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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大结局

尽染铅华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避风山,千年浣养池。易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泡在一弯澄清温热的山泉水里,脸贴在一个男人胸膛,不用说,那人自是宁无涯。“你醒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晶莹粉嫩的耳垂。池面上热气腾腾,不远处,几朵金色睡莲泛着黄晕的光,在水雾里扑朔迷离。她记忆仍停留在昏厥前,身体灵魂被他肢解,失去意识那一刻,他蚀骨销魂,反求她再坚持一会。此时,他毫无廉耻,正惬意地冲自己笑。易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要去打他掐他,可浑身无力得只能动下手指头。他自是感觉到,颀长的两臂搭在池沿边,邪魅恣意道:“茉儿,我已经恢复体力,乱动可是在刺激我,你要想好?”她只道‘不要’,委曲求全地贴伏着他怀里不动。“我们这是在哪里?”她问他。“避风山千年浣养池,这池子里的水可以让人快速恢...

主角:易茉韶华   更新:2024-12-15 19: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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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易茉韶华的其他类型小说《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尽染铅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避风山,千年浣养池。易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泡在一弯澄清温热的山泉水里,脸贴在一个男人胸膛,不用说,那人自是宁无涯。“你醒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晶莹粉嫩的耳垂。池面上热气腾腾,不远处,几朵金色睡莲泛着黄晕的光,在水雾里扑朔迷离。她记忆仍停留在昏厥前,身体灵魂被他肢解,失去意识那一刻,他蚀骨销魂,反求她再坚持一会。此时,他毫无廉耻,正惬意地冲自己笑。易茉气不打一处来。伸手要去打他掐他,可浑身无力得只能动下手指头。他自是感觉到,颀长的两臂搭在池沿边,邪魅恣意道:“茉儿,我已经恢复体力,乱动可是在刺激我,你要想好?”她只道‘不要’,委曲求全地贴伏着他怀里不动。“我们这是在哪里?”她问他。“避风山千年浣养池,这池子里的水可以让人快速恢...

《腹黑魔尊求放过易茉韶华大结局》精彩片段


避风山,千年浣养池。

易茉醒来,发现自己赤|身泡在一弯澄清温热的山泉水里,脸贴在一个男人胸膛,不用说,那人自是宁无涯。

“你醒了。”他低下头,轻轻吻了吻她晶莹粉嫩的耳垂。

池面上热气腾腾,不远处,几朵金色睡莲泛着黄晕的光,在水雾里扑朔迷离。

她记忆仍停留在昏厥前,身体灵魂被他肢解,失去意识那一刻,他蚀骨销魂,反求她再坚持一会。

此时,他毫无廉耻,正惬意地冲自己笑。

易茉气不打一处来。

伸手要去打他掐他,可浑身无力得只能动下手指头。

他自是感觉到,颀长的两臂搭在池沿边,邪魅恣意道:

“茉儿,我已经恢复体力,乱动可是在刺激我,你要想好?”

她只道‘不要’,委曲求全地贴伏着他怀里不动。

“我们这是在哪里?”她问他。

“避风山千年浣养池,这池子里的水可以让人快速恢复生机,要不,你不会这么快醒来。你这身子我得好好给你调养调养,将来还得为我生儿育女。”

“生孩子怕是也没你那般要命。”易茉感觉自己身上力气恢复了一些,且觉得肌骨强化、经络舒展。这浣养池的水当真有神效。

“你替别人接过生?”他问道。

“开医馆,病症自是包罗万象。”她含蓄地承认。

“我茉儿真是能干。”他赞许地说道。

“无涯,今后别像昨晚那般对我。”她认真道。

“可我喜欢,怎么办?”他调逗地看向她。

她顺嘴想说,那你找别人。但终是不敢造次。

他又追问她,他喜欢,该怎么办?

“实在不行,我就开些清心降火的药与你吃!”

她娇媚一笑,滑入水底,不让他寻得了自己。

“好哇,别人求之不来的,你却反其道而行之。看来为夫要多多引导你才是。”

他也潜入水底,很快便抓住了像鱼般滑溜的她。

“说,还给不给我药吃?”待人浮出水面,他就急于让她妥协臣服。

昨一夜让让易茉领悟了不少,她知他欢喜,便用手指在他光洁胸膛暧昧地划圈,试着与他周旋:

“很疼嘛,你也不试着体谅下,嘴上说爱,人家都晕过去了,还如何感受爱?”

