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槿宁谢濯清的其他类型小说《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松子柠檬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去西郊吧。”谢濯清在西郊有处别院,他不常去住,但那边一直有人打扫着,是干净的。更何况现在去京郊比去谢府近了不少。半刻钟的路程,便从西街到了谢濯清西郊的别院,谢槿宁打量着这座院子,很精致有格调,虽比不上谢府的繁华,但比起一般人家的住宅,也好上了不少。别院中只有一两个常在这儿的丫鬟,此时也早已歇下了,谢濯清没有打扰任何人,抱着谢槿宁便去了主院的房内。谢槿宁逛得有些累了,缩在被子里一根手指都不想动。谢濯清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还带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与潮湿。察觉到谢濯清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腰上,她往前缩了缩。“别,我难受。”他如此日日不知节制,她身上这些痕迹真是好了又来,循环往复。她真怕哪天没注意没遮住被人瞧见了。谢濯清强硬地将她翻了个面,让...
《品行高洁的小将军,在我面前是疯子谢槿宁谢濯清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去西郊吧。”
谢濯清在西郊有处别院,他不常去住,但那边一直有人打扫着,是干净的。
更何况现在去京郊比去谢府近了不少。
半刻钟的路程,便从西街到了谢濯清西郊的别院,谢槿宁打量着这座院子,很精致有格调,虽比不上谢府的繁华,但比起一般人家的住宅,也好上了不少。
别院中只有一两个常在这儿的丫鬟,此时也早已歇下了,谢濯清没有打扰任何人,抱着谢槿宁便去了主院的房内。
谢槿宁逛得有些累了,缩在被子里一根手指都不想动。
谢濯清温热的身躯从后面贴上来,还带着刚沐浴后的清香与潮湿。
察觉到谢濯清的手落到了自己的腰上,她往前缩了缩。
“别,我难受。”
他如此日日不知节制,她身上这些痕迹真是好了又来,循环往复。
她真怕哪天没注意没遮住被人瞧见了。
谢濯清强硬地将她翻了个面,让她面对着自己。
“谢槿宁,你爱我吗?”
谢濯清很少连名带姓地叫她,这句话他是认真问的。
谢槿宁抬眸看向谢濯清。
他们额头相抵,呼吸相缠,他漆黑的眼里,是压抑的风云涌动。
“你问妹妹这种问题,不觉得可笑吗?”
谢濯清呼吸窒了窒,眼底风云聚散,突然翻身将谢槿宁禁锢在自己与床榻之间。
倏而冷笑了声。
“别说你只是父亲外室所出,便是与我一母同胞又如何?”
他的道德早就沦丧了。
这夜里,他用尽了手段,想从谢槿宁的嘴里听见那个字,谢槿宁被折磨到瞳孔失焦,也没能如他愿。
次日一早。
谢槿宁连动脚指头的力气也没了,像一条咸鱼一般。
“我要回去了。”
一夜未眠,她的嗓子有些嘶哑,声音有气无力的。
她眼睛哭得红肿,红唇也被蹂躏惨了,轻轻一抿便觉得刺痛。
看上去可怜极了。
“不睡会吗?”谢槿宁刚吃力地坐起来,就被谢濯清大手捞了回去,被紧紧禁锢在怀里。
他半阖着眼睛,身上只搭着件松散的寝衣,一只手紧紧扣住谢槿宁的腰。
他前段时间那样忙碌,就是为了空出时间来好好陪她。
谢槿宁挣扎起来。
“我真的要回去了,要是被母亲发现我一夜未归我就完了。”
谢家虽然规矩不严,但是未出阁的女孩彻夜未归,被发现了她名声也就坏了,指不定出门都得被指着鼻子骂。
谢濯清被她踹了一脚,才睁开了眼睛,长长的羽睫之下,将谢濯清阴鸷的情绪全部隐藏。
谢槿宁昨日的衣服已经被他撕成一条一条的,完全没法穿了,好在他有想过带谢槿宁来别院里生活,所以这儿也有不少谢槿宁的衣服。
他随意披了件外套,下床去给谢槿宁拿衣服换上。
谢槿宁浑身无力着,便由着他弄。
“宁宁抬手。”
被折腾了一晚上,谢槿宁此刻又乖巧得不得了,谢濯清怎么说她就怎么做,像个任人摆布的娃娃。
谢濯清又替她绾了头发。
他的手艺不太好,绾的发髻歪歪斜斜的,最后又从桌上拿起了那支金簪,插到了谢槿宁的发间。
“这个也不能忘记。”
谢槿宁戴着他送的发簪的时候,有种谢槿宁整个人都属于他的感觉。
谢槿宁又累又困,无意识地嗯了两声回应着他。
出门的时候谢槿宁整个人都窝在谢濯清怀里。
他生得高大,又是打小就习武练剑之人,力气也大,谢槿宁躺在他怀里,平稳得像躺在马车里,整个人都快睡过去了。
“公子?”
