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祁雨松赵桔禛的其他类型小说《永恒羁绊祁雨松赵桔禛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紫丶肥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就在庞士载集合手下的时候,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中迸发出一束精光,“士乾,你安心去吧!”他看着站在面前骁勇善战,身手不凡的手下,面露痛苦神色,道:“不瞒大伙此次行动,我需要两名死士带队执行任务,存活下来的几率不足一成,你们谁愿意?”“我!”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一步走了出来。“算我一个!”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举手道。庞士载点点头,道:“高巨、艾小小,我刚刚说的是最坏结果,如果你们足够幸运,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只要能完成任务,就是回不来也没事!”骨瘦如柴的青年道。虎背熊腰的大汉,双手来回搓着,哈哈大笑两声,“高巨说的没错。”庞士载眼角缀着泪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目送着高巨、艾小小二人带着二十多名部下,开车直奔出事地点。当二人...
《永恒羁绊祁雨松赵桔禛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就在庞士载集合手下的时候,脑海中忽然灵光一闪,眼睛中迸发出一束精光,“士乾,你安心去吧!”
他看着站在面前骁勇善战,身手不凡的手下,面露痛苦神色,道:“不瞒大伙此次行动,我需要两名死士带队执行任务,存活下来的几率不足一成,你们谁愿意?”
“我!”一个骨瘦如柴的青年一步走了出来。
“算我一个!”另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举手道。
庞士载点点头,道:“高巨、艾小小,我刚刚说的是最坏结果,如果你们足够幸运,或许还有生还的可能!”
“只要能完成任务,就是回不来也没事!”骨瘦如柴的青年道。
虎背熊腰的大汉,双手来回搓着,哈哈大笑两声,“高巨说的没错。”
庞士载眼角缀着泪光,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唯有目送着高巨、艾小小二人带着二十多名部下,开车直奔出事地点。
当二人快要接近事发地点时,远处忽然闪出一道火光,紧接着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第一辆汽车化成一团火球,弹向数米高空,受惯力作用,又在半空中翻滚了几圈,方才摔落在地,一时火光冲天,黑烟缭绕。
“艾小小!”殿后压阵的高巨发出凄厉的呼喊,可回应他的只剩下噼里啪啦零星爆炸声。
高巨意识到不好,已然来不及,钻进圈套容易,可是想要退出来,可比登天还难。
车队周围,有数十个全身都裹在黑袍内的神秘人,由四面八方朝车队倾泻着连绵不断的弹雨。高巨等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仓促应战的结果是己方一半人魂归天国。
激战十分短暂,前后加起来没有两分钟,接下来枪声消失,黑夜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庞士乾听到外面枪声消失,判断战斗已经结束,他兴高采烈地从墙角冲出。可看清形势后,顿时傻眼了战斗确实结束了,但这是场没有悬念,一面倒的血腥屠戮。
最前端的那辆汽车烧的只剩下车架,后面几辆车身遍布着密密麻麻的弹孔,一名黑衣人右手端着左轮手枪,左手朝自己挥挥手,冰冷道:“再见!”
‘砰’随着枪响,庞士乾双目圆睁,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手脚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
“走!”
赵桔禛被软禁在小镇中,早已被重兵把守。
五名裹着斗篷的彪形大汉,低着头如幽灵般穿过小镇的街区宅院,巧妙地避过一队队巡逻士兵,最终站在一座新修建没几天的院落前。
戒备森严的院落四周各修建了一座瞭望炮塔,加上往来不断巡逻的战士,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一队穿着军队制服的战士拦住五人,一人警惕的打量着五人,“你们是干什么的?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就往里面走?”
五人望向院落的大门的目光,越来越冰冷,一言不发的径直往里冲。
为首那人一抬手,将长枪横亘在五人面前,语气不善道:“这不是你们能进的地方,滚!”
五名大汉停下脚步,环在胸前的双手同时展开,一把扯去斗篷露出腰间别着的弯刀。
为首那人一震,傻愣愣地抬头,惊问:“你们......?”
