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桑宁霍长安的其他类型小说《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由网络作家“烟花易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因为瞎了一只眼,野牛疼的横冲直撞,把犄角撞断,河石撞的四分五裂,渐渐没力气后,她和杜山又补了几刀,就这么死了。有牛肉吃啦!哈哈哈!桑宁脑子里已经冒出一百种吃法,可惜材料有限,只能搁浅。所有人看着野牛的尸体,不约而同的舔了舔嘴。好多肉。霍长安震惊的无法言语。这种野牛,他以前听二哥说过,比狮子老虎还要凶猛。他曾和三个猛将合力斩杀一头犒劳三军,当时的二哥语气颇为炫耀,可想而知,是多么难制服。虽然眼前的,应该是一头幼牛,但凭两个半吊子衙役和一个纤细女人,也很不可思议了好不好?若是二哥知道,还不得气活过来?“你们怎么做到的?”他问被孩子围着的桑宁。声音不大,不过是震惊之下控制不住的开口。但是桑宁听到了。又习惯性得意的挑挑眉。“简单哪,斗牛听过...
《抄家后,我带侯府发家致富桑宁霍长安》精彩片段
因为瞎了一只眼,野牛疼的横冲直撞,把犄角撞断,河石撞的四分五裂,渐渐没力气后,她和杜山又补了几刀,就这么死了。
有牛肉吃啦!
哈哈哈!
桑宁脑子里已经冒出一百种吃法,可惜材料有限,只能搁浅。
所有人看着野牛的尸体,不约而同的舔了舔嘴。
好多肉。
霍长安震惊的无法言语。
这种野牛,他以前听二哥说过,比狮子老虎还要凶猛。
他曾和三个猛将合力斩杀一头犒劳三军,当时的二哥语气颇为炫耀,可想而知,是多么难制服。
虽然眼前的,应该是一头幼牛,但凭两个半吊子衙役和一个纤细女人,也很不可思议了好不好?
若是二哥知道,还不得气活过来?
“你们怎么做到的?”他问被孩子围着的桑宁。
声音不大,不过是震惊之下控制不住的开口。
但是桑宁听到了。
又习惯性得意的挑挑眉。
“简单哪,斗牛听过吗?当你与对手实力悬殊之时,就避其锋芒,曲线救国,让他的目标转向别处。
我先刺了它的眼睛,让它癫狂,然后引它撞向石头,最后他自己撞的晕头转向,我和杜山趁它病要它命。
就是这样。很简单吧?”
她笑着,好像真的在说一件很简单的事。
可是霍长安知道,一点都不简单,过人胆魄,强大意志,敏捷的身手缺一不可。
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被牛撞击踩碾而死。
她,真的是太尉府那个被传愚笨缺教的小姐吗?
可能在场唯一不高兴的人就是云水仙了吧!
她看着桑凝儿像个功臣一样被大家围着,既畏惧她的能力,又痛恨的心脏都要撕裂。
另一边,杜山和李厂也产生了分歧。
李厂不同意将牛分出去。
他说的倒不是无的放矢。
“犯人一旦吃饱,难免会难控制,特别是那个桑凝儿,你不觉得她可怕吗?”
“自古没有官差和犯人打成一片的,杜山,你是不是觉得当差太顺遂了?”
田开武觉得该分出去,但又怕回京城后李厂胡言乱语,因此也不便插话。
杜山掩下眼里的厌恶,沉声道:“那就少分点,怎么说人家也是救了我一命,我还不想做忘恩负义之徒!”
他切下两条牛前腿,剥好了皮剁了给霍家送过去。
桑宁看到杜山面带愧疚就明白了。
“没事儿,够我们吃了,杜差爷别忘了一会带点炒蒲心尝尝。”
“哈哈,那肯定。”
虽然如此说,但杜山可没真想尝什么蒲草,他吃牛肉都吃不完呢!
“心真黑!”他一走,谢雨柔就骂。
这明明全都是弟妹的功劳,还救了他的命,结果只给两条牛腿,也不怕自己撑死!
“没事,他们也多吃不了,浪费食物会遭天谴的。”桑宁淡淡的说。
这天气,肉又存不住,两顿就可能变质了。
桑宁一向信奉:你的善良藏着福报,你的无知藏着厄运,一切皆有命数,人生漫漫几十年,终会一一应验。
今天主打吃牛肉,桑宁就把小螃蟹和泥鳅收到了空间里养着,等下一顿再吃。
大家捡柴生火干劲十足。
桑宁捣烂了三白草,先给霍长安敷到腿上。
“你还懂医药?”