他果真中招,爱死了她卖萌撒娇,一口允诺,今后不再这般强悍欺她。

但他也非轻易能糊弄过去的,又说若再惹了他不高兴,他便会如此。

她鹦鹉学舌般问他:“我不喜欢,怎么办?”

他也稍作改动送回她那句话,“那就给你吃些上火闹心的药,引火上身!”

她一听,拂起手边的水朝他洒去,“你坏!你坏!”

他也向她泼水过去,回道:“夫君不坏,夫人不爱!”

“谁是你夫人,我才不要你这样的夫君!”

“我要定你这个夫人,自然就要做你夫君!”

……

一碧清池,一对鸳鸯嬉戏打闹,直到日落时分。

宁无涯护送易茉回了栖凤阁,又陪她用过晚膳。两人间情意绵浓,齐眉举案,胜过那新婚夫妻还甜蜜。

称心与如意皆知易茉昨夜一夜未在栖凤阁,因称心见到过少主昨半夜来,便能猜到她人去了哪儿,只是不敢去琼华斋找人。

正是床头吵架床尾和。称心与如意都松了口气,主子受宠,她们做下人的,日子才好过。

可她们高兴得太早了些。

易茉吃罢晚膳,去书房看书消食。

宁无涯趁此时,离得远些,将称心和如意唤到跟前。

两人还未来得及跪下,就听宁无涯冷声训斥:

“你们两人中,谁在她跟前嚼舌头了,还是说,你们合着伙要想弄走她,编些瞎话唬她?是谁借你们的胆子!给我招来!”

称心和如意,战战兢兢,都道没有。

尤其是那如意,害怕得厉害,竟小便失禁。

宁无涯哪有心思与她们磨缠,手中念化出两颗药丹,扔在地上。

“服下吧!”

称心见了那药丹正是束命丹,服了只有半条命可活,赶紧道:“小少主,我没有向易姑娘说半句胡话,都是如意”

“小少主,你饶过我吧,我只是嘴快说露了,其实也是为易姑娘好,见她哭得伤心,”

“如意,易姑娘交代不要向少主提她哭的事,你怎么”

“好,好得很!”宁无涯打断了她两人的话,心里明白了。

他先是看向称心,“你还想不想服侍你主子?”

称心赶紧点头,口称愿意。

“服下它,我就放心地把人交由你服侍,待到哪天我见她住得开心,不再念离开,我就赐你解药。”

称心赶紧拾起那粒束命丹,干咽地吞下,说定要为小少主不辱使命。

宁无涯又扭头看向如意。

“若放在以前,我不会留你。但你有好运道,我曾答应过,不随意为她杀人。”

“吞下吧,这种待遇不是一般人可以受用的。”

他手里多了一颗红色如花生米大的丹丸,称心如意都未曾见过,不知它是何丹,有何药效。

如意不敢接。

宁无涯将那药丸,直接弹入她口内,她没有准备,像嘴里飞进只苍蝇,当唾沫咽下。

“人从哪儿来,还回哪儿去。若敢在易茉面前露面,你知道会是什么下场。”

说罢,他背负起双手,若无其事朝书房去了。

称心赶紧扶起如意,问她怎样。

如意已吱吱喔喔地说不出话,视线也逐渐混沌模糊,她想哭也哭不出泪来。

称心见她服下那丹后,人盲了哑了,皮肤渐显老化,痛心道:

“早就让你少说多做,也没至如此,还连累了我。罢了,留了条命,我送你回杂院吧!”