突兀的声音在谢槿宁的耳边炸起,将谢槿宁整个人睡意都炸没了。
是徐嬷嬷的声音。
谢槿宁惊魂未定,抓住谢濯清的袖子,把整个脑袋都埋进他宽大的衣服里。
徐嬷嬷身后还跟了个男人,见着真是谢濯清,她眼睛都瞪圆了。
徐嬷嬷是谢夫人的陪嫁嬷嬷,陪着谢夫人几十年了,在谢家有一定的话语权。
昨儿她回家看看丈夫孩子,陪着孩子去逛集会,却在集会上见到了熟悉的人。
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又疑神疑鬼地觉得那就是谢濯清,于是思前想后今一早还是来谢濯清的别院中一探究竟。
谁曾想就碰上了这样的场景。
徐嬷嬷看向谢濯清和他怀里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被大氅遮盖住了,只能见着个毛茸茸的脑袋,绾得歪歪斜斜的发髻上插着一只漂亮的金簪。
谢槿宁感受着徐嬷嬷的目光,浑身寒毛倒立,整个人紧张得都快硬了。
真是惊悚,怎么会大清早在这里碰到徐嬷嬷。
如果徐嬷嬷认出了她,再同谢夫人说,她就完蛋了。
谢夫人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爬了谢濯清的床,做了些兄妹不伦的事情,一定会杀了她的。
谢濯清感受到怀里人的紧张,抬眸看向徐嬷嬷,眼里尽是冷意,说出的话却不咸不淡。
“这么早,徐嬷嬷有事?”
“公子,您怎么能……”
话未说完,徐嬷嬷便被身后的男人捂住了嘴,那男人朝她摇了摇头。
徐嬷嬷这才反应过来。
不论谢濯清做些什么,他都是主子,她是仆人,有些话是不能叫她说的。
更何况谢濯清今年已二十有二,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睡一两个女人怎么了。
只是,这件事得快些告诉夫人,该怎么做,得由夫人拿个定夺。
“还有事吗?”
谢濯清将怀里人搂紧了些。
徐嬷嬷赶紧赔笑了下,“没事了,公子早些回家。”
说罢拉着自己丈夫急急地就走。
“这件事得快些去和夫人说……”徐嬷嬷又回头看了一眼,见着谢濯清将人放进了马车中。
她还是没见到人,最后一眼是穿着绣花鞋晃荡的脚。
她眉头微微皱起。
这鞋子有些眼熟。
上了马车里,谢槿宁才稍微松了口气,心里却还是怕的,赶忙叫嵇陶将马车赶快点。
谢濯清摸着她顺滑的长发,在手指尖挽了两个结。
“别怕,徐嬷嬷没瞧见你的脸。”
“可是她看到了我的背面,她是府上的老人了,指不定就认出来了。”
“认出来了就认出来了吧。”谢濯清的语气很轻,不觉得这是件什么大事。
“怎么会认出来就认出来!”谢槿宁的音量提高了些。
“被母亲知道我和你有了苟且,我会死的谢濯清。”
他扣在她发丝间的手,微微一紧。
屋子里一阵安静,谢濯清也没有说话,就这样安静地看向她。
看得谢槿宁心里泛起一阵接着一阵的委屈。
“谢濯清,我真讨厌你……”
谢槿宁的眼角有些湿润,她开始细数着谢濯清的恶行。
“你的占有欲,控制欲,都让我窒息,我厌倦了这种只能在你的掌控下生活的日子,这样的日子,每日都让我恶心。”
谢濯清的动作顿了一下,眼睛黯淡了下来,“你在和我闹吗?”
