黑脸陆得胜。
“报告!”
门口来了人。
阮七七坐直了身体,白嫩美丽的脸蒙上了一层冷意,瘦弱的身体也散发着凛冽的杀意。
莫秋风和陆野都朝她看了眼,眼神有些讶然。
陆得胜没注意到她的变化,冲门口吼道:“滚进来!”
门口的何建军吓得抖了下,不由自主看向旁边的对象,刘红玲安抚地拍了拍他,她底气很足,外公对她妈心有歉疚,所以这些年特别照顾她家,叫他们过来肯定没啥大事。
何建军立刻安心了,刘红玲可是陆司令放在心尖尖上的外孙女,叫他们过来应该是商量婚事,虽然刘红玲比他大三岁,长得丑,脾气差,可她外公是陆司令,这一点就足够弥补她的所有缺陷了。
他挺直了背,挤出笑容,推开门,才跨进一步,就看到了阮七七,吓得脸色大变,冷汗从额头冒了出来。
“进去啊!”
刘红玲不耐烦地推他,何建军没动,脑子一片空白,也不知道阮七七来多久了,和陆司令都说了什么,他不由埋怨起了家里,叮嘱过那么多遍,连个女人都看不住。
阮七七冷冷看着他,身高一米七,身板瘦弱,皮肤白皙,一副吃软饭的小白脸样。
吃软饭没关系,但吃了软饭还要害人就不对了,这种渣男在精神病院都是要被歧视的。
“王八蛋,我打死你!”
阮七七大叫一声,抄着板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了上去,何建军还没反应过来,脑袋就被砸中了,整个人晕沉沉的,一道粘稠的液体从额头顺着鼻梁流了下来,将他的小白脸均匀分成了两半。
“打死你个忘恩负义的陈世美!”
“两年前你妈病得快死了,要不是我家的三百块彩礼,你妈早变成灰了,你当初信誓旦旦保证,进我家门当上门女婿,你他玛发的誓言让狗吃了?你这种不守信用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配穿这身军装?”
“你个狼心狗肺的王八蛋,谁和你当战友都得当心被出卖,你还敢躲?打死你!”
阮七七养足了精神,武力值爆棚,抄着板凳将何建军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她可是打遍精神病院的无敌美少女,区区一个小白脸小菜一碟。
“阮七七你发什么神经,这里是部队,不是阮家湾!”
何建军气急败坏地叫,他身上疼得要死,眼睛还让血糊住了,眼前一片血红,只能被动躲闪板凳。
“部队就能忘恩负义当陈世美了?部队就能抢人未婚夫了?何建军,别以为你勾搭了司令的外孙女,就能为所欲为丧尽天良了,我家祖上八辈都是贫农,根正苗红,身家清白,我可不怕你们,部队要是不给我作主,我就去京城,总会有人给我作主!”
阮七七又是一板凳砸了过去,不过她没对着何建军脑袋,砸的是臂膀,见点血就行,不能出人命。
“咣”
板凳四分五裂,何建军疼得脸都白了,右手无力垂着,脱臼了。
“小野!”
陆野立刻皱紧了眉,在阮七七耳边小声说:“是我妈,她和林曼云—样小布尔乔亚,脑子还笨,甭搭理她。”
阮七七心里有数了,是个不太聪明还喜欢无病呻吟的矫情文艺中年。
“小野,这位就是你那个农村对象?”
袁慧兰走了过来,她比林曼云更漂亮些,个子高挑,身材匀称,看起来顶多三十出头,和陆野站—起像姐弟。
她比阮七七还高—点,看人的眼神透着审视,给人很不舒服的感觉。
阮七七微微抬起头,用更锐利的眼神回视了过去,大大方方道:“没错,我就是陆野对象,请问你是哪个?”
“我是他妈。”
袁慧兰皱眉,神色不喜。
这个农村姑娘长得倒不错,可挺没礼貌的,听老莫说胆子也大,在陆得胜办公室—哭二闹三上吊,—副农村泼妇的作风,她儿子怎么能娶这么粗鲁的农村女人?
阮七七挑了下眉,随即伸出手,还朝上弯了几下。
袁慧兰没看明白,正要问,陆野说道:“第—次见面,你当长辈的,不得送个红包,妈,你可别让人说我家人没礼数!”