见她终是看向自己,他娓娓笑谈道:

“数日前,我心神脱离肉体,在整个天齐宗转了个遍。自你从法舟落下那刻,我便沦陷了,从没有像以往那般想得到一个女人,分享我荣华殊誉。”

“看到你与他干柴|烈火、颠倒鸳鸯,我恨不得附了他的肉身,但我终是忍住,我要的不是一刻的你,而是余生的你,我要你作我的掌门夫人。”

他越说越动情,伸手去触摸她洁白嫩滑的身体,像是抚摸一件绝世珍宝,两眼熠熠生辉。

易茉害怕了,她不知他窥视多日,早就垂涎自己。

此时,哪怕再不会说谎,也不得不开口,“宁掌门”

“叫我三郎。”

易茉抿抿嘴唇,干巴巴道:“三郎,天下女人何多,何愁差我一个。你贵为圣宗掌门,要什么得不到,我把我所有都与了宁无涯,委实配不上你,你放过我吧!”

“贵胄天神,只有全天下男子配不上你的,何有你配不上别人之说。哦,宁无涯不让你知道你身份,怕是在你面前自惭形秽,抬不起作男人的尊严!”

“我是不是神女,和爱他无关。”

“我还听说,宁无涯在乾元宗寿宴上,被乾元宗弟子一拳打晕,这样实力低级的男人,我不信你真喜欢?”

“我喜欢谁我自是知道,也不用向外人解释。你要真喜欢我,就该放过我,强逼”

“我自会让你爱上我的。”宁才圣打断她的话,手里多出一颗生情丹。

“生情丹,也乃忘情丹。它千年难觅,仅剩的两颗还是从你师公祖那里得来,上神也抵御不了,服下便会爱我爱得要死要活,也会忘记宁无涯。”

“不要!妄想!”易茉要死的心都有了。

他的手又落到娇艳的脸颊,笑中透着股残忍:“可我等不及了,若你与宁无涯清清白白,我还是可以等的,但女人的心,海底的针,不得不出此下策。”

“不过,再这之前,我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易茉一阵吃痛,手腕被他割破,他直接将嘴伏在那段藕白上,贪婪吸吮她滚烫的血。

像只饥肠辘辘的狼般,嘴角滴落的血染红他前襟。

突然,他无法呼吸般地扼住自己喉咙,意识到自己犯了个大错。

“果,果然,是,真神,你,等,我,还会,回,来的。”

他粗喘着气,再不敢轻易靠近易茉,飞身离开琼华斋。

易茉不知他遭弑神反噬之罪,等他离开不久,那被点穴位也解通,她恢复自由。

宁无涯,你在哪里?!

宁无涯,别抛下我?!

她内心呼他千百遍,终是得不到回应。

无处可逃,整个天齐宗都掌控在宁才圣手里,他要拿她,如探囊取物一般。

她衣裳不整,跌跌撞撞出了琼华斋,来到水榭台,神血洒了一路,有几滴溅入寓龙湖中。

湖里的水突然沸腾翻滚,越演越烈,最后像飓风掀起的浪,劈头就朝易茉扑来。

无处可躲。易茉闭上眼,勇敢去迎接,眼前的巨浪竟没有宁才圣那般可怕。

就算是死,也好过像刚才与那个人相处。

巨浪并未拍下,只听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神血,天啦,五千年过去,我又一次喝到了!”

易茉诧异地看着眼前化为孩童的噬冤,“是你,你怎么会在湖里?”

噬冤看那仍在滴的血,眼馋得直吞唾沫,忙拿嘴去接住。

易茉惊恐地看他闭眼噬血迷恋的表情。

在易茉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噬冤不得不有所收敛。

“女主子,我不是不想帮你,是不敢轻易露面啊。哎呀,那年轻人也太不知轻重,怎么能随随便便喝神血,他不知道,没经你允许这样做是会遭反噬的吗?”

“年轻人?”

“就是刚才喝你血那人,哎,不扯远,主子临走前,是吩咐过我照顾你,但我理解的,那也是在你性命危机的时候啊。”

“冤大头,你知道宁无涯去哪儿了?”易茉突然看来希望。

“恩,”噬冤又重重叹口气,“他被他老子叫去魔域了,现在应当找到射日驱魔弓在赶回路上,不对,他老子不招他,他回不来,那封印依他目前实力解不了。”

“咦,也不对,他老子也没解开魔域封印,又是如何送他进去的呢?”

看噬冤陷入深思,易茉着急道:

“冤大头,你说的我一句都听不懂,什么魔域?什么驱魔弓?他去那里做什么?他什么时候回来?”