他声音幽暗,高大的身影挡住了光线,像黑夜里的魑魅魍魉,谢槿宁咬着唇,偏过头不肯看他。
他伸手掰过她的脸,逼着她看向自己。
压迫感十足。
“放开我,滚开!”谢槿宁吃痛,卯足了劲用手去捶他。
他胸口太硬,捶他反倒让自己手疼。
下一秒就被谢濯清捉住了双手,直接往头顶按去,将她整个人按到床榻上去。
墨发散乱在床榻间。
他倾身贴上了她的嘴唇,呢喃道:
“乖,别闹了……”
“你只会叫我乖,我凭什么要乖?”
谢槿宁用脚去踹他,被他用膝盖按住,整个人都被按在床上动弹不得。
谢槿宁只冷笑着看着他,嘴里吐出的字眼是毫不留情的。
“谢濯清,我太讨厌你了,也太厌恶这样的生活了,我们结束吧。”
谢濯清愣了片刻,又低下头去亲她。
这次的亲吻又凶又狠,咬得谢槿宁嘴唇发麻。
他眼睛漆黑如墨,眼尾发红,整个人带着些狠厉的味道,怒着声音警告着,“你闭嘴!”
“你放开我。”谢槿宁被他压在身下,这一次她不愿意再做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女人,她奋力挣扎着,歪开脑袋躲避着谢濯清的亲吻。
手被掐出红痕来,许是谢濯清有些心疼,手上的力道一松,竟被她挣扎出来了。
手上得了自由,谢槿宁第一反应就是抬手狠狠地对着自己眼前的脸给了一巴掌。
啪的一声巴掌声,在房间内回响。
谢濯清歪着脸,脸比天边的墨云还要黑沉。
房间里一时安静极了。
他终于停了亲吻的动作,谢槿宁得了片刻的喘息,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顺着脸滑落。
“谢濯清,我算你的什么?你的妹妹,还是你的情人?”
说着说着,谢槿宁突然自嘲地笑了出来。
“都不是,我只是一个逃不出你手掌心的玩物,一个见不得光的纾解工具罢了?”
“玩物,工具?”谢濯清的语气带着愤怒与不可思议。
“你就是这样定位自己的?”
“难道不是吗?”
“谢濯清,你敢去外面说,你喜欢我,你要娶我做妻子吗?”
谢槿宁看向谢濯清的眼神里,全是嘲弄,仿佛要将谢濯清掩埋在心底的事情,全部都剖开了说。
“你不敢的,你也怕背上骂名,你掌控不了别人,你只能掌控好掌控的我,你只会让我乖,谢濯清,你让我感到恶心!”
“纵然我被下药后误打误撞闯进了你的院子里,但我是没有意识的,而有意识的你,你难道认不出我是谁吗?”
话到如今,谢槿宁也不想再藏着掖着了,只想将心底所有的愤懑,全部都吐出来。
“就算第一次是意外,那后面的每一次,你都没有认出我吗?”
并不是,第一次的时候,谢濯清就认出了那是谢槿宁,他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才顺其自然地同谢槿宁发生了关系。
他甚至能记得第二天早上谢槿宁看到自己时那惊愕的眼神,而后活生生吓晕在自己怀里。
司棱悄然提示着,目光落在谢槿宁身上。
她低垂着眸子,一身白色长袄,下着一条宝蓝色金丝芙蓉百迭裙,身后还披了件宽大的狐裘。
在周围白梅的映衬下,人比花娇。
经过司棱这样一提示,谢槿宁突然有了些印象。
谢濯清刚回来时,带她出去玩,路上马车被撞,下来的那个男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
不怪她没有什么印象。
当时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谢濯清身上,分不出半点来注意旁人。
司棱见到谢槿宁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来是对他有印象,忍不住心下雀跃。
“我叫司棱,户部尚书次子。”没等谢槿宁开口询问,他便先自我介绍了一番。
免去了谢槿宁的尴尬。
谢槿宁对着人礼貌性地扯了扯唇角,“司公子有什么事吗?”
就见着司棱的大手朝她的右脸伸来。
谢槿宁眉头一皱,退了两步,有些不悦地看向司棱。
“司公子,你做什么?”