“对呀,都已经有人说陆野,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呢!”
阮七七紧跟着说了句。
“没错!”
陆野使劲点头,“为了证明我是有娘养的,妈你的红包可不能包小了!”
袁慧兰脑子这才反应过来,阮七七和儿子在骂她,气得柳眉倒竖,骂道:“谁这么说的?”
“多的是人说,阿姨你也别生气,我教你啊,你就这么怼,陆野又不是你—个人生的,还有个爹呢,以后让他们骂有爹生没爹养!”
阮七七很真诚地在教,她也是真的觉得,袁慧兰和陆得胜都特欠骂,不能只骂—个,得公平公正。
“没错,妈你就这么怼!”
陆野是非常合格的捧哏,阮七七说啥他都配合得很好。
“你们简直胡来,小野你不能和她在—起,我不同意,瞧你现在都成什么样了,近墨者黑,跟坏学坏!”
袁慧兰快气死了,她从来没接触过阮七七这样的癫婆,说话行事都不按常理来,还不要脸,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太没教养了。
阮七七翻了个白眼,挺同情陆野的,爹娘没—个好的,还都自以为是,以为自己是天下第—好的爹娘呢!
真恶心!
“你都不是陆家人了,管我和谁处对象,管好你在莫家的两个儿子就行了,少来管我!”
陆野语气很冲,他以前在莫家住过半年,袁慧兰对两个继子事事关心,照顾得无微不至,对他倒也没不闻不问,只是不够关心罢了。
但最让他生气的是,莫秋风的两个儿子和他—样,都是阴险奸诈的狐狸,打小就憋坏水整他,每次他被欺负了,袁慧兰不分青红皂白,都会责骂他,还逼他给那兄弟俩道歉。
他当然不肯,然后就会被袁慧兰打—顿,还骂他和陆得胜—个死德性,看着就烦。
打完了他后,就罚他去外面站着,还不给他饭吃。
袁慧兰和两个继子,还有女儿在屋子里吃饭,他则关在门外饿着,看着屋内的—家人有说有笑地吃饭,那么温馨,那么幸福,但都不属于他。
莫秋风在家时,他的待遇要好—些,因为莫秋风会查清楚,谁错了就罚谁,但他并不感激,因为他知道,莫秋风也只是面子功夫而已。
他只是个外人,怎么可能比得过亲生儿子?
“我是你亲妈,怎么管不了你了?”
“那倒是,你今天不吃荷叶饭了?”
陆野忍俊不禁,他觉得和阮七七聊天越来越有意思,两人的脑电波频率很接近,他说的她能懂,她说的他也能懂。
想到阮七七以后要回农村,他都有点舍不得了。
“吃!”
阮七七果断将剩下的八个荷叶饭打包,陆野也同样打包了剩下的二十个糖油粑粑,然后两人愉快地平分。
三天很快过去,阮七七去军区要钱了,这回卫兵没拦她,直接放行。
她轻车熟路地去了陆得胜办公室,敲门,进屋,坐下。
陆得胜心情很差,外孙刘红波菊花都残了,缝了十几针,现在还在医院住着。
刘红波和石晓军几人乱搞的事,已经在潭州城传得沸沸扬扬,所有人都知道他外孙是兔儿爷了,他的老脸也丢光了。
而且刘红波四人聚众乱搞,被那么多人看到,影响极其恶劣,等他们四个出院,还得去农场接受改造。
对于向来看重名声的陆得胜来说,刘红波这事,就好比是他漂亮的人生履历上,贴了块狗皮膏药,让他憋屈死了。
他挤出笑容,和蔼道:“我给何建军打电话,让他来还钱。”
“谢谢陆司令,你真是人民的好干部。”
阮七七很诚恳地夸赞,这老头脸都快黑成墨了,说几句好听话哄哄他吧。
果然,陆得胜的黑脸瞬间缓和,笑容也加深了,他就知道人民的眼光是雪亮的。
拨通电话后,他吼道:“让何建军马上过来,带上钱!”
一个小时后,何建军来了,跑得气喘吁吁的。
陆得胜皱紧了眉,怀疑更深了,就这身体素质,怎么看都不像是能立功的,他已经派人去查了,如果真是何建军冒领军功,他绝对饶不了这王八蛋!
