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燕韵霍祈年的其他类型小说《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全文》,由网络作家“何以动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贺临离开没多久,傅斯晏和霍祈年也兴趣寥寥,很快离开画展。两人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能是唯一懂行的人没有来,这些画作在他们眼里没有丝毫意义。反倒是姜颂显的很兴奋,回去的路上像是一只百灵鸟不停说话。傅斯晏和霍祈年倒是每句都笑着回应,可恍惚的神色略显心不在焉。姜颂注意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佯装遗憾的说:“可惜燕韵姐没有来,她懂的多,说出的话也比我更有水平。”见他一脸失落,两人很快收回飘忽的思绪。傅斯晏急忙安慰她:“她本来就是学艺术的,肯定精通这一方面的东西,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霍祈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是啊,人各所长,你会的她还不一定会呢,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棒的。”见关注点又回到自己身上...
《双竹马追妻,对不起我已经闪婚了全文》精彩片段
贺临离开没多久,傅斯晏和霍祈年也兴趣寥寥,很快离开画展。
两人心里空落落的,总感觉少了点什么,可能是唯一懂行的人没有来,这些画作在他们眼里没有丝毫意义。
反倒是姜颂显的很兴奋,回去的路上像是一只百灵鸟不停说话。
傅斯晏和霍祈年倒是每句都笑着回应,可恍惚的神色略显心不在焉。
姜颂注意到,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收起来,眼中闪过一丝暗芒,佯装遗憾的说:“可惜燕韵姐没有来,她懂的多,说出的话也比我更有水平。”
见他一脸失落,两人很快收回飘忽的思绪。
傅斯晏急忙安慰她:“她本来就是学艺术的,肯定精通这一方面的东西,你不要这么贬低自己。”
霍祈年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温声说道:“是啊,人各所长,你会的她还不一定会呢,你在我们心里永远是最棒的。”
见关注点又回到自己身上,姜颂顿时喜笑颜开,拿出自己的手机,“幸好拍了不少照片,我想分享给燕韵姐,她看到后,应该会很高兴吧。”
傅斯晏和霍祈年并没有阻止她,反而很期待燕韵看到照片后的反应。
她应该会不高兴吧,可谁让她小心眼,本来可以四个人高高兴兴出来,她非要使小性子。
被排挤后,她应该能认识到自己错了,如果她能改正,和颂颂好好相处,那他们就勉为其难的原谅她。
姜颂将拍的照片发送到群里,艾特了燕韵,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见燕韵回复她,表面上委屈巴巴的说:“燕韵姐不回我的消息,她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闻言,傅斯晏和霍祈年脸色变了变。
霍祈年安抚姜颂,“可能是她有事,没看到群消息,你别多想。”
傅斯晏沉着脸拿出手机,点开燕韵的头像,一字一顿敲下一行字,颂颂好心给你拍了画展照片,为什么不回她的消息?
