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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秦大友周顺小说结局

黑瞳叔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一听说晚上还要来这鬼地方,我顿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不过我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脸上一点儿表情没有。打探清楚童瑶姑娘的墓碑,我和江伯便是原路返回。上了车我们直接开着车回市区,我不知道江伯住在哪,只能问他去哪。江伯一路上都在沉思,显得心不在焉,我问了他两三遍,他这才回过神来,告诉我说把他放在香味居门口。到了香味居,江伯临下车前冲我说:“你有车,好办事儿。等会儿你找家白事店去里面买点冥币和纸人,不过要切记两点。第一,冥币不要大钞,尽量挑拣小额的冥币买,如果没有那就买金元宝和银元宝凑数,最好还是数额小的冥币。第二、纸人一定要是现扎的,而且买的时候告诉里面的扎纸匠说,要阴货,你一说他们就能懂。而且纸人一定要一对金童玉女,其余的不要。”我被江伯...

主角:秦大友周顺   更新:2024-12-09 14: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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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大友周顺的其他类型小说《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秦大友周顺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黑瞳叔”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听说晚上还要来这鬼地方,我顿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不过我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脸上一点儿表情没有。打探清楚童瑶姑娘的墓碑,我和江伯便是原路返回。上了车我们直接开着车回市区,我不知道江伯住在哪,只能问他去哪。江伯一路上都在沉思,显得心不在焉,我问了他两三遍,他这才回过神来,告诉我说把他放在香味居门口。到了香味居,江伯临下车前冲我说:“你有车,好办事儿。等会儿你找家白事店去里面买点冥币和纸人,不过要切记两点。第一,冥币不要大钞,尽量挑拣小额的冥币买,如果没有那就买金元宝和银元宝凑数,最好还是数额小的冥币。第二、纸人一定要是现扎的,而且买的时候告诉里面的扎纸匠说,要阴货,你一说他们就能懂。而且纸人一定要一对金童玉女,其余的不要。”我被江伯...

《我一个快递员,穿梭阴阳很合理吧?秦大友周顺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一听说晚上还要来这鬼地方,我顿时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不过我也只能在心里吐槽一下,脸上一点儿表情没有。

打探清楚童瑶姑娘的墓碑,我和江伯便是原路返回。

上了车我们直接开着车回市区,我不知道江伯住在哪,只能问他去哪。江伯一路上都在沉思,显得心不在焉,我问了他两三遍,他这才回过神来,告诉我说把他放在香味居门口。

到了香味居,江伯临下车前冲我说:“你有车,好办事儿。等会儿你找家白事店去里面买点冥币和纸人,不过要切记两点。第一,冥币不要大钞,尽量挑拣小额的冥币买,如果没有那就买金元宝和银元宝凑数,最好还是数额小的冥币。第二、纸人一定要是现扎的,而且买的时候告诉里面的扎纸匠说,要阴货,你一说他们就能懂。而且纸人一定要一对金童玉女,其余的不要。”

我被江伯说的有点儿发愣,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江伯,这么麻烦要不你去买吧,万一买错了就坏事儿了。”

“我还有别的事儿要做,就你去买。”江伯说完,就准备下车。

我连忙拉住江伯,一脸为难的说:“我买也行,不过……我身上没钱了,等会儿加油的钱都没了……”

钱,我身上自然是有的,总共加起来还能有小五百,之所以这么跟江伯说,我是想让江伯去买这玩意,他说的我虽然记下来了,但是却一点不了解。

江伯白了我一眼,指了指车说:“你这破车留着也没用,卖了得了。”

我无奈的道:这车是我用来跟踪周顺,特地租的,咋能卖?

江伯最后没法子了,从兜里掏出一叠钞票给我,让我去买他说的那几样东西。

我看了一眼钞票,发现数目还不少,能有接近七八百块钱,心想这江伯还挺有钱的。

人家都给钱了我也不好再推脱,只好哭丧着脸应了下来。

江伯下了车,我正想发动车子离开的时候,却发现江伯又一次走了回来,我将车窗放下来问江伯还有啥事儿。

江伯告诉我说:除了那几样东西之外,你再去买点猪肉、米饭、最好再带一点儿酒,千万别忘记带着碗筷。买完之后等我电话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应了下来。

看着江伯离开,我脑袋疑惑的发动起车子,准备去买江伯说的那几样物件。

猪肉米饭什么的很好买,麻烦的就是冥币和小纸人。

幸好的是,我知道市里面有一条白事街,那条街里差不多全是白事店,市里面谁家有个丧事基本上都会去白事街买下葬的的陪葬品,以及花圈什么的。

打定主意我也没墨迹,开着车就朝着白事街行去。

路上的时候我一直将江伯说的话暂时抛在了脑后,满脑袋都在想童瑶姑娘以及周顺的事情。

说实话,江伯晚上再去乱葬岗做什么我一点不了解,感觉现在整个人仿佛都在跟着江伯走。

江伯和我的目的差不多,他要找办法救他的孙女,而我则是要活命。

饶是如此,我依然感觉心里有点儿怪,至于怪在哪里我却又说不出来。

车子行驶了大约十多分钟的时间便是到了那条白事街,街里面不能进车,我只好将车子停在街外头的停车位上,步行下车朝着里面走去。

街道两边基本上都是白事店,我找了一家门面看起来不错的店,然后走了进去。

里面卖东西的掌柜是位年过半百的老头,我进去的时候老头正躺在摇椅上看着电视,见我进去也没起身,就问我要点儿什么。

我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江伯说的几样东西,告诉老头说要买点儿冥币和纸人。

老头也没多说什么,指了指一旁的柜台说:“那柜台上面都是,你先挑,挑好了告诉我。”

我走到柜台边上用手摆弄了下冥币,发现这些冥币都是几百万、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最小的额度也都是几十万的,根本没有小额度的。

我也不清楚买个几十万的冥币回去有没有用,于是就问那老头说:冥币有没有额度小点儿的?几百几十的那种?

