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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

一诺重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上京西城门下。寒风凛冽刺骨,偶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顷刻融化。稀疏的人群时不时出入城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李红玉最后望一眼上京城,心中凄凉,就算躲过战火纷飞朝代更替也无济于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短短二十五载,像是过完一生。“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下。”押解的官兵不耐烦的推李红玉一把,催促她快走。李红玉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路艰辛未可知。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姑娘,请留步!”是宝珠,李红玉惊喜的看着来人。宝珠骑马到了跟前,拎着包袱利索下马,塞给押解官兵们一些碎银,讨好道:“几位大人,天寒地冻,李姑娘也是可怜人,这包袱里是给她的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还请大人过目。”说着,将包袱解开,一一让官兵检查。官兵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收了钱财,便允...

主角:萧宁熙上官清   更新:2024-12-13 11: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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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宁熙上官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一诺重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上京西城门下。寒风凛冽刺骨,偶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顷刻融化。稀疏的人群时不时出入城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李红玉最后望一眼上京城,心中凄凉,就算躲过战火纷飞朝代更替也无济于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短短二十五载,像是过完一生。“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下。”押解的官兵不耐烦的推李红玉一把,催促她快走。李红玉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路艰辛未可知。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姑娘,请留步!”是宝珠,李红玉惊喜的看着来人。宝珠骑马到了跟前,拎着包袱利索下马,塞给押解官兵们一些碎银,讨好道:“几位大人,天寒地冻,李姑娘也是可怜人,这包袱里是给她的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还请大人过目。”说着,将包袱解开,一一让官兵检查。官兵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收了钱财,便允...

《江山为谋,凤唳九天全文小说萧宁熙上官清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上京西城门下。

寒风凛冽刺骨,偶有雪花飘下来,落在地上,顷刻融化。

稀疏的人群时不时出入城门,为了生计,奔波忙碌。

李红玉最后望一眼上京城,心中凄凉,就算躲过战火纷飞朝代更替也无济于事,零落成泥碾作尘,短短二十五载,像是过完一生。

“别看了,再看也留不下。”押解的官兵不耐烦的推李红玉一把,催促她快走。

李红玉茫然的看着前方,一路艰辛未可知。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

“李姑娘,请留步!”

是宝珠,李红玉惊喜的看着来人。

宝珠骑马到了跟前,拎着包袱利索下马,塞给押解官兵们一些碎银,讨好道:“几位大人,天寒地冻,李姑娘也是可怜人,这包袱里是给她的御寒衣物和一些药材,还请大人过目。”

说着,将包袱解开,一一让官兵检查。

官兵见没什么特别的东西,又收了钱财,便允了。

宝珠连忙道谢,又掏出一些碎银塞到官兵手里,低声道:“可否让我跟李姑娘说几句话。”

领头官兵瞧宝珠一眼,挥手示意其他人等往后退一步,不耐烦道:“你快点,马上就要启程。”

宝珠赶紧点头,将李红玉拉到一边。

“李姑娘,衣服内里缝了几片金叶子,待你到流放地,可支撑你过段时日。”

李红玉忍住泪意,握着宝珠的手,喉间哽咽,半晌才说出话,“清儿,她还好吗?”

“我家小姐好着呢,李姑娘放心。”

“红玉出身低贱,却也知结草衔环,今生恐不能报答清儿,来世愿为她当牛做马。好宝珠,敢问清儿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宝珠笑笑:“我家小姐说你肯定会问她这个问题,相识一场,怎能名姓不知?她复姓上官,单名就是一个清字。”

上官清,李红玉心底隐隐冒出一个念头,她该不会是上官首辅的女儿?

“快点!”官兵催道。

宝珠向着官兵的方向喊道:“片刻就好。”

“李姑娘,长话短说,此去一路保重。我家小姐也有几句话相送,她说……”宝珠歪头想了想,尴尬道:“哎呀,对不住,我给忘了,好像是什么山上雪融化,多看看月亮,对了对了,还有雪山之巅,红尘一笑。”

李红玉的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来,滚烫晶莹,红尘笑是她们共同写的曲子,还未来的及合奏,已相隔万水千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

她转身踏上北去的路,心中清明,不畏前路,不念过往,亦不惧岁月长。

******

燕王府,书房内。

庆泽捏着炭夹从炭箱内夹出块儿新炭,添进炭炉,合上炉盖,炉内传出轻微的煤炭烧裂声,他盯着炉子看了一会儿,又从一个袋子里取出些栗子,煨在炉盖上。

做完这些,转身回到燕王书桌旁,继续研墨,等王爷批完一份折子,他趁机问道:“主子,什么时辰用饭?”

