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景钰李岩松的其他类型小说《渣爹懵圈,前妻竟闪婚绝嗣军官?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仙女多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时,景钰又略带感慨地说:“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首长先生,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呢?”她的眼底藏着一抹别人难以察觉的哀伤,那是经历了诸多磨难后的疲惫与无助。李岩松沉默了片刻,却又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应该是第五次。”景钰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惊讶。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与眼前这个男人更多的交集,却实在想不起之前他们还有过什么交流。突然,她恍然想起那天妈妈葬礼上的话,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我爸爸的朋友?”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岩松,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李岩松点点头,“算得上是朋友。”他与景兴和的初次接触是在十年之前。那时的李岩松才20岁,不过是一个满腔热血...
《渣爹懵圈,前妻竟闪婚绝嗣军官?景钰李岩松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这时,景钰又略带感慨地说:“今天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首长先生,为什么你总是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出现呢?”
她的眼底藏着一抹别人难以察觉的哀伤,那是经历了诸多磨难后的疲惫与无助。
李岩松沉默了片刻,却又在这个时候开口说道:“应该是第五次。”
景钰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与惊讶。她努力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与眼前这个男人更多的交集,却实在想不起之前他们还有过什么交流。
突然,她恍然想起那天妈妈葬礼上的话,心中有了一个猜测,但又不敢确定,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你是我爸爸的朋友?” 她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李岩松,似乎想要从他的表情中找到答案。
李岩松点点头,“算得上是朋友。”
他与景兴和的初次接触是在十年之前。
那时的李岩松才20岁,不过是一个满腔热血的青年,内心深处怀揣着一股倔强的坚持,不愿凭借家族的雄厚关系走捷径,孤身一人前往其他军区报名入伍,心甘情愿地从最基层的新兵开始历练。
他怀着对国家的赤胆忠心以及对人民的深沉热爱,毅然决然地选择投身于最为危险的边境地区服役。
那里的局势犹如一团乱麻,错综复杂,各类冲突此起彼伏,硝烟弥漫从未停歇。
未曾料到,在入伍没多久后,便遭遇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边境特别行动。
此次行动中的敌人极为狡猾,他们对当地的地形了如指掌,常常在出其不意之时发动迅猛攻击,令人防不胜防。
景兴和当时也不是市长,当时的他身为该地域的地方指挥官,对于当地的风土人情以及地理环境有着深入的了解,深刻地知晓军队在此次行动中即将面临的艰难险阻,于是主动肩负起协助军队作战的重大使命。
在那次行动进程中,他们不幸遭遇了极为罕见的恶劣天气。天空下起了暴雨,道路瞬间被雨水淹没,变得泥泞湿滑,每前进一步都好似要耗费巨大的力气,这使得部队原本有序的行进计划变得举步维艰。
更为糟糕的是,敌人察觉到我军的困境,瞅准这个天赐良机,发动了突然袭击。
李岩松所在的小队瞬间陷入了绝境,他们不仅要全力以赴地应对敌人潮水般的攻击,还要艰难地应对物资极度匮乏的严峻困境,无奈之下,只能被迫困守在一处地势险要的山谷之中。
此时,通信线路如同被无情斩断的绳索,陷入了中断状态,整个小队孤立无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景兴和挺身站了出来,展现出了令人惊叹的勇气与智慧。他迅速组织起当地那些熟悉地形的百姓,和他们一起,汇聚成一支临时的救援队伍。
有指挥官带头以身作则,这些百姓们虽然并非专业军人,但他们个个毫不畏惧,身背着重达数十斤的物资,在枪林弹雨的呼啸声中穿梭前行,每一步都伴随着巨大的危险,可他们却全然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凭借着对当地地形的熟悉,巧妙地绕过了敌人层层严密的封锁线。
与此同时,景兴和充分利用自己多年积累的丰富经验,通过各种隐蔽的渠道收集了极为准确的情报,随后告知李岩松队伍敌人的详细部署情况,为他们制定反击策略提供了至关重要的依据。
等她在外面吃了苦头,撞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或许就会乖乖回到自己身边。那时候,她就会知道,只有他贺城轩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第二天早晨,贺城轩已经走了,景钰像往常一样下楼。
当她走到客厅时,一眼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那份签好的离婚协议书。
景钰的心猛地一紧,她缓缓走过去,拿起那份协议书,手有些微微颤抖。
她看着贺城轩那刚劲有力的签名,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但她忍住了,她知道,这是她选择的路,无论多么艰难,她都要走下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线。景钰轻轻地走进孩子们的房间,看着还在睡梦中的东东和西西,眼中满是温柔与不舍。
她先来到西西的床边,轻轻地摇了摇她,小声地呼唤着:“西西,醒醒,宝贝。”西西小巧的鼻子微微皱了皱,长长的睫毛像蝴蝶的翅膀一样颤动着,睡眼朦胧地睁开了眼睛。她看着妈妈,眼中带着疑惑,小嘴里嘟囔着:
“妈妈,怎么啦?”
景钰把她抱在怀里,感受着女儿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虽然她知道小朋友可能暂时不太懂,但景钰还是决定告诉女儿即将到来的生活变化。
“西西,以后我们可能没有这么大的房子住了,家里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照顾你了,只有妈妈一个人照顾你和哥哥,你愿意吗?”
