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是他钓的,钓了好几条大鱼呢,比我爸钓的最大的那些还要大,他看我爸没钓到大鱼,就送给了我们一条。”阎解娣不断往阎埠贵伤口上撒盐。
“嘭!”
阎埠贵直接将筷子摔到桌子上,气的浑身发抖:“不吃了!”
说完站起身,扭头就回屋了。
程治国这个混蛋,不就是钓了几条鱼吗,都显摆到自家饭桌上了,
真以为我阎埠贵就缺他那一口,非吃不可?
三大妈见状,哪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瞪了阎解放一眼:“他给你就要啊!”
阎解放一脸委屈:“白给的鱼,为什么不要?”
“他那是白给吗,他那是羞辱你爸呢。”三大妈训斥了几句,放下筷子,进屋劝阎埠贵去了。
阎解放一脸不解:“哥,这鱼给我的,为什么说羞辱咱爸呢。”
“嘲讽咱爸钓的鱼小,他钓的鱼大呗。”阎解成解释了一句,随后道,“别管这么多,赶紧吃吧。”
几个孩子很快就这事抛到脑后了,大快朵颐起来。
三大妈进了里屋,见阎埠贵坐在床上抽烟,知道他心里堵的慌,毕竟钓鱼厉害一向是他骄傲的地方,如今竟然被程治国比了下去,心里能好受才怪。
也不知道程治国那小子怎么回事,竟然还会钓鱼。
“我把那鱼端下去,你过去吃两口吧。”
“不吃!气都气饱了!”在外面受气也就算了,没想到回家了还是这样。
“程治国就是要给你添堵,你越生气,不就越随了他的意吗?”
阎埠贵也明白这个道理,但能想的通是一回事,能不能接受又是另一回事。
“我没胃口!”
他把旱烟磕了,脱了鞋,直接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自己的头。
三大妈见状,叹了口气:“我给留点饭,你饿了起来吃。”
……
另一边,贾张氏将小当和槐花拉到身边,说道:“我看见程治国给老阎家鱼了,你俩等会也过去要,不给就哭!”
小当有些犹豫,槐花则流起了口水,扭头就往程治国家走了。
贾张氏推了小当一把,将她推出门。
贾旭东疑惑问道:“程治国这个铁公鸡怎么舍得拔毛了?”
“谁知道,应该是钓的,所以不心疼。”
“钓的?”
“嗯,我看到他拿着钓竿呢。”
贾旭东面露思索,他虽然瘫痪,但手还勉强能动,如果也去钓鱼的话……
行得通!
常年卧床的经验,让他比任何人都有耐心,而钓鱼,需要的不就是耐心吗?
而且连程治国这种人都能钓到鱼,没道理他钓不到啊。
也不用多,每天钓个五六条,那也够家里吃好几天了。
“妈……”
贾旭东连忙将这个想法告诉贾张氏。
这大冷天的,贾张氏有些心疼儿子:“河边离这挺远的,你怎么过去?”
这还真是个问题,
贾旭东想了想,道:“要不买个轮椅?”
有了轮椅,他也不用整天在屋里憋着了,有事也不用找人来抬。
“哪有钱?”
贾张氏虽然藏了不少,但不愿意在这上面乱花,他得留着给孙子结婚用。
贾旭东见状,没再多说。
过了一会儿,小当一个人跑了回来,却不见槐花的身影。
贾张氏见她空手回来,眉头皱了起来:“怎么,他不给?”
小当点点头,摊出手,露出掌心的一点黑色碎末。
“这是什么?”
“鱼饵。”
“鱼饵,我要这东西干什么,我要鱼。”
小当学着程治国说话:“程治国说了,想要鱼?自己钓去!”
贾张氏顿时一噎,一巴掌将小当手里的鱼饵拍掉:“这个混蛋!”
小当吃痛,差点哭出来。
贾张氏却不管,问道:“槐花那臭丫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