萧宁熙闻言,抬眸看了眼尚未处理的堆积如山的公文折子,心里忽生出一丝厌烦,本本折子上都写着“为造福百姓”,“为体察民情”,既然都是泽被苍生的好提议,为何百姓的日子还那么苦?

李红玉那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萦绕心头,挥之不去,在大齐,她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在大梁,她惨遭欺凌落得流放的下场。

为了江山社稷,到底是为了谁的江山,又是为了谁的社稷?

萧宁熙放下笔,揉了揉额头,回道:“照常用饭。”

话音刚落,门外响起敲门声。

燕王回应:“进来。”

门打开,侍卫高武带着一身风霜踏进来。

“李红玉走了?”燕王问道。

“回主子,李红玉已经离开北上,不过属下并未见到那日遮面的女子前来送她,倒是来了个丫鬟模样打扮的年轻女子,还送给李红玉一个包袱,应该是些御寒之物。”

萧宁熙有些失望,继续问道:“那你怎么回得这么迟?是路上遇到意外?”

“回王爷,属下见李姑娘走后,本想立即回府,不料发现有人暗中跟踪送别李红玉的丫头。”

高武回忆当时情形,他发现跟踪的人有些武功底子,怕那丫头遭人毒害,于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暗中也跟着,然而万万没想到,那小丫头胆大心细,武功也不弱,到了城中后,立即弃马,三拐两拐的,竟然把他们都甩脱了。

庆泽听完,捂着嘴偷笑。

燕王皱眉:“.....合着你出去大半天,一无所获。”

高武尴尬的摸了摸脑袋,忽然想起一样东西,赶紧从怀中取出,呈给王爷,“这张纸是从那丫头身上掉落的。”

燕王接过来打开,只见上面写着:山前山后,终有雪晴。千里万里,明月昭昭。

字迹清秀,显然是女子执笔,但字字力透纸背,刚毅不输男儿。

尤其是似乎在哪里见过这个笔迹?

电光火石间,他记起来了,宋启莲的佛经!

燕王心神激荡,当日在公堂上,便觉得那双夺目的眼睛似曾相识,没想到真是她,他小心收起纸张,放入袖中。

不对,他猛地身子一挺,宋启民作为宋启莲的兄长,即便不是一母所出,也是同宗同脉,当妹子的宁愿维护一个毫不相干的风尘女子,也不关心自家兄长?

更令人怀疑的是,温夫人居然认不出堂堂国公府三小姐,纵然她轻纱遮面,听声音听不出来?

还是,国公府已经内讧到六亲不认的地步?

宋启莲为李红玉开罪之事,国公是否知晓?

萧宁熙眉头越皱越紧,去一趟国公府迫在眉睫。

这时,砰的一声,庆泽煨在炉盖上的栗子爆开,丝丝缕缕的栗子香飘向鼻尖,香甜暖心,勾的人食指大动。

高武咽了咽口水,外面天寒地冻,出去大半天,吸入的冷气呛的肺管子疼。

燕王唇角微扬,“还等什么,吃吧。”

饭后,萧宁熙派高武请来容彻,最近发生诸多事情,先是金印被盗,送回来之前又被人动了手脚,刚查出宋启民有嫌疑,他便死了,死后爹不疼妹子不爱。仿佛有根无形的线穿着所有的事情,又抓不住头绪。


大梁,文帝十一年,正当春寒料峭时节,细雨如织,桃花带雪。

长清街燕王府外,一年轻男子用力拍打大门,他面皮微黑,身形高壮,喘着粗气喊道:“快开门!”

厚重而斑驳的大门吱呀吱呀的敞开,年老的门房探出头,看清来人后,忙踏出门槛,双手作揖恭敬道:“小的见过容大人。”

容彻搓搓手,往手心哈口气,问道:“王爷可在府上?”