景钰的声音很轻,却充满了坚定。西西眨了眨那双清澈的大眼睛,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
“只要和妈妈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
她伸出小手,摸了摸妈妈的脸,稚嫩的动作仿佛给了景钰无尽的力量。景钰看着懂事的女儿,欣慰地笑了,眼中闪烁着泪花。她在西西的小脸上用力亲了一下。
而另一边,叫醒东东可就没那么顺利了。景钰来到东东的床边,轻轻地拍了拍他,“东东,起床了,宝贝。”
东东却不耐烦地翻了个身,用被子蒙住头,嘟囔着:“别吵我,我还要睡。”
景钰又拍了拍他,试图跟他说话,可东东根本就听不进去景钰说的任何一句话。景钰无奈,只能强行拖他起床。东东一下子就火了,他用力甩开景钰的手,大声叫道:
“你是坏女人!我昨天看见你打琳琳阿姨了!”他的小脸涨得通红,眼中满是愤怒和不满。
景钰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在儿子心里自己居然是如此恶毒的形象。
她的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一阵刺痛。不过她很快就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她告诉自己,只要有足够的耐心,以后一定可以把他教好。
景钰带着两个孩子下了楼,却没想到,婆婆和白若琳已经在客厅里了,而且二人显然已经看到了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
婆婆一看到景钰,脸色就沉了下来,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她对景钰说话的语气更加不客气了,
“你这是想把东东带走?我告诉你,没门!”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客厅里回荡着。
而白若琳则站在一旁,脸上是掩藏不住的得意。她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芒。
这盛世如自己所愿啊!
景钰这个贱女人再也没有理由赶她出去了,这个家很快就是自己的了,她要当这个家里的女主人!
景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心中涌起一股厌烦之情。她知道,今天怕是不会那么顺利了。
果然,东东一看到奶奶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扑过去告状:“奶奶,妈妈说我以后再也住不成大房子,还见不到你们了···”
婆婆一听,顿时火冒三丈,“你妈妈就是个坏女人,不想让我们东东过好日子,奶奶让爸爸给你换个妈妈好不好?”
她一边说着,一边恶狠狠地瞪着景钰。东东用力地点点头,看向一旁正拿着玩具逗他的白若琳,
“我要琳琳阿姨当我的妈妈,琳琳阿姨比妈妈好一百倍!”白若琳闻言,脸上的得意更甚,她一脸挑衅地看着景钰,眼神仿佛在嘲笑景钰的失败。
景钰只觉得心如死灰,她不想再跟她们纠缠下去。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然后一手牵着西西,一手拖着行李箱准备离开。
婆婆看到她要带走西西,没有任何阻拦的意思,只是提出要检查景钰的行李箱。
保养得宜的细白手指直直地戳向景钰鼻尖,口中吐出的话语满刻薄至极。:“哼,谁知道你有没有在箱子里藏贺氏集团的商业机密,可不能让你就这么带走。”
景钰冷冷地看了婆婆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坦然地打开了箱子。箱子里的东西很简单,除了几件衣服和景钰父亲在世时送她的那块手表,再没有其他的了。
那些曾经属于她的华丽珠宝首饰,她一件都没有带走,她不想再和这个家有任何的瓜葛。
景钰没有开走贺城轩买给她的车,而是提前联系好了弟弟景城过来接她。
在等弟弟的时候,她不舍地看着东东,眼中满是哀求。她还是想试探性地争取一下,
“东东,要不要跟妈妈走?”
东东却像是没听见一样,把头转向了别处,不理会景钰。景钰的眼神黯淡了下来,她知道,儿子现在对她充满了误解,她只能无奈地放弃。
不一会儿,景城的车来了。景城下了车,帮姐姐放好了行李,又抱起西西亲了一下,“西西,有没有想舅舅啊?”
西西笑着点点头,“想舅舅。”景城笑着捏了捏西西的小脸蛋,然后看向景钰。
他注意到姐姐没有表情的脸,有些疑惑地问道:“又和姐夫吵架了?这回打算去哪里散心?”
他还不知道姐姐已经和贺城轩离婚的事实。
景钰看着弟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如实告知他:“我和贺城轩离婚了。”
景城听完后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敢相信,“不是吧?我的亲姐,豪门媳妇你说不当就不当了?你知道每天有多少明星名模想爬上姐夫的床吗?你这是要把姐夫往别人怀里推···”
他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实在无法理解姐姐的决定。
景钰现在还在海市。
紧接着,他熟练地截取了照片上景钰身后的建筑物图像,运用他们内部先进且独特的识图技术,迅速判断出她所处的大致方位,确定就在海市的某个特定区域。
此时,照片右上角所露出的一个并不完整的商业广告牌引起了他的注意,上面仅仅能够清晰辨认出 “琳琅” 两个字。
乔宏亮迅速在地图上精准定位到那个区域,然后输入 “琳琅” 二字,刹那间,页面上便跳出了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招牌图案。原来,那是一家理发店。
“找到了。”
乔宏亮的语气平静而沉稳,却难掩其中的一丝自豪。
李岩松微微点头,一刻也不想耽搁,当即决定出发。“我听说那里有一家粤菜很不错,乔连长想不想去尝尝?”
