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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西秘事张全民刘根社无删减全文

全凭手打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一刻,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这扇宫门要打开了。因为齿轮转动的声音已经延续到了这扇宫门的脚下。我们五双眼睛在这一刻也是齐刷刷的紧盯着这扇足有三米多高的灵宫宫门。齿轮的转动声在这扇宫门的脚下并未延续多久便停下了。停下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深沉的“吱呀”声。也是在我听到这一声沉重、深沉的吱呀声后,我也清楚的看到那本是严丝合缝的灵宫宫门突然的震动了一下。震动!虽然只是那么一闪而逝的一下。但这一刻,我们五个人都知道这扇灵宫宫门真的要为我们打开它的门扉了。先前的沉默被激动所取代,我也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了一步。吱呀!又是一声吱呀声从这扇灵宫宫门内传出。而这一次的吱呀声也比刚才的那一声吱呀声要延长了很多。在这一声长久的吱呀声下,我再次...

主角:张全民刘根社   更新:2024-12-08 15: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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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张全民刘根社的其他类型小说《荒西秘事张全民刘根社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全凭手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一刻,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这扇宫门要打开了。因为齿轮转动的声音已经延续到了这扇宫门的脚下。我们五双眼睛在这一刻也是齐刷刷的紧盯着这扇足有三米多高的灵宫宫门。齿轮的转动声在这扇宫门的脚下并未延续多久便停下了。停下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深沉的“吱呀”声。也是在我听到这一声沉重、深沉的吱呀声后,我也清楚的看到那本是严丝合缝的灵宫宫门突然的震动了一下。震动!虽然只是那么一闪而逝的一下。但这一刻,我们五个人都知道这扇灵宫宫门真的要为我们打开它的门扉了。先前的沉默被激动所取代,我也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了一步。吱呀!又是一声吱呀声从这扇灵宫宫门内传出。而这一次的吱呀声也比刚才的那一声吱呀声要延长了很多。在这一声长久的吱呀声下,我再次...

《荒西秘事张全民刘根社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这一刻,我们都知道前方的这扇宫门要打开了。

因为齿轮转动的声音已经延续到了这扇宫门的脚下。

我们五双眼睛在这一刻也是齐刷刷的紧盯着这扇足有三米多高的灵宫宫门。

齿轮的转动声在这扇宫门的脚下并未延续多久便停下了。

停下之后,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重、深沉的“吱呀”声。

也是在我听到这一声沉重、深沉的吱呀声后,我也清楚的看到那本是严丝合缝的灵宫宫门突然的震动了一下。

震动!虽然只是那么一闪而逝的一下。

但这一刻,我们五个人都知道这扇灵宫宫门真的要为我们打开它的门扉了。

先前的沉默被激动所取代,我也是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向前迈出了一步。

吱呀!

又是一声吱呀声从这扇灵宫宫门内传出。

而这一次的吱呀声也比刚才的那一声吱呀声要延长了很多。

在这一声长久的吱呀声下,我再次看到了这扇矗立在我们面前的灵宫宫门再次震动了一下。

震动!

首当其冲的便是那两颗镶嵌在灵宫宫门上的龙首。狰狞,血红的龙首在灵宫宫门的震动下缓缓的张开了它们的血盆大口。

张开血盆大口的那一刻,我看到——

看到了从这两颗龙首的血盆大口中竟然流出了一颗颗朱红色的跟米粒一般大小的颗粒。

这——这流出来的是啥?

“朱砂!”

秦玥回答了我心中的疑问。

“朱砂其色似火,这位墓主之所以在这一对龙首里装满朱砂,这一方面是因为朱砂的作用,这另一方面也是在暗示着这位墓主的野心。”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也是直奔主题的向秦玥问道:“什么野心?”

“龙首衔火,浴火登基。古时历代君王帝皇常以龙自居,这龙便是帝王的象征,这龙饰,也只有历代帝王才能享佩。”

“而这位墓主,其墓门便装饰了只有历代帝王才能享佩的龙饰,而且还是龙首衔火。”

秦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我也能清楚的看到秦玥脸上的凝重与震惊。

“起初我看到这对龙首时并没有去在意这个问题,因为这位墓主所让我们看到的全是他愈要化龙的野心。”

“直到,我看到这龙首衔火后,我才发现他不光有愈要化龙的野心,还有——”

“你——你该不会是想说这家伙还想做皇帝吧?”

我抢过秦玥还没说完的话,脱口而出的向秦玥问道。

而秦玥并没有回答我的这个问题,但也没有直接的否定我的这个问题。

我想,这算是秦玥的一种默认吧。

乖乖滴,我滴个天啊!这位墓主可真的是让我——让我真不知道该咋形容他了。

不知该咋形容这位墓主的同时,我也在心中深深的佩服着秦玥。

这龙首衔环居然还有这种暗示与寓意,跟着秦玥我也真的是开了眼了。

在我正在绞尽脑汁想要想出一大堆对这位墓主的敬佩之词时,成叔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

“开了!”

