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魏邑阿离的其他类型小说《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魏邑阿离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消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到司凌夜再次塌入冷宫时,看到的情景让他惊愕不已。只见所有的饭菜被放在枯井边上,引来满地虫蚁,还有天空飞来的鹰隼鸟雀。而她自己,却摘取一朵朵花瓣送到嘴里。很好,这样都不能让她屈服,他该改变一下方式让她撑不下去。司凌夜没有惊动魏邑,看见真实情景之后气急败坏的回到寝宫。第二天,太监们不再向冷宫送来饭菜,而是不知从何处捉来大量蛇虫鼠蚁,一框一框的洒向冷宫高墙之内。然后又抬来一张司凌夜平日用过的塌椅,椅子上抹有驱虫粉,地上的虫蚁见到椅子后避而远之。看着满院子里的蛇虫鼠蚁,已经开始爬到殿内来了,阿离吓的藏在魏邑身后。“小姐,我们去那边吧,我最怕蛇了,这些虫子好恶心啊!”魏邑苦笑道:“他不过是想逼迫我屈服而已,这些蛇没有毒的。”“可我还是害怕呀...
《鸣凤朝阳:废后上位记魏邑阿离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等到司凌夜再次塌入冷宫时,看到的情景让他惊愕不已。
只见所有的饭菜被放在枯井边上,引来满地虫蚁,还有天空飞来的鹰隼鸟雀。
而她自己,却摘取一朵朵花瓣送到嘴里。
很好,这样都不能让她屈服,他该改变一下方式让她撑不下去。
司凌夜没有惊动魏邑,看见真实情景之后气急败坏的回到寝宫。
第二天,太监们不再向冷宫送来饭菜,而是不知从何处捉来大量蛇虫鼠蚁,一框一框的洒向冷宫高墙之内。
然后又抬来一张司凌夜平日用过的塌椅,椅子上抹有驱虫粉,地上的虫蚁见到椅子后避而远之。
看着满院子里的蛇虫鼠蚁,已经开始爬到殿内来了,阿离吓的藏在魏邑身后。
“小姐,我们去那边吧,我最怕蛇了,这些虫子好恶心啊!”
魏邑苦笑道:“他不过是想逼迫我屈服而已,这些蛇没有毒的。”
“可我还是害怕呀,小姐~”
看着那张椅子,又看了看殿内的床塌上,已经有几条蛇爬到上面,吐露出长长的蛇信,吓的阿离惊声尖叫出。
而魏邑则是面不改色,落落大方的从虫蚁身旁走过。
她蹲下身体,用手轻轻的拨弄着地上的鼠蚁,竟只见鼠蚁缓缓的让开一条道来。
魏邑露出微笑,其实她们害怕这些生物,这些小东西又何尝不是怕她们呢?
让人惧怕的并不是魑魅魍魉,而是人心裹测,何况它们也只是一些小小的生命,只想求生罢了。
辰曦宫,司凌夜正在批阅奏折,只听一小太监跑了进来,跪在殿前禀报!
“回禀陛下,冷宫那边传来消息了。”
司凌夜放下手中的折子,兴奋的问:“魏氏怎么样了?她是不是跪在冷宫里向朕懊悔求饶?”
小太监摇头说道:“没有,她……她没有接近您送过去的椅子,而是与虫蚁同食同宿。”
“什么?”他兴奋的面孔慢慢的变得严肃起来,这样都不能让她低头吗?“那她有没有要带什么话,或者要求过什么事?”
“没有~”
司凌夜气的直把手中的折子重重的摔在地面上,怒声说道:“好个魏邑,向朕认错都不能吗?只要肯低头,肯开口求饶,朕就……”
“陛下息怒,娘娘是思忧过度,魏家刚被抄家,太师去世,心中怨言未放罢了,陛下何必放在心上。”
“太师去世朕也很难过,本来想着弥补一些东西,现在看来什么都不需要了。叫人盯紧冷宫,看魏氏还想玩什么花样!”
“奴才这就去办!”
“下去吧,朕累了!”
雷萧退出殿外,司凌夜才继续翻阅起桌上的奏折。
可是翻来翻去,竟没有心思入眼!
直到夜里,魏邑与阿离趟在木塌上,地面上来回爬着虫蚁。
黑暗处传来轻微的呲呲声,几只虫蚁突然被一道闪电般的白影袭击。
一条长长的眼境蛇缓缓的游到殿内!
