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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安东悬案录周全诸葛智全文

眼药水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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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众人面前的是刚才泼水的那位男孩。他从人群后边站出来,挺起胸脯说:“你们这些人害死我们的村长,他死了之后会出来为祸村里的。”周全感觉眼前这个孩子有点被人蛊惑的意思,按照他的年纪,不该如此迷信。他问了句:“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男孩闭口不说。周全将那张符纸递了过去,问道:“这个东西你会画么?”男孩摇头。“那它哪来的?”“我自己去青龙观求来的。”周全笑了:“青龙观?你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从谁的手里求来的?”“我……”男孩有点犹豫了,见到周全的气势强盛,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正午走的,傍晚回来的,是从大师手里买卖来的。”“多少钱?”“没花钱!”男孩被周全问的,说话已经开始哆嗦了。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的,有的感觉周全有点欺负小孩。周...

主角:周全诸葛智   更新:2024-12-06 15: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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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全诸葛智的其他类型小说《民国安东悬案录周全诸葛智全文》,由网络作家“眼药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站在众人面前的是刚才泼水的那位男孩。他从人群后边站出来,挺起胸脯说:“你们这些人害死我们的村长,他死了之后会出来为祸村里的。”周全感觉眼前这个孩子有点被人蛊惑的意思,按照他的年纪,不该如此迷信。他问了句:“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男孩闭口不说。周全将那张符纸递了过去,问道:“这个东西你会画么?”男孩摇头。“那它哪来的?”“我自己去青龙观求来的。”周全笑了:“青龙观?你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从谁的手里求来的?”“我……”男孩有点犹豫了,见到周全的气势强盛,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正午走的,傍晚回来的,是从大师手里买卖来的。”“多少钱?”“没花钱!”男孩被周全问的,说话已经开始哆嗦了。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的,有的感觉周全有点欺负小孩。周...

《民国安东悬案录周全诸葛智全文》精彩片段


站在众人面前的是刚才泼水的那位男孩。

他从人群后边站出来,挺起胸脯说:“你们这些人害死我们的村长,他死了之后会出来为祸村里的。”

周全感觉眼前这个孩子有点被人蛊惑的意思,按照他的年纪,不该如此迷信。

他问了句:“你这话都是听谁说的?”

男孩闭口不说。

周全将那张符纸递了过去,问道:“这个东西你会画么?”

男孩摇头。

“那它哪来的?”

“我自己去青龙观求来的。”

周全笑了:“青龙观?你什么时候去的,什么时候回来的,从谁的手里求来的?”

“我……”男孩有点犹豫了,见到周全的气势强盛,结结巴巴的说:“我是正午走的,傍晚回来的,是从大师手里买卖来的。”

“多少钱?”

“没花钱!”男孩被周全问的,说话已经开始哆嗦了。

围观的村民七嘴八舌的,有的感觉周全有点欺负小孩。

周全冷笑:“诚实的孩子都是好孩子,可是你撒谎了。”

这一句话,男孩额角的冷汗,刷的一下子流了下来。

老头立刻走到男孩身边,抬手就要打。

男孩躲了。

周全又逼近一步说:“我来告诉你,从你们同兴村到青龙观,步行来回需要一整天的时间,道观里的这种符纸最少也得一吊钱,你有这钱?”

男孩不言语了,汗水已经浸湿了上衣,他紧张,非常的紧张。

老头怒怒的问了句:“说,这东西谁给你的?”

男孩支支吾吾的。

周全扫视了一圈村民,没发现什么可疑的情况,这才将男孩带到村长尸体跟前。

“你跟他说,告诉他到底是谁害了他。”

男孩傻了,噗通一声跪在棺材面前。

“村长爷爷,这张符纸是来咱们这里卖杂货的老婆婆给的,她说警署挖坟破坏了风水,村里要死个非常重要的人,就必须用符纸镇住他,不然村里还得死更多的人。”

周全问:“那个人长得什么样,她是村里人么?”

村长兄弟感觉事情不对,他这才走到周全跟前问道:“我哥哥他真是被谋杀的?”

