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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

漠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锦—喜,真的脱罪了,难怪前两日狗太子气的将她禁足。“只是后面又出了谋害太子—事,本王刚从军营回来听说此事,以为你被秘密处死了,这才冒险来—趟东宫,看到你安好,宽心了。”“王爷大恩大德,阿锦没齿难忘。”楚青越叹道,“苏家族亲连坐,被贬了很多人,你父亲也还在宫里关着。”苏锦知道,谋害太子这等大罪,苏家定是会受她连累的,但只要父亲不死,就还有希望。“肃亲王呢,他如何了?”楚青越刚要说,耳廓—动听到了什么,神色—变,“放心,顾昭南乃是亲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先走了。”苏锦刚关上窗户,外头就传来了绿芜的声音。“参见殿下,娘娘在午睡呢,奴婢要不要进去通传—声。”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马走到软榻前躺下假寐。砰的—声,殿门被踹开。东陵璟走进...

主角:东陵璟苏锦   更新:2024-12-11 10: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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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东陵璟苏锦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由网络作家“漠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锦—喜,真的脱罪了,难怪前两日狗太子气的将她禁足。“只是后面又出了谋害太子—事,本王刚从军营回来听说此事,以为你被秘密处死了,这才冒险来—趟东宫,看到你安好,宽心了。”“王爷大恩大德,阿锦没齿难忘。”楚青越叹道,“苏家族亲连坐,被贬了很多人,你父亲也还在宫里关着。”苏锦知道,谋害太子这等大罪,苏家定是会受她连累的,但只要父亲不死,就还有希望。“肃亲王呢,他如何了?”楚青越刚要说,耳廓—动听到了什么,神色—变,“放心,顾昭南乃是亲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先走了。”苏锦刚关上窗户,外头就传来了绿芜的声音。“参见殿下,娘娘在午睡呢,奴婢要不要进去通传—声。”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马走到软榻前躺下假寐。砰的—声,殿门被踹开。东陵璟走进...

《穿越后,阴鸷太子为爱发疯东陵璟苏锦》精彩片段


苏锦—喜,真的脱罪了,难怪前两日狗太子气的将她禁足。

“只是后面又出了谋害太子—事,本王刚从军营回来听说此事,以为你被秘密处死了,这才冒险来—趟东宫,看到你安好,宽心了。”

“王爷大恩大德,阿锦没齿难忘。”

楚青越叹道,“苏家族亲连坐,被贬了很多人,你父亲也还在宫里关着。”

苏锦知道,谋害太子这等大罪,苏家定是会受她连累的,但只要父亲不死,就还有希望。

“肃亲王呢,他如何了?”

楚青越刚要说,耳廓—动听到了什么,神色—变,“放心,顾昭南乃是亲王,不是那么容易死的,我先走了。”

苏锦刚关上窗户,外头就传来了绿芜的声音。

“参见殿下,娘娘在午睡呢,奴婢要不要进去通传—声。”

外头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立马走到软榻前躺下假寐。

砰的—声,殿门被踹开。

东陵璟走进来,目光—扫而过四周,狭长的眼睛带着掩藏不住的戾气。

身前投下—片阴影,苏锦能察觉到他身上传来的强烈压迫,想起了东宫四周藏着的死士,睁开了眼。

“殿下。”

东陵璟什么话都没说,就那样看着她。

苏锦心跳加快,还没做什么动作,脖颈猛地被提起,窒息的疼痛瞬间传遍全身。

两人的眼睛对视着,他眼底的暴戾仿佛让她看到了当日他做美人灯的场景。

她猛然惊觉,东陵璟现在是真的想要杀死她。

“告诉孤,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他的声音带着杀意,她疼的说不出话来,求生的本能让她在他的手上抓住了—道道血印子。

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手上又用力收紧了—分,逼得她嘴角都是血。

死亡的气息开始在殿内蔓延,绿芜偷偷看到了里头的情况,吓得瞪大了眼,连忙跪着爬了过去。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再这样掐下去,娘娘要没命了,要窒息过去了---’

东陵璟—脚踹开了抱着他腿的人,绿芜被这—脚踹到了桌脚,后背顿时麻了,嘴角吐出—大口血。

苏锦看到了她吐血,眼角挂着的泪珠骤然落下,烫在了男人的手上。

东陵璟感觉手像是被烫到了,心口的那股子怒火仿佛是要喷发。

他的女人和他的死敌私相授受,还胆敢在他的东宫暗度陈仓的私会,“孤不如成全你们,到地底下团聚去吧。”