老头听了我的话,顿时就不高兴了:现在市面上哪还有那么小的货?最少的就是十万,要就要不要就拉倒了。

听了老头的话我当场就气炸了,想都没想扔下那叠冥币扭头就走。

老子来你这买东西,你不正眼来瞧就算了,还在那摆个架子,真以为离开你这就买不到了?

临出门的时候,我还听到老头在我背后嘟囔着说:这小伙子不咋地,家里人去世了还那么抠。

我强忍着回去给那老头两脚的冲动,扭头朝着斜对面那家店铺走去。

那间店铺没有先前那一家装修的好,但是掌柜的却非常热情。掌柜是位四十多岁的妇女,满脸笑意的问我要些什么。

我照旧说要冥币和纸人,不过冥币要额度小的,有多小就要多小的。

老板娘和那先前那老头一样,一脸怪异的看着我,说:“小伙子,冥币这年头数额小的都断货了,最小的也都是上十万的那种。你家里要是有人去世的话,就烧点大的,到了下面一样流通。”

我脸色有点儿阴沉,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家里有人去世,我怎么可能还是一脸祥和?

这事儿和老板娘说不清楚,不知者不怪,我也没放在心上,无奈的问向老板娘说:那有没有金元宝或者银元宝之类的?

“这个有,你要多少?”老板娘点了点头从柜台下面抽出一叠折叠在一起的金元宝和银元宝。

我伸手接过那俩物件,随口问了一句多少钱。

老板娘笑着对我说:金的五块钱十个,银的五块钱二十,你要多少?

我也不清楚江伯要我买这东西干什么,为了以防万一,我跟老板娘要了金银各一百。

老板娘一边帮忙打包装好一边问我:“刚刚不是说要纸人吗?现在还要不要了?”

我这才想起来还有纸人没买,连忙压低声音对老板娘说:“纸人要金童玉女,不过要是阴货才行。”

“啥?啥是阴货?”老板娘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问我。

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啥是阴货,只不过是按照江伯所说的来告诉老板娘。

见老板娘一脸茫然的看着我,我继续问道:“你们店里有扎纸匠吗?”

江伯说,要告诉扎纸匠要阴货才行,其余的人怕是听不懂。

老板娘再次用古怪的眼神看着我,最后摇了摇头说:“小伙子,我也不瞒你。咱这整条街都没几个扎纸匠,看着纸人是现成的,其实都是从外头进货来的。”

听老板娘这么一说,我顿时傻眼了,连忙问:那这一条街都没有扎纸匠?

“有一个。”老板娘想了一下对我说:“街尾有一家没挂牌的白事店,里面的老板有扎纸的绝活。小伙子要买现扎的纸人可以去那,不过……”

“不过什么?”

老板娘顿了顿接着说:“那家店的店主脾气怪,去买现扎的纸人得看运气。如果你去的时候店主心情好,说不定就扎给你了,要是碰上心情不好的时候,即使给再多的钱他也不会给你扎。”

“这世上还有有钱不赚的人?”我笑了笑拿起桌子上的金银元宝。

老板娘无奈的摊了摊手说:“谁知道呢,要么怎么一条街的掌柜都和那小子不和气呢?”

付了钱我也没多和老板娘多聊,径直的朝着老板娘所说的街尾走去。

街尾的几家白事店要么是落魄的不成样,要么就是关了门,看来是因为生意不好的缘故。我没有刻意去寻找,隔着很远就看到一家白事店开着门,上头没有牌匾,想来就是老板娘所说的那家。

这家白事店看起来有些年头,奇怪的是门外既没有花圈也没有下葬需要的东西,与整条白事街相比有点儿格格不入。

我伸手敲了敲旁边打开着的木门,轻声的问了一句有没有人。

回答我的是久久的沉默,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脚走了进去。

江伯吩咐的东西还没买全,白事街都没有的东西,我不知道这整个市里哪里还有的卖。

店里面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不仅如此即使连家具和摆设都没有多少。在店的中央放着一个柜台,但是柜台上面却没有什么物件。

我环顾了一眼四周,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当下便是张嘴再度喊了一声:“有没有人?”

我的声音在屋子里面回荡着,却没有人回答我的话。

难道是店主恰好出去了不在?

我心里有点儿疑惑,顿了顿脚步准备出去等一会儿,如果真没有人的话那就只能想别的办法了。

就在我刚要走出店,身后就响起一道冷冷的声音。

“你找谁?”

听着那声音,我总觉得有点儿熟悉,当下便是回头去看。

店后面的一个小门被人打开,一位青年站在小门旁边和我对视着。

我刚想要说话,但是在看到那青年的样子时,嘴里的话却又咽了下去,震惊的和那青年对视着。


我的脑海里出现短暂的空白,紧接着便是想要破口大骂,这包裹真的是他娘的阴魂不散了,老子走到哪它就跟到哪,难不成真要老子将包裹给送到酆都城去不成?

“你们快递员已经发展到晚上也送快递了?”方想看了一眼门外,愣了愣对我说。

我不知道这货是真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还是在这装傻充愣。

没等我回话,方想便是蹲下身子将包裹捡了起来,紧接着便是伸头朝着外面看了看,回过身关上门的时候,方想眉头皱了起来:“门外一个人没有,这包裹是怎么出现的,刚刚的敲门声又是怎么回事儿?”

我虽然也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人为还是鬼作,但是我却知道这包裹是冲着我来的,如果我要是说出个所以然,保不准方想肯定会怀疑起我来,于是我就满脸惊恐的摇着头说不清楚。

方想拿起包裹看了一眼,嬉皮笑脸徒然收敛起来,瞪大眼睛面色严肃的道:“酆都城?这尼玛快递是寄到酆都城的?”