成叔只说了这两个字,便将我从对这位墓主的感慨中给拉了回来。

伴着一声长长的、悠远的“吱翁”声,这扇灵宫宫门终于为我们打开了它的门扉。

我睁大着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不,确切的说是死死的盯着这扇宫门的后方。

可是,我却什么也看不见,映入我眼睛里的只有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伴着这漫无边际的黑暗,突然,一股子沁人心脾的馨香向我扑面而来。

我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的反应,这股子沁人心脾的馨香便钻入了我的鼻子里。

钻入我的鼻子里,便再也一发不可收拾了。

我感觉,我整个身体,整个脑子里都是这种沁人心脾的馨香,也是在这满脑子的馨香下,我竟然看到——

看到我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朵白色的云朵。

这朵白云就飘在我的面前,我竟然在这朵白云里看到了一个人。

一个身穿古代衣裙的女人,这个女人就躺我面前这朵白云里。

那身段、那线条,简直就是人间极品!

这个身穿古装的女人以一种侧卧的姿势用那双勾人心魄的眼睛看着我,并向我勾了勾手指,不但向我勾了勾手指,竟然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她那艳红的嘴唇。

我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张古代女人的脸。

这张脸我是看清了,不但看的清清楚楚,还感觉到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在哪里见过?突然,一个名字闯入了我的脑海里。

“秦玥!”

没错,这个古代女人长着一张跟秦玥一模一样的脸,虽然长相一模一样,可是流露出的风情与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妖媚,一个冷艳。

我突然发现,我还是喜欢这个妖媚的秦玥。

这个妖媚的秦玥侧躺在云朵里正在向我勾着手指,那芊芊葱指,那鲜艳的红唇,那明媚勾人的眼神。

这一刻,我感觉我整个肾上腺素都在一路狂飙着,在肾上腺素一路的狂飙中,我竟然再次他吗的流下了感人的鼻血。

他吗的,鼻血算个球,我也原地起跳,做出一个饿虎扑食的动作扑向了这个在云朵里侧躺的妖媚秦玥。

我扑进了这朵白云中,一种软绵绵的感觉也是让我仿佛扑进了一团棉花里一样。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秦玥已经抬起了她的一只玉足,并向我勾动着藏在一双白袜里的小脚丫。

这——这他吗的,看你平时这么高冷,没想到会的还挺多啊。

我心中虽然一阵肺腑,但是我的动作可没慢下来。

此刻我承认我是饥不择食的。

踩着脚下的棉花,我一步并做两步的向着秦玥扑来,可是,就在我就要把秦玥的这一只小脚抱在怀里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胸口突然的一疼,随之一股大力突然贯穿了我的胸口,并将我连身子带人的给蹬出了这朵白云。

“啪——”

一声重重的落地声在我耳边响起,在我听到这声重重的落地声后,我感觉我的骨头都好像要散架了一样。

疼!

除了疼,我满脑子里还是疼。

不过在这种疼痛下,我感觉那股子钻进我全身的那种馨香却突然的消失了。

馨香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闻的恶臭,这种难闻的恶臭直往我的脑门子里钻,钻的我忍不住的一阵阵想要干呕。

我的眼睛本来就是睁开的,此刻在这种恶臭味的刺激下,映入我眼里的也不是什么妖媚的秦玥了,而是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

成叔!

这是成叔的脸!

看到成叔的这张老脸,我刚才那股子心里的火热也一下子被成叔的这张老脸给浇灭了。

“你中招了。”

成叔居高临下的看着我,用一种鄙夷的口吻对我说道。

中招?什么中招?

听到成叔的这句话,我也一下子把身上的疼痛给全忘了。

成叔从我鼻子下面好像取下了一个什么东西,不过由于视线的原因我并没有看清。

心里的那团火被瞬间浇熄了,我的脑子也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馨香!

一定是刚才我闻到的那股子馨香有问题。

胸口的疼痛来的快,去的也快,只是感觉脊背有些隐隐的跟火烧似的疼,不过,还能忍受。

成叔已经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也是厚着脸皮从地上爬了起来。

在我从地上爬起站好后,我便看到了顾一成和苟喜来。

这两货正一脸玩味的看着我。

而顾一成还悄悄的给我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这——这他吗的是啥意思?

在看秦玥,秦玥正对着我,那一张脸甭提有多冷了,不但脸冷,那一双眼睛里也好像要喷火一样的。


白布裹是摊开了,可是里面就他么的一样东西好不?

我爸竟还在遗书里大言不惭、信誓旦旦的说给我留了几样东西?

