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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傻福妻小说

手可探海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第二天一早,周山和柱子就进了山。方草儿起来出了门就发现早饭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虽然怀孕嗜睡,可是起的也不算太晚。可是现在看来,她依然是整个院子里起的最晚的人。王氏端了一笼窝头从厨房出来,看到方草儿,笑着说:“呦,起了?我们马上吃饭了。”方草儿不知该说什么,本来接她们来是为了方便照顾他们的,现在却是他们在照顾她。想到这里方草儿不由地脸红了。厨房不时的传来说笑声,方草儿又觉得自己好像想多了。这些老人现在除了张大爷和老伴儿是有伴儿的,其他人都是孤家寡人,自己把他们接来让他们彼此有了伴儿。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吧,自己想多了,反而没把他们当自家人,这样一想,心里那些小别扭也就没有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想怎么样都...

主角:方草儿周山   更新:2024-12-15 19: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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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草儿周山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傻福妻小说》,由网络作家“手可探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第二天一早,周山和柱子就进了山。方草儿起来出了门就发现早饭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虽然怀孕嗜睡,可是起的也不算太晚。可是现在看来,她依然是整个院子里起的最晚的人。王氏端了一笼窝头从厨房出来,看到方草儿,笑着说:“呦,起了?我们马上吃饭了。”方草儿不知该说什么,本来接她们来是为了方便照顾他们的,现在却是他们在照顾她。想到这里方草儿不由地脸红了。厨房不时的传来说笑声,方草儿又觉得自己好像想多了。这些老人现在除了张大爷和老伴儿是有伴儿的,其他人都是孤家寡人,自己把他们接来让他们彼此有了伴儿。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吧,自己想多了,反而没把他们当自家人,这样一想,心里那些小别扭也就没有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想怎么样都...

《农门傻福妻小说》精彩片段


第二天一早,周山和柱子就进了山。

方草儿起来出了门就发现早饭早已经准备好了,自己虽然怀孕嗜睡,可是起的也不算太晚。

可是现在看来,她依然是整个院子里起的最晚的人。

王氏端了一笼窝头从厨房出来,看到方草儿,笑着说:“呦,起了?我们马上吃饭了。”

方草儿不知该说什么,本来接她们来是为了方便照顾他们的,现在却是他们在照顾她。

想到这里方草儿不由地脸红了。

厨房不时的传来说笑声,方草儿又觉得自己好像想多了。

这些老人现在除了张大爷和老伴儿是有伴儿的,其他人都是孤家寡人,自己把他们接来让他们彼此有了伴儿。

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吧,自己想多了,反而没把他们当自家人,这样一想,心里那些小别扭也就没有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他们想怎么样都可以。

吃早饭的时候,方草儿也是心安理得的在桌子上吃喝,从头到尾没有提过劳累他们,或者说一些接他们过来享福的话。

要是说这些话反而把他们当外人了,谁会在自己家干活儿觉得劳累的?

早饭过后王氏说:“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我去刷碗,草儿,你现在是家里的重点保护对象,啥也别干了,休息去。”

张大娘接过话说:“不能老是休息,得多动动,不然生的时候不好生,她又是双胎,更不能大意。”

刘氏说:“对对,我陪着出去走走。”

说着就过来拉方草儿。

方草儿看着这几个大娘这样,笑着说:“没事,我在家里做些活儿不碍事的,这都六个月了,不会伤着孩子的。”

刘氏“哎”一声说:“那也不行,你的肚子比平时人们怀孕的肚子要大,现在不能干重活儿。”

方草儿笑说:“不干重活儿,我就是喂喂鸡,照看照看兔子。”

一旁的张大爷听不下去了,说道:“哎呀,你们才来,草儿前几个月也不是这么过来了,听你们这么叨叨真是烦人,我去放羊去了。”

说完就打开羊圈的栅栏,给羊套上绳子,牵着就羊往外走。

走出门口,回头对李长青说:“李老弟,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我对这村子也不熟,你给带个路?”

