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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苏远凌霜结局+番外

落星点叶月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确认无误后,他点点头。就在这时,有两个老者踩着剑落在了一旁。主事之人见到立马行礼。“万长老,许长老。”两个长老身后各带了一位青年辈分的人。万长老身边的是一高挑女子。许长老身边是一冷傲青年。两位长老只是挥挥手,表示恰好路过这里,让主事之人不用在意他们继续就行。于是主事之人示意苏远可以进行试炼。苏远目光扫过一边的万长老和许长老,万长老和他身边的高挑女子对他微微一笑,许长老轻轻点点头,那青年更是一声不吭。他踏上高耸台阶,向着两座剑山中间的狭缝走去。见苏远的身影消失,万长老和许长老也交谈起来。“四个月时间修至地阶,百年一遇天才倒算不上,十年一遇天才有他一席之地。”“和剑锋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剑锋,你当年是花了四个半月才到地阶吧?”许长老对身边...

主角:苏远凌霜   更新:2024-12-21 15: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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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远凌霜的其他类型小说《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苏远凌霜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落星点叶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确认无误后,他点点头。就在这时,有两个老者踩着剑落在了一旁。主事之人见到立马行礼。“万长老,许长老。”两个长老身后各带了一位青年辈分的人。万长老身边的是一高挑女子。许长老身边是一冷傲青年。两位长老只是挥挥手,表示恰好路过这里,让主事之人不用在意他们继续就行。于是主事之人示意苏远可以进行试炼。苏远目光扫过一边的万长老和许长老,万长老和他身边的高挑女子对他微微一笑,许长老轻轻点点头,那青年更是一声不吭。他踏上高耸台阶,向着两座剑山中间的狭缝走去。见苏远的身影消失,万长老和许长老也交谈起来。“四个月时间修至地阶,百年一遇天才倒算不上,十年一遇天才有他一席之地。”“和剑锋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剑锋,你当年是花了四个半月才到地阶吧?”许长老对身边...

《一剑成神,娇娇和我冲云霄苏远凌霜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确认无误后,他点点头。

就在这时,有两个老者踩着剑落在了一旁。

主事之人见到立马行礼。

“万长老,许长老。”

两个长老身后各带了一位青年辈分的人。

万长老身边的是一高挑女子。

许长老身边是一冷傲青年。

两位长老只是挥挥手,表示恰好路过这里,让主事之人不用在意他们继续就行。

于是主事之人示意苏远可以进行试炼。

苏远目光扫过一边的万长老和许长老,万长老和他身边的高挑女子对他微微一笑,许长老轻轻点点头,那青年更是一声不吭。

他踏上高耸台阶,向着两座剑山中间的狭缝走去。

见苏远的身影消失,万长老和许长老也交谈起来。

“四个月时间修至地阶,百年一遇天才倒算不上,十年一遇天才有他一席之地。”

“和剑锋比起来也不遑多让,剑锋,你当年是花了四个半月才到地阶吧?”许长老对身边的青年问道。

那名为剑锋的青年有些不甘地点点头。

“嗯,但要说起来,荡魔剑宗百年内最耀眼的天才乃是那位吧,仅仅三个月便修至地阶,这个记录至今无人打破。”

“呵,和那位比还是不要想了,见了他,谁不要恭恭敬敬喊一声剑圣。”

两人有说有笑,殊不知,苏远跨入地阶的也是花了三个月。

只是硬生生拖了一个月才申请剑门山试炼。

两位长老对苏远通过试炼一事还是极为自信。

觉得其不成问题。

只是,他们没想到。

会这么快。

当一刻钟后,苏远的身影再度出现在剑门山的阶梯顶端时,万长老和许长老皆吓了一跳。

就连那主事的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这才过去多久?”

“堪堪一刻钟......”

“试炼我没记错的话,不仅包含本命玄剑的修为考核,还包含剑术考核吧,就算本命玄剑达标,这剑术考核也如此神速?”

“嘶......此子,天赋异禀啊。”许长老话还没说完,身边万长老的身影已经没了。

待许长老扫视过后才发现,这老东西已经在苏远身边了。

老东西跑得真快......

许长老是个要脸的人,虽然此时很想不要脸。

但万长老已经抢先一步,他不好再上去拉拉扯扯。

万长老闪到苏远面前,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我乃天关宫长老,你可愿入我天关宫。”

荡魔剑宗内门有两大天宫,一为天关,一为地轴。

天关宫主修荡魔剑法第一和第三剑。

地轴宫主修荡魔剑法第二和第四剑。

两宫各有特长。

第一式的修习门槛最低,修炼的弟子最多,故而基数大,悟出第一剑的弟子人数是最多的。

第二剑相比第一剑,悟出的人数就越来越少。

但第二剑的威力比之第一剑更大,故而又弥补上了人数的差距。

从总体来看两宫差不多,彼此维持在平衡的状态。

至于第五剑,荡魔剑宗内并无人修成,自然也无感悟传承留下,如何修炼。

苏远正巧悟透了荡魔剑法第一剑,拜入天关宫正好对上了。

加之刚刚这姓万的老人和他那高挑弟子对苏远回以微笑的态度,苏远当即点头。

“弟子苏远,愿拜入天关宫。”