我不想继续纠结下去,生怕露出马脚,冲着方想说:“可能是恶作剧,别太在意。”

“恶作剧到警察门口了?寄到酆都城的快递放老子这,把老子这当酆都城了?”方想骂了一句,将包裹丢到客厅的角落就愤愤不平的回了房间。

幸好的是方想没有将包裹丢掉,按照我对这玩意的了解,丢掉保准还会回来。

不过方想说的话却让人有点儿耐以寻味,听他话的意思,就好像是真有酆都城一样。

看了一眼包裹,我也没再理会,直接转身回了屋。

刚培养起的睡意被包裹的事儿再度打碎,我有点儿无奈的摸出手机继续玩着手机里的游戏。

包裹的事儿我是想不明白了,也没打算继续想下去,最起码现在看来这包裹对我来说是无害处的,它愿意阴魂不散的跟着,那就跟着吧。

玩到了凌晨一点半,终于有了点儿困意,我放下手机准备睡觉,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枕头旁边的手机却是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睡觉的时候我的手机一般都是静音,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个陌生来电。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接听起来,我还是按照老办法先是沉默,等着对面说话。

“宁郎?”过了好一阵子,对面才传来一阵苍老的声音。

这声音我不陌生,一听就知道打电话的是谁,我坐起身子有点儿激动的说:“江伯,是你吗江伯?”

“是我。”江伯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

我压低声音问道:“江伯,今天你怎么突然消失了?”

“我之所以现在找你就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活着。”江伯的声音很轻,但是我却能从里面听出别的意思。

我强压着心底的疑问,小心翼翼的问:“那个五娘……有问题?”

“她不是人,而是鬼。”江伯轻声的告诉我说:“我和她有仇,而我又不是她的对手,只能先躲着,你没事儿就好。”

听到这里我缓缓的吐出一口气,紧接着又问:“您之前的话还没说完,我现在该怎么办?”

“电话里面说不清楚,明天晚上九点的时候你到香味居来,我们在那见面。”

“好。”

说完最后一句话,江伯便是挂断了电话。

能够再次和江伯联系上,我心里安稳了不少,不过还是比较诧异江伯所说的话。

江伯说紫竹林里的五娘不是人而是鬼,既然是鬼的话那五娘为什么没有对我动手,她又是怎么和江伯结仇的?

这事儿我没有细寻思,心想等明天见了江伯就一切真相大白了。

这一次躺在床上,没有多久我便是睡了过去,第二天早上醒来是被方想叫醒的,方想告诉我说局里面有案子,要赶过去帮忙,让我自己在这呆着,如果有事儿的话给他打电话。

我点头敷衍了方想,然后就一直待在方想家里。

本来打算再去一趟紫竹林,看看能不能有点儿什么线索,但是生怕被周顺发现,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方想家里有不少泡面,饿了就吃一碗泡面,一天也没出门,到了五点多的时候方想还没回来,我准备先出去一步,省的方想回来不好脱身。

电话里江伯说的香味居我清楚,就在紫竹林不远处,以往骑三驴子送快递的时候见到过。

打车到了香味居,我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才不到六点,距离和江伯约定好的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为了消磨时间我特地在附近找了一家网吧,进去上了会儿网。

我也没怎么接触过网络,对于网络游戏什么的更是一窍不通,上网也就是看电视消磨时间。

在网吧里心不在焉的看了六七集电视剧,看着时间马上就要到九点,我立即起身下了机离开了网吧。

刚出门兜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江伯打来的,我连忙接听。

电话里江伯问我在哪,我回答说在香味居门口,江伯让我进来并且到201包房。

挂了电话我心里寻思江伯还挺洋气,还知道吃饭找包厢啥的。

香味居里的服务员将我带到201包房,我伸手敲了敲门包房里的门便是被人打开。

开门的是江伯,不同的是江伯又一次换了个样,让我显得浑身不自在。

昨天看到江伯的时候,江伯整个人犹如是被人吸干了血液一样,浑身骨瘦如柴,头发花白,眼眶深陷。而如今却是和昨天截然不同。

身体上的皮肤变的正常起来,头发也是乌黑茂密,就连脸上的皱纹都少了许多。

要不是面貌相同,我真的会以为这是两个人。

“江伯你……”坐在江伯对面,我感觉浑身不自在,皱着眉看着江伯。

江伯对我笑了笑,毫不在意的说:“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现在解决你的事儿才是最重要的。”

听到这里我顿时来了精神,也没有在江伯身上多寻思。

“江伯,五娘她真的不是人?”我犹豫了一下,开口问。

江伯正要说话的时候,包间的门却是被人推开,进来的服务员上了几盘菜就退了下去。

等着服务员离开,江伯端起茶杯喝了口水点着头说:“对,五娘不是人而是鬼,不仅如此还是一只很厉害的鬼。我和她有点儿仇怨,不过我不是她的对手,碰到她只能躲着走。”

“那她……那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紫竹林?”我蠕动了一下喉结,小心翼翼的问。

江伯摇着头道:“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紫竹林,紫竹林那个地方没有那么简单,肯定不止是一个小区那么简单。”

我不是第一次听人说紫竹林那个地方不简单,方想也曾这么说过。

“五娘不是人而是鬼,那我……那我会不会有危险?”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的问道。

江伯看了我一眼道:“昨天晚上我离开后,你碰到了五娘,五娘要是想杀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她没杀你,那就证明她对你不会有危险,最起码现在不会。”

听到江伯说到这里,我顿时松了口气。

至于五娘和江伯有着什么恩怨我则是没有去问,经历了这么多我也渐渐的看透,只要和我没有关系,我就不会去管。这的确是一种自私。

但是,人不都是自私的么?

“对了,我走后五娘找到你,跟你说了些什么?”江伯拿起筷子夹了点菜放在嘴里边吃,边漫不经心的问我。

我想了一下,老实的回答说:“她让我不要去相信任何人。”

“看来她是真的没打算害你。”江伯放下筷子,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我现在满脑袋的疑问,自然没有关心江伯的眼神,而是急切的问:“江伯,您之前告诉我,紫竹林的快递必须送下去,如果不送下去的话,我就会死,这到底是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没人知道,但是我知道这件事情绝对和一个人脱不了关系。”江伯喝了口茶面色严肃的道。

我寻思了一下,小声的道:“周顺?”

“没错,就是他。”江伯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在你之前有三个快递员,等待着他们的结果则是一个死,一个疯,一个失踪。”

我心里暗说,那个疯的也已经死了。

不过我却没将这话说给江伯听。

“我调查过那个周顺,他不是一般人。之前的三个快递员有两个向周顺提出辞职,不过也就他俩的结果最不好。”江伯说:“一个死了,一个疯了……”

我心里一颤,说:“江伯,你的意思是说死了和疯了的快递员,之所以结果是那样是因为他们之前提出了辞职?”

