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韵盛淮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热门小说苏韵盛淮》,由网络作家“菟卷卷”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黎市的三月,阴雨连绵。苏韵站在十字路口,青色长裙被风雨裹挟,勾勒出一道完美曲线。不远处商场巨幕广告屏正在播放一出桃色新闻。盛氏集团出轨门!总裁盛淮秘恋芭蕾女神姜栀,并肩浪漫看海。显示屏里,她名义上的丈夫盛淮,正在跟别的女人面朝大海,肩并着肩。她想,原来冷漠强势的盛淮,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身后飘来一个清冷的声音。“上车!”一辆劳斯莱斯不知何时停在身边,气质矜贵的盛淮在车里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就连声音都结着冰。副驾驶上,苏韵垂眸,睫毛轻颤,清纯魅惑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他居高临下,抬掌勾住纤白下巴,目光沉默打量......苏韵被迫抬起头,眸中水汽盈盈。还未开口,就跌入带着淡松木香味的结实胸膛,彼此绞缠。青色长裙褶皱一片,露出触目精心的...
《离婚后,疯批霸总红了眼热门小说苏韵盛淮》精彩片段
黎市的三月,阴雨连绵。
苏韵站在十字路口,青色长裙被风雨裹挟,勾勒出一道完美曲线。
不远处商场巨幕广告屏正在播放一出桃色新闻。
盛氏集团出轨门!总裁盛淮秘恋芭蕾女神姜栀,并肩浪漫看海。
显示屏里,她名义上的丈夫盛淮,正在跟别的女人面朝大海,肩并着肩。
她想,原来冷漠强势的盛淮,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
身后飘来一个清冷的声音。
“上车!”
一辆劳斯莱斯不知何时停在身边,气质矜贵的盛淮在车里看着她,脸上面无表情,就连声音都结着冰。
副驾驶上,苏韵垂眸,睫毛轻颤,清纯魅惑的样子让人移不开眼。
他居高临下,抬掌勾住纤白下巴,目光沉默打量......
苏韵被迫抬起头,眸中水汽盈盈。
还未开口,就跌入带着淡松木香味的结实胸膛,彼此绞缠。
青色长裙褶皱一片,露出触目精心的白。
车窗外,雨势渐大,天地一片白茫茫。
车内,湿热雾气攀上玻璃。
苏韵美眸迷离,柔弱双手环抱盛淮宽肩。
待一切平息,他又恢复以往的冷漠。
“记得吃药。”
又是这样,温存过后,他唯一的话就是提醒她吃药。
苏韵垂眸抿紧唇瓣,随即轻声道,“奶奶打电话来,说想要重孙子。”
盛淮冷漠的声音响起,“苏韵,认清自己的身份,别越界了。”
这个男人并不爱她,她一直都知道。
而他不知道的是,苏韵,曾经偷偷爱了他很多年。
两人结婚表面上只是在施压之下,一场商业联姻。
如今苏家破产,这层利益关系也岌岌可危。
半响,苏韵才扬起眸,语气局促:“盛淮......我今天去面试了,明天想去上班。”
他拧紧眉“又没钱了?我会让秘书给你再打些钱。”
“我,我不是......”
电话铃声响起,打断了苏韵的话。
“小韵,你妈妈的病......又加重了!”
苏韵脸色苍白。
“爸,别着急,我马上到!”
她无法再开口拒绝。
——
手术室外,父亲苏明安被几个债主团团围住。
手术室内,母亲陈娟正躺在里面抢救......生死未卜。
“苏小姐,你母亲病发可不关我们的事。”
“没错!我们也只是友好跟你父母交流了下股份转让抵债的事情。”
“你们跟这丫头说那么多干什么,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对了,你来得正好,你父母欠的钱......”
苏韵脚步站定,大脑昏沉,眼睛直直看着还在闪红灯的手术室。
心摇摇欲坠!