乔宏亮嘴角上扬,露出笑容,回应道:“吃,自然是要去吃的。”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携带警卫员,并肩踏上了行程。很快,他们便抵达了那家 “琳琅理发店”。
坐在车内,李岩松透过车窗望着那醒目的招牌,心中暗自思索着是否要下车去询问周边打听一下。
就在这时,乔宏亮却直接一脚油门,车辆如离弦之箭般向前驶去。李岩松满脸疑惑,乔宏亮见状,笑着耐心解释道:
“照片上显示景钰手中拿着早餐和快递,由此我可以大胆推测这里便是她目前的生活区。我刚刚仔细查过了,她祖父祖母的老宅就在这附近一带。”
李岩松听闻,不禁对乔宏亮竖起了大拇指,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别!首长莫要谬赞,不过是术业有专攻罢了。” 乔宏亮谦逊地回应道。
李岩松只是微笑着,并未言语。
当二人寻觅至景钰的老宅时,只见院子里晾晒着女人和小孩的衣物,在微风的吹拂下轻轻摇曳。门外的菜地里,崭新翻松的土壤散发着清新的气息,处处都彰显着有人居住的鲜活痕迹。
不远处,有一方静谧的池塘。西西正蹲在离池塘不远的地方,手中握着一把小铲子,兴致勃勃地挖着沙子玩耍。
对于这个刚搬来此地,从未体验过田园生活的小朋友而言,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与魔力,放学后她全然不顾屋内母亲的呼唤,执意要在外面玩。
景钰无奈,只能独自一人走进屋内准备做饭。临进屋前,她还不忘温柔地叮嘱西西:“不可以乱跑哦,妈妈马上就好。”
西西乖巧地点点头,小脑袋如同捣蒜一般。
白若琳一路寻来,终于找到了这里。她站在原地,目光肆意地四处打量着,眼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鄙夷之色。
在她看来,如此破旧的房子,这般简陋恶劣的环境,真难以想象景钰竟然愿意居住在这里。
她小心翼翼地迈着步伐,每走一步都极为谨慎,生怕地上的泥土会弄脏自己那精致昂贵的鞋子。
当看到西西独自在一旁玩泥土,而不远处便是那看似平静却暗藏危险的池塘时,白若琳的心中突然涌起一个极其歹毒的念头。
景钰与贺城轩之间的情感牵绊自然是越少越好。东东自小便是由贺母悉心带大,与景钰之间几乎毫无感情可言,她自信能够轻易掌控。
然而西西却全然不同。如果西西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那么景钰是不是就再也没有能够与贺城轩紧密相连的情感纽带了呢?
白若琳似乎对他这般直白的话语早已习以为常,她微微抬起头,眼神中带着一丝哀怨与不甘,“那不然呢?你怎么会突然对我无动于衷?”
说话间,她起身,身姿轻盈,缓缓走到贺城轩身边,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子,微微踮起脚尖,献上自己的红唇。
贺城轩的身体微微一僵,随后轻轻推开她。在这个过程中,白若琳突然痛呼一声,原来是有她的几根头发被卡在了贺城轩的戒指上。
“别动。”
贺城轩的声音冷静而果断,他迅速转身,在办公桌的抽屉里找到一把剪刀。毫不犹豫地剪掉了缠在戒指上的那几根头发,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的犹豫。
接着,他小心翼翼地从无名指上取下戒指,将那几根断发轻轻扔掉,然后又重新将戒指戴上。
白若琳一愣,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与疑惑,“你还戴着婚戒?” 声音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失落。
贺城轩没有说话,像是默认了白若琳的疑问。
白若琳气结,心中的怒火如燃烧的火焰般瞬间升腾而起,忍不住开口讽刺道:“装深情还装上瘾了・・・”
贺城轩的黑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寒意,那眼神冰冷得如同冬日里的寒潭,冷冷开口道:
“阿琳,你越界了。”
白若琳冷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自嘲与无奈,“越界?我 18 岁那年跟你睡到一起时,不就已经越界了・・・”
贺城轩不承认也不否认,依然保持着那副清贵矜持的模样,他缓缓走到真皮沙发椅子旁,淡定地坐下,双腿优雅地交叠放在办公桌上,姿态闲适而从容,仿佛世间的一切纷扰都与他无关。
白若琳平日里爱极了他这个样子,对什么东西都一脸无所谓,仿佛什么东西都提不起他的兴趣。
在她的记忆中,她长这么大没看见过他情绪特别激动的时候,他做任何事情都有种轻松掌握局势的松弛感,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沉稳,深深吸引着她。
但此刻的白若琳,突然对他这种淡然感到烦躁,“是,是我主动爬上你的床,可你也没有拒绝我・・・”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不甘,眼神紧紧地盯着贺城轩,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贺城轩依然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一旁的饭菜,而是默默地拿起手机,没有目的的翻看。当看到景城今天发的一条朋友圈时,他的目光瞬间被吸引住了。
那是景钰和西西两人的照片,她们采了很多野花,正高兴地拿给景城看。照片中的景钰笑容灿烂,西西可爱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纯真的喜悦,似乎是景城瞬间抓拍的照片,搭配的文案写着:
今天有两个大美女送我花,受宠若惊!(可爱)(得意)
贺城轩看到照片上景钰和女儿的笑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笑容温柔而宠溺,他反复看了好几遍,手指轻轻点击屏幕,将照片保存到手机上,最后才给景城发了个评论:(鄙视)(傲慢)
白若琳看到自己这幅被贺城轩无视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也无法抑制,但又不敢发出来,只能忍不住打断贺城轩:“晚上我去你那儿吧?”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与试探。
贺城轩头都没抬,眼睛依然盯着手机屏幕,冷淡地回答道:“我今晚不回家。”
白若琳挑了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那我们就在这儿?” 她的声音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诱惑。
景钰从未想过,有朝一日竟会目睹如此刺目的场景。
3 岁的女儿从醒来就一直哭闹着要找哥哥,无奈之下,她只好抱起女儿,往婆婆家走去。
两个孩子是双胞胎。
妹妹一直是景钰自己带,而哥哥从出生起就养在婆婆家。
婆婆偏爱宁静,连独栋别墅都嫌嘈杂,只愿守着那城郊的四合院。
院子的门半掩着,里面传来阵阵欢笑声。景钰刚想伸手推门,却在刹那间听到丈夫熟悉的声音。
“贺东阳,下来,别把琳琳阿姨的裙子弄脏了!” 声音带着几分宠溺,那是景钰许久未曾听到过的温柔语调。
贺城轩明明去国外出差,这一走,已经有半个月未曾归家。景钰满心疑惑,还未等她回过神,又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没事的,我喜欢东东。”
是白若琳!