阿离翻了个身,把魏邑惊扰。她睁开眼,用衣物盖在阿离身上后,才走下床去。
脚刚触及地面时,便被一道黑影袭击而来,咬住魏邑的小腿上。
“啊~”
顺着微弱的月光看去,长长的尾巴上盘着竖立而起的蛇身。
这种蛇身带剧毒,魏邑掌灯朝着自己的脚上看去,被咬伤的地方一片黑褐色,吓的魏邑瘫坐在地面上去。
在白天的时候,她们可没有看见这东西,司凌夜想让她死,也不必用这么卑劣的手段啊!
魏邑的眸子缓缓下沉,感觉越来越困,没多久后便失去知觉。
冷宫的门突然被人撞开,司凌夜看着面色苍白的魏邑后大惊!
“怎么回事?”
“陛下快看~”
司凌夜把魏邑抱在怀里,顺着雷霄手指的方向看去,角落中居然有一条带剧毒的蛇,这可不是他的命令。
有人想谋杀废后魏氏?
大殿中随既亮起了灯光,把阿离给惊醒,看着昏迷中的魏邑,阿离惊恐道:“小姐,小姐您怎么了?啊~有蛇!”
禁卫挥剑指着蛇身,将毒蛇的头颅斩下。
司凌夜没在多想,抱着魏邑就往冷宫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快去叫太医!”
“是,陛下~”
阿离与雷霄紧跟其后,一行人在月光下离开冷宫,朝着辰曦宫走去。
等到魏邑醒来时,才发现躺在古雕华丽,绫锦青纱的寝宫内。
她扫了一遍整个屋子,这不是司凌夜的辰曦宫么?
魏邑立即抽身,只见两名宫女走了进来。
“娘娘,您起身做什么?脚上还有伤呢?”
“我怎么会在这里?”
“娘娘昨夜受伤了,是陛下把娘娘带回来的。”
皇帝亲自带回来的,而且还是直接带到辰曦宫,侍候的宫女们这才转口称呼娘娘。
魏邑想,这些人可真是会见风使舵。
阳光是斜照的,大概这个时候司凌夜上朝去了吧?魏邑看了自己的脚上,被毒蛇咬伤的伤口也被包扎起来,黑色的毒液也全清除。
看来呆在冷宫里,有人还是不想放过她呀。
但她说过,司凌夜碰过的东西,她决不会碰。
她推开宫女,一跌一撞的朝着殿外走去,门口处一道带着磁性的声音渗入耳中。
“还想回到冷宫那个地方么?”
魏邑被到来的司凌夜逼了回来,眸子与魏邑对视,直到把她逼回床塌上去。
司凌夜执手退去所有宫女,才出言羞辱道:“你不是说过,不会碰朕碰过的东西么?可是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朕每天走过的,趟的床也是朕每日睡过的,被褥与靠枕每天都伴着朕长眠。就连昨夜也是朕亲自把你抱回来的,你……可有什么想法?”
他注意着魏邑的每一个表情,看着她每一个被刺激到的举止。
很失望的是,魏邑没有动任何声色,缓缓的远离那张龙床,冷笑道:“陛下放心,这被褥再暖,也带着浑浊的气味,这地再平坦,也污浊了我的双脚,这龙床再高贵,也肮脏了我的身体。天若下雨,我定站在雨中净洗三日,洗清满身污浊!若无雨,我便亲自动手割除这身皮囊,也决不让肮脏辱我全身。”
司凌夜听后,气的眸子渗出几条血丝,抽搐的角唇在灵齿间颤抖。
污浊、肮脏、浑浊所以最让人厌弃的词汇都用了,他身为帝王万民诚服,在她眼里却是泥泞都不如。
他紧闭双眼,平和气息之后才一字一句的说道:“魏邑,别激怒朕?”
魏邑身着朴质,不喜欢浓妆艳抹,宫里的太监就算以前见过,也不过是在远处,如今被废却是没认出她来,只以为是哪个刚被招纳入宫的美人。
魏邑从被接出冷宫,后离宫出走查出怀有龙嗣,已成为后宫中烩炙人口的话题,提到魏邑便无人不知了。
太监知道自己撞到的是位人物,魏家虽然倒了,可司凌夜对魏氏却是余情未了,而且现在还是第一位怀有龙嗣妃嫔,谁又知道会不会靠着这个孩子再次复位呢?