等母亲从抢救室推出来度过危险期,亮光已经割开夜的帷幕。
“苏小姐,这是缴费单,麻烦你快去缴费。”
攥着厚厚缴费单,一个个按下熟悉的数字,但是很快就被挂断了。
缴费窗口排成长龙,身后已经响起不耐的催促声,她只得低头挪到一边,
几度抬起手,最后还是抿紧唇打开语音通话。
这一次,倒是很快接通了。
语气依然冷漠如冰。
“有事?”
苏韵指尖拧紧衣摆,连忙出声:“盛淮,不是要打钱给我吗?是不是工作太忙忘记了?”
短短一句话,却字字耻辱!
对面冷笑:“你找高秘书!”
电话挂断前,她清晰听到里面传出年轻女子的娇嗔。
苏明安坐在冰凉诊疗椅上眼眶通红浮肿,这个曾经在商海意气风发的知名总裁,现在面色灰白,头发蓬乱,破产短短半年,就像老了几十岁。
他无力垂着头,想到现在连妻子的医药费都要女儿在婆家讨,心如刀割。
“怎么样,小韵,盛淮他......过来吗?”
苏韵扯起嘴角对父亲艰难笑笑,拨通高秘书的电话。
电话那头很快响起不耐烦的女声:“盛太太,大晚上的,你有事吗?!”
高秘书在盛淮手下工作多年,察言观色做到极致,对老板不在乎的人,自然公事公办。
“抱歉,盛太太,我并未接到打款的通知!”
转头看眼双手捂着脸的父亲,再咬牙给盛淮打过去,对面语气愈发冷厉。
“苏韵你听不懂吗?钱去跟秘书申请!早说过你......”
除了盛淮的声音,还有个甜腻女声,“阿淮,你给我买的这个包是限量版呢,好开心!”
她不愿再听下去,主动抬手挂了电话。
借着玻璃倒影,慢慢摘下颈间项链递到父亲手里。
“爸,这个项链您先拿去当了吧,应该能支撑一段时间。”
苏明安滞住:“小韵,这条项链是你生日时,盛家送的。”
苏韵沉默着站在走廊上半天未动,穿堂风呼啸而过,扯得心脏好疼,许久,才转过身,眼神温柔又坚定。
她决定离婚。
三天后,劳斯莱斯缓缓驶进别墅。
盛淮沉着脸上楼,推开卧室门就看见坐在床边的苏韵。
还是一如既往,丝质长裙,秀发盘起,温柔沉静。
婚后,苏韵总喜欢侍弄花花草草,或者烤小蛋糕,刚开始她还会兴致勃勃拉着自己,后来次数越来越少。
落地窗前的水晶钢琴已经积灰,好像从未听她弹过。
见他回来,苏韵头也没抬。
盛淮自顾自陷在沙发里,啪的点燃一支烟,烟雾氤氲中,浅浅打量着妻子,语气漫不经心。
“医院的事情我知道了,是秘书没交接好,钱已经补到你卡上。”
“至于面试的那家咖啡厅......”
片刻,苏韵终于抬起头,目光交接中,和他冷冷对视。
面前的男人,眉眼清俊,棱角分明,墨蓝色西装衬的气质出尘。
一支烟罢,盛淮耐着性子开口:“不就是给钱晚了些吗?摆什么脸色,你有什么资格......”
他的话被轻声打断了。
“离婚吧!”
盛淮滞住,怀疑听错了。
沉默几秒,才再度开口:“苏韵,你刚说什么?”
苏韵起身,慢慢走到他面前,仰起脸,直直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
“盛淮,我们离婚!”
咖啡杯被重重搁回桌面上。
陈夫人在上流阶层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如此失态很少见。
在她强压火气的叙述中,盛淮明白了。
姜栀不知道从哪里弄到陈府地址,带了一堆廉价礼物打着盛淮义妹的名义闯上门。
在名流阔太女人堆里长年打滚的陈夫人怎么可能看不出她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出于好奇,陈夫人就想看看能跟高冷冰山盛总传绯闻的女人到底有什么特别。
这一看就把她差点气的动手打人。
陈总花边新闻层出不穷,整个黎市无人不知,但姜栀偏偏穿一身绿,就连首饰都是绿的。
用餐时,陈家千金花生过敏,姜栀在饭桌上说小孩子不能太惯着,多吃几次就好。
别人下逐客令,她听不懂,反而强抓着陈夫人陪嫁过来的猫自拍个不停。
最后是管家一盆水把她泼出去的。
陈夫人越说越气:“盛总,以后就不要再合作了!”