“回容大人的话儿,王爷退朝回来有一会儿子,今儿天冷,退朝比往常早些......”

不待门房说完,容彻一脚踏进燕王府大门,撒丫子往书房奔去。

熟门熟路的来到书房门口,正碰上燕王贴身小厮庆泽端着一盅参鸡汤前来。

庆泽向他行礼后,低声问:“听闻容公子近来忙于争夺皇庭卫副指挥使一职,今儿怎么有空来看王爷?”

“正是为此事前来,王爷今日精神可好?”容彻往庆泽耳边凑了凑,压低声音道:“城隍庙老道给我算了一卦,说我紫气东来,宜访贵客。依你之见,他贵不贵?”

“王爷早朝被上官首辅气的不轻,这会儿子正在书房生闷气。”庆泽说着将参汤递给容彻,“厨房熬的参汤,麻烦容公子端进去,小的就不打扰主子们叙话。”

庆泽正准备离开,忽然笑了笑,回头对容彻小声道:“他,贵!”

容彻满意的点点头,单手托住参汤,腾出另一只手敲了敲书房门。

“进来。”略不耐烦的回应。

容彻微愣,看来宁三果真是心情欠佳,那今日这事儿十拿九稳了,连忙推门进去。

一阵寒风随着大门敞开悄然涌入,夹带透骨的凉意。

燕王萧宁熙从繁多的公文折子后抬起头,轻轻扫了眼容彻,随口问道:“你怎么来了?”说话间写批文的手不停。

容彻将参汤放在燕王书桌上,自顾自的寻了把椅子坐在火炉边烤手,他眼珠子不老实,滴溜溜转了几圈,笑道:“多日未见你,甚是想念,今日得了空,马上就来找你。”

燕王闻言,剑眉下一双锐利的眼睛眯了眯,冷哼一声:“马屁拍的不够响,重来!”

容彻嘿嘿两声,他与这位大梁王爷自小一同长大,又并肩沙场作战多年,对他再了解不过,这位不喜欢拐弯抹角。

他直说道:“近来我力争卫军副指挥使一职,本是探囊取物易如反掌,谁知半路杀出两只拦路虎,一个是上官良长子上官鸿,一个是户部侍郎次子王应坤,这两人都不是省油的灯,武试上我们三人打了个平手,现在加试一场,胜者任职。”

萧宁熙听罢,慢条斯理的拿起汤勺抿一口,眉头微皱,嫌弃之情溢于言表,放下勺子,将汤盅推远,又拿起一份折子,才道:“合理。”

容彻起身,急道:“我也未说不合理,副指挥使乃是从四品官职,理应慎重选贤任能,只是这加试将我难住,特地来找你,帮我出出主意。”

“本王不作弊。”声音清冷沉静,不容反驳。

容彻彻底急了,“谁说这是作弊,不过让你点拨我二三,再者,你就能保证首辅上官良不会助上官鸿一臂之力?看上官鸿那大愚若愚的样子就知他破解不出案子。皇庭卫可是十二卫之首,不管是上官鸿还是王应坤当上副指挥,上官良都是如虎添翼,毕竟王应坤他爹也是上官派。”

“你怎么不说你爹还是上官良拜把子兄弟!”燕王讽刺的看一眼容彻。

容彻语塞,半晌,他赌气道:“说的也是,听闻上官良的女儿来了京城,回头我就请我爹去上官家提亲,当什么指挥使,当上官良女婿多好!”

“那本王提前恭祝上官家乘龙快婿官运亨通,美人做伴,子孙满堂。”燕王埋首批折子,头也不抬。

容彻急步走到书桌前,一把抽走燕王手中的折子,愤愤道:“宁三啊宁三,枉我十四岁就跟随你西北征战,几番出生入死,脑袋别在裤腰上!你是不是西北风喝多了你,风凉话张口就来。”

“是,我是出身不如你。你多好啊,打仗的时候是将军,回京,当王爷。我争取个一官半职容易吗我!”

他扔下折子,转身就走。

燕王执笔的手停了停,想起早朝时上官良讥讽他年轻阅历浅,还需多读书,眼眸不自觉掠过一丝狠厉,沉默片刻道:“比试什么?”

