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沅沅赵妙宜的其他类型小说《记忆曝光后,万人嫌公主成团宠了赵沅沅赵妙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此间有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煦只觉得心脏钝痛,他们需要安哪门子的神!他们又怎能在这样的时刻安然入睡!天幕上,长公主的记忆有过短暂的昏暗。但很快,她醒了过来,并找到了受伤昏迷的虎子。她将虎子背起,然后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北边走去。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前方传来了马蹄声。长公主顿时喜极而泣,“北原军!是北原军来了!虎子,我们有救了!”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银色战袍的年轻将军,看到长公主的那一瞬,他便红了眼睛,然后跳下马背,飞奔而来。“长公主!”“沈翊……”长公主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沈翊怀里。“这是沈翊沈将军!是北原军的将领,大庆的战神!”“原来是他救了长公主!”“他是特意来营救长公主的吧?他那么担心长公主,难道是与长公主有旧?”“怎么可能!”赵泽云立马反驳,“赵沅沅...
《记忆曝光后,万人嫌公主成团宠了赵沅沅赵妙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赵煦只觉得心脏钝痛,他们需要安哪门子的神!他们又怎能在这样的时刻安然入睡!
天幕上,长公主的记忆有过短暂的昏暗。但很快,她醒了过来,并找到了受伤昏迷的虎子。
她将虎子背起,然后艰难地挪动脚步往北边走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前方传来了马蹄声。
长公主顿时喜极而泣,“北原军!是北原军来了!虎子,我们有救了!”
跑在最前面的是一位身着银色战袍的年轻将军,看到长公主的那一瞬,他便红了眼睛,然后跳下马背,飞奔而来。
“长公主!”
“沈翊……”长公主再也支撑不住,晕倒在了沈翊怀里。
“这是沈翊沈将军!是北原军的将领,大庆的战神!”
“原来是他救了长公主!”
“他是特意来营救长公主的吧?他那么担心长公主,难道是与长公主有旧?”
“怎么可能!”赵泽云立马反驳,“赵沅沅从小就爱欺负沈翊,他们俩一见面就打架!沈翊肯定很讨厌赵沅沅!而且沈翊一向冷傲,对我和皇兄都不假辞色,对于赵沅沅这种通敌叛国之人定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可他刚刚似乎很担心长公主……不然也不会匆忙赶来吧?”
有人解释道:“北原军得到的消息是山匪绑架了长公主和福安公主!而且,不是有传言说沈翊将军心悦福安公主,为了福安公主才驻守边境、保家卫国吗?”
“原来沈翊将军都是为了福安公主……这般痴情,实在令人感动!”
“那这么说来,沈翊将军为福安公主而来,却救了长公主,是不是也算弥补了福安公主的错呢?”
端阳郡主没想到竟然还有人为福安公主洗白,气愤地说道:“那福安公主杀了那么多无辜百姓总是事实吧!”
“那些也不算无辜百姓啊,他们不是帮山匪做事么?也算山匪同伙,死了也不算无辜吧!福安公主可是沈翊将军心上的人,沈将军立下那么多功劳,保护了那么多百姓,难道还比不过这些山匪的性命?”
“沈将军立功跟福安公主杀人有什么关系!沈将军做了好事,就能抹去福安公主对长公主的伤害吗?”
“当然有关系了,沈将军是为了福安公主才上战场杀敌,他一身赫赫战功也是为了福安公主。谁福安公主福泽深厚被沈将军这样的人爱着,而长公主却没有呢?”
说这话的人竟然是二公主身边的红莲,只见她说起福安公主满脸骄傲得意,与有荣焉的样子。
“如果沈将军是这样眼盲心瞎的人,那长公主才看不上!”
红莲却仍然自顾自地说道:“福安公主杀的是山匪和帮山匪做事的人,这不能算罪,反而是立了大功!她一个金枝玉叶的公主,还亲自上山,多不容易啊!”
端阳郡主气笑了,“你一个丫鬟不觉得自己可怜,却觉得你锦衣玉食的主子不容易!”
二公主瞥了红莲一眼,红莲意识到什么,连忙退到二公主身后。
营帐里,一袭战袍的沈翊匆匆进来,向长公主行礼,神色关切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适?”
长公主恍惚了一下,然后连忙起身,却因为浑身是伤而差点摔倒,幸好沈翊迅速将她扶住。
“虎子呢?那个和我一起的孩子,他现在怎么样?”
“他没事,只是受了些皮外伤,现在在军医那边。”沈翊脸色有些严肃,“倒是你,女医说……你浑身是伤,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何人伤你至此?!”
天幕上的林鹿儿很快就解答了端阳郡主的疑惑。
“公主殿下突然召我过来,让我不得不提前结束了妙音楼的聚会,殿下打算怎么补偿我?”
林鹿儿扭身坐到了永安候世子腿上,勾着他的脖子,嗔笑道:“怎么,在烨哥哥心里,本公主还不比上妙音楼的花魁?”
林鹿儿如此做派震惊了所有人,而最受打击的则是赵泽云,他无法相信,这是自己心中清纯的鹿儿!
“花魁怎可与公主相提并论!”永安候世子眼神暧昧,手也不老实地在放到了林鹿儿的脸上,慢慢往下游走。
“公主不仅花容月貌,就连床上功夫,也是别人比不上的!”
林鹿儿“咯咯”地笑了起来,“你知道就好!”
“可是公主今日宠幸这个、明日宠幸那个,十天半个月也不见得召我一回,今日又盯上了新的猎物,实在是让裴烨伤心得很!”
赵泽云目眦欲裂,鹿儿还不止有永安候世子一个男人!
