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忠淳李礼淳的其他类型小说《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 全集》,由网络作家“再来一瓶,再来一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九月十二,晴,定远王府外。“嘭嘭嘭……”八声炮响。震碎了苍穹,也震碎了赵无双的心。有人挑开轿帘,她从八人抬的大轿下来,就看见了正和爷爷拉着手哈哈而笑的人,这是个蟒袍金冠,白面黑须,相貌随和的中年人。想来就是那位定远王萧让了,据说这位萧让的父亲萧平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当年随圣上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也为萧家挣下了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在萧让身后立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剑眉星目,相貌很是俊朗,也倨傲的很,萧让让他给爷爷行礼,他只是抱了抱拳,连腰也没弯一下,这人想必就是那个萧瑜了。她细细打量了打量这个不出意外会成为自己生命另一半的人,不讨厌更谈不上喜欢。爷爷让她去给萧让见礼,她没办法只好上去道了个万福,这种扭扭捏捏的行礼方式她从八岁上就不用...
《开眼焚天李忠淳李礼淳 全集》精彩片段
九月十二,晴,定远王府外。
“嘭嘭嘭……”八声炮响。
震碎了苍穹,也震碎了赵无双的心。
有人挑开轿帘,她从八人抬的大轿下来,就看见了正和爷爷拉着手哈哈而笑的人,这是个蟒袍金冠,白面黑须,相貌随和的中年人。
想来就是那位定远王萧让了,据说这位萧让的父亲萧平可是位了不起的人物,当年随圣上南征北讨,立下赫赫战功,也为萧家挣下了这个世袭罔替的爵位。
在萧让身后立着位十五六岁的少年,剑眉星目,相貌很是俊朗,也倨傲的很,萧让让他给爷爷行礼,他只是抱了抱拳,连腰也没弯一下,这人想必就是那个萧瑜了。
她细细打量了打量这个不出意外会成为自己生命另一半的人,不讨厌更谈不上喜欢。
爷爷让她去给萧让见礼,她没办法只好上去道了个万福,这种扭扭捏捏的行礼方式她从八岁上就不用了,所以就有些生疏。
萧让哈哈笑着只说免礼,她站起身就发现那萧瑜的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看,她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退到了爷爷身后。
萧让和爷爷寒暄几句,就领着她们从一座十分高大的门楼进去。
里面的建筑连甍接栋,美轮美奂,在青城他以为李家和赵家的府院就很气派了,和这王府一比简直就成了穷人的窝棚。
萧让领着她们径往里走,两旁丫鬟仆人立着许多,看见了她,有人就开始悄声议论:
“咱王府地位尊崇,怎么会和小小一个青城赵家联姻?”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这位赵老爷子当年救过咱王爷的命,王爷知恩图报,是为了报恩。”
然后就是说她能嫁入王府是多么多么大的福气之类的话,他们以为她听不到,其实全被她听入耳中,她想原来爷爷救过这位定远王的命,倒没听爷爷提起过。
不多时,她们被带到了一座大厅,大厅中间设了礼台,两旁摆着许多副桌椅,已经坐了好些人,见萧让进来,一起站起了身。
萧让便开始给她们引荐,一个红面长髯相貌威武的中年人是龙虎门的掌门曹龙象,好像也是那萧瑜的师父。
拉着爷爷的手着实说了半晌话。
她在青城就早听过这人的大名,看起来也没传说中那么厉害,这见面不如闻名的话还是有些道理。
一个仙风道骨,五绺长髯飘洒前胸的是长生门中‘踏雪寻梅’的荀梅,这也是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人也傲气的很,只说了句久仰就不再说话。
他身后站着位十二三岁的小孩,嘿嘿冲着她一个劲儿乐,倒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弟弟。听介绍这小孩叫王动,是什么千年难得一遇的奇才。
她听着有些想笑,这小孩傻里傻气的和她那傻弟弟差不多,能是什么奇才?这些人为了讨好长生门,说话也不嫌脸红。
一个满腮钢髯一脸横肉,恰似市集上卖肉的屠户的人是真武院的掌院雷定子,这人说起话来就像打雷,震的人耳朵发麻,和这雷姓倒很相符。
他身后那位叫李珏的十五六岁少年怎么看都和那姓李的恶人有些相像,难道也是青城李家的人?可从没听说李家有这么一号人物呀?