那万姓长老喜滋滋地摸着胡子,一连说了三个好字。

他美不胜收地回到许姓长老身边,“许老头,此消彼长,你们地轴宫可要莫要被我们天关宫比下去了。”

许老头抽了抽嘴角,一甩袖袍,“你一个堂堂渡劫剑修,不顾脸面就罢了,我还要点脸。”

说罢,就带着那名为剑锋的青年御剑走了。

那青年看向苏远的视线中,满满的不服气和傲视。

倒是万老头嘿嘿一笑,丝毫没有渡劫期修士的高高在上。

“小书,走,带你新师弟回宫内。”

他招呼一边的高挑女子,带着苏远架剑而起,留下周围一片外门内门弟子的惊艳。

而苏远也自此认识了师姐秦书。

秦书也是个好相处的人,大大方方,颇有一番大姐头的风范。

在落到内门范围后,她利落地给苏远安排好了住处。

位于山巅的院落离天关宫主宫不远,视野范围还极好,能将内外门的群山一览无余。

苏远很满意。

“小远,以后内门就由我罩着你,咱师父外号走眼仙,有什么麻烦就报他的名号,反正他欠的麻烦已经够多了,再多一两件也不算什么。”

“小书,为师我啊还没走远呢。”

“嘿,师父我不是在夸你呢。”

“上次你不是说摸到了第一剑的感觉了吗?来,试试。”

“别......师父,我知道错了。”秦书顿时泄了气,弱弱认错。

万老头这才满意哼道,“带小远去趟剑谷,新晋内门,都有资格去一趟,说不得剑谷中那几柄仙剑识得了小远的天赋异禀,自动投来了呢。”

当然,他也未当真,说完也就飘飘然走远,身形隐入云雾之中,这么看才稍微有点仙人作派。

秦书见他走远,立马变了一副脸色。

“老头子性情洒脱,以后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至于他说的话也不要当真,剑谷中确实是有几柄仙剑,但仙剑投来的难度,怕是比成为百年未遇的天才还要难上十倍。”

苏远这倒是来了点兴趣。

毕竟他就是以残缺仙剑的身份模拟过。

也不知剑谷中的仙剑和模拟中的仙剑,两者是否对等。

见苏远不过是入门四月的弟子,诸多事宜还不清楚,于是秦书谆谆细道。

“你可知本命玄剑对应修炼境界如何?”

“本命玄剑前三阶天地人,每一阶正可对应两阶境界,初入人阶,战斗力和第一阶修士差不多,人阶修到顶,能和第二阶修士比拟。”

“跨入地阶,自然可和第三阶第四阶修士相比。”

“你如今的本命玄剑在地阶第一段,和先天锻体武者或者金丹修士差不多。”

“至于天阶,则比拟第五阶第六阶,在天阶之上,则是仙阶。”

“本命玄剑化凡为仙,可比拟第七阶第八阶的大能。”

“所以,你明白仙剑的含金量了吗?”

秦书略带骄傲地扬起下巴。


细长的指节微微弯曲,半握着。

好似那里应该有什么东西。

本应该有什么东西与她一起。

她忽得笑了。

笑得格外灿烂,笑得格外开心。

那笑起来的绝世容颜连世间最美的女子加起来也不足十之一二。

但笑着笑着,泪水混杂着雨水从娇俏脸蛋上滑落。

她轻声念叨着,声音极尽温柔,仿佛在倾诉心底最珍贵之物。

“破剑先生...其实我啊,听到了。”

那一晚,迷迷糊糊间,她透过眼底的缝隙看到了一个白衣人和守护在身前的长剑对话。

她不知两人说了多久,又说了什么。

她只听到了那白衣人临走前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仙剑有缺,噬灵可补。那女孩乃是冰灵凤血脉的最后族人,是汇聚了整个冰灵凤血脉的灵性所在......一旦补完,你将再无弊端。’

她哭着笑着,孤身一人站立于风雨中,眼前闪过曾经的点点滴滴画面。

她又回到了一开始的时候。

孤身一人,无牵无挂。

从她的身体中,蓦地涌现出湛蓝的羽翼。

连带着羽翼,一同钻出的还有一头覆盖冰晶浑身散发奇异蓝光的凤首。

随着凤首仰天长鸣,整头冰晶蓝凤从原地显现,拔地而起。

原本站立的地方,却什么也没了。

冰凤于空中翱翔,尽显高傲与优雅姿态,天地间的温度霎时间降低到了可怕的程度,原本落下的雨都结成了冰,点点白雪飘然落下。

她的身上燃烧着湛蓝的火焰,全身的气息也突破了某个门槛,汹涌前进。

她高昂的眸子辨认了一个方向,那里有着连绵山脉和数不尽的古树林。

那里,是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记忆。

凤翼略挥,便向着那处方向飞去。

但大地之上,却陡然升起了五道至强至亮的光辉之柱。

更远处的四大海域,四道同样粗大的光柱冲天而起。

冲散了头顶的云层,引起一片光辉异象。

轰隆隆的声音在整个世界众人耳边流传。

“大胆妖孽,竟敢突破桎梏,返祖以妖身踏入半圣之境。”