尚未走到门口的容彻心里一乐,面上不显,立即转身回道:“三日前,内务司清点司库,发现一枚前朝皇后金印不翼而飞,连查三天毫无头绪,龙颜大怒,皇庭卫趁机将这件案子变成比试。”他悄悄抬眼看萧宁熙脸色,见他眉头稍皱。

“继续说。”燕王放下笔,仔细听着。

“据我这两日了解,内务司七天清点一次司库,二月初五清点时,金印还在,二月十二再次清点时就已不见踪影。”

“司库每个时辰都有十二名武功高强的库兵把守,内务官要进入库里,必须脱掉衣服裤子,库里有备好的衣服供他们穿着,出库之前,需把司库备用的衣裤脱掉,才能出来。”

容彻说的口干,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

萧宁熙皱着眉,疑道:“即便如此,内务官也有法子顺手牵羊,比如藏在腋下。”

“这你就有所不知。”容彻解释:“内务官脱下备用衣裤,走出司库时,司库门口有条板凳,必须从板凳上跨越过来,才能出门。”

“这样做,是为了证明两腿之间未夹带私货。跨过板凳之后,还要双臂向上,两掌拍击,同时,口中呼叫“出来”二字。这样表明两只胳膊之下未挟藏银子,口中亦无含吞银子。”

燕王手指无意识轻敲桌面,这般严密谨慎的防范,大罗神仙来了也偷不出任何东西。

“二月初五到二月十二这七天内,可有其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前去内务司奉旨领取物品?”

“有。近来天色多变,太后、皇后、淑太妃还有惠妃都曾派人去内务司领取御寒之物,且惠妃因为新孕,还得了赏赐,这些均已记录在册,领取时接洽的宫人口供也一致,一干人等的住所也搜了个遍。我来之前,王应坤还在慎刑司审讯宫人。”

容彻顿了顿,若有所思道:“经我严密推断,司库八成是闹鬼啊,忒邪门。”

“不会推断,你就少说两句,闹笑话可比闹鬼丢人。”


白衣女子不解道:“可惜什么?”

“可惜玲珑姑娘纤细的腰肢载不住其酥胸之波涛,翘臀之浑圆,若不是她伏在窗台前,而是站立起来,蛮腰必折!”

经上官清这么一说,萧宁熙细看之下才意识到画上女子身体尺度确实夸张不和谐,不过男人想必察觉不到,毕竟他一眼看去,注意点立即跑偏。

白衣女子道:“即便如此,公子从何断定我是玲珑?”

上官清负手而立,一字一顿道:“我断定,你是我的玲珑。”

白衣女子眼露困惑。

萧宁熙却立即明白过来,任何进入天香阁的人都会有一名白衣女子指引,通关与否完全在于白衣女子是否看来人顺眼。只是这一次,白衣女子或许没想到来人精通琴棋书画,强势通关容不得她拒绝。

上官清走到白衣女子跟前,佯装动了情,拉起女子的手道:“玲珑,你对我不满意?”

白衣女子甩开上官清的手,后退一步,冷声道:“还望公子自重,我不是玲珑姑娘,公子的画能否通关,等待我家姑娘定夺。”她转身立即离去。

萧宁熙凑到上官清耳边,小声道:“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上官清沉默片刻,轻声道:“萧三,你是否听闻过乐平山四贤?”

“乐平山琴棋书画四贤是前朝翰林院四大学士,大齐亡国之后,四人结伴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其中一人擅吹笛,作一曲《无羁沧海行》流传于世,方才在琴室,我便听出来了,他的曲子中时不时夹杂《无羁沧海行》的音律,如若不是本人吹笛,别人怎么能将这首曲子不着痕迹的融合到随兴奏乐中?”

“思及此,我并未重复他的曲子,而是弹了他另外一曲《雪中逍遥游》,告诉他,我明白了他的曲中意,知他在向我们暗暗的表面身份,等到了书室,推测出“救命”两个字,我便十分断定,乐平山四贤被绑架到这里,做了天香阁吸引人来的噱头。”

萧宁熙听罢,不禁对她肃然起敬,这般学识见闻,堪比状元之才,实在令人惊叹。倘若他没猜错,这天香阁是挂羊头卖狗肉,明面上附庸风雅,实际做的皮肉生意。

前段日子,容彻偶然告诉他,京郊有座天香阁,阁里有一美人名唤玲珑,只要过了她设的关卡,不但可娶她为妻,还能得到玲珑一千两黄金的嫁妆。见过玲珑画像的人无不赞她美若天仙,不少达官贵人文人才子为她争风吃醋,虽然只要付一两银子便可进入天香阁,但有些同僚去的次数太多举债到倾家荡产的地步。