婆婆的干女儿,小时候在贺家长大,也是丈夫的青梅竹马。三年前,她已经出国,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景钰屏住呼吸,透过敞开的门看去。只见白若琳正抱着自己的儿子,手指捏着孩子的小脸,嘴里不停地说着逗趣的话语,东东被逗得咯咯直笑。
而贺城轩,就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温柔如水。
景钰的心猛地一沉。
这时,婆婆端着一大盘香气四溢的炸鸡和冒着冷气的冰可乐,从屋里走了出来。东东一看到,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只小馋猫一样伸手就抓,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景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已经多次叮嘱婆婆,不要给儿子吃这些油炸食品,更不能喝碳酸饮料,可婆婆总是不听。如今,东东才这么小,体重就已经超标,圆滚滚的身体像个小皮球,跑起来都有些吃力。
婆婆看着眼前这看似和谐温馨的一幕,突然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爱怜地看着白若琳,缓缓说道:“四年前要不是公司出现危机,嫁给阿轩的应该是你……”
白若琳听了,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羞涩的笑容,她站起来,亲昵地挽起婆婆的胳膊,“妈妈,别这么说,我们永远是一家人……”
说着,她又含情脉脉地看向贺城轩,“轩哥,你说是不是?” 贺城轩嘴角含笑,微微点了点头。
景钰只觉得脑子里 “嗡” 的一声。
她的思绪一下子被拉回到四年前,在她 18 岁的成人礼上,贺城轩身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风度翩翩地走到她面前,邀请她跳了第一支舞。
在悠扬的音乐声中,他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孩子。”
那一刻,景钰的心像小鹿乱撞般怦怦直跳。这句话,她听过无数次,可从贺城轩口中说出,却有一种别样的魔力,让她彻底动了心。
从那以后,两人顺理成章地走到了一起。
没过多久,景钰就怀孕,于是,一场轰动全城的盛大婚礼举行了。
市委书记的女儿和首富的儿子,这段姻缘在所有人眼中就像是天作之合,是这座城市最耀眼的盛事。
也正是因为这场婚姻,贺氏集团当时面临的危机全部化解,而且此后的发展更是蒸蒸日上。
如今想来,这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只是当时的她,被爱情蒙蔽了双眼,被贺城轩的甜言蜜语冲昏了头脑,完全没有察觉到这背后隐藏的阴谋。
贺家看重的,从来都只是她的身份和背景,而贺城轩爱的人,也根本不是她。
景钰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这时,又听到婆婆拉着白若琳的手说道:“阿琳,我一定让阿轩给你个名份,国内不能重婚,你们俩可以去香江或者国外领证……”
白若琳的脸瞬间红了起来,害羞地低下头。
贺城轩终于忍不住打断婆婆,“妈──”
景钰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在这一刻,任何人看来,院子里的他们才更像是一家人,而自己和女儿,就像两个格格不入的外人。
怀里的女儿睁着那双懵懂的大眼睛,奶声奶气地问道:“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进去?” 这清脆的童声打破了院子里短暂的寂静,院内的几个人同时将目光投向了母女俩。
景钰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她牵着女儿,挺直了脊背,一步一步地踏进院门。她的眼神坚定而决绝,看向贺城轩,冷冷地说道:
“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把位置让给她。”
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她直视着贺城轩的眼睛,迎上他那惊讶的目光,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
最先做出反应的是婆婆,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中满是不满和愤怒,她提高了音量,大声叫道: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你以为你现在还是市长的女儿?”
这尖锐的声音像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景钰最脆弱的地方。
一年前,景钰的父亲被纪委带走,没多久就下台。父亲为了不连累家人,选择了自杀,那是一个让整个家庭陷入黑暗深渊的日子。
而她的母亲也不明不白的从楼梯上摔下来,如今还躺在重症监护室里,靠着各种仪器维持生命。
而一直以来母亲高昂的医药费,都是贺家在承担。景钰在国外留学的胞弟,也因为家庭资金链的断裂,不得不提前中断学业回国,现在在贺氏集团担任要职。
是啊,如今的她,失去了曾经的光环,没有了家族的庇护,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明目张胆地欺辱她。
贺城轩微微皱了皱眉头,英俊的脸上露出一丝不悦的表情,他看着景钰,语气有些生硬地说道:
“阿钰,刚才的话我只当没有听见。”
这是要逼她承认白若琳的存在吗?从此以后,他贺城轩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齐人之福?
景钰冷笑一声,她的脸色变得异常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她咬了咬下嘴唇,直到嘴唇传来一阵刺痛,手指也不自觉地用力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她却感觉不到疼痛,满心只有愤怒和绝望。
白若琳站了出来,脸上一副天真善良的模样,声音轻柔婉转,“轩哥,阿钰妹妹是不是生气了……”
“滚出去,现在这里还是我的家。”
景钰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中透着浓浓的厌恶。
白若琳听到这话,脚步微微一顿,但眼中却闪过一丝不屑。
婆婆一见到她的宝贝大孙子在哭,连忙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过去,一把将东东搂在怀里,心疼地用手帕擦干他的眼泪。
东东一见到给自己撑腰的人来了,哭得更加厉害了,几乎是扯着嗓子在大喊:“妈妈要把我关进小黑屋・・・”
婆婆一边轻轻地拍着东东的后背,一边轻声哄他:“妈妈最坏了,奶奶爱你・・・”
景钰的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厌恶,终于忍不住开口:“我在教育孩子的时候您能不能不要插手?”