她……她竟然是一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而且永安候世子说的新猎物……是指自己吗?
果然,林鹿儿提起了赵泽云。
“你说赵泽云啊,我的确对他有些意思。”
赵泽云也不知道该不该开心,最起码鹿儿心里是有自己的。
或许现在鹿儿还没有爱上自己,所以才会被人勾着犯下错误,等她后面爱上自己,肯定就会改了!
永安候世子抱怨道:“一个低贱的质子而已,公主怎么会看上他?”
林鹿儿皱起眉头,脸上满是不悦。
“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本公主偶尔换换口味,你有意见?
别忘了,你也只是取悦我的男宠之一罢了,真把自己当我的驸马了?”
永安候世子吓得立马跪下道歉:“公主恕罪,是裴烨逾越了!”
林鹿儿脸色这才好些,“放心吧,你们和他是不一样的。你们伺候好了本公主,本公主自然不会少了你们的好处!
你不是说你娘病重么,我已经帮你向父皇求情,过两日你便能回去见你娘了!”
永安候世子顿时激动起来,谄媚的地说道:“谢二公主,还是二公主受宠,连圣上都听你的话!”
听了永安候世子的恭维,林鹿儿也愿意哄哄他,“赵泽云不过是本公主看上的一条狗而已,你无需将他放在眼里!”
赵泽云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整个人摇摇欲坠。
“庆国那几个质子长得都还不错,只是可惜,那个庆国太子是个书生,身体单薄,看着就没劲!
赵泽川长得最好看,但估计早就是我大皇姐的入幕之宾了,我不好染指。
唯有赵泽云看着还挺壮,玩弄起来应该滋味不错。
最关键的是他看起来最蠢!
你们继续按照我说的,多折磨他几回。
这个时候我只要出来假意帮帮他,再掉两滴心疼的猫尿,他必定对我死心塌地!
到时候,还不是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你们几个毕竟是自己人,我也不能对你们太狠,赵泽云就不一样,玩死了也不会有麻烦。
我要让他当我的狗,给我做最下贱的奴隶。
若他能让我满意,我就拿我的那些小玩意在他身上都试一遍。若他不能让我尽兴,我就将他送给几位长辈品尝一番……
到时候,也能给我换点好东西,岂不美哉!哈哈哈哈!”
永安候世子也害怕地咽了咽口水,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林鹿儿则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命令道:“还跪着干什么,还不爬过来伺候本公主!”
永安候世子这才讨好地爬过去。
见两人开始颠倒鸾凤,长公主赶紧趁机溜走。
赵泽云终于坚持不住,脸色苍白地跌坐在椅子上。
皇帝关切地看过来,只见他脸上都是冷汗,双手还在微微颤抖。
“没出息,不过是个女人!”赵泠泠骂了赵泽云一句,“而且她不是死得挺快的么,应该没对你造成什么伤害吧!”
听到这话,众人都忍不住用异样的眼光打量赵泽云。
不知道那位鹿儿公主的“小玩意儿”有没有用在二皇子身上。
“你们在想什么?我怎么会上一个女人的当……”
赵泽云的反驳显然没什么作用。
二王爷有没有被摧残他们不清楚,但看二王爷对她情深义重的样子,鹿儿公主训狗肯定是成功了的。
“我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只要给我时间,我早晚都会看清楚她的真面目!”
他越急大家的眼神就越复杂,虽然尽力掩饰了,但那三分同情、三分讥讽再加三分兴奋的目光,根本藏不住!
“反正我没有被鹿……那个贱女人玩弄,更没有被送给黎国权贵!谁敢乱说我杀了谁!”
见赵泽云急得解释不清,皇帝只好代为说明当时的情况。
“黎国二公主的确对二弟殷勤了一阵,二弟也如她所计划的,对她动了心,还对她言听计从……
但她的目的还没暴露出来,就被赵沅沅杀了。
所以二弟,并未受到伤害。”
既然皇帝这么说了,大家还是给他一点面子。
“还好还好,二王爷最多只是被骗心骗身,好歹身体康健,命也还在……”
“对对对,别的不重要,二王爷能活着就好!”
赵泽云大吼:“你们什么意思!”
众人齐齐低下头,“我们真诚恭祝二王爷活着回来,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赵泽云:“……”
他突然明白了被人冤枉、百口莫辩是什么滋味了。
他恨不得杀掉在场的所有人!
好在端阳郡主的问话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那位黎国二公主看着心机颇深,又是黎国公主,长公主身为质子,是用什么方法除掉她的?”
“论心机、论狠毒,鹿儿肯定比不过赵沅沅了!”赵泽云脱口而出。
端阳郡主没忍住偷偷瞪了他一眼。
“二王爷,您别忘了,要是长公主没有除掉黎国二公主,你可就成了人家的猎物了!
那位鹿儿公主玩弄人心、不择手段,可不是什么善茬!”
见大家又把目光放到了自己身上,赵泽云脸色一白,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他现在知道了鹿儿的真面目,当然不会为她抱不平了。
他只是……只是觉得,赵沅沅明知自己喜欢鹿儿,就不该那么残忍地杀死她。
至少作为他的姐姐,也应该考虑一下他的心情吧?
“就为了这种原因!”长公主无法接受,她不顾一切地扑向赵妙宜,“怎么可以就为了这种原因去伤人性命!”
可这一次赵妙宜早就防备,长公主本就身受重伤,被旁边的护卫一掌打在心口,整个人跌落在地,吐了一大口血。
“我说了,别找死!”赵妙宜愤怒地拔出刀,一刀捅进了一个妇人的腹中。
“娘!”虎子大喊一声扑过去,却被侍卫一脚踢飞。
赵妙宜抽出刀,吩咐道:“把这些人都杀了!”