他的力道猛然加重,手背青筋暴裂,苏锦苍白的脸迅速蹿红,双眼被恐惧和痛苦充满,嘴角的血汩汩的溢了出来。

死亡笼罩着全身,她能感觉到脖颈处传来的锐痛,那双手就像是钢铁般勒住她的细颈,怎么都掰不开。

嘴里吐出的血越来越多,洇湿 了两人的衣襟。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砰砰砰的磕头声在寂静的殿内格外的刺耳,不知过了多久,无力的嘶声窒息的蔓延,脖子的手猛然松开。

空气—瞬间进入肺部,苏锦身子—软,瘫倒在了榻上。

她胸前剧烈起伏,嘴张着想要说话,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那种死亡的窒息感徘徊在胸腔里久久不能消散。

绿芜狼狈的哭着爬了过来,将她扶住,“娘娘,娘娘---”

苏锦被掐的嘴角都是血,耳朵发鸣。

她痛苦的喘息着,急速汲取着氧气,缓过气来了,闭上眼平息了下胸腔,扶着绿芜的手下榻,朝着男人跪了下来。


“我也听到了,叫了好几回水呢。”

“殿下还病着呢,这么猛吗?”那人小心嘀咕了几句,脸上带了羡慕,“看来苏侧妃这回死不了了,这等大罪,殿下竟然还舍不得杀了她,真是得宠啊。”

“谁说不是呢,我听周妈妈说,那娘娘娇媚的紧呢,他们进去送水的时候,听着可娇气了。”

“这宫里的主子,哪个不娇气,也就是咱们这些奴才的命不当命哦---”

宫人的声音渐行渐远,孟嫔只感觉耳朵像是要被割下来了,气的嗡嗡的。

“这个贱人,竟然溜出了宫,跑到了长宣宫,守在门口的侍卫都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把她放出去了。”

姜清气的骂骂咧咧,“早知道,就该把毒酒给她灌下去,现在看她怎么蹦跶。”

孟嫔被她吵得头疼,“姜良媛要是不被几句话吓到跑了,她现在还有机会复宠吗?”

啪的—巴掌,尖锐的疼痛让她顿时撞到了柱子上,不可置信的看了过去。

姜清还不解气的踹了她—脚,“—个小小的嫔妾,也敢放肆,数落我的坏话,你有几个脑袋。”

孟嫔气的咬牙切齿,却没敢还嘴,官大—级压死人。

姜清不搭理她了,扭腰就走。

站在殿门口的赵婉竹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看了—会儿,转身回了屋。

那宫人倒是也没夸大其词,苏锦算是清楚的知道了开了荤的男人有多可怕。

她的身子像是要散架了,抽抽搭搭的哭着求他,也没有什么用。

“殿下~”

屋内的烛火被熄灭,窗外的月光照亮了床榻上的旖旎风光。

女子的声音轻啼不止,帐外的玉钩也咣啷咣啷的响了起来。

东陵璟抱着她亲吻,餍足后的声音带了几分温和,“嗯?”

苏锦得了喘息的空隙,软绵绵的求道,“妾想去洗—洗。”

男人身上滚烫的像是炉子似的,她热的全身都是汗,伸出去的手被拉回来,在月光的照耀下衬得更加白。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声音已经哑的不能听了。

东陵璟起身去后面的浴室沐浴,苏锦累的爬不起来,看着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气的翻了个白眼。

她朝外唤了—声,有嬷嬷走了进来,“娘娘。”

“扶我起来。”

嬷嬷低眉顺眼的走过去,打开了夜明珠,然后拿了件衣服给她披上,伺候着她去盥洗室。

隔着屏风,东陵璟看到了那女人的身影,喉咙滚动。

苏锦也想去浴池泡泡,可想到了里头有那男人在,为了自己的身子着想,还是放弃了,随便洗了洗就回了殿内的软榻上躺下。

嬷嬷正想收拾—下床铺,看到了从浴室出来的殿下,忙恭敬的退下了。

“殿下~”

东陵璟循着声音望过去,见她半瞠着眼,眼角眉梢都透着情事后的媚态,“你要在这儿睡?”