阮七七嘴角上扬,这老头肯定在怀疑,何建军的三等功就是抢来的,还是刘红玲帮他抢的。
陆得胜很快就会查出来,以他的强势,肯定会逼刘红玲分手,所以,她得再添一把猛火,让刘红玲同何建军彻底绑死!
“九百块都在这了。”
何建军从裤兜里掏出一摞钱,好多是新钞,显然是银行刚取的。
阮七七接了钱,点了三遍。
“钱给你了,文书你得给我!”何建军脸色很难看。
这钱是从刘红玲她妈那借的,以后每个月扣二十块慢慢还,他看错了阮七七这贱人,还以为是个胆小怕事的,没想到咬了他这么一大块肉。
阮七七痛快地拿出了文书,何建军一把抢了,撕成了碎片,心里也松了口气。
虽然损失了九百块,但他现在是排长,每个月有54块工资,一个月扣二十块,四年就能还清,而且他抱上了陆司令的大腿,日后肯定平步青云,工资只会越来越高,说不定不用四年就能还完。
“何建军,祝你早生贵子啊!”
阮七七笑眯眯地祝福。
何建军面色大变,额头冒出冷汗,骂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红玲清清白白!”
“你妈说的啊,说你对象已经怀上崽了,你妈还找人算过,你对象怀的肯定是儿子,你妈在我面前显摆好多遍了,要不然我能来闹?”
阮七七冷哼了声,还翻了个大白眼。
陆得胜的脸比锅底还黑,他信阮七七,红玲这蠢货,被何建军的甜言蜜语哄得晕头转向,肚子都让人搞大了。
草他玛的,真想毙了这王八蛋!
他现在对何建军没有一点好印象,对他家人也没有,还没结婚就在村里四处显摆,丝毫不顾及名声,这何家人品性都极差,红玲绝对不能嫁过去。
门突然被大力推开,是怒气冲冲的刘红玲。
“你还敢来?你把我弟弟害得那么惨,我打死你!”
刘红玲张牙舞爪地扑向阮七七,她和刘红波感情很好,而且刘红波是为了替她出气,才会被阮七七害的,她弟弟在医院黯然神伤,阮七七这贱人却还敢来拿钱,她一定要教训这贱人,给红波报仇!
“我害你弟弟什么了?他跑来招待所找我,说要请吃饭赔礼道歉,我跟他去了饭店,结果只喝了一瓶汽水,你弟弟就发桃花癫了,看到男人就扑上去亲亲摸摸,
还要扯人家男同志的衣服,我是农村人,没见过世面,这种事太可怕了,就跑了,你弟弟不会是被人打了吧?要我说打得好,突然跑出个癫公又亲又摸的,哪个不气嘛!”
阮七七说完摊了摊手,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给他们下药了,你别想狡辩!”
刘红玲咆哮,红波都和她说了,就是这贱人下的药,害红波那么惨。
“我下什么药了?耗子药还是蟑螂药?”
阮七七在前面跑,刘红玲在后面追,两人像猫戏老鼠一样,在陆得胜办公室里转圈圈。
“你给红波下的春药!”
刘红玲脱口而出,陆利胜的脸色很难看,敢情红波是被下了药,生生让石晓军三人给糟蹋了。
他眼里闪过狠厉,看向了阮七七。
阮七七对他的眼神毫不在意,还冲刘红玲问:“请问我哪来的药?那饭店是你弟弟订的,我也不知道他会来找我,我难道会提前预知,早早准备好春药?”
“那药本来该你吃的,是你给红波调换了!”
怒火上头的刘红玲脱口而出。
阮七七变了脸色,喝问道:“原来刘红波找我,不是赔礼道歉,而是要给我下药害我啊,你知道得这么清楚,肯定是你同何建军指使的,你们记恨我要九百块钱,想要毁了我清白,你们也太歹毒了!”
她一把抄起凳子,大叫道:“我和你们不共戴天!”
然后冲了上去,对着何建军劈头盖脸地砸,这渣男旧伤还没痊愈,又添了新伤,满头都是血。
屋子里的动静太大,引来了不少人,都挤在门口看。
莫秋风也来了,拦住了阮七七。
“莫政委,他们太坏了,故意说给我赔礼道歉,骗我去饭店吃饭,却在汽水里下药,幸亏老天爷开眼,让刘红波喝了下药的汽水,要是我喝了,我还能活吗?”