开阁三年来,尚无人能抱得美人归。

有些幸运的男人被玲珑侍女看上,也可春风一度,不过,那就是另外的银子。

白衣女子回到画室,对上官清道:“恭喜公子,玲珑姑娘愿与公子一见,把酒言欢,公子这边请。”

上官清与燕王对视一眼,两人正要挪步,只听白衣女子又道:“只公子一人前往,仆从在此等候。”

“不可!”萧宁熙立即出声道,他万不能以她性命为赌注。

白衣女子讥讽的瞟一眼燕王,语气不屑道:“你家公子难道连见我们姑娘的胆量也无,何谈真心?”

上官清不敢辩驳,若是她懂武功,龙潭虎穴也敢闯一闯,可惜她于功夫上一窍不通,贸然逞能,多半小命休矣。

倘若不跟着白衣女子去见所谓的玲珑姑娘,天香阁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不得而知,更不能救出乐平山四贤。


黑衣人趁两人打斗,沿着屋顶往外墙飞奔。

萧宁熙见黑衣人要逃,连忙想去追,苦于被上官鸿缠住脱不开身,情急之下,一脚飞踢向他的大脸。

这一脚旋风踢快准狠的把上官鸿踢的嘴眼歪斜,叫苦不迭,哪来的黑货,打人不打脸,懂不懂江湖规矩。

萧宁熙得以脱身,立即去追那黑衣人,瞬间,两人一前一后跳下首辅府的外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追,别让他们跑了。”上官鸿托着下巴,一面命令府里的侍卫去追,一面沿着屋顶也跳下高墙。

燕王跟着黑衣人跑进小树林,他身后的上官鸿紧追不舍,三人你追我赶,一路向西,气喘吁吁的跑了二里地。

再这么追下去,迟早暴露身份,萧宁熙当机立断放弃追黑衣人,改道往南边跑。

上官鸿顿时傻眼,这两个贼人,一个往西,一个往南,他是追大还是追小啊。

迟疑片刻,他决定继续向西追。

燕王跑了一盏茶的功夫,耳边再也听不见上官鸿的脚步声,放心的停下来稍事休息,他摸了摸胸前,不好,他的千年老山参呢?

一准儿在跑的过程中甩掉了。他忍不住叹口气,这一晚,非但没有见到上官清,还折了一根人参,上官鸿这孙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改日寻个机会,定要好好教训他一顿。

尤为紧要的,需安插几名暗卫保护上官清,不知那名黑衣人什么来头,为何胸前刺有图腾?

且说首辅府内,上官良惊闻有刺客闯入女儿的院子,立即下令加强看守,阖府上下,以小姐安全为第一要务。

院子的侍卫家奴散了后,躲在角落里的上官清缓缓移步到屋檐下,弯腰从地上捡起一根人参,她看的清楚,这是从其中一个黑衣人身上掉下来的,当时距离太远,只看见他身上飞出一个东西,没想到是根人参。

冒着生命危险闯入首辅的宅子,就为了偷根人参?

上官清眉心微蹙,这黑衣人是不是脑子有毛病!

春回大地,柳叶长,杏花闹,放纸鸢,闻莺啼,绿野晴天笑。

可惜如此明媚的春光,首辅府里却有人长吁短叹。

前几日,黑衣人猖狂大闹首辅大宅屋顶,上官鸿带领府中大队人马忙活到深更半夜,连一个黑衣刺客也未擒到,不免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堂堂皇庭卫副指挥使,竟让两个贼人在眼皮子底下逃走,尤其其中一个杀千刀的还踹歪了他方正的脸,害他只能称病在家,日日拧眉叹气。

上官清耳根子都要被自家兄长从早到晚的哀声叹气累疲软,当即令厨房把那根人参熬成汤给兄长降燥祛火。又幸而昨日收到谭妙音踏青赏春的邀请。

她马上去书房请示父亲,还未敲门进去,里面传来父亲与容策的大笑声。

扒墙根儿虽是不雅之事,但不雅之事向来令人着迷,她一时忍不住,绕到打开的窗子下,蹲下身,竖起耳朵偷听。

只听容策道:“你个狡猾的老头,剿匪属我兵部分内之事,何苦劳烦燕王殿下亲自带兵围剿?”

