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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情侠客全文免费

扬小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斜阳染红了半边天,给雪山镀上一层金黄色,尖锐的山峰好像神殿一样富丽堂皇。戴佩玲蹲在地毯上,翘起了圆圆的屁股,翻开长榻的挡板,看着长榻暗层里满满的藏酒,说道:“你还藏着这么多酒啊?”“我的身边往往不会缺少美酒。”庄子予就坐在她的身后,眼睛饶有兴趣欣赏着某一处风景。戴佩玲拿出一罐酒,说道:“旅途聊赖,不如开一罐酒,酒可以活跃气氛。”庄子予摸摸耳垂,说道:“你的头不疼了吗?”“刚才和你到路上散步的时候就不疼了。”戴佩玲坐回长榻上,将酒放在桌上,“高原的天空真蓝,我特别喜欢。”“你今天刚睡醒的时候,好像对我说绝对不喝酒了。”“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吃饭不喝酒,就好像食物不放盐,总会缺少一点味道。而且,正所谓无酒不成宴,你我虽然只有两人共进晚餐,...

主角:庄子予谢尔曼   更新:2024-12-16 18: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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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庄子予谢尔曼的其他类型小说《多情侠客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扬小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斜阳染红了半边天,给雪山镀上一层金黄色,尖锐的山峰好像神殿一样富丽堂皇。戴佩玲蹲在地毯上,翘起了圆圆的屁股,翻开长榻的挡板,看着长榻暗层里满满的藏酒,说道:“你还藏着这么多酒啊?”“我的身边往往不会缺少美酒。”庄子予就坐在她的身后,眼睛饶有兴趣欣赏着某一处风景。戴佩玲拿出一罐酒,说道:“旅途聊赖,不如开一罐酒,酒可以活跃气氛。”庄子予摸摸耳垂,说道:“你的头不疼了吗?”“刚才和你到路上散步的时候就不疼了。”戴佩玲坐回长榻上,将酒放在桌上,“高原的天空真蓝,我特别喜欢。”“你今天刚睡醒的时候,好像对我说绝对不喝酒了。”“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吃饭不喝酒,就好像食物不放盐,总会缺少一点味道。而且,正所谓无酒不成宴,你我虽然只有两人共进晚餐,...

《多情侠客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斜阳染红了半边天,给雪山镀上一层金黄色,尖锐的山峰好像神殿一样富丽堂皇。

戴佩玲蹲在地毯上,翘起了圆圆的屁股,翻开长榻的挡板,看着长榻暗层里满满的藏酒,说道:“你还藏着这么多酒啊?”

“我的身边往往不会缺少美酒。”庄子予就坐在她的身后,眼睛饶有兴趣欣赏着某一处风景。

戴佩玲拿出一罐酒,说道:“旅途聊赖,不如开一罐酒,酒可以活跃气氛。”

庄子予摸摸耳垂,说道:“你的头不疼了吗?”

“刚才和你到路上散步的时候就不疼了。”戴佩玲坐回长榻上,将酒放在桌上,“高原的天空真蓝,我特别喜欢。”

“你今天刚睡醒的时候,好像对我说绝对不喝酒了。”

“现在是吃饭的时候,吃饭不喝酒,就好像食物不放盐,总会缺少一点味道。而且,正所谓无酒不成宴,你我虽然只有两人共进晚餐,但还是庄重一些会比较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戴佩玲已经将酒打开了。

面对美酒,好像很少有人会不想尝一尝。

想喝酒的人,总有一万种理由,告诉你喝酒的重要性。

庄子予只好将罐中的酒倒入酒壶,然后很庄重地给两个酒杯斟满。

戴佩玲笑得像个孩子,举起了漂亮的杯子,高声说:“干杯!”

“干杯!”

庄子予举杯,两只杯子碰到一起,发出悦耳的“叮当”响。

一壶酒还没有喝完,马车停了下来。

庄子予的耳朵很细微地抖动了两下。他的腰挺得很直,脸上的表情却还保持着适才的微笑,只是举起的酒杯却没有碰过来。

戴佩玲伸过来的酒杯停在半空,“怎么了?”

“有人拦住了我们的去路。”庄子予微笑回答,好像是在说一件很普通的事情。

戴佩玲放下酒杯,扑闪着大眼睛,问道:“什么人敢拦庄子予的马车?”

“很多人都想拦住我的马车,想要我的命。”庄子予苦笑。

“你有很多仇人吗?”

“我有很多两肋插刀的朋友,也有很多虎视眈眈的敌人。”

“现在敌人多吗?”

“好像很多,还很强。”

“你能打败他们吗?”

庄子予盯住戴佩玲的眼睛,很认真地说道:“戴佩玲。”

“嗯?”

“等下你在马车里不要出去,不要让人知道你在马车里,知道吗?”

“知道了。”

“你认为我可以打败他们吗?。”

“能!”

庄子予留下一个微笑,打开车门,走下马车,随手关上车门。

谢尔曼放下了手中的缰绳,依然坐在驾驶座上,表情还是那样麻木而冰冷,和平日里的表情神态别无二致,庄子予走到了和驾驶座并排的位置,他好像都没有发现一样。

前面道路站着十五个人,簇拥在一辆轮椅两旁。轮椅宽大而豪华,高大的华盖点缀着美丽的祥云。

轮椅上坐着一个衣着整洁华丽,容貌美丽的年轻男子。

他的双脚,盖在一张艳黄的锦缎下。不知道他是没有下半身,还是天生慵懒,不想走路。

男子脸色苍白,毫无血色,冷若冰霜,眼睛刚好隐没在高大华盖的阴影里。

轮椅上的男子开口,声音像是隆冬的冰霜,“你的东西是主动给我,还是让我自己拿?”