李长青答应着就跟张大爷一块儿走了。

最后王氏洗碗,刘氏回屋给没出生的宝宝做衣服去了,张大娘喂鸡喂兔子。

方草儿和尹氏两人把那些老人带过来的一些吃食归置了一下,又去菜园子里摘了些中午要吃的菜。

现在小白菜长的正好,还有黄瓜也结的不错。

尹氏又去村里打了酒买了豆腐,中午既然要给几位老人接风,自然要隆重一些。

不到中午周山和柱子就回来了,两人的收获不多可也不少。

有一只野鸡和四只兔子,还有两条鱼,两只兔子已经死了,鱼估计是又去了上次去的水潭,兔子看样子是用箭射死的。

可剩下的两只兔子却是活的,周山把死的野鸡和兔子还有鱼放到厨房,柱子抱着那两只活兔。

周山说:“这里有一只兔子肚子里有仔了,我们就没弄死,又活捉了一只公兔和它做伴儿。”

方草儿笑说:“咱们家自己有了,这两只就给兰妮姐带回去,这兔子一年能下好几次仔呢。”

尹氏笑说:“我可不跟你客气哦,我可真会收的。”

方草儿笑说:“没让你客气。”

中午是刘氏,王氏和王大娘掌厨,尹氏和方草儿反而落的清闲。

周山去屋后的瓜地里摘了两颗大西瓜,把一颗吊在井里冰着,另一颗反而放在了太阳底下晒着。

尹氏笑着打趣说:“周山,你不用这么细心吧?你娘子没那么娇弱,只要不冰就行了,还放到太阳底下晒,至于不?”

周山笑说:“还是仔细些好,仔细些草儿至少能少受些罪。”

尹氏嘴里“啧啧啧”,然后扒拉着那只母兔子的毛,对那只公兔子说:“听见了没?以后你们俩就要互相做伴儿了,它就是你娘子,你的对它好些。”

“有好吃的得多让着它,知道不?”

柱子悄声说:“我一直都让着你啊?我什么都听你的得。”

惹的院子里的人哈哈大笑。

尹氏瞪柱子一眼说:“没说你。”

中午的饭菜十分丰盛,两条鱼,一条红烧了,一条清蒸了,野鸡和香菇一起炖了,还加了些土豆在里面。

兔子一只是红烧了一只,另一只没做,炒了豆腐和青菜,还做了鸡蛋蘑菇豆腐汤,当然还有重头食材黍。

把黍面上笼蒸熟,然后趁热搜捏,等黍面变的又紧又弹的时候,分成大小一样的剂子,然后里面抱上豆沙馅,下油锅一炸,农家人就好这一口。

这在这里叫油糕,一般只有家里有大事的时候才会做来吃,比如搬新家了,过年啦。

总之家里有喜事的时候,这油糕是必不可少的。

如果没有这油糕,来吃席的人会不高兴,这席面也说明没有办好,是会落下话柄的。

再加上周山摘的西瓜,和上午尹氏打回来的酒,这一桌菜,在农家就是过年也不一定有这么丰盛。

饭桌上,张大爷对周山说:“小山子,能不能让李老弟也搬过来住,你平时顾不上我,我整天跟她们在一处实在是别扭。”

周山笑说:“李老哥想过来的话,直接搬过来就是了,房子管够的。”

李长青笑说:“哎呦,我都跟你提了好几次了,你都没答应,这张大哥一句话你就答应了?”

周山说:“你来陪着张大爷,他也不至于无聊。”

李长青瞥一眼周山说:“我的草药很多,搬过来你这院子放不下。”

方草儿笑说:“可以把日常用的都搬过来,草药还在那个院子,白天您去捯饬您的草药,晚上回家来就是了。”

“白天可以让张大爷陪您一起去。”

张大爷笑说:“这个好,以后我就跟着你了啊,你走哪儿我跟哪儿。”

李长青听着张大爷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到哪里不对。


其实方草儿的梦是准的,周山真的受伤了。

他被将军派去打探消息,可是他们中间出了内奸,走漏了消息。

他们一行五人,被包围,周山被一刀刺中腹部,昏死过去。

等到将军得到消息,派人来救他们,有气儿的就剩下周山一个了。

一直昏迷不醒,等被救醒,已经过去七天了。

周山睡梦中,老是能看到方草儿,他梦到自己回了家。

他看到方草儿做饭,喂羊,陪两个孩子玩儿。

虽然她看不见他,可是周山就这样一直跟在方草儿身边,跟着她赶集,去卖兔子,交刺绣。

晚上睡觉的时候,周山就顺势躺在方草儿的身边。

也看到方草儿因为担心他而做噩梦。

他听到方草儿一个人喃喃的说:“相公,一定好好的,一定平平安安的回来。”