依旧没有回复。
这个时候,燕韵已经搬到了贺临的公寓,位于海市商业区的顶级壹号公馆。
三百平的豪宅,只住了燕韵一个人,装修是简洁的商务风格,到处都是冷冷清清。
贺临将她亲自送过来,带她参观了整个房子,“这房子我没怎么住过,你要是不喜欢这里的装修,以后可以按照你喜欢的风格来。”
燕韵笑了笑,“这样就挺好的。”
虽然两人要结婚了,但毕竟这是人家的产业,她怎么好做主改动,虽然这个风格对于她来说确实太过严肃了。
贺临嘴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见她拘束,也没有多留,“你先熟悉一下环境,明天我来接你领证。”
燕韵点点头,“好。”
目送他离开,燕韵拿出手机看了眼,看到傅斯晏苛责的信息,她眉头微蹙,直接将对话框删除。
霍祈年家,傅斯晏左等右等都没等到燕韵的信息,明显有些沉不住气了。
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她架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霍祈年想起那天燕韵吃芒果晕倒的画面,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拿出自己的手机,“我来跟她联系。”
“不用!”傅斯晏出声阻止了她,“她不就想拿乔拿捏我们吗,觉得我们宠了她这么久,就该站在她那边,不该和别的女孩亲近,占有欲这么强,就不该惯她的臭毛病。”
霍祈年想了想也是,收起手机。
两人打定主意冷落燕韵一段时间,可两人率先陷入内耗中。
姜颂把切好的果盘端过来,“斯宴哥,祈年哥,吃点水果吧。”
两人冲她露出一个温和的笑,“谢谢颂颂。”
姜颂假模假式的叹了口气,“如果燕韵姐在就好了。”
傅斯晏我脸色一沉,没好气的说:“别提她了。”
姜颂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吃了几口水果,霍祈年没了胃口,站起身,“我还有几篇论文要整理,就先去书房了。”
霍祈年走后,傅斯晏也很快站起身,“颂颂,我还有工作就不陪你了,明天你有课,早点睡。”
姜颂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暗自咬牙,他们心里肯定还想着燕韵。
只要一想起燕韵被两人捧在手心里的画面,她就恨不得燕韵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同样都是孤儿,为什么她的命就这么好!
书房里,霍祈年面对着电脑,始终不能专注,他突然想起画展里的一幅画很符合燕韵的风格。
正好,借着这幅画和她讨论一下,顺便给她一个台阶下。
他拿出手机,打开群消息,可翻看了下并没有看到那幅画,可她清楚记得颂颂把画发到了群里。
为什么没了呢?
外面的敲门声响起,姜颂的声音传来,“祈年哥,我热了一杯牛奶,方便进来吗?”
“进来吧。”
姜颂走进来,把牛奶放到他左手边。
“对了颂颂,我记得画展上有一幅倒映在水面上天空的作品,你把这张照片给我发一下。”
姜颂表情略显生硬,扯了扯嘴角,“祈年哥怎么对这些感兴趣了,我都删了。”
霍祈年有些遗憾,但并没有多想,姜颂离开还有,他在网上找出这张照片,很快给燕韵发过去。
这幅作品很符合你的画风,可惜你没能亲眼看到。
等了几分钟,手机静悄悄的,没有人回复。
霍祈年脸色越来越难看,之前燕韵的消息基本上都是秒回的。
书房门从外面打开,傅斯晏疾步走过来,一脸凝重的说:“小韵她退群了。”
方才傅斯晏也无心工作,想着该怎么打破僵局,便想着在群里说几句话,没想到三人小群里只剩他和霍祈年两人。
霍祈年心里像是堵着块石头,沉声说了句:“退就退了。”
......
虽然是在陌生的环境,但这一夜燕韵睡了个特别安稳的觉。
翌日,她是循着生物钟醒来的,刚开始刷牙,客厅就传来门铃声,她咬着牙刷去开门。
房门打开,贺临那张和洵的笑脸映入眼帘。
燕韵微微瞠目,立刻把牙刷从嘴里拿出来,“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还有,这不是你的房子吗,你应该知道进门密码的啊?”
为什么进门还要敲门?
贺临一直在关注着燕韵的情况,从她进门就一脸愁眉不展,心里便猜到些什么,他冷声打断赵庆豪滔滔不绝的讲话。
“项目的事情,需要走相关流程,若是赵总感兴趣,可以先提交项目方案,公司会一一审查的。”
赵庆豪脸上的笑落下来,而后点点头,“当然,流程还是要走的,到时候还希望贺总能够多多提携。”
贺临抿唇笑了笑,“会的。”
实则镜片后的眼睛已经暗下来,透着危险的幽光。
可想而知,一个无依无靠的小女孩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肯定会遭遇一些不好的事情。
燕韵像是忍耐到了极致,唰啦一声推开身后的椅子,起身,“失陪一下,我去趟卫生间。”
说完这句话,她几乎是小跑的出了包厢,到了卫生间后,她哇的一声把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了。
从那夜之后,她就有了应激反应,一见到赵庆豪,就忍不住呕吐。
三年过去了,这个反应依旧还在。
缓了好一会儿,她才走出隔间,一抬头,看到镜子里苍白的自己,良久,才打开水龙头。
门外传来几个人的脚步声,伴随着一阵欢声笑语。
“裴卓姐,你看到姜颂送的礼物了吗?竟然是个A货,还觉得我们看不出来,真够丢人的!”