带着修宁殿的宫女出了慎刑司,魏邑才问两人:“为何只有你二人?阿离和苏嬷嬷呢?她们去哪儿了?”
两人互相看了看,才跪在魏邑面前哭道:“求娘娘救救苏嬷嬷吧,在娘娘来之前,苏嬷嬷就被贵妃的人带走,说是带到兴庆宫问话。说好听的是问话,实际上还不知会受到什么样的刑罚呢?求娘娘救救苏嬷嬷,苏嬷嬷一直对娘娘忠心耿耿啊娘娘!”
魏邑听后,转身说道:“走!去兴庆宫!”
“娘娘,您不能再走动了,否则动了胎气奴才们……奴才们的脑袋不保呀,求娘娘了……”
侍女妙儿跪在魏邑面前连连磕头劝阻,却被魏邑无视,魏邑说:“救不了人,我又何必回来?去兴庆宫!”
脚刚踏出两步,魏邑就在宫女的搀扶下缓缓倾倒下去,闻声赶来的司凌夜正好瞧见,连忙上前将她扶住,并怒责宫女道:“难道不知魏氏怀有龙嗣?还敢让她四处乱走,不怕朕治你们死罪么?”
“求陛下开恩……”
宫女都被吓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魏邑缓缓睁开双眼对着司凌夜说道:“陛下……若想保孩子,就下旨让放了修宁殿所有人,我……求你~”
“好,你别动,朕这就下旨!”
司凌夜朝着雷霄看了一眼,雷霄识趣的点头带着几名太监朝着兴庆宫走去。
若想让魏邑安心呆在修宁殿内,只得放了修宁殿所有人了,司凌夜仰头长叹,他又能如何?
皇室第一个孩子,他也是寄望许久,最主要是的后宫妃嫔有孕,能堵住天下悠悠众口。
兴庆宫内,言华手持一把匕首,苏寒被几名宫女压制按在地上。她将匕首从苏寒的脖子上划来比去,勾起妩媚的红唇冷笑道:“苏嬷嬷,你侍候魏氏的时间不长,她连走了都不曾顾及到你的死活,你还想再为她遮掩么?”
苏寒冷声说道:“奴婢不知道贵娘娘说什么?奴婢只知道侍候人,从不知何为遮掩!”
言华笑道:“看你年纪也有五十了吧,像你这个年龄应该早出宫去颐养天年了,你若是全招了,本宫就准你出宫,还会给你一笔财富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苏寒:“奴才都这把年轻,早晚是要入土的,要财富也享受不了几年,只是奴才真不知贵妃娘娘在说什么?”
言华说:“魏邑出宫,是不是为了她的情郎?你在修宁殿内,可有见过男子与魏邑私会过?”
苏寒:“娘娘是在跟奴才开玩笑吧?皇宫守备森严,别说情郎了,连只苍蝇都难以进出,若是男子那也是禁卫了,可这禁卫人数明却,皇宫行走都记录在册,娘娘一查便知,又何需来问奴婢呢?”
“哈哈哈!”言华突然大笑道:“果真是魏氏调教出来的狗啊!本宫是看着你一把年纪了,动用私刑有些不忍,你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只好吃罚酒了。给本宫把她的嘴撬开,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就让她一辈子都不能开口。”
苏寒闭上双眼,既不反抗也不开口,她自知言华狠毒,又与魏邑有仇,落到她手里没有好下场。
一名太监拿着匕首缓缓的朝着苏寒走近,正要执行之时只见殿外冲出几名太监,将按在苏寒身上的宫女和太监踹开。
言华怒道:“大胆奴才,你们敢阻抗本宫质问罪犯?”
“贵妃娘娘请息怒!”
紧接着,雷霄的声音从殿外响起,并缓缓的踏入大殿中,对着言华恭恭敬敬的说:“奴才是奉陛下之命,前来带走修宁殿的人,如果娘娘有疑,还请娘娘亲自去问陛下。人,奴才就先带走了,奴才……告退!”
说完后,雷霄把苏寒带走,言华气的直摔桌椅解气。她逼问了苏寒半天,她就是想知道魏邑出逃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言华入宫后曾发现一个秘密,魏邑嫁与司凌夜之前有一青梅竹马,她虽不知此人姓谁名谁?可却知道魏邑的心不在司凌夜身上。
魏邑曾多次请旨出宫,前往东临赈灾慰民,实则是想找到她的初恋情人。虽然魏邑并无此意,可言华发现这个秘密后一直想用此人来做文章,但却苦于没有机会。
她逼问过阿离,阿离宁死不肯透露半个字,最后就只能将阿离活活折磨而死,苏寒是魏邑身边的宫人,这几个月侍候在魏邑身边,也应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而此次魏邑逃离皇宫,怕也与她的青梅竹马脱不了关系。谁知天不随人愿,正要用刑时半路又杀出来雷霄来!