“不!”长公主艰难地爬到赵妙宜的脚下,拉住她的裙摆,“赵妙宜,只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不要滥杀无辜!”
“啧啧,不过是些贱民,你这么在意做什么?”赵妙宜居高临下地看着长公主,“这么在意,你求我啊!”
“求你大爷!”
“求你太奶!”
端阳郡主和小侯爷异口同声地骂了一句,见所有人都看向他们,小侯爷才梗着脖子说道:“士可杀不可辱!小爷我都看不下去了!”
可长公主却丝毫没有犹豫,向赵妙宜低下了自己的头颅。
“求你、求你放了他们!他们都是大庆的子民,本就生活不易,你放他们一条生路,今日之事我发誓不会说出真相!”
“若我不答应呢?”
长公主抬头,眼中泣血,“那我赵沅沅发誓,上穷碧落下黄泉,也必将让你付出代价!”
赵妙宜被长公主的气势吓得退后了一步,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
她愣了一会儿,突然勾唇一笑,“好啊,这几个人就送给你了,你们走吧!”
赵煦和赵泽云都松了一口气,毕竟如果赵妙宜再当众杀人,他们也有些接受不了。
赵泽云甚至还想为赵妙宜挽回一点形象,“看吧,妙宜……妙宜她只是有些小孩子心性,其实也不是真的坏……”
可下一刻,赵妙宜却做出了更为残忍的事。
在长公主带着众人离开之际,赵妙宜竟搭起了弓箭。
“回宫之后我就要陪父皇参加春猎了,刚好想练一下箭术……所以,你们跑吧,跑得掉就算你们运气好,跑不掉……就做我的猎物吧!”
长公主猛地瞪向她。可她看到的是赵妙宜笑容下毫无怜悯之心的冰冷目光,所以她并未犹豫,带着众人拼命向前奔跑起来。
“我数十个数,就开始了哦!”
“大家快跑!分散跑!跑到林子里去!”
“十、九、八……”
天幕下的人都惊恐地瞪大了双眼。
“她想做什么?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
“不可能吧,福安公主是要将这些人当兔子吗?这……这可都是活生生的人啊!”
“三、二、一!”
“咻!”
赵妙宜手中的箭矢飞射而出,正中一人的后背。
她兴奋地欢呼了一声。
“你们都给我上,不许让猎物逃掉哦!”
赵妙宜说完,身边的人都搭起了弓箭,前方不断传来惨叫声。
“射中猎物最多的人,本公主重重有奖!”
“这也太残忍了……”看着这一幕,大家都忍不住露出惊恐的表情,“太惨了!怎么可以这样!”
端阳郡主更是浑身颤抖了起来,尽管她是胎穿,已经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年,可她前世作为和平时代的人,根本接受不了这样将人命当做游戏的行为!
那些仓皇逃走的身影,那不绝于耳的惨叫声和赵妙宜等人的笑声混在一起,不断撞击着她的心灵。
为什么福安公主是这样的人?
凭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受百姓爱戴!
如果这个时代的掌权者是这样的,大家对此都是麻木的,那这个时代已经没救了!
看到这一幕,傅清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今日陈院正是故意推自己出去的。
“您与我非亲非故,为何要帮我?”傅清宜问。
陈院正笑眯眯地放下筷子,“什么非亲非故,长公主不是说了让你给我学生吗?”
“长公主当时……”傅清宜并未将当时的话当真。
“哼,你以为你这两年读的那些医书是白读的?随手可用的药材是白用的?若非长公主允诺让你做我的关门弟子,我会冒着得罪太后的风险将你放在太医院?”
“真的……是长公主在帮我……”傅清宜郑重地问道:“院正大人,当年的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您能否告诉我?”
陈院正瞄了一眼茶杯,傅清宜连忙给续上一杯热茶。
陈院正捧起热茶,这才缓缓说起当年的事来。
“说起来,你祖父也是遭了无妄之灾……”
在陈院正的叙述中,傅清宜才得知,自家祖父和陈院正原来一同在傅氏医馆学过医,傅氏没有医术不外传的规矩,每个大夫都会收二三弟子,将医术倾囊相授。
“那个姓秦的,学了傅家的医术,立马就开了家医馆和傅氏打擂台,还以权势压人,逼得傅氏惯了在当地的医馆以避锋芒。只不过姓秦的医术不精,医馆后来也被别人挤兑地关门了。”
“这个姓秦的是太后娘家的人?”
“正是太后娘家的旁支,那个死在你祖父手上的人就是他的儿子,当时我就知道有猫腻,让你祖父拒诊,你祖父却说不能为医者不能将病患拒之门外……”
“祖父他……一向如此。”
“后来的事你也清楚了,那个死了病患其实也算不上太后多正经的侄子,不过是秦家那旁支仗着太后的权势打压傅家罢了。”
傅清宜想到当初傅家遭受的迫害,愤恨不已,“太后为何任由他们如此……”
赵湘芙开口道:“当然是因为有利可图啊!在那之后,傅氏药房和医馆都被秦家收入囊中了吧?没了秦家的掣肘,秦氏在京城估计就是一家独大,想必太后也从中得了不少利,自然要对你赶尽杀绝了!”
陈医正摸着胡须没有否认。
“可我这两年并未遭受什么伤害。”
“你在太医院的确过得很安稳,那是因为太后那个旁支早就倒了,秦家的药房和医馆也早就改头换面,自然也没人会对你如何了!”
傅清宜和赵湘芙都无比震惊。
“长公主曾经将一样东西交给了我,让我在合适的时候还给你。”
陈医正抱了个箱子出来,傅清宜打开一眼,眼眶瞬间就红了,“是祖父亲自撰写的医书!当初被人抢走,怎么会在此……”
说到这儿,他突然反应过来,“是长公主!”