“我的东西,从来不会主动给拦住我的去路的人。”庄子予回答。

“是的,几乎所有人都不肯主动给我。只是,”轮椅上的男子顿了顿,抬起眼睛,他的眼睛锋利而雪亮,如同一把利刃,射向庄子予,“他们的都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了代价。”

“什么代价?”

“生命的代价。”男子嘴角挂起一丝微笑,好像在说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唯一武也扬起了笑容,显得很无奈:“这么大的代价,你起码应该告诉我,是什么东西这么值钱。”

“冰火晶石。”男子毫不避讳,吐字清晰却冰冷如霜。

“冰火晶石?”庄子予笑笑,“你为什么觉得我身上会有冰火晶石?”

“我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冰火晶石,但是我相信,走这条路的人,总有人身上有。”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你第一个拦下的人?你宁愿错杀一百,不漏掉一个?”

“你是我拦下的第101个人。”男子脸上露出欢喜的笑容。

“那你得到了多少块冰火晶石?”

“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男子哼哼冷笑,“你应该告诉我,你有没有冰火晶石。”

庄子予大笑:“无论告诉你我身上有或者没有冰火晶石,你都会将我的行李从头到尾翻找一遍,那我又何必告诉你呢?”

“哈哈哈哈……”男子像是听到一个非常好笑的故事,狂笑不止,好一会儿,停止了笑声,“你很有个性,我喜欢!但是,我会让你收敛你的个性。”

轮椅上的男子说完这句话,他后面的人哗啦一下子到了他的前面,将他隐没在人墙后。

这些人都握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每个人都脸色冷漠,杀气重重。

有的握剑,有的拿刀,有的执矛,有的握斧,还有的拿着狼牙棒、流星锤、锦套索。

一个白面书生,叫李承炫,手握硬弓,站在中间。

“上!”李承炫大手一挥,喝道,同时,手中拉满弓箭。

十四位手持各式武器的高手,忽然向马车冲过来,身手敏捷,速度极快。

李承炫的弓已经出弦,锋利的箭头带着一股寒气,直飞庄子予的胸膛。

十四位高手追随着箭头。

有的高高跃起,从空中俯冲;有的贴着地面飞行,从地面冲击;有的直接飞奔,正面袭击。

他们分工明确,配合默契,阵势严谨,没有一丝破绽,正是威震江湖的“海陆空三栖阵”。

在他们的阵势里,哪怕是一只苍蝇,都无法脱身。

但是,庄子予和谢尔曼不是苍蝇。

庄子予身后的衣服鼓起来,及耳的秀发飘向脑后。脑后的气波幻化成一只庞大的蝴蝶,闪动美丽的翅膀。翅膀依附在庄子予的后背,优美地扇动。

驾驶座上的谢尔曼,如同弹簧一样从驾驶座上弹开,同时拔出系在腰间的皮带,用力一抖,变成一条长蛇一般的长鞭,挥舞长鞭,长鞭如灵蛇出洞,在空中飒飒作响,形成一道鞭风护盾,笼罩在庄子予四周。

李承炫的箭被谢尔曼的长鞭拦截下来,或者说是被谢尔曼的长鞭形成的防护罩挡了下来。

庄子予的拳头像闪电一样击打出去,因为太快,感觉有十数双手在一起出拳,一招下去,十数拳已经击打开来。

拳头伴随着飒爽的风声,如同流星一般,疾速而勇猛。快如流星,重如流星。

拳头前闪出一道气旋,坚如钢铁,兵器击打其上,纷纷反弹回去。

这一招正是“蝴蝶流星拳”。

战斗,激烈的战斗。

地上的灰土扬起来,路边的小草被劲霸之气震得胡乱摇动。

谢尔曼的长鞭如灵蛇出动,精准出现在庄子予四周,形成一道鞭子旋风,如同编制了一道网,很好地防守住庄子予的左右两边和身后。

没有兵器击打的声音,只听到拳头击打在人肉体上的闷响。

看似攻不可破的海陆空三栖阵,硬是没有伤到庄子予和谢尔曼一根毫毛。

相反,地上倒下了三个人。

两个的脸凹陷进去,好像没了一边脸,正是庄子予的拳头所赐;一个的脖子有一圈血痕,谢尔曼的蛇形长鞭并不浪得虚名。

李承炫见大事不妙,拉满弓,连续射出三支箭。

每支箭矢化作一道亮光,锐利无比地刺穿了谢尔曼的长鞭护盾。

“啪铛!”

一声巨响,箭矢直刺庄子予前胸。

庄子予提气,扇动翅膀,连带身后的谢尔曼,升到半空,躲过李承炫的箭矢。

高手过招,本来就在毫厘之间,眼看就要射穿庄子予胸膛的箭,就是没有伤到庄子予和谢尔曼一丝一毫。

手持各式武器的高手抓住空隙,迅速退回到李承炫的身边。

庄子予笑道:“白面书生李承炫,外表文弱,却手握300斤硬弓,百米开外穿杨,百发百中,并且入木三分;雁过引弓,一箭三雁,可谓神州第一弓箭手。今日却做人帮凶,拦路打劫,却是为何?”