言华气极了,以为魏邑倒台,她便可以母仪天下,可是司凌夜不仅对后位只字不提,就连来兴庆宫的次数也越来越少。魏邑离宫以为这一次她再无出头之日,谁知回宫后却诊出有孕,叫她怎么不怒?
魏邑被送回修宁殿,平静的躺在床塌上,帐外的太医一边把脉一边颤抖,发现胎气不稳,有小产迹象。
司凌夜见太医洪时季颤抖难言,怒声问道:“孩子到底怎么样了?”
洪时季听后立即跪到他脚下道:“陛下息怒,娘娘气血不足,胎像不稳,恐……恐有不保啊~”
司凌夜听后拽起洪时季的胳膊说道:“你是太医院总管,难道也没有办法么?这个孩子对朕有多重要,若是保不住,整个太医院的都要提头来见,听见了么?”
“陛下,臣已无能为力了……求陛下开恩哪~”
“太医院那么多人,平日里个个号称名医大夫,妙手回春、技出华佗,天下名医尽归太医院,现在让你们保个龙嗣无能为力,朕要你们有何用啊?”
话刚落音,只听殿外传出一女子的声音:“谁说天下名医尽归太医院来着?不就是保个胎嘛,用传统的方法当然不行了,不是只有起死回生的名医才能保住胎儿,许多名医保命不保名,许多人保名不保命,但也非全是无用之人!”
去也没有什么不妥,苏寒虽担心,但如果司凌夜不是因为重要之事,也不会只传魏邑。
魏邑身穿一席白色碎花香婉缎裙,发髻上的玉步摇风中弋舞,她温婉朴质,却又纤尘不染!
亭子中,两名太监为司凌夜执扇祛暑,石桌上摆着丰盛的菜肴,睥睨天下的王者气息遥望西宫深处。
魏邑摆手让阿离退出花圃,自己踏着石阶走向凉亭。见到魏邑之后,司凌夜才并退左右,执手让魏邑坐到他对面。
司凌夜捉起盘中的米粒朝身后的鱼塘里抛洒出去,引得水中鱼儿汇聚到一起,并语重心长的说:“你在冷宫里,曾用饭菜喂宫墙上的鸟雀,朕本以为鸟只食虫蚁,却不想也会品味人间米粮,是朕从前太孤陋寡闻了。瞧瞧!不只是鸟雀,就连水中的鱼儿也会享受着人间米粮!”
“陛下想说什么?”
司凌夜突然停下喂鱼的动作,缓缓转过身看着魏邑说道:“你知道古美人是怎么死的么?”
魏邑:“是陛下做的?”
司凌夜:“她淫秽后宫,与男子在翠竹殿私会苟且已有半年,还怀了孽种,试图得到朕的宠幸,将腹中孽障滥竽充数混淆于皇室血脉,朕……居然毫无查觉。”
魏邑冷笑道:“所以陛下就下密令处死了她?”
司凌夜端杯一口喝了下去,停顿片刻后继续说道:“她非死不可,朕没有灭其九族已是恩赦了。”
魏邑长叹了口气,也为自己倒上一杯酒,酌酒薄唇一饮殆尽。“陛下为何要对我说这些?”
司凌夜冷声说道:“朕对你说这些,只是想提醒你,身为后宫嫔妃,别妄想觊觎后宫以外的食物。否则哪日,也会引火自焚!”
魏邑听后,险些打翻手中的杯子,他是查到什么蛛丝马迹了么?难道玄哥哥入京的事……
不行,她要保持镇定,她和玄哥哥是清白的,她死不足惜,只是玄哥哥……她该怎么办?
“魏邑~”
司凌夜见她脸色有变,突然叫了一声!
魏邑紧握十指,慢慢淡定下来,如果司凌夜查出什么,不会只让她到御花园赴宴了,而会直接冲到修宁殿去。
魏邑:“陛下说了这么多,是对淫乱后宫这事还耿耿于怀么?您既不信,当时在辉映殿又为何要放了我?”