不等听他说完,五名彪形大汉挥舞着寒光闪烁的弯刀朝他们砍去,与此同时周围四座瞭望炮塔也传来惨叫。
“敌袭!”负责把守大门的两名战士,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战友,惊呼道。
这声嚎叫可谓惊天地泣鬼神,不光吸引了周围负责巡逻的战士,连院落内都涌出三十多名士兵。
见对方只有五人,难以置信互望一眼,其中一人大叫一声,道:“剁了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面对蜂拥而上的士兵,那五人也是强悍,面不改色的招架着,然后虚晃几招,才转身撤退。
士兵们哪肯善罢甘休,在后面气焰嚣张的大呼小叫紧追不舍,那五人即将跑出小镇的时候,突然转身站住,摆出迎敌的阵势。
“跑啊!怎么不跑了?”负责带队的军官指着五人恶狠狠道:“杀!”
就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周围的屋顶、墙头甚至街道如雨后春笋般冒出一群黑衣人,立刻占据了有利地形,将追击的士兵们困住,眨眼间,小镇变成龙潭虎穴。
只是瞬间,便有十多名士兵被砍翻,他们躺在地上,手捂着伤口,死命嚎叫。
大规模厮杀的消息很快传到庞士载耳中,他注视着前来报信的士兵,道:“敌人来了多少?”
“这个我不清楚,密密麻麻的,至少百人!”
“废物!”庞士载一脚踹开那人,走出房间,开始召集一切可以调动的战力,朝小镇外赶去。
看着庞士载率大部队渐行渐远,那名报信的士兵抹了抹嘴角的血迹,流露着满意的笑容,迈着坚定的步伐朝中央监控室走去。
中央监控室,是小镇重中之重,禁止闲散人员进出,就算军官没有手令也不能随意进出。
宏飞穿着军官制服,面带急色,跑到中央监控室大门口,用力砸门。
“咚咚咚......”震耳欲聋的砸门声,就算里面躺着的是尸体,都能被震出尸变。
“什么事?”里面有人不满的喝道。
宏飞抬起头,望了眼门口两架对准自己的摄像头,抹着汗气喘吁吁道:“快开门,庞先生让我来查看小镇其它地方的情况!”
中央监控室,一人看着电子屏幕中的宏飞,略微思索了下,满脸疑惑看着剩下两名同伴,道:“这人你们谁认识?”
“看制服,应该是庞先生带来的亲信......”其中一人摸着下巴胡茬道。
那人点点头,撇着嘴,道:“看看小镇其它地方!”
另外一名坐在椅子上的士兵,在数十块屏幕中认真确认起来,扬声对门外道:“告诉庞先生,小镇其它地方没问题!”
宏飞在门外佯装掏出电子通讯器,大声重复道:“庞先生,中央监控室说小镇其它地方没有问题!”
“啊?我明白了!”
“庞先生让我必须亲眼确认!先生这么交代,没有亲眼确认,我可不敢回去复命!”宏飞满脸无奈的看着摄像头,冲着中央监控室道。
灵帝怎能听不出赵桔禛话语中的隐怒和痛恨,但在他看来这并非好事,甚至会成为葬送赵桔禛的祸根。
“只不过......”赵桔禛欲言又止道。
“有什么话都说出来,别吞吞吐吐的。”
“我是怕到时候,有人会借题发挥,甚至还有某些唯恐天下不乱之人在旁推波助澜,说我借机铲除异己,培养扶植自己的班底,意欲谋朝篡位。” 赵桔禛的声音始终平静淡然,就象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灵帝闻言感到眼前一亮,随后缓缓坐下,将整个背脊都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片刻后,方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就此沉默。
他知道赵桔禛说这些话的用意,心中暗暗赞赏,他在谋篇布局上的造诣,同时他也非常清楚,赵桔禛所说的一切必定会成为现实,可既然明白这么做的后果,那他真实的目的究竟什么?难道真如他自己说的那样,对储君之位毫不在意?
赵桔禛见灵帝并未作答也不催促,静静地站立在一旁。
“等你帝苑秋猎归来,我们再议这件事什么时候做,该怎么做,毕竟这里面牵涉到的利益链太广了。”灵帝的脸色有些阴沉地说。
看着灵帝阴沉的脸色,赵桔禛收起了淡漠的表情,认真的说:“只要对海森帝国有益的事情我都会去做,哪怕因此得罪光所有的勋贵也在所不惜!......”
