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谁家深更半夜来走亲戚?这小子不说实话,还是送官吧。”
“就是,就是。当我们傻呢?深更半夜看望姑母,你姑母住哪里你不知道?跑到村尾看你姑母?”
“这小子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还拿着绳索想爬进苏氏院子里,这个狗东西。”
“不行,村长,还是送官吧,让这小子打板子吃牢饭去!”
村民越说越气愤,这方大虎一个方家村的人,竟然来他们大石村想欺负他们大石村的人,那怎么行。
“石村长!石村长!不能送官啊!不能啊!”方大虎是真急了,整个人都吓傻了。
“方大虎,你说,你来大石村究竟想干什么?”石长山盯着方大虎,不让方大虎再想着搪塞过去。
“我——我这是——我就是——”方大虎还是支支吾吾语无伦次。
“村长,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可不老实啊,还是送官吧。”
“对,送官!”
“送官!”
大石村的村民同仇敌忾,都嚷嚷着要将方大虎送官。
“石村长,是我姑母叫我来的,我都是听了姑母的话才来大石村的。”方大虎顾不得其它,就这么大张旗鼓的把他姑母谢方氏给出卖了。
“谢方氏叫你来村尾这里?”石村长又确认了一遍。
“是,是我姑母让我来的。”方大虎赶忙回答。
“谢方氏还说了什么?为什么让你来这里?”石长山压着怒意又问。
“姑母她说——姑母她——”
“表兄?真的是你?我娘在家里等你许久不见你来,原来表兄是走错了地方。”
谢瑾瑜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村尾这里,就是那么巧的,不待方大虎说完,谢瑾瑜就接过了话茬。
谢瑾瑜的话一出口,围观的村民都安静了。
啥?这谢秀才说啥?方大虎真是来看他姑母的?真的只是走错了地方?
呵呵,这谢秀才有意思。这是拿他们当傻子呢!
他们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是眼睛都不瞎。
深更半夜,一个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跑到一个独居的妇人家里,能有什么好事?
就是因为谢瑾瑜刚刚的这句话,围观村民们看这秀才公的眼神就变得复杂又玩味起来。
“村长,最近家里出了太多的事,我娘是喊表兄来家里小住,好帮我们震慑贼人的,没想到,表兄这么晚才来,竟然惊扰了各位乡亲。”
谢瑾瑜神色平静,语气不急不缓,仿佛说的都是实情。
“这方大虎不去谢家来苏氏这里又是为何?”石长山看着谢瑾瑜,眼里也带上了复杂的审视。
“说来惭愧,瑾瑜虽无奈与浅云和离,但是,浅云毕竟在谢家生活四年,多少也有些感情在。”
谢瑾瑜不紧不慢的说着,石村长和村民们就不声不响的听着。
苏浅云也听的津津有味,她倒要听听看,这个秀才公还能编出什么样的瞎话来。
只见谢瑾瑜一声叹息,又一丝无奈的苦笑,然后才有娓娓道来。
“我娘也是担心,那贼人偷完谢家,再来村尾这里对浅云下手。浅云一个妇道人家,一个人住实在不安全。所以——”
谢瑾瑜环视四周,看到众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他,脸上露出稍纵即逝的心虚和厌恶。
“所以,我娘才嘱托表兄,让表兄也来村尾这里帮着巡视一番,免得那贼人再惊到浅云。”
嚯——不容易啊,终于编完了。
谢瑾瑜说完,心里长出一口气。
众人听完,也随着长出一口气。
刚刚,谢瑾瑜深怕难以自圆其说。同样的,围观村民们也怕谢瑾瑜圆不回来,彼此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