司棱手伸出去了才觉得有些失礼,颤了下手指,又缩了回来。
这可是正经谢家二小姐,不是他在外面随意招惹的那些女人。
“谢二小姐,你头发上有花瓣。”
司棱指了指谢槿宁的耳侧,他刚才也是看到了想给她取下来。
梅林外传来熙熙攘攘的声音,谢槿宁又往后退了两步,隔司棱更远了些。
在这个封建礼教的时代,被人看到她单独和一个男的站在一起,脊梁骨都能给她戳断。
“司公子若有事不妨直说。”
司棱有些吞吐,见谢槿宁转身欲走,忙开口道:
“谢二小姐可有婚配?”
司棱似乎有些羞于启齿,顿了一下。
“前些日子见了谢二小姐一面,从此心神向往,寤寐难忘……”
“槿宁!”
容思鸢突然的声音打断了司棱的话,让他一时有些尴尬。
“谢二小姐,我……”
“槿宁,你怎么在这里啊,我找你找的好苦。”容思鸢冲出来,抱住了谢槿宁的手,将谢槿宁往梅林外拖去。
“我就走了一下,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容思鸢看似是在和谢槿宁说话,实际上斜斜的瞥了司棱一眼,让司棱站在原地,一时不知道作何反应。
谢槿宁抱歉的朝他笑了笑,随着容思鸢朝外走去。
电光火石之间,谢槿宁突然想到了什么。
她想起今天容思鸢和她提及的,谢夫人应该在给她物色夫婿了。
也想起了谢濯清。
谢濯清不肯娶妻,那她嫁人就好了。
思及此,谢槿宁回头朝司棱笑了一下。
“没有。”
“没有什么没有,快走了槿宁。”容思鸢不明白她的没有是什么意思,眉心浅跳了一下。
只有身后的司棱,表情从失落变到惊愕,再到惊喜。
他知道谢槿宁是在回复他刚刚的问题。
“不知谢二小姐可有婚配?”
“没有。”
……
走出梅林后谢槿宁才有些好笑的拽了下容思鸢,让对方的脚步放慢了些。
容思鸢朝后面看了看,已经看不见司棱的身影了,才低声对着谢槿宁问道:
“你两刚才聊什么这么开心呢?你不是看上他了吧?”
谢槿宁迟疑了一下,“没有。”
其实倒有点,她在想,司棱能否将她带离这个困境。
尽管谢槿宁的迟疑非常的可疑,但是容思鸢并不打算说什么,只悄悄在在谢槿宁的耳边提醒道:
“你可别看上他了,这家伙风评可不太好,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在外面玩的可花了。”
她容思鸢虽然玩的也花,但她向来只喜欢同那些男人玩玩捉迷藏,摸摸小手什么的,但是听说司棱那家伙私底下里什么都来的。
“你除了能骂我一句混蛋,你还能骂些什么?”
谢槿宁除了一句混蛋,一个旁的骂人词汇也没有,他都快被骂到无感了。
想来是太过生气,谢槿宁没有血色的脸庞有些红润。
“宁宁,我们两各退一步,你别从我身边离开,我也不会再限制你的自由,好吗?”