想到了那恶人就让她气得牙根发痒,恨不得抓住他咬上几口,自己辛辛苦苦去看他,他却在小院里养女人,如果以后还能见到他,一定没他好果子吃。
没等以后,引荐完雷定子,萧让引着她们来到了一众女子近前,然后她就在这些女人中看见了那恶人。
那恶人也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眼神很凌厉,竟然连一丝悔改的意思也没,她嘿嘿冷笑了几声,把自己装成了个冰人,可心里却乱成了一团麻,以至于连大家说的话也没听清。
最后给他们引荐的是一个三十岁上下的人,这人身材微微有些发福,留着一丛短须,二目炯炯有神,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
萧让说这位就是当今八皇子康王姬留。
慌的爷爷连忙就要跪下磕头,却被那康王拦住了,连声说老人家不用多礼,爷爷的头就没磕下去。
她想这位皇子可随和的紧,丝毫也没有架子。
大家都见过了礼,各自入座,小辈没有座位,都站在了长辈的身后。
她偷眼去看站在女人堆中那人,见他脸色阴沉,也不知再想些什么?心说这小子有什么好?好像这些女人还都很待见她。
大家说了一会儿闲话,有礼官进来道:“启禀王爷,吉时已到。”
“嘭嘭嘭……”几声炮响过后。
礼官走到康王身边,躬身道:“殿下您请。”
康王呵呵笑着离了座位,来到礼台上,朗声道:“小王受定远王之托,忝为这次仪式的主持,定远王二王子萧瑜和青城赵家千金赵无双,男才女貌,一对璧人,现在二人要签订婚约,请问可有反对的吗?”
赵无双的心揪在了嗓子眼。
夏国以武立国,最重武力,即便是婚姻也以实力说话,因而不管是结婚订婚都要先要问三遍有没有人反对,如果有人反对,而且又合乎条件,便要以武力来决断。
其实这习俗是在特定时间特定条件下产生,因为淘汰了弱者,留下强者,能让自己的种族变得更强,在战争年代很适用。
可如今夏国国定民安,这习俗就有些不太合时宜,简直就成了陋习,给了许多别有用心之人以可乘之机,当今圣上几次要废除,却一直没有付诸实施。
所以弄得一些小户人家,订婚结婚都是私下进行,绝不敢让外人知道。
而像定远王府这样地位显赫的人家却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试想谁吃了熊心豹胆敢来王府捣乱?即便挑战成功,以后也绝没好日子过,可能连死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所以这问话只不过是个过场,等三句问过,再签订婚书,交换礼物,这婚便算订成了。
只听康王又问道:“可有反对的吗?”
“可有反对的吗?”
“我反对——”
整个大厅中所有人都怔在那里。
几天以后,李滨的小院中多了只像乌龟的兔子偃甲,像狼的猴子偃甲。
狼蹲在梧桐树上,乌龟在草丛里蹦,雄鹰雄赳赳的不时发出“喔喔”的鸡叫声。
李滨看着这几个货色,脑袋都大了几圈。
不过通过几次和苏不同学习,他对偃术的理解又取得了新高度,并且对神经移植和给偃甲输送灵力也基本掌握。
这天终于有犯人被执行了死刑,差人把尸体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给苏不同送了过来。
苏不同打赏了差人几两银子赏钱,又谢过差人,便找李滨去他的小院进行神经剥离。
人类的神经系统比之动物不知复杂了多少,李滨从上午一直干到下午才把神经剥离出来。
苏不同看着完整的人类神经系统,激动的差点哭了出来,他拿着神经走了,说是要进行秘密研究,连李滨也不让看。
此后一连几天,苏不同都没去给学生上课。
而公羊卓然答应的妖兽的尸体也迟迟没有着落,李滨忍不住催他。
“想要尸体那也得等妖兽死了呀,这段时间既没进行斗兽比赛,又没有妖兽老病而死,我总不能去把妖兽杀了吧?再说就算我有这个心,也没这个胆呀,斗兽宫里的妖兽可都是高阶妖兽!”