这哪里是几样?分明他么的就是一双破鞋。

不,应该说是一双破靴子。

我不甘心,也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等等——

借着微弱的月色和窗户的光亮,我跟打了激素一样的突然振奋了起来。

摆在白布上的这双破靴子是一双古代人才穿的那种靴子,鞋尖上翘。

没错,虽然我不知道这是哪个朝代的,但是,我确定,这绝对是古代人才穿的靴子,而且是那种很有身份的人才能穿的靴子。

为啥这么肯定,因为我在上初中那会,有次学校举行旅游,旅游的地方就是一个古博物馆。

而我在那个古博物馆里就看到过这种靴子。

我努力的在脑子里搜索着我荒诞的初中生涯,终于在脑子里搜索到了那一双双我在古博物馆里所看到的一排古靴的资料。

汉代,祭服穿舄[xì],燕服穿屦(ju),出门穿屐(ji),上朝穿双尖翘头方履(lv)。

而我眼前的这双布靴,不……不就是汉朝时期大臣们上朝穿的双尖翘头方履吗?

这……这是一位大官在上朝时穿的方履?还是汉代的?

虽然我历史学的不咋地,可是这东西可是货真价实的两千多年前的东西啊!

这是正儿八经的古董啊。

我的心在这一刻扑通通的狂跳着。

虽然这双方履破是破了点,整个靴子的布面也是黑里吧唧的,可架不住这家伙两千多年的岁数啊。

我忍不住心里的激动,将一只方履拿在了手里,这只方履入手很轻,对我这个古董盲来说,确实也没啥可看的。

将手里的方履小心的放在白布上,这是我爹留给我的东西,这东西可事关我后半辈子的生活品质,必须得轻拿轻放。

将这只方履小心翼翼的放好,我又拿起了第二只方履。

当我拿起这第二只方履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

重,这只方履要比之前的那只方履重一些些,我敢指天发誓,这绝对只是一些些重量上的差距。

“难道这只方履里塞了什么东西?”

一种来自本能的直觉,让我将这只方履拿在手里给倒了起来。

靴口朝下,靴面朝上,我如同摇骰子一样的开始摇晃着这只方履。

在我的一阵摇晃下,一个东西叮铃铃的掉在了地上。

我忍住心中的激动,定睛向地上的这个东西看去,只是,在我看到从方履里掉出来的这个东西后我他么的就傻眼了。

这他么的是个啥子破东西?一枚锈迹斑斑的破铜片?这个破铜片的形状还贼他么的奇怪。

咋形容呢?

就像一枚铜钱上焊了一把锯刀,只不过这把锯刀的刀面儿是平的。

这玩意是个啥?我咋从没见过?就是我初中去过的古博物馆里也没有这种东西。

不光模样奇怪,还满身的锈迹。

虽然吧,我很嫌弃这枚锈迹斑斑的破铜片,但是怎么说这也是两千多年前的东西,先收起来说。

捡起这枚烂铜片,顺手放到了上衣的口袋里。

我心有不甘的又再次摇晃了方履好一会,再也没有东西从靴口里掉出来了。

重新将靴口朝上,我双手捧着这只方履将它轻轻的放在了白布上。

就在我准备系上白布裹的时候,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突然看到了一片很薄很薄的东西贴在我之前放下的那只方履的靴口处。

不是我眼睛鸡贼,而是这个贴在靴口上的东西有些太他么的明显了。

明显到与这只黑妈咕咚的方履太格格不入了。

这个贴在靴口上的东西很薄,颜色也很怪,怪的就像……就像我胳膊上的皮肤一样的色儿。

黄里透着黑,黑里透着红!

带着好奇,我伸手出捏住了这个颜色怪异的东西。

这个颜色怪异的东西确实很薄,入指还有些清凉。

很像一张皮。

我捏住这“黄皮”的一角,根本就没咋用力,这张“黄皮”便被我从方履里兹拉的一下给扯了出来。

为什么是兹拉?

因为这张“黄皮”是贴在靴子内的,就像扒皮的声音一样。

我确实扯出了靴子里面的“黄皮”,可是这一刻,我却开始突然他么的冷汗直流了。

不光冷汗直流,我他么的全身的汗毛都跟着一下子竖起来了。

鸡皮疙瘩一下子爬满了我的两条胳膊。

我哆嗦着双手,竟然还他么的有点不忍心将手中的这东西丢掉。

入手清凉,还有些柔软。

这他么的分明就是一张皮好吗?不是做皮鞋皮衣的皮,是他么的真的肉皮。

这色儿,和我皮肤的色儿有区别吗?

毛的区别都没!

人皮,我敢确定,这他么的绝对是一张人身上的皮。

而且在这张人皮上胡七巴拉的还乱画着一统密密麻麻我打小就没看过的图案。

这一个个图案还他么的跟蝈蝈一样大,这一个个图案还他么的都是红到发黑的颜色。

血!

我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血。

一张人皮上用血画着一个个诡异的图案?

而且这些用血画的图案还他么的乍看之下都是蝌蚪的形状。

这是哪个朝代的文字?

