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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前文+后续

白玉衫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天她是硬闯进去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妈妈跳舞,和以前她看到的那些录像带里的妈妈一样,像一只蝴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可正当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含泪苦笑,她要上前,却看到下一秒妈妈就倒在了地上。代姒以为,那眼神是在恨她当年出现在妈妈肚子里。整件事中,代姒是无辜的,薛羡亦是。薛羡只比代姒大一两个月,因为赌徒父母惹下太多麻烦事,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乡下。直到六岁左右,她被接回来,为了她的前途,父母便把她送到宋家寄养。于是她与薛羡一起上下学,一起学古典舞,一起以优异的舞蹈成绩被国家破格录用为舞蹈首席。那天是代姒的噩梦,也是压死薛羡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羡的父母犯了法,她没办法再成为舞蹈首席,她所有的努力...

主角:代姒傅希和   更新:2024-12-13 15: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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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代姒傅希和的其他类型小说《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白玉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天她是硬闯进去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妈妈跳舞,和以前她看到的那些录像带里的妈妈一样,像一只蝴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可正当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含泪苦笑,她要上前,却看到下一秒妈妈就倒在了地上。代姒以为,那眼神是在恨她当年出现在妈妈肚子里。整件事中,代姒是无辜的,薛羡亦是。薛羡只比代姒大一两个月,因为赌徒父母惹下太多麻烦事,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乡下。直到六岁左右,她被接回来,为了她的前途,父母便把她送到宋家寄养。于是她与薛羡一起上下学,一起学古典舞,一起以优异的舞蹈成绩被国家破格录用为舞蹈首席。那天是代姒的噩梦,也是压死薛羡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羡的父母犯了法,她没办法再成为舞蹈首席,她所有的努力...

《纵有春风,怎敌她风情万种代姒傅希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那天她是硬闯进去的,那是她第一次看妈妈跳舞,和以前她看到的那些录像带里的妈妈一样,像一只蝴蝶,在灯光下翩翩起舞。

可正当她看得入迷时,妈妈的目光一直盯着她,像是想要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含泪苦笑,她要上前,却看到下一秒妈妈就倒在了地上。

代姒以为,那眼神是在恨她当年出现在妈妈肚子里。

整件事中,代姒是无辜的,薛羡亦是。

薛羡只比代姒大一两个月,因为赌徒父母惹下太多麻烦事,所以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了乡下。

直到六岁左右,她被接回来,为了她的前途,父母便把她送到宋家寄养。

于是她与薛羡一起上下学,一起学古典舞,一起以优异的舞蹈成绩被国家破格录用为舞蹈首席。

那天是代姒的噩梦,也是压死薛羡的最后一根稻草,薛羡的父母犯了法,她没办法再成为舞蹈首席,她所有的努力都是徒劳。

她自杀那天,是被代姒救下的。

薛羡没想到代姒不仅不厌恶她,还对她那么好,她习惯了跟在代姒身边,所以在代姒决定学戏曲时,她也报了戏曲学校。

两人顺利入学,大学这几年里,代姒走得十分顺利,但薛羡则相反,她学戏曲的天赋不算高,只能和其他同学一样,一点一点的来,两人的差距也越来越大,但代姒一有机会便想着法帮助薛羡。

可忽然有一天,薛羡莫名其妙和她吵了一架,自此以后两人便渐渐离心。

后来代姒在老师的带领下,渐渐组建自己的戏班,薛羡主动选择跟在代姒身边,两人的友情在那段时间便好了许多。

直到有一次,代姒在一场十分重要的演出前,琴师突然无故离开了。

在戏班,戏曲演员和琴师就是鱼和水的关系,琴师会根据演员的声腔特点来配合,特别是经过长期磨合后与演员形成的默契特别重要。

通常情况下,琴师与演员能合作一辈子,一个戏曲演员一辈子合作的琴师不会超过三位,倘若琴师换得多了,就代表这演员有问题。

琴师一走,戏就难唱了。把所有人架在火上烤的,就是薛羡。

当天代姒是自拉自唱完成的演出,但当晚戏班子的人找到薛羡后,有人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

代姒想单独和薛羡谈谈。

薛羡冷笑着道:“你问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大概……是因为我看不惯你吧。”

代姒不懂。

薛羡眼底浮现厌恶,“你看,你又是这样一副天真无辜的样子,为什么你什么都不做都会有人疼?为什么我做再多大家都讨厌我、看不起我!”