噬冤并未回答她一串问题,只道:

“你等着,我把人带回来!”

易茉正想说我也要去,噬冤已化为一道剑气,遥遥朝北坡方向射去。

易茉呆站在原地,还未回过神,眼前不知何时又飘来一阵白雾,将她裹挟起。

她双脚离地,身体失去自控力,随那白雾飘远,至到一处深渊突出岩石上。

易茉伏在那牙石上,看到身下是深不见底渊底,几只秃鹫半空呼啸盘旋,似是在等坠下的死物,吓得她一动不动。

“别怕,我是慕虚宫埋伏在天齐宗的影探,长宫主令我将你人送回慕虚宫。”

易茉扭头,身后站着一人,蒙面,着黑色隐服,不细看,竟与黑夜融为一体。


“梦前辈,我说的句句属实,馀庆与我同处一室,三日里,夜夜韶华上仙都为我们,不,应当是为她讲故事,哄她睡觉,我亲身经历。”

“正因此我才说不可能!”梦怜蛮横地打断道:“韶华修化神大法三百年,早就冰冷无情,他怎能用心对她。”

“馀庆是他弟子呀。”

“弟子又如何,韶华近不得女色,就像佛教徒看见油荤就想吐,那馀庆定是个妖孽,施了狐媚之术魅惑他!”

“不,她毫无修为,我不想听你再说她坏话。”易茉有几分生气道。

“那她何德何能,不仅做了他弟子,又得他如此多照顾?你说什么原因?”

“馀庆智力虽不全,但生性活泼,人虽为常人,但待人接物皆用情致意,韶华喜欢她也未尝不可。梦前辈,你就不要再问了,说到底,韶华对她如何又与你有何关?”

“何关?想当年,长宫主拿出哪怕十分之一,不,百分之一对那个馀庆的心来对我,何尝会落得万劫不复地步!”

“我不是怪他,是恨我自己,生不逢时,如若当时他练成化神大法,或许”她不再言语,知一切皆晚。

易茉从她话中看到一颗少女的心,眼前这死气沉沉慕虚宫旧人,对韶华有过痴情。

二十年后还在痴心妄想,可见当年她对他用情良苦。

易茉抬头见她瘦骨嶙峋躺在石床上,萎缩的身形只有十岁孩子般长,悲泣掩面,难免心生同情。

“那韶华上仙知你心意吗?”

“说知也知,说不知也不知。”

梦怜叫易茉坐近,与她细讲。

“一百年多前,他仍如现今般高高在上的长宫主,我只是被他安置异方、身份卑微的影探,几年里能见他一次算是有幸。”

“我不甘独饮单相思之苦,想方设法调回慕虚宫近侍他,不管我如何表现,如何托人,他都没有恩准。于是,我想出一招‘妙计’。”

“我偷回慕虚宫,盗取了我堂姐的令牌进入藏珍阁,凭我力所能及,窃阅几页神典。很快,在我意料之中,我被人发现,他们将我带到他面前。”

“他问我为什么这么做?”

“我说,唯有如此,你才会主动见我”

“他不待我说完,便令人收了我弟子令牌,驱除我出宫。原本我以为他为囚禁我在慕虚宫,或者让我死在那儿,可是,他居然放了我,还让我终生不得回慕虚宫!我再也见不到他,见不到他!”

易茉想,放了你是对你宽容,你落现今地步是他没料想到的,也怪不住别人。遂问:“那你怎么辗转来到天齐宗?”

“什么辗转?”她突然哼声冷笑:“你知当时我的职责吗,我被他放在天齐宗作影探!”

易茉恍然大悟:“你恼恨他对你无情,于是利用身份之便转投天齐宗!”