“不知你有没有印象,大概一年前,长公主突然约你去城外赏花……”
“我……记得。”傅清宜自然不会忘记,那天长公主大张旗鼓地让他陪她赏花,让他再一次遭到众人耻笑,而且那天还是父母的忌日,她却不许自己去拜祭父母……
“正是那一日,那姓秦的于半夜死于城外,且身边还带着一群死士。听说那是一场恶斗,但因为其死因不明,又因为有人将他犯罪的证据送到了提刑司,为了不连累到太后的名声,所以这事被压了下来。”
傅清宜猛地想起了一些原本不愿回想的事情,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装医书的箱子上,看清那一抹暗色时,他更是连手中的医书都拿不稳,“啪”地掉在了地上。
“皇室中人心眼多,我不放心,你可别一回去就死掉了!”
长公主无奈地瞪他:“我也是皇室中人!”
沈翊转身举起手,挥了挥,然后快马加鞭,扬长而去。
天幕下,众人皆满脸疑惑。
有人不解:“沈府府兵的信物……是沈将军送给长公主的?那怎么会在福安公主手中?难道沈将军一物送两家,送了长公主一回,又送了福安公主一回?”
有人怼他:“你当是大白菜啊,还能送完东家送西家?”
“那究竟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福安公主抢来的吧?”
这人说着,就看见天幕上突然生变。
沈将军留下来保护长公主的护卫竟然突然出手,将长公主打晕,而且长公主晕过去之前,然后夺走了沈翊给的信物!
等长公主再次醒来,眼前出现的竟然是赵煦和赵泽云,以及双眼通红、满脸焦急的赵妙宜!
“姐姐,你可算信了,妙宜真的好担心你呀!呜呜呜呜……”
长公主正要推开她,却一眼就看到她系在腰间的物件,正是沈翊给他的信物。
“还给我!”长公主伸手去夺,赵妙宜却灵活地躲到了赵泽云身后。
赵泽云对长公主怒目而视:“赵沅沅,你又发什么疯!你知不知道,妙宜有多担心你,她甚至因此而彻夜不眠,整个人都憔悴了!”
长公主只能耐着性子解释:“她彻夜不眠是因为担心我没死,所以亲自追杀我!”
“追杀你?你竟然说妙宜追杀你?”赵泽云更生气了,“你可真会血口喷人!你可知妙宜有多为你着想,她甚至让我们替你隐瞒你进了山匪窝山匪共度一夜的事情!她还贴心地不让我们请外面的大夫来给你治伤,就是怕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长公主无语地看向他,“山匪昨夜就被杀光了,这就是你的妙宜妹妹干的,她甚至为了杀人灭口,还杀了不少无辜百姓!我是被沈翊救了,才能捡回一条命站在你们面前!”
“还有,她不让你们请外面的大夫,就是为了让人猜测我是不是已经失贞!她越是遮遮掩掩,我越说不清楚,被人一猜测,假的也变成真的了!”
长公主看向赵妙宜,冷声道:“别的也就罢了,我无所谓,但沈翊给我的信物,你没资格玷污!”
“够了!”赵煦开口呵斥道:“赵沅沅,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你以为将自己做的一切都栽赃到妙宜头上,就能瞒天过海吗?”
长公主疑惑地看向赵煦,“兄长这是什么意思?我瞒了什么?事情就是她做的,哪儿来的栽赃!”
“我们已经查过了,你身边一直有暗卫保护。你是故意被山匪抓走的!”
长公主一脸迷茫,“我故意被山匪抓走?故意受一身伤?我为何要这么做?”
“当然是为了拖我们下水,只是没想到妙宜拼死保护我们,所以我和兄长逃脱了!”赵泽云一脸洋洋得意,“你没想到吧?你机关算计,却没想到妙宜会勇敢地保护我们,所以你的计划失败了!”
赵煦接着补充:“计划失败后,你不甘心,所以逼我们从妙宜和你之间二选一。你觉得我们一定会选你,可万幸,我们选了妙宜,不然妙宜肯定就被你害死了!”
“你还血洗了山寨灭口!赵沅沅,你可真残忍!”
赵妙宜也在一旁可怜兮兮地开口:“姐姐,我知道你讨厌我,可是大哥哥和二哥哥是你的亲哥哥呀,你怎么能这么对他们呢?你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要是我有这样的亲哥哥,不知道该有多幸福!”
赵泽川沉默一会儿,但很快他就想通了。
“丽母妃当初也许是不喜欢我……毕竟我不是她亲生的,她讨厌我也很正常!但是后来她视我如己出,她的想法肯定变了!”
赵泽川说完干脆起身离开,借着透气的借口偷偷溜了出去。
他才不想靠赵沅沅的记忆来找妙宜姐姐。什么狗屁记忆,肯定是赵沅沅的阴谋,就是为了拖延时间!
不能再等了!妙宜姐姐现在不知道多害怕,他要去救她!
皇帝看了他一眼,没有阻止。
他虽然不觉得赵沅沅想去黎国是想立什么功,但他也不觉得赵沅沅会好心地为他们着想。
毕竟,她可是背叛了他这个亲哥哥的叛徒!
她为了讨好黎国皇室,不惜出卖自己,差点将自己害死!
他永远也不会原谅她!
光幕中的画面一转,长公主已经身处黎国,被监守在黎国的质子府中。
说是质子府,其实就是为他们这些战败国的质子们修建的牢房。
长公主匆匆跑了进来。
“大哥!我从大公主那里求来了药,我请大夫看过了,是治疗伤寒的药,你吃了就会好了!”