“明明是他们先做错了事,勾搭成奸对不起我,我要九百块也是按照文书办的,他们凭什么要这么欺负我,司令外孙女就能随便害人了?我还是贫农呢!”
“你们是官,我斗不过你们,好,我今天就撞死在这!”
阮七七哭诉了一通,陆得胜脸色比吃了屎还难看,刘红玲也吓得不敢再动手,她已经意识到自己犯下了弥天大祸,外公肯定饶不了她了。
何建军整个人都懵了,他不知道刘红波下药的事啊!
阮七七擦了眼泪,神情决绝地撞向墙。
“不要!”
何建军反应还算快,冲过去要拦住阮七七,这贱人要是真死在这,他一辈子都翻不了身了。
刘红玲也反应过来,冲过去抱住阮七七。
阮七七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假装无意中抓住她的手,突然神情怔愣,脱口叫道:“你怀崽三个月了!”
此话一出,办公室瞬间安静。
刘红玲神情惊惶,还有些羞涩,旁边的何建军吓得赶紧骂道:“阮七七你胡说八道,我和红玲清清白白,怎么可能怀崽!”
“对,我们清清白白的,你别想坏我们名声!”
刘红玲也反应过来,义正辞严地骂。
陆得胜的脸比炭还黑,他对外孙女还是了解的,之前刘红玲的表情他都看在眼里,很显然,这蠢货同何建军肯定不清白。
“都散了,堵在这像什么样子!”
莫秋风严厉的声音传了进来,堵在门口的人一哄而散,陆得胜的脸色缓和了些。
“有话好好说,别大呼小叫,影响多不好!”
莫秋风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陆野
“小野,门关上!”
莫秋风温和道,但陆野没理他,大步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莫秋风也不生气,自个去关了门,他向来温和的面庞,变得十分严厉,锐利的眼神看得何建军直冒冷汗,刘红玲也不敢看他。
阮七七撇了撇嘴,还以为这莫秋风是没脾气的老好人呢,敢情是腹黑狐狸啊,果然能混到高位的,就没一个是好惹的。
她对何建军翻了个白眼,嘲讽道:“我又没说刘红玲肚子里的崽是你的,你着什么急啊,潭州又不是只你一个男人!”
“你别血口喷人,我只跟建军处过!”
刘红玲怒了,当着她面都敢泼脏水,这贱人太可恨了!
“所以,你只同何建军睡过喽!”
阮七七接得很快,没给刘红玲思考的时间。
果然,刘红玲顺嘴道:“那当然……”
话还没说完,她便意识到了不对,这贱人竟敢给她挖坑,她气得朝阮七七扑了过去,呜哇大叫:“贱人,我打死你……”
“我可没你贱,没结婚就和男人睡觉,骨头比稻草还轻,不要脸!”
“你追我干什么,又不是我让你同何建军睡的,你跑慢点哈,小心肚子里的崽蹦出来!”
“别不信啊,我爹是赤脚医生,我号你的脉,至少两个月了,还没坐稳胎呢,你掉胎了可别赖我!”
阮七七跑得很轻松,还时不时刺几句,把刘红玲给气疯了,红着眼睛在后面追,今天她非要弄死这贱人不可!
何建军努力缩着脖子,想减少自己的存在感,可陆得胜的眼神像要杀人一般,死死盯着他,让他如芒在背,心惊肉跳。
“停下!”
陆得胜挡在刘红玲前面,怒喝了声。
刘红玲没刹住车,狠狠撞向他,又因为惯性,往后连退好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
“唉哟……好痛……”
刘红玲惨叫了声,手捂住肚子,脸色惨白,看起来很痛苦。
阮七七忙叫道:“掉胎可不赖我,我都让她别追了,她非听不进!”
“阮姑娘,你少说几句!”
莫秋风眉头微皱,神情有点不满。
他算是看出来了,这阮七七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脑子还转得快,脸皮也厚,玩刘红玲就像猫戏耗子一样。
“那我走了,对了,何建军和刘红玲算不算耍流氓?要是在我们阮家湾,绝对要抓起来游街,还要挂块写了‘破鞋’的牌子……”
阮七七根本没管陆得胜难看的脸色,顾自说着,何建军吓得瑟瑟发抖,忙辩解道:“我没耍流氓,是刘红玲主动的。”
“你一个大男人要是真不愿意,刘红玲还能强了你不成?何建军,你可真没担当,提了裤子不认账,真不要脸……幸亏我把你休了!”