我在古博物馆里见到过汉代的文字,这张人皮上画的绝对他么的不是汉代的文字。

虽然害怕,但是我还是忍不住的看向摊在我手里的这张人皮。

我手里的这张人皮是接近于不规则的长方形的,就像,是从人的后背上扯下的背皮一样。

而这张背皮上的那种接近于蝌蚪形状的诡异红字,才是最让我感到恐怖的地方。

密密麻麻,就像成群结对的蚂蚁爬在人身上一样。

我不由自主的死死的盯着这成群的“蚂蚁”,竟然看到了,看到了这些诡异红字在这张人皮上缓缓的蠕动着。

在人皮上蠕动着它们的身体,像似下一刻就要……就要从这张人皮里爬出来。

它们蠕动着红色的身体,爬入了我的眼睛里……

“啊!”

我忽然忍不住的大喊了一声,从地上唰的一下弹了起来。

跟抖虱子一样的,我拼命的晃动着脑袋,并狠命的用胳膊揉着双眼。

那一刻,我真的看到了,看到了这张人皮里的血字爬进了我的眼睛里,这绝不是什么狗屁的幻觉,这是真的。

头被我摇的一阵天花乱坠的直犯恶心,眼睛也被我揉的涩疼涩疼的。

火车道下半山腰子,一口老窑,一轮残月,一双汉朝大官上朝时穿的官靴,官靴里分别藏着一个形状怪异的破铜片,和一张用血画满了蝌蚪文字的人皮。

我这一晚上他么的到底经历了什么?我爸他到底给我留下了一堆什么破几把玩意儿?

除了一双汉朝官靴,剩下的两样到底是个啥东西?

还有,穿这双汉朝官靴的古人到底是谁?它为啥要在鞋子里藏着这两样破东西?

而且最他么的令我感到害怕的是,这张人皮上的蝌蚪文字竟然还钻进了我的眼睛里。

眼睛!

我顿时打了一个机灵,拔腿就往老窑里跑。

老窑早就他么的一片狼藉了,在我一阵胡乱的翻腾下,我终于在一堆破木头里摸到了一面破镜子。

对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眼睛。

除了有点红之外,我的眼睛好像并没有啥变化啊,眼珠子的颜色还是黑的,没变色儿啊。

这也让我心里稍微能安心一些。

今晚是别想睡了,走出老窑,将这双汉朝方履小心的包裹了起来。

那张人皮还静静的摊在地上。


“停下!”

秦玥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

这一刻,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被这声刺耳的“呲”声和从锨柄飘下的那已经消失的火花给呆住了。

上面,这上面不是硬土,而是金属。

不论是那一声刺耳的“呲”声,还是我看到的火花……

怨不得我铲不动,原来这上面竟然真的是金属。

我感觉到有一只手摁在了我的肩上,这只手掰着我的肩膀把我掰到了后面。

是秦玥,秦玥已经取代了我的位置。

我虽然看不到秦玥的正面,但是我知道此刻秦玥正在看着这土洞的顶部。

秦玥伸出一只带着黑手套的手向土洞的顶部摸去。

这一刻我和成叔他们三个人也在紧紧的盯着秦玥的这只手。

透过我头上的照明灯,此刻我也清楚的看到镶在土洞顶部的那一块只有巴掌大的金属。

黑色,这是一块黑色的金属,从其凹凸不平如马蜂窝一般的纹路来看,看着有些像铁。

“这是唐铁。”

秦玥确定了我心中的猜测。

“唐朝对铁器的管制制定了一种几近严苛的律法,这块唐铁做工粗坯不堪,应该不是由冶铁转运司督造的铁器。”

秦玥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转身看向了我。

“张兵,你在里面遇到的都是这种情况吗?”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认真的向秦玥点头说道:“要不是的话,我也不会开出这么矮的洞了。”

在我向秦玥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看到秦玥的眉毛都快要拧巴在一起了。

成叔没有说话,顾一成和苟喜来也在这一刻选择了沉默。

我们四个人都在看着紧皱着眉头的秦玥。

秦玥在沉默了一会之后,才用一种凝重的语气对我们四个人说道:“看来我们这一次遇到了一座大冢,那个小冢只不过是这位大冢的墓主所设下的一座障眼冢。”

秦玥的这句话我听明白了。我们先前发现的那个土冢,原来是做障眼用的。

而真正的大冢就藏在这座小冢的土墙里。

如果在我们之前真有人发现了这座小冢,如果他们没有秦玥这般的眼力界的话,那么这座被藏在土墙里的大冢将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这一刻,我不得不佩服古人的智慧和思想,这人死了随便挖一个洞埋了不就是了,何必要这么费尽心机的折腾呢?

你们要是不整这么多的陪葬品,不在地下建什么灵宫,哪会生出这么多五花八门的偏门职业呢?

我这也就是有感而发随便在心里想想,这句话我可不敢说出来。

“我先前让张兵打一条十字形的地洞出来,也只是想要探一探这里的连冢。”

秦玥再次说话了,可这句话听在我心里却不怎么自在。

感情这一通子劳神子的事儿是我给整出来的一样。

我感觉到有人拍了怕我的肩膀,回头一看原来是苟喜来。

苟喜来看着我,那眼里的意思不就是想让我让让吗?