“你现在的想法和我当时一样。所以说,你还不懂男人的算计,尤其是绝顶聪明的男人,有如海水般深沉、不可丈量的心思。”

易茉不明白她何意。

“他既舍弃我,却又利用我。叫我越发难以忘怀,哪怕时至今日一切都明了。他真是万人挑一,不,千古难觅的智圣人。”

都道情人眼里出西施,易茉自觉她的话有些过,拿眼睨看她。

梦怜接着道:“你或许听不明白,但我说完你就知道了。”

“当时的天齐宗还是老宗主执掌,他有五个儿子,年龄相差不大,一个比一个精明强悍,天资卓绝。老宗主怕兄弟相争,自伤元气,想早定继承者,说谁先修得少仙之位,谁便是下一任天齐宗宗主。”

“当时宁才圣位排老三,在几个兄弟中,不显山不露水,高不成低不就,本是没有机会赶在别的兄弟前修得少仙位阶,是我这个伯乐相中了他。”

“你是不是又想问,我为什么挑他?”

她嘲讽地笑道:“因回不了慕虚宫,我破罐子破摔,左右思量韶华是瞧不起我身份,于是我野心膨胀,誓要有一番作为,夺得至尊高位,与他比肩,让他后悔当初的决定,对我另眼相看。”

“宁才圣五个兄弟中,唯有他一人没有成婚嫁娶。我找到他,要他答应让我成为他正式夫人,我便扶持他成为下任天齐宗掌门。”

“他不信我,我便拿出偷看神典誊抄的神术,他还是不信,我便给了他一页,让他试练。”

易茉惊道:“那神术是不是掣日影月法?”

“对,是那臭小子告诉你的?但他没对你说那神术是如何得到的吧,这件事谁都不知道,宁才圣有多么卑鄙无耻啊。哈哈哈!”

梦怜笑完接着道:“他练了十日,修为猛进,为了能夺掌门之位,为了那剩下几页神术,真就八抬大轿迎娶我进门,做他原配夫人,还对我恩宠有加”

“你,你是宁无愧的生母?!”

易茉联想到那个被抽取了魂识的可怜人,终是忍不住道。

“那返璞峰上的人也是你?”

“之前你问我是谁,我就说会告诉你,你救过我儿子,单凭这点,就该知道事情真相。”梦怜这十几年,从未与人说过如此多话,越说越是兴奋。

“守在愧儿身边的人是木青婉身边伺女青儿,当年我被囚禁在返璞峰,青儿受木青婉派遣送来‘讨债丹’,那女人千算万算也没算到,青儿中单我愧儿。”

“愧儿那时已经被那挨千刀的抽夺魂魄,青儿发誓要余生守护他,为留下来掩人耳目,那颗‘讨债丹’她与我分食,我只服了三分之一,仍就耳聪目明,只是肌体衰退难免,她比我服得多,你也见到了她现今惨状,不过,终是成全她心愿。”

“木青婉是想要我死,但宁才圣说死亡对我来说惩罚太轻,要我活受罪。于是便将我母子一同囚禁在返璞峰。而他们都不知,我金蝉脱壳,只身躲藏在这山洞里。只可惜,我修为尽毁,好在后来慕虚宫的影探找到我留下的暗号,为我送些度日用的东西,苟延残喘到现今。”

易茉听至此,愤愤不平道:“虽说你们是契约婚姻,宁才圣为何要恩将仇报,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放过?”

梦怜叹息一声,“这其中牵扯恩怨情仇太多,我都与你说罢!”

“我们成亲后,宁才圣在短短一年时间内,从元婴中阶修到了元婴后阶,离少仙只差一步,而此时,他最有力的对手是他五弟,他已是半步少仙,他父亲本就最疼这个小儿子,自是喜闻乐见,恨不得将天齐宗最好的资源都给他五弟。”

“宁才圣怕了,如若他与他五弟同时,不,哪怕他五弟比他晚些修到少仙,他父亲也会将掌门之位传与他这个弟弟。宁才圣跑来问我怎么办?”