“还残害如此之多人族修士,犯下滔天血罪,世间已容不得你半点。”

“吾等众圣,联手镇压。诛杀妖邪,以儆效尤。”

九道通天光柱犹如九道封妖之链,将冰凤锁在了大地上。

纵使其费尽气力想要飞去西北方的禁地密林,但身上却像是有千钧重,怎么也脱离不了。

冰凤的眼中闪过一丝绝望。

她仰天悲鸣,鸣叫声响彻五方四海。

五方四海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耳边一声真切的凤鸣声,那声中的不甘听者都为之感同身受。

只是冰风并未就此放弃。

她所学到的,用最重要的东西换来的,可从来不是束手就擒。

冰凤于空中飞舞,姿态之婀娜,罕有能及,随之天降大雪,河冰如石,地冻如铁,山河俱籁......

她的身上燃起了更猛烈的湛蓝烈焰。

她于空中猛地展翅,冰蓝的尾羽随之展开。

她如同笼中鸟,对着来自五方四海的封锁猛烈撞击。

每一次撞击,都会有片羽毛落下。

片刻间,天上就下起了纷纷扬扬的羽毛雪。

那些漂亮至极,仿佛挂着冰晶般的羽毛簌簌落下,落在了林中,形成了一片凤羽坡。

冰凤却丝毫感觉不到羽毛的掉落,不知痛楚,无休无止。

终于,随着一丝破碎的声音。

来自九位圣人的封锁开始崩裂。

“孽畜,就算你燃烧精血也不过苟延残喘,给我束手就擒!”

“哼,众圣联手,岂有你翻天的机会。”

“看你也颇有灵性,给你一次机会,主动臣服,向我们发下灵誓,子孙后代生生世世供我等驱使,不得有二心......尚给你一丝喘息之机,不然...灰飞烟灭!”

但锁链中的冰凤根本听都没听,只知道一味地撞击。

在众圣不可置信地眼神中,那封锁上裂纹越来越多,最后直接崩裂开来。

“呵,这妖畜拼了命了,顽冥不固,我们没必要试着降服了。”

“见你能到半圣,本想留一命,谁想你不惜命,那即便是半圣,也没必要留着了。”

冰凤脱离了封锁后,眼睛根本就没看到过那九圣,只一味地盯着西北方向那片禁地密林。

她展翅想要飞过去。

但一道身影落在身前,带动天地力量的浩然一击直接将她击飞。

这一击,直接飞出了千百里路。

冰凤的嘴角溢出殷红的血液,但她的注意力却根本不在上面。

她离那禁地密林又远了...

她悲鸣一声,再度想要冲去。

但不过是螳臂当车。

半圣和真正的圣人之间的差距,宛若深渊。

若对手只有一位圣人,她拼尽全力或许还能一战。

但她面对的......乃是九位圣人。

是这方世界最强横最顶尖的战斗力。

她纵使燃烧了全身的精血,拼尽了所能做的一切,但依旧无法横跨。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距离禁地密林越来越远。

她坚定的瞳孔中出现了动摇。

不...

又是圣人集中全力一击,她再度飞出。

这一次,她庞大的身躯直接落在了山巅的崖边。

崖边落石滚滚,向着海中滚去。

她只要再向后一步,就会落入深崖。

但她对此却丝毫不惧。

她怕的从来不是自身的安危。

遥遥看着禁地密林,横亘在中间的距离令她绝望。

不行...

只有这样,是不行的。

我,我还要去到他的身边...

我还有许多许多话要和他说,还有许多许多问题要问他...

哪怕...只有一会也好...

冰凤的眼中缓缓流下一滴清泪。

冰凤那庞大的身形消失,留在原地的又变成那清冷绝世无双的女子。

但此刻她的气息虚弱无比,绝世的容颜带着一丝悲切又带着数不尽的遗憾。

九位圣人在九个方位显出身形,围着中心落地的冰凤,浩然的声音在天地响起,犹如审判。

“冰灵凤的半圣躯体,倒真难以抹杀。”

“再难也不过半圣,总是有办法的。”

“可惜,半圣之境的冰凤若真心甘情愿地主动为灵祭,那柄剑怕会是真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再无人可收...但,又怎会轻易让你做到,这便是天命。”


但你知晓了凌霜的身世

也明白了为何当初一个稚子能在身上有那么多可怖伤口的同时走进这处禁地

诚然如天机圣人所言,这块地方没有人烟,尽是恐怖的妖物,那头断臂猿放在外界也是雄霸一方的存在,确实是禁地

你试着一如往日般训练凌霜,但回想起天机圣人的话,总是会感觉到沉重

她是最后的冰灵凤血脉族人

但她从未向你提及

那段过去对她来说,或许太过沉重

但你知道她肯定没有忘

她总是时不时看向一个遥远的方向,看得出神

和那平日娇憨的笑颜截然不同

这一夜,凌霜的睡眠很不安稳。

她浑身颤抖,嘴唇也不断念叨着,眼底泪花浮现。

“不,不要......不要......离开我......”