婆婆一听这话,就像被点燃的鞭炮一样,直接炸了:“我的孙子我为什么不能插手?他跟着我在四合院住得好好的,是你非要把他接过来,接过来又不好好对他・・・”
景钰心中冷笑,这母子俩果然是心连心,连指责她的话语都一模一样。
“以后我的孩子我自己带,不劳您费心了。” 景钰冷哼一声,语气坚决。
婆婆冷笑了一声,根本没把景钰说的这话放在心上,她抱着东东,颐指气使地说道:“这个家什么时候你说了算?阿轩说这个月底就把东东送到我那里,但我现在就要把他带走!”
“不行。”
景钰斩钉截铁地说道,眼神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婆婆却依然置若罔闻,直接抱起孩子,扭头就往屋外走,还冲着白若琳叫道:“阿琳,帮我收拾东东的东西,我们现在就带他回家・・・”
白若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就要抬腿走进屋里。景钰眼底升起了一层烈焰,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敢踏进这个门一步,我让你没法完整地走出这个房子。”
景钰的双眸瞬间蒙上了一层如冰般寒冷的寒意,目光犹如两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向白若琳。
白若琳被景钰这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得心头一颤,从景钰的眼神中,她清晰地察觉到,景钰似乎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准备,那种决然让她心生畏惧。
她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再也不敢向前挪动半分。
婆婆见状,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不满,但也只好无奈地说道:“算了,东西我们回去再买,阿琳,我们带东东走。”
说着,便抱紧了东东,转身就要走。
景钰见状,心急如焚,她猛地一个箭步冲过去,伸手就去抢婆婆怀里的东东。婆婆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她下意识地把东东往怀里又紧了紧,怒目圆睁地瞪着景钰,大声喊道:
“你要干什么?这是我的孙子!”
景钰也不管不顾,她的眼神中只有一个念头,不能让东东被带走,她的手紧紧地抓住东东的胳膊,用力往外拽。婆婆则拼尽全力地护住,两人就这样开始了激烈的撕扯。
在这用力争夺的过程中,东东被扯得生疼,“哇” 的一声大哭起来,哭声撕心裂肺,小脸因为疼痛和恐惧变得通红,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景钰心疼不已,但她又实在不想让东东被带走,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无奈之下,她只好松开了手,可她的身体却迅速移到院子门口,像一堵墙一样拦住了去路,眼神坚定地看着婆婆和白若琳,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双方就这样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得一触即发。就在这时,贺城轩回来了。原来是白若琳刚才偷偷给他打了电话,添油加醋地说景钰和他妈妈吵起来了。
贺城轩一进门,看到眼前混乱的一幕,眉峰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烦躁。他看着母亲,语气有些无奈地说道:
“妈,我不是说了过几天再把东东送到你那里去・・・”
婆婆刚想开口解释,景钰却已经急不可耐地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
“这件事你和我商量过吗?我的儿子哪儿都不能去!” 她的眼神中满是愤怒和坚定,直直地盯着贺城轩。
婆婆见状,找到了机会,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开始挑拨起来:“阿轩,你看看她,她眼里还有我们吗?从我进屋到现在,没有一句好话・・・”
她边说边用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那模样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
白若琳也在一旁适时地搭腔,她走上前,拉着贺城轩的胳膊,娇声说道:“轩哥,干妈只是太记挂孩子了,每天想东东想的睡不着觉・・・”
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得意,似乎很满意现在的局面。
贺城轩的双眉紧紧地拧在了一起,心中暗暗叫苦。三个女人一台戏,他本来就不善于处理这种复杂的家庭纷争,此刻看到这混乱的场景,只觉得头痛欲裂,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把事情平息下来,别再闹下去了。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下意识地示意母亲把东东带走,先把母亲安抚好再说。婆婆看到儿子的动作,满心欢喜,以为儿子站在了自己这边,抬腿就想走。
却不想,景钰再次伸手拦住了她们,眼神冰冷地说道:“把东东留下。”
婆婆见状,也不想再和景钰硬刚,于是,她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了儿子。
贺城轩很快接收到了母亲的眼神,他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满心无奈。他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景钰却要一直抓住不放呢?这让他有些恼火。
可是现在,他也不想在几个人面前驳了景钰的面子,于是他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现在天色已经晚了,要不妈你就在这儿住一晚吧,至于阿琳・・・我叫人送你回家。”
他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很不错,这样既能让母亲先留下来,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也能避免事情进一步恶化。
可让他完全没想到的是,景钰居然还是不满意。她冷冷地看着贺城轩,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冷冷地开口:“住一晚可以,明早妈就要自己一个人回家。”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她心里清楚,不能让东东和婆婆在同一个屋檐下,婆婆总是干涉和插手自己对东东的管教,这样下去,自己之前无论做多大的努力都会白费。
然而,在贺城轩眼里,景钰此刻的表现完全是不可理喻。他觉得自己已经给了她台阶下,她不但不愿意下,反而还蹬鼻子上脸,一点面子都不给自己。
他的脸上浮现出隐隐约约的怒意,他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阿钰,别闹了・・・”
景钰自嘲地笑了一下,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和坚定:”我怎么不知道呢?但那又怎么样?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至少我想象中的婚姻不应该是这样的。”
“先带我和西西去你家住几天,等我置办好了新住处,就搬出去···”
景钰看着弟弟有些犹豫的神色,追问一句,“方便吗?”