公羊卓然显得有些烦躁,说话就不怎么客气。
李滨知道他是连着数日没见到苏娴,心里正不痛快呢,自己这是撞到枪口上了。
这日李滨做了一只偃甲麻雀,正带着班里学生进行飞行试验。
苏娴拿着一个包裹走了过来,对李滨道:“我爹让我告诉你,因为他的研究遇到了瓶颈,靠自己已无法解决,所以去寻访一位故人去了。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就是偃术班的代理先生,这事已得到了院长的同意,希望你不要推辞。”
说罢把包裹往前一递:“这是他这些年偃术研究的心得,他让我交给你,并让你用心学习,别辜负他的希望。”
这老头子怎么一声不吭就走了?至少也该当面和我说一声呀。还有我怎么成了代理先生,以我这点水平能做先生吗?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李滨接过包裹,谢了苏娴。苏娴不做稍留,转身走了。
“李先生好。”
“李先生辛苦了。”
……
一众学生纷纷起哄,倒让李滨不好意思起来。
自此李滨就成了偃术班的代理先生。
每日除了学习苏不同给他留下的偃术心得外,就是给学生讲些简单的偃术知识,空暇时间就去书院的藏书楼看书,也去兵器和拳脚的班级学些招式拳法,晚上练功,日子过得十分充实。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转眼琼林会的时间已经到了。
这段时间,李滨修为进步很快,已到了虚灵境中期五重,在年轻一辈中已是佼佼者了。
而天眼在连续的使用下,又升了一级,远视、近视、透视、动作放慢等功效又有所提升,最主要他的神识已突破了千点大关,悟性也强了不少,学习东西变得更快了。
琼林会比赛的地点设在了上林北苑的斗兽宫。
而李滨、公羊卓然、苏娴、敏郡主都是参赛选手,敏郡主提议四人一起前去参赛,三人都答应了,公羊卓然更是万分高兴。
当日一早,敏郡主已准备好了一辆豪华马车在书院门外等待。
李滨和苏娴上了车,发现敏郡主和公羊卓然已经在车上了。
车夫赶着马车,一路往上林北苑而去。
因为是高皇帝寿诞,从车窗看去,大街上到处张红挂彩,一片喜气。
不一时到了地方,几人下了车。
平日里这皇家园林自然不是每个人都能随便出入的,但今天是琼林会的日子,并没人看守,行人一概放行。
李滨随着几人进苑一看,那南苑幽静雅致,这北苑却粗放豪旷,占地也比南苑广袤的多,但见远处苍山叠嶂,近处灌木丛生,其间沟水点缀,几座宫殿楼台伫立其间,不时还有几声野兽吼叫自深处传来,使这里平添了几丝神秘之感。
公羊卓然和敏郡主都是这里的常客,头前带路,四人一路往里行去。
最后到了一座十分宏伟的圆形建筑前,进门后是一阶阶十分宽大的台阶,连上了数十级台阶,又穿过一扇门。
李滨只觉眼前豁然开朗,发现自己正置身于一个下窄上宽的露天建筑之中,下面是诺大一块场地,上面是湛蓝的天空,四周是一排排座位,此时已坐了许多人。
天空中有一块巨大的晶体悬浮,那晶体晶莹剔透,仿佛是透明的一般,其上淡淡地发散着微弱的光芒,仿佛给整个建筑披上了一层光彩衣裳。
李滨心说这斗兽宫简直比鸟巢也小不了多少,他被这恢弘的建筑震慑,心里大是折服。