白面书生李承炫呼吸平静,眼神漠然,薄薄的嘴唇显得很冷酷,“只要你交出冰火晶石,我不为难你。”

“唉!”庄子予叹气,“鸟为食亡,人为财死,你也不能免俗。”

华贵轮椅被人推着缓缓前行,走到李承炫前面,将他挡在身后。

轮椅上的男子苍白无血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笑,“江湖传言庄梦蝶和谢不语绝代双雄,今日一见,果不其然!谢不语在旁的辅助牢不可破,庄梦蝶只出一招‘蝴蝶流星拳’,就将我的‘海陆空三栖阵’破了,厉害厉害!”

庄子予嘴角却带着愉快的笑容,“瘸腿公子公孙办,江湖传言好善乐施,每年拨付纹银十万两,专门帮助有残疾的人,可是没想到,居然也干出半道打劫的事情,实在是龌龊至极。”

“哈哈哈哈……”公孙办笑了,好像听到了一件非常好笑的事情,以至于笑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渴望得到冰火晶石吗?”

“我不想知道。”庄子予说出大实话。

公孙办歇斯底里:“我要进入冰火幻境,只要进入冰火幻境,我就可以治好我的腿!”

他一把扯下盖在下半身的黄绸缎,露出一双小儿麻痹症的腿,“我从来没有感受过整个脚掌踏在地面的感觉,从来没有感受过脚踏实地的感觉,从来没有体会过正儿八稳走路的感觉!我要像你们一样,可以正常走路!难道这有错吗?”

庄子予摸摸耳垂,他忽然很同情面前的这个人。


你不像坏人

庄子予用葛优躺的方式在长榻上闭目养神。

他的服饰裁剪得体而华贵,正好体现出他修长而健美的身躯。古铜色的肌肤包裹着一张英俊的脸,嘴角上露出似有似无的微笑,充满桀骜不驯的自信。

穿越到这个玄幻世界已经30年,庄子予已经成长为这个世界独特的存在。

庄子予,江湖人称庄梦蝶,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长榻旁边的桌子上有一壶酒,一个酒杯,一碟炒花生米,随着马车的行进,有些颤动。

“吁……”

谢尔曼让马车停了下来。

一个清脆嘹亮如同百灵鸟一样的女孩子声音问道:“请问,你可以听懂中原话吗?”

“能。”

“太好了!可以载我一程吗?我坐在你旁边的副驾驶座上就可以。”

“可以。”

女孩子发出“哼哼”的鼻音,听上去很快乐,这是只有美丽女孩子才有的鼻音。

接着是爬上驾驶座的淅淅嘘嘘的声音,以及马车因为重力而产生的晃动。

“谢谢!”女孩子显然已经坐上了驾驶室。

马车没有动。

“怎么了?”女孩子百灵鸟的声音再次响起。

良久,谢尔曼的声音才传出来,“车厢里有个色狼。”

“啊?”女孩子咯咯笑了起来,“你不像坏人。”

“他像。”

驾驶座后面的小窗户打开了,露出一张仙女一样的脸蛋,眼睛像天池的水,清澈闪亮;嘴唇红润如蘸了蜂蜜的樱桃。

女孩子咧嘴笑了,露出珍珠一般的牙齿,“你也不像坏人。”

庄子予伸出右手食指,摸摸耳垂。

他许多时候总会情不自禁伸出右手食指,摸摸耳垂。

对于这个习惯,他觉得没什么,所以一直没有改,也不想改。

庄子予从长榻上坐直身体,正常的男人躺着和人、特别是美丽的女孩说话,显然是在耍流氓。

庄子予说道:“是的,坏人总会在额头刻字。”

“是吗?”

“是的,刻上‘坏人’两个字。”

女孩又咯咯笑起来,“你真逗!”

她想了想,歪着头说道:“我可以到车厢里面坐吗?”

“不胜荣幸!”庄子予打开车门,下车守在门前。

女孩跳下车,站在庄子予的面前,温暖的阳光斜照在她的侧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白光,仙气从她的身上散发出来。

庄子予看着女孩,文弱的样子,瓜子脸,鼻子高挺,眼睛扑朔迷离,艳红的薄唇如同花瓣,娇艳欲滴。

头发乌黑,闪着光泽,如瀑布一般垂落在肩膀。后脑勺一小撮头发被一条艳红的丝绳绑着,如同漆黑的夜空一抹明月,一下给人增添可爱和文艺的气息。

身上一条鹅黄色长裙,边角点缀红黑暗图,腰间挎着一个大葫芦,背着一把吉他,一个包袱,显得风尘仆仆。

女子被庄子予看得双颊绯红,但是眼睛却和庄子予对视,根本就没有发怵,很勇敢。

庄子予伸出食指,摸了摸耳垂,他有些想笑,第一次见面就敢这样和自己对视的女子,这位好像是第一位。

庄子予抬头望向远方的雪山,一见面就盯住女人的眼睛不放,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情,庄子予是位懂礼貌的君子,声音如同空旷原野的风:“荒山野岭,一个人旅行?”

“我喜欢流浪。”女孩的笑像阳光一样灿烂。

唉,谁让谢尔曼答应让这个仙女坐顺风车呢?谁让庄子予是一位心肠柔软、善良的人呢?