她突然想到弟弟有可能交了女朋友,不想给弟弟添麻烦。
景城点点头,只是心里有些忐忑。他知道,当初父亲下台后,家里的所有财产全部被查封,自己刚从国外回来时,工作和住处全部是姐夫贺城轩帮忙安排好的。
现在姐姐从贺家脱离出来,他这个小舅子还能继续在贺氏集团待下去吗?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景钰好像是看穿了弟弟的想法,轻声说道:“你放心吧,你继续做你的事,我的事跟你无关。贺城轩这点风度还是有的。”
她的声音虽然很轻,但却有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然而,很快景钰就发现贺城轩也并不是那么有风度。
夜幕如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缓缓笼罩了城市。
贺城轩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当他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一股空旷与寂寥扑面而来。原本充满温馨与热闹的大房子,如今却显得如此冷清,仿佛一座被遗弃的宫殿。
他的脚步在空荡荡的客厅里回响,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
她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离开自己?
贺城轩的眉头紧紧皱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疑惑,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
他缓缓推开卧室的门,熟悉的场景映入眼帘。所有的布局还和之前一样,床铺依旧整齐,窗帘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只是少了那个熟悉的女主人的身影,整个房间仿佛失去了灵魂,显得毫无生气。
贺城轩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他慢慢地走到景钰的梳妆台面前,缓缓坐下。
一眼就看见了桌子上放着的婚戒,那枚戒指在灯光的映照下依然闪烁着璀璨的光芒,可如今却被孤单地放在那里。
他伸出手,轻轻地拿起婚戒,戒指的金属质感传来一丝凉意,凉意顺着他的指尖,一直蔓延到他的心里。
贺城轩放下婚戒,打开了她的首饰盒。盒子里,那些曾经自己精心挑选送给她的珠宝都静静地摆放在那里,每一颗宝石都闪耀着迷人的光泽,那些项链、手链、耳环,无一不是价值连城,可她一个都没有带走。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珠宝,心中五味杂陈。
他起身走向衣柜,打开柜门,里面那些名牌包整齐地排列着它们都被留了下来,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孩子。
她嫁给自己,似乎什么都没带走,只带走一个西西。
贺城轩比想象中的要难受许多,他感觉自己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压住,喘不过气来。
她居然就这么走了,没有留下一句话,连东东她也不要了?
这个狠心的女人!
他在心中怒吼着,眼中闪烁着怒火。可在那怒火之下,却隐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恐惧。
她离开了自己,还能带着孩子去哪里?
贺城轩在卧室里来回踱步,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拿起手机拨通了景城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传来景城的声音:“姐夫?”
声音带着一丝疑惑和警惕。
贺城轩轻轻答应了一声,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无尽的疲惫。
景城心里便有了数,他已经知道贺城轩打电话来的目的。
贺城轩也不再犹豫,直入主题,“景钰和西西在你那里吗?” 他的语速有些快,像是急于知道答案。
景城看了一眼旁边已经睡下的姐姐和外甥女,压低了声音,“是的,她们刚睡下。” 他的声音很轻,生怕吵醒了她们。
贺城轩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顿了好一会儿,他又问道:“她・・・是不是哭的很伤心?你看好她,不要让她做傻事···”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期待,又有些害怕知道答案。
景城想了一会儿,决定如实相告,“我姐···其实没有哭……但状态也一般般吧。”
景城心虚的看着姐姐睡觉房间的房门,姐姐今天的状态其实不算差,陪孩子吃了一大碗,晚上也早早的就睡着了。
贺城轩的眉眼闪动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这显然不是他想听的答案。这是他们正式分开的第一天!
自己一整天都心神不宁,脑海中不断地浮现出景钰的身影,每一个回忆都像一把刀刺痛他的心。可景钰怎么能像个没事人一样?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和不甘。
他不死心的又问道:“她有没有说以后有什么打算?” 他紧紧地握着手机,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姐姐说明天去看房,等安顿好了就从我这儿搬出去。” 景城回答道。
贺城轩慢慢垂下眼睑,遮住了他眼里的寒意。
她还真打算永远离开自己,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了?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冷笑。他怎么可能让她如愿!
挂断电话后,贺城轩立马拨通了银行客户经理的电话。他的声音冰冷而果断,语气不容置疑:“停掉景钰所有的卡。”
第二天,景钰在准备刷卡付款的时候,景钰拿出钱包,一张一张地试着那些卡。然而,试遍了所有的卡,她发现只有一张卡里还有 20 万的额度,其余的都被贺城轩停掉了。
她只留着那张卡,愣了一下,随后,她毫不犹豫地把其他的空卡丢进了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就像她离开贺家时一样决绝。
景城见状,从银行取出一万现金交给姐姐,苦笑着问道:“姐夫不会也停掉我的卡吧?”