“我现在质疑你的眼光和决策能力!”
盛淮沉默听完,起身走到书架前,取出一个文件袋。
“陈太太,这是最近新的项目,如果我们两家合作,利润很可观。”
“没有必要因为无关的人影响利益,你说呢?”
打开文件,看见上面的利润分配比例,陈夫人的脸色缓和了些。
“盛总,生意上的事情,你去跟我先生谈。”
“但我希望你管好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周末的晚宴,如果苏韵不来,盛总你也不必到场!”
陈夫人沉着脸离开。
盛淮马上又换号码联系苏韵。
这次倒是打通了。
电话里她声音冷淡:“你有事?”
“没事就不能给我太太打电话了吗?”
“有事说事。”
盛淮重重揉着眉心。
“你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行吗?”
苏韵坐在病床头,侧耳夹着手机慢条斯理帮妈妈削苹果。
“为什么呀,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盛淮拧眉,这个女人脾气怎么越来越捉摸不透了。
他索性开门见山:“陈太太,你念服装设计的学姐,周末要办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
电话里半天都没动静。
盛淮越加烦躁!
“苏韵!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嗯。”
得到回复,他语气稍微缓和些:“那我周末来接你,打扮漂亮点!”
“没空!”
盛淮深吸一口气,后背靠在沙发上,抖动烟盒。
盛氏和陈家准备合作开发一个新项目,这也是晚宴的话题核心。
“这样。”
盛淮强压情绪:“和我去参加宴会,30万出场费怎么样,盛太太?”
苏韵听出来了,这个宴会对他生意上发展很重要,不然这个男人不会这么有耐心跟自己周旋。
“我考虑考虑吧,不过先付诚意金。”
“什么?”
“距离周末还有三天,我需要考虑,每天你需要付诚意金五十万。”
盛淮咬牙切齿:“苏韵,你......”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苏韵把削好的苹果分成块递给妈妈,才拿着手机去走廊。
“如果我考虑后还是不想去晚宴,诚意金不退!”
“三天诚意金共150万,你全款还是分期?”
盛淮气的一脚踹书架上。
苏韵轻笑:“盛总不会舍不得吧,还是输不起?”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
“等等。”
“可以!但我也有个要求。”
苏韵眯起好看的眸子:“你说。”
片刻,盛淮开口:“先把我从黑名单拉出来。”
150万很快到账。
苏韵帮妈妈请了两个特护,这样父亲也能多休息一点。
周五。
从泽梦下班,已经很晚。
快到七夕,客人比以往多了不少,她又加了场芭蕾。
刚出电梯,迎面就撞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盛淮穿着白衬衫,袖口挽起,额前黑色碎发遮住眼角。
他看起来,好像瘦了许多。
不过依然很帅气。
四目交错,他们在夜风中静静站着。
许久。
盛淮大步走过来,自然接过她手里的包,打开车门。
“上车吧。”
看着车内四面合上的挡帘,苏韵有些紧张。
他看出她的想法,探身在几天没见的这张脸上细细描摹一遍,才又坐好。
“放心,今晚不弄你。”
苏韵抿唇,这样粗鲁的话从他斯文清俊外表下说出来,还真是......
盛淮把玩着手里打火机,在幽暗的车里看她的脸。
半晌才开口。
“盛太太考虑的如何。”
“周末我去接你。”
车内沉默
盛淮戏谑:“难道150万诚意金真要打水漂?”
苏韵笑了,她其实私底下早就跟陈夫人一起约过下午茶。
餐桌上陈夫人跟她吐槽姜栀的事情倒没在意,苏韵倒是抓住一个重点。
这次两家公司合作的项目利润至少5000万!