庄子予也很无奈,做出“请”的手势,请女孩上车。

女孩嫣然一笑,上了车。

马车内,豪华奢靡。

一张长榻,一张桌子,几张圆凳。墙上用米黄色布幔装饰,四角都立着一个圆木,圆木上开着许多小抽屉,抽屉里很用心塞满了各种各样的必需品和急需品。

地面是最精美的波斯地毯。

每样东西都经过精心的设计,正好摆在最恰当的地方。

四匹马拉着四轮马车,重新上路,奔驰在笔直的官道上。

豆大的血红色汗珠出现在马的脖子上。

马,是汗血宝马,无论哪个时代,都价格不菲。

驾车的人鹰钩鼻,深蓝瞳孔,金黄头发,金黄络腮胡子,冰雪城人氏,俄族人。

“驾!”谢尔曼熟练地操纵着马车,一路狂奔。

天,很蓝,云很白。

路,很直,坡很缓。

这里海拔1500米,路两边群山层叠,荒芜无树,鲜有绿色。

庄子予收起桌面上的酒杯和酒壶,准备拿些茶水款待客人。

“这是酒吗?”女孩指着酒壶,手指如葱。

“你的鼻子很灵。”

“可以给我喝点吗?”

“当然!”庄子予爽快答应,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酒杯。

有趣,有趣得很!

女孩子问要酒喝,这的确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庄子予将两个酒杯斟满酒,一个递到女孩面前,一个给自己。

女孩接过酒杯,放在空中,面露微笑,“干杯!”

庄子予只好拿起酒杯,和她碰杯,“干杯!”

女孩一饮而尽,露出干净的杯底,“好酒!酒香清冽,入喉如丝,如清风拂面,如骄阳亲肤。”

“姑娘好酒量!”庄子予由衷说道,“不知姑娘尊姓大名?”

“免尊姓戴,小名佩玲。”

“戴佩玲,好名字!”

只要对方不要叫狗屎,总应该赞颂一番别人的名字,总不会有错的。

戴佩玲抿嘴而笑,被人赞美,总是要笑笑,不会有错的。

戴佩玲喜欢笑。

她也知道,自己笑起来很好看。

“你叫什么名字?”

“庄子予,庄子的庄子,给予的予。”

“你很喜欢庄子吗?”

“呃…..”庄子予摸着耳垂,半天才回答,“可能,我爸喜欢。”

戴佩玲笑得花枝招展,“你真逗!”

“戴姑娘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庄子予将酒杯斟满。

戴佩玲干了杯中酒,“随遇而安,浪迹天涯,追寻心中的诗和远方。”

“戴姑娘好性情!”庄子予这句赞美是真诚的,昂头干了酒,再次斟满。

戴佩玲巧手一抬,杯子又空了。

杯子不大,但是也有半两,庄子予对眼前的女孩生出满满的期待。

期待什么呢?

一种神秘,一种向往,一种遐想,一种美好……

寂寞的旅途可以遇到有趣的人,旅途会变得很有趣。

“有吃的吗?我饿。”戴佩玲摸摸肚子,“今天我还没有吃东西。”

窗外斜阳西沉,天气晴朗,天空湛蓝,风中带着花香。

戴佩玲吃完一个像脸盆一样大的馕和一斤牛肉干,抹抹嘴,露出了一排洁白整齐的牙齿,“终于没有了饥饿的感觉,我不喜欢饥饿的感觉。”

“我想没有人会喜欢饥饿的感觉。”庄子予将一大杯水递到她的面前。

咕噜咕噜一口喝完水,她又将洁白整齐的牙齿露给庄子予看,“舒服多了!谢谢你!”

“你准备到温泉镇吗?”

“这条路的确是通往温泉镇的。”

“一路向北,穿过温泉镇,再向西,就可以到冰火山谷。”

戴佩玲拿起桌上的酒壶,给酒杯斟满酒,“旅程还远,我们喝酒!”

“非常不错的主意。”庄子予举起酒杯,“干杯!”

“干杯!”

庄子予很奇怪,为什么看上去如此弱不禁风的女孩,饭量这样好,吃下面盆一样大的馕,还吃了一斤牛肉干。

酒量也这般好,庄子予已经从长榻下面拿出第二罐酒了,每罐酒有5斤重。

“你心疼你的酒?”戴佩玲的笑很坏很妩媚。

红霞已经爬上了她的双颊,眼神已经有些迷离,但是显然,她还没有醉。

庄子予推开窗户,高原的夜晚风很凉,夜很静,星很明。

“我没有想到,你居然还没有醉。”庄子予说的是实话。

“你想灌醉我?你这个美男子坏得很!无,亦烦!”戴佩玲的笑声很吸引人。

“烛都美,不烦。”庄子予已经将空杯斟满。

“对酒当歌,正爽!”戴佩玲一饮而尽,“你让我想起一年前在昆仑山上遇见的那个人。”

“你从昆仑山上来?”

“你很奇怪。”

“有什么奇怪?”

戴佩玲盯着庄子予看了好一会儿,才悠悠说道:“你不问我那个人是谁,却关注我从昆仑山上来。”

庄子予笑了,对视她的眼睛,“我一向是个奇怪的人。”

戴佩玲将一粒花生米放入口中,将目光离开了眼前这个“怪男人”。

如果继续和他对视,戴佩玲感觉自己会被他燃烧。

庄子予将目光从她的眼睛移开,再这样盯下去,自己就要成为流氓了,于是问道:“昆仑山上有个科学狂人,叫戴袤梓,你听说过吗?”