代姒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满身怨气的薛羡。

薛羡指着代姒,“所有人都知道你宋六千金是故意放弃舞蹈首席的位置不要,退役转去学戏曲,提到你都是夸赞和佩服,却没有人知道我薛羡当年也差点成为舞蹈首席!”

“我曾经也很优秀也很努力,我不比你差!”

“可为什么大家都只对你笑盈盈的,却对我摆脸色!”

“他们认为我就是你身后的一条狗!”

代姒听不下去了,“那你去找那些人看不起你的人的麻烦啊,你凭什么把你遭受到的不幸怪在我身上?”

薛羡摇头苦笑,满脸不屑:“我真的很烦你这样。”

代姒冷冷地看着她,道:“你烦的是别人没和你一样活在阴暗里。”


一两个小时前,京洛,傅家。

傅希和刚从公司回到家,就被祖母那边叫去了。

天色已晚,明晃晃的厅堂内,两位耆老端坐在紫檀木椅上。

“你结了婚之后怎的这样叛逆!”傅鸿宸沉声呵斥了句。

他声音低沉浑厚,透着长年累月处尊居显的压迫感,一般人听到会下意识感觉到忌惮。

但傅希和岿然不动,只是眉心轻拧,眼底透着一丝疑惑。

一旁的顾黛容听到傅鸿宸开口就这么凶,觑了他一眼,然后温声对傅希和道:“希和,姒姒说你喜欢上别人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句话听得人堕云雾中,傅希和拧着眉淡哂一声,“她说我喜欢上了别人?”

“是啊,这要是误会,你就赶紧跟她解释清楚,这要是真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清楚,我好看看宋家那边什么意思,要不要把你浸猪笼。”顾黛容吓唬他道。

傅希和看她一眼:“不是误会,您把我浸猪笼吧。”说着,他就往边上紫檀椅上一坐,一句话也不说了。

顾黛容看没唬住他,哼了一声,悻悻道:“我已经收买了你身边的津渡,他都交代清楚了,你忙得根本没时间和其他女孩说话,姒姒肯定是误会你了。但我就不清楚了,既然是误会,你为什么不去找她说清楚呢?”

傅希和眼神沉了沉。

他要是说他今天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被安上了个“朝秦暮楚”的罪名,有人会信吗?

索性,他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忙。”

“这不就是渣男借口吗!”顾黛容气得看向傅鸿宸,“你快说说他!”

“你怎的比你老子还差劲?!”傅鸿宸指着傅希和呵斥,“我年轻的时候,又要操持家业又要追你祖母,才二十出头就有了第一个孩子,你如今快三十了,结个婚还和自己夫人闹别扭,你丢不丢人?”

这又扯上丢人了。

在傅氏的理念里,强者在各方面都要强,不仅要事业有成,还要家庭美满。

真正的强者是能够高效的处理完公务,然后剩下的时间用来感受生活的,所以忙不是理由,只是不想做的借口。

但论丢人,其他和他一样大的还没结婚的多的是,他们天天被家里长辈训斥,也没见有什么丢脸的。

所以傅希和不想说话。

顾黛容见他又变成哑巴了,急忙道:“鸿宸你看,他又是这个样子,谁拿他都没办法!”

傅鸿宸也不想说话了,他居高位多年,再难的事也不至于觉得棘手,但碰到儿孙问题上就不一样了,他从多年以前就开始怀疑自己的基因是不是真的突变了,为什么子孙后代一个个性格都那么怪异?

“你明天就去杭州和她解释清楚,听到没?”既然沟通不来,那就直接下达命令,傅鸿宸声色俱厉地道。

傅希和随口一应:“嗯。”

顾黛容看出来他不情不愿的,提醒道:“你不要嘴上答应的好,第二天又跑到你外祖父那里去。”

傅希和把眼撇开:“不会。”

顾黛容觉得这还差不多,便道:“那你回去吧。”

回了自己苑里后,傅希和站在书房,吩咐身后的津渡:“明天一早回港城。”

津渡张了张嘴,有些犹豫:“好……”

“算了,去杭州。”

话还没说完,傅希和再次出了声。

津渡顿时欣喜不已,兴冲冲应了句“好嘞”。

出去后,他把这件事和程雾台说了。

程雾台原本是跟随傅希和回来忙公务的,看天色已晚,处理完最后一点公务就准备回家了,但听了这话立刻就停下了步子。

两人站在院子里的杏树下细声嘀咕。

“我得把这事和雾秾说一下。”津渡把手里的碧根果扔了,拿出手机发消息。

程雾台一把抢过他的手机,有些无语:“你发给她,然后她去通知夫人?你觉得先生不会和夫人说这事?用得着你来通知那边么?”