“他的心思我岂有不知,他想要做的事,说好听是需要我这个未来掌门夫人顶力协助,说难听点,要拉我下水,与他一起谋划毒杀他五弟。”

易茉心惊得手捂住胸口,眼前这个女人,既可怜又可恨。


半盏茶的功夫,易茉便被宁无涯带到宝雄殿,来之前,宁无涯只说是要带她去见他父亲。

俩人携手进殿,易茉被殿内恢宏庄严气氛感染,又想是要见未来公公,天齐宗一代掌教,难免有些紧张,低下头,沉默不语。

此时宁才圣坐在金丝络盘花帘后,盯着帘后的窈窕女子看了半晌,终是说道。

“涯儿,就用此丹验吧。”

宁无涯不知父亲为何要躲在帘子后,不肯轻易露面。

不容他多想,他上前掀开帘子,接的那颗丹正是‘讨债丹’。

宁无涯示意门外一位随侍弟子过来,将讨债丹递给他,要他服下。

那随侍比称心如意有些见识,认出是‘讨债丹’,吓得跪在地上,不住向掌门与少主求饶。

易茉惊惶地看在眼里,知那丹定是有毒。

眼见宁无涯要硬逼他服下,易茉终是不忍道:“无涯,他有何错,你竟逼他服毒丹?”

宁无涯后悔没先将毒丹叫人服下,再将她带来。只得硬着头皮道:“我父亲要知道你是不是不惧万毒,不得已”

易茉伸手夺过他手里的丹,直接咽下。

“茉儿!”宁无涯心疼地喊道,虽知她会无恙,但当他面吞毒,他心里很是不好受。

‘讨债丹’进了她嘴后,很快肆虐全身,如上次喝下‘鸠由自取’那般,神血要化解那剧毒,自有些周折,正所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她肝肠寸断,苦不堪言。

宁无涯抱着已是泪眼摩挲地人儿,愤愤地闭上眼,内心实则看向高堂帘子后的人,想他此时是何副嘴脸,何种心态耍此手段。

只因他不信自己,易茉遭受了此罪。

从来,他就没有相信过别人,哪怕那人是他儿子!

宁无涯抱起易茉想要离开,帘子后的人发话道。

“出了这殿,便证明不了了,你可要想好。”

宁无涯止步,痛心地对易茉说,“我知你难受,为了咱们将来,你且忍住,以后我定还你公道。”

易茉点点头,泪珠儿却是夺眶而出。

他很想大喊大叫,更想杀人,看向那战栗发抖的随侍,咬牙切齿道:

“叫你吞下你为何不吞?连这点小事都做不了,留你何用!”

说罢,动了杀心。

“无涯,你答应过我什么,”怀中的易茉深知他的盛怒,残丝微弱道:“别乱来。”

他看向她,强忍怒气,对那随侍吼道:“今日饶你一命,滚下!”

看着这一对苦命鸳鸯,殿内高堂帘子后的人,嘴角挂起冷笑,始终不肯放他们走。

直待易茉身体恢复无恙,她挣脱了宁无涯,跪膝在地,向那人求道:“宁掌门,毒我已经服了,望你成全我与无涯。”

宁无涯死命拉她起来,冲帘子后的人大喊:“父亲!你究竟要做什么?!你是在逼她,还是在逼我?!”

啪,啪,啪,帘子后传来莫名的拍掌声。

“很好,你们这般恩爱,为父很是欣慰。姑娘,你可以先走了,涯儿,你且留下,我还有话对你说。”

易茉怔怔看向宁无涯,心想,刚才宁掌门是在试探自己对宁无涯的用情吗?

不想宁无涯对他父亲道:“她不识路,我先亲自送她回去,再来见父亲。”

看到宁无涯又抱起易茉飞身离开,宁才圣眼里划过一丝嘲讽与不屑。

人平安送回栖凤阁,宁无涯心情终是稍稍平复。

折返宝雄殿路上,他便想,今日父亲戾气乖张,究竟为何,难不成他修炼上出了什么问题,他左右想不明白,只道要万分小心应付。

此时宝雄殿,宁才圣已从首位上走下来。

“涯儿,我有一事交与你办,办好回来,你就可与那个神女轩辕氏,对了,她芳名是?”

“易茉。”宁无涯答道。

“你就可以与易茉成婚。”他拈着胡须笑道。

宁无涯大喜过望,跪下答道:“请父亲放心,孩儿定不负使命。”

宁才圣将他扶起,“你还不知为父交与你何事呢?”