我给你让开位置还不成吗?

这苟喜来站到我的位置便开口对秦玥说道:“秦小姐,如果按照张兵所说,这上面应该就是一面铁墙了。”

苟喜来伸手指了指前面的洞顶。

“现在还不能确定它到底是一面铁墙还是其他。”

听到秦玥这句话,苟喜来又再次向秦玥说道:“可是我们在上面的时候,我用定土分风术明明已经听过了,这下面应该都是小冢才是啊,这地土的流风是相同的,若是这下面真埋着一块大面积的铁墙的话,这地土的流风应该不是匀风才对。”

“秦小姐,苟某人实在不知秦小姐是怎么断定这里有一座大冢的。”

我算是听出来了,这苟喜来原来是因为在上面没有听出这下面的大冢,而又对自己的这种技艺特别的自信,所以才算是向秦玥请教吧。

“苟先生,这世上只有一种东西不会说谎。”

秦玥也是盯着苟喜来一字一句的说道。

“什么东西?”

苟喜来也是紧盯着秦玥问道。

“死物!这世上任何可以流动的东西都会说谎,但死物不会。”

“我断定这里有一座大冢,不是因为我比苟先生在这一行里学识渊博,而是因为,我只相信我眼睛里所看到的。”

心悦诚服,连我这个外行人都已经对秦玥的这几句话心悦诚服了,更何况是苟喜来这个内行人。

这顾一成就是个江湖骗子,就秦玥这口才,能叫在语言这门艺术上少了点天赋吗?

秦玥对苟喜来说完这句话后,便看向了我,确切的说是看向了我身后的顾一成。

“顾一成将“印荧粉”给我。”

听到秦玥对顾一成说的这句话,我就感觉我的头顶好像突然飞过去了一个东西。

秦玥很是利落的一把抓住了从我头顶飞过的这个东西,借着照明灯的光线一看,秦玥手里抓着的这个东西不就是顾一成刚才用的竹筒吗?

秦玥打开竹筒,并将竹筒里的白色粉末倒在了手心里。

然后我便看到秦玥抬手将手心里的白色粉末抹向了上方的那一块唐铁。

在白色粉末接触到唐铁的那一刻,这块本是黑黝黝的唐铁也在刹那间开始闪烁出一道道绿莹莹的光芒。

借着这绿莹莹的光芒,我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画符。

画符!

没错,这绝对是画符,就像电视里看到的那些道士们在黄纸上画的符一样。

这块唐铁上竟然画着一张“道符”!

这秦玥到底是怎么发现的?她的眼神怎么这么好?

“道符”在唐铁上显现而出后,秦玥才再次看向了苟喜来。

秦玥看苟喜来的这个眼神,已经可以不言而喻了。

原来秦玥就是因为唐铁上所刻的这个“道符”,才断定这里有一座大冢的。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这——这是回度往生敕厄令。”

我听到了苟喜来的声音,这苟喜来的声音是震惊的,在震惊中还带着一种惊恐。

虽然我听不懂这苟喜来在说什么,但是仅是苟喜来念出的这一段话,就让我突然感觉到了一种不安。

我从来就没想过,这死人留下的东西竟然会这么阴森恐怖。

虽然心中不安,但是我还是抬头看向了在唐铁上所刻的回度往生敕厄令。

这在唐铁上刻的到底是一个怎样的画符,就像一跟笔直的木棍上缠了好多条蛇一样,有的蛇将身子弯成了一个半圆形,有的蛇又将身子扭成了一个麻花状。

总之一句话,复杂,相当的复杂。

这座大冢的墓主,他生前到底是什么人?

通晓距唐朝五百多年的北燕的“化龙仙”,又能在铁板上刻出这么复杂的画符?

难道两千多年前就能在铁板上刻字了不成?那个时代有这么先进的技术吗?

“身裹黄蟒皮,棺下黄龙箓,铁盖震万赦,往生敕厄极。”

秦玥轻轻的念出了一首很应此景的诗,不对,应该是现作的。

“往生天,为求能够化龙升天,先用黄龙箓震慑黄蟒的怨气,再用唐铁布置一片往生天,真是好大的手笔啊,我顾一成见识过不知多少大冢,这种大手笔的冢,我还是生平第一次见着。”

顾一成发表完自己的感慨后还不忘拍拍我的肩膀。

“张兵,你可真是我们的福星啊。”

听着顾一成的这句话,我怎么听感觉都不怎么对味儿。

“秦小姐,我和苟喜来这一次是黔驴技穷了,您是不是该动动你身后的那个东西了?”

听到顾一成的这句话,我也是一下子来了兴趣。


想起成叔刚才给我说的那句话,我才终于意识到,刚才我看到的那个在云朵里躺着的秦玥一定是我在幻觉中看到的秦玥了。

人是真的,但场景和秦玥刚才对我做出的那些动作很有可能就是我幻想出来的。

这——

我不敢去看秦玥的眼睛了,有点做贼心虚的感觉。

可是为啥啊,为啥就我有事,而他们却一个个都好端端的,好像根本就没有受到那股子馨香的影响,这是为啥?