“盛淮。”
苏韵轻笑,语气格外温柔:“我可以陪你去,也能帮你安抚好陈夫人。”
盛淮眼底浮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苏韵话音一转。
“不过,我也不能白辛苦。”
“什么意思?”,盛淮皱眉。
“我不多要,300万,我保证打扮的漂漂亮亮陪你去赴宴。”
盛淮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在开玩笑吗苏韵?”
“300万?我之前已经付了什么鬼保证金150万了!你什么时候学会的狮子大开口?!”
苏韵笑得更甜了,语气也更加温柔。
“我都忘了。”
“那就350万好了,跟之前的150万刚好凑个整。”
盛淮眯起狭长的眼眸,打量着面前精致温柔的脸。
“从来就没有你这么凑整的......”
苏韵收起笑脸:“现在有了。”
盛淮突然觉得很有趣,从未有过的新鲜感,他贴近些,语气逐渐迷乱。
“那要是我投资失败了呢?”
“那就是你自己菜!”
他贴的更近,几乎靠近耳畔低语:“那要是我努力些,盛太太是不是可以早点搬回来。”
苏韵撑着双臂推开他,但是下一瞬他又贴上来。
“盛淮!你离我远点!”
现在他一靠近,苏韵就想起那天早上姜栀在电话里黏黏腻腻的语气。
真让人恶心!
她一分钟也不想再多呆,打开车门就走。
盛淮抓紧了她细腕。
“等等。”
苏韵的细腕被他紧紧抓住。
盛淮看着她又准备离开,眼底显出一丝慌乱。
“苏韵。”,他声音沙哑。
“我们能不能谈谈?”
苏韵轻笑,头也不回:“谈可以,先给钱,一分钟一万块!”
捏在手腕上的指尖加重许多,盛淮有些不爽:“苏韵!你怎么变得这么贪心?”
“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只有医院需要用钱的时候才会跟我开口。”
苏韵回头,看着他漆黑的眸子。
彼此对视,谁也不肯让步半分。
她嗤笑一声,声音清冷:“因为我现在不想在不值得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盛淮,你现在跟我提以前,哪个以前?”
“你给姜栀买十万块的包而我在医院卑微跟你开口要妈妈医药费的以前吗?”
“盛淮,谈什么?谈你对我的轻视还是谈你践踏妻子的尊严?”
“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唯一能跟你谈的就是晚宴的事!”
“350万!我盛装出席。”
“否则,免谈!”
苏韵一口气说完,掠开他的目光,看商业街人来人往,霓虹闪闪。
夜风吹来,扬起沙尘,吹进她的眼睛里。
面前的人,清隽挺拔,矜贵不凡,曾是苏韵挂在心头不敢触碰的月亮。
现在她忽然觉得,那只不过是自己灼灼爱恋反射出来的海市蜃楼罢了。
这个男人,并不完美,甚至恶劣!
盛淮终于开口。
带着浓重鼻音。
“我答应你。”
他痛快写好支票塞进苏韵手里,看着她的眼睛。
“苏韵。”
他难得脸上勾出笑意:“那我就......期待你的盛装出席。”
八月夜晚,却有些冷。
看着她的背影,盛淮哑着嗓子开口。
“那天早上的事......”
苏韵停住脚步,回头笑着看他,语气漫不经心。
“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盛淮拧眉:“你知道什么?”
她扬起眸,手里支票被吹成一团。
“我知道你想说姜栀的事情,你们之间所有的事我都知道。”
“盛淮!你以为瞒的很好对吗?别忘了,我苏家也曾是豪门,人脉不比你少!”
说完她转身就走。
盛淮快走几步,想拉住她。
却又沉默着垂下手。
......
周末上午。
苏韵为了这场晚宴准备了很久。
一袭月白色中式旗袍,挽起高高发髻,耳畔别一支新鲜茉莉,再辅以珍珠耳环点缀。
清新古典的气质令人过目不忘。
在晚宴上一众争奇斗艳的富豪太太堆里既不高调又不庸俗。
劳斯莱斯已经早早等在楼下。
看到从黑洞洞筒子楼里出来的身影,盛淮眼底闪过惊艳。
她径直去了后座。
车上,盛淮没话找话。
“我给你们换个房子吧。”
“用不着,小鱼跟肖泽已经在帮我找了。”
“那我安排几个佣人过去照顾你。”
“不需要。”
“苏韵......”