“听说过。听说他本是一只熊,因为得到冰火两重天,修炼成了人形,成了非常聪明的人,他发明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和人类敌对。”

“不错!江湖上说他是天下第一坏人。”

“昆仑山的居民好像不害怕他,倒是有不少的人说他只是狼面豆腐心。”

“哦?”庄子予很感兴趣,端坐。

遇到感兴趣的事情,庄子予总会挺直腰身,保持面部肃穆,这样人们才会觉得庄子予是个很有修养的人,对方才会将更多的话说出来。

“据说昆仑山的许多居民的家里经常会莫名其妙多出一些东西,那些东西都是戴袤梓给他们的。”

庄子予问道:“多出什么东西?”


女刺客花容失色,已经偎依在庄子予身边。

她的身体光滑而热烈。

庄子予很无奈,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良辰美景,的确不应该被人打扰。

“你怎么会有我房间的钥匙?你怎么会在这个时间节点来到我的房间?”

庄子予实在想不明白这两个问题。

他用诚恳的目光看着戴佩玲。

“我在前台多拿了一把你房间的钥匙,我知道今晚会有人来找你。”

戴佩玲平静地说道。

“能在前台人不知鬼不觉之间拿到钥匙,只有神偷戴月明有这样的本领,你与戴月明什么关系?”

“戴月明是我叔父。”

“你伪装得真好。”

“我根本没有伪装,因为这不需要伪装。”

“因为你天生就是一个让人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乖乖女。”

庄子予看着戴佩玲姣好的面孔,实在是让人怜香惜玉,真是越看越好看,不禁嘴角微微上扬。

戴佩玲笑了,笑容很甜,能甜出蜜的那种。

声音也很好听,男人一定很喜欢的声音,她说道:“我本来就是乖乖女。”

“你知道她是谁?”

庄子予指着身边的女刺客说道。

“知道。她是白面书生李承炫的妹妹李承香。”

戴佩玲说道。

李承香身体一颤,“啊”地叫出声来,本能地想用手锁住庄子予胸口的死穴,但是……

她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动弹。

庄子予已经先她一步,锁死了她的死穴,她现在已经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也动不了。

李承香急得满脸通红,吃吃道:“你,你这个臭男人!”

庄子予笑着将李承香的身体推离自己,贴得太近,那股原始的欲火很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庄子予对李承香说道:“我本就是个臭男人,可是你还是要跳进我的澡池。”

“你……”

“我的衣服上的香水味好闻吗?”

庄子予微笑看着李承香。

“你,你,你什么都看见了,你却什么都不说,你混蛋!”

“被人骂混蛋,总比被人嘲笑呆子要好。”

李承香羞耻和愤怒交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我觉得你现在应该转过身,我好起来。”

庄子予将李承香推开,对戴佩玲说道。

戴佩玲转身,两步走到庄子予的衣服前,拿起他的衣服,随手扔了过去。

庄子予从大木桶跃起,在空中迎着衣服一个转身,将衣服穿在身上。

他走下木梯,径直走向大门口,将门锁上,说道:“我在客厅等你。”

不一会,戴佩玲走进了客厅,肩上扛着一团棉被,棉被里包着李承香。

庄子予坐在客厅的桌前,桌上的蜡烛已经点起,客厅变得明亮。

李承香口里大大咧咧骂道:“贱人,放开我!”

戴佩玲将棉被扔到地板上。

“啊!”李承香摔得很重,“贱人,你下手好重!”

戴佩玲将灯笼放在桌子上,从地上捡起夜行衣和短剑。

“哗!”

戴佩玲用短剑砍断了夜行衣的裤角,裤角与袜子连在一起。

戴佩玲将裤角揉成团,塞进了李承香的嘴里。

李承香惊恐地睁大眼睛,不断挣扎。

无奈被棉被捆得太紧,她的嘴还是被戴佩玲堵上了。

李承香被堵住嘴,只能发出“喔喔”的声音。

她在地上扭动身体,像一条可怜的毛毛虫。

李承香用求救的目光看着庄子予。

庄子予摇一摇头,说道:“女子狠起来,我都害怕。”

庄子予从戴佩玲手中拿过夜行衣,“嘶”一声撕下夜行衣的衣袖,揉成团,蹲下来拿下了李承香口中的袜子。

李承香剧烈咳嗽起来

庄子予将手中已经揉成团的衣袖塞进了李承香的嘴里。

李承香给庄子予投来了复杂的目光。

庄子予站起身,坐回到桌前,抬眼看着戴佩玲。

戴佩玲一直默默看着庄子予的所作所为,直到庄子予与自己对视,她才笑着说道:“多情侠客庄子予,果然多情。”

戴佩玲坐到桌前,一直看着庄子予的眼睛。

她现在美丽的脸上没有了邻家女孩的纯洁,多了几分冷漠与无情。

“你很会怜香惜玉。”

戴佩玲说道。

庄子予摸摸耳垂,说道:“你和科学狂人戴袤梓什么关系?”

“他绝对不是我的叔父什么的。”

庄子予耸肩,不语。

“我和你说过,我从昆仑山上下来,心情很郁闷,是戴袤梓老人,解开了我心里的疙瘩。”

“你与我说是你即兴创作的音乐。”

“也是,音乐,让我释怀,但真正让我放下的,却是老人戴袤梓。”

“是戴袤梓让你来接近我的?”