“要不是看在傅斯晏和霍祈年的面子上,我才懒得搭理她呢。”
“有这两座靠山,她还送假货,是不是说明副总和霍祈年压根没那么关心她啊?”
“可她刚才还说了,让傅斯晏和霍祈年一会儿来接她。”
说着话,三人已经进了卫生间,刚好和正准备出去的燕韵打了个照面。
燕韵没打算搭理几人,抬脚就要出去。
可偏偏就有人上赶子找她麻烦,裴卓身边的小跟班刘静颖开口说道:“哟,这不是燕韵学姐吗?真巧啊。”
“可不巧呢。”另一个叫赵珂的女人说道:“说起来,我们和燕韵学姐见面最多的地方就是卫生间了。”
裴卓抱胸说道:“既然又在熟悉的场景见到了,要不要再让你回味一下之前在厕所的感觉。”
她话音刚落,身边的两个小跟班就朝着燕韵走来,脸上挂着恶毒的笑。
燕韵紧紧攥着手心,强忍着没让自己发抖露出怯意,她直视着对面的裴卓,“怎么,被延迟毕业了一年,还想再惹点事,进去几天吗?”
裴卓脸色一沉,扬手就要打在燕韵脸上,燕韵早就预料到了她的举动,抬手抓住她的手腕,扬手给了她一巴掌。
“这一巴掌还给你!”
裴卓被打的脸一偏,老半天都没回过神,之前从来都是她欺负燕韵的份,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被燕韵打耳光。
旁边的刘静颖和赵珂全都看呆了。
“这里不是你们能作威作福的地方,如果你们想把事情闹大,那我奉陪。”
裴卓转过脸,狰狞的脸上满是恶毒之色,恶狠狠地看着燕韵,“你敢打我,你早死!你是不是忘了傅斯晏和霍祈年早就不护着你了!”
怒吼完,裴卓冲着就要她抓过去,她手上做了精致尖锐的夹片,抓下去不是毁容就是见血
燕韵在她们面前吃了太多亏,早就在暗中抓住了包里的美工笔,抬手就往裴卓手上扎过去。
裴卓发出一声惨叫,“啊——”
鲜血涌出来。
裴卓看着自己被捅出窟窿的手心,又疼又恨,眼睛被逼红,五官疼的扭曲。
“贱人!你敢伤我,我要杀了你!”
“还看着做什么!”
“还不给我抓住她,我要狠狠折磨她!”
燕韵看到她手心里的血,激动的身体里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肾上腺素急速分泌,原来反抗会让人这么爽。
两个跟班回过神,伸手就朝燕韵抓过来。
“你敢欺负卓姐,你真是活腻了,你不过是个继女,卓姐才是真正的白富美,看我不......”
狠话还没放完,两人就同时发出一声尖叫,伴随着花瓶砸在地上的声音。
燕韵像是发狂一样,将卫生间的花瓶摆设砸在两人脚边,抬眼,一双漆黑的瞳孔黯然无光,却有说不出的狠厉,明明穿了一袭温婉的旗袍,可一瞬间,她身上散发的冷意像是从地狱钻出来的女鬼。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对面三个人:“来啊,你们一起上啊,反正你们知道我有精神病,我杀人不犯法。”
看到她这个样子,裴卓三人不约而同想起两年前在学校厕所燕韵持刀捅的那个男生,最后她没有被判刑,反而男生因为猥亵罪被判了六个月,甚至还连累了裴卓。
她们全都不敢动了。
燕韵冷哼一声,抬脚往外走,等走出卫生间,她的腿当即一软,刚要跌倒的时候,就被一双大手温柔的扶住。
她抬眼,对上贺临那双关切的目光,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没事。”
贺临听到卫生间里面传来三个女子的怒骂声,脸色一沉,抬脚就要走进去,燕韵拦住他,声音有些发颤:“我没吃亏,我把她们其中一人给扎伤了,那人家里挺有背景的,你说我需不需要报警?”