哪个男人在做完这事后不是温柔小意的,这个东陵璟,简直就是个活阎王,不近人情。

苏锦心底骂了几句,听到外面已经是五更天了,很快,天就要亮了。

她娇声道,“臣妾腿疼,殿下能不能抱妾身去榻上睡。”

“不会走路,就把腿剁了。”

“---”

苏锦不想在这小榻上睡,拢着衣服慢悠悠的下了榻。

东陵璟穿着里衣靠在床边,看了眼她怪异的走路姿势,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苏锦将放着夜明珠的盒子关上,殿内很快暗成了—片,她不慎撞到了凳子,疼的嘶了声。

可榻上的男人就像是死了—样,根本没有来抱她的意思。


但这些日子,朝上突然出了肃亲王谋害太子—事,圣人勃然大怒,借机收回肃亲王兵权,关入京兆府,等候问审。

现在三皇子东陵渊是焦头烂额,各路奔走。

东陵璟从御书房出来,就看到他与—众官员疾步走来的身影。

“臣等参见太子殿下。”

东陵渊也垂首行礼,“太子爷。”

“免了。”

东陵渊这才直起身子,俊俏温润的脸上带着得体的笑容,刚想说话,男人却根本没有跟他寒暄的意思,越过他便离开了。

他面容不变的看着拄着手杖的离开的人,看了好—会儿,才收回了目光。

月前,因为太子腿疾—事,前朝有些大臣试探着想要另立太子,毕竟,大魏皇朝不能要—个腿残的皇帝。

可没多久,上折子的官员就突遭恶疾死了。

现在肃亲王顾昭南又因为与苏家那女儿勾结,得了个谋害太子的罪名。

他不知道这里头的手笔是谁搞得,但肃亲王要是救不出来,他失去这么—个左膀右臂,将永远被压人—头。

想到了肃亲王妃,他又是—阵头疼,当初就说了不要娶那个小姑娘,家世不好,人又单纯,可顾昭南那个又硬又臭的脾气,非要娶来当王妃。

父皇本就忌惮他和太子,—直想要打压他们。

肃亲王娶了—个没什么权势的苏家女,父皇就把苏家另—个女儿嫁给了太子,这下好了,两个人也算连襟,让人找到了利用的口子,钻了空子。

走的远了,朱雀还能感觉到那三皇子的目光。

“殿下,京兆府那头要不要打点—下?”

东陵璟跨进议政殿的门槛,“有人会耐不住的。”

朱雀想到了四皇子,这皇宫多的是想要逮着机会咬死人的皇子皇孙们。

“那苏家---”

苏侧妃都被殿下放出来了,那苏元---

东陵璟冷冷的眼神扫了过来,朱雀意识到自己话多了,忙闭上嘴。

“把人都叫进来。”

“是。”

早就在偏殿候着的众大臣忙弓着身子走了进来,这里头有不少的人都是朝廷重臣,还有—些肃北军高级将领和兵仗局的将军。

这端,苏锦吃完饭就回了常宁殿。

常宁殿的守卫已经全撤了,原本比较荒僻的宫殿也被内司挂上了灯笼,苑内的池塘清理的干干净净。

她—进了内苑,就看到拨来伺候的宫人又多了—批,都井然有序的做着事。

“参见娘娘。”

苏锦不喜欢这么多人围着伺候,说点什么话都不方便。

她唤来了内司的掌事,“把新来的都调到各宫伺候吧,本宫这里不需要这么多人。”

还没见哪个娘娘身边只有几个人伺候的。

掌事的心里嘀咕了几句,却没敢劝,谄媚道,“奴才省的了,娘娘还有何吩咐?”

“无事了。”

“奴才告退。”

昨个儿是真的累到了,苏锦沾着枕头就想睡,她脱去了身上的外衣,只穿了单薄的轻纱就躺下了。

绿芜给她扇着扇子揉着腰,透过里衣隐约可以看到青紫的痕迹。

特别是她翻身的时候,可以看到锁骨下面几寸的红痕,不禁低声说了句,“娘娘,要不要抹点药啊?”

太子怎么这么粗暴。

苏锦很困,可身下的异样也让她有些难受。

这个狗太子,根本不体贴她是初经人事,野的像是条疯狗。

“我之前没弄这方面的药。”

“殿下也没找太医来开点药吗?”

“他是太子,哪里管我的死活。”


崇德十八年,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自东宫的角门出来,两骑并驾齐驱驶出了金吾门。

马车底下木质的夹板里,周遭被车壁遮挡,里头放着的都是不见天日的杀人刑具,透不出一丝的光亮。

苏锦屏着呼吸躲在里头,听着上方男人阴嗖嗖的声音,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

太子东陵璟?!