“没有,他让我到长白山脉去,走高原那条路。”

“那就是他让你接近我的,他知道我的行程。”

“你的意思是,戴袤梓并没有我看到的那么老?”

庄子予点头,肯定地说道:“是。”

“这是一个阴谋?”

庄子予站起来,在房间踱步。

如果,科学狂人戴袤梓有意接近戴佩玲,那么,戴袤梓是如何知道戴佩玲的行踪的?

他又是如何了解戴佩玲当时的情绪,她的性格特点,她的优点与弱点,从而制定出合适的方案,让她不知不觉进入圈套?

莫非,昆仑山上突然不辞而别的男人也是戴袤梓安排的棋子?

庄子予停住脚步,说道:“昆仑山上不辞而别的人叫什么名字?”

戴佩玲说道:“牛蓝单。一个年轻英俊,又才华横溢的男人。”

牛蓝单?

庄子予没在江湖中听过这个名字。

但他总觉得,牛蓝单与戴袤梓有某种关系。

具体是什么关系,现在他无法想清楚。

然而,戴袤梓为什么要让戴佩玲接近自己?

这里有什么阴谋?

地上的李承香在“哼唧唧”,一双美瞳怨恨地盯着庄子予。

庄子予现在不想理李承香。

戴佩玲却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承香。

李承香乖巧地不再反抗。

或许,她知道,在同性之间,她不会得到同情与帮助,相反,会受到不礼貌对待,比如像刚才一样,往自己的嘴里塞袜子。

还有一点,庄子予想不明白,戴佩玲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暴露自己的身份?

庄子予坐了下来,盯着戴佩玲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道:“你现在认为,戴袤梓为什么要送给你一块冰火晶石?”

“他说自己老了,那块冰火晶石对来说已经没什么用。”戴佩玲说道,“我的音乐唱到了他的心里,将他几十年的思念与苦闷唱了出来,他感到解脱,所以将冰火晶石送给我,以作报答。”

戴佩玲说得很认真,眼睛清澈明亮,没有闪烁,不像说谎。

但是,庄子予认为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你今晚来这里,你便不会再得到我的信任了。”

庄子予的眼睛依旧没有离开,他在观察戴佩玲的眼睛。

眼睛是一个人心灵的窗户,他要透过这扇窗户,看透戴佩玲的内心。

“为什么呢?”戴佩玲眼睛闪烁,一股委屈涌现出来,“我知道你有危险,才来你的房间的!”

戴佩玲的眼睛挤满了泪水,只需要一点情绪,就会如决堤的河水,滚滚而下。

“如果我不及时出现,你刚才已经和这个狐狸精苟且了!”

戴佩玲的眼泪终于决堤而下。

庄子予的内心一颤,竟有些不知所措。

女人的眼泪,在庄子予面前,是融化铁石心肠的溶剂。

庄子予不禁反思:“莫非,我错了?”

可是,自己与别的女人苟且,关戴佩玲什么事呢?

难道,戴佩玲爱上了自己?

庄子予想到自己的往事,他可以确信,自己的确是一位可以让一个女子很容易爱上的男人。


暗黑叶氏

谢尔曼没有睁开眼睛,慵懒地回答:“不会。”

“那就好。”

戴佩玲缩回车厢,坐在柔软的长榻上,拿起桌面上烧饼,继续吃起来。

庄子予的衣袂和秀发,向叶五面的方向舞动。

他身后的尘埃,飞卷飘扬,涌向前方。

庄子予很淡定,没有慌张。

他的眉头皱起来,眼神无比坚定。

紧抿的嘴角透着自信。

叶五面大喝一声,举剑向天,狠狠砍下。

“暗黑旋风!”

声音终于少了冰冷,却多了凶残和暴戾。

庄子予身体前倾,双拳抡圆推出,一道霸气的拳风护住全身,如同一座巨大的气盾,撞向那股黑暗的气旋。

光与暗的较量。

色彩分明。

停在空中。

空气似乎静止了。

两个人也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衣角和秀发在风中凌乱,如果不是空中还有飞鸟划过,路边还有小花摇曳,四匹汗血宝马还会甩头打鸣,闪动眼睛......