这话说得津渡就不爱听了,他叉着腰,一脸好笑地道:“我说你个木头,整天一副心事重重不开心的样子,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我还真就跟你说了,先生绝对不会跟夫人说他要过去!”

程雾台挑眉:“你就这么肯定?”

“当然啊。”津渡放下手,正儿八经地道,“当年我从福利院被领回来,就是为了做先生的解语花,他一个眼神,我就得明白他在想什么,他忽然改变想法,我自然知道他为什么忽然改变。”

说着,他冷嗤一声:“你以为先生是因为想到祖父祖母的话,所以突然觉得愧疚,然后改道去杭州?才不是嘞!他是忽然想到夫人说他朝秦暮楚,被气到了而已!”

说完,他一把抢回手机,给雾秾发了条消息。

很快,那边就回了句:好的,已经和夫人说了。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津渡把消息亮在程雾台面前。

程雾台呵呵一笑,就问:“那你说,先生心里到底有没有夫人?”

津渡刚才还在得意洋洋的,这会儿听到这个问题,倏然一顿。

程雾台看他吱唔半晌说不出来,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来了句:“还先生的解语花呢~”

津渡被这句气得不轻:“那你来说说,先生心里有没有夫人?”

程雾台道:“不知道。”

“那你还有脸说我?!”津渡觉得程雾台真是有病。

程雾台瞥他一眼:“但我至少不会说自己是先生的解语花。”

津渡笑了:“你有这资格吗?你一个特助!”

“特助怎么了?”程雾台睨向他,“我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像你,没得选。”

“啊对对对!”津渡摇头晃脑,“你是故意留在他身边做特助的,不就是因为当初你父母和先生的父母都是在雪山上出事的么?所以你俩惺惺相惜……”

话一说完,津渡脑子一顿,忽然意识到自己提了什么不该提的事。

果然,霎时间空气就冷了下来。

程雾台脸色已然变暗,津渡刚想道歉,他冷冷一句:“你懂什么。”就离开了。

津渡看着那道背影,连忙拍了拍嘴,满心懊恼:“怎么知道这事不能提,还一不小心说出来了,该死该死!”

***

那边代姒一边在浴缸泡澡,一边心情不错地哼了一首江南小调,把自己想象成坐在乌篷船上、穿着旗袍抱着琵琶的女子,嫩如柔夷的细指抬起时,上面还浮着柔美的泡沫。

“我有一段情呀

唱给那诸公听

诸公各位静呀静静心呀

让我来唱一支秦淮景呀”

……

她唱得正开心,忽然就想起之前那次洗澡,一不小心被傅希和看到了,当晚傅希和就直接跑到了别的房间睡去了。

想到这,她停下了哼唱,“啪”一下打在了水花上,又生起了闷气:“气死我了!我身材这么好,傅希和看见了之后不把我当场上了,怎么还吓得跑别的房间睡了?”

简直气死她了!

她气呼呼地把身上泡沫冲了以后,走到镜子前吹头发。

吹着吹着,镜子里那张白皙红嫩又精致的脸,她看得赏心悦目,心情又好了起来。

吹完头发后,代姒又用几万一台的美容仪给自己做了个深度护肤,最后身上香喷喷的,皮肤水嫩嫩的,她心情彻底的好了起来。

然后她拿了瓶低单宁的干红,给自己倒了杯红酒,一边优雅地摇着红酒杯,一边站在门边打量自己的房间。

她的房间里用的是东方调的熏香,有种入画江南的清甜温柔,采光也是温暖明亮,不像傅希和偏爱黑漆螺钿家具,所以房间内充斥着古典深沉,和他的人一样古板严肃。

到时候傅希和来了,肯定会跟质问她为什么这么做?那时候她就死都不说,然后把他引到房间,再等他没耐心的时候,上去就亲他一口!