舔着一张老脸,心里的疑惑最终打败了我的做贼心虚。

悄悄的抬起头看向秦玥,我也是支支吾吾、扭扭捏捏的向秦玥问道:“刚才那香味是啥?是不是只有我一个人中招了?”

秦玥看着我,冷着一张脸吐出了三个字。

“底也伽。”

“底也伽是啥,没听说过啊!”

我舔着一张厚颜无耻的脸继续向秦玥问道。

“唐盛时,百国觐见,底也伽是从阿拉伯传入盛唐的,这底也伽曾被收入在《唐本草》中,是一种珍贵的药材。”

我听着秦玥对这底也伽的介绍,可是越听怎么就越迷糊呢,既然是一种珍贵的药材,为啥能让我看到那样风情万种的秦玥呢?

“这底也伽还有一个名字,这个名字叫做罂、粟。”

听到这底也伽的另一个名字,我这一下子就不淡定了。

不淡定,后背也是开始嗖嗖的冒出冷汗了。

我不淡定的看着秦玥再次问道:“那我有没有事?我刚才吸了那么多,我会不会上瘾?”

“不会!”

秦玥用一双带刀子的眼睛看着我冷冷的说道。

“这底也伽已经被墓主用一种特殊的调制法提炼过了,这提炼过的底也伽,只会对人产生致幻的作用并不会因此而上瘾。”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也是终于可以放心了。

不然,我以后可咋办?就是给我一座金山银山也不够我吸的,还有,这东西对身体的危害太大了。

在我对秦玥的感激下,我看到秦玥从风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包手帕纸,并将这包手帕纸仍给了我。

“留着以后擦鼻血吧。”

秦玥对我说完这句话,便转身了。

我看着秦玥的背影,明明当下无风,可我感觉,我却正站在风口中凌乱。

灵宫内依然是漆黑一片。

我看到秦玥一个人进入了灵宫里,而苟喜来他们却并没有随秦玥一同进去。

刚才胸口的这一脚,我约莫着一定是秦玥踢的,我对秦玥饿虎扑食的动作在刚才也一定是真的了。

顾一成幽幽的走到我身边,并用肩膀撞了撞我。

“可以啊张兵,你刚才差点就把秦小姐给扑倒了,只是可惜,就是差了那么一点,加油,我看好你。”

这顾一成一边说着,还一边用手给我笔画着那差一点就将秦玥给扑倒的距离。

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顾一成一顿,这家伙简直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

也是在顾一成对我的一阵调侃中,那本是漆黑如墨的灵宫,突然间在我眼睛里就被点亮了。

点亮的方式还贼他玛的大气。

见过电视里演的那种偶像剧吗?男主将女主领到一个漆黑的大厅里,然后男主装逼似的一拍手掌,整座大厅上悬挂着的那一排排排灯就刷刷刷的亮了起来。

这座灵宫跟偶像剧里一样样的。

唯一的区别就是,一个是灯管,一个是烛火。

一盏盏烛火开始在灵宫的天花顶蔓延!

直到蔓延到这座灵宫的尽头。

我看着灵宫里的光线傻眼了。

这昏黄的烛火色,将整座灵宫映成了一个黄昏的景象。

在朦朦胧胧的黄昏下,我也看到了这座灵宫内的大致。

秦玥踩着一条似黄金似黑金的大道从灵宫内走了出来。

这条似黄金又似黑金的大道并不是真的用黄金铺就的,而是——

虽然我不想说,虽然我觉得也特别的荒唐,但是它们铺设在地面的形状让我不得不去相信我眼前所看到的荒诞是真实的。

虎皮!

这条黑黄大道竟然是用一张张虎皮铺垫而成的。

此刻,我眼里的震惊是不言而喻的,顾一成、苟喜来、成叔眼中的震惊也是不言而喻的。

秦玥迈着沉重的步子已经走出了这座灵宫,站在我们的前方,秦玥用那双眼里含刀的眼睛就那么静静的看着我们。

这一刻,我能清楚的听到秦玥沉重的呼吸声。

“进来吧。”

秦玥在向我们轻轻的说出这句话后便转身进入了灵宫内。

顾一成在我身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当先向着灵宫走去。

我收起眼里的惊恐与骇然默默的跟上了顾一成。

成叔与苟喜来已经先行进入了灵宫,我也是最后一个进入灵宫的。

站在灵宫里,借助着这昏黄的光线,我也看清了这座灵宫的全貌。

这座灵宫的面积并没有多大,大概也就在两百平方左右吧。

这座灵宫也是呈一个四方形形状展现在我的面前,而这个四方形的灵宫却是被这条铺满虎皮的长廊给分成了四个部分。

这四个部分,每一个部分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这灵宫里面有珍宝吗?有,有不计其数的珍宝。

但是这一刻,我却没有去看那些陈列在这座灵宫里的奇珍异宝。

而是——而是看向了我左手边。

我的左手边有一个大约五十平的池子,这个池子不深,我约莫着应该有个一米五左右的深度吧。

如果这只是一个池子,我并不会去在意,可是这个大约五十多平的池子里却是陈列着——

陈列着一一个个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人像!