“我累了。”
一路再无话。
陈夫人一看到苏韵,就小跑着过来抱住她,转而对盛淮冷冷点个头。
对这个学妹,她算有些了解,苏韵毕业时的设计到现在还挂在校园荣誉墙上。
两个女人年龄相仿,社会地位相当,老公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自然极聊得来。
陈夫人瞥眼茶室,压低声音:“那个小狐狸怎么处理的?”
苏韵轻笑:“我没问,也不太关心。”
陈夫人有些着急:“怎么能不管呢,你不管,他在外面玩野了心收不回来怎么办?”
“对了,上次的事。”
苏韵岔开话题:“上次的事,怎么样了?”
陈夫人眉开眼笑:“他给我500万,还允诺这次项目利润一半也给我,苏韵,还好有你!”
其实苏韵也没做什么。
陈总花天酒地绯闻不断,陈夫人吵过,打过,但都没用,反倒把自己折腾的疲惫不堪,但又舍不得离婚。
那天两姐妹下午茶两人聊起来,苏韵说了一句:“没有爱,那就得有钱,总要占一头吧。”
她就听进去了。
余光瞥见在茶室稳操胜券谈生意的盛淮,苏韵心头有些发闷。
人啊,总是劝别人的时候很清醒,自己身在局中却无处落子。
两姐妹挽着手聊天,陈家别墅有一个大花园,盛夏正是赏景的好时候。
走到凉亭处,陈夫人松开手往前走几步,跟斜靠在栏杆上抽烟的男人打招呼。
“秦公子来啦,真是稀客。”
“苏韵,这小子你认识,秦老爷子的独生子,秦斌。”
苏韵滞住几秒,脚步未动,挤出一个生硬的笑:“你好,秦少爷。”
秦斌站起来,掐灭手里的烟,对苏韵伸出手:“苏小姐,真是缘分。”
他眼神直接大胆,毫不避讳的盯着苏韵的脸,细细描摹她的五官。
苏韵没有伸出手。
佣人来报小千金玩游戏摔了跤,陈夫人便匆匆赶过去。
秦斌盯着她,语气散漫:“今天真漂亮。”
“苏小姐的品味果然不凡,只是看男人的眼光差了些。”
苏韵浅笑:“这是我自己的事,跟秦少爷无关。”
他抖动烟盒,脸色严肃许多:“怎么,跟盛淮和好了?现在该继续称你盛太太?”
空气凝固几秒。
苏韵不想跟他过多接触。
“你好奇可以自己去问盛淮。”
秦斌点燃一支烟,看她快步离开,旗袍摇曳,勾的心有些躁动。
整个下午,苏韵都在和太太们一起聊八卦做手工谈论奢侈品。
在彼此散碎话语里穿插透露各自生意上的小道消息,然后汇总,变成商业机遇。
这是豪门千金从小都会的技能。
正餐结束后,就是晚宴舞会。
跟下午的正式商务不同,他换上黑色燕尾服,扎着墨青色腰封,别一枚璀璨胸针。
矜贵又高不可攀。
他声音温柔,捉住苏韵的手。
“我带你去换礼服。”
“我不想跳舞。”
盛淮眼神动了动:“怎么了?不舒服吗?”
苏韵摇头:“懒得去,你知道我不喜欢这种场合的。”
两人说话间,陈夫人走了过来。
“小韵,快去换礼服,我们待会合照。”
盛淮捏紧她掌心,贴近耳畔声音暗哑:“我带你去楼上换衣服。”
苏韵抽开手。
“我自己去!”