四人找座位坐了,公羊卓然故意坐在了苏娴傍边,苏娴却连正眼也没看他一眼,这让公羊卓然十分尴尬。
而李滨却四下搜寻着赵无双的身影,但这斗兽宫实在太大了,一时哪能看得过来。
又等了一会,整个斗兽宫已经座无虚席。
蓦听的“当、当、当”三声钟响,前面一座高台突然升了起来,台上站着一人,正是睿王,只听他高声道:“吉时已到,本王宣布大会正式开始,预祝大家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取得好成绩。下面由钦天监的唐真人为大家讲解比赛规则。”
他话音甫落,大家只觉眼睛一花,就见一道身影飞身落入下面的场地,是一个满头银丝的老者,他站在场中先抱拳作了一个罗圈揖,然后说道:“弊人钦天监唐怀仁,见过大家。”
他说话声音不大,斗兽宫却十分恢弘,然而他说的每个字全听的清清楚楚,便像是在你耳边说话一般,此人的修为简直深不可测,到底到了什么境界?李滨也不敢胡乱臆度。
只听他接着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这次大会将决出乾榜三名,坤榜十名,琼林榜三十名,一共四十三人进入明年现世的须弥峰。但我们参会人数却有二百一十人之多,所以这次大会将分两轮进行,第一轮先决出四十三人来,然后再进行第二轮比赛。”
“那么第一轮将以什么样的形式进行呢?”他说着话一指空中那晶石道:“大家都看见这晶石了吧?这是一颗空间石。”
“空间石?”
整个斗兽宫一时哗然。
李滨说着话,猛提口灵力,身子已如离弦的箭般射了出去。
突然砰一声巨响,一扇石门已被撞开,一个血傀儡冲了出来,挥舞手中灵剑,向李滨砍来。
“咻”
李滨的身形如电已跃过灵剑。
又是砰一声,第二个血傀儡冲出来,随后第三个,第四个,在天眼的金光下,他们的动作都慢了半拍,李滨有惊无险的避过他们的攻来的灵剑。
血傀儡被李滨甩在身后,他身形连闪已到了司徒坛主近前。
“血傀儡生前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被制成傀儡后依旧保留了身前四五层实力,再加上用新发现那血液淬炼,实力更上一层楼,为何就奈何不了这少年?”
司徒坛主不知李滨有天眼这门神技,见他每每能在间不容发的时候,避开血傀儡的攻击,如同鬼魅,心里惊慌不已。
更主要是他刚才已发现,那位公子死了,说实话,他有些瞧不起这人,不思进取,一心放在了声色上,他这化血坛,都快被他变成奸淫妇女的淫窝了,像这种人死不足惜。
然而他背后的家族却十分显赫,他死在自己的地方,让自己如何交代?
眼见那少年向着自己过来,今日要让他跑了,可能只好自己去给那人顶命了。
于是他决定使出他最后也是最厉害的手段——迷踪蝶魇。
可是他现在都不知道这手段对少年管不管用?应该管用,不然他也不会被迷倒带到这里,大概是他碰巧在血池解开了蝶魇,这就是计划赶不上变化的道理。
这回要是得手,先一剑结果了他,看他还能兴起什么风浪?
司徒坛主的手抬了起来,一只若有若无的蝶影从他手腕飞出,直向李滨而去。
如不是天眼,李滨决计发现不了它,可是在天眼下,它变成了一只十分鲜艳的蝴蝶,一双眼里似乎放射着诡魅的光彩。
“这难道就是迷踪蝶魇?”