司凌夜:“辉映殿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朕不想再提,也从未怀疑过你。只是朕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当年朕还是太子,到国师府提亲时曾在国师后院中看到一株并蒂莲的叶子上,有人用雨露在上面写了一个雨字。朕当时还好奇的问了府中的侍丛,那侍丛说国师府的大小姐出生在雨季,出生那天细雨绵绵、禅声不断。于是夫人想把你小名取为雨儿。朕只想知道那个雨字,可是你小名?”
魏邑仰头嘲笑道:“陛下原来还会想起当年的事?如果当年陛下能这样理解雨字的意义,我又何需在这深宫之中?”
司凌夜:“你……这是何意?”
魏邑:“这雨字是我的小名,那株并蒂莲上的字便是我所写,陛下知道为何吗?从前国师府后院池塘中种着莲花,可不知怎么却长出一株并蒂莲出来,我每日都会到那里去看望,很好奇为什么并蒂莲只长出一株!当我过了及笄之年时,母亲曾在我面前说,将来有一天定为我觅得佳婿,让我一生无忧。于是我每天都会在跑到后院,当晨露未散,就会在叶子上写下一个雨字,以祈求自己将来可以应母亲的话,能觅得心属之人!”
魏邑说完后,紧闭双眼执酒痛饮……
觅得佳婿这样的话,魏邑是在讽刺她自己,皇帝能给的不过是高高在上的权位。若是良人,后宫佳丽,他真的能是一位好丈夫吗?
不管是谁,只要登上皇位,他的一生就不是他自己的人生,而是天下沧桑。
司凌夜说:“朕也非无情之人,只是朕是皇帝,做不了你想要的良人。朕是天子,曾经也爱慕过,你嫁与朕后,朕什么事都有依着你立你为后,可是朕却做不了你想要的那个人,你可明白?”
魏邑冷笑,她早就已经明白了,这几年在后宫里一直安分守己,就因为她知道帝王从来都不是她一个人的。
什么良人佳婿,普通人家或者可以,但帝王之家望尘莫及!
“陛下,魏姐姐原来也在这儿?”
两人还没叙完,只听石阶上传来洪亮的声音,言华手执刺木罗菱扇,身着一袭深红对襟羽霓裳缓缓走来。
进入亭子中缓缓欠身!“臣妾拜见陛下!”
“贵妃怎么来了?”
言华笑道:“臣妾听说陛下在御花园,特命御膳房切了些水果过来,正好魏姐姐也在,可以一起尝尝!”
一口一个魏姐姐,听的魏邑浑身不自在!从言华被册立为妃后,就称她为皇后姐姐,后位被废后她还是露出本性。而现在见司凌夜在,又转口唤魏姐姐,是想让司凌夜知道她有多么贤德仁义不去挤兑废后魏邑。
魏邑起身说道:“陛下若无事的话,我还是先告退了。”
司凌夜:“那就退下吧,眼看就要入秋了,修宁殿内也应该多准备一些碳火,魏氏从小体寒受不得冻,贵妃也要多担待一些。”
言华笑道:“陛下放心吧,臣妾定会照顾周全不让陛下担心的。”
魏邑起身离去,只留下言华与司凌夜坐在亭子中畅谈。
苏寒本是教她如何把控帝王之心,可是魏邑却觉得一次次这样去迎合,和从前又有什么区别?
她不想呆在皇宫里,玄哥哥还在宫外等她,若是再负玄哥哥她会一辈子不安心。
魏邑挣扎,有时候也想留在皇宫里,推翻言华为父亲报仇,可她看到言华与司凌夜一起如胶似漆时,她又想逃离皇宫这处牢笼。
古美人风波过去多日,魏邑与阿离还是没能搬动西宫墙下的那块石壁。
身着夜行衣,束发凌乱的回到修宁殿,刚踏入寝殿中,只见纱帐后方突出现一身影。
魏邑和阿离一脸惊恐,哆哆嗦嗦的问:“是谁?是谁在那儿?”
“雨儿,是我!”
“玄哥哥……”
魏邑红着双眼,扑到苏寒怀里痛哭。她知道阿离一定是凶多吉少,苏寒的这些话已给她暗示,她不过是在欺骗自己,当阿离还活着。
到了言华手中,进慎刑司那种地方,怎么可能还活着?若是阿离还活着,早早就来陪她了。
听从苏寒的话,魏邑穿着一身暗红透光锦霓袍,这是魏邑特地选穿上给阿离看的。阿离说她雍容华贵,穿着艳丽的衣服反显俗气,暗沉庄重,合适她的气质。
她拿起唇纸轻含嘴边,再执笔画眉,完皆后她对着铜镜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魏邑在妙儿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对着苏寒说:“苏嬷嬷,走吧!”