她转身上楼,去了最里面客房。
正要关上门,一个高大的身影强硬挤了进来。
一周后,开完会的盛总在黎市最气派的写字楼揉着眉心看资料时,高秘书小心翼翼拿着一份文件走进来。
“盛总,这是......太太寄来的。”
盛淮抬起头,盯着秘书手中资料看了片刻,才眼神示意她放到桌上。
拆开文件,一张薄薄的离婚协议书飘了出来,苏韵已经在上面签了字。
他看都没看里面内容,随手丢进碎纸机。
高秘书见老板脸色不对,犹豫片刻才试探开口。
“盛总,太太她最近......在找工作。”
盛淮看眼门口,语气如冰:“出去!”
高秘书脸色发白,默默退出去。
......
这段时间苏韵很忙,每天奔波于医院和各种面试,她现在跟父母住在城郊一处步梯老房子里。
家里几栋别墅都被查封,公司在清算中,上上下下所有的事情突然都落到了这个曾经的豪门千金身上。
苏韵是国外知名服装设计大学毕业,还拿过不少比赛奖项,芭蕾和钢琴也都算是顶尖水平,简历投出去短短几日,就有不少公司向她抛出橄榄枝。
林桉的办公室内—
“林医生,您的意思是可以给我妈妈安排治疗了是吗?”
林桉看着办公桌对面,眼神温柔。
“不错,这段时间你要注意病人的情绪,保持好的营养和睡眠。”
“还有......要做好化疗后有可能产生一些不良反应的心理准备。”
苏韵攥紧掌心,垂眸沉默数秒,才又开口:“知道了,谢谢林医生,那我先走了。”
林桉站在办公室内,轻声叫住门口身影。
“苏小姐。”
苏韵转身,带着浅浅笑意:“还有事情吗?”
“嗯......”
林桉低头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精致的包装盒递过去。
“这是?”
“这是同事孩子满月送的喜糖,苏小姐不要嫌弃,吃点甜的,开心一点。”
“好......谢谢林医生。”
从医院出来,先去了银行,现在父母名下所有资产都已经被冻结,能用的只有她的卡。
盯着屏幕上显示的四位数余额,苏韵沉默着拔了卡。
最近面试过许多公司,以她的条件找份工作本不是难事,可签合同时却总会被各种理由婉言拒绝。
想也不用想,肯定是盛淮的意思。
他想逼自己回去,在他面前低头认错,然后继续每天为他熨衣布菜,做那个柔顺沉默的盛太太。
他只是,想要个用惯了的贴身保姆罢了。
坐公交车到家,这个两室一厅的出租屋还没有以前别墅里一个浴室大。
刚把包放下切好菜,电话再一次响了起来。
是盛淮打来的。
“苏韵,见一面吧。”
——
三月初春,街上总是很鲜艳。
穿过最繁华奢靡的商业街,远远就看到不远处停着的劳斯莱斯。
待她走近些,副驾驶缓缓打开。
苏韵毫不犹豫上了后座。
车子一路往市郊开,阳光洒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给原本冰冷的五官镀上层光晕。
盛淮用指尖烦躁的敲击方向盘,瞟眼后视镜。
“不愿意跟我说话吗?”
几天未见,她憔悴不少,纤瘦白皙的身体包裹在紫色长裙里,长发自然披散,却还是很好看。
苏韵侧脸看着窗外,伸手去接擦肩而过的风,语气淡淡。
“不是你找我的吗?”
“呵,别忘了现在你的身份还是盛太太。”
苏韵突然轻笑起来,她一笑很好看,眼尾上扬,带出一股子娇媚。
“对啊,所以我要跟你离婚,摆脱盛太太这个尊贵名头。”
急刹车在海边公路上留下一道辙痕!
苏韵被抓住细腕拖下了车。
绯红的晚霞映在不远处海面上,像冰淇淋一点点慢慢融化。
盛淮把苏韵紧紧环箍于车身一侧,随手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
苏韵突然觉得很无力,眸光透过他的脸,落到不远处海平面。
“盛淮,你明明就不爱我,离婚之后也可以大大方方找个喜欢的,而且我家破产了,对你更是负担。”
“你又何必......不肯放过我呢?”
他又点燃一支香烟,眼神带着狎玩:“放过你?然后去跟那个眉来眼去的小医生搞在一起?”