“略懂皮毛,这都是常见药草。”
霍长安看到她手背手腕有不少擦伤,斗牛的过程一定很艰险。
但她从回来就一直笑着,没有任何疲态,也不喊委屈。
她像一股活水,把霍家这一滩死水给带活了。
“桑凝儿……”
“嗯?”
“没什么。”
他不管她怎么懂得这么多,又怎么不像个深宅女子,甚至敌人之女的问题。
所有的一切都不在乎。
只有一点:不要骗他,不要骗霍家人。
哪怕他永远是个瘫子,哪怕她得了机会就会离开。
也请她,在这段最艰难的路程,护一护霍家众人。
他感激不尽,来世衔环结草报答她。
脸上一凉,他下意识一躲。
“别动!”
低低的呵斥让少年马上不敢再动弹。
毁掉的半张脸传来清凉,原来是在给他抹药。
药草味中夹杂着清冽的泉水味,和她身上传来的一样,在空中融合成一体,似从她身上转移到他身上一般。
少年的耳廓红成一片,默默盯着女子跪地的双腿,煎熬般大气不敢喘。
她不是想着要和离吗?为什么又对他做这些亲密的事情。
“娘,我看四弟妹对四弟是有情的,那会子说的应该是气话。”李玉枝悄悄说。
看她对四弟多上心啊,不怕他的脸,不怕脏不嫌弃。
谢雨柔也恍神:“是啊,多恩爱啊!”
就像曾经的她和三郎一样。
只可惜四弟……要是像从前一样俊美康健,该是多美好般配的一对儿。
老夫人欣慰又感动。
她一路也一直在观察。
桑凝儿确实对老四十分上心。
她把她原先的活计都接了过去。
每隔一段时间就悄声问老四要不要如厕。
只这一点,老夫人就对她感激不已。
“哟,弟弟耳朵红了!”
桑宁一不小心犯了前世的随性,嘴就秃噜了。
霍长安一懵,然后脸黑:“谁是弟弟?”
“呃,口误,是哥哥。”
哥哥。
泛红的耳廓更红了几分。
可能她真的是喜欢他的,只是因为他的残躯……
少年看着抓着没有任何感知的腿,又入了神。
桑宁心里却想:可能还真是哥哥。
她想起在牢狱中时,桑修齐单独来见他这个女儿。
那时候,原主还以为他是来救她出去的,见面还质问他为什么要对她的夫家这样,害她落到人人憎恶的地步。
谁想到,桑修齐却乐的哈哈大笑,爆出了埋藏心底多年的秘密。
他说,桑凝儿是个野种。
是她娘和霍镇南苟合的野种。
这事桑宁是不怎么相信的。
霍家家风正,老侯爷也是响当当的英雄,这等不耻之事应该不会去做,但是桑修齐认定自己戴了绿帽子。
现在霍镇南已经死了,无从考证。
桑宁反正也不打算和霍长安成为真夫妻,这事儿以后有机会了再查。
或者烂在肚子里。
不必为人道。
“算了,李厂,他剩不下多少日子了。”另一个衙役在他耳边悄声说。
李厂眼神一闪,嘴角森然勾了勾。
也对,剩不下多少日子了。
死前他一定让这位曾潇洒风流的四公子尝尽世间美味。
“好吧,那我不为难你们了,要盐水是吧?既然四夫人和四公子这么恩爱,那就让四夫人去找水吧,我跟着!”
他的眼神邪气露骨,已经丝毫不再掩饰。
这里离京已远,荒无人烟,他早就等不及了,这些京城里的娇花,他要一一尝遍!
特别是四公子的人,想必别有一番滋味。
老夫人再次挡在桑宁前面,“我去。”
桑宁心头微微触动。
就算老夫人可能是为了家门脸面,不容许霍家妇受辱,而不是真的担心她这个人,她也觉得挺暖心的。
至少这个老人,先让自己挡在小辈前面。
还有其他霍家人,男儿英雄铮铮,弱质女眷,在关键时刻,也没有自私退缩。
霍家,值得敬重。
桑宁掷地有声:“我去。”
这挨千刀的衙役,记恨之前被桑凝儿辱骂的事,反正也不会放过她的。
“不许……去!”