“没错。”江伯点了点头道:“害他们的是不是周顺我不知道,但是这事儿绝对和周顺脱不了关系,如果你辞职的话恐怕会步入他们的后尘。所以,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辞职!”

我心里发堵,脑海里更是一片空白。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陷入他们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中。

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我要活着,无论如何都要活着。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我低着头,无力的说道。

江伯叹了口气说:“问题出在周顺身上,那我们就从周顺下手。”

“你听我的,既然现在你已经请假,就别着急去上班。周顺每天晚上八点会离开回家,你就跟在周顺后面,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找到源头,我才能有办法解救你。”江伯加重语气的对我说。

我想了一下,觉得江伯说的有道理。

问题出在周顺身上,那就从周顺身上下手。我请假的目的就是要搞清楚这一切,既然现在时机到了,那就该出手了。

想到这,我也没多犹豫重重的点了点头。

“跟踪周顺的时候你要小心,别让周顺发现你,他是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会不会对你做什么我们依然不清楚。”江伯提醒我说。

我点了点头,咧嘴笑了一下:“放心吧,只要周顺不会什么反侦察就没问题。”

对于这一点我还是挺自信的,侦查跟踪我虽然不怎么在行,但是在部队里训练出来的身手可不是闹着玩的。

“对了江伯,还有个事儿。”我开口叫住江伯。

江伯疑惑的问我,还有什么事儿。

我低头沉吟了一下,将阴魂不散的包裹事情告诉了江伯,包括包裹要邮寄的地址。


我有些无语,心说紫竹林那地方不就出了几起和快递员有关的事故么?有那么可怕么?

知道我是新来的快递员,并且还是负责紫竹林区域的,王三浩和刘子明俩人明显有些回避我,即使我再给他们递烟,他们也是摇着头说不抽了。

我自讨没趣,无聊的在店里面瞎晃悠,最后注意到了角落里堆积的一些包裹。

秦大友告诉我说,这些包裹就是紫竹林里的,不过因为没人去送一直丢在这里,有人来取的话就拿走,没人来取就留在这落灰。

我寻思这些快递等会也是我负责送,所以也就没闲着,开始整理起来。

快递差不多能有五十多个,一边整理我一边心里喜滋滋的,这五十多个送完就是一百块钱呐,而且一点多钟谁知道还会不会再有一些了?

这么算下来的话,今天一天除去底薪的话,妥妥的收入能有一百块。

熬到了下午一点,几家快递公司的货车陆陆续续赶来,周顺招呼着人卸货,我也参与在其中。

卸货的时候都会看着上面的收件地址,然后分各个区域扔在不同的地方。

紫竹林那里却并没有多少快递,加上剩下的五十多个,总共还没有一百个包裹。

店里面有三辆电动三轮车,其中两辆后排空间大被王三浩和刘子明骑走,只剩下了后排空间小的三轮车,是留给我的。

我将快递一个个的搬上了车,准备出发送快递。

临走前周顺将我叫进屋里,给了我张地图,地图是从店里到紫竹林的路线,不仅如此还将紫竹林里的楼房坐标都标了出来,而且还分了先后顺序。

将地图给我的同时,周顺面色凝重的看着我说:“记住我跟你说的那三点。”

我觉得周顺有点儿啰嗦,不过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为了我好,将地图收起来我点头笑着说:“放心吧周哥,都记心里了,保准不会出啥事儿。”

“嗯,好。”周顺也没有多说什么。

准备好之后我也没继续墨迹,跨上三驴子拧开钥匙,突突的朝着前面开去。

别看这三驴子有点儿破有点儿小,可这速度还真不慢,三十来迈是妥妥的。

我只负责紫竹林小区,其余的地方不归我管,一路上也没有停,顺着大道径直的往前开。

紫竹林那地距离店不是很远,骑着三驴子大约45分钟就能到。

只是照着地图往前走,我却发现紫竹林那地不是一般的偏,到地方的时候几乎是没有多少人烟,就连路边的小贩也开始逐渐少了起来。

可能因为是按照以前小区的格局设计,所以这小区异常的大。

里面的楼房基本上都是三层楼的高度,只是房屋的老旧却完全无法掩饰,有的楼房表面已经开始脱皮,有的甚至是已经爬满了爬山虎。

真有点儿搞不明白这地方都老成这样为啥还不扒了重建。

小区就一个大门,门前也不是什么电动门,只有一根杆子拦在路中央。

将车停了下来,我顺手拿出兜里的烟,笑眯眯的走向坐在门前的喝着茶的保安。

保安是个看起来岁数在六十来岁的老大爷,我从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大爷,笑着说:“大爷,我是送快递的。行个方便,给开个门呗?”

“送快递的?”老大爷也没客气,接过我递来的烟放在嘴边。

我拿出打火机为大爷点着火,“我今个新来的,负责给这小区送快递,你看一车快递都在那放着呢。”

说着我伸手指了指堆满包裹的三驴子。

我上来又是递烟又是点火,说话语气也诚恳,老大爷笑眯眯的瞟了我一眼说:“这小区的快递可不好送啊……”

“大爷这话啥意思?”我虽然能揣测出话里的意思,但还是装傻充愣的问。

老大爷没解释,摆着手说:“我姓江,这小区的保安,一天到晚我都在这。你送完快递就赶紧走吧,天黑之前离开就行。”

天黑之前离开,又是这句话。

我也不好继续再问,点头道了谢就小跑着骑上三驴子开进了小区。

小区里头并不是多冷清,门口不远处有个小公园,里面有着一些健身器材,虽然有些老旧但还有些老太太老爷子在里面锻炼着身体,唠着家常。

我来之前就有过分类,将距离小区门口近的放在容易拿的地方,远一些的都放在了下面压着,这样一来也能省不少时间。

这栋楼有两家快递要送,一个在二楼一个在五楼,二楼出来拿快递的是一中年人,直接签收撕下来单子就回屋了,也没啥废话。

反倒是送五楼的时候出现了点儿问题。

五楼住的是一小女孩,年纪在二十多岁左右,开门看到我的时候微微一愣,茫然的问:“怎么送快递的换人啦?我记得是一个姐姐啊。”

之前秦大友告诉过我除了我之外剩下的还有三个负责这片区域的,第一个是中年大叔,第二个则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第三个没说。

现在看来难道第三个快递员是个女的不成?