“娘娘……”
苏寒不放心的叫了一声,她刚才在铜镜前那个诡异的笑容,让苏寒颤抖,为何在知道要去看阿离时,她竟不哭也不闹了,而是平静的可怕?
魏邑见苏寒不动身,继续说道:“苏嬷嬷放心吧,不管阿离去了哪里,她最终都会一直在我身边。”
话音落,魏邑缓缓的走出寝殿,苏寒快步追上,并把魏邑带到离宫外不远的一处丘陵上。
她指着一堆高高隆起的泥土,对着魏邑说道:“娘……娘娘……”
魏邑看着那一夫黄土,石碑上面写着阿离二字,她没有哭,也没有任何拨动,只缓缓蹲下身去,伸手朝着石碑上轻轻抚摸。然后去捉起尘泥朝着土堆上掩盖上去!
苏寒解开包裹,把阿离生前喜欢绣的香囊交到魏邑面前,那只香囊上还沾带着血迹。
魏邑接过阿离的香囊后,才瞬间溢出泪水,勾起一抹苦涩的微笑。
苏寒说:“娘娘,要不要奴婢找人把她运回故乡去吧?”
魏邑冷笑道:“不必了,就让她先在这里吧,我要让阿离亲眼看着,看着她的仇人慢慢的失去所有,我要让害死她的人千万倍的尝还!”
这话一出,苏寒惊愕,以前她时常提醒魏邑,后宫生存要有心计。而现在她却从魏邑的的眼中看到一种死亡的杀气!因为阿离惨死么?魏家落没之时她都不曾有这种领悟,或者身在后宫,人的心真的会变吧!
魏邑让苏寒和其它宫女站在远处等侯,而她独自一人坐在那堆坟土前静静的坐了许久,直到日落偏西时,魏邑才回宫!
亦如既往,魏邑从殿内端出一碗米饭走到院中,却再不见宫墙上的那两只黄鹂。
“妙儿,这院中时常出现的那两只黄鹂呢?怎么今日不见了?”
妙儿小跑过来:“禀报娘娘,昨儿个禁军统令带人把那两只鸟射杀了,称陛下下的命令。说是娘娘怀有龙嗣,院中不得有任何东西吵闹烦着娘娘,便下旨让禁卫射杀了。”
魏邑听后,手中的碗瞬间落在地面上,她仰天嘲笑!
院外突然走来几名小太监,端抬着几个箱子,看似沉重应该装纳不少东西。
领头的小太监上前跪在魏邑面前说道:“奴才拜见娘娘,这是尚宫局里送来的东西,安行例给修宁殿添置物件,请娘娘笑纳!”
魏邑冷声说道:“尚宫局提供的物件都是分给各宫有妃嫔称号的主子,修宁殿并无妃嫔份位,怎的还苏烦尚宫局费心了呢?”
小太监:“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娘娘可是这宫中万众属目的主子,娘娘肚子里怀的可是陛下的皇长子,尚宫局再不知趣但还是懂份寸的。物件奴才已送达,那奴才……就先告退!”
箱子搬到殿内,送来的几名太监相继续离去,妙儿高兴的伸手去打开箱子,里面全是上好的珠簪首饰,还有几箱衣冠珠饰。
这些东西奢华夺目,哪怕是她曾经还是皇后的时候都不曾摞用这么多物件,虽说是怀了龙嗣,但也不至于供用这么多东西。
妙儿伸手拿起一个盒子,盒子精子巧妙,引得妙儿好奇的想去打开它。可她刚放到手上就听一旁的王灵儿怒道:“把那东西放下。”
“凭什么呀?既然是送来给娘娘的,那咱们就先打开看看有何不可?”
众人不知王灵儿为何会叫她放下,魏邑却发现端倪,她把目光转向王灵儿,质问道:“灵儿,这只盒子为何不能打开?”
王灵儿抱着双手,靠在墙面上淡淡的说:“这盒子里面透着一股淡淡的艳晴香,此香闻起来与香魂子香无异,可它们的功效却是天差地远!”
魏邑:“此话怎解?”