就是这一句话,周山猛的一怔,然后就醒了。

他知道自己陷在自己的梦里了,要不是方草儿的那一句,一定平平安安回来,估计他会一直那样守着方草儿,就不愿意醒来了。

还好,还好,自己记起了走的时候答应方草儿的话。

方草儿在做过那个噩梦之后,就再也没有做过了。

半个月后,李长青从镇上回来,带回来了周山的月银和家信。

周山在信里交代了自己现在在哪里,也交代了自己现在基本的情况,可是隐瞒了受伤的事。

方草儿一直勤勤恳恳,家里田地的两头跑,老人们在家帮她带孩子做饭,也能帮着照看家里的牲畜。

就这样一直过了三年,三年里,周山时而写信很频繁,可有时候半年才来一封信。

石头也搬到了方草儿这里,跟李长青住一起。

现在周平安和周长安,已经三岁半了,可以开始启蒙了。

加上周青的女儿周静安,还有柳俊兰的女儿,一起由石头来做启蒙。

石头那年的秋闱顺利的考上了秀才,名次不高,所以果断的放弃了继续科考。

跟在李长青身边,从认药材开始,现在已经学了快三年,今年一过完年,李长青就说:“今年你可以跟着我出诊了,县城里每年都有义诊,今年我带你去,也让你多些实践。”

石头因为这事儿高兴了好几天。

石头每天上午给几个孩子做启蒙,说是启蒙,不过是领着孩子背一些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入门,只认字却不学写。

李长青说:“现在写字,他们仨都太小了,手上没力气,笔都握不住,等过了五岁再学写字更好一些。”

这三年里,李庄的李大爷去世了。张大爷因为年轻时候吃了不少的苦,这几年身体也开始越来越不好了。

刘大娘也不能做刺绣了,眼睛开始看不太清楚了。

两个孩子倒是越来越大,跟几个老人儿玩儿,哄他们开心,有时候还会有模有样的给老人捶捶背。

进入六月份,农家人要开始给地里的庄稼除草了,粮食种在地里,要仔细呵护才能有好的收成。

这天,天阴着,这样的天气正是除草的好天气,不会被太阳晒。

方草儿正一个人在地里除着草,她想着正好今天天儿好,就辛苦一些,天黑之前把这亩地都收拾出来。

不一会儿听到有马蹄声,马蹄声很急促,想是马跑的很快。

方草儿也没当回事,她的眼前只有这庄稼地里的野草,她还要尽快除完回去呢!

可是突然听到有人叫:“草儿”

方草儿眯了眯眼睛,直起腰来,看向声音的来处。

方草儿愣住了,她不敢相信是他回来了,她自己有半年没有收到他的书信了。

周山跳下马,一步一步的朝方草儿走来,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方草儿觉得自己一定又是在做梦,她不敢动,她怕一动周山又不见了。

所以她站在那里,直到落入一个宽大的怀抱,她的眼泪才落下。

方草儿问:“相公,是不是你回来了?这一次我不是做梦对不对?”

周山放开方草儿,看着她说:“不是做梦,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方草儿伸手摸了摸周山的脸,突然笑着说:“是热的,不是做梦,你真的回来了。”

“每次梦到你,摸你的脸,都是冰凉冰凉的,这是热的。”

说着方草儿就哭起来了,然后一下子扑到周山怀里,越哭越大声。

周山带着方草儿骑马往家走去,一会儿就回到了他们在半山腰的家,还是那个样子,跟周山走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两人一进院子,院子里的人都愣住了。

还是李长青最先反应过来,走到周山身边给了周山一个大大的拥抱。

几个老人都不易察觉的抹了一下自己的眼角。

石头走到周山身边说:“周伯,我爹也回来了吗?”

周山拍拍石头的肩膀说:“回来了,明天他带着你娘和你奶奶都过来,你就安心在这儿等着?”