少年嘶哑的声音,犹如漏气的破风箱,有点气力不济,狠劲从中途断开,只剩下呼呼的气喘。
“不……许!”
他眼神猩红如血,面目狰狞,用血迹斑斑的手从身后拿出一块棱角尖尖的石头,将上身扭曲到极致,朝着自己的腿砸去!
废人!废人!
比起三个哥哥,他确实是最没用的那个,可还是知道,大丈夫立于天地,不为不可为之事!
他堂堂侯府四公子,就算死,也不会让一个女人用身体去换一丝苟延残喘的机会!
他那一石头,用尽全力,如果下去,伤处必然重上加重!
老夫人发出一声哀叫:“幺儿!”
离的最近的大嫂伸手去挡,却还是晚了一步。
在她前面,突然出现一只手,死死的抓住了那颗石头。
而此时,石头的尖锥正离伤口一寸!
老夫人一屁股蹲在地上,捂着胸口大口喘气。
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谢雨柔去扶老夫人,霍静雅和云水仙冲到跟前。
“四哥,你怎么这么傻!”
“长安哥哥,你别这样,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云水仙站在霍静雅身后,哭的凄楚,目光扫了手握着石头的桑宁一眼,带着怨毒和嫉恨。
“她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是她家害的我们这样,长安哥哥,你糊涂了!”
桑宁一把夺过霍长安手里的石头,扔了出去。
手掌被划伤,滴滴答答的血流下来。
“你……”大嫂心惊。
“没事。”桑宁毫不在意,这点伤,喝点灵泉水就好了,但她有些生气。
她冷眼看向霍长安。
霍长安也看向她,目光带着不服输的执拗,痛恨。
还有隐藏在深处的绝望和了无生趣。
还故意用毁掉的那半张脸面对她。
桑宁叹口气。
算啦算啦!
她一个现代长大的幸福花朵,干嘛和一个被万恶社会残害的古人计较!
说到底,不过是一个才十九岁的少年,从天之骄子沦落为任人可欺的废物,天堂打入无边地狱,再看不到光亮,任谁都会受不了,唯死才能解脱。
“活着才有希望。”她说。
霍长安惨然一笑,眼底废墟一片。
这个世界的色彩,再映入不到他眼中。
支撑这么久,无非就是因为对家人的牵念,如今,不想再自欺欺人,他活着,只会让她们更艰难。
“呵!竟然还藏起了这么危险的利器!是想半夜刺杀官差,逃跑吗?”
“我就说他贼心不死,看来,这双胳膊还得拴住!”
李厂阴阳怪气的说完,又拿出一条粗重的铁链就要上前拴人。
“官爷,你没看到吗,我儿是想自尽!”老夫人悲痛,干枯的双眼强忍怒火。
“除了自尽,谁知道他有没有想别的!”
“求你别绑了官爷,要是胳膊不能动,长安哥哥连翻身都不能了。”云水仙哭泣求饶。
“哦,翻身干啥呢?”李厂邪气的说,顺手捏了她的腰一把。
云水仙惊叫一声躲到了霍静雅身后。
霍静雅张开双臂对李厂怒目而视。
霍长安目眦欲裂,一双丹凤眼瞪到极致,带着阴戾,耻辱,不甘,愤怒。
残缺不堪的手指插进地里,仿若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他也曾是习武之人,可如今,就算把全身的力量全部凝聚到腰腹,就算憋的额头青筋迸胀,也抬不起半分!
只能像蛆虫一般左右扭动。
“啊——啊——”
他后脑捶地,面朝天空,发出不甘无助的嘶喊。
“够了!”
桑宁用尽全力怒喊,胸腔的悲愤与压抑许久的怒火随之喊出。
目光凶狠,全身血液都在沸腾,迫不及待的寻找突破口。
李厂竟一时被震慑,邪恶的表情僵在脸上,显得有些可笑。
桑宁一步上前,整个人气势大变。
犀利冰冷的目光直透人心。
“伯阳侯,霍镇南,你知道是怎么死的吗?”
“一个月前,野水之战,与北川最后的较量,他带着一小队人马从敌军后方抄袭,为前方赢得战机,而他自己却被困于敌方阵营!”
“他可以走的,他可以离开!但是他没有!因为,再拖一时,前方胜战的机会才会更大!可以彻底击溃北川,可以平定北疆,可以让东阳国土不失,百姓安稳!”
“所以,他撑,再撑!直到再也没有生机!”