灵帝挥手打断道:“朕乏了,想必你也困了,谈话就到这里吧。回去好好休息,过几日的帝苑秋猎,朕为你送行。”
赵桔禛敏感的察觉到灵帝并不是真的乏了,只是不想让这个话题继续进行下去,就释然了。躬身施礼道:“儿臣告退。”
灵帝点头,挥手,示意赵桔禛退下。
当赵桔禛转身的那一刻,灵帝猛然睁开双眼,目露精光的注视着赵桔禛的背影,直至看着他跨出潜龙阁大门。
灵帝自语道:“你怎么看他说的那些?”
空旷的潜龙阁一角传出个嘶哑的声音,“小小年纪便有如此心智,陛下何愁炽岩不破,到时四方来贺指日可期......”
那人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勋贵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私心,这件事一旦落实,恐怕是要断了勋贵们的财源。”
“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必定成为众矢之地。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就会不容于勋贵,不容于朝堂,最终演变成不容于朕。” 灵帝脸上微现凝重,重重地吐出了憋了很久的一口气,坐直了身体出神的看着大门。
那人淡笑道:“一群跳梁小丑而已,掀不起风浪。却正好趁此机会让那些人看看陛下的雷霆手段,免得他们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灵帝回到座位上坐定,神游片刻,轻声道:“也对,大不了朕亲自出手,倒要看看,尔等还能翻出什么花样。”
灵帝将偉常侍唤进潜龙阁,淡淡吩咐道:“你去把今晚潜龙阁执勤的所有常侍、侍卫和宫女都打发了。”
偉常侍从容一笑,淡然道:“老奴遵命,陛下保重。”
灵帝骤然感觉发觉不对,一脸真挚的道:“你和徐统领处理完这里的事回来复命,朕还有其他的事要交代你们去做。”
偉常侍凝神屏息,眼中亦喜亦忧,道:“老奴谨遵圣明。”
城东一处宅邸门前,一辆旧时代十八世纪式样的四驾马车徐徐停下,古老优雅的车身上描绘着漆黑镶金纹饰。
马车前后各站着八名武装到牙齿的侍卫,银灰色的合金盔甲将前胸、后背、小腹等要害部位包裹的密不透风,长筒皮靴擦拭得一尘不染。
车厢内温暖如玉,脚下铺就着柔软厚实的地毯,茶几上摆放着艺龙热气腾腾的水晶虾饺皇,晶莹剔透的面皮中包着数只完整的大虾仁,旁边的沾碟内倒了三分之一的香醋,光闻香气就已令人精神为之一振。
供人躺卧歇息的金丝楠木椅上铺着厚厚的绒丝,一个高大、英俊且神情冰冷的中年男子正躺在上面闭目养神。
当马车停稳,一个上了年纪的管家走到马车旁,缓慢而优雅地打开车门,轻声道:“主人,宫中传来消息,陛下宣赵桔禛觐见。”
中年男子翻了个身,挥了挥手,道:“嗯?那就没必要和他打招呼了,我们回去!”
不容置疑的语气彰显出中年男子一如既往的霸道,这句话既是对府邸主人说的,同时也是对管家下达的命令,而且这个命令不容丝毫反驳。
管家十分清楚主人用这个态度说出这句话,是已经没有预留丝毫协商的余地,便微微躬身,道:“是,如您所愿!”
“回府......”管家用干涩的嗓音吩咐道,然后步入车厢,轻轻带上车门。
过了许久,管家才打破了车厢的沉寂,“就这么回去,您筹划已久的同盟事宜,恐怕......”
中年男子翻身坐起,似笑非笑道:“又没外人,何必如此?你想过没有,今后的路该怎么走?”
管家沉吟片刻,道:“如果只有一条路,那就往前走,如果有几条路,那就选一条往前走。”
中年男子双眉一扬,点头,道:“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
管家缓缓道:“通往结果的那条!”
中年男子露出一丝期待神色,继续道:“如果分不清哪条才是你想要走的路呢?”
管家双眉皱了皱,眉宇间隐有忧色,道:“我会选最靠近脚边的那条,纵使期间发现它不是通往我想要走的那条路,也会想尽办法去改变它的终点!”
中年男子徐徐道:“万物之始,大道至简,衍化至繁。人一旦面对的选择多了,反而容易迷失方向。”
管家听出了中年男子的言外之意,不疾不徐地道:“属下明白了。”就此结束了这段近乎令旁人听得云山雾绕般的对话。
与整个赌场其他台子喧嚣不同的是,此刻这个百家乐台面陷入到一种宁静氛围之中,没有人窃窃私语更不用说大声喧哗吆喝了,毕竟敢这样豪赌的客人,他们也是头一回见。
他又再一次重复了刚才捻扑......