方草儿牵过长安和平安,对他们说:“这是爹爹,你们啊是天天念叨爹爹吗,爹爹回来了,叫爹爹。”

长安和平安听话的叫了声爹,可是一叫完就躲到了方草儿身后,不时的探出头来瞄一眼。

周山只是笑笑,然后从自己的行李里面掏出两个泥人来,是两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周山说:“来日方长,我不走了,以后我会一直陪着你们,再也不分开了。”

然后周山又掏出两封信,递给李长青,说道:“这是你师弟师妹让我给你捎回来的。”

“你师妹现在在西北,我去出任务的时候机缘巧合之下遇见的,她说她可能会来找你。”

“你师弟给大将军看诊的时候,我送他回的太医院,我就跟他说了,只是给你写了信。”

“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透露了你的行踪,我很抱歉。”

李长青接过信,笑着说:“这么多年了,其实我心里早就不想了,只是没有一个说服自己回去的理由。”

“这样也好,有机会总要见面的。”

周山说道:“你师妹不让你去找她,她一直在四处流浪,她说,哪天想见你了她会来这儿找你。”

“不过……不过看样子不会等太久。”

李长青笑笑没再说话。


等他们赶到的时候,柳家诺大的院子里,桌上趴的地上趟的,女人和孩子的哀嚎声一声接一声。

院子里原本是在办喜宴,因为请的人多,所以整个大院基本上摆满了桌椅,现在桌椅板凳有的被扔在一边,有的上面吐满了污渍,桌上的碗碟有的已经都被打碎在地上,原本喜庆的宴席,现在哀嚎遍野。

李长青看着到处是打滚儿的人,却不知该如何下手,只能逮着一个就开始诊断。片刻后抬头对周山说:“是中毒了,你看看是不是大多中毒的是男人。”

周山一下子站到一个桌子上,向四周看了看,女人和孩子是在哀嚎,好像都不像那些倒地的人难受,周山虽然站的高,可天太黑了也都看不清楚,索性扯着嗓子喊道:“大夫来了,身体没事的,赶紧吧病人都搬到我这边来。”

一句话刚落,瞬间院子里安静了,紧接着就是比刚才还厉害的嘈杂,不过周山的话起了作用,人们开始搬动倒地的病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搬到周山旁边。

周山把他旁边的桌椅板凳都堆到了一边,给他们腾出更大的地方来,等人们放下病人一看,还真是,大多都是男人,只有一两个女人,这女人中就包括今天的新娘子。

新娘子是被几个穿着一样衣服的十几岁少年抬过来的,旁边还跟着两个梳着双髻的小丫头,放下新娘子之后,两个小丫头就直接过来拉李长青,李长青正在给一个男人看着,被人这么一拉就有点恼火,说道:“别拉,没看见忙着呢?周山,去,让人支锅我得熬药,这人太多了用大锅熬来的快。”

周山忙说:“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你能治?”

李长青一边给那个人施针,一边说:“这没什么,就是耗子药,看这情况应该是有人把耗子药给下到酒里了,喝酒的大多是男人,所以女人和孩子大多都没事。”

那两个小丫头见没人理他们,一个瘦瘦小小的小丫头就指着李长青说:“你,快去看看我家小姐,她也喝了酒,要是看好了我家小姐,少不了你的好处。”

李长青就当没听见继续施针,这个人喝的有点多,要不是身体好估计早就过去了,现在只能施针,让他把喝进去的酒吐出来,这样才走有可能坚持到药熬出来。

那个小丫头见又没人理她,就转身对周山说:“你让他快去给我家小姐看看,到时候你也少不了好处。”

周山也没理她,而是扶着方草儿坐到一边,喊着柳俊兰过来陪她,自己转身就去把几个没事的年轻小伙子喊过来,吩咐他们拿柴的拿柴支锅的支锅,挑水的挑水去忙活了。

周山喊住赵栓说:“赵二哥,你家的几个兄弟都没事,你们去帮我把村子里没来婚宴的人都叫过来,今天这事儿咱们自己村里没办法解决,集中到一起等官府来人吧。”

赵栓点头说:“我们兄弟都不喝酒,我跟我大哥和三弟说去,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很多都没来我们去找,连孩子也一起带来?”

周山点头说:“嗯,都带来,孩子在家大人也不放心不是?”