王灵儿:“香魂子花香清晰宁神,有助益睡眠苏效,而这艳晴之香却是用来制作麝香而用的材料,麝香啊,就算你们不是大夫也不用我多说了吧?麝香有滑胎之效,哪怕是一点点的气味,闻的时间久了,也能造成女子不孕。”
众人听后,立即对大殿中央的几个箱子避而远之,妙儿把盒子扔了回去,看着魏邑颤抖着声音说道:“娘……娘娘,奴婢不知这是麝香……”
魏邑和苏寒互看一眼,知道这一天会来的,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不只是言华,恐怕后宫里不知有多少女人巴不得这个孩子生不下来呢?
苏寒走上前去,一边重新收起箱内的东西一边说道:“让奴婢把这东西扔了吧。”
魏邑:“不用扔,这么奢华的东西扔了怪可惜,也不知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有了这些东西,别人既是好心,我们便收下就是。修宁殿内有王灵儿这么一位神医在,这些手段应该还难不倒她吧?”
魏邑说完后,把目光转身王灵儿,王灵儿傲娇的把头转到一旁,这些对她来说就是雕虫小技。
魏邑起身,苏寒立即上前搀扶,两人朝着寝殿内走去,魏邑边走边问:“苏嬷嬷认为麝香是何为所为?”
“现在后宫是贵妃主事,如果她够聪明的话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恐怕此事是另有其人了!”
“修宁殿的势力太弱,如今我们也只能独善其身,若是这个孩子……”她轻抚在自己已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既然已决定讨回公道,那她还是希望这个孩子是个皇子。就算有望以孩子提升她在宫中的位份,背后没有势力协助,也是很难得立足的。
只是要利用她腹中的孩子来复仇,觉得有些不安!
现在靠着司凌夜对她还有一丝愧疚,还有这个孩子的面子,她才能勉强的撑着,但若这个孩子生下后是个女孩,在这后宫命运,与她没有太多差距了吧。
“娘娘是担心修宁殿的势力薄弱,不能与其它势力抗衡?”
“不能抗衡便罢了,只求不节外生枝。嬷嬷不是说了么?在这后宫的日子还长着,没有人能一步登天,但如果要下地狱却只在瞬间!”
“大家听说了吗?皇后被废,打入冷宫了。”
“真的假的?”
“刚刚发出来的文书,就贴在武陵大街上,不信大家可以去看哪!魏家落没,魏皇后向来不得宠,言氏上位,奸妃当道,搅弄朝局,害的太师府被查抄,就连宅心仁厚的皇后也遭受牵连,被打入冷宫了!”
酒楼里,几名中年男子聚在一起讨论。
半流国胜武三年,武陵大街!
两名禁卫正粘贴着一张昭告天下的文书,街道数名百姓拥挤围观。一边摇头哀叹,一边窃窃私语。
“还真的是,皇后就这样被打入冷宫,哎~想那魏家,不知曾立下多少汗马功劳,就连当今的陛下坐在这个位置上,靠的就是魏家的扶持,怎么说抄就抄了呢?”
“嘘~小声点,被人听到是要掉脑袋的。”
“哎~所谓伴君如伴虎,可惜了魏皇后,就这样被废,还被打入那冷冰冰的冷宫,想想都觉得心寒哪!”
“谁说不是呢,想想当初皇后在位时,集资镇灾、体察百姓,无人不记得她的好!哪像现在妖妃当道,只知搜刮民脂民膏,整日以歌舞谄媚陛下,有失德行,天下哀怨四起,也不知道半流国的未来将会如何?”