长剑在怀中被抱得更紧了,她蜷缩成一团,紧贴剑身。

若不是剑体被布条包裹起来,此时怕已经多了不少新伤。

但纵然如此,剑体完好部分的锋利剑刃还是在紧压之下在女孩的身上留下了血痕,

但她丝毫没有察觉,皱成一团的小眉毛已然带上了无比绝望的悲戚之色。

苏远吸收着月华向她的体内汇聚。

落在她身上的乳白月色如同水一样争先恐后地向其毛孔内钻去。

月华所带来的温暖在寒冷的三更夜是那样的宝贵。

吸收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女孩的眉目也渐渐舒展,只是眼底的泪花还未散去。

她徐徐睁开眼。

当看到怀中紧贴的长剑时才意识到如今已不再是一个人。

少女含着泪花将脸贴在剑柄上。

默默感受着长剑上的温度。

苏远没有多问,他仅仅是吸纳着月华,维持着那丝温暖。

少女带着哭腔吸了吸鼻子。

“别哭了,哭我可没有手替你擦眼泪。”

“才没有......”少女带着哭腔低低回道,她将泪花压回去。

但小脸蛋贴的更紧了。

“我只是,只是做噩梦了......”

“被吓哭了?”

“才不是......”娇憨的埋怨声嘀咕着,“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当情绪缓解过后,她又缓缓阖上眼眸,专心地享受着来自身前长剑的温暖。

低垂的眼睑间,却有着一丝出神。

“破剑先生...剑,也会做梦吗?”

“呵......”苏远本想说自己不是剑,但想了想这话在现在是毫无说服力。

况且他成为剑以来还真没有过睡眠。

没有睡眠那自然是不会做梦的。

“白日梦算吗?”

少女的心思却不在苏远的回答上,她不知想着什么,悄声问道。

“你的梦里,会有我吗?”

苏远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做不了梦,自是不知。

见身前长剑久久没有回应,少女低垂的眼眸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失望。

她闭上眼,贴着长剑再度睡去。

而等少女睡去不知多久,苏远才给出了答案。

“会的......”

苏远的声音随风飘散在寒冷的夜晚。

也不知少女听没听见。

......

又一月间,凌霜抱着你已经穿过了连绵的山脉

过去这三年多的时间,你们几乎是横穿了整座山脉

站在最后一座大山山巅,你们已经能看见远处人族的城池还有山脚村落的炊烟

那头断臂猿也一直跟在后面伺机报复

有你疗愈,凌霜伤势恢复得格外快,而断臂猿在新伤旧伤交叠下,状态一日不如一日,她渐渐和断臂猿打得平分秋色

断臂猿一直尾随不愿离去,它对凌霜总是虎视眈眈,恨不得吞了她

见你们即将走出大山,断臂猿着急之下被凌霜找到破绽,砍下了最后一支手,成了强弩之末

......

“它没了双手,脚筋也断了,双脚已废,只要砍下它的头,意味着你这一阶段的训练完成了。”

之前苏远还苦于无人当做凌霜的陪练,正好断臂猿送上门来当做训练对手。

她的剑法虽然还不完美,但进步他也是看得到的。

断臂猿极通人性,跪在地上苦苦哀嚎,像是在哀求凌霜不要动手一样。

凌霜高举长剑,但在落下的前一刻犹豫了。

她眼底晃了晃神,不知想到了什么。

“你在犹豫什么?”

“我......真的要杀它吗?能不能......”

苏远只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凌霜眼底失神了一瞬后,随后闭上眼,长剑重重落下。

咕咚...

猿头掉在地上顺着山坡滚落。

苏远无声地叹了口气。

性子如此软弱...可不好。

......