赵栓跟他的兄弟一起出去召集人去了,周山把刚刚去李长青那里报信的石磨叫过来,说:“石磨,你得跑一趟县城了,村里这么大的事我们自己处理不了的,对了,柳意和里正呢?怎么没见着?”

石磨手发抖的指了指一个桌子,哽咽道:“在那个桌子底下,已经都没气儿了,柳意要敬酒喝的最多,里正陪着柳意,因为高兴也没少喝,先就是他们两出的事。”

周山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桌子,然后拍拍石磨的肩膀说:“你先去吧,我在这里先照看着,有李大夫在不会再死人了,你放心的去快去快回就行。”

石磨答应着就跑着走了,周山走到方草儿身边,问柳俊兰道:“这里怎么没见柳家的女人?”

柳俊兰苦笑一声说:“柳家的女人是不能出来见客的,今天请了专门的大厨来做饭,她们都只能待在自己的屋子里。”

周山对柳俊兰说:“现在情况特殊,你去把她们都叫出来,要是实在不行,我记得里面还有一个院子,把她们都叫到那里去。”

柳俊兰看看周山说:“我知道了,我让叫人。”

柳俊兰走后,方草儿看了看满院子躺着的人,说:“你快去帮李大夫吧,他一个人有点忙不过来了,给他拿一下东西也好。”


周山吃过早饭就又去了屋后,李长青昨天采了不少的草药,就回去继续捯饬他的那些草药了,方草儿和尹氏两人在厨房忙活着,方草儿怀有身孕,尹氏也只是让她烧火,看着点儿锅灶,活儿大部分都是尹氏干,有什么重活儿就喊院子里的柱子。

不到巳时周青和招弟就过来了,周青跟柱子在院子里劈柴,招弟就钻进厨房帮忙去了,猪头和蹄子要煮很长时间才能煮透,内脏要好一点。

厨房有两个灶台,一个煮着头肘子和蹄子,一个煮内脏和大肠,三个女人在那儿聊天,招弟看着方草儿的肚子说:“嫂子,你这有四个月了吧?怎么都看不出来呢?”

尹氏打一下招弟的胳膊说:“哎呀,这才四个月,谁怀孕四个月就能看出来啊?”

招弟笑说:“哦,我还以为只要一过三个月就能看出来了呢。”

尹氏对招弟说:“表妹,这周青对你怎么样?他原来的那个还有来找你们麻烦吗?”

招弟看看尹氏说:“表姐,我你还不知道?谁能找的了我的不痛快?那魏氏来过几次,都被我打出去了。”

方草儿看着招弟说:“来过几次?那次之后她又来过?周青怎么说的?”

招弟笑说:“是啊,后面又陆陆续续来过几次,都是要见周青,在我家门口哭的哟,还在我们门口跪了一次呢,周青愣是没见她。”

尹氏看看方草儿,又对招弟说:“这周青难道都没心疼她?”招弟撇撇嘴又摇摇头。

尹氏看着方草儿说:“这周青这么冷血吗?这魏氏好歹跟了他七八年,这分开了,虽然不该再来找他,可是……”

招弟笑说:“我也觉得纳闷,如果这魏氏真的对不起他,他这样我也不觉得怎么样,可是我跟这村里的人打听过,这魏氏虽然人不好,可是对他却也不错。”

招弟苦笑一下说:“还好我这够泼辣,不然魏氏找来我打不过的话,估计他也不会帮忙,我也不知道嫁他这么个人到底是幸还是不幸,他家里什么也不管由着我折腾,每天给他口饭吃就行,这魏氏走的时候把家里的银子,不知道是都藏起来了还是都带走了,我是一文钱都没见着,问他,他也是一问三不知。”

方草儿想想说:“这周青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个样子,那会儿魏氏在的时候,他对魏氏就是言听计从,我那时候觉得魏氏不是他娘子,更多的像是他娘,现在对你又是这样,估计到现在他还没长大。”

尹氏冷哼一声说:“没长大?说白了,就是家里人给惯的。”尹氏打一下招弟说:“你也别惯着他,该干活儿的时候就让他干,反正他听你的,好在这周青有不少的地,你们也饿不着,对了,地契你可收好了。”

招弟看着尹氏说:“这地契我也没见着啊。”