长公主看着比之前消瘦了不少,但她一见到赵煦,脸上就扬起了微笑,献宝似的将手里的药瓶递给赵煦。
“这是长公主?她怎么这么瘦?质子府不给她饭吃吗?”有人问。
“假的吧,同样是公主,有什么求不求的,长公主就是在故意卖惨!”
“就是!黎国当初可是保证过,对质子们以礼相待的!肯定是长公主自己锦衣玉食惯了,所以适应不了!”
“住口!”赵煦气愤地用目光扫过底下的人。他不是因为赵沅沅而愤怒,他是想到了自己当质子的那五年而愤怒!
“你们当过质子吗?你们以为当质子很轻松吗?
黎国当时打败了我们的大军,但也损失不少,怎么可能好好对待我们大庆的质子?
以礼相待,那不过是维护表面上的名声罢了!背地里,多得是你们想象不到的手段!”
赵煦逼自己冷静下来,他是新帝,不该过多地流露内心的情感。
与现在的他不同,光幕中的他城府不深,夺过赵沅沅手中的药就要往地下砸!
长公主连忙抱住他手臂,死活都不松手。
“那位大公主最喜欢刁难我们这些质子,你又何苦去求她!”
“上次你为了给我和二弟换来每日一碗牛乳替她抄了三天三夜的佛经。”
“上上次,你为了我的书籍笔墨和二弟的习武兵器替她去在狩猎场抓狐狸却被她射中手臂!”
“这一次,你又为了我的药去求她,她一定又为难你了!你不必管我了,我就不信,不求他们,他们真敢让我去死!”
“不,大哥,你别冲动!”长公主红着眼睛说道:“只要你和二弟能好好活着,我做什么都可以!”
众人沉默了一瞬,没想到长公主竟然为了皇帝和二皇子做了这么多事。
赵煦气得用拳头砸墙,“难道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被那大公主当成奴仆欺辱,还心安理得享用你带回来的东西吗?”
“大哥,我们是家人啊,互相保护不是应该的吗?”长公主拿出药逼赵煦吃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大哥你要快些好起来,以后才能保护我们呀!”
赵煦仍是郁郁难安。
长公主又说道:“大公主刁蛮却不聪明,她以为的刁难我其实并不在意。反而我能从她身上得到不少便利呢!”
“看吧,赵沅沅就是喜欢巴结黎国皇室!没有一点身为庆国公主的尊严!”
赵泽云找到机会便要抓出赵沅沅的错误。
反正他不信赵沅沅有这么好心!
就算这些都是她做的,也不过是小恩小惠而已,说不定她就是别有用心!
“她做这些不过是为了做戏,获取我们的信任!后面她才有机会害皇兄,还害死我的鹿儿……我绝不原谅她!”
赵煦这才从光幕中回过神来,什么兄妹之情,都是假的!赵沅沅就不配让他心疼!
“你说得没错,这些都是些小事,真到了关键时刻,她还是会出卖我们!”
皇帝所说之事大庆的文武百官乃至百姓都知道,这也是长公主赵沅沅的重大罪责之一!
当年庆国兵败之后一直在想办法增强兵力,终于在黎国再次发兵攻打时狠狠地还击了他们,打了一场胜仗。
而这场胜仗之所以能赢,也多亏了三公主赵妙宜,是她冒着生命危险为边境的将士送去了敌军的布防图!
当时庆军大胜,还俘虏了黎国的大皇子和九皇子。
因为有大皇子在手,所以庆国想派人接应皇帝殿下提前逃回来,反正黎国也不敢妄动。
到时候再用大皇子和九皇子交换另外两名质子就完全没有问题了。
可当时还是太子的皇帝还没逃出黎国都城就被抓了,而且还是长公主告的密。
这一次告密导致他再次身陷黎国,直到两国和谈时才回到庆国。
这是皇帝痛恨长公主的原因,也是庆国所有人厌恶长公主的原因之一。
“快看,长公主这是要逃出黎国了吗?”有人惊呼道。
光幕上,长公主躲避了黎国守卫的搜查,偷偷出了黎国都城。
她手中拿着一张路线图,口中念道:“一定要找到杨将军,一定要将布防图送到他手里!”
“杨将军不就是带领大庆士兵打赢辰川战役的大将军吗?怎么长公主会去找他?还说要送布防图?布防图不是三公主找来,冒死送去边防的吗?”
皇帝和赵泽云也很惊讶,冒着生命危险去辰川送布防图的是妙宜,跟赵沅沅有什么关系!
“赵沅沅一定是去搞破坏的!”赵泽云恨恨地说道:“难怪妙宜说这一路十分曲折,原来也是被赵沅沅出卖了!”
底下的百姓也一片唏嘘,黎国这几年之所以不敢随便攻打庆国,最关键的原因就是因为这一场战役。
没想到长公主身为庆国的人,竟然如此歹毒!若是因为她而导致这场战役失败,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是整个大庆的罪人!
“长公主是叛贼!处死长公主!”
有人大喊了一声,就立马有人跟着附和。
“处死长公主!”
“处死长公主!”
有人感叹道:“若非先皇后留下遗命,长公主这般罪孽深重,早该被处置了!”
先皇后遗命大家都知道。
因为长公主代弟弟去黎国做质子的缘故,先皇后认为大庆皇室亏欠长公主良多。
她不仅要求先帝册封赵沅沅为镇国长公主,赐下府邸和封地以及专属的护卫队,还在临终前逼先帝写下免死诏——长公主无论犯下多大的错,都不得褫夺其封号,伤其性命。
这也是为什么长公主罪孽深重,新帝也不能伤害长公主的性命,更不能褫夺长公主封号的原因。
那人此时提起这事,众人便对先皇后也不满了起来。
“先皇后虽然是位贤后,但也太溺爱长公主了!”