他肯定会懵!

接下来她就说点甜言蜜语,傅希和跟普通男人不太一样,定力很好,而且一定会搞明白她想做什么才行,所以肯定会逼问她。

这个时候她再激怒他,叫他有种就让她哭着出去!

傅希和一听,胜负欲一上来,八成就受不住了!

虽然之前那次是她先怂了所以他没做后面的事,但这次就不一定了,她一定不会怂,一定会和他杠到底,一定会把他激得忍不住直接上了她才行!

太刺激了!!!

想到这里,代姒忍不住掩嘴娇笑出了声。

然后一场颠鸾倒凤之后,夜晚她再把傅希和灌得微醺,然后再把他勾引到房间,然后傅希和就会酒后乱性,再和她来一次!

她真的太会勾了吧!

代姒笑得花枝乱坠,两个漂亮的薄肩都跟着颤动了起来。

一时没控制住想象,她把自己想象成潘金莲,然后把傅希和这位大公子想象成大郎,下一秒,妩媚地走到床边坐下,持着手里的红酒杯,对着枕头娇俏地来了句:“大郎,该喝药了~”

“哦不是,大郎,该喝酒了~”

“嘻嘻~”

这是什么人间小妖精呀!

代姒激动地踢了踢腿。

踢完,那双纤嫩如玉的腿放到床上,拂柳般的身子,秋水般的媚眼,乍一看很惊艳动人,仔细看更是勾人勾魂,活脱脱一个出水芙蓉的小褒姒。

大概是太兴奋了,代姒喝完红酒后有点微醺却困意还没上来,于是她躺在床上找了两本“霸道总裁小娇妻”的小说来看,一本正经的跟着里面的女主学了一些招数后,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

彼端,躺在床上的男人陷入了梦魇。

巍峨的雪山上,三号营地内十七名登山队员正在有序的忙碌,有的在烧水,有的在准备食材,以烹制晚餐。

半个小时后,暴风雪突然降临,狂风肆虐不止,晴朗的天空在转瞬之间被密布的乌云所遮蔽,猝不及防的雪崩将三号营地吞噬,十七名登山队员的身影,就此消失在了茫茫雪山之中。

“都怪我……都怪我……”

“父亲母亲——”

傅希和从梦中惊醒。

他额上布满密汗,疲惫地呼出一口气,深邃的眼帘抬起,透着阴暗与压抑。

尽管已经从梦魇中醒来,可他脑袋混沌,耳畔不停回响着暴风雪的声音里,夹杂着两道让他极为思念的声音。

“子晤,妈妈这次带着国家队准备攀登的可是你最喜欢的次旦雪山哦。”易知卿笑着用指尖点了点少年傅希和的鼻尖。

“不过,你还太小了,妈妈还不能带你一起去,所以这次爸爸妈妈先代替你登上柴日拉姆峰,等你再大些了,再带你一起,怎么样?”

开完会议回来的傅含璋见这一幕,把特助程钦之手里的卷轴放到傅希和手中,拍了拍他的肩,欣慰道:“子晤,这是爸爸亲手给你设计的别墅。等爸爸妈妈带着和柴日拉姆峰的合影回来,就有空着手这一片的开发建设了。”

站在易知卿一旁的云纤也忍不住满脸喜悦地道:“明年冬天,他就能坐在您亲手设计的露台上欣赏雪山了。”

易知卿道:“对了含璋,你和钦之虽然是自由攀登,但一定要听从我们队的指挥。”

傅含璋点头:“当然,夫人放心。”

四位大人相视一笑,旋即看向少年,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喜欢与疼爱。

少年傅希和此时已经有十三岁,稚气未脱的脸庞,展现出一种阳光与俊逸,满目星辰毫无戾气,朝四位大人们微微一笑时,透着一种温润若玉的气息。

风雪声逐渐变得肆虐凶猛,两道清晰的声音开始变得模糊遥远,渐渐的,哭声、搜救声、哀悼声交杂着袭来。

“希和,这儿有你爷爷和伯伯叔叔们,你快跟奶奶去车上,好不好啊……”顾黛容哭了许久声音有些嘶哑,她拉着傅希和冰凉的手,红着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心。

傅希和的眼睛早就被风雪吹得视线模糊,可他还是死死盯着营地的方向,直到身旁与他差不多高的一道身影倒下,他倏地松开祖母的手,着急地喊道:“程雾台——”

少年程雾台昏倒后醒来时,眼眶里还盈着泪珠,他侧首去看边上守着他的少年,哽咽道:“傅希和,我梦见我爸妈了,他们说他们好冷;我再也没有爸妈了。”

“我也没有了……”傅希和垂着眸缓缓道。

“可是你还有那么多亲人!”