方草儿看看尹氏,说:“看来这魏氏没有拿走地契和银子,不然她早就在家等着你们找她了,而不是天天上你们家找你们的麻烦了。”

然后对招弟说:“你把家里的里里外外都搜一遍,周青就是平时不管这些他对家里也是熟悉的,你让他想想魏氏平时都喜欢往那些地方藏东西。你们家也就那五间房,实在不行,把地砖翘起来也看看,这房契和地契丟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招弟一拍大腿,蹭的一下就站起来,说:“不行,我得回去一趟,这锁大门用的还是原来魏氏买的锁,这要是她趁我们不在,撬锁进去了,我和周青可就什么都没了。”说完就往外冲。

方草儿忙对尹氏说:“兰妮姐,别站着了,你快和柱子跟过去看看,没事最好,有事还能帮一下她。”

尹氏哦一声,就跟着出去了,拉着柱子和周青就往周青家去了。招弟个子高腿也长,等尹氏他们到的时候,招弟已经跟魏氏打起来了。

只听招弟嘴里骂:“你个臭不要脸的女人,别人不要你了,你居然来偷我家的东西,我告诉你,我家的一块儿瓦你都别想带出去。”

尹氏他们走上前,才看到魏氏,被招弟压在身下,招弟正从她的手里抢着什么东西,尹氏正要去帮忙,柱子拦住她说:“招弟这么大个子你还怕她吃亏?”

话刚说完,就见招弟站起来了,从魏氏的手里抢下一个很小的包袱。招弟掂掂手里的包袱然后冲魏氏的大腿一脚,说道:“我说呢,我来这家里这么久了,怎么地契和房契愣是一样也没见,原来都在这儿呢,老娘看看你藏我家多少东西。”

魏氏恶狠狠的瞪着招弟,咬牙说:“那是我的,那是我跟周青在一块儿的时候攒下的,没有我周青不可能有这房子和田地。”

尹氏走过去,朝着魏氏呸一口说:“你的?你要不要脸?这是周山的卖命钱,他的军饷是回来孝敬他爹娘的,被你这个昧良心的占去了,现在就成你的了?”

魏氏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周青跟前,嘭的一声就跪下了,边哭边说:“你说句话呀,当初要不是周山两口子,我还是你的娘子,这房子是我跟你一砖一瓦盖起来的,他们逼着你休了我,他们这么欺负我,你就这么看着?你说的,你这辈子都只听我的,都只有我一个人的,你怎么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我?”

周青看着魏氏,然后又看看招弟,说到:“我现在的娘子是招弟,当初休你虽然不是我本意,可是现在我已经又有了娘子,你以后就别来了,盖房子和买田地的钱,是我大哥的军饷,不是你给我挣的,你走吧。”

说完就走到了招弟身后,魏氏看着以前只会躲到自己身后的周青,冷笑一声说:“好,周青,原来最冷血的是你啊,我原以为跟你在一起七八年,不管怎么样,你都会替我说句话的,可原来你才是那个最冷血无情的人。”

魏氏站起来再没有说话,一个人顶着被招弟抓乱的头发,和撕破的衣裙走了。


猪肉拉回去的很多,方草儿跟周山说:“这么多肉咱们也吃不完,这么热的天又保存不了多久,分一分吧。”

周山笑说:“好,娘子说怎么分咱们就怎么分。”

方草儿对周山说:“先称称看有多少,不算头蹄肘子和内脏。”

周山从李长青那里拿来秤,和柱子两人抬着猪,李长青给看秤杆,称下来有一百六十五斤多一些。

方草儿说:“咱们分十份吧,四家老人每家送一份,咱们自家留一份,柱子和兰妮姐带一份,李大夫一份,咱们再给虎子家送一份去,家里就剩虎子的爹娘和虎子奶奶了,让老人吃个稀罕,俊兰姐帮过咱们不少,再给她一份,还有周青,他现在跟招弟两人时常也会过来,又是你弟弟,还得给他一份。”

方草儿掉头对尹氏说:“兰妮姐,你看这样分可行不?”