李滨心里大骇,一剑向蝴蝶斩去,在他凌烈的剑气下,那蝴蝶瞬即化成齑粉,四散飞扬。
这迷踪蝶魇厉害就厉害在无踪无影,无色无味上了,在司徒坛主的记忆里,从没有人能发现蝶魇,因而也就谈不上破解,就是那些修为精湛的高人也不能,只不过那些人修为太高,虽中招却不被所迷,因而这手段对他们来说也就毫无意义。
可是这少年究竟是什么来头,竟然能破他绝招?就在司徒坛主无比惊骇下,他发现一道璀璨的金光直向自己斩来,他的心已慌,动作已乱。
“咔”
一声脆响,血花飞舞,一个条状的东西高高飞起,李滨腾空跃起已伸手抓住了那物,居然是一条手臂。
再看司徒坛主,一条手臂被齐肘削断,正是刚才发射迷踪蝶魇那手臂,血水顺着伤口不住往下流淌,他忙用灵力止住流血,把那如埙一样的乐器吹奏的更加凄厉。
血傀儡吼声连连,一起向李滨追来。
李滨不敢停留,飞也似的往前奔去。
只见他一手提剑,一手拿着个断臂,背上还背着位妙龄女子,这模样简直要多奇怪有多奇怪。
往前奔了百十丈,甬道变成斜向上的阶梯。
李滨一步五级,急速向上,身后血傀儡穷追不舍。
所幸这阶梯并不很高,倏忽间已到了尽头,前面出现一道门户,李滨现在也管不了那许多,就算是龙潭虎穴也先进去再说。
他飞身撞了过去,砰一声门户被撞开,他的身子飞出,李滨只觉一道阳光刺眼,还没反应过来,只听邱如雪在背后欢呼一声:“我们出来了!”
李滨闭了闭眼再次睁开,发现自己正置身在一株参天古树下,枝干虬结,树叶茂密,仿佛是一把遮天的巨伞。
而四周怪石嶙峋,溪流淙淙,原来是山中的一处山谷。
天空中一轮朝阳灿烂,放出万道霞光,似乎给这山谷披了一件锦衣。
李滨第一次觉得早晨的太阳是如此美好,他很想对这太阳赞誉一番,可是还没想出一个词,只听身后“噢噢”的吼叫声响了起来,李滨回头一看,原来那些血傀儡也追了出来。
“操,你们有完没完了!”
李滨骂了句,迈开双腿,向山谷外疾驰而去。
那些血傀儡需要音乐控制,自然不能追远,待李滨出了山谷,又往前跑了一段距离,已经再也听不见血傀儡那令人发毛的声音了。
李滨也实在有些累了,他害怕那司徒坛主阴魂不散,找了处隐蔽的地方,解开布条,扶着邱如雪靠树坐了,自己也坐在地下大口喘气。
他记得方才用天眼看见司徒坛主的手腕处好像有个筒状东西,想来定是发射迷踪蝶魇的装置,这才在第一剑不中的情况下,反手一剑把他手臂斩断,目的就是想把这阴毒之物抢过来。
这时拿起断臂,扯下尚套在上面的半截袖子,翻过来一看,果然见手腕处用细丝捆着根物件。
这东西长有三寸,直径一寸,一面呈弧形,一面是平直,晶莹剔透,温润如玉,里面隐隐有一只彩色斑斓的蝴蝶,煞是好看。
李滨也不知道这东西的用法,现在也懒得琢磨,把那东西从断臂上取下,又把腰间春雷刀拔出,摁开刀柄,装进了空间。
却听邱如雪埋怨道:“这种害人的东西,得到了就该毁去,你倒收起来是什么意思?”
李滨笑道:“你这话说的不对,这东西在恶人的手中就是害人的东西,在好人的手中就是救人的东西。是害人还是救人,全看使用他的人,可不在这东西本身。”
邱如雪虽对他的话大不以为然,但又不知如何反驳,侧过头不再理他。
李滨觉得无趣,没话找话的问道:“堂堂灵妙峰的高足,为何会落入那些人的手中?”
邱如雪叹口气道:“我来京城本是参加琼林会的。我因为是朝廷内定的人选,不用参加选拔,因而比同门提前入京。前些日偶然发现有人杀人取血,手段十分残忍,我们修道之人就是要以天下苍生为己任,遇到这样的事情,哪有不管的道理?一调查下,便找到了他们那巢穴,本想进去探个虚实,不想反着了恶人的道。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李滨哈哈笑道:“我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咱们这缘分可非同一般,要不然怎么让我在那种地方遇到了你?俗话说:‘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带你回去,今日咱就洞房花烛得了。”
说着话一把抱起邱如雪,大步而行。
“洞房花烛那要等你明媒正娶以后,你现在若敢胡来,我……我就杀了你!”