“也许就是因为先皇后教女不严,才会导致长公主如此胆大妄为!”
“这不是胆大妄为,这是狼心狗肺、是非不分、卖国求荣!”
“求皇上处死长公主!”
“处死长公主!”
“大家稍安勿躁!”赵煦安抚众人,“等看完记忆,寻回福安公主,朕一定将赵沅沅抓回来!此番朕便是违逆母后遗命,也会给大家一个交待!”
天幕上,赵妙宜自来熟地对赵煦和赵泽云嘘寒问暖,一有机会就在他们身边来回转悠。
一会儿嘱咐他们添衣,一会儿又给他们捏肩捶背,关心和夸赞的话语更是不要钱的往外冒。
“大哥哥,你累了吧,妹妹替你泡茶!”
“二哥哥,你也辛苦了,妹妹帮你按按肩膀!”
在她如火般的热情下,赵煦和赵泽云就和她熟络了起来,“妹妹长”、“妹妹短”地称呼起来。
只有长公主总是孤零零地一个人坐在一旁。
和活泼可爱一脸福相的赵妙宜相比,清瘦、孤傲的长公主令人有种不好亲近的感觉。
而且她时常穿着一身玄色劲装,一头墨发也只是简单地束起,发间一样饰物也无,看起来完全不像一位公主。
途中歇息时,赵妙宜趁长公主身边无人时走了过来。
“快看!”赵泽云喊道:“妙宜主动过来向赵沅沅示好了!可赵沅沅后来竟然还是一直伤害妙宜,真是过分!”
众人看过去,却刚好看见,赵妙宜那人畜无害的表情瞬间变成了得意猖狂,和在哥哥们面前完全不一样!
“赵沅沅,你还是很聪明的嘛,竟然没有第一时间就和我闹翻!”
长公主都懒得抬眼看她,只是用匕首在石子上随意地划着什么。
“你带来的这些人,既不是父皇的身边的禁卫军,也不是我母后外家所掌管的御林军。领头的侍卫我一个熟识的也没有,所以我猜测,这些人都是你自己的人,就算我揭发你也没用。”
“哈哈,你猜对了!”赵妙宜更加得意了。
“现在我是宫里最得宠的福安公主,你呢,虽然是长公主,可哥哥们显然更喜欢我,父皇也更宠爱我,就算你回到了庆国,你也比不过我!”
长公主冷笑了一声,“愚蠢!我与你有什么好比的。别人的宠爱你尽管拿去。但你既然敢叛国,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以及你背后的人!”
赵妙宜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你胡说什么?”
长公主终于正眼看向她,墨色的瞳孔幽深冷酷。
“你记住了,庆国是我赵沅沅守护的国,我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但你若伤害庆国的利益,我便是赌上自己性命,也要将你碎尸万段!”
说罢,匕首飞速射出,擦着赵妙宜的脸颊而过,斩断了她一缕青丝,最后钉在了她身后的树上。
赵妙宜吓得地跌坐在地,惊恐地瞪着长公主。
“赵沅沅又在吓唬妙宜了!”看着天幕的赵泽云气愤不已,“妙宜那么好,那么可爱,在我们回国时千里迢迢来迎接我们,还对我们关怀备至,赵沅沅凭什么欺负她!”
端阳郡主想说福安公主关怀的似乎只有赵煦和赵泽云而已,但她忍住了,只是客观地解释了一句:“这也不算欺负,长公主收手了,并未让福安公主受伤……”
“妙宜又不是赵沅沅那样粗鲁的女子!她那么柔弱,就像小兔子一样,怎么惊得起这样的恐吓!她定是吓坏了!”
但此时天幕上被吓坏的赵妙宜目光一转了转,便迅速拔出匕首,往自己手臂上狠狠划了一刀,然后大声哭喊起来。
“姐姐,我错了,求您原谅我!等回了宫,我一定会离开,离得远远的,不会碍你的眼的!”
其他人被惊动,赵煦和赵泽云立马赶了过来。
赵妙宜扑进赵泽云怀里,全身瑟瑟发抖,“唰唰”掉眼泪。
看着这一幕,众人都惊呆了!
福安公主在做什么?
在陷害长公主吗?!
“福安公主不是最单纯无辜的人吗?她竟然也会使这样的手段吗?”有人提出疑问。
“真的单纯吗?你看她的眼泪,说来就来。而且划伤自己的手时也狠得下心,这不是普通单纯姑娘能做到的吧?”
端阳郡主更是直接嘲讽道:“真是单纯无害的小兔兔啊,看来兔子不仅会咬人,还会演戏呢!”
赵煦和赵泽云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妙宜吗?
妙宜怎么可能陷害赵沅沅!
此时天幕上的赵泽云心疼地安抚着赵妙宜,对长公主怒目而视。
“赵沅沅你要是仗着身份欺负妙宜,我一定会将你的所作所为告诉父皇!”
赵煦也不由分说地指责她:“我们好不容易才回到庆国,你别再闹幺蛾子了!”
赵煦有些尴尬地解释:“朕当时的确没有弄清楚事实,只以为是两个姑娘发生了争执,沅沅一向强势,妙宜又向来柔弱,所以朕下意识就觉得是沅沅伤害了妙宜……”
赵泽云也小声地辩解了几句:“赵沅沅自己又不说,妙宜受了委屈,我们当然以为是她干的啊。”
天幕上,赵妙宜正哭着解释。
“都是我的错,和姐姐没关系!姐姐回来了,妙宜本就应该离开,姐姐才是你们的亲人,可妙宜只是想亲眼看到大哥哥和二哥哥安全回家而已!”