尹氏笑说:“这样最好,就这样分了。”

方草儿笑说:“兰妮姐你们还得在我家多待几天,这猪头和蹄肘子还有内脏,就我们三个人可吃不完,我们都煮出来,你们回去的时候拿一半回去,给叔婶和柱子吃。”

尹氏笑说:“好,反正还没到秋收的时候,现在家里也不忙,我们把肉分了,用盐淹一下,这样不容易坏。”

具体怎么分就这么定下来了,柱子和周山抄刀,李长青打下手分割猪肉。尹氏和方草儿去厨房做晚饭后,因为中饭吃的晚,所以两人只是熬了粥,从院子里的小菜园子里,扯了一把青菜凉拌了,再加上早上蒸的包子,晚饭就这样清淡一些吃了。

吃过饭周山去给柳俊兰和周青送肉,方草儿说:“你跟招弟说让她和周青明天中午过来吃饭吧,咱们明天把猪头和蹄子煮了,还有内脏,到时候再炒几个菜,让他们过来也热闹热闹,兰妮姐也能跟招弟见见面。”周山答应着就提着肉走了。

柱子在院子里烧了篝火,用来给猪头和猪蹄子肘子烧毛,李长青呢用盐巴把家里要留的肉都用淹了,装在了陶罐里。

李长青跟方草儿说:“以后我就在你家吃饭了,这肉我就不带回去了,就放你们这儿,我过来吃就行了。”

方草儿笑说:“随你吧,有没有肉这家里也不会少你口吃的。”

方草儿可能是真的累了,上炕之后靠着被子就睡着了,周山看着方草儿这样真的难受,半靠着身子,头歪在一边看着都难受,可看她好不容易睡这么好,就没敢打扰她,只是也像她一样把被子靠在身后,就这样挨着方草儿睡了。

第二天起来时,方草儿已经出去了,周山动一下自己的脖子才发现落枕了,周山揉揉自己的脖子说:“这还了得,我这才一晚上,草儿要这样睡大半年呢,这可不行,我得帮帮她。”

早饭是尹氏做的,方草儿虽然起的早,可相比怀孕前还是起的晚,起来时尹氏已经在厨房忙活了,方草儿只是打打下手,然后就去院子里,给兔子和羊扔了草,给小鸡喂食,昨天抓回来的野鸡还拴着脚。

周山出来的时候方草儿看到说:“相公,能不能给这几只鸡做个笼子?这样拴着脚要是哪天给跑了怎么办?”

周山走过去看看说:“我今天就弄,做门窗的时候劈下不少的木条,我直接把它们钉在一起就行了。”

周山一激灵,拍拍自己脑袋说:“对啊,我是木匠,我给你做一个能放在炕上的躺椅不就行了?”

方草儿问说:“做那个做什么?”

周山握住方草儿的手说:“你现在没办法躺着睡觉,那么坐着又不舒服,我给你做一个躺椅放在炕上,这样你睡觉的时候就会舒服很多了。嗯,我现在就去选木材去。”说着就放开方草儿的手,往房后放木材的地方去了。

李长青进院子只看到周山的背影,问方草儿:“这周山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方草儿笑说:“说是给我做个躺椅,着急去选木材去了。”

李长青笑笑说:“哎,这个办法不错,这周山自从跟你成亲,是一天比一天细心了,啊!”

方草儿笑笑继续喂自己的鸡,尹氏从厨房端着面疙瘩汤出来,放下汤说:“你这几只鸡长的真好,我还打算等柱子的月银下来也买几只呢,不然看跟人买鸡蛋也很是费钱。”

方草儿笑说:“买什么呀,我这二十只鸡呢,给你一只公鸡,五只母鸡回去,五只鸡下蛋够你们家里人吃了吧?”

尹氏说:“你这老人接过来吃饭的人多,给了我你还得再买呢,还不如我直接去买就行了。”

方草儿说:“十只鸡下蛋足够了,再说了,这不还有两只野鸡呢嘛,不妨事。只是,兰妮姐秋天的时候,你们家黍下来能不能给我拿几斤?我买的那些地里都没有种黍。”

尹氏笑说:“好,我用黍跟你换,一只鸡一升好不好?”

方草儿笑说:“好,当然好。”

柱子和李长青在一边看着两人在那儿聊天,李长青说:“这草儿和兰妮都不是小家子人,也都不喜欢占人便宜,两个人这样你来我往是最好的,心里不藏事也不会生嫌隙。”

柱子只是笑着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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