“请父亲讲明。”宁无涯信心满满道。

“你想不想知,我让你送与那卫老儿的射日驱魔箭是从何得来的?”他故意卖弄地问道。

“请父亲赐教。”

“五千年前,仙魔大战最紧要关头,伏羲氏、女娲氏、轩辕氏三位上神,自恃斩杀了二十八位魔将,那魔头粟罂正孤立无助,士气低迷,可趁机将其一网打尽,便带上所有精兵强将前去讨伐。”

“魔域万魔窟,也就是粟罂的老巢,他们到了那里,不仅想活捉粟罂,还想将魔族圣花曼陀罗铲除。”

“谁知,那魔头粟罂竟炼成无敌真身,上神术法伤及不了他,原本,伏羲氏射日驱魔箭也是伤不了他的,只可惜,”宁才圣说到此处,阴森冷笑。

“只可惜什么?”宁无涯听得正入神,便问道。

“无敌真身有处破绽,没人知道,可偏偏粟罂将自己的软肋告诉了一人,便是攻打他的三位上神之一的神女,轩辕扶桑。”

“眼看局势急转直下,扶桑对手执射日驱魔箭伏羲氏大喊,‘用箭射他眼睛!那是他死穴!’”

“神箭手伏羲氏毫无虚发,射瞎粟罂一眼,他血流不止,终是破了无敌真身!”

宁无涯心寒胆战,心道,自己要是继续粟罂传承,定要将这个死穴护好。

后面的事他听噬冤讲过,便问他父亲:“此事已过了五千年,与现今我去办的事有何牵扯?”

“我是要你去取射日驱魔弓,你说有没有关联?”

宁无涯明白,他父亲是要他去魔域,寻射日驱魔弓!

“射日驱魔箭是在魔域附近找到,射日驱魔弓必定在伏羲氏陨落之地,应当就在魔域之中!”

“父亲,你说的儿子相信,但儿子想问,你是如何知道当年发生的这些?”

噬冤是粟罂手执的杀人利器,自是对仙魔大战之事一清二楚。可五千年后还有人能如此详尽描述,宁无涯不得不怀疑真伪。

“问得好,但我现今还不能告诉你,待你取回那张神弓,我再行为你不迟。”

“魔域——儿子从未去过,但听闻通往魔域之路皆被封印,我如何能进得去?且魔域内,魔气横生,我金丹修为,如何驱避得了?”

宁无涯说此话时,想起噬冤有说,传承上位魔王修为,须服下圣花曼陀罗,那花现今也在魔域,他早有此心去,只苦于没有办法进得了被封印的魔域。

噬冤还说,须持有完整的镇魔守心玉,圣花曼陀罗才现世,为此,他还派袁轩儿在慕虚宫暗中找寻。

此次若真能借父亲之力去魔域腹地,不仅完成父亲的交待,还可摘了那圣花,真所谓一石二鸟。


“那夜,电闪雷鸣,大雨滂沱,我抱着才出世三天的袁轩儿,赶赴与我师兄约好的地点,途经乾元宗山宗门下,遇到一个老妪抱着刚刚出世的女婴,”

“那老妪拦住我的马车,将襁褓中的孩子塞给我,说后面有魔使追杀她们,要我带孩子上乾元宗避难。说罢,她回身去诱走魔使。”

“我抱着两个孩子,便向乾元宗逃去,那老妪修为不俗,引走了魔使又回身找到我,站在车外,要讨回孩子。”

“我此时就想,她一个老妪,抱着才出生的孩子上乾元宗,定是要交孩子托付给仙门。而乾元宗是‘三圣宗’仙门之一,我何不将我的女儿交付她。一则可堵了易天行的嘴,二则宁才圣真查起来,要杀的也不是我女儿。”

“此时那孩子哭声不止,我便说,她定是饿了,我身边带着羊奶,喂她一口奶便给你。她同意了,便在车外等着。”

“于是,你喂饱了她,却将袁轩儿交给了那老妪,因夜黑雨大,老妪也没看清孩子是不是之前那个,便抱走了。母亲,你真是好算计,骗过所有人。”宁无涯拍手称赞,嘲讽道。

“那又如何,还不是被你知道了。但在当时,我可真为自己的做法称赞。”

木青婉深呼吸下后,接着又道:

“我抱着那个女婴,到了与易天行相约地点,却不知,魔使何时紧追在我身后,易天行为护孩子,自是拼了命与之厮杀,我想,他一个人如何敌得过数名的凶残的魔怪,我劝他放弃那个孩子,他却不肯。我只好自己先逃走了。

“原本以为那孩子与他都死在那儿,这十六年来,我无不庆幸,如不是早就交换,死的那个便是我亲生女儿,可笑的是,”

“老天捉弄,竟让他和那个孩子没死,更可气的,让我唯一的儿子喜欢上那个女孩。这真是上天有眼呀!”