天幕下的赵泽云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了,妙宜不是故意的!她只是没有安全感!”
这下二公主赵泠泠都忍不住了,嘲讽道:“二哥,你是不是有点傻,这种小把戏我十岁的时候就看得出来了!”
端阳公主看向二公主,突然和她对上了目光。
昨夜,她将撞见驸马的事告诉了母亲,本想想办法传递给二公主,但是二公主身边被驸马和青瑶把控地严严实实,她们根本没法单独见到二公主。
好在有红莲在,二公主性命应该是安全的。
只是不知红莲在此,长公主又身在何处?
“闭嘴!”天幕中,长公主不耐烦地打断她哭哭啼啼的声音,直接看向赵煦和赵泽云。
“赵妙宜是在自导自演陷害我,她不是真的想离开,只是以退为进,让你们将她留下来!她的目的是离间我们,你们只要有脑子,就不该被这样拙劣的计谋迷惑!”
天幕上的赵泽云和赵煦,以及天幕下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长公主说得挺清楚的了,皇上和二王爷应该能信吧?”
“不信也没关系,只要仔细检查一下,别人划的伤口和自己划的应该有区别才对。”
“检查什么呀,这种时候就应该无条件站在自己姊妹这边啊!”
“福安公主也是姊妹……”
“亲疏有别,亲生的和收养来的能一样么?”
的确不一样,因为一直温柔安慰福安公主的赵泽云突然暴怒而起,打了长公主一耳光。
“赵沅沅,你欺负妙宜还不算,竟然还冤枉她!你太恶毒了,我没有你这样的亲人!”
赵煦惊讶地看向赵泽云,“二弟你……你当时打沅沅了?你忘了出发回国之前,沅沅她身子不适,你怎么能打她呢?”
赵泽云涨红了脸,“我……我没注意,我只是看妙宜哭得伤心,所以为她出头而已!皇兄,你当时不也没阻止我……”
天幕上的赵煦根本没管赵泽云打人的时候,在他动手的时候就转身走了,自然也没有注意到本就虚弱的长公主被赵泽云打了一巴掌。
“难怪沅沅会疏远我们,难怪她后面会犯那么多错误,就是因为你……不,是因为我们,没有在她需要的时候站在她身边,都是我们的错,我们必须弥补她!”
长公主躲闪不及,后背中招,半跪倒在地,一口血吐了出来。
“你对将军的影响太大了,我……只能让你死了!”
陈泗抽出怀中的匕首,走到长公主身边,狠狠地刺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支利箭竟射中了陈泗的腿!陈泗整个人跪了下去!
赵妙宜带着人从阴影中走了出来。
“是妙宜!”赵泽云高兴地说道:“是妙宜救了赵沅沅!”
“幸好福安公主来得及时!”有人感叹道,“福安公主救了长公主这也算弥补了之前对长公主的伤害,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原来是陈泗先要杀长公主,那长公主杀陈泗也不算过分了!而且谋害皇家公主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陈溪脸色灰败,她也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内情。
她咬着唇说道:“就算哥哥有错,长公主也没必要那么残忍吧!再说了,我哥哥虽然动了手,但后来死的是我哥哥,长公主又没死!”
“你哥哥那一刀可是奔着杀死长公主去的,长公主好心放你哥哥一马,你哥哥却恩将仇报。要说残忍,应该是你哥哥残忍才对!”
被端阳郡主这么一说,陈溪也说不出话来反驳,她也不敢说哥哥也只是听老太君的命令。
再说了,哥哥如何如今已经不重要了,她现在只担心会因此耽误自己给将军做妾室。
她紧张地瞪着天幕,只能寄希望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
最好就是像他们知道的那样——
长公主被福安公主救了,然后因为愤怒所以虐杀了哥哥,而福安公主阻止未果,只能送回哥哥的遗体。
只要长公主虐杀哥哥这件事是真的,那么哥哥做的事也就不算什么了,哥哥成了受害者,大家就不会记得长公主受过什么伤害了。毕竟好了伤疤忘了疼,这伤疤还不是长在自己身上!
福安公主走到陈泗身边,竟直接拔出了陈泗腿上的箭!陈泗的箭伤不浅,箭拔出后血窟窿不断地冒出鲜血。
“天哪,箭不能这样直拔出来!”一位御医说道:“福安公主是怎么想的,这么大的伤口不立即包扎止血,是会出人命的啊!”
“福安公主又不知道这些,她是好心!”陈溪竟是第一个为福安公主说话的人,“福安公主是为了帮我哥哥,虽然她做错了事,但她也是好心,你们怎么能因此责怪一个善良的人!”
可此时陈溪口中善良的人正捡起陈泗掉落的匕首,然后在一刀刺入了陈泗的后腰!
“废物,我什么时候让你杀赵沅沅了!她死了,不就成为了沈翊哥哥心里永远的遗憾?”
陈溪表情僵在了脸上,但心里竟也隐隐赞同福安公主的话。
她知道的,将军很在意长公主,她一直对此感到很不舒服,喜欢将军的女子那么多,凭什么唯有长公主能被将军另眼相待!
陈溪正心烦意乱着,赵妙宜却已经将拔出的匕首再次刺入陈泗肩膀。
陈泗再次痛苦大叫,然后转过头来看向赵妙宜,眼中满是不解。
同样不解的还有看着天幕的陈溪和众人,福安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长公主也质问道:“赵妙宜,你究竟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清楚吗?让你死不如让他死,你杀了他,你和沈翊哥哥之间才会产生隔阂!”