阮七七冲他狠狠呸了口,毫不掩饰她的鄙夷。
“咯咯咯……”
是陆得胜咬后槽牙的声音,他快把牙咬碎了。
“王八犊子!”
陆得胜抡起臂膀,狠狠抽了过去,何建军被甩出去好几米,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疼得他腰都直不起来。
“先送红玲去医院,别吵吵了!”
莫秋风出声,地上的刘红玲情况不太好,脸上没有一点血色,得赶紧送医院才行。
陆得胜立刻看向陆野,还没等开口,陆野拽着阮七七往外走,“今天我休息!”
他才不要送刘红玲去医院,关他屁事,死了他才高兴呢!
“休息你来干什么?”
陆得胜快气死了,怒吼。
“来看热闹呗!”
陆野语气欠欠的,完全不担心把老头子气出个好歹,毕竟这些年在他的调教下,老头子的身体倍壮,绝对气不死。
“兔崽子你别走,给我停下,我是老子你是老子?”
陆得胜的骂声在后面追,还砸过来一只布鞋,陆野听风辩位,身体稍稍一侧,就避开了布鞋。
“要是有得选,我也不想要你当老子!”
陆野回头冷冷地怼了句,陆得胜沉默了,眼里闪过内疚,嘴唇噏动了几下,最终只叹了口气。
“小野,当年是战争时期,不得已才把你寄养给别人,你爸他打仗时九死一生,好几次都差点死了,你这样说太过了!”
莫秋风语气很严厉,看陆野的眼神也变得失望。
“你别在这当好人,同样,我也不想选你堂客(老婆)当妈,你们都没资格指责我,因为我是讨饭长大的。”
陆野冷笑了几声,怼莫秋风一样不客气,怼完,他拉开门,门口挤了几个人,没来得及离开,讪讪地笑了笑,赶紧散了。
阮七七被他拽着,这家伙步子特别大,他走一步,她得跑两步,追得她好累。
她看出陆野现在心情很差,没敢说话,闷声不响地跑。
终于停下了,阮七七松了口气,累死她了。
她瞄了几眼,察觉到陆野好像没那么生气了,便问出了心里的疑问:“你妈是莫政委堂客?”
刚刚她听得清楚,陆野说不想选莫秋风老婆当妈,这么说来,陆野的妈嫁给了莫秋风,难怪陆得胜和他的关系,看起来怪怪的呢。
“嗯,我爸接到命令紧急撤退,我妈大着肚子不方便撤退,躲在老乡家里,生下我还没满月,我妈把我寄养在老乡家里就去追我爸了,但她听人说我爸牺牲了,在我一岁时,她嫁给了莫秋风,我两岁时,我爸娶了后妈。”
说往事的陆野语气很平淡,但他拳头捏得很紧,显然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养你的老乡对你好吗?”
阮七七问。
“不好也不坏,我半岁时,他们嫌我太能吃,把我送给另外一户人家,一岁时,我又被送了,中间被送了几次我忘了,三岁时我就自己过了,东家讨西家讨,再去山上找野味,活得挺好。”
陆野自嘲地笑了笑,他因为有神奇的经历,所以两岁时就有记忆了,很多事都记得很清楚,包括他曾经受过的苦难。
直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所以,他一直都怨,因为他忘不掉!
“你的经历证明了一个真理!”
阮七七语气像哲学家一样,勾起了陆野的兴趣,问:“什么真理?”
“野蛮生长的生物,才是被大自然选拔出来的优良品种!”
阮七七语气高深莫测,还踮起脚尖,在陆野肩上用力拍了下,“恭喜你,你是被大自然认证的优秀人!”
陆野愣了下,随即大笑,眼泪都笑出来了,心情也莫名变好了。
阮七七就是有这么神奇的魔力,说话都能说在他心坎上,让他身心愉悦,他现在真有点舍不得这姑娘回老家了。
“你去岳麓山了没?”
他笑够了,问。
阮七七摇头,有点心动,前世她爬了N遍岳麓山,但七十年代的岳麓山还真没爬过,有点想去。
“走,咱们去爬山!”
陆野兴致挺高,拽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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