这让我有些意外,送快递的多半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要不然也是年纪大一点儿的大叔,女的还真不多见。

怔了一下,我笑着说:“她辞职不干了,我是新来的快递员,这片区域以后我负责。”

“这样啊。”女孩点了点头不过却是有些失望,她也没多说什么,接过包裹快速的签了一个字。

我收好单子,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那女孩却是突然笑着对我说:“小哥你可真能耐,送个快递也不忘了照顾孩子。”

照顾孩子?

我愕然的回头看了一眼女孩,女孩笑嘻嘻的伸手指了指我身边,然后就关上了门。

我回头看了我一眼我身边,明明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孩子?

这女孩在恶作剧?无奈的笑了笑转身走下了楼。

有了一个良好的开端,后面的工作也都进展的很顺利,一百来件快递没有多久就送出去了大半。不得不说的是送快递的确是个体力活,四楼五楼爬了又下下了又爬,折折腾腾的一身汗。

好在我以前入伍的时候早就把身体练了起来,这点儿消耗倒也不至于让我吃不消。

紫竹林小区真的挺大,这可能是将整个片区化为了一个小区。

骑着三驴子停停走走一路,后排的包裹也送出去了接近一半,而我还没看到小区的尽头。

44栋401,我低头看了一眼包裹上的收件信息以及面前这栋楼的楼牌号,确定无误后便是将包裹拿起上了楼。

这件包裹相比之前的有些残破,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包裹的不一样。应该是店里面堆积起来的包裹,而不是今天新到的。

一口气爬了四楼,找到了401房间,我伸手敲了敲门,顺带喊了一嗓子:“401有没有人在家,送快递的!”

老房子的隔音效果都不怎么样,我在门口杵了大半会儿也没听到啥动静,我一只手拿着包裹,一只手拍着门扯着嗓子喊:“401有没有人在家,我送快递的!”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我寻思着人可能不在家,毕竟今天不是周末,估摸着家里人怕是上班去了。准备拿出手机拨打了收件人的联系方式。

等待接通的时候,电话里头嘟嘟的没听到有人接,我正想郁闷的挂断电话时,却突然听到一阵阵手机铃声响起。

手机铃声在身后,我猛然回头,发现一个老人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后面,手里面捏着一个老人机。

老人应该住在401,看到我之后对我笑了笑说:“小伙子是来送快递的?”

“老大爷,你住401?”我点着头,打量了一眼老人,疑惑的问着。

老人身材佝偻,头发花白,看起来年纪也有六七十岁,让我奇怪的是老人脸色特别苍白,就像是一张白纸似的。

老人点头说自己就住在401,然后当着我的面拿出钥匙将门打开。

“大爷,这是您的快递,你帮忙签收下。”

老人接过包裹对我摇头:“小伙子,大爷我不会写字,这单子能不能不签?”

我犹豫了起来,我第一次送快递,也不知道单子不签的话有没有效。

见我犹豫不定,老人慈祥的对我笑着说:“这样吧,我家里有印泥,真不行的话我给你按个手印。”

“麻烦你了大爷。”听老人这么说我也没再耽搁。

老人摆了摆手转身走进了屋,过了没多久便是走了出来。

不同的是,出来的时候老人大拇指上不光有着红印泥,另一只手上还多出了个盒子。

老人在我面前在单子上印了一个红手印,转身拿着盒子对我说:“我想给我儿子寄个东西,不晓得你这能不能寄?”


我又有影子了?

我震惊的看着路面,满脸的不可思议。我刚刚才从紫竹林那里回来,也清楚的看到自己的灵魂在开着三驴子送快递,既然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怎么可能会有影子?

难道是灵魂也看到了我,然后又回到了我的身体?

想到这我立即摸索着自己的口袋,找了一遍也没找到什么锋利的东西,我将中指放到牙齿上,心一横一口咬了下去。

嘴里面充斥着腥味,我知道,我流血了。

我将手从嘴里拿出来,果然看到鲜血从被我咬的伤口流了出来。

这难道真是我的影子?我的影子真的回来了?

麻木之后我变得欣喜若狂起来,紧紧盯着自己路面上的影子看,从来没感觉到这么爽过。

可是没有多久,我脸上的表情便是僵硬了下来。

这不是我的影子!绝对不是我的影子!

我的影子跟了我二十多年,虽说会因为灯光的反射而变化,但是我的样子却不会变化!

我现在是笔直的站在原地,可影子非但模糊,身材还有些佝偻。在灯光的照射下,我的影子肯定不会变成这样。

我尝试转换各种姿势来验证自己的影子。

我侧过身去,然后伸出双手弯腰触摸自己的鞋面。

这个动作当兵的时候经常做,我能轻松的将手心贴在鞋面上。做的时候我紧紧的盯着地面上的影子,影子跟随着我的动作在动,但是我却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触碰到了鞋面,而影子并没有!

不仅如此,我弯腰的时候腰背虽会弓起来,但是却不可能弓的那么凸。

这不是我的影子!这是……这是别人的影子!

看着这影子的模样,我感觉这影子应该是个老人,如若不然身材不可能那么佝偻,后背也不可能那么凸起。

可是这会是谁的影子?

难不成我被鬼上身了?

想到这我忍不住心慌起来,然后连忙掏出手机给方想打电话。

没多久电话就通了,方想对我破口大骂说:宁郎你他妈要死啊,老子正执行任务呢!

我来不及和他说那么多,单刀直入的问:被鬼上身后,还会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和感觉?

方想愣了一下,问我:“啥?你说啥?”

“我说假如被鬼上身,那这人还会不会有自己的思维和感觉以及操控身体的能力?”我急切的重复了一遍。

方想骂了一句说:“被鬼上身你丫要还有操控身体的能力,鬼他妈上你身干啥?”