傅希和被程雾台的怒吼声怔到,他看着眼前从小就在一起玩的好朋友,忽然之间有些不认识他了。

“我只有一个奶奶,她听到消息后因为过度伤心也离开了这世上,现在我没有任何亲人了,我是孤儿了……他们都抛下了我……”程雾台难过地擦着眼泪。

傅希和始终绷着的弦在看到程雾台的恸哭后,也忍不住断了,大颗大颗的泪珠往下落,他痛苦地自责:“都怪我,如果不是我说喜欢次旦雪山,他们不会想要开发这里,也不会想要登上山峰,这一切都怪我。”

这些记忆让傅希和的脑子发疼,他抓着被子,近乎要失控。

他的脑海里不停地浮现一个声音:“失去爱的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事。你要做的事很危险,趁她没有爱上你之前,离她越远越好,否则你出事后,她的痛苦不比你如今的少。”

这句话反反复复、无休无止地浮现在他脑海里,他连忙拉开抽屉拿出一盒药,倒了一粒药片,咽了下去。


一旁的津渡嘴巴咧成了一个“一”,倒吸冷气,不敢出声。

半晌,男人焚烟,盯着小姑娘,呼出烟雾。

直到她脸上愠色不在,笑吟吟地与人说笑,他才敛眸,指腹捻灭烟蒂,转身回了包厢。

“我哥打电话来了。”

奚若依摇了摇手机,对两人道:“我先走了。”

代姒与贺蕴慈颔了下首。

奚若依走后,代姒看着贺蕴慈的腹部,忍不住伸手轻轻摸了摸,“沈二哥应该会很开心吧。”

贺蕴慈点了点头,“他一直都很想要宝宝。”

代姒眸中再次浮现羡慕。

她是真的很想和子晤有个宝宝。

贺蕴慈看出代姒对宝宝的渴望了,不禁好奇:“你们呢?目前有没有计划要宝宝?”

代姒垂眸,烦闷不已,“我其实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想法。”

见代姒情绪不高,贺蕴慈便扯开话题,“对了姒姒,大后天我要在家举行家宴,会邀请很多小姐妹来,你也来好不好?”

代姒本就喜欢簪盍良朋,正要答应,却想到要去杭州的事,“我这阵子要去杭州,还没确定时间,要是大后天不去,我就赴宴。”

贺蕴慈点了点头,“那我先给你下帖子。”

他们这些有着浓厚书香气息的世家,注重宴请礼仪,不仅会亲自书写漂亮的请帖,还会在宴会开始的前三天给朋友送一道请帖,以示主人家的郑重对待。

古时候的宴请礼仪,实际上是三道帖,第一道帖是宴会前三天送到拟请客人的府上,第二道帖是在宴会当天递上,第三道帖在开宴前一个时辰送上。

现在并不讲究那么多,只前三天送上一道,年轻人还挺喜欢这种有趣文雅的礼仪。

“好啊。”

代姒莞尔应完,看了眼时间,“估计他们聊的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贺蕴慈有身孕,也不能在外吹太久风,便点头起身。

两人回包厢时,席上的男人们还在交谈,代姒坐回主座男人的身旁。

商政不分家,尤其是这些个高门贵胄背后的家族是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而他们又是在各自领域拿云握雾的地位,所以这会儿话题又讨论到关系着共赢的政务上了。

边上男人的背后是傅、易两大家族,也是京港两地资本的话事人,身份重而贵,其他人于他交谈的话题概括起来都是能牵动一方经济发展的大事,代姒常常听的似懂非懂,久了也没什么兴趣,只觉得那些话题与男人一样,都是钱多又无趣。

这会儿,她那大哥宋墨丞竟然也跟男人聊起了政务上的话题。

男人原本不动声色地在听,忽然侧首看了她一眼,漆黑如潭的眼眸对上她的视线。

“听的无聊?”