右侧侍女上前几步,露出一个礼仪无可指责的笑容,道:“殿下正在阁中抚琴,请问徐统领夤夜造访有何要务,奴婢好代为传达。”
偉常侍从容打开车门,拂了拂衣袖,方从车内走下,“奉灵帝口谕,召十四皇子潜龙阁觐见。”
“原来是偉常侍,烦请稍等片刻,奴婢这就通传。”
“真不懂规矩,岂敢令偉常侍久候!”话音未落,阁内琴音已戛然而止,赵桔禛昂首挺步迈出水榭庭阁。
赵桔禛点了点侍女,“都是我平日里将你们宠坏了,回去再收拾你们。”
“可是......”贴身侍女除了某些特殊情况下,必须寸步不离跟随在主人身边,这是立国之初太祖订立的规矩,哪怕是历代帝王都不好违背。
赵桔禛眉头微皱,不悦道:“可是什么?本皇子有偉常侍护卫,再者父皇夤夜召见,也是尔等可以听闻的?”言毕,踏上马车。
潜龙阁位于皇家林园一角,内中暗藏洞穴无数,弥漫着山泉蒸发带起的水汽形成阵阵白雾,此处蜿蜒幽曲又依山傍水,宛若人间仙境。
马车在距潜龙阁两里外一处广场上停下,两边上百侍卫肃穆而立,不敢妄发一言,唯恐议论声惊动两里之外那位九五至尊。
偉常侍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陛下在里面等你,老奴就在此恭候。”
赵桔禛赵桔禛点点头,迈开步伐拾级而上。
潜龙阁更贴切的来说应该是皇家图书馆其中之一,总共五层,这里收藏着整个海森帝国近三分之一的武学典籍和内功心法。
“桔禛,到这边来。”晴朗透彻地声音在房间一侧响起,赵桔禛地目光顿时变得凝固。
刹那间,他产生出一种错觉,整个潜龙阁内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凝固地空气仿佛已将他完全锁定,甚至连动下手指都变成种奢侈。
赵桔禛向那边看去,暗紫色的短发,在灯光照耀下显得挺拔而又生机勃勃,深咖啡色长袍,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卷武学典籍,正慵懒的靠在墙上,一副悠闲的样子。
英俊脸庞上自始至终洋溢着一丝淡淡的微笑,感觉更像是邻家大叔,并非大陆两大帝国之一海森国君,灵帝。
“参加父皇!”赵桔禛单膝跪地。
灵帝淡淡看了眼跪在面前的赵桔禛,声音有些冰冷道:“起来回话。”
“谢父皇!”赵桔禛起身默默站在一边一言不发。
灵帝眼中闪过一道寒光,声音如同冰雪般寒冷,“听说你报名参加帝苑秋猎了?就不准备对朕说些什么?”
赵桔禛摇了摇头,道:“儿臣尚不知父皇夤夜召见所谓何事,更不知该从何说起。”
灵帝洋溢在脸庞上的微笑逐渐僵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嘴角微微有些抽动,从衣袖中抽出一份奏章,劈头盖脸向赵桔禛甩去,“你看看,这份是不是你的奏章!”
赵桔禛弯腰捡起奏章,匆匆扫了眼,‘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这份奏章正是出自儿臣之手。”
灵帝来回踱步,心情复杂的指了指赵桔禛,沉声道:“原本你是最令朕省心的一个儿子,不像你那些兄弟为争夺储君之位一直给朕添乱,你是不是嫌朕这皇位坐的太过安稳,非要再整出点事给朕?”
赵桔禛摇摇头,“儿臣对储君之位不感兴趣,这份奏章只是想让父皇看到如今海森虽然繁荣,但在繁荣底下却是暗流涌动,稍有不慎可能形成滔天巨浪!”
灵帝双手背后,注视着赵桔禛那双清澈见底的双眸,打消了之前的疑虑。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就算外表掩饰的再好,言语有多么华丽,但眼神却会轻易出卖那人的真实本性。
他在赵桔禛眼神中没有看到一丝对权力的渴望,或是跃跃欲试的负面情绪,虽然他回答时言语中有些慌张,但他言语中明显透露着真诚。
灵帝缓缓来到赵桔禛面前,淡然道:“你知不知道一旦这份奏章出现在朝堂上,不但会在朝堂上掀起滔天巨浪,更会令你成为众矢之地?”