贺临愣了一下,眼中很快透出欣赏的意味,他平静的说:“交给我,你先去大堂等我。”
燕韵有些意外,“可.....柳姨还在包厢。”
“我会跟她说一声,你先下去。”贺临拉着她的手往电梯方向走去,一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电话,“喂,我要报警,我未婚妻在洲际酒店的卫生间被三个人袭击,请你们马上出警。”
挂了电话,电梯停在楼层,贺临目送她上了电梯,“我的助理在大堂,不用怕,他会陪着你的。”
对上他平静的目光,不知为何,燕韵急速跳动的心突然平复下来,点点头,“我知道了。”
刚到一楼,就见一个西装革履的男子走向她,“太太好,我是贺总的助理萧继,我们在休息区坐一下吧。”
燕韵点点头,跟着他来到休息区等贺临。
不多时,警察匆忙赶到,调取了监控,很快锁定了裴卓、刘静颖、赵珂三人。
燕韵小时候,母亲因病去世,父亲娶了柳茉,那之后父亲车祸丧生,柳茉随之改嫁。
燕韵被继母带着搬进继父家里,很快家里多了一个弟弟。
满屋子人口热闹,只有燕韵一个外人。
平心而论,柳茉作为继母,待燕韵这个继女算是仁至义尽。
换个没良心的,甩手也就走了,可这二十年,燕韵在赵家屋檐下还是过得战战兢兢。
柳茉诧异抬眸,“这么快就定了?霍祈年和傅斯晏知道吗?”
燕韵摇头,“还没来得及说,您能暂时帮我保密吗,这件事我想亲自告诉他们。”
当初三个人的友情由她开始,既然结束,也该是她亲自面对。
柳茉应声同意,“你自己看着办就好。”
“上个月霍祈年她妈还来找我,问什么时候能给你俩订婚,也不知道以后怎么解释......”
柳茉满心扑在家庭上,对燕韵这个继女了解不多,却也知道她跟霍祈年傅斯晏两人关系最好。
燕韵乖巧,学习也好,是长辈眼中的乖乖女,她虽是孤女,但带着燕家遗产,也不是无权无势的小可怜。
霍家和傅家都来找过柳茉,想让燕韵过去做儿媳妇。
柳茉双方拉扯着,只等燕韵松口选一个。
霍祈年安静,性子清冷,与燕韵相像,傅斯晏活泼好动,热情似火,与燕韵正好互补。
柳茉也曾以为,燕韵会在这两个竹马中挑选一个共度余生。
可没想到,她选的是素未谋面的贺家。
“我阅历不多,我妈亲自帮我挑的婚事,我还是放心的。”燕韵笑着应对。
母亲过世前,为燕韵定了一门最合心的亲事,就是贺家。
“你自己看着办,我不干涉。”柳茉又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存折。
“既然你要结婚了,燕家的遗产也该交给你了。”
燕韵接过存折,没敢看上面的数字,“谢谢柳阿姨。”
她很庆幸,没遇到传说中的恶毒继母。
等摆脱了眼下困境,她会好好报答柳阿姨的。
回房后,燕韵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回想十五年前初来海市时的模样。
弟弟出生,满家其乐融融中,燕韵却独自在庭院玩秋千。
一左一右的栅栏外探进两颗脑袋,傅斯晏像个粘合剂,将他们三人黏在一起,这一黏就是十四年。
直到姜颂的出现。
姜颂在福利院长大,没考上大学就进入社会工作,刚到赵家当保姆时,姜颂寡言少语,内向得让人心疼。
一看见她,燕韵就忍不住想起刚到海市孤立无援的自己。
她扯着姜颂带入自己的小团队。
燕韵从不介意姜颂的加入,她介意的是,姜颂的加入,却将她排挤在外。
燕韵翻了个身,逼着自己尽快入睡,贺临是明早八点的航班。
她得养足精神,去接自己的未婚夫了。
清晨。
燕韵跟柳茉打了招呼,出门打算去机场接贺临,刚打开大门,傅斯晏正欲敲门的手悬在半空,险些一拳打在燕韵脸上。
“嘿,你是不是知道我要敲门,怎么这么巧?”