景钰一字一句的看着弟弟,神色无比认真:
“阿城,我跟贺城轩以后再没有任何关系了,别再叫他姐夫。”
景城只得悻悻,不再多言。
外界曾有诸多流言蜚语,江湖传言纷纷指向贝姗姗,有人说她是现任某位一把手的情妇,而公公贺胜不过是被人利用,沦为接盘的工具人。
甚至在一些娱乐版块中,还出现了调侃贺家父子的话语,将他们形容为 “上阵父子兵两手抓,两手都要硬”,言语之间满是讽刺与揶揄。
但景钰心中明白,这些不过是毫无根据的恶意揣测与无端谣言,她从未轻信过这些不实之言。
在景钰的印象里,自贝姗姗与公公成婚之后,与自己的小家庭几乎未曾有过什么交集往来。所以,今日她能亲自莅临葬礼现场,不管是出于公公的授意安排,还是她本人的自发意愿,于情于理,都让景钰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
虽说贝姗姗身为公公的现任妻子,可从年龄上来看,仅仅比景钰大了六岁而已。如此微小的年龄差距,让景钰实在难以启齿喊出那一声 “妈妈”,斟酌再三,只好以 “阿姨” 相称。
只见贝姗姗身着一袭黑色的套裙,那修身的剪裁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那近乎完美的身段。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被精心地盘于脑后,愈发显得脖颈修长,面容精致。
她整个人的气质显得庄严而又肃穆,与这葬礼的哀伤氛围相得益彰。
她的手中捧着一束洁白无瑕的菊花,花朵在她的怀抱中微微颤动,她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景母的灵堂走去,轻轻地将手中的菊花放置在景母的遗照之前,动作轻柔而又虔诚,随后,她缓缓转身,回到景钰面前。
她的脸上满是真切的哀伤之色,眼神中透露出对景钰深深的同情与关切,轻声说道:“阿钰,节哀顺变。”
景钰与景城姐弟二人见状,赶忙同时向她深深地鞠了一躬,景钰微微抬起头,礼貌而又感激地回应道:“谢谢阿姨。”
贝姗姗见状,急忙上前轻轻扶起景钰接着,她的目光转向了景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之,微笑着问道:
“这位是阿城吧?经常听我们家老贺提起他,说他工作能力出众,不愧是景书记一手培养出来的儿子・・・”
此言一出,景钰与景城姐弟俩皆是心中一动,面露动容之色。在这家族衰败、众人皆避之不及的艰难时刻,能听到有人真诚地夸赞父亲,着实让他们倍感温暖与意外。
毕竟,如今大多数人对他们姐弟俩或是冷眼旁观,或是落井下石,景城抬起头,目光专注地看着贝姗姗,心中瞬间记住了这个貌美且心地善良的女人,对她的好感油然而生。
景钰全然未曾留意到,在不远处的角落里,静静地停靠着一辆军用悍马。车身在略显阴沉的天色下,散发着一种冷峻而坚毅的气息。
李岩松调查那件事情到最后,发现居然跟景兴和,也就是景钰的父亲有关时,是完全始料未及的。
他和景兴和很早就认识,可以说是生死之交,在李岩松眼里,景兴和为人正派,清正廉洁,怎么都不会落得一个畏罪自杀的下场,这让他不得不怀疑其中有猫腻。
在听闻景母离世后,专程从部队赶来。由于行程匆忙,他甚至无暇准备悼念用的鲜花,无奈之下,只得吩咐司机下车前往灵堂送上一份帛金,以聊表自己的心意。
只见一个身着军装的年轻男人身姿笔挺,径直朝着母亲的灵堂稳步走来,在灵堂前站定后,他微微低头,身体前倾,端端正正地行了一个标准的鞠躬礼,动作干脆利落,一气呵成,随后,他从口袋中取出一万元现金,双手递交给景钰,神情庄重而肃穆。
景钰在脑海中迅速搜索着记忆的角落,却发现对眼前这位身着军装的男子毫无印象。她先是下意识地回了一个礼,接着,她轻声开口询问道:“敢问阁下是?”
面前的年轻军人闻言,脊背挺得更加笔直,犹如标枪一般,他目光平视前方,不卑不亢地回答道:“我们首长和令尊是故人,令尊过世时首长在国外养伤,没有来得及祭拜,今日前来送送令堂・・・”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又带着诚恳。
景钰听闻此言,心中了然,想来是父亲生前的旧友,她微微点了点头。
年轻军人完成使命后,转身迈着大步离去。景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于是追了出去。
此时,天空中突然飘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细密的雨丝如同牛毛一般纷纷扬扬地洒落下来。景钰身着一袭洁白如雪的衣裙,裙子的质地轻柔,雨滴打在她的身上,瞬间渗透进薄薄的衣衫,传来丝丝凉意,让她不禁微微颤抖了一下。
她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悍马车前。此时,刚才的年轻军人正好打开车门,准备坐进驾驶室。景钰站在车门前,雨水顺着她的发丝不断滑落,滴落在她苍白的脸颊上。她微微喘息着,轻声说道:
“大哥,替我向你们首长道声感谢,谢谢他还记得我爸爸。”
说完,她又对着车门深深地鞠了一个躬,鞠躬的幅度很大,几乎是九十度的弯腰。
李岩松就端坐在后座,一个动作也没有,可极富冷峻的长相和那份倨傲霸气,就像统领世界的王者。
任谁都应该匍匐于脚下。
车窗半开着,车内的光线略显昏暗,景钰努力地朝着车窗内张望,却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景象,无法看清里面的场景。
然而,坐在车内的李岩松却将车外的景钰看得清清楚楚。
他的目光紧紧地锁在景钰身上,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波澜。眼前的景钰早已不是他记忆中那个青涩稚嫩的小女孩了,她长大了,变得成熟了许多。
一头长长的秀发如黑色的绸缎般垂落在腰间,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巴掌大的小脸上,因为悲伤而显得有些苍白,却更增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柔弱。
一双眼眸,尽管带着哀伤与疲惫,却依然明亮有神,此时,眼眸中还闪烁着盈盈水意。一身素净的装扮,愈发衬托出她的清丽动人。
李岩松怔怔地注视着她,眼底深处翻涌着复杂的情感。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轻轻打开车窗,将那把黑色的雨伞递给了面前被雨水淋湿的女孩,
“景小姐,我们还会见面。”
景钰缓缓伸出手,接过了这把雨伞,她的手指微微颤抖着,喃喃地说了声:“谢谢。” 声音被雨水的滴答声所掩盖,显得有些微弱。
下一秒,车子缓缓启动,随后便从她面前疾驰而去,只留下景钰一个人站在雨中,手中紧紧握着那把雨伞,望着车子远去的方向,久久伫立。
“闹够了吗?闹够了跟我回去。”
景钰终于抬起头,正视着贺城轩的眼睛,“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懂。”
贺城轩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不懂,我只知道我女儿跟着你,在这种地方过着苦日子。”
景钰的眼底一片冰凉,像是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她冷冷地说道:“什么叫苦日子?非要享受才叫生活吗?小时候我也是过这种日子过来的,我的女儿也可以。”
贺城轩的眉梢微微一挑,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满:“那种一个班好几十个孩子的幼儿园,你也送她去上,还有这个屋子,门口人来人往,又没有安保设施和人员,到处是危险・・・”
景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大声说道:“只要你的女人不来害我女儿,没有别的危险!”