你看到了她性子软弱的弱点,好在年纪尚小,尚可改正

只是改正的过程势必不容易

但你又想到她的身世,这是必然要改正的

在你的一再要求下,凌霜割下断臂猿身上有用的部位和皮毛

断臂猿的皮毛坚韧异常,风吹不乱,火烧不断,一看就是好东西,但在仙剑的锋芒下还是轻易被割下

凌霜抱着剑还有猿皮做成的包裹下了山

你们来到了山下最近的村落,村子名为溪口村

村中人对凌霜的到来很是诧异,但见她孤身一人,还是收留了她

一独自抚养一对儿女的大娘将凌霜安置在她家,那一对儿女尚不过七八岁,对新到来的姐姐很是好奇,整日围着她转

凌霜初来还比较拘谨,修炼之余还会帮着大娘处理家务

大娘见凌霜身上的布衣用兽皮缝缝补补,甚不美观,但她女儿的衣服对凌霜来说太小了,于是她将两件同色的衣服拆成一件

你第一次见凌霜穿上带颜色的衣裳,淡淡的水蓝色,挽起的发髻,纤纤玉指挑起垂下的发丝

似乎知道你在盯着她看,她的脸颊红了,撇向一边的脸蛋,半阖的眼眸中羞意几乎成了实质

在大娘的指示下,凌霜身着水蓝长裙转了一圈,裙摆轻轻荡起,起起伏伏间雪腻的小腿曲线美好又引人遐想

凌霜将断臂猿的利爪交给了大娘,作为长裙的回报

第二天大娘开心地回来,说断臂猿的利爪足足卖了三十两银子,今年的开销不用愁了

大娘给你们准备了一顿丰盛的大餐

但吃完,凌霜发现外面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什么人?”凌霜找借口外出,提着剑就来到屋后寻找那鬼鬼祟祟的人影。

那人看是凌霜一个人。

小小的身子就算提着剑他也没放在眼里。

“小屁孩去去,别碍事。”

凌霜依仗着剑法将那人揍趴下了。

剑就抵在面门,那人也不敢造次。

“我就是闻到香味过来看看,没,没别的想法...”

面门上的剑晃了晃。

他又慌了慌,改口道,“我,我就是想趁机会偷点肉......我,我太饿了......”

凌霜有几分信了。

见小偷已被教训,她准备收剑。

“你不该轻易放过他。”苏远不紧不慢说道。

凌霜不解,握剑的手变得犹豫起来。

“那...我该...”

就在她犹豫之际,小偷一个翻身一溜烟跑了。

看着小偷逃走,凌霜迟疑问道,“总不能...杀了他...”

苏远没再多说什么。

......

这日,凌霜在村外吐纳天地间的先天灵气,结束后回到大娘家却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大娘一家包括一对子女尽数惨死家中

事后从现场的痕迹看,大娘是拼了命护着什么东西然后被一刀劈在额头上,凶手见既然闹了人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看到一切的小孩也杀了

凌霜在大娘的怀中找到了散落的断臂猿躯体,其余的已经随着包裹被抢走

凌霜呆坐在门边,愣愣地看着一切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有对她说一句话

凶手不出半天就被村里人抓到,乃是几个村里游手好闲的懒汉不知听谁鼓动,说大娘家还有宝贝,起先只是打算抢了卖掉,他们分大半,只留一点堵大娘一家的口,没想闹出人命

凌霜的包裹被找了回来,里面的东西都还在

随包裹一同找回的还有一件新的蓝裙,但裙子上却沾上了血迹,也不知是谁的

少女失魂落魄,再也没了往日的笑颜。

她抱着长剑,缩成一团,不知所措。

长剑中的苏远自然感觉到少女的茫然,但他压住了想要安慰的心思。

反而冷然开口道。

“我说过,你不该轻易放过他。”

“我...”少女空洞地回应,但什么话也说不出。

苏远冷哼了一声。

......

懒汉们被群情激愤的村民私下处理,而凌霜也带着包裹离开了村子

她走得时候无声无息,好像从没来过这里一样

她避开人群,向着荒郊野岭的地方走去,荒郊野岭多野兽


中年女修恨恨道。

“不过正好,如今没了他,得了他的遗留,入圣之机就在眼前。”

中年男人点点头,喃喃了一句,“......老东西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这空出来的空缺倒正好为你我所补。”

待来到剑气肆虐的天机圣地遗址,他拿出那枚不规则碎片,果然,就算剑气就在眼前也伤不到他分毫。

若是没这碎片,就算他的实力达到了外显巅峰,也不敢随意进入这遗址。

不然进去不到半刻时间就得撑不住,为剑气所堙灭。

除非是不要命之人,或者运气好到爆炸的人,才有可能稍稍在肆虐的剑气中走远几步。

见到碎片有效,两人对视一眼,从中都看出了惊喜。

这下他们就能进入更远之地而不用担心进去出不来了。

他们仗着碎片庇佑,向着那处所谓的宝地赶去。

但踏入圣地遗址没多久,他们就发现了异样。

“为何天地间温度如此之低。”不寻常的温度使得中年男人察觉不对劲。

以往也并非没有进入剑气范围,只是那几次探寻,除了剑气外,并无异常。

中年女修也皱起眉头,“对你我并无大碍,还是赶快取得宝地传承,以免夜长梦多......”

中年男人虽然有些心神不宁,但还是点头应了。

中年女修依照着曾经的圣地山脉来确定方位,但视线转动到某一个角度时,她的眼神瞬间凝固了。

“那......”