傅斯晏带着一脸明媚张扬的笑,热烈一如往常,仿佛昨晚的不耐烦只是梦境,他手里举着一盘大大的蛋糕,身旁还跟着霍祈年和姜颂。
“我要出去一趟,你们有事?”
燕韵下意识的闪躲,让霍祈年眉心微蹙。
她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被两人同时找上门了。
“颂颂说你昨晚没吃到我的生日蛋糕,今天一早亲手做了给你送来。”
姜颂抬起一双满是期待的无辜眼眸,“是啊燕韵姐,我今早五点起来做的,吃了蛋糕就算参与祈年哥的生日了,快尝尝我的手艺。”
燕韵看了一眼手机,时间不算宽裕,跟贺临第一次见面,她不想迟到显得太失礼。
姜颂做的蛋糕份量不小,吃一会就要耽误不少时间,“谢谢,你们给我留一块冰箱里就好,我有朋友来海市,我现在去机场接他,晚点回家再吃。”
燕韵自认回答得大方得体。
可转身要走时,手腕被傅斯晏扯住,他带着不悦的强劲力道,痛得燕韵瞬时蹙紧眉头。
傅斯晏那双浅色瞳光微睨,盯着燕韵的脸看了半天。
“燕韵,你这就没意思了吧?找借口也得找个像样的,除了我们三个,你还有别的朋友?”
傅斯晏带着轻蔑的语气,让燕韵的心蓦然一痛。
原来他们还知道,她没有别的朋友了啊?
她被遗忘冷落的一年间,他们就没想到自己没朋友吗?
燕韵拒绝的同时,姜颂眼圈也随即红了,带着颤抖的哭腔响起。
“对不起燕韵姐,昨晚我真的不知道你一个人在祈年哥家里等了那么久,我做这个蛋糕就是希望你能忘了那件事,你就别生气了。”
霍祈年本就清冷的双眸骤然一寒,将姜颂扯到自己身后,“是我和斯晏没顾虑周全把你忘了,不关颂颂的事,我们一大早来给你送蛋糕赔罪,你有必要使脸色给我们看吗?”
霍祈年冰冷的质问,让燕韵都开始怀疑自己,错的人到底是谁。
他们摆着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势,说是赔罪?而她有急事要走礼貌回复,是使脸色?
燕韵心里仿佛被堵塞的堤口,憋闷得无处宣泄,可她又怕继续拉扯下去,更会耽误去机场接贺临。
燕韵深吸一口气,黯淡眼里满是无奈,“我没使脸色,我真的有急事,我现在吃一块总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姜颂立马叉下大大一块,将蛋糕递到燕韵嘴边。
“我就说燕韵姐没这么小气,快尝尝。”
燕韵赶时间,没来得及细看,囫囵吞进嘴里。
入口时,一股怪异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不是难吃,单纯是极为陌生的口味。
直到咽下那口蛋糕,燕韵脸色微变,总算想起这种怪异来自何处。
“怎么样,好吃吗?”迎着姜颂一脸期待的目光,燕韵脸色骤冷,直到一个踉跄,抬手就将那盘蛋糕掀在地上。
蛋糕里有芒果夹心......可是她对芒果过敏啊!
霍祈年抚了抚鼻梁上的眼睛,佯装淡定的开口:“我们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对了,你和贺总认识多久了?不会是闪婚吧?”