得到了答案,我没再说什么,立马挂断了电话。

从方想的话中我得到了答案,我现在还没被鬼上身!如果我被鬼上身了,就没有了自己的思维能力以及操控身体的能力。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就来了。

既然我没被上身,那影子是怎么回事儿?

我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的多出一个影子?还有就是,王老头给我的那个黑色锦囊还有没有用了?

想到这,我连忙将黑色锦囊给拿了出来,放在手里。

这锦囊朴实无华,除了颜色有点儿特殊外其余的没有什么特殊的。

出了这样的事儿我没心思去上网,更没心思去找王老头。

不是我不想去找,而是我害怕。

我重新坐回车里点燃一根烟,一边抽一边琢磨着。

从遇到王老头到现在,我突然发现一个问题。

我从来没有怀疑过王老头!

现在想起来,我不免心里感觉到了奇怪。

王老头他为什么要帮我?难道真的是我给了他三根烟那么简单?

如果换个角度去想这个问题,那就不一样了。

暂且将王老头假设成鬼,王老头是鬼的话他能轻易的看到我身体里没有灵魂,是一具行尸走肉。这样的话,他说出来我只会误认为他是高人,从而王老头就有了接近我的办法。

但这样也不对,王老头若是鬼的话为什么不直接上我的身?

想到这,我又想到了在紫竹林遇到的旗袍女鬼。旗袍女鬼能上我的身,但是要等到十二点之后,之所以等到十二点后,大概是因为十二点后阴气鼎盛的缘故。

难道王老头没上我身的缘故是没等到十二点?

黑色锦囊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我又一次将黑色锦囊拿了出来,也没想那么多直接将黑色锦囊打开。

锦囊里面叠放着一张牛皮纸,我将牛皮纸打开发现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不少字,只是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没有看明白这到底是他娘的哪国语言。

说汉字吧不是汉字,说是英文吧又不是英文,这字倒是有点儿像是古时候的字,可我一个不认识。

就在我琢磨不出个所以然的时候,放在副驾驶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将牛皮纸塞回锦囊然后将锦囊继续放在身上,决定以后再来仔细看这件事情。

拿起电话发现是江伯打来的,我立即接听,江伯问我在哪。

我说我就在香味居斜对面,江伯让我先过去,等一会儿他就到。

我连忙发动起车子找了个路口将车子停在了香味居,没过多久就看到江伯提着一个黑色的大包走了过来。

下了车我问江伯这里面是啥,江伯冲我露出个诡异的笑容说:等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江伯将黑色的大包扔进了后备箱,被扔里面的时候我听到黑色的大包里面传来咣锵的声音,里面装着的应该是金属一类的玩意。

放好后江伯我俩陆续坐进了车里,我问江伯去哪,江伯看了一眼时间对我说:现在开车去乱葬岗找童谣姑娘的墓,再过会儿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应了一声发动起了车子,开车的时候江伯问我东西都买了没。

我点了点头告诉江伯该买的都买了,不过没有小额的冥币,买的金银元宝。

江伯点头说金银元宝也行,还特地问我纸人的事儿,我回答说,纸人找的扎纸匠现扎的,保证是阴货。

过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的时间,我将车子停在路边,和江伯走下了车。

“抓点紧,耽误了可了不得了。”江伯一边往外拿东西,一边对我说。

我点着头也加快了速度,最后我背着那个大黑包,江伯拿着猪肉米饭小纸人冥币朝着乱葬岗走去。

这黑包算不上沉,但是背在身后总觉得硌得慌。时间不允许,我也没多提要求,小心翼翼的跟在江伯后面。

江伯准备的是真齐全,就连手电筒都拿了出来。

我们二人像是贼一样,蹑手蹑脚的穿过老林,来到了乱葬岗。

下午来的时候还没感觉啥,到了晚上再来这破地方,我总感觉周围阵阵阴冷,头顶上还有乌鸦蹲在树枝上,吱呀吱呀的叫唤着,整的心里更是莫名的恐惧起来。

走到童瑶姑娘的墓碑前,我将东西放下问江伯咱们要干啥。

江伯将手电照耀到自己脸上,我看到他神秘兮兮的对我笑着,冷冷的对我吐出两个字:挖坟!

我浑身一颤,蠕动了一下喉结,哭丧着脸对江伯说:江伯,您消停会成吗?你挖人坟,不怕人半夜来找你啊。

江伯对我说:“有我呢,你怕个毛?”

我心想,有你就没我了。

江伯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挖童瑶姑娘的坟了,我怎么说他就是不理会,最后把他说烦了,他狠狠的对我道:“你要是不想活命,就自个回去。”

听到这话我顿时就怂了,老老实实的照着江伯说的去做。

首先在乱葬岗里找了块看起来比较平整的石板,然后放在了童瑶姑娘的坟前。

紧接着江伯便是动手将猪肉、米饭、碗、筷拿了出来,像是在祭拜人一样摆在那块石板上。

其后江伯递给我两根蜡烛,让我点着放在墓碑前,我一一照做。

忙完一切后,江伯从黑包里面掏出一把香,随意的分成七八份,让我将香点燃,插在童瑶姑娘坟前。

我嘴里咬着手电,拿着蜡烛点燃香,每隔大约一米左右的距离,就插上一把香。

插到坟墓后面的时候,我的肩膀突然在后面被人拍了一下。

我咬着手电,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大致的意思就是:江伯,你别闹。

可是我说的话不起作用,江伯还在后面,伸手拍着我的肩膀。

我被他拍急眼了,撅着屁股站起身,想回头看看。

手电被我放在嘴里咬着,我站起身的时候正对面是墓碑前面,在手电的照耀下,我看到江伯正在用心的摆弄着纸人。

江伯在前面站着,那刚刚谁拍我的肩膀?

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恐惧是无法隐藏的,即使你再爷们,该害怕的时候也会害怕。

我‘啊’的一声大叫,将手里的香扔在地上,手电也掉在地上,我恐惧的朝着江伯跑了过去,颤颤巍巍的躲在江伯身后。

江伯被我的叫声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着我说:你他娘的瞎叫啥?