一队禁军穿街而过,议论的几人才连忙闭了嘴。
公然讨论皇家之事是大罪,发现后一律死罪。
那些为皇后叫冤人,也只敢在私地下偷偷替皇后愤恨。
太师魏延忠因上奏改制田粮,施行新政。发起政策改制共二十三册,被皇帝司凌夜定为扰乱纲纪之罪而抄家。
魏家上下两百多口人全被驱逐流放,就连当朝民心所向的皇后也被废。流放的路上,太师魏延忠一病不起,最后死在了流放的路上。
半流国的田制本就有瑕疵,每年收成单薄,税纳丰厚,因此而引起不少地方的民乱。
是皇后发动援手之法,启动魏家手中财产济世救民,让西渡上万百姓度过了两个荒旱之年。
直到三年后魏家油尽灯枯,才想出了改制救民的政策方法,但皇帝不仅不启用改制政策,还认为魏家取缔聚众、扰乱人心。
皇后魏邑出生太师府,她博学多才、见识广博,以为有她扶左皇帝就天下太平,谁知皇帝司凌夜听信妖妃谗言,查抄魏家满门。
想当年司凌夜要死要活的娶了太师府长女魏邑,原来已心有所属的魏邑,被迫嫁给太子司凌夜。
太子登位,魏邑被册封为皇后。
三年来,皇后魏氏统辖六宫,施财慰民、恪守本份,几乎是全国上下的楷模,不想一朝失势竟落的如此下场。
皇后被废三月之后,辰曦宫内传来阵阵歌舞声,琴瑟环绕整个大殿。
声乐穿透冷宫的墙院,惯入废后魏邑耳中。
“咳咳……”
魏邑轻咳两声后,在侍女阿离的安抚下继续躺到简单的木塌上去。
“娘娘,您喝口水吧!”
“这水解的住一时之渴,却终究是救不了命,拿走吧!”
魏邑面色苍白,眼中还挂着几滴泪珠,一身单薄素白里衣。
现在除了后悔入这皇宫之外,她还能做什么?
父亲母亲连同家族两百多口人,要么流放要么关压。
原本提倡政策改制并非大罪,却因妖妃谗言而遭此祸端。
魏邑曾几次寻死,被阿离救了下来。家族都不存在了,她还有什么脸活着,连自己的亲人都救不了。
唯一跟在身边的,只有一个陪嫁入宫的侍女阿离。
阿离看到魏邑不吃不喝,继续劝道:“娘娘,您整日不吃不喝,身体怎能熬的住啊?”
魏邑长叹气息,苦笑道:“就算我好好的吃饭睡觉,我的父亲也永远的离开了,而我还有什么脸面活着啊?”
“可是活着能做许多事,比如可以报仇,可以去找公子魏清,还可以……娘娘想想,若是死了,什么也做不了!何况还要那些小人继续嚣张下去,也不知道会害多少人。”
“魏清他……他究竟被流放到哪里?你托人查询他的消息可有什么眉目么?”
“现在还没有,但是听去查探的人说,魏家上下几百多口人,唯独魏清不知去向,被流放的名单中也没有他,说明魏清还在黎阳城。”
“魏清还黎阳城?”
魏邑突然端起桌面上的冰冷的饭菜,大口大口的往嘴里送。
如果自己的弟弟还在帝都的话,她就不能死,死了又何如看见弟弟呢?
“娘娘您慢点吃,来~先喝口水。”
“从今日起,我要好好吃饭,要好好喝水,为了魏清。阿离~以后送来的饭菜,不管是剩饭还是馊饭,都给我端进来。”
听到弟弟还在黎阳,魏邑的求生欲望升了一步。就像阿离说的,活着才有希望,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她要想办法出宫,找到弟弟后一起离开半流国,去寻找母亲,哪里都好,哪怕是浪迹天涯也永远不要回到这里。
魏邑含着泪,把碗中冰凉的饭菜强咽下去,之后的每日三餐,定时送来的饭菜都会被魏邑一扫而空。
在这冷宫中,她是罪人,有时候会得到宫女和太监们的照顾。因为她还是皇后时,就厚待下人,就算有错也从不重罚,宫女和太监们都记得她的恩情。
也没有因为这样,给她的生活带来了希望,皇帝和贵妃也不会让她安稳的呆在冷宫中。
言氏会派出她的爪牙,不是向宫女和太监们施压,就是用钱财收买,久而久之,向着她的宫女和太监离她就越来越远。
开始还有人向冷宫送饭,后来就偶尔送一两次,有的还是剩饭,有时是放了许多天的馊饭。
“阿离,这些你拿去吃吧,我饱了!”魏邑把自己吃剩贴在碗底的几粒米饭递交到阿离手中。
“不,娘娘,阿离不饿,还是娘娘吃吧。”
阿离推辞,没有接下。每天送来的饭菜实在太少,魏邑一个人都不够吃,很多时候阿离都是饿着陪伴。
魏邑说:“以后就不要称呼我为娘娘了,一个被废了的皇后,别人听到,又要用这事来为难于你。”
“那我就称小姐吧?阿离是从太师府陪嫁入宫的,一辈子都是小姐的奴婢,这称呼少不了。”
魏邑点头,称什么都好,但娘娘二字实在不妥。
砰砰砰~
突听门外传来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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