燕韵一时哑然。
贺临平静的说道:“我和小韵认识的比你们久,两位还有事吗?没事请让一让,我们还要去定钻戒。”
说完,他拉着燕韵的手,掠过两人往前走去。
傅斯晏抬脚,大步追过去,“燕韵,就算你和我们置气,也不比找一个陌生男人嫁了。”
贺临脚步一顿,回头,眼尾锐利如刃,语气一如既往的四平八稳,可态度十分强硬的说出一句话。
“小韵是我太太,你们才是陌生男人,这点,别搞错了。”
说完,他拉着燕韵,继续往前走。
相对于傅斯晏的沉不住气,霍祈年表现的相对冷静一些,他走到燕韵面前,温声说道:“小韵,我们好歹认识十五年,对于你选择另一半的事,我们多少还是有发言权的,我们单独聊一聊好吗?”
燕韵想了想,终究点了点头,回头对贺临说道:“贺先.....”
‘生’字还没说出来,她看到贺临眼里的光芒瞬间暗下去,立刻改口说道:“阿临,我和他们聊几句,耽误不了几分钟,你要是有事要忙,可以不用等我。”
阿临.....
贺临在心里咀嚼这两个字,极力压着嘴角的笑意,伸手将她手中的证件接过来,“都说了,要去定钻戒,当然要两个人去,我在车里等你。”
燕韵点点头,目送他上了车,转身看向霍祈年和傅斯晏,“斯晏哥,祈年哥,你们想找我聊什么?”
傅斯晏沉着脸开口:“为什么突然就结婚了?”
燕韵无奈开口:“到了结婚的年龄,爷爷希望看到我结婚。”
听到这个回答,傅斯晏和霍祈年心里的阴郁稍稍散去些,果然是毫无感情的联姻。
傅斯晏又问:“既然是为了应付家人,为什么不找我.....”他顿了顿,“或者祈年,最起码我们一起长大的,总比你闷头嫁给一个陌生男人要好。”
燕韵脸上的表情逐渐有些复杂,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扫了几眼,不解的说道:“你们又不喜欢我,我找你们结婚,岂不是害了你们。”
“我们要是不喜欢你,这十五年来会对你这么好吗?”傅斯晏声音有些急切,有些恼羞成怒,“燕韵,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你难道都感受不到我们对你的想法吗?”
燕韵愕然瞠目,几乎是脱口而出的问道:“你们喜欢的不是姜颂吗?”
这番话对她来说属实震惊了些,她承认在二十岁之前,他们对自己是挺好的,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自己突然疏冷起来,慢慢地就变成刻薄。
为此,她还受了很大的心理创伤。
想起之前那些彻夜困扰自己的事情,燕韵眼中倏地黯然了一瞬。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
这话把傅斯晏和霍祈年全都问懵了,懵过后,两人表情逐渐变得古怪,懊恼和后悔交织在两人眼底。
他们很确定,他们对姜颂不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只是出于同情和心疼,他们心疼姜颂那么小的年纪就在赵家打工,姜颂的性格又温顺胆怯,同时又很坚韧,他们欣赏这样的女孩子,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帮她。
更重要的一点事,他们对姜颂的好,更多的是为了让燕韵心理不平衡,为了报复燕韵吊着他们两人,为了逼她发疯从而挑明了三人之间的关系,让她尽早做出选择。
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的事,燕韵不仅没发疯,还开始疏远他们,最后还悄然无声的把自己嫁了。
傅斯晏捏了捏眉心,抬头看向燕韵,“我们照顾姜颂,只是觉得她可怜,她需要帮助,我们把她当妹妹一样看,并没有男女之情。”
燕韵哦了一声,“那是我误会了,我看你们三人总是形影不离,以为你们喜欢的是姜颂呢。”
她的反应冷冷淡淡,没有丝毫在意,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
傅斯晏和霍祈年心脏一沉,愈发患得患失。
霍祈年幽幽看了燕韵片刻,说道:“燕韵,我们相处了十五年,我们的感情一向很好,你完全可以选择在我们其中一个人结婚,何必和一个陌生人凑合一辈子。”
燕韵看着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古怪,“我们的感情,好吗?”