我说:刚刚有人拍我肩膀。

说话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

江伯皱了皱眉,朝着手电掉落的地方走去,我跟在江伯身后,不住的环视着四周。

江伯弯腰捡起手电,四下照了照,回头将手电递给我说:没有看到人,不过不管怎么说都要小心点。

刚刚的确有点儿怂了,听江伯说没人,我也没再多问,点着头接过手电准备继续插香。

只是心里面对刚刚的事儿有点儿别的想法。

刚刚难道是我出现幻觉了?那也不可能吧,我可是真实的感觉到有人在拍我肩膀。

摇着头没有再多想,我继续按照江伯的吩咐将香围绕着坟头插了一圈。

插好之后,我回到江伯的身边,江伯还在摆弄着纸人,我只好在旁边等着。

过了一会儿,纸人被江伯弄好放在了墓碑前。

江伯让我用手电给他照着,我顿时照办。

有了手电的光亮,江伯动手也麻利了起来,拿起两根筷子,分别插在了米饭以及猪肉上,然后回头对我解释说:童瑶姑娘的坟被人掘过,但是尸骨还在不在我们不清楚,只能自己挖出来看看,只有这样我才能知道是谁掘了童瑶姑娘的坟,也能知道他要掘坟干嘛!

我点了点头表示了解,不过又茫然的问:那买猪肉冥币纸人干啥?

江伯笑了笑说:童瑶姑娘十年前的死绝非偶然,再加上几个工人惨死,肯定能知道童瑶姑娘死的时候有怨气,有怨气的话我们去掘她的坟,无疑不是自找死路。如果童瑶姑娘的尸骨不在这,那就另当别论了,万事要小心这句话肯定没错。我们先测试一下看看,如果没事儿的话再继续掘坟。

说完江伯也没继续多解释,点燃一把香,冲着童瑶姑娘的坟拜了拜,然后将香插在坟头上,轻声的说:在下无意冒犯,只是迫不得已才作此之举,若是尸骨尚在筷倒为号,若是尸骨不在,直立便是。

江伯说的话我能理解,大致的意思就是说:如果尸骨还在的话就把插在米饭和猪肉上的筷子倒下,如果不在的话筷子自然会是一直直立。

等了片刻,筷子依然是直直的插在米饭上,一动不动。

我心里有点儿猜疑,心想:这法子管用吗?你挖人坟,还要给人请示一下?

江伯比我有耐心多,静静的站在一旁不动,我无聊的抬头看了一眼星空,低头的时候手电微微一抖,照耀到了乱葬岗后面。

手电的光束直直的照耀在一棵树后面,而我则是看到那棵树下浮现出一张鬼脸。


稍微愣了一下,我便是恍然大悟。

问五娘的时候,我说穿旗袍的女人是鬼,五娘并没有否认,也就是说旗袍女人的确就是鬼。而我现在身体里没有灵魂,相对来说就是一具行尸走肉,旗袍女鬼之所以找上我,恐怕是想要上我的身。

我身体里没灵魂,或许是旗袍女鬼的最佳选择。

至于这紫竹林小区里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五娘则明显是不想告诉我,但不管怎么说紫竹林小区里肯定有秘密。

联想旗袍女鬼说的话,我午夜进入紫竹林小区被她上身,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

我深吸一口气,余光瞥了一下五娘的脚底。

空空如也,与我现在的情况很是相似,脚底下都没有影子!

也就是说,五娘要不是鬼,要不就和我一样是失去灵魂的人。

她是鬼,她是否要害我,我不清楚。如果说是要害我的话,那她为什么迟迟不动手?我不相信她没有那个能力,而且我现在是没有灵魂的人,对于上身来说我恐怕是最合适不过的,可五娘却完全的无动于衷。

联想之前几次见到五娘,五娘好像一直都没对我出手,现在却又是将我救走。

她是真的没打算害我,还是说有着别的目的?

看着撑着油纸伞不为所动的五娘,我小心翼翼的问:之前的旗袍女鬼是想上我的身,那……那你不想吗?

油纸伞突然被五娘举了起来,五娘的容颜的确能用绝美来形容,与旗袍女鬼相比起来,少了几分妩媚却多了几分冰冷的美,只是她现在却冰冷的吓人。

那双眸子里闪动着寒芒,就好似我触碰到了她的底线一样。

看到这一幕,我被吓得退后好几步。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五娘这才将油纸伞放下,重新遮住面容: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所有人都有可能害你,而我是绝对不会害你。

“马上就要十二点,你赶紧离开。十二点之后你想走也走不了,到那个时候就连我也救不了你!”

看了一眼五娘,我咬了咬牙转身弯腰从路障下面走了过去,等我走出紫竹林,突然刮起了一阵阴风,我浑身一颤,立即回头去看。

紫竹林里安安静静,哪还有五娘的身影。

我深吸一口气,直到现在才感觉身体是自己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紫竹林,我发现这里面肯定有很大的秘密,而且还是不为人知的。

我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紫竹林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离开紫竹林的时候保安室的老刘还在继续睡着觉,刚刚的那番举动好像完全没有打扰到老刘头一样。

我心想幸亏这老刘头耳背睡得死,要不然看到那副场景指不定会吓成什么鸟样。

我没继续在门口逗留,匆匆的朝着方想家的位置走去。

走出去没多久,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发现是方想打来的。

接听没多久,方想那充满流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宁郎你特么死哪去了,给你打那么多电话怎么都不接?

我在电话里说:我没听到手机响,怎么了你有事儿?