上官良回道:“不瞒你说,近来我咽喉不适,大夫劝我禁言少语,我怕在朝堂之上让他抢了上风,只好给他安排点事做。”

容策大笑不止,“那你怎的保证燕王就一定会上你的道去剿匪?”


他瞧她一眼,果然一说到做官,她非但不哭了,还来了点精神,他语气无奈道:“你跟我来。”

牢房里异味很重,呛得人咳嗽,上官清用袖子掩住口鼻,跟在燕王身后,穿过烛火稀少的通道,来到审讯大堂,她瞧了四周一眼,五花八门的刑具,有些甚至血迹斑斑,堂内昏暗逼仄,令人倍感压抑。

“啊……”

极其痛苦的一声惨叫从大堂一扇紧闭的门里传出,上官清身子颤了颤,恐惧的吞了一口口水。

“查案子不止要看卷宗,还要审讯犯人逼出口供,你能胜任?”

萧宁熙看着她吓到苍白无血色的脸,隐隐后悔带她来这里,他原本也不是懂得安慰人的性子,见她闷不吭声,正想带她离开,传出惨叫声的那扇门开了。

满头大汗的衙役跑到燕王跟前,禀报:“王爷,天香阁抓的活口嘴太硬,指甲拔光了还是一声不吭。”

燕王本来要走,听衙役这么一说,打算先去看看那人到底嘴硬到什么程度,当日天香阁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好不容易抓了几个活口,还是些小喽啰,一问三不知,唯有一个大约是阁主身边的人,却是宁死咬紧牙关不吱声。

他对上官清道:“我先派人送你回去。”

他顿了顿,“我自会留意适合你的官职,你回府等我消息。”

“王爷......”上官清心中感激,咬了咬唇道:“我能否去听听那人的口供?请王爷放心,我不会外传。”

萧宁熙知晓她是好奇心作祟,给她提醒道:“你不怕?”

上官清深吸一口气壮了壮胆子,回道:“不怕。”

她跟着燕王走进刑讯房,一股子血腥味立即迎面扑来,令人作呕,只见嫌犯坐在铁凳上,一双手血肉模糊,触目惊心,他垂着头,呼哧呼哧的喘气。

上官清不自觉往燕王身边靠了靠,如此惨不忍睹的场面令她心里异常难受,并不是同情犯人,只是向来反对严刑逼供。

燕王见怪不怪的瞧了一眼犯人,声音冷冷道:“抬起头来。”

那人晃了晃身子,微微抬头,费力的掀开眼皮看了一眼,一看之下,原本空洞呆滞的眼睛忽然射出些许精光,像是见到天降异象。

“李旭,本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说出天香阁阁主什么来头,免你一死。”

叫李旭的人嘴唇动了动,艰难开口:“我早就说了我不知道,你杀了我,我还是不知道。”

上官清愣了愣,李旭说话时眼睛总是有意无意往她身上瞟,她分明没见过他,也救不了他。

他看她的眼神让她有些许不舒服,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觉。

“你倒是条忠心的狗,可惜跟错了主人。”燕王随手拿起火炉里烧红的烙铁,缓缓走到李旭面前,“本王猜你的阁主大人现在只想一根青叶针了结了你。”

听到青叶针,李旭眼珠转了转,目光下意识又落在燕王背后的女人身上。

“还是不说?”燕王吹了吹烙铁,“也是条汉子。”

他扬手将滚烫的烙铁直直按向李旭的胸口,铁打的汉子连眼睛都不眨。

“等等!”上官清急声大喊。

烙铁距离皮肉只余一寸,就此停住。

她快步走到燕王跟前,踮起脚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燕王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片刻后,扔掉烙铁,从宽大的衣袖中拔出随身携带的匕首。

他用刀面敲了敲李旭的脸,似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本王看出来了,你不怕死。既然你想当铁骨铮铮的男儿,本王偏不如你愿,现在我就阉了你!你放心,这把刀很是锋利,只需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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