人们真的以为时间已经静止。

庄子予记得,在古书中读过这种暗黑功法的描述。

暗黑旋风如同黑洞,吸收四周轻微物质,转化为暗黑物质。

暗黑物质具有强烈的腐蚀作用。

被击中,肌肤立即被一股黑色的物质侵蚀,迅速将皮肤化作分子物质,被暗黑旋风吸走,极具杀伤力。

练这种功法的人,往往要长年在黑暗的地下修行,因为长年的不见天日,他们的内心往往会变得阴暗而且凶残。

一如阴暗的地下。

30年前,暗黑功法出了个暗黑法王叶中坚,他将这种功法推向了顶峰。

世人听到暗黑法王,无不惧怕。

纵横四海的名字里,有暗黑法王叶中坚之名。

当时暗黑法王叶中坚在未成为法王之前,在冰火山谷必经之路,温泉镇上拦路打劫,劫得一块冰火晶石,并且成功进入冰火山谷,在冰火山谷里历经磨难,终于进入冰火幻境。

经历冰火幻境磨砺之后,从此,世上有了暗黑法王。

10年前,张氏家族长老张继聪,凭借一柄长剑,凭借对张氏剑法三旋剑道的纯熟掌握,在华山之颠与暗黑法王论剑。

据说,当年两人大战三天三夜,最终双双坠崖,从此不知下落。

而暗黑法王叶中坚,留下了一本秘籍,叶氏门徒凭借这本秘籍,依然掌握着这世界上最阴险的功法之一。

只是,他们再也没有能够,再次创暗黑法王叶中坚的辉煌。

他们认为,他们缺少的,只是一块冰火晶石,一次冰火幻境的磨砺。

黑面骑士叶五面,独行侠,一马,一身黑衣,一个面具,凭借暗黑旋风行走江湖,为人阴险恶毒著称。

现在,他代表了叶氏暗黑势力的希望,肩负着叶氏暗黑势力的崛起。

他急切需要重塑叶氏暗黑势力的辉煌。

而,冰火晶石,是他们快速掘起的不二法门。

拦路打劫一词,对于他们而言,是不存在的。

因为,他们的法王,就是这样上位的。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上有所为,下有所效。

暗黑法王都是靠打劫得到冰火晶石,从而创造了叶氏辉煌,后辈如此效仿,又有何不妥?

瘸腿公子公孙办,逃亡路上遇到黑面骑士叶五面。

他正趴在白面书生李承铉的后背上,气若游丝。

黑面骑士叶五面只是击出长剑,剑光闪烁,瞬间变成一缕缕黑烟。

白面书生李承铉丢下瘸腿公子公孙办,硬弓强射,箭光如梭。

叶五面长剑挡下箭光,只是一瞬的空挡,李承铉消失在叶五面的面前。

白面书生李承铉,利用音波微步,逃离生死局。

地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公孙办。

他的眼睛露出无尽的绝望。

叶五面振剑长叹:“可恶,让他跑了!”

回身长剑一指,剑锋距离公孙办咽喉半寸,声音冷酷,说道:“我只要冰火晶石。”

公孙办已然没有了前面的冷酷和狂傲,说话结巴:“没,没有。后面有辆马车,他肯定有。”

“你也拦路打劫?”

“我,我打不赢他。”

“废物!”

叶五面手腕一抖,公孙办身首分离。

连李承铉都杀不了,黑面骑士叶五面的功法,的确还差了那么点火候。

庄子予对付起来黑面骑士叶五面,不能说绰绰有余,但是也绝对是没问题的。

这也是谢尔曼还敢在驾驶座上睡大觉的原因所在。

如果说庄子予肚子里有条蛔虫,谢尔曼可能就是那条蛔虫。

他太了解庄子予。

庄子予忽然暗力一抖,拳风骤然提升,身形灵动,直速逼进,拳头化作劲掌,点向叶五面的肋骨。

叶五面的暗黑旋风被正面突破,惊恐万分,慌忙回剑阻挡。

只见庄子予步步紧逼,招招直取叶五面握剑的右臂。

叶五面接连后退,长剑如狂风乱柳,剑光如飞,千变万化,却只能被迫防御。

他转身长剑一砍,剑光闪过,退后十余丈。

“你是谁?”

叶五面呼吸已乱。

庄子予面带微笑,灿烂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交手四十三招,都看不出我是谁,你凭什么敢拦路打劫冰火晶石?”

叶五面竟然无言一对。

是啊,凭什么?

还不是为了暗黑叶氏的崛起!

只是倒霉,居然遇到一个硬茬。

出山一年有余,从未遇到敌手。

不想今天,在这里要栽跟头。

不过,现在虽然处于劣势,但是,胜负未分,底气还硬。

片刻,叶五面说道:“你出手的这几十招,招招不同,没有具体门派,但是招招功力深厚,底子极深。江湖中可以做到这一点的人,必然进入过冰火幻境。你到底是谁?”

“哈哈.......”

庄子予忽然觉得很好笑。

很好笑,就要大声笑出来,这是庄子予的为人哲学。

“你笑什么?”叶五面有些恼怒。

“笑你!”庄子予回答,“黑面骑士叶五面,冷酷无情,凶狠残暴,也想效仿你们的前人暗黑法王,做出拦路打劫的勾当,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实在好笑,好笑得很!”

“可恶!”

叶五面长剑直插地面,入地三分,一股暗黑的气旋迅速聚拢到长剑之上。


叶师姐接过大葫芦,打开瓶盖,昂头咕噜咕噜喝起水来。

她放下大葫芦,庄子予与戴佩玲也站在了车厢门前。

庄子予神色轻松,面露微笑,看着叶师姐。

叶师姐一眼鄙夷看着庄子予,说道:“你好歹功法也有十级以上,打个七八级的暗黑系,也打得势均力敌,你图个什么啊!”

庄子予笑笑,说道:“你不觉得欣赏没见过的功法很有意思吗?”

叶师姐不置可否:“你就是那只捉老鼠的猫,明明可以一口咬断老鼠的喉咙,就是不咬,而是用爪子抓住老鼠的尾巴,和老鼠做游戏。”

庄子予笑而不语。

其实,刚才庄子予和叶五面打斗,庄子予不是打不过黑面骑士叶五面,见叶五面使出了暗黑地心,只是想见识下这一招曾经让江湖各路高手胆寒的功法。

不想心急的叶师姐,两招就将叶五面干掉了。

戴佩玲有些许小紧张,她隐隐感觉眼前的叶师姐很不一般。

也是,两招杀死黑面骑士叶五面的人,能一般吗?