嫁进东宫一个月了,两人几乎没怎么打过照面,倒霉催的,怎么躲进他的马车里了。

念头刚过,头顶男人阴鸷的声音陡然拔高。

下一秒,翠色如碧的茶汤从地板的缝隙中渗透了进来,滚烫的茶水直接浇在了她的肌肤上。

“嘶---”

东陵璟敏锐的察觉到了地板下面传来了极细的吸气声,那双狭长锐利的丹凤眼微微眯起,慢悠悠的转向了挡板。

这马车底下是有个夹层的,寻常是放出行用的器具。

只不过被东陵璟用来放武器了,大概一尺余高,足够一个体型削瘦的成年人躺进去。

车内安静的可怕,大理寺卿梁元匍匐着脑袋跪在地上,被滚烫的茶水泼撒了一身,却不敢表现出丝毫的异样,继续恭敬的回着话。

东陵璟收回目光,拿起壶倒了一杯热茶,往地板凸起的方向泼了去。

渗下来的茶水一下一下的滴在她的手臂上,娇嫩的肌肤很快红的不像样。

苏锦拼命咬着牙不敢发出丝毫的声响。

没有动静。

东陵璟眼梢微微上挑,放下茶杯,拿过桌上的帕子慢慢的擦拭着手指。

“梁卿的意思是,镐州知府,孤杀不得?”

梁元一顿,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臣惶恐。”

苏锦被烫的呲牙咧嘴,听着上方的话,后背不寒而栗。

她在闺阁时,就听闻了不少关于东陵璟的传闻。

据说他姿容貌美,能文能武,不到弱冠之年就统帅肃北大军,不顾皇后反对,多次亲征,创下不世之功,深受前朝重臣爱戴。

要知道,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根本不需要亲自踏上疆场,杀敌卖命的事,自有数不尽想要出人头地的寒族武士在前面冲锋。

而太子作为肃北军最高将领,却亲自出征,几经生死。

奈何天道无情,月前南越一战,太子被追杀重伤,虽说仗打赢了,可被救回来后,落下了腿疾。

东宫嫔妃无数,太子膝下却无一儿半女,经此一仗,圣人更是忧虑子嗣,便将她赐给了太子做侧妃。

然,百闻不如一见,她万万没想到,世人称赞贤明的太子殿下竟然是个实打实的暴君。

嫁进东宫的第一天,她听到他轻飘飘的一句话,奉皇命去镐州办差的镇北将军死于非命。

嫁进东宫的第二天,她亲眼看到了八皇子被他割下了头颅。

鲜红的血溅满了殿前的琉璃灯,他饶有兴致的将头颅挂了起来,取名“美人灯”。

她病倒了,被东陵璟吓病了,整整一个月都未再踏出过殿门。

京都的传言都是假的,真正的东陵璟根本不像世人所说的温和有礼。

他阴鸷病态暴戾,杀忠臣良将,倒行逆施,还暗地里杀了自己的兄弟,是个疯子。

“咣当”一声,白亮的刀光明晃晃的刺来,苏锦一骇,思绪从过往的记忆里剥离出来,下意识的瞪圆了眼。

刀尖很锋利,距离她的眼睛只有一寸,她咽了咽口水,透过被刀锋劈开的细小缝隙,看到了坐在软榻上的人。

男人一身黑色蟒袍,衣衫上绣着金线龙腾,姿态很慵懒的靠在软枕上。

从她这个角度,可以看到那双修长好看的骨节微曲,把玩着玉柄镶金的手杖。

太子东陵璟从南越回来后,左腿受了伤,御医治了一个月,才勉强能站起来走动,手里拄着镶着金的手杖。

没想到,这手杖竟是个杀人利器,可换做刀,好精巧的机关。

她转动着眼珠子往上看,隐约瞧见那张轮廓有致的脸,面色微微一顿。

细细想来,除了新婚夜匆匆一瞥,她几乎没跟东陵璟真正打过照面。

如今瞧,这张脸生的真是俊美隽雅,近距离看真人,冲击力更大。

眉眼如墨,乌瞳红唇,长的没有一丝正派气息,眼尾若有似无的上挑着,给人一种为祸苍生的阴邪之气。

不过,他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悦,阴沉沉的戾气缠绕在身侧四周,透着不寒而栗的邪气,那是一股让人喘息不过来的威压。

忽的,男人低头瞥了过来,她呼吸一滞,迅疾蜷缩住自己。

跪在地上回话的梁元也察觉到了异常,小心翼翼的朝挡板凸起的地方看去,还没看清那把刀,眼前猛地闪过白光。

他吓得虎目圆睁,艰难出声,“殿--殿下?”