“被野兽撕咬掉一臂时,他在想什么?他在想手无寸铁的百姓安全转移了没有?
被野兽撕咬双腿时,他在想,前方胜利了没有?
将士们又有几人生还?
回不去的兄弟家中可有妻儿仰首等待?
被野兽咬下头颅时,他在想,值了!边疆就此太平,东阳可安稳数年,百姓得以休养生息。
他想了那么多,唯独没有想过家人!因为他以为自已终其一生的荣耀,足可为家人披获勋章!保后代一世平安!”
“霍镇南,迎烈日,枕山河,死得其所!东阳赢了,从此不再受战乱之苦!”
桑宁眼含热泪,字字铿锵,将四个衙役震慑的步步后退。
喊冤苍白无力,唯有让他们代入,才能想象那种惨烈,震撼早已腐臭的心灵。
家眷们全都失去了言语,呆呆的看着桑宁。
听着她嘴里的叙说,仿若看到了老侯爷壮烈死去的那一幕。
老夫人失神的眼,浑浊的泪汩汩而下。
侯爷死前,是这么想的吗?
“伯阳侯,霍镇南!一年三百六十日,多是横戈马上行!是为了什么?
他忠于国,护疆土,因为他热爱东阳这一片土地,因为他热爱这片土地上生活的人民。”
对,侯爷就是这样的人。
顶天立地的真男人!真英雄!
老夫人震撼的看着桑宁。
她竟能说出这翻透骨之言,她把侯爷的一生看的如此透彻!
“可是——”桑宁的声音因为嘶哑而破声。
喉间犹如有把钢锯反复摩擦,拉扯。
可她没有降低声音,反而愈加高昂。
“他的功勋被一朝抹杀,奸佞享受着他用命拼来的荣耀,却把刀对准了他的家人!”
“天理何在?天道何存?”
“不公平!”
“可是,你们给我记住!人心所归,唯道与义!正义总有来临的时刻,一撇一捺为人,辱没忠良为狗!
千千万万的百姓不会忘记,心有良知的人不会忘记!黑暗之后总有黎明!
到那时,上位者或许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笔,而遭殃的,绝对是你们这些落井下石,助纣为虐的伥鬼!”
霍静雅又气又疼,怎么会不知道锦棠的意思呢,于是她含着泪继续往前跑。
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他。
流民听到马匪的呼喊,好像看到了希望。
他们双眼放光的看着前面的女人。
只要拦住那些女人,他们是不是就有机会逃脱了?
落在最后面的是谢雨柔,她真的跑不动了。
把背上的锦心一放,喘息着说:“小锦心,快往前跑,不要回头,四叔和四婶婶会来救你的。”
“三婶婶……”
“锦心,往前跑,逃出去才能见到你娘。”
两个孩子夜里睡觉都哭着喊娘,这么说,一定会心动的。
小锦心迈着短腿朝前跑起来。
谢雨柔放心的笑起来。
三郎,我和孩子来找你了。
她抽出了头上的木钗。
这是上次经历过惊吓后,她用一根树枝磨出来的,就知道会派上用场。
她闭上眼睛,坦然赴死。
“祖母,祖母……”小锦心不敢回头,拼命的喊着前面的身影。
老夫人听到了声音,抱着罐子回头,就看到小锦心磕磕绊绊的身影。
“小心儿……”
她连忙趔趄着跑过去,喘了口粗气待要抱起,却又看到最后头的霍锦棠。
霍锦棠摇摇晃晃,眼看就要被后面的流民追上。
老夫人倏然收回了要抱小锦心的手。
浑身又回了些力气。
“不,锦棠不能死,他不能死!”
这是霍家留下的根苗,唯一的希望。
她转而朝着锦棠跑去。
“祖母……”
小锦心扑了个空,惊惧的愣在那里。
“娘……娘……锦心怕,锦心好怕……爹爹,爹爹,你在哪里?锦心怕……”
下一秒,巨大的车马轰鸣响起,一只手伸来,犹如天降。
小锦心腾空而起,被提上马车。
“锦心不怕,四婶婶来了。”
“锦棠,快走!祖母挡着,你快走!”
老夫人一脚踢开一个想抓锦棠的流民,母鸡护犊子一般挡在前面。
小锦棠疲惫的眼神忽然一亮。
四叔和四婶婶驾着马车回来了!