“那可是谋杀亲夫,你怎么舍得?”
这空间石的内部竟十分巨大,李滨走了半晌也没看见边际,他一时全也无头绪,只能把所到之处都用天眼仔细搜索一番。
如此行进的便十分缓慢,沿途又遇着几位参赛者,有几个不识相的,居然来打他的主意,全被他轻松解决,捏碎传送符化白光而去。
李滨叹道:“我说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们这又是何苦?”
几人站在斗兽场中,指着空间石中的李滨破口大骂道:“孙子,装逼死全家,迟早让你倒大霉!”
如此,大半个时辰过去,别说令牌,这里到处光秃秃的连根鸟毛也没找到。
蓦然,只见远处连连有白光闪现,李不为知道是有人捏碎了传送符,说明那里有人打架,难道是有人发现了令牌?李滨心中一喜,边搜寻边走了过去。
走了片刻,前面景致突转,本来平整的地面上突兀的耸起一片石林,石林中的石柱有高有矮,有粗有细,形状各不相同,参差交错,密密麻麻,远看满眼石头,近看石头满眼,犹如一座石头迷宫。
刚才白光闪现处正是这个地方,瞧模样这石林里至少应该藏有一枚令牌?李滨心头一动,忙迈步走进了石林。
在他进去后不久,萧瑜又一次现出身来,脸上神情阴鸷,灵剑一挥,再次消失。
李不为进了石林,愈觉这里的石头千奇百怪,有的如禽鸟欲飞,有的如猛兽作扑,有的虬结苍劲,有的又曼丽妍姝。
他越看越觉得这石林不像天然生成,而且这石林和晶体中这世界显得极不协调,有些格格不入,这石林多半是人为创造出来的。
这更坚定了他令牌就藏在里面的猜想,他一步步往里走去。
石林里道路交错,杂乱无章,极容易迷路,但在天眼下这些根本阻挡不了李滨前进的步伐。
当他从一块十分粗大石柱转过,忽觉脑后一股凌厉的劲风传来,他来不及多想,伸手在石柱上一拍,身子借力斜飞出去。
只听“嘭”一声巨响,他方才立身处那巨大石柱已塌陷开来,碎石四溅,李滨不由心惊,对方好大的劲力!
他身子尚未站定,背后劲风又至,心想这人身法怎么如此之快?
这一招打得正是他前力已消后劲不续的关口,换成是以前,他绝难闪避,这段时间在书院学习的成果便显现出来。
但见李滨临威不乱,伸腿往后一踢,用的是一招“倒踢金冠”的招式,这招式极普通不过,此时却起了奇效,只见他一脚踢到了身后的石柱,身子向前直飞出去,对方的一招就击空。
哪想到只飞出三四尺远,便又有一道劲力直向他腰间击到。
李滨连对手是谁都没看清,已迭遭三险,虽然对方偷袭在先,有些不太正大光明,但其身手之快,招数之奇,实是生平仅见。
他心中想着,动作却不停,急使了个千斤坠,猛向下落去,身子甫一沾地随着往旁滚出,十分狼狈的避过了这一击。
他害怕对方还要追击,急化灵剑舞了个密不透风,然后一个“鲤鱼打挺”站起了身。
却见自己左右前方各站了一个魁梧少年,三人手中各持一把巨大灵刀,心中不由恍然:“就说世上哪有速度如此快的人?原来是三个人。”
其中一名少年见他起身,瓮声瓮气地道:“你很厉害,咱三个不是你的对手。”
说罢一齐捏碎传送符化白光而去。
李滨不由哑然,心说:“这几位倒爽快的很,攻也匆匆去也匆匆。”
李滨喘了口气,继续往石林深处而去,行了片刻,天眼透过石柱,发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这人每走几步,都要顾盼一番,显得十分谨慎。
李滨忽然童心大起,想蹦出去吓他一跳,还没付诸实行,却听“嗖”一声,从旁边一根石柱上射出一支箭来,直向那人射去。
那人始料不及,待反应过来,已不及闪避,他怒吼道:“你个卑鄙鼠辈,老子日你全家。”然后捏碎传送符化成了白光。