长公主没想到她竟然打着这种主意,只觉得特别可笑,“这种把戏,沈翊才不会信你!”
赵煦命令所有人在祭场后面的行宫中歇息,自己却连夜前往长公主府。
“皇上驾到,长公主可曾回府?”赵煦的侍卫抓着公主府的护卫问。
那护卫吓得连忙跪下,“长公主她……她很久都没有回公主府了。”
赵煦命人放开护卫,说道:“进去看看吧。”
大半夜的,长公主府亮起了灯盏,已经歇下的下人也都起来了。
“怎么就这么点人?”赵煦打量着眼前零零散散不足十数的宫女、太监以及护卫,发现其中竟有一半身有残缺。
这些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生怕被降罪。
“朕听说沅沅从黎国回来之后生活奢靡不堪,衣食住行都要最好的,又好美色,不仅强抢男子纳为面首,还抓了不少美貌少女入府中为婢,这些人呢?”
宫人们一问三不知,只会磕头认罪。
好在赵煦前往长公主府前,身边的大内总管郑公公就已经让人将长公主府相关的事务都整理清楚,并送到了自己手上。
此时,他连忙翻看,只是一看顿时就慌了,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陛下,长公主府登记在册的……的确就这些人。其他人都放出府了,原因不知。”
“荒谬!沅沅是大庆最尊贵的长公主,伺候的宫人、侍卫都有定数,怎么可能就这几个!还有那个那个,跛脚的、容貌有瑕的、双目失明的,这些人怎么能伺候人!”
“这……”郑公公只好照着册子回复:“陛下,长公主府建府之初的确安排好了宫人和侍卫。但是后来太后说长公主就一人,不应该铺张浪费,所以缩减了一半。”
赵煦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至少自己还是太子时,太子府并未被缩减过。
“即便少了半数,也不该是现在这般!”
“后来福安公主建府时,说羡慕长公主府中侍卫矫健,便朝着先皇要走了长公主训练过的侍卫。”
“福安只是建府,人一直住在宫中,她要那么多侍卫干什么?”
郑公公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福安公主要长公主的侍卫本就不合规矩,可当时这些主子也没说不行,他们做下人的还能说什么?
赵煦又问:“就算少了侍卫,那宫女、太监呢?”
“皇上您忘了,宫女太监是长公主自己赶走的。”
“原来是沅沅自己不要的,她向来任性胡闹惯了!以后朕真的得好好管管她了!”
郑公公有点尴尬,但还是解释道:“皇上,当时长公主被人刺杀,她说是府里出了内鬼,所以才将府中宫女太监都赶走……”
赵煦想起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当时赵沅沅说府中的人都是秦皇后(如今的太后)安插的眼线,但秦皇后在父皇面前一哭,父皇就斥责她无理取闹。
但沅沅是个硬脾气,直接让所有的宫女太监,从看门的到扫地的,成串儿地领进了宫。
还大摇大摆地站在宫门口大喊——
“多谢皇后娘娘特别照顾,今日下药、明日动刀、后日估计要放火烧我公主府了……我的命没那么硬,无福消受,皇后娘娘留着自己享用吧!”
想到这一幕,赵煦还对父皇和秦皇后当时的黑脸的历历在目。
“既然不喜欢,那就换一批便是,她怎么不换?”
郑公公只能如实作答:“先帝当时不喜长公主,自然不管长公主的事,再加上她得罪了当时的皇后娘娘,所以内务府故意给她使绊子。后来,长公主又闹了一通内务府,内务府找到您,但您说……说她不配被人伺候,让她自生自灭便是!”
“朕这么说,他们就这么做了?”
郑公公冷汗涔涔,“从那以后,长公主府的确只有长公主一人了。”
“胡闹!沅沅是长公主,是朕一母同胞的妹妹!他们怎么敢的!”赵煦无比气愤,“继续说,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禀告皇上,不仅是伺候的宫人,还有公主府每月应有的俸禄、分例,也早就……早就停了。”
“什么?那她靠什么生活?”赵煦不可置信,不过他很快就松了口气,“她应该有私产吧?母后肯定给了她不少好东西,她应该是不缺钱的。”
“私产……私产有是有,但因为福安公主说羡慕长公主有好几处私产,所以……三处被先皇送给了福安公主,一处被二王爷和三王爷要求她送给福安公主,还有一处是您……您……”
“朕何时抢过她的东西?”赵煦想了想,十分肯定,“朕绝不会抢沅沅的东西!”
“皇上自然不会!”郑公公连忙解释,“只是上回福安公主寿辰,长公主将她推进了湖里。您为了不让平息此事,所以才做主,将先皇后送给长公主的那家点心铺子送给福安公主赔罪了!”
“您这也是为了长公主着想!”
赵煦皱起眉头,“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但沅沅做错了事,赔罪也是应该的。但就算这些铺子没了,还有地呢?田呢?”
“给福安公主了。”
“庄子呢?”
“给福安公主了。”
“其余的宅子呢?”
“也……都给福安公主了。长公主的私产现在全在福安公主手里!那还有郊外的田地,甚至是皇室子弟每年可以领到的嘉奖,都以各种理由给了福安公主!”
郑公公知道瞒不过去,干脆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赵煦咬牙问:“那沅沅封地送上来的赋税呢?这总不能也给福安了吧?”
“这倒没有。”
赵煦才放下心,就听到郑公公补充道:“长公主体谅封地的百姓刚经历过动荡,所以这几年并未收过赋税。”
赵煦彻底沉默了。
他无法想象一个公主身无分文是什么样的,毕竟就算在黎国当质子那几年,他们也不曾缺过银钱……
总不能,沅沅回到家里比在黎国还过得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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