他昨夜想了一夜。
他无法接受谢槿宁离开自己,但谢槿宁也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如果谢槿宁愿意待在他身边,他可以学着不那么疯,谢槿宁想要什么,他都可以满足。
谢槿宁冷笑了一声。
所以说到最后,他还是想要她做他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们两的思想本就是不同的,谢濯清也根本不明白她所最不愿意的点在哪。
“如果你执意要我在你身边,我不介意将我们两的丑事捅出去。”
谢槿宁语气决绝,不带一丝转圜。
“如果你想看见我被流言蜚语逼迫而死,那你就让我待在你身边吧。”
屋子里死寂一般,谢濯清的脸色很难看,谢槿宁闭上了眼睛,不想和谢濯清再说些什么。
“公子,药煎好了……”
房门被敲响了,是嵇陶的声音。
那老郎中不敢端药过来,将东西一股脑的递到嵇陶手里,直接跑了个没影。
而嵇陶捧着手里的一堆东西,傻了眼,硬着头皮敲了门,独自承受着谢濯清的狂风暴雨。
屋内的谢濯清看着谢槿宁那决绝的,又倔强的样子,突然笑了出来。
“挺好的,都学会用死来逼迫我了,真是好得很。”
他怒目圆瞪,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愤怒。
“谢槿宁,我再也不会管你了,你别后悔。”
门砰的一下被踹开,将门口低着脑袋的嵇陶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他小心翼翼的斜着眼睛去瞥谢濯清的脸色,脑袋里思索着自己要说些什么。
“公子,您……”
谢濯清冷冷的给嵇陶递了个眼刀,一言不发,拂袖而去。
嵇陶端着药,一时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公子与二小姐这……是闹翻了,还是没闹翻啊。
他有些忐忑地端着药进去,不敢直视谢槿宁,就将药碗放到了最外间的案桌上。
“治风寒的药我给您放到外面了,您让舒蕊来取一下,我就先退下了。”
嵇陶弯着腰,准备将门给关上时,突然听到了谢槿宁虚弱的声音。
“外间案桌旁有个小柜子,里面全是你家公子的东西,你给他搬回去吧。”
嵇陶朝那案桌旁瞧了一眼,果真看到了个小柜子。
柜子门没关,一眼就看到了里边谢濯清的衣物,鞋子,最显眼的还是谢濯清前些日子送给她的那件虎皮。
“二小姐,要不然您好了您自个送去吧。”
他一想到谢濯清那能杀人的眼光,他就头皮发麻。
怎么两位主子闹矛盾,遭殃的是他们这些人啊。
“搬回去,别让我说第二遍。”
谢槿宁的声音虚弱,但是又有威慑性,嵇陶想到自己刚刚在门口听到谢濯清说的话。
公子说再也不会管她了。
那应该是彻底断了往来吧。
那搬回去,问题应该不大吧。
嵇陶习武,搬这么个小柜子不成问题,很快就将这小柜子挪出了谢槿宁的房间。
嵇陶哼哧哼哧地将这小柜子搬到松竹院中时,谢濯清正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手里拿着一卷书。
看着淡定看书的模样,实际上手紧紧攥着书,书页都快被他扯破了。
嵇陶不敢太近,生怕破坏了谢濯清的好事,然后又拿他撒气,只敢远远的叫。
天可怜见的,要不是太子真的急召,他甚至现在都不想来触这个霉头。
谢濯清听到了嵇陶的声音,滞了一下,睁开眼,眼里是散不去的欲望,仿佛要将谢槿宁吞噬掉。
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被打断了。
谢濯清放开了谢槿宁的唇,两人分离的时候,甚至发出了“啵”的一声,一根暧昧的银丝牵着两人的下唇。
谢槿宁松了一口气,在心里暗自感谢着太子殿下,今天救了她一命。
她丝毫不怀疑,谢濯清能在这个地方,在马上,对她做出那种事来。
谢濯清脸色有些不好,努力压抑着欲望,抱着谢槿宁平缓着呼吸。
片刻后,嵇陶见着谢濯清不太好的脸色时,只差将脑袋埋在自己肚子里。
这是公子今天摆着一张欲求不满的脸了。
等路过靶场的时候,司棱已经不见了,但魏明珠还非常倔强地坐在那里,穿得厚厚的,像一个球一般圆滚滚的。
等看到谢濯清带着谢槿宁回来的时候,才眼巴巴地站起来。
有外人在时,谢濯清对谢槿宁的占有欲往往表现得不那么强,因此魏明珠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只委屈巴巴的。