“啊,现在好多了。”叶师姐又开启自言自语模式,“都怪庄子予,害我追你这么久,一路上难有水喝,幸好追上了。”

叶师姐侧头仔细倾听,说道:“小封这孩子总是慢吞吞的,这么久才赶来。”

哒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一个少年骑着一匹马,还牵着一匹,向这里飞奔而来。

他的名字叫封帆。

封帆在马上高声喊道:“予哥,予哥,可算追上你们了!”

庄子予举起手,朝封帆挥舞,算回应,回身对谢尔曼说:“谢尔曼,去检查检查黑面骑士的行囊,准备出发。”

“好。”谢尔曼说完,走下车厢,向叶五面的高头大马走去。

封帆已经来到庄子予的面前,从马上跳下来,满脸笑容,全是讨好,“予哥,呵呵.......”

庄子予手放在封帆肩上,拿捏几下,说道:“壮实不少了啊,你跟来,你父亲不会又骂我吧。”

封帆一个劲傻笑,说道:“不会不会,我父亲怎么敢骂予哥呢。”

封帆歪着脑袋,对车厢里的叶师姐招呼:“子蝶姐姐,你真厉害,眨眼功夫,你就到这里了,我还要骑马赶这么久。子碟姐姐,你什么时候也教我音波微步,起码我逃跑也可以逃快点。”

“说什么你,有我在你身边你还需要逃跑吗?”叶子蝶师姐没好气地说,将手中的大葫芦扔给封帆。

封帆接过大葫芦,昂头喝下大口水,笑呵呵说道:“技多傍身,遇事不慌嘛。”

谢尔曼回来了,一手拉着叶五面的马,一手拿着他的长剑,说道:“没什么发现。”

叶子蝶摆摆手,说道:“前面就是长白山脉,进入长白山脉就到了风雪区,庄子予,你是要继续往温泉镇方向走吗?”

“是,我要到温泉镇看个朋友。”

“我要向西,到烈焰城。小封,你跟谁?”

封帆有些尴尬,喃喃说道:“我想,想和予哥一起。呵呵......”

“哼!”叶子蝶摇头,“罢了罢了,我一个人难得清净。”

庄子予眼角撇一眼欲言又止的谢尔曼,说道:“叶子蝶师姐,我让谢尔曼与你同路,这样身边也有个照应。”

谢尔曼的眼睛掠过一丝感激,只是一闪而过,接着满怀期待等待叶子蝶的回应。

叶子蝶大大咧咧说道:“我需要什么照应?不过,路上有个人说说话,也不错。好的,谢尔曼,你这个木头人,就和我同路吧。”

谢尔曼满脸红光,点头说道:“好!”

叶子蝶指着谢尔曼手里牵的马,说道:“这高头大马不错,我们带上,三匹马,可以换着骑。”

一行人自此别过。

庄子予的马车在天黑的时候,到了长白山脉路口。

这里群山延绵,形成一个巨大的盆地,盆地森林茂密,生机盎然。

群山的西北方向,有一条高大的山脉,将从西北方向吹来的西伯利亚的寒流遮挡住,寒流刚好困在长白山脉里。

越过高大的山脉,进入长白山脉,就进入了寒冷的冰雪世界。

许多游客,都会在长白山脉入口处休整,因此,这里形成了一个热闹的小镇,旅馆林立,茶楼饭馆不计其数。

这里被人们起了个美丽的名字:江南镇。

方圆百里,这里是唯一绿意盎然的地方。

前方是千里戈壁。

后方是万里雪飘。

如此绿洲,怎不令人向往?

怎不令人留恋?

封帆赶着马车,进入了江南镇,正是入夜。

这里灯红酒绿,车水马龙,人欢马叫。

根本没有因为夜幕降临而淹没了繁华。

庄子予的马车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上行驶,平常的就像其他的过客一般。

亮着彩色灯笼的勾栏的阳台上,衣着艳丽而暴露的女子在向封帆招手,嬉笑而声音甜美娇嗲:

“公子,上来这里歇息呀。”

“公子,这里有好酒,有温柔乡。”

“公子......”

马车在镇中心最大的一座客栈门前停了下来。

一名店小二殷勤过来,笑容满面,点头哈腰道:“客官,请问几位?”

“三位。”封帆停下马车,将缰绳给了店小二。

店小二麻利地牵着马,另一名店小二已经翩然而至,依然笑容满面,点头哈腰道:“小的伺候各位爷,请跟小的进来。”

说完,已经夺过封帆手中行李,伺候着庄子予一些人进店。

店内灯火通明,前台人流有序,办理入住的,询问事情的,很是热闹。

封帆由店小二带领,到前台办理入住手续,庄子予和戴佩玲守着行李,在客栈长榻上悠闲坐着。

戴佩玲用眼睛余光扫着里面大堂,大堂被屏风遮挡,但是,隐隐约约见到人影涌动,喧哗之音从里面传来。

“里面大堂为什么这样热闹?”戴佩玲问道。

庄子予回答:“因为他们在赌博。”

“赌博的人不用睡觉吗?”

“只要进入了赌徒状态,他们就不会睡觉。”

“那么不是很伤身体?”

“在快乐面前,很多人都不爱惜身体。只有当快乐过去,疲惫袭来,他们才会后悔不已。”

“就像喝酒吗?”戴佩玲笑得很意味深长。

庄子予摸摸耳朵,说道:“是。”

“今晚我们是去赌博,还是去喝酒?”

庄子予苦笑,摊开手说道:“我想选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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