这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像,有男有女。

我认真的数了一下,这池子里陈列的古代人像一共有十五个。

女九,男六。

而无论是这十五个人像身上所穿的衣物,还是这十五个人像面部所流露出的表情都跟真人似的。

这其实也不算啥,关键是它们还他吗的是带颜色的。

九个惟妙惟肖的女像的身材我不敢恭维,非但没有一点婀娜之感甚至还有点臃肿,但是它们的脸色却是极为的红润,不但脸色红润,它们着装的颜色还是相同的。

清一色的红裳,清一色的红唇、清一色的红靴!

而那六个男像的身材却与这九个女像的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女胖男瘦,瘦的跟个麻杆似的。

而这六个男像的穿着也是特别的华丽,虽然都是清一色的褐袍,但是每一件褐袍的上摆与下摆都分别画着一朵艳丽的菊花。

菊花是黄色的,衣袍是褐色的。

这两种颜色搭配起来不但毫无任何的违和感,竟然还给我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

十五人像!

而且,这十五个人像所在池子里做出的动作也是特别的奇怪。

有点像电视里看到的体操,但好像又比体操的动作复杂。

关键是它们的表情!

这十五个栩栩如生的人像,它们所流露出的表情是一样的。

嘴角微微的上扬,像似在笑,但细看之下又不像是在笑。

总之两个字这表情很邪魅。

“九宫六仪。”

秦玥的声音突然在我身后响起,我一回头,便看到了秦玥他们四个。

“女宫以九宫之形落位,男仪以六仪之象落位。看来小姐的推算无疑了,这位墓主很有可能便是袁天师的弟子,即使不是袁天师的弟子,也应该与袁天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成叔的这句话很中肯,顾一成和苟喜来也是跟着成叔的这句话一阵阵的点头,

我是一直看着秦玥的,可是在成叔说完这句话后,我却没在秦玥的脸上看到任何的表情。


那矗立在池子里的十五个男女人像还在,在经过水银的浸泡后,仿佛它们更加容光焕发了,不光脸上容光焕发,就连身上的衣裙和衣袍也好像更加鲜艳了。

这池子里的九女、六男也已经不再是我先前所看到的那种排列了,而是真的按照我所说的六男在前,九女在后的的排列方式而排列着。

从上面向下俯瞰,这十五个人像的排列看起来也极为的复杂繁琐。

虽然排列繁琐,但是这十五个人像所作出的那一个个高难度的动作,却是在我的一双眼睛下组成了一副图案。

图案!

在我看到这个由十五个人像用肢体所组成的这幅图案后我惊呆了。

蝌蚪文!

我怎么也没有想到,我竟然会再次的看到这种蝌蚪文。

而且这幅蝌蚪文也和我袖子里那张人皮上的蝌蚪文不一样。

黄龙箓、往生天、再加上现在我所看到的——一共三处地方,这三处地方都出现了蝌蚪文。

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砰砰——砰砰,这一刻我甚至都能听到我心跳加速的声音。

这到底是哪一个朝代的文字?

而秦玥、成叔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这由十五个人像所组成的蝌蚪文。

难道他们看不见吗?这绝不可能,明明那么明显!

从十五个人像上收回目光,我看向秦玥,想要在秦玥的脸上寻求一个她能看得见的答案。

可是,我失望了,秦玥并没有露出任何奇怪的表情。

如果秦玥没有发现,那可能就只有唯一的一种解释了,那就是秦玥并不认识这种蝌蚪文。

想到这里,我越想越是心惊。

连秦玥这种几乎通晓古今的高人都没见过的古文字?那它到底是属于哪个朝代的?

“你看我做什么?”

这秦玥一定是感觉到我在看她,便对着我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也是因为秦玥的这句话打断了我心里这一通胡思乱想。

看着秦玥,我也是突然鼓足勇气向秦玥问道:“有个事吧我想问你一下,你能看懂多少个朝代的文字。”

我之所以要这么问秦玥,也是有着我的私心的。

什么私心?

这个私心就是要秦玥的回答才能揭晓了。

在我向秦玥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好像看到,看到秦玥那一双带刀子的眼睛里好像闪过了一道凌冽的精芒。

只是好像看到,我也吃不准。

“自前二一四六年到一九一二年清朝覆灭,这中间共经历了三千九百四十年,而在这三千九百四十年的历史中,共有六十六个朝代在恢弘中覆灭,我大概能看懂五十国的文字吧。”

秦玥的这句话就像一把手枪立刻将我击毙在了现场。

我草!