苏韵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盛淮,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末了,又补充一句:“如果你一直不同意离婚,那我就只能去起诉了,那并不是盛先生想看到的结果吧。”
话音刚落,大手就紧紧捏住她精致的侧脸,挺拔的身体压上来,鼻尖贴着鼻尖,眼神交错。
苏韵试图别开脸,又被他强硬扳回去。
盛淮气急,竟勾出几分凉薄笑意:“离了婚,谁敢要你?盛家在黎市是什么地位你不清楚吗?”
苏韵脸色惨白。
她知道,他是不肯放过自己了。
“苏韵......”,他放软声音,修长手指攀上她光洁额头,在精致脸上慢慢游走。
“搬回别墅把,至于你父母那边,我会重新帮他们找房子。”
“还有......医院必须要换!”
苏韵没有回答,只是盯着海面上最后一点点晚霞融化。
很久后,才收回眸光。
“在这里肩并肩看海,应该很浪漫吧。”
还记得那个雨天,自己狼狈站在收费窗口一遍遍打电话,而他却在陪另一个女人。
再搬回别墅,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继续做柔顺沉默的盛太太吗?
苏韵抬起眸,用力打掉他在脸上游走的手。
“我不愿意!”
她不愿意只当一个花瓶,也不愿意继续忍受丈夫的冷漠。
她要离婚,要依靠自己去赚钱,治疗母亲的疾病。
她不愿意再受制于盛淮!
然而话音刚落,她就再次被箍住动弹不得。
淡淡松木香飘进鼻腔,强势不容置疑。
夫妻三年,他太清楚她的一切。
就如同此刻!
苏韵仰着雪白脖颈。
只能跌在他的怀中。
壁垒分明的胸膛如乌云压城,男人语气轻挑。
“不是很硬气么?现在......嗯?”
苏韵后背瞬间僵直,浓烈耻辱席卷每个细胞,她顿住挣扎的动作,抬手朝那张清俊的脸狠狠扇去!
“苏韵。”
盛淮喃喃。
好像有一只大手抓住了所有思想和定力,他垂着眸子,和她对视。
眼中的怒火渐渐消融,只剩下温柔。
鼻尖贴着鼻尖,四目交错,这次谁也没有移开视线。
苏韵想要看穿他究竟在想什么。
而他则是不想她离开。
苏韵唇瓣躲避不及,纤腰被掐着。
盛淮第一次这么认真,这么认真的看苏韵的脸,眼神里除了征服欲,多了些别的东西。
吻。
越发灼灼。
四处游离。
逐渐失控。
苏韵闪躲着,直到避无可避。
她红着眼眸,声音嘶哑:“盛淮,放过我。”
但是现在,盛淮根本就失去了理智,他现在只想......
拥有她!
“盛太太,你不喜欢么?”,他眼眸阴鸷,表情玩味。
他专注的看她,看她睫毛垂在眼睑落下两排阴影。
苏韵拼命摇头,声音却愈发无法自控:“放开我。”
盛淮眸光变得温柔。
苏韵面色绯红,长发汗湿,一缕缕贴在额头,走进浴室。
等挟带着冷雾走出来,盛淮已经靠在床头慢条斯理抽起烟。
昨晚的芭蕾舞裙已不堪多看,苏韵凝眸,只能打开衣帽间换上一条青色长裙。
换好衣服,她转身就往楼下走。
身后声音懒懒散散:“这就走了?”
苏韵停住脚步,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脸看了几秒,忽然轻笑一声。
“对喔,忘了一件事。”
“什么?”,盛淮坐直身,看着她。
门口的女人似乎心情很好,打开随身带的包,抽出几张纸币,丢在床上。
“昨晚......就当我花钱了!”
“盛先生技术不错。”
说完,苏韵快步下楼。
盛淮脸色铁青!