她的嘴唇微颤蠕动着。

中年男人也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顿时跟着震动不已。

只见远处天机圣地的最高峰上,一道身影在月下无言独立。

那身影清高缥缈,衣裙在风中飘荡,满头的青丝也随之荡漾,恍若月下仙子。

“那不会是......”无比恐怖的想法在中年男子的脑海中爆开。

他第一反应就是逃。

可身体却不知为何根本动不了。

他惊骇地向脚下望去,只见脚底不知何时已爬满了冰霜,与大地冻结在了一起。

“师妹......”他惊慌地转头看向身边的师妹,却看到了更为可怕的一幕。

那中年女修的身子不知何时已经尽数被冰霜覆盖,浑身上下像是一层坚冰之甲,唯有一只眼睛露在外面。

她伸出一只手对着男人的方向,似是求救,眼中满是惊慌与恐惧,但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中年男人哆嗦了一下,再回头,远处山巅的身影已经什么都不剩下。

而他面前却出现了一道蹁跹人影。

那人影的五官精致到宛若美玉,倾城而绝色,只是一双空洞的眸子将这份美的神韵给去掉了。

看着这人,中年男人只觉得脑海中的惊惧已经到达了极点。

“凌、凌家余、余......”

他话音还未说出,脚下的冰霜已经蔓延至胸口,一路向着脑袋而来,而他体内的灵气也都近乎冻结。

当冰霜真正蔓延上来后他才发觉,在眼前之人面前,他渺小地和虫子根本没区别。

随着冰霜越发向上蔓延,他的双手已经冻住,他的胸膛已经不能动,只剩脑袋还能动弹。

他发出惊异的惨叫,却还是无能为力。

“救、救救我,我给你当牛做马!我替你找出圣地余孽!我、我替你抄天机那老畜生的传承,把他的罪行昭告天下,让天下人看看他的真面目!”

但不论他怎么说,面前的人影都毫不所动。

她缓缓来到男人面前,视线却根本不在男人身上。

她的视线自始至终都在男人手中的那枚古怪碎片上。

当触及那不规则的灰暗碎片,她失神的眼眸才终于有了一丝波澜,重新恢复了些许神采。

面前的男人也不怪叫了,全身被一层冰霜覆盖,脸上的惊惧表情还凝固在那一刻。

而那中年女修看着近在咫尺的人影,唯一露在外面的眼中怨毒和恐惧交替出现。

但那绝色人影只是伸出白玉般的手拿起那枚不规则碎片。

她捧着碎片,眼底涌现出莫大的悲戚。

她缓缓转身,一步一步向着西北方向走去。

而在她背后,那两具被冰霜覆盖的人像一块一块地崩碎,最终化为一地的碎片,消失得悄无声息。

西北禁地,密林之中。

窈窕仙姿般的人儿落在了一片平平无奇的杂草丛中。

凌霜环视着这里的一切。

这些杂草,只到她的腰际,但曾几何时,却遮盖了她整个个头。

直到被绊倒......

她向前走出几步,在前方已经被杂草覆盖的地上,找到了一截生长得无比粗大的藤蔓。

但在藤蔓边,却已经没有了任何仙剑留下的痕迹。

最后之时,是她自己亲手将剑留在了这里。

凌霜的脸上再度出现极度的悲痛,看向捧在手心里的碎片。

纵然已经成为了不规则的碎片,但她还是一眼认出了这就是它......

“等我......”

她转身,身形消失于原地。

一头高昂的冰凤凌空于世,冰凤身上流转着晶莹的冰蓝之色,神美到令人如痴如狂。

冰凤的身形一出,整个禁地的妖兽都瑟瑟发抖,静寂无声,在冰凤的威压下丝毫不敢发出声响。

而冰凤的眼中锁定了这方世界的诸多地方,长鸣一声,响彻整个世界,向天下昭告自己的存在。

......

铁匠铺滚烫的铸剑炉中,铁匠捞起一枚奇特的碎片。

“咦?这玩意怎么融不化,是不是温度不够?”他喃喃自语道。

“这炉子里的温度可是连精铁都能随便融的......”

但他忽然注意到铁匠铺里忽然多了个人影。

那人影身姿绰约,可面目却模糊不清,怎么也看不清楚。

她径直来到铁匠面前,探手拿起了那枚刚从火炉里捞出的碎片。

铁匠惊骇之下想阻止,“等、等下,那可是刚......”

但他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

而那人影直接从他手中拿走了碎片,丝毫不受影响。

看到这枚碎片,莫名地哀伤从她身上弥漫,甚至影响到了铁匠。

这可能是她非常非常非常重要的东西吧......

他无端地升起这样的感觉。

下一瞬,眼前的人影就消失了,什么也没剩下。

纵然是在火炉边,铁匠还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还好这位前辈没恶意......”

但下一瞬,他发现原本炉火旺盛的铸剑炉已经变得无比黯淡,即将就要熄灭。

“啊,得赶快加火!”

他顿时也顾不得古怪碎片和人影,赶着给自己的炉子加火升温。

......

神女归位,天下皆知。

九大圣地的残余人士紧张之余在暗地里聚集到一起。

“其他八大圣地的人已至,但天机圣地的人为何还没来?”

“事端最多的就是天机圣地,若不是天机那老头惹的事,我们也不会被牵连。”

“哼,别以为除了天机圣地外你玉盘圣地就是干净的,你们干的那些事谁心里没点数......”