赵桔禛点点头,“儿臣知道!”
灵帝脸色稍有缓和,“那你又知不知道,这份奏章最终结果?”
赵桔禛摸了下鼻尖,脸上写着我不在乎表情,道:“不光朝中功勋贵胄容不下我,有些骄兵悍将亦容不下我,甚至到最后连父皇都难以包容下儿臣。”
“既然你知道的那么清楚,为什么还要上这份奏章?”灵帝饶有兴致地问。
赵桔禛苦笑一声,坦然道:“儿臣甘愿做一孤臣,为父皇重塑朝局!”
灵帝看了眼身前脸色平静地赵桔禛,注视着眼前这个平日里如小透明般存在的儿子,“你以为孤臣是那么好当的?来,先谈谈你奏章中提到的问题。”
赵桔禛躬身道:“儿臣奏章中已阐述非常清楚,现在国情和太祖建国初衷已有本质上的区别,唯有从根本上施以重手,方有拨乱反正的可能。”
赵桔禛犹豫了下,目光偷偷瞄向灵帝。
灵帝笑了,这次完全是发自内心的微笑,笑骂道:“刚才你还说要做孤臣,既然要做孤臣就做的彻底些,瞻前顾后可是大忌!”
赵桔禛脑海清醒几分,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战争的惨烈之处在于,任何高尖端的武器终将被耗尽,最终本质上逃不出依靠自身力量对抗复杂和残酷的局势。”
“现在官商勾结囤积居奇只手遮天的事比比皆是,父皇难道没有听过市井传唱,忘不记,原不谅,愤恨无疆;肃不尽,除不清,魑魅魍魉;幼无粮,民无房,谁在分赃;千年后,你我都,仍被豢养!”
“正所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太祖就是靠着这八个字开创海森帝国基业,现如今朝中多少门阀、世家、士族勋贵靠着世袭荫蔽,很多人自出生起点就已站在平民百姓终其一生都未能达成的终点......”
灵帝脸部肌肉抽搐着,双拳攥紧,粗暴地打断,“够了!你知不知仅凭这些言论,朕都难以保你?”
赵桔禛依旧点头,“儿臣知道!皇室是所有门阀世家之首,就因为太过庞大,所有人都间歇性选择遗忘这件这件事,但选择性遗忘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赵桔禛迎着寒风站在自己选定的小山丘上,双眼微眯的看向地平线尽头,视线中是那缓慢升起、柔和的晨光,虽然晨光中什么也没有,但他清晰的感觉到,很快目标便将在那里出现。
这是他选定的最终战场,自己要在这里给二哥,燕王赵桔渊的那些手下留下终身难以磨灭的梦魇。
自地平线尽头的晨光中出现一个黑点,这是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子,微微颤动的大地竟和他的步调保持在同一频率上,一头棕褐色的长发披散至后背,典型的亚半宁平原面容,眉宇间透着冰冷和高傲,虚幻的身影没有实质。
刹那间,男子便来到赵桔禛身边,手中握着柄泛着寒光的长剑,此刻早已架在了他的脖颈上。
赵桔禛顿时被惊出一身冷汗,然后他骇然的发现,自己所预想的退路在此刻竟被全部封锁。阵阵寒气顺着脖颈传入体内,身体出于本能正轻轻地,不由自主的颤栗着,剑锋处澎湃的杀机犹如死神莅临般。
在绝对力量面前,赵桔禛才发现自己是如此渺小。
男子见到赵桔禛的反应后,微微敛目同时收起长剑,然后俯身向赵桔禛伸出手,温和地说:“我会带你离开这里,只不过自此之后,你要忘记过去的一切,换一个全新的身份活下去。”
赵桔禛抬头看向男子,“你要我为了苟且偷生放弃海森皇嗣的身份?这不可能!”