方想说没事儿,只是告诉你晚上我不回去了,队里面出了点儿急事要加班。

随便和他说了两句后我就挂断了电话,手机拿到眼前一看,我顿时就愣了,手机里面最少有十多个未接电话,而且还都是方想打来的。

可我刚刚在紫竹林里面完全听不到手机的铃声,为了确保万一我还特地看了看手机铃声是不是开着的,发现是开着的以后更加的感觉莫名其妙。

不过这事儿我也没多想,发生在我身上的怪事儿数不胜数,这屁大点事儿算老几。

将手机揣兜里我就低着头回了方想的家。

回到住的地方发现方想果然不在,他不在也正好,省的有很多事儿很难和他解释。

今天也算是劳累了一天,躺在床上没有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来,洗漱整理干净就打车到了市里面最大的租赁公司。

虽然经历了很多事儿,但是正事儿我还是没忘。我准备租好车子,今晚就开始跟踪周顺,看看他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到了租赁公司,有专门的人接待我,问了一下我要租车的价位。

我身上没多少钱,加起来也还就一千多块钱,于是就告诉他想租个便宜点儿的车。

看了好一阵子,最后我决定租那一辆捷达(大众捷达)。之所以租这车最主要的原因还是便宜,一天只要五十块。而且这车还很普通,属于放在车群里,肯定不会引起关注的那种。

办理手续的时候,我直接花了五百块租了十天。

驾驶证我有,退伍的时候部队有福利,免费学车。考驾驶证之后,我还给人开过几天的货车,倒也算的上是有经验有驾照。

手续办好后我便是开着捷达来到了快递店的附近,现在时间不过是中午的十二点多,时间还算是尚早。方想家我也没打算去,万一碰到了方想也不好说话,索性直接在快递店附近找了家网吧蹲进去看起了电视。

电视还是上一次看得那个,连续起来看倒也让我看得津津有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的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两下,我摘掉耳机回头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位穿着保洁服满脸胡渣的老大爷。老大爷看起来年纪挺大的,弯着腰冲我微微笑着。

“大爷,有事儿?”我愣了一下问。

老大爷笑着对我说:小伙子,有烟没?给我根烟抽吧。

我心想这老大爷还真不客气,上来就要烟。

不过就一支烟我也没吝啬,当下便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老头。

老头没着急走,笑眯眯的拿着烟坐在我旁边,然后做了个点火的动作。

我明白老头是啥意思,又掏出打火机帮老头点着火。

谁知道老头还是没打算走,就那么坐在那一边抽烟一边看着我。

我被老头看得有点儿发毛,也没心思看电视剧,摘下耳机问老头:老大爷,您还有啥事儿么?

老头吐出一口烟,笑着摆了摆手:我没事儿,你有事儿。

我愣了一下,不明所以的看着老头,问:大爷,我有啥事儿?

老头笑眯眯的盯着我,说:“你不是人吧?”

听到老头的话,我心里一惊,眼里涌出不可思议的神色,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很快我便是收敛起惊诧。

“大爷,我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站在这,你怎么能说我不是人?你再这么说我可生气了。”我故作生气的看着老头,同时心里开始揣测起来。

我现在没有灵魂,也没有影子,在一定的范围内我可以说是已经死了,即使没死现在不过也是一具行尸走肉,但不管怎么说我都能算的上是人。

老头弹了弹烟灰,依旧满脸笑容,不过他笑起来可是真难看,一脸的皱纹挤在一起,就跟一朵灿烂的菊花似得。

“小伙子,这根烟我不白抽你的。你是不是人,你自己心里清楚,晚上看得到看不到自己的影子,你也清楚。我说的对吧?”

老头的话让我变得更诧异起来,心想今天难道是遇到什么高人了?一眼就看出来我没有影子?

我不动声色,没点头承认也没摇头否认,等着老头继续说下,看看这老头到底打着什么目的。

顿了一下,老头缓缓的伸手从保洁服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锦囊递给我,低声的道:“小伙子,你现在没有灵魂,不知道多少恶鬼打着你的念头,让他们上了身你算是真的完了。”

我面色古井无波,实则心底惊涛骇浪。

这老头果然有问题!

他不光一眼看出我没影子,还能一眼就看出我没有灵魂!

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来历?

“这个你拿着,放在身上。恶鬼什么的不敢靠近你,如果遇到危险也可以保你性命。”老头笑眯眯的将手里的黑色锦囊递给我。

我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锦囊接了过来。

“大爷,您是干什么的?您怎么又知道我身上的秘密?”沉吟了一番,我还是疑惑的开口去问老头。

老头笑着指了指身上的保洁服说:“老头子我就是这网吧里头的保洁员,至于我怎么知道你身上这些秘密的,你先不要管。记住我不会害你就是了,锦囊要好好保管,不能离开身体,如果遇到生死关头,听我的话,将锦囊里面的纸拿出来,然后滴上自己的血烧掉,这样就能保你平安无事。”

我激动的握紧锦囊,特地用手捏了捏,发现里面真的是张纸,当即便是郑重的点着头告诉老头:“放心吧大爷,我一定听你的。”

“别一口一个大爷,谁是你大爷?”老头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接着说:“我姓王,以后有啥事儿来这间网吧找我。”

说完老头还指着网吧后面的一个小门道:我就住在那里面,来了直接敲门就行了。

我点了点头一口一个谢谢,王老头临走前拿了我两根烟,还特地叮嘱我说,如果遇到生死关头的危险,一定要将锦囊拆开然后滴血烧掉,这样可以保我安全无恙。

我点着头答应了下来。

王老头走后,我独自坐在位置上,还想继续看电视,但是却发现心里早已安静不下来。

按照王老头所说,我现在是没有灵魂的人,是一只行尸走肉。

昨晚旗袍女鬼的事儿我还历历在目,她口中所谓的和她胃口完全是想要上我身,夺走我身体的操控权。而且王老头也说了,我现在这幅身躯,没有灵魂,肯定被无数鬼魂惦记着,他们估计都想上我的身然后夺走我身体的操控权。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就等着完蛋了?

幸好的是在这里碰到了王老头,而且还有了他给的锦囊,如若不然我到现在还是浑然不知。

将锦囊贴身放好,我继续坐在那看着电视,到了七点半的时候我起身离开,驾驶着捷达缓缓的停在一个路口,看着不远处的快递店。

周顺的车是黑色的桑塔纳,这时还停在店门口。

江伯调查的还真准,说周顺晚上八点才会离开,现在七点半还没走。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周顺终于从快递店里面走了出来。他先是关好门,这才上了车往前开着。

我咬了咬牙,连忙发动起车子等着周顺开车离开这才缓慢的驾驶着小捷达,不急不缓的跟在周顺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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