人家秦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而且我相信秦玥绝对不是在我面前显摆自己的渊博。

秦玥之所以向我说的清楚,还有一些在向我传播知识的意思。

我发誓,要是秦玥不说,我他吗的绝对不知道在我们这片辽阔的大地上,竟然会先后建立了六十六个国家。

虽然我被秦玥的这句话给惊到了,可是秦玥的这句话也彻底的浇灭了我心里的那点子私心。

秦玥能看懂五十个朝代的文字,那么还有十六个朝代的文字是她看不懂的。

也就是说这蝌蚪文很有可能会是这剩下的十六个朝代中的某一个朝代的文字。

太难了,这太难去区分了。

而且我也不能向秦玥问的太过仔细。

看来想要靠我一个人来解开这张人皮里蝌蚪文的神秘面纱是不可能了。

秦玥!也许只有秦玥才能解开。

我在心中暗暗发誓,等从这座灵宫出来后,等秦玥找到班嗣的灵宫后,我就把这张画有蝌蚪文的人皮的事情告诉秦玥。

而且我也会把这张人皮拿出来让秦玥看。

秦玥并没有问我为什么要突然问她这个问题。

而在秦玥回答完我的问题后,我和秦玥都突然听到了一声低沉的像似一个久经不用的老抽屉被拉开的声音。

咯吱——一声悠长的咯吱声在这座灵宫内被拉响。

听到这声悠长的咯吱声后,我和秦玥也同时转身看向了我们的前方。

因为这声悠长的咯吱声便是从我们的前方传来的。

前方便是这座灵宫的尽头。

在这座灵宫尽头的墙面上也是雕绘着一面足有三米多长宽的阴阳双鱼图。

而这声悠长的咯吱声便是从这幅阴阳双鱼图的左下首传出的。

悠长的咯吱声还在继续,在继续中,我看到了——

看到了一个模糊的东西被这声悠长的咯吱声给推了出来。

这个模糊的东西在悠长的咯吱声下,在昏黄摇曳的烛光下,终于被推了出来。

也是在它被完全的推出后,整座灵宫再次陷入了死寂。

烛火摇曳,在摇曳中也让我看清了这个东西的样子。

鹤!

这被从阴阳双鱼图下首推出的竟然是一只铜鹤!

这只铜鹤单掌撑地,修长的脖颈也是紧紧的贴着它背上的鹤羽。

就好像是在梳理着自己的羽毛一般。

这只铜鹤不高,身长大概在一米左右的样子。

机关!

这肯定是机关,可是,我们根本就没乱动啊,我们没乱动怎么可能会触碰到机关呢?

此刻,我们五双眼睛都落在了这幅阴阳双鱼图左下首的铜鹤的身上。

“这是开启墓主墓室的第一道机关。”

秦玥的声音在昏黄的死寂中突然响起。

我听到秦玥的这句话,也是抓住了秦玥这句话的重点。

“墓主墓室的机关?还是第一道机关?你是说,我们现在还没有进到墓主的墓室里?”

秦玥的这句话再一次把我给惊到了,我也是用一种不可置信的语气向秦玥问道。

“嗯!”

秦玥并没有看我,也没有理会我眼里的震惊。

“十五人像、九宫六仪阵是墓主为我们设下的第一道关卡,还记得那流入池子里的水银吗?”

听到秦玥的这句话,我也是跟着一阵阵的点头。

“水银从池内流入灵宫的下柩,这奇门遁甲的所有机关都离不开动力,流入下柩的水银便是开启墓室第一道机关的动力。”

秦玥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相信我也能完全的理解了。

可是理解归理解,但是,这也太牛逼了吧。

古人真的这么牛逼吗?不,确切的说是这位灵宫主人的确很牛逼。

“还有三道关卡,等我们解开了剩余的三道关卡,我们就可以一睹这位既想化龙升天还想浴火称帝的墓主了。”

不得不说秦玥的这句话极富煽动性,将我也给煽动的贼他吗激动。

秦玥在向我们说完这句话后,便再次转身看向了池子下的那十五个人像。

我虽然不理解秦玥为何又要看回这十五个人像,但是我却知道秦玥这么做肯定有着人家的深意。

我没打扰秦玥,成叔他们三个也自然不会去打扰秦玥。

在秦玥去看这池下的十五个人像的时候,我也是看向我的右手边。

先前说过,这座灵宫被一条铺满虎皮的神道给分成了四个部分。

而我右手边的这个部分就没啥新意了。

至少在我看来确实没啥可看的,不就是一块四方地上摆着一大堆的大铜件和大石片儿吗?

这一个个大铜件儿跟寺庙里的晨钟有点相像,而这一个个大石片儿可真的就是石片儿了,真的没啥可看的。

这不管我怎么看吧都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张兵,你知道它们是什么吗?”

顾一成凑到我的跟前一脸调笑的向我问道。

听到顾一成的这句话我也是狠狠的白了这顾一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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