“怎地,你乾海圣地不也享受了,现在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指责,嗤,好一个伪君子。”

“都别吵了,诸圣地都已覆灭,能活着已是不易,我们更要齐心,这次召集大家是因为我们得了一枚奇特碎片,这碎片能在剑气里护住我等,但光是一枚,效率太低,若还有所得这种碎片的,一齐拿出来,以最快的速度将各圣地的传承以及残存宝物抢救出来。”

“这等宝贝,谁得了不都自己藏着,还敢拿出来?”

“......没时间了,你们也都知道那冰灵凤已经疯了,不论是不是圣地之人,只要曾经有一丝瓜葛,她都无情地一杀了之,五方四海在这轮清洗之下,怕是要彻底地翻天......”

“相信再过不久就会轮到暗中庇佑我等的世家,等到所有势力被清洗完,这里将再无我们的生存之机......”

场内诸人沉默了一会。

所有人对此都心知肚明。

最终场内还有三个圣地的人拿出了具有同样功效的奇特碎片。

“据我所知,这东西应是那残缺仙剑崩解之后残留的一部分,所以才能有如此奇效。”

“可惜了这仙剑,还真是神异无比,不过是为圣人驱使百年,就能修补自身,哪用崩解。”

“呵,好死!这破剑真当是不知好歹,为了一头畜生拼了自己的命,值得吗?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场内有人咒骂,咒骂完之后,所有人耳畔响起一声清脆的轻笑声。

“呵......”

无端响起的声音使得所有人瞬间汗毛直立。

纷纷寻找声音的来源。

蓦地,他们猛然发现原本坐在上首第一个亮出碎片的人,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个。

换的是一个面目模糊,但却仿若月下仙子般的人物。

只是那眼神,无比冰冷地扫过。

符合如此样子的,在这世间,只有一人。

无比的惊骇席卷所有圣地余孽。

凌霜轻笑完,站起身来,来到先前咒骂之人的背后,将他的四肢冰冻,然后一点一点地敲掉。

最后隔空举着他问道。

“你是不是,骂了他?”

别人怎么说她都无所谓,但,唯独不可以是他。

那人早已惨叫到发不出声音了,如今只剩下一口气吊着。

座下其他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唯有绝望。

凌霜一掌捏碎那没了四肢的躯体,半空中纷纷扬扬落下无数冰晶。

她挥手拿过那另外三枚碎片,眼底的冰冷转瞬间变成蕴含无尽痛苦与回忆的忧伤。

她摩挲着,从手上传来的感觉一如当年,从未变过。

可......

再也听不到从中传出的话语......

又得了三枚碎片,她走出八大圣地之人暗会的地方,身后响起的是此起彼伏的冰晶碎裂声。

......

......

冰凤神女归位之后,手段凌厉。

她所到之处,必定引起震荡,以及一番血腥清洗。

曾经和圣地有过瓜葛的世家在这番清洗之下,十不存一,罕有能存活下来的。

冰灵凤之名威慑到这方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五方四海彻底除名。

一个新的皇朝于旧地上诞生。

踏着冰与血登基的女帝,并无暇关心其他事务。

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找回他。

她将自己关在空旷的大殿内,每天只是拼凑着地上的一块块碎片。

一如曾经般绝世的容颜上,并无任何变化。

她还像个少女般跪坐在一块块碎片面前,简单的蓝裙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无比典雅,清丽脱俗,青丝落在地上,落在雪白的脚踝上,她眉目间的哀愁还萦绕不去。

她俯身将每一块摩挲了千百遍的碎片按照记忆里的样子拼凑到原位。

看着熟悉的剑体又在眼底拼凑了出来,她依稀找到了一些感觉。

寻寻觅觅十几载,我终于将你重新拼凑出来了......

她蜷缩着将额头靠在破碎的剑上,想找回那份温暖。

但......有些东西。

纵使是付出生命也无法弥补的。

那份来自剑体上的温暖,是她如何寻觅也无法找回的。

剑上传来的冰冷使得她哆嗦起来,一如曾经孤身一人的寒夜。

抱着冰冷的剑,她在寂静无言中不知不觉地睡去。

梦中她又回到了初遇他的那三年间。

每个夜晚都能抱着温暖的剑体安然入睡。

梦里,她被人抱起。

那人在对她微微笑着。

她缓缓抬起头,就要看到那人的面庞。

梦到这里,戛然而止。

她惊醒之下摩挲着破碎的剑。

剑上还有最后一块地方有着空缺。

“还差一块......”她低声念叨。

她起身向殿外走去。

......

听完老渔民讲的故事,孙女无数个日夜都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想知道故事里的神女到底有没有等到她想见的那人。

可她不知道答案,老渔民也不知道。

挂念之下,半夜睡不着的她跑到海边,踩着水漫步。

夜晚的海岸静谧无声,只有波浪的哗啦哗啦。

她走着走着忽然脚下踩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好奇地捡起一看。

是一块不规则的小铁片。

她眼底一亮,明天又能去村口老铁匠那换好吃的了。

就在她抬起头,发现身前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漂亮的小姐姐。

蓝色衣裙在月夜海风吹荡下,飘飘然如仙子般。

女孩惊呼,“你像是神女一样!”