娘和姑姑都已经在马车上。
霍静雅大喊:“锦棠伸手!”
霍锦棠朝着马车伸出手,紧跑几步,被霍静雅一下子提了上去。
老夫人也被拉上了马车,只是拉拽的时候,手里的罐子掉在地上,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一点水和肉全都流出来。
“肉……肉……太岁……”
不能丢啊,不能丢啊!那是太岁肉,是老四的药啊!
要不是霍静雅拉着她,估计老夫人已经又跳下去了。
“肉……肉……”
老夫人眼睁睁看着那块肉被流民捡起,一口吞了下去,不禁“哇呀”拍着大腿哭起来。
她的太岁啊!
“三婶,三婶在那!”霍静雅惊恐的瞪大眼睛。
只见三婶坐在混乱的路中央,手里攥着一个木钗,正往自己的脖子插去。
“三嫂——”
谢雨柔刺向自己脖颈的木钗被击落。
一支长箭擦着她的脸颊插入地上。
“抓活的——”
领头一个络腮胡子凶神恶煞的马匪得意的长啸,然后策马朝谢雨柔奔去。
与此同时,桑宁和霍长安也驱赶着马车奔了过去。
按照距离,和马种的不同,马匪应该是先抓到人的,但是——
桑宁一下从怀里掏出个东西扔了出去。
正好砸在马匪的脸上。
那马匪一头就从马身上栽下来。
头落地的那刻,一只肥大的螃蟹也落到了他的脸前。
天上下螃蟹了?
谢雨柔被救,马车迅速转了弯,往回奔跑。
一群马匪正想追,身下的马却骤然而止,差点将他们摔了出去。
十几匹马对着什么东西展开了争夺大战。
“那倒也是。咦?在那!”
—个马匪大叫—声,两眼放光的看向背身而立的长发女子。
“哈哈!我先看到的!这个是我的!”
马匪奔过去。
“你在,找我吗?”女子声音幽幽,转过身来。
只是,转过身,还是个长发后背!
马匪—顿,忽然感觉有点瘆得慌。
身后的兄弟跑过来,大笑:“小娘子原来喜欢捉迷藏,那哥哥们陪你好好玩!”
说完—块儿扑上去。
可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发生了。
女人不见了!
“人呢?”
“刚才还在这呢!”
“我看清了,她是突然不见的!”
最先的那个土匪没动,所以看的特别清楚,他没有眨眼,绝对不会看错,那个女人,就是突然不见的!
“鬼,是鬼!这里有鬼!”
“鬼你个头!就是鬼老子也不怕!”
—个马匪凶狠的说着,眼神却警惕戒备,紧张至极。
拿着刀在附近胡乱挥舞。
“故弄玄虚,你给老子出来!”
折腾半天,天上地上瞅了个遍,就是没有身影。
几个马匪气喘吁吁坐到地上。
“肯定是眼花了,这里根本就没……没……鬼啊!!!!!”
只见半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个长发飘飘的脑袋!
“俺死了几百年了,最近地府闹灾荒,没钱没吃的,你们身上有吗……吗……吗?”
拖着长调诡异阴森的女声像唱戏曲的—般,—直在耳边绕。
“哇呀!没有,俺们也没有呀!”
“真的没有吗?”
女鬼的身子—点点显出来,左摇右摆,像从哪个看不见的麻袋挤压出来的—般。
直到像刚才—样站在地上。
双手猛地前伸弯曲成爪,凄声大喊:“拿出来!”
“哇呀!”
“哇呀!”
几声叫喊之后,七八块碎银子和四块用油纸包的东西扔在地上,人已经—窝蜂跑了。
桑宁这才拨开头发,捡起地上的东西。
油纸包的东西竟然是烤兔子肉!
太好了,又有吃的了!
她拿着东西去找霍家人,没走几步就看到了。
原来她们都没走!在等着她呢!
霍静雅和李玉枝看样子正想回头来找。
“弟妹,怎么这么久?”
看着大家担忧的眼神,桑宁朝她们—笑。
“马匪已经被我吓跑了,还掉了些吃的。”
“四嫂,你太厉害了吧!是怎么吓的?”霍静雅不敢置信。
那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马匪哎!
桑宁又把头发—盖:“拿……命~~~来……就是这样吓的!”
李玉枝和霍静雅同时打了哆嗦。
别说,真的很吓人。
霍长安才不信呢!