“表兄,你怎么去这么久,把明珠一个人丢在这里,明珠好冷啊。”
语气有些幽怨。
谢濯清瞥了她一眼。
“明珠表妹若是无事,可以自行离去的,马车与车夫都在外面。”
说罢将谢槿宁塞进了马车内,叮嘱嵇陶将人安然无恙送回去,又转眼看着跟了一路的魏明珠。
“将她也一道送回去吧。”
他虽是不喜魏明珠,但是那毕竟是自己的表妹,出了些什么意外的话忠义侯那边不会放过他。
交代好了一切,谢濯清才骑着马扬长而去。
容桓虽是太子,但他并不住皇宫中,在宫外朱雀大街侧,有一套专门的太子府。
他与皇帝的关系并不算太好,皇帝不想见着他,他更不稀罕住在皇帝的皇宫中。
依着谢濯清与容桓的关系,他进入太子府并不用通传,只在太子寝殿前,负责太子生活起居的乔公公叫了声。
“殿下,谢小将军到了。”
“进来吧。”
门内传来容桓清冽懒散的声音,乔公公这才将殿门打开,放谢濯清进去。
太子无事时便常待在寝殿内,他不爱出门,也少结交党羽,除了每日上朝时能见着他,日子长了,满朝文武都快要忘记他们还有个太子殿下了。
所以太子的寝殿大得吓人,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珍。
穿过层层的罗幔,谢濯清终于见到了容桓的影子。
“臣谢濯清见过太子殿下。”
“谢卿不必多礼。”
隔着层层的珠幔,容桓的身影也在那之后,谢濯清掀开了那流光溢彩的竹子,便见着了懒散地斜靠在软榻上的容桓。
传闻中的太子殿下性情温和,内敛又克制,不喜结交党羽,搞党派之争,清高又孤傲,是众多同样清高的文臣跟随崇拜的对象。
谢濯清同太子太熟了,只有他明白,那些都是容桓浮于表面的,内里的太子,同他一般,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容桓的食指与中指间夹了颗圆润光滑的墨玉棋子,此时见了谢濯清,将墨玉棋子落到了棋盘上,而后调笑道:
“谢卿这是刚从哪个娇娘子的床榻上爬起来,怎么被咬成这样。”
谢濯清没有正面回应容桓的这个话题,他坐到了容桓的对面,执起了一颗白玉棋子,落到了棋盘之上。
“太子殿下急召何事?”
“明日父皇应该会在朝堂上提到你战胜北疆的事。”
容桓顿了顿,接着道。
“同时,兵部与户部那边,应当会一同提议,让你交出兵权。”
如今北疆安定,容朝上下安定,谢濯清这个能征战四方的将军对他们便再没了价值。
而谢濯清手里的谢家军,必定会成为皇权争夺下的牺牲品。
“太子殿下是怎么想的呢?”
谢濯清又落一子,刚巧堵住了容桓的进攻之势,扭转了白旗本弱势的局面。
“你今日便进宫,主动交兵权,向父皇投诚,至于后面的,这兵权会落到谁的手上——”
容桓冷笑一声,“反正落不到他容涟手上。”
现今朝中太子存在感弱,三皇子容涟与五皇子容淮斗得水深火热的。
容涟生母是现今皇后,母族强劲,而容淮生母深得皇上喜爱,他自己嘴也甜,非常讨的皇上欢心。
两人争斗,谁也不能在谁手里获得什么好处。
“另外,”容桓又落一黑子,棋盘上的局势越发焦灼。
“这几日的事情你替孤先处理着,孤要去趟普济寺。”
谢濯清抬头看了一眼容桓,他的神色很淡,让人看不真切。
谢濯清却是明白的,太子的生母,先皇后便是在这几天去世的,往年到了这几天,太子总会去普济寺为先皇后诵经祈福。
*
亥时三刻,夜深人静。
白日里已经停了的风雪,又开始稀稀疏疏地下了起来,舒蕊为谢槿宁摘掉了头发上的珠钗,将头发梳顺,听着外头的风声,不禁问道:
“小姐,今夜公子不来吗?”
公子向来缠她家小姐缠得紧,如今三月不见,昨日来了今日便不来了,也是稀罕。
谢槿宁沉默着。
谢濯清白日里去了太子府之后,到现在也没回来。
这个时间点了,应当是不会回来了。
她让舒蕊也去睡了,站在门前看了会月光下纷纷扬扬的白雪,觉得有些冷了,才缩进了屋中,准备将房门关紧睡觉。
风声更大了,好像有人的脚步声,谢槿宁心下有些紧张。
那人的动作比她关门的动作更快,直接挤了进来,快速将沾着雪粒的披风脱掉,才将谢槿宁抱在怀中。
是谢濯清。
未曾想到这个点了他还能回来。
谢濯清刚从外面回来,身上的寒意重,他不敢抱谢槿宁太久,怕将自己的寒意过渡给她,仅仅是轻轻一抱便松开。
谢槿宁嗅着熟悉的气味,稍放了心,疑惑问道:
“兄长怎么这个点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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