男子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望着天空的浮云,默然许久,才道:“孩子,坚持原则是件好事,但却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比如说生命。到时候,你所有的宏图抱负,都将化为镜花水月,黄粱一梦。”
赵桔禛心中一悸,陷入沉默。
男子也没有继续劝解,而是用清澈平静的目光看着赵桔禛,等待着他做出最后的选择。
赵桔禛犹豫良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将小手放入那人的大手中。
男子就这样牵着赵桔禛的手,一步步拾级而上,踏入早已等候许久的飞艇。在关闭舱门的那一刹那,飞艇便迅速拉升,转向,消失在天际间。
进入飞艇后,男子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领着赵桔禛去洗了个热水澡。
洗完澡后的赵桔禛躺在床上,经历数场大战的他早已疲惫不堪,现在卸下了精神包袱更是昏昏欲睡。
男子从怀中掏出个卷轴,上面散发着浓郁的魔法波动。这是张中级魔法师撰写的一次性魔法卷轴,只是赵桔禛并不清楚男子究竟要用这张魔法卷轴对自己做什么。
男子面带微笑,那笑容如春水般柔和,轻声道:“Obliviate......”赵桔禛辨认出,男子吟唱咒语的语言竟是旧时代欧洲印欧语系中的法语。
在听到第一个单词的那一刻,赵桔禛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然后头往一侧垂下,就此昏睡过去。
男子见状收起魔法卷轴,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看着进入梦境的赵桔禛,轻声道:“孩子,未来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远比你想象中的还要长得多。从今天起你不再是赵桔禛,你的名字叫聂天雷!你出生在......”
说完这些后,男子蹑手蹑脚的退出房间,轻轻带上房门,唯恐惊醒熟睡中的赵桔禛。
在男子关上房门的那刻,佩戴在赵桔禛胸口处散发着微弱且柔和的光芒的水晶吊坠正逐渐黯淡,最终光芒尽褪的时候变成了一块寻常的石头。
黑暗中,赵桔禛紧闭的双眼露出条轻微的缝隙,看不出半分情绪的面容起了波澜,眼角噙着泪花,轻声道:“对不起!害你白白浪费掉张魔法卷轴,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做,所以我不能失去记忆......”
说到这里赵桔禛沉默了,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动,只是将目光投向紧闭的舱门。
许久后,方才回过神,蹙眉将脑海中的杂念挥开,喃喃道:“从明天起,我不再是赵桔禛,我叫聂天雷。”说完这最后一段话后,赵桔禛仿佛卸下了身上所有的包袱,就此沉沉睡去。
在睡梦中,他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那个改变了自己人生轨迹的夜晚。
海森三一三二年秋,帝都上空乌云密布,伴随着轰鸣不断的惊雷声,令这座城市恍如坠入魔界。
戍卫宫廷的侍卫们对这一切视而不见,身体就像被一根根铁钉,钉死在地上,任凭狂风肆虐依然岿然不动。
一个少年看了眼这些既熟悉又陌生的侍卫,然后便面无表情的步入水榭庭阁,进行着自己每日风雨无阻的行程。
此时密布如铅般沉重的乌云裂开一条缝隙,慵懒却皎洁的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入厅堂。
这是座以砖木为主体结构的高台楼阁,飞檐琉璃瓦反射出流动的微光,与波光粼粼的湖面融为一体。充满悠久苍老年代感的建筑物,和如今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甚至和周围所有的一切都迥然不同。
偌大的厅堂略显空旷,只摆放着做工简易至极的墨绿色木质桌椅,宽阔的桌案上仅摆了只年代久远的香炉,自孔洞中袅袅升起的青烟裹着淡雅的香气。
炉内燃着名贵的龙涎香,只是区区小手指一节般大小的一块,其价值便已顶的上寻常百姓全家一年的耗费。
少年对窗缓缓落座,凝望着水榭外波澄如镜的湖面,就此不动,这是多年来他在抚琴前养成的习惯。
只有这样才能令自己彻底和环境融为一体,唯有在这样的前提下,才能弹奏出无上琴曲,毕竟这是自己唯一拿得出手的祭奠之物。
少年拂过食指上那枚水滴造型的戒指,紧接着蓝晶色的光芒一闪而过,一张造型古朴的七弦琴便飘然出现在桌案上。
他细细打量着摆在面前的七弦琴,一时间心绪万千。
自己虽为皇嗣后裔,但母亲出身卑微,造成了自己目前尴尬的局面。自从两年前母妃仙逝,陪伴在身边的仅剩下这张古琴而已。
七弦琴远比旧时代成为主流的钢琴历史更加悠久,全长三尺六寸五分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面圆底扁象征天圆地方;琴身与凤身交相呼应(分;头、颈、肩、腰、尾、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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