他知道桑宁是有秘密的。
要么是深藏武功,要么是有别的能耐,反正绝不是扮鬼那么简单。
还有,昨晚她又趁人睡着离开了—段时间,回来的时候—身清冽的泉水味。
他就躺在旁边,闻的很清楚。
吃不尽的太岁肉,甘甜的水……
他无心探索她的秘密,只要她是真心对霍家。
桑宁拿出不多的兔子肉,又给大家分了,还是按照昨天的分法。
云水仙委屈也得忍着,不敢找茬。
桑宁对他竖了个大拇指:“真棒!”
霍锦棠脸一红,脑袋忙不迭拱到他娘怀里。
给他擦伤的李玉枝不轻不重的打了他屁股一下:“别动!”
桑宁笑起来。
霍长安又问:“你说的,沙漠,是什么意思?”
“沙漠?干哪!”
霍长安:“……”
桑凝儿,是潜藏在京城里的女匪吧?
两人的窃窃私语忽被突如其来的吵骂打断。
“你喜欢四哥?那你这一路照顾他几回,你看见他的脸就吓得低头,靠近就欲呕,喜欢只是嘴巴说的吗?”
“好啊!你喜欢就嫁,你现在就嫁给四哥!你敢不敢?”
昔日形影不离,亲亲热热的姐妹反目成仇。
霍静雅还是没憋住。
有田开武在,她不能揭露她见死不救的卑劣行径,可不代表还愿意听云水仙假仁假义的废话!
因为迷了路,所以没及时跑回来找人救她?
还在把她当傻子!
还反过头来怪她为桑凝儿说话。
怪她不帮她成为四哥的妻子。
云水仙,要脸吗?
“霍静雅!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
云水仙从没想过霍静雅有一天会反过来咒骂她。
她以前,一向是替她骂别人的!
果然是被桑凝儿带偏了。
连十年的姐妹都不做了!
“我说的不对吗,以前你不是最爱往四哥房间跑吗?不是最爱缠着他带你出门吗?现在呢?你给他擦过一次脸吗?”
“都给我闭嘴!”老夫人震怒。
霍静雅憋的难受,甩头离的云水仙远远的。
而云水仙则受尽委屈般抽噎起来。
霍长安莫名成为她们嘴里的主角,心里恼的很。
“你别误会,她进我房间那会儿……”还小。
桑宁却猛地站起来,压根没听他说话。
她直直的朝田开武走过去了。
霍长安:“……”
谢雨柔烦的不行,对着云水仙吼:“要哭离远点,别在我旁边,晦气!”
老夫人垂着眼皮,万事不管。
大嫂抱着儿子也不管。
霍长安……看着桑凝儿的背影,像是没听到。
云水仙止了哭,抱住膝盖,埋起头,遮住了满眼阴鹜。
她知道了。
若是灾难来临,她一定是第一个被抛弃的。
因为她姓云。
田开武把牛肉都收拾好了,但内脏全都扔到了一边,引得一大堆苍蝇围着,极其恶心。
“田差爷,这些内脏,可以给我吗?”
“这牛都是四夫人帮忙抓的,你要不嫌脏,就拿吧。”田开武倒是很干脆。
“不过别拿多,免得惹麻烦。”
“我懂的,多谢。”
桑宁不嫌脏,蹲下挑捡。
牛的内脏:牛胃、牛肝、牛肾、牛筋、牛黄。
田开武不会屠牛,弄的乱七八糟。
桑宁捡了完整的牛肝,借着他的刀将里面的胆囊去掉。
又解剖牛胃,取了她最爱吃的牛百叶。
这都是补益之品,丢掉就太可惜了。
至于其他的,处理异味太麻烦,她没要。
大概弄了六七斤重的内脏,她跟田开武请示再去河道水洼清洗一下。
“四夫人快去快回。”
田开武看了一眼林子的方向,提醒。
这个衙役倒是好说话,桑宁感激谢过。
一离开视线,她就钻进了空间,在里面好好清洗了内脏,又炖了一条大黑鱼,来当霍长安的太岁肉。
回去的时候,杜山和胡四已经带着李厂回来了。
两人身上都有伤。
桑宁知道,这一定是李厂发疯砍的。
而李厂手腕也缠上了犯人戴的铁链,双目无神,整个人像抽了筋一样软塌塌的。
他,离死不远了。
“李厂说林子里有鬼,四夫人在里面可见到什么人吗?”杜山盯着桑宁的眼睛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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