一开口磁沉温润的嗓音传来,代姒觉得刚被冷风吹过的身体都暖了不少。

“还好。”

代姒无心一应,忽然手里多了个手机,男人给她的。

“无聊就玩会儿。”男人道。

他开始接了个电话,此刻手机还未放回津渡那儿,就在桌上放着,现在给到了她手中。

代姒眼底浮现一丝错愕。

怎么像是在哄小孩儿?

宋墨丞见男人打断他说话,注意力是被自家妹妹吸引,忍不住挑眉揶揄,“你别让我妹妹玩出什么,那就真有意思了。”

傅希和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回,“你就是这么被甩的?”

宋墨丞以前不懂自家小姑娘说的那些网络热词,现在懂了,尤其是那句“人在无语时会笑”。


代姒一听到江星冉的名字就想起来上次她在群里说自己去湘西了解湘西赶尸的事。

江星冉是四大世家之一江氏的子弟,因为热爱非遗与民俗文化,所以在大学期间就开始制作这些方面的内容,目前全网加起来约三千万粉丝,为非遗与民俗文化带来不小的影响。

代姒道:“她怎么样啦?”

周盎然道:“她这几天在锻炼力气,每天要用竹竿抬着缸爬楼梯,手上生茧了,但她觉得值得。”

代姒有些好奇:“真的……有湘西赶尸吗?”

周盎然十分肯定:“有,但你别感到害怕,那是以前战乱年代,在外战死的人要落叶归根,我们的祖国如今繁荣昌盛、国泰民安,少不了他们的力量,而赶尸匠只是带他们回家,照现在的说法就是摆渡人。”

代姒嘟囔道:“听你这么说确实不害怕了……”

周盎然笑道:“再说了,橘子洲这边还有毛主席雕像呢,想想就有安全感啊。”

和周盎然东拉西扯了一会儿,代姒挂断电话,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好奇心驱使下,她点开了一本写湘西赶尸的小说。

没看一会儿代姒就后悔了,小说毕竟是小说,把内容恐怖化了,让人感觉像是在看恐怖片。

代姒吓得没再敢继续看下去,窝在被子里打开几个爱国视频来看。

过了一会儿,她又裹了裹被子,掏出手机紧张地给傅希和发了几条消息。

代姒:子晤,你睡了吗?

代姒:我睡不着。

代姒:我有点害怕。

对面没回消息。

几秒后,代姒又发了一条。

你能过来陪我吗?

对面还是没反应。

正当她准备就这么开着灯入睡时,“咔”的一声,房门打开,傅希和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代姒看到男人睡衣微微敞开,八块腹肌就这么明晃晃露了出来,看着满是性张力……

而男人径直走来,掀开被子往床上一坐,还不耐烦地问了一句:“满意了吧?”

代姒:“???”

满意什么?

他不会以为她是叫他来哄睡的吧……

傅希和靠坐在床头,腹部的肌肉更加显眼,代姒的姿势正好是半趴在床上,一偏头就正对着那晃眼勾人的腹肌,要不是他刚刚那不耐烦的语气,她都以为这男人是在蓄意诱惑她了……

代姒抿了抿唇,轻声问道:“子晤,你怎么还不躺下来呀?”

傅希和微垂眼眸,语气平静如常:“等你睡着了,我就回客房。”

他的眼睫很长很密,半垂眼帘时,灯光透过长睫照进他的眼睛,显得格外深邃。

代姒看着男人的眼睛,乖巧地应了一声:“哦……”

傅希和把灯关了。

眼前忽然变黑,就会让人感到静谧,呼吸声便会被放大。代姒静悄悄地听着男人平缓匀和的呼吸,轻缓地翻了个身躺好,准备入睡。

过了一会儿,她害怕他的腹部进了风会着凉,便把手伸到男人那边,拉着被子轻轻往上提。

哪想,刚要缩回手时,男人温热的手掌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代姒不由自主心跳加速。

忽然,男人的手掌顺着她的手背轻轻移到她的指尖,肌肤之间的摩擦带来丝丝痒意,有种不经意间勾人的暧昧。

“你的手很凉。”

男人温沉哑音打破宁静。

也许是他这样握着她的手,显得太暧昧了,代姒脸颊簌然发烫,“可能是被吓的,刚刚又没盖好被子,所以……”