于是别墅里出现一幕奇观。
向来矜贵高冷的盛总,全身上下只裹一条浴巾,赤着脚冲下楼。
佣人们满眼震惊,谁都不敢抬头,假装忙碌。
苏韵走到大门口,被紧紧捉住手腕。
她回过头,盯着盛淮的样子愣住半秒,扬眸笑弯了腰。
盛淮站着,眼神恍惚,一直看着她笑。
上一次她笑的这样开心放肆是什么时候,好像已经没有印象了。
看着看着,刚刚的滔天怒气好像都被苏韵的笑熨平了,一片柔软。
“苏韵。”
盛淮一脸坦然。
“我送你吧。”
苏韵蹙着眉,眼尾从他雨水里浸泡的赤脚扫到胸膛,才冷声开口:“不必了,盛先生这副模样,也不怕上新闻。”
话音刚落,她就被打横抱起,挣扎间盛淮赤着脚一路抱着她丢进车里。
车门落了锁,才把佣人送来的衣服换上。
昏暗的车内,他宽肩后背上布满了一条条猩红抓痕。
苏韵垂下眸睫毛微颤。
大手攀上她的脸颊,语气戏谑:“心疼了?”
苏韵打开他的手,别过脸:“你想多了。”
看着她的侧脸,盛淮心口有些发闷。
突然想起从前,迷离时也会在他后背描摹,平静下来就会像小兔子一样红着眼睛在那些抓痕上小心呵气。
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在乎了。
她以前总喜欢在门口等着他下班。
喜欢捧着各种亲手做的小点心送到公司。
就连那方面,他总是强势,她也只会轻声讨饶,却从不反抗。
苏韵,这个娇俏明媚的小女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自己这么冷淡的。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坚定地要离开自己的。
盛淮越想越烦躁,指尖几乎要将方向盘捏碎。
夜晚来临,城市渐渐苏醒。
苏韵侧着脸,掌心覆盖在车窗上,留下一个个小小印痕。
红绿灯处,她眼神滞住。
那家她不久前刚刚跳过的芭蕾的会所在夜幕里漆黑一片,玻璃上贴着暂停营业。
盛淮视线看着前方,脸色平淡。
车子又往前开了很久,他才冷冷开口:“不准在林桉的会所工作,一次都不行!”
原来那家会所是林医生的。
苏韵嗤笑:“没想到盛总也会用这样卑鄙的手段。”
他面色阴沉,拧着眉头专心开车,语气里透着寒意:“别忘了你还是盛太太,跟其他男人最好保持距离!”
盛淮想,他做这些并不是因为别的,就算自己不喜欢这个女人,也不能看着她对别的男人动心。
苏韵明白他的意思,眸色微冷:“我跟林医生并没有什么,请你别太过分!”
劳斯莱斯在路边划下一道急刹的辙痕,刺耳的刹车声引起周围很多路人注目。
车身停稳,苏韵闪避不及,下巴被重重捏住,身上安全带也被缚得更紧。
盛淮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几乎毫不遮掩。
透着浓浓妒忌。
“盛太太,你是在帮林桉求情?”
“可以这么理解。”
“你在挑衅我?!”
苏韵迎着他吃人的眼神,两人目光交错间,她突然有种莫名感觉,每每谈起林医生,盛淮情绪似乎都很难自控。
她没有再说话。
很久后,他才松开手,白皙下巴上已经留下两道青色指痕。
“苏韵。”
盛淮声音沉闷:“你是不是因为林桉。所以才想跟我离婚?”
苏韵愕然,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个男人的脑回路。
她跟林医生在母亲生病之前都不认识,为什么他会这么在意?
“盛先生,你先管好自己。”
说完,她打开车门。
劳斯莱斯在路边停了很久,看着纤瘦身影头也不回的往前走,离他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城市角落。
盛淮点燃一支烟,烟雾萦绕间,看不清表情。
苏韵沿着繁华的商业街慢慢走着,周围很喧闹,可是她的心却很平静。
她扬起指尖触碰晚风,思绪飘到还在法国读书的时候,父母给她介绍盛淮,问她愿不愿意。
她愿意!
当然愿意!
听到那个名字,她的心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摇摇晃晃,跌跌撞撞。
谁也不知道,她一直喜欢他。
只是他太耀眼,她又太胆怯。
可现在若是重来一次,她宁愿她的暗恋就结束在那个兵荒马乱的青春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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