凌霜微微笑了下,“那块碎片,能给我吗?”

小女孩纠结了一下,但还是举手给了面前的人。

“这是什么?”她问道。

凌霜的话中带着无比的温柔,很轻很轻地说,“这是我最重要的事物。”

女孩想起了前几天爷爷给她讲的故事,故事里的人,也是为了重要之事拼尽了一切。

她转头遥望月夜下的崖巅,依稀能看见高耸的黑影。

“你知道那里曾经发生的故事吗?”女孩指着那里问。

凌霜望去,眼底的温柔尽数化作了悲痛。

“我......知道......”

女孩很高兴,“那你知道最后的最后的结局吗?神女有没有等到她想念的人呢?”

“她......大概没有吧。”

“真的吗?”女孩眼底的光熄灭了,“那也太可怜了,我要是连着三天等不到隔壁村的小贝找我玩,就会难受地连鸡腿也吃不下......”

凌霜摸了摸女孩的脑袋。

“虽然我不知道故事的结局......”

她的话语很轻。

“但我知道......”

轻声呢喃的话语中唯有执着的坚定。

“她一定不会停下......”

她将目光放到头顶上那繁花似锦的星空。

“传闻,星空之中,天外有天。”

“在那里,一星辰,一世界。”


简易的临时居所处,苏远端着两碗稀薄的粥走了进来。

“喝吧。”苏远将两碗粥全推到雨曦的面前。

周围的难民或隐晦或直接地将视线投来。

但苏远并不在乎。

雨曦看着面前两碗稀薄的粥。

她小口小口地啜饮着。

“明天......我自己去吧。”

苏远倒是无所谓,“也好。”

他点头。

他可不是来伺候人的。

第二天,雨曦独自跟随着难民前去讨食,但端回来的只有一碗剩下一半的稀粥。

她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没有惧怕,没有担忧。

有的只是平静的接受。

仿佛事不关己,仿佛一切皆已注定。

除了在见到苏远时眼底的神色会稍微一动。

她抬眼见到苏远,眼底神色还未来得及变化,就见苏远一脸怒气地冲到她面前来。

“粥呢?”苏远不善地问。

“被拿走了。”

雨曦话音刚落,她的手就被牵起拉着向来时的路走去。

“是谁?”

还未走多远,雨曦抬头扫视了一圈,指向了一群笑嘻嘻的汉子。

那些笑嘻嘻的汉子见到苏远也不惧,反而扬了扬手里舔的一干二净的碗。

他们手中碗的数量恰好比人数多一个。

苏远暗骂了一声,刚要上去,却被一只小手拉住。

雨曦仰头看着他,摇摇头。

但苏远甩开了雨曦的手,“你在这里等着,别动。”

说完他就冲了上去,也不管对方占着人数优势,逮到一个就往死里捶,就算身边好几双拳头同时落在身上也不放手。

他捶一拳自己就要承受好几拳。

可苏远就是抱着那人不放,捶得那人哭爹喊娘,凄惨的声音比谁都大,听得周围人无不心颤。

就算是那围着苏远锤的几人也越打越心惊,被耳边的惨叫声吓到,可两人拉也拉不开,打也打不动。

“他娘的,这家伙是个疯子。”

“把他们分开,不然要死人了。”

“早、早知道不惹他了,一碗粥而已。”

“呸,现在说这话有什么用,不就是看他一个人带着个小孩好欺负嘛,哪知道这家伙不要命了,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要是倒了小孩怎么办?”

雨曦还端着那半碗稀粥,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是她的表情不再是平静的接受。

而是带着一种她自己或许也没有料想的错愕,她的视线一直锁定在苏远的身上。

不过是......一碗粥而已。

她缓缓低头,那半碗清水粥中映出了她那张脏兮兮的脸,唯有一双清澈的瞳孔在水中映得无比清楚。

但此刻,那双映在水中的瞳孔却在微微晃荡着。

不知是碗中水荡漾引起,还是那瞳孔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苏远不仅力气大的吓人,力气也仿佛永远用不完一样。

当第一人被捶得奄奄一息倒地后,他红着眼看向其他汉子。

他扑向离得最近的一个。

那人吓得嘴里乱叫,头也不回地跑了。

剩下的人看着倒地汉子浑身淋漓的鲜血,一股寒气直冲脑门。

苏远只是微微挪动脚步,他们就一个个接二连三地跑远了。

苏远擦了擦嘴角,活动了下臂膀,才向雨曦走去。

围观的其余难民见到苏远走一步也跟着后退一步,直到只剩下雨曦一个人在中间。

“走。”

苏远拉着雨曦往临时落脚的地方走回去。

路途上,雨曦几次张口却欲言又止。

苏远也是猜到了她想说什么,他头也不回地自顾自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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