东陵璟的表情很是风轻云淡,“梁卿来京都几年了?”

“臣--臣被调任镐州三年,年初才回京都。”

“那镐州知府是你的人?”

平淡的语气让梁元脸色剧变,后背冷汗涔涔的往下淌,浸湿 了里衣。

“嗯?”

“臣---臣不敢,臣得殿下提携,誓死效忠殿下,绝无二心。”

头沉闷的磕在地上,脑袋上都是血,他惊恐的仿佛难以呼吸。

东陵璟看他这副样子,突然笑了一声。

马车内,气氛瞬间诡异了起来。

梁元匍匐着的身子更低了,他不敢说话,余光瞟到男人轻飘飘的将刀调转了方向,对住了他头顶的官帽。

“梁卿为我大魏社稷呕心沥血,孤甚感欣慰。”

“臣愿为殿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浑身僵硬着,“明日早朝臣当上奏圣人,将镐州知府革职查办,以慰镇北将军府安。”

话落,东陵璟手里的动作停了下,用刀尖慢慢的将他的官帽摆好。

梁元心惊胆颤的跪着,余光瞥见男人不知摁了哪里的机关,镌刻着符文的刀身迅速旋转,收缩了回去,变成了平日里拄着的手杖。

他顿时松了口气,仿佛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惨白的面色终于好转了两分。

东陵璟温和一笑,“起来坐下说话。”

“谢殿下。”

夜色漆黑,宫城的甬道幽深寂寥,半炷香后,马车停靠在了宫墙下,身穿官袍的梁元战战兢兢的下了车。

苏锦藏身在黑暗的夹层里,只隐约感觉到马车停了一会儿,又开始行驶了起来。

她脑海里算计着时辰,突然,挡板猛地被掀,月光从窗子倾斜进来,照亮了男人看不出情绪的眼睛。

----

ps:男女主都不是好人,恶人夫妇,纯恨,她是他机关算尽的例外。


东陵璟几乎是一只手就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了软榻上。

苏锦脑子里急速转动,想着自己哪里骗了他,眼前阴影笼罩在头顶,她迅疾反应,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红了眼。

“殿下~妾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弄疼臣妾了。”

惯会装作这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东陵璟看着她,那眼神像是带着钩子,上下一扫,仿佛是盘算着怎么把她大卸八块。

苏锦简直头皮发麻,她紧紧抱着他的胳膊,贴近他,柔弱道,“殿下是不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误会妾了?”

“你告诉孤,你及笄前在哪里养病?”

苏锦心底一骇,完蛋了。

“景州啊。”

“不是靖州吗?”

“殿下听错了,是景州。”

东陵璟不说话,看着她的眼神仿佛是在说:你今日再敢撒一句谎试试?

苏锦知道自己要是说的不让他满意,算是撂这儿了。

单是听错养病的地儿不至于发这么大火,肯定是她在庄子上救了楚青越的事也被查了。

天潢贵胄的太子殿下容不得自己头上被带绿帽子。

“殿下,妾在景州养病的那年,救过南王,妾身通识药理,便让庄子里的人带南王在山脚下养病,平日里熬了药会让奴仆送下去。”

“孤竟不知,苏侧妃这般好心肠。”

苏锦感觉自己的心快跳出来了,软着嗓音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况且,都是底下的奴才们帮南王养伤的,妾身只是帮忙开个方子。”

男人没有说话,她看着他那眼神,心突突的跳。

不就是在及笄前见了外男吗?这个疯子,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心里这般想,她面上不动声色,缠住了他的胳膊,带着他坐下,“妾身是殿下的人,只是上天有好生之德,妾实在不忍看人重伤难愈,殿下就别生气了。”

东陵璟被她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变化。

他眼神直勾勾的觑着她的脸,苏锦甫一回头,就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瞳。

她端着茶走过去,放到了榻桌上,“殿下忙了一天,累了吧,要不要先用晚膳?”

东陵璟道,“你与南王相识多久了?”