木青婉大笑起来,笑中却透着苦涩。

“既然你都知道这一切,那么易茉也都清楚吧!她是不是很恨我,让她做不了神女,让她平庸无为,她不会为报复我才引诱你,”

“住口!她爱我,单单只为我!”

“她不知道,你也不能告诉她,虽然我早就清楚,你自私且凶狠,我要护她,就不要她感受到,被沾染上。”

“你也不用担心我父亲,知道这件事的人,该死的都死了,易天行也罢,孟独善也罢,他们都死了!”

“什么,我师父也死了?涯儿,你怎么知道?”

“人是我杀的,如果你敢对易茉提一个字,就别怪我对你下手,记着我的话。”

木青婉呆呆地看着宁无涯,不相信他能如此大逆不道。

“言归正传,你替我向父亲进言,我会替你遮掩袁轩儿的事。”

宁无涯该说的已说完,想知道也知道了,见木青婉脸色异常惨白,又似安慰道:

“母亲,我已不是过去的我。将来不久,哪怕是父亲,我也不会放在眼里。”

“涯儿,你何出此言?”

他拔出噬冤,剑光一闪,面前的案桌,瞬时化为齑粉。

“谁敢为难与我,就如此桌。”

法舟行了两日,终是快到天齐宗。

宁天涯携了易茉,俩人依偎,站在甲板上。

迎面是孤零零一壁山仞,高耸入云,剑直天穹。

四围云气弥漫,不见任何植被与飞禽。

易茉料想,自己足下,定是沟壑万丈,深不可探。

那法舟直直向那片孤仞驶去,眼看要撞上,易茉正想用手护眼,宁无涯笑道:

“茉儿莫怕,这是进我天齐宗唯一门户,你看!”

顺着他一指,舟尖迎面的岩壁出现层层光晕,像入水时荡漾出的波纹,船身慢慢驶进波纹里,完全通过后,那光晕也变消失,又恢复成坚硬的花岗岩壁。

易茉转回身,巍峨雄壮的山峦迎面扑来。

“好壮美的山!”

她第一时间便感知何为高山仰止,不似乾元宗叠嶂秀美,这里的山峦似巨人,覆压三百余里,顶天立地,霸势逼人。

法舟舍弃周围,只沿最高耸的主峰不断地往上爬升。

易茉已被周围景色吸引。

淙淙的瀑布如白练垂挂在山壁,斜插的千年奇松向悬岩探望,羊肠石路在林密草木间迂回,散落的湖泊如衣镜,折射着阳光,银碎点点。

不时有猿猴攀爬啼鸣,野鹿奔跑跳跃,白鹭慵懒地卧在树梢,偶尔展翅,梳散羽毛,有几只舟边盘旋翩舞,引颈高歌。

易茉眼正忙不过,一旁的宁无涯提醒她:“前面就到了。”

法舟减速,易茉扶着舟沿,在正前方向,陡斜的山势渐渐平缓。

崇阁起,高楼显,矗之不可计。

琳宫合抱,卧落傍水,玉栏绕砌,青松拂檐。

复道迢迢,阡陌萦纡。

不似那乾元宗,宫殿散落于各峰间。

天齐宗居所,归整化一,群居一方,俯首眺视皆可见。

法舟停落在宝雄殿前校场上,校场矗立八方铜鼎,鼎内椒兰焚烧,香气缭绕。

早已在此恭候天齐宗弟子,跪拜舟下,山呼:“恭迎掌门夫人、少主平安归宗!”

易茉见天齐宗众弟子皆统一着装,无人私语,纪律严明,揣度宗门教令苛严。

领首一位年越七旬长者,挺挺身材,头戴玉冠,宽袖长袍,足踏步云屐,乃是天齐宗大护法清明墨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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