李滨瞧得清楚,纵身跃上了那石柱,却见一个人挽弓搭箭俯身在石柱上,他看见了李滨,忙跃起身来,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显然没想到螳螂捕蝉却有黄雀在后。
李滨见是一个精瘦的少年,笑道:“足下躲在这里阴人倒是个省力的好办法。”
那人打个哈哈:“在下修为低微,只能耍些手段,让兄台见笑了。”
他说着话收起弓箭,抬起手来,似乎要去挠头,没想手一扬,射出三枚如牛毛般的细针来,直取李滨上中下三路,他这一手暗器手法,事先毫无征兆,随手射出竟然即快且准,端的阴毒无比。
但是在天眼下,暗器慢了许多,李滨叫了声:“来的好。”袍袖一挥,一股灵力卷出,把三枚针尽收袖中。
那人知道不是对手,转身往另外一根石柱跳去,身法十分迅捷。
李滨恼他故意阴人,手段歹毒,急追过去。
这人也就是虚灵境中期一二重的修为,和李滨有不小差距,他刚落到石柱上,李滨已经后发先至,一剑刺出。
那人只觉李滨剑法奇妙,自己绝不是对手,虽万分不舍,也只好捏碎传送符而去。
李滨此时置身的石柱比别的石柱高出半截,他站在其上只觉眼见登时开阔不少,前面诸般景物尽收眼底。
心中一亮,暗道:“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怎么早没想到这个法子,倒还得谢谢方才那人了。”
于是纵身又跃到了另一石柱上,如此一根石柱一根石柱跃去,既快速又能把周遭事物观察仔细,确是一个好方法。
他一路跃去,忽见前面不远处有许多粗大的石柱围着一根矮小的石柱,如众星捧月一般。
其实中间那石头根本不能算作是一根石柱,充其量也就是一座石台,这景象引起了李不为的好奇,他几个起落跃了过去,来到那石台前观察起来。
见这石台高有三尺,宽有一尺,呈不规则的圆形,上面石纹清晰,非常平整光滑,像是用利剑削就一般。
敏郡主听见声音,咬着嘴唇收住了剑招,转身道:“院长,你怎么又袒护他?”
院长?李滨心里一喜,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他忙顺声音看去,只见一个灰袍老者正向他们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身上清一色灰袍,看来这是书院的制服了。
这老者满头白发,一脸皱纹,像是花甲刚过,又像已至古稀,便说是耄耋也有人相信,也看不出到底有多大年龄。
他眉眼低垂,乍看下给人种苦大仇深的感觉,如果给换身装扮,演个贫下中农都不用化妆。
公羊卓然见了这人,从李滨背后出来,又变成了那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埋怨道:“院长老头,你怎么才来?你如果在晚来一会儿,小爷我说不定就死在这母夜叉手里了。”
“你说谁是母夜叉?”
“谁接话,我就说的是谁。”
“吃我一剑。”敏郡主鼓着腮帮子,满脸怒容,扬起手,手中灵剑又要刺出。
“够了,够了,你们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院长?要打架回家打去,书院可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这位院长只被气得吹胡子瞪眼。
“就是,你两个能不能消停点,看把院长他老人家气得。”李滨说着话挣开公羊卓然,走到了院长近前。
院长看着他道:“你又是谁?来书院有什么事?”