说完,她像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于激动,迅速朝西西的方向瞥了一眼,又赶忙压低了声音。
贺城轩眉头紧皱,脸上写满了不满与质疑:“西西只是个孩子,她的表述可能并不准确。若琳一直都是个善良温柔的人,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说着,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景钰的胳膊,试图让她冷静下来。
景钰的身体微微后仰,她的眼神中满是失望与愤怒,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贺城轩,到现在你还在维护她?你根本就不关心西西。” 她的双手紧紧握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你走吧,我不想再见到你,我们现在过什么样的生活,也跟你没有关系。” 景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眼底薄薄的悲凉如轻纱般缓缓浮了出来。
她精致的面容在昏黄的灯光下略显憔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几滴欲落未落的泪珠,纤细的身姿在这狭小的厨房里显得愈发柔弱,却又倔强地挺立着。
两个人在这小小的厨房里,剑拔弩张的氛围如同实质般弥漫开来,让景钰感到窒息。她咬了咬下唇,试图先一步踏出厨房,远离这压抑的空间。
然而,贺城轩一个箭步上前,长臂一伸,一把抱住了她。景钰的身体瞬间紧绷起来,她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神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地盯着贺城轩:
“你别碰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也不相信西西。在你心里,白若琳的话永远比我们母女俩重要。”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仰起头,拼命忍住。
贺城轩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前这张脸曾无数次在他的梦中出现,那精致的五官,白皙的肌肤,如此近的距离,他甚至能感受到她轻微的呼吸起伏,心中有一股强烈想拥她入怀的冲动。
但这是她今天第二次推开自己,拒绝的姿态像一把锐利的剑,刺痛了他的自尊心。
他就像个不服输的小孩,景钰越是推他,他就越是要得逞。贺城轩此时不想再跟她争辩谁对谁错,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把她按在怀里狠狠亲一顿。
于是,他猛地低下头,双唇急切地压向景钰的。他的双臂像铁箍一般紧紧环住她,将她娇小的身躯禁锢在怀里。
从小到大,贺城轩想要什么都是直接付诸行动,他强势的性格和优越的家境让他从未遇到过真正的反抗。此刻,他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就可以轻松拥住景钰纤细的腰肢。
渐渐的,在这种过度的宠溺下,白若琳开始恃宠而骄。
她喜欢贺城轩,而贺城轩对她也是特殊的,他不讨厌她,甚至可以说是宠爱有加。
她的哥哥曾经是自己最好的朋友,为了救自己而失去了生命,这份恩情贺城轩一直铭记在心。贺城轩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只要是她想要的,贺城轩都会尽力为她做到。
除了四年前,贺城轩和景钰即将要结婚前。他看着白若琳那哀怨又不舍的眼神,心中满是纠结与痛苦。他用尽各种办法哄她出国留学,他的眼神中透着无奈和坚定。
“不管怎么样,阿琳,我心里只有你。”他紧紧地握着白若琳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我什么都能给你,除了婚姻,那对我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
白若琳听着这些话,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红着眼,带着满心的赌气,终于登上了那架飞往异国他乡的飞机。
国外的生活根本无法让她放下对贺城轩的感情。在时间的发酵下,她内心深处的不甘和爱意肆意地疯长。
尤其是在这一刻,她恍然惊觉,贺城轩对景钰的感情是如此真挚,并非自己一直自欺欺人以为的逢场作戏。
那一刻,她感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
她深吸一口气,再一次迈着有些颤抖的步伐走向贺城轩。这一次,贺城轩没有像之前那样推开她,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嘴唇微微动了动,却没有说出话来。随后,轻轻地伸出手臂,将白若琳拥进怀里。
“轩哥,你还是我的,对吗?”
白若琳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望着贺城轩,眼神中满是渴望和哀求。
贺城轩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刹那间,那些纯真美好的回忆如同汹涌的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一时间有些迷失。最终,他还是缓缓地点了点头,动作带着一种无奈和挣扎。
白若琳看到他点头的瞬间,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她猛地踮起脚尖,双手紧紧地抱住贺城轩的脖子,激动地吻了上去。她的吻热烈而急切,带着多年来压抑的情感和无尽的渴望。
贺城轩先是一愣,随后在那熟悉的触感和气息中,他的理智如决堤的大坝般崩溃,也开始回吻起来。
在意乱情迷之中,贺城轩的理智尚存一线,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伸向无名指,轻轻摘掉那枚碍眼的婚戒。
起初,他只是心不在焉地将戒指随手搁在办公桌上,然而,那金属的光泽在灯光下闪烁,让他觉得格外刺眼。
他眉头紧皱,心烦意乱地将戒指移到抽屉深处,直至那恼人的光芒彻底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才如释重负般地松了一口气,重新投入到与白若琳的激情缠绵之中。
白若琳的双手如藤蔓般再次缠上贺城轩的身躯,她的眼神中满是炽热的渴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两人的身躯紧紧相拥,一时间,办公室里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激情一触即发。
一番云雨过后,白若琳面色潮红,娇喘微微,她的眼眸中仍残留着未散尽的激情余韵,嘴角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回味着刚才那令人惊心动魄的激烈时刻,声音带着一丝慵懒与妩媚,
“我错了,你根本不需要那些所谓的大补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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