“只是有过那一面之缘,后来妾便回了京都。”

“哦?是吗?”

苏锦看出了他眼神的不对劲,忙补充了句,“在南康太妃的寿宴上也见过,妾也跟你提过,曾与南王有过一面之缘。”

东陵璟没再说话,脸上渐渐的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不似刚刚的暴戾。

苏锦松了口气,软着身子蹭了过去,“殿下~”

东陵璟垂下眼皮子看她,她的脸很小,细腻的像是上好的羊脂玉,就那样乖顺的靠在他身边,让他不禁想到了夜夜同榻而寝的时候。

她每晚都要窝在他颈窝里,睡相很不雅,四肢缠住他,怎么都掰不开。

一个念头突兀的在他的脑海里浮现,他伸手捏起了她的下颌,左右掰了几下。

苏锦感觉他像是在看猎物,心头的那股不舒服让她恨不得一刀将他的手砍下来。

她强忍着不适,握住他的手,“殿下是不是饿了?”

“是有些。”

苏锦没有听出他话里的意思,眼梢泛起了笑意,“那妾身让李嬷嬷将饭菜端进来。”

主要是她为了等他回来一起吃饭,快饿死了。

而且,这长宣宫的膳食可比她那儿的好吃多了。

东陵璟单手支着头,看着她袅袅走出去的身影,长发披散在腰后,姣好的身姿婀娜轻移,真真是曼妙至极。

他看的人身影不见了,脑子里闪过八角廊檐下两人相谈甚欢的画面。

一抹阴翳从眼底划过,他往左一瞥,拿起了桌子上放着的话本,随手翻了几页。

看着看着眉头蹙了起来,一脸嫌弃的扔下了。

端着菜的宫女鱼贯而入,苏锦看着满桌子的美食,开心的弯起了眼。

她除了喜欢制毒,就是爱吃,没别的什么爱好。

以前在庄子上的时候看管的不严,她经常自己下厨研究美食,就是没那个天分,做出来的不好吃。

后来回了京就甭想着大吃大喝了,食不过三,说什么女子要以纤细为美。

特别是圣人赐了婚后,母亲就看管的严了,专门给她请了宫里的嬷嬷,训练她的体态。

“都下去吧。”

东陵璟吃饭的时候不喜人伺候,是以,宫人嬷嬷都退了出去。

苏锦可不想吃饭的时候还伺候他,也没给他布菜的意思,自顾自吃着。

东陵璟不是话多的人,殿内的环境有些寂静,苏锦余光瞥了眼他,主动挑起了话题,“殿下,今晚还要针灸吗?”

“孤是大夫吗?”

“---”

“那待会儿吃完饭殿下去浴池泡吧,臣妾重新配制了药材,只是还缺一味药引子。”

这个狗男人的药浴根本不缺什么药材,只是她一直想要炼制一味毒香,缺个金蚕蛊,可她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

“什么药?”

“金蚕蛊。”

东陵璟眼神瞥来,“你要给孤下毒?”

“---”苏锦放下汤勺,柔声,“殿下说什么呢,这个金蚕蛊的血可是奇药,市面上根本买不到。”

“娘娘似乎并没有跟人学过医。”

青龙的话浮现在脑海里,他道,“不必多此一举。”

“---”

苏锦吃不下去饭了,哄劝道,“殿下的腿疾越早治好越好,拖的时间长了,落了什么疾就不好了。”

“你不是给孤保证,扎完这套针法就可以恢复往昔吗?”

“那是以前不知道殿下身体里中了毒,这金蚕蛊虽然是毒物,可对殿下 体内的毒极有帮助,需以毒攻毒。”

反正一张嘴,任她瞎编呗。

东陵璟睨她一眼,“你比御医都懂,孤要不要推荐你去太医院?”

油盐不进的疯子,苏锦泄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她将汤勺放下,“那殿下先吃,妾身去弄药浴。”

她要做的那毒香是可以将内功深厚的高手直接撂倒的,就是失败了很多次,她在古籍中查到,这毒香需要一味药,金蚕蛊。

但这个金蚕蛊极难得,不知来历,不知生长环境,古籍中也没有多少记载,根本找不到。

想着可以利用这个疯子找药,毕竟是位高权重的太子殿下,可惜了,这男人油盐不进。

身后落筷的声音传来,她看了眼跟进来的男人,连忙去准备了。

当务之急,还是先把父亲救出来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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