李滨忙一揖到地,给院长行了一礼,道:“学生名叫李滨,是大谁何大人介绍我过来的。”
院长点点头道:“大谁何昨天就跟老夫说过了你的事,你就是李滨,很好,很好。”
他连说了两个很好,也不知是说李滨这个人很好?还是入学这件事很好?转头道:“何监事,这位李滨同学就由你来安排吧。”
身后一个中年人答应一声走了出来。
看来三一四五没说假话,事情成了,李滨心中大喜,忙道:“多谢院长,有劳何监事。”
院长冲公羊卓然和敏郡主道:“你两个还不赶紧给我上课去。”
敏郡主眼瞅着公羊卓然,口中道:“是。”却不迈步。
公羊卓然大声道:“小爷我今日刚和李兄结识,这地主之谊还是要进的嘛。李兄咱走吧,以后你和我一个班就行。”
说着话掣了李滨就走,李滨急道:“小侯爷,我还有事要同何监事讲呢。”
“有什么事和我说也一样,他能办到的我也能办到,他办不到的我还能办到。”公羊卓然一边拉着李滨往前走,一边说道。
李滨心说你就吹牛吧,你以为这里是你的太师府?嘴里却道:“小侯爷,我是想让何监事给我安排个住处,我以后就住在书院了。”
李滨之所以想从小院搬出来,首先那小院是赵家的,自己这次阻止赵无双和萧瑜订婚,不仅得罪了定远王府,好像赵家人对他也不怎么待见,再住在人家的地方让他有些难以心安。
其次昨夜那人那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对李滨触动很大,他是真害怕定远王和李家对他进行报复,所以搬到书院来住,可能是他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就不叫个事,包在我身上了。走,咱先找房子去。然后我再领你见识见识咱书院最漂亮的美女。”
院长看着李滨和公羊卓然远去的身影不住摇头,何监事问道:“院长你看怎么办?”
院长叹口气道:“由他们去吧,你不用管了。”
公羊卓然领着李滨来到书院内务处,内务处齐总管是个身材有些发福的中年人,见了公羊卓然点头哈腰,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当听说小侯爷的朋友要找住处后,忙问李滨对地方有什么要求。
李滨说也没什么其他要求,只要安静些就好。
齐总管喜道:“刚好有位先生离开了,正空出来一处院子,我这就带你们过去,就不知这位李同学能不能满意。”
齐总管领着李滨二人到了地方,那是一处独门独户的小院,旁边还挨着几处院落,据齐总管介绍都是书院先生们住的地方,学生是没有资格住在这种地方的,算是给李滨开了绿灯。
小院果然甚是幽静,院中还有一颗枝干虬结的梧桐树,已是十月天气,满树的梧桐叶都变成了金黄色,被秋风一吹,纷纷扬扬落了下来,像是下起了一场金色的雨。
对这住处李滨十分满意,连连向齐总管道谢。
齐总管把小院的钥匙交给李滨,哈哈笑道:“你既然是小侯爷的朋友,那么就不是外人,以后有事但来找我,千万不要客气。”
公羊卓然拍了拍齐总管的肩膀道:“老齐,今天的事办的不错,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我会尽量给你想办法的。”
齐总管十分激动,抓住公羊卓然的手狠劲摇晃道:“多谢小侯爷,多谢小侯爷。”
李滨看着二人,心想看来不管哪个世界,这权权交易的事也屡见不鲜,不过以前受益的都是别人,这次却是自己,这感觉还真TM的爽,这可能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削尖了脑袋要当官的原因吧?
待安排妥当,公羊卓然就把齐总管打法走了,然后对李滨道:“你的事我帮你办成了,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李兄替小弟办件事了。”
果然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这位小侯爷求自己办的事绝对简单不了,能推就要尽量推掉。
于是笑道:“小侯爷不是说要领我去看书院的第一美女吗,怎么又让我办起事来了?”
公羊卓然正色道:“对呀,事情就和她有关呀。她不仅人美,而且修为也高。我对她是一往情深,可这丫头绝情的很,软的不吃,用硬的我又不是她对手,事情就有些棘手。所以这个……这个我想请李兄帮……帮个忙,李兄要能帮我办成这件事,我跪下来叫你爹都成。”
原来是追女孩子,我还当什么难事?想当年上大学的时候,自己‘李红娘’的名头可不是浪得虚名,也不知撮合了多少对炮友,就是尽给他人做嫁衣了,自己毛也没捞到一根。
李滨提着的心立时放了下来,笑道:“原来是这样,快带我去瞅瞅这第一美女究竟是怎么个美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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