这个问题太扎心了,直接让两人噤声。
他们想起这几年对燕韵的态度,不仅不好,甚至可以称得上冷漠、刻薄、恶劣,甚至在故意疏远她的时候,连她对芒果过敏的事都忘了。
燕韵继续说道:“我承认,刚到赵家的时候,你们确实很照顾我,我也因此走出了亲人离世的阴霾,对此,我很感激你们。”
“我曾经,也想过,我大概会和你们其中一个结婚,当时我还特别纠结,想着万一你们谁都不喜欢我呢,万一是我一厢情愿呢,我心里还幻想着,只要谁先跟我告白,我就答应他。”
这些话,宛如针扎一般,刺到傅斯晏和霍祈年的心上,刺的两人心脏一抽抽的疼。
所以,她当时只是在等他们开口,她也并不确定他们对她的感情,所以才.....
他们早该知道,燕韵是个戒备心很强的人,对感情很迟钝,对谁都不容易打开心扉,是他们误会了,误会她只是想把他们当备胎。
“可是......”
许是猜到她要说什么。
傅斯晏急忙打断她,“别说了,我们知道错了,小韵,既然你以前打算嫁给我们,那现在还不算晚,你和贺临去领离婚证,我现在就和你结婚,好不好?”
紧接着,霍祈年开口:“小韵,我喜欢你,我也愿意和你结婚,我希望你对待婚姻能够慎重一点。”
燕韵小嘴微张,眉头微皱,被两人这番话震惊的瞠目结舌,呆呆愣愣的看着他们。
不是,他们被人下了降头了?
为什么突然说这种话。
明明这两年的几人的关系几乎形同陌路。
她叹了口气,说道:“斯晏哥,祈年哥,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已经结婚了,贺临是个很好的人,我不会和他离婚的。”
海市艺术画展上。
在一副描绘天空的油画前,带着口罩的女人眼中光彩熠熠。
燕韵脸上的肿胀已经消了,但还有不少红疹,顶着这么一张脸,燕韵是不敢出门的。
可今天偏偏又是她的画作第一次展览的日子。
“你这副画的流派像是莫奈?”
贺临仔细端详燕韵的作品,从他不多的艺术细胞里,找出这个著名画家。
燕韵转眸,从她口罩扯出的细微弧度中,贺临猜到她在笑。
“我是模仿了印象派画风,但不是莫奈,是巴齐耶,莫奈和巴齐耶的画风很相似,但莫奈更擅长对自然景物的瞬间捕捉,我这副画是倒映在水中的天空,是巴齐耶的擅长画法。”
燕韵谈及自己的作品时,侃侃而谈格外活泼,倒不像昨天贺临见到的那么寡言少语。
看着她眼中不断洋溢的光彩,贺临的视线也像被锁住似的,迟迟挪不开分毫。
有点以前的影子了。
贺家和燕家是世交,当初燕韵出生时,贺临正跟着家人在燕家做客。
贺临与燕韵只见过一面,是在她出生那天。
刚出生浑身通红的燕韵,哭声格外响亮,贺临几度质疑她怎么有这么大力气,昨天见到闷声不语的燕韵时,贺临还以为认错了人。
直到现在,燕韵侃侃而谈的活力才与贺临的印象重叠。
“我是不是说太多了,你对这个不感兴趣吧......”
说了半天,见贺临没吭声,燕韵才悻悻闭嘴,生怕惹贺临不悦。
人家是叱咤商战的新贵,对这些东西哪有兴趣。
“没有,只是没了解过这些东西,你说就好,我在听。”
贺临异常的耐心,让燕韵一时有些不知所措,迎着他深沉的目光,燕韵感觉口罩下的脸都开始发烫了。
“我去一下卫生间,等回来再跟你说。”
“嗯。”
燕韵离开的空隙,贺临在画廊中随意转了两圈。
等再转回去时,燕韵的画作前已经站了三个人,姜颂高高抬手,指着那副油画用兴奋语调开口。
“这个我认识,这是莫奈的画风!”