她的声音如蚊吟,越说越小,越说脸颊越烫。


代姒X傅希和(小动物版人设)

下午三点,杭州城西湖之上落着鹅毛大雪,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

景区附近的街道人流如织,不少游客带着雪花走进了一家茶馆。

空无一座的茶馆内,古筝声悠扬回荡,客人们静谧地品着茶。

忽然,“砰——”

一个大高个用力地拍了下桌子,拧着眉对茶艺师呵斥道:“这是你们送的隔壁剧场的演出票,说只要提前预约就可以,我每次都是提前跟你们说我要预约代姒的场次,但你们次次都和我说没位子了,哪有这么巧的事?这不是故意耍我吗!你现在就把你们老板叫过来!”

二楼有个年轻人出来正巧听见这事,回雅阁后,便好奇问同行的几位好友:“在这儿消费以后还能去隔壁剧场看演出么?”

一个盘着手串的富家女孩听了,问:“你说的是隔壁春雨剧场?”

年轻人立刻惊呼:“隔壁竟然是春雨剧场?我听说春雨剧场是国内最著名的京昆剧场!”

边上有人不太了解这行,就问:“什么是京昆剧场?”

年轻人微微一笑,解释道:“就是专门唱京剧和昆曲的剧场。”

那人不禁疑惑:“京剧和昆曲?这里是浙江,最火的难道不是越剧吗?怎么会是京剧和昆曲?”

边上盘着手串的女孩听了后大方一笑,露出两颗虎牙,道:“越剧确实是这边最火的,但是最近一个月代姒在这边有演出,好多人都冲着她去听戏的。”

年轻人立刻附和道:“对对对!刚才楼下还有人非要看代姒的专场,但是预约好几次都是没位子,今天的也没抢到。”

女孩见怪不怪地摆了摆手,道:“正常正常,代姒代老板的名字在戏曲界可是金字招牌,只要是她的专场,必定是座无虚席。”

“而且场内一大半都是非富即贵的人早就定好的,只有那么一小部分是手快抢票抢进去的,他能预约到才怪。”

她悻悻地道:“就连我也只进去过一次,还是好不容易靠关系才拿到的票的呢。”

来西湖这边的,有的是为了听戏,有的就是纯粹来游玩。

于是有人不禁好奇:“这代姒什么来路啊?”

女孩听了后,坐正身子,正色道:“她啊,是国内著名的京剧演员,曾被戏曲界称为天生成角儿的命。”

天生成角儿的命!如此大腕儿的人、如此耳目一新的事,谁听了都忍不住起好奇心。

女孩见他们一个个洗耳恭听的样子,利落地收了手里的珠串,一本正经地讲了起来……

“代姒原本学的是古典舞,十六岁参加桃李杯——这个比赛是国家文化部主办的,被誉为中国舞蹈届奥斯卡。她当时自创的《帝王宴》,舞姿翩若惊鸿、宛若游龙,行云流水,轻盈灵动,直接拿下了桃李杯金奖,自此以后声名鹊起,这支舞在当时还被编入了舞蹈学院的教科书。”

众人一听,满脸钦佩之色。

女孩却摆摆手,道:“这些其实这还不算什么。厉害的是,她十八岁那年,被国家歌舞剧院邀请成为舞蹈首席,这可是能够代表国家舞蹈的最高水平。”

众人听了,旋即又是满脸敬仰之色。

女孩却摇摇头,继续道:“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那年她忽然就宣布了退役,然后改去唱京剧了。工花旦,宗梅派,师承京剧大师——沈、临、渊。”

此话一出,众人震惊不已。

“她、她竟然有本事成为沈临渊的徒弟!!!”

“我已经心悦诚服了,就算是再不听戏的人,听到她是沈临渊大师的徒弟,也能想象得到她唱京剧有多厉害。”

“是啊,不用再说了,听到这儿我都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能成为沈临渊的徒弟,那必定在唱戏上很有天赋了。”

女孩看着他们,摇头失笑,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算是再好的师父,再好的天赋,不用功也是白搭。”

众人听了,纷纷点头,觉得言之有理。

女孩继续道:“如你们所说,她虽然不是从小就开始学的,但天赋异禀,再加上有扎实的舞蹈功底,所以学起旦角的功底也很快。而且她这人虽然平时贪玩,但在戏曲上刻苦钻研,仅仅学了两年不到,就在梨园大放异彩。”

“尤其是她二十岁那年,在春晚上表演了一出经典剧目《西厢记》,那身段扮相,面薄腰纤,娉娉袅袅;那嗓音唱腔,如山间清泉,潺潺流淌;自那一晚,她再次名声大噪。”

众人听得津津有味。有人忽然问:“我听说她自那以后就有了个称号,叫‘京圈褒姒’,这称号是有什么含义么?”

女孩解释道:“她名字里有个姒,再加上她是京洛世家的子弟,又长得漂亮动人;所以‘京圈’就是指代她的出身,‘褒姒’就是指代她是像褒姒那样目秀眉清、乌发雪肤的美人。”

众人恍然大悟。又有人问:“我听说她是为数不多能有资格被称为‘名角儿’的青年京剧演员,而且,她还是梨园行青年演员里的票房杠把子?”

女孩笑着点了点头,道:“梨园行能有资格称得上角儿的:首先是得不带剧团名只贴出她的名字就能卖出高票房,其次就是能独自带队商演,养活一众同门,这才称得上名角儿、好角儿。”

“你们也看到了,不管大剧院还是小剧场,凡是她的专场,一票难求。”

众人首肯心折。但有人不关注她的相声,就喜欢她的颜值,于是嘀嘀咕咕:“我听说,八月份她嫁给了一位京港大佬,媒体报道说婚礼现场宾朋满座,风光热闹,被京港两地媒体同时誉为世纪婚礼。网上的人都说她命好什么的,但结婚不到三个月,她就突然从京洛跑到了杭州。”

“有的人说,她是在夫家受了欺负,还有人说,她当初能嫁给那位大佬就是为了利益……”

这话有人听得一脸疑惑:“她自己不就是世家子弟么?而且是四大世家之一的宋氏,怎么着也不会在夫家受欺负吧?”

“还真不一定……”那人压低嗓音,“我听说啊,她其实不是宋家的孩子。”

“什么?!”

“诶我也听说了,当年这事传出来没多久就被压下去了,但这肯定不是空穴来风,估计……真的不是宋家人亲生的。”

“她嫁给的是四大世家之一傅氏的大公子,那可是京城富了十几代的世家长子,据说大少爷矜冷寡情,小姑娘能得了荣华富贵,但肯定得不到他的钟情!”

“对啊,不然哪有结婚三个月就分居的……”

“她在这儿待了也有一个月没回去了,就算是商演,应该也不会在一个城市待这么久,这简直太奇怪了,八成是受欺负了。”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东猜西揣着。

一旁女孩听了这些话,忽然一脸不屑地嗤笑了一声,道:“不是吧,你们不会还没看热搜吧?”

“什么热搜?”

“京港大佬为哄夫人回家而抄《长门赋》啊!”

众人茫然地看着女孩。

女孩拿出手机,点开微博,把热搜内容给其中一位年轻人看。

娱乐大扒酱V:#京港大佬为求夫人回家而抄写长门赋#著名京剧演员代姒婚后不到三个月,与国内顶级财团控权人傅希和分居,但昨晚代姒发微博,分享先生派人送来亲自抄写的《长门赋》。这篇赋是汉代皇后陈阿娇,因为受到汉武帝的冷遇,所以伤心之下就花重金请大文学家司马相如来写了这么一篇骚体赋,表达了皇帝遗弃她之后的苦闷和抑郁。似乎大佬是在控诉夫人冷落她?难道分居是大佬惹夫人生气了?[狗头]

热搜来源于代姒发的一篇微博。

代姒V:我家先生让人送来了他抄写的长门赋,整整633字,字字都在指责我冷落他,我可真冤啊!

她还发了一张图。

照片里的茶桌上铺着一张又长又厚的卷轴,宣纸上是沉稳大气的柳体,点画爽利挺秀,字则刚劲有力,遒劲挺拔,飘逸自然。

仅看一眼,就能感觉出书写之人是位清肃端方的贵公子,必然是傅大公子无疑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惊呆了……

一旁女孩哂笑道:“现在大家都在说,八风不动不困于情的傅大少爷,其实一直钟情于代姒小姐。”

“而且一月不见,就思之如狂!”

“能娶到代姒小姐,可谓是大少爷美梦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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