贺临长眸微眯,认出昨天在楼梯上看见,趴在傅斯晏背上的女人。
“祈年哥,斯晏哥,我说的对不对!”姜颂用期待的目光看向身旁两人。
可没等到对方肯定的回复,就听身后声音响起。
“不是莫奈,是巴齐耶。”
三人同时转身,贺临面色不变,将燕韵刚才给他的解释完整复述了一遍。
还好他记忆不错,刚才又听得认真,否则这会儿都没什么可说的。
姜颂原本还期待的脸色,在贺临解释后,青白交加,颜色变了又变。
她知道燕韵主攻油画,所以哪怕没上过几天学,姜颂还是猛补绘画知识。
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拆穿了。
“对不起,我不该胡说的,是我给你们丢人了......”姜颂突如其来的道歉,让霍祈年和傅斯晏有一阵不知所措。
他们又不是专家,认错很寻常。
如果不是贺临解释,他俩刚才也以为这是莫奈画风。
一件小事而已,有什么可道歉的?
“颂颂,你别这样。”对姜颂向来耐心的傅斯晏,此刻难得带了些不悦。
他知道姜颂自卑敏感,所以霍祈年和傅斯晏竭尽全力想帮她找回自信。
姜颂私下动不动道歉就算了,可在贺临面前......
“没想到贺总对艺术方面也有涉猎。”
傅斯晏客套开口,一扫平日吊儿郎当的性子。
霍祈年还是在读博士,而傅斯晏已经开始接手家里的生意。
贺临的照片,不止一次刊登全球财经杂志上,傅斯晏认不出来才有鬼呢。
贺临薄唇微抿,听着傅斯晏的恭维,总算将他酝酿许久的解释说出来了。
“我哪里懂这些东西,只不过,这幅是我太太的作品。”
哦~
傅斯晏恍然大悟,那就难怪了。
贺临在商业上已经是天才了,要是再懂艺术,那就真没天理了。
不过太太......他好像没听说贺临成家了,隐婚吗?
“难怪,想必贺太太也是位优秀的画家,才能配得上贺总的身份。”
傅斯晏一脸假笑,恭维着这位商界炙手可热的天才。
贺临眼底掠过一抹寒光,皮笑肉不笑地“呵”了一声,“什么配不配得上,只是性子更合。”
说话间,贺临眼角余光瞥见卫生间走出的人影。
“我太太回来了,各位有机会再见。”
傅斯晏连要个联系方式的机会都没有,就看贺临转身走向一道纤瘦的人影。
姜颂垂头丧气地揪着手,刚才一句话也没敢插。
可直到这会儿抬头看见与贺临并肩而行的背影,姜颂才忍不住开口。
“哎,那个人怎么那么像燕韵姐?”
闻言,霍祈年与傅斯晏也投去目光,可只一瞬,两人就收回了目光。
“燕韵哪有这么瘦,只是有点像吧。”
“她芒果过敏满脸疹子,哪敢出门啊。”
傅斯晏几乎片刻就否定了这个念头。
跟燕韵朝夕相处十五年,燕韵的背影他们还能认不出来?
何况,那可是贺临的太太。
霍祈年也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
就是啊,燕韵说她要结婚了,难道是跟贺临吗?
“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
燕韵扯了下口罩,将身体蜷成一团,生怕被那两人看见似的。
虽然没做亏心事,可她就是不想跟那两人有牵扯。
“提了几句那副作品而已,放心,没提到你。”贺临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燕韵这才松了口气。
没提到就好。
她的作品在这里展览的消息,燕韵一直瞒着,本来是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的,不过到后来,惊喜就没必要了。
“我刚才照了下镜子,感觉今晚疹子就能消了,那我们明天去领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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