“对,我想这个卖杂货的老婆婆很重要,嫌疑很大。”

老头诧异了,刚才周全还说他有嫌疑,怎么又说那个老婆婆有嫌疑?

在老头的配合下,村民都帮忙回忆了下那个老婆婆的样子。

可奇怪的是,没有任何其他人见过那个人。

眼下看来只有这男孩自说自话。

周全只得将男孩带回了安东的警署,赵飞龙给他安排了住处,当晚警署找了专门的人,按照男孩的描述画出了老婆婆的画像。

画像出来后,周全也是震惊了,这还哪里是个人,简直就是在夜里失魂落魄行走的幽魂。

这个罗锅的老太婆,头顶着足以盖住她身体的草帽,一条长长的披风,好像送葬队伍里那条长长的引魂凌。

“你没有见到她的脸么?”

男孩直摇头,又想了想说:“她身上有一股子怪味,很臭。”

警署办公室的墙面上,他们将现在所掌握的所有画像都贴在了上边。

赵飞龙跟众警员介绍着情况。

“眼下,我们暂时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凶手,但是种种迹象表明,这个人不足以杀死那么多人,虽然他的杀人动机是报仇,但前提得确定他是孙家的后代,那么这后边的所有事都成立了。”

张猛指着蜘蛛纹身那家伙问了句:“这个人是谁?”

赵飞龙说:“这个人是进入停尸间那位,据我们了解,他现在很可能已经失踪了,还有这个老太婆,他为什么要把符纸给男孩,还有村长之死的谜团都在等着我们去解开。”

突然间,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跑进来的是聂晓婉,气喘吁吁的拿起水杯就喝。

赵飞龙呵斥道:“这一整天跑哪去了?”

聂晓婉缓了口气说:“我去关家盯梢了,那个蜘蛛纹身的家伙被我找到了。”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转向了聂晓婉。

她脸色突然沉了下来:“可惜,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他已经死了。”

“什么?”

周全问道:“那尸体呢?”

“我已经喊人抬回来了,应该进停尸间了。”

唐杰看了眼赵飞龙,立刻套上白大褂离开了。

周全的脑海里正在迅速的整理所有的线索,他感觉这件案子似乎就差个条件,这条件是关键的线索,而且还跟孙关两家有着密切的关系。

可眼看曙光就在眼前了,那个猎人也死了,这绝对是杀人灭口。

他忽然间想到了一个问题,村长的死不是偶然的,那么村长到底有什么值得凶手杀了他,又是怎么样对他下手的?

赵飞龙还在台上滔滔不绝的说他自己的假设,周全已经起身了。

“你们先分析,我还有点事儿。”他拉了把聂晓婉:“你跟我走。”

聂晓婉大气还没喘过来,就要被周全拉出去。

赵飞龙无奈的冲着她摆了摆手。

两个人跟司机班要了一辆汽车,开车又回到了同兴村。

此时天色已晚,村头的大纸幡儿随风摆动,在黑乎乎的夜里显得格外渗人。

刚进村,汽车的响动惊动了村里人,不少人纷纷出来看热闹。

周全问了声:“你们村的祠堂在哪?”

“啥?”有村民不高兴了,这警署的人先挖坟,再验尸,这回又要霍霍祠堂?这怎么全往祖宗身上找事儿。

村长的弟弟一步三摇的走了出来,直接问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周全笑了:“难道你不想让我们帮你洗白了么?”

老头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周全说:“你哥哥有没有跟你说过祠堂里的秘密?”

老头回问:“你说的什么秘密?”

“比如有不让你们碰的地方,不让你们靠近的东西等等。”

“没有,我们每天都打扫祠堂的。”

“那就请你带我去一趟,这东西非常关键,它或许就是你哥哥的死因。”

老头顺手一指村子的尽头:“去吧。”随后,他冲着诸位村民一摆手道:“都回去睡觉,让他们折腾去吧。”

进到祠堂,里边的长明灯还亮着,供桌上摆放着这个村子里历代祖先的排位,还有一个刚刚漆好的牌位,上边写着孙茂堂。

就在这个时候,周全立刻警觉了,他只感觉在这间祠堂里,有人在一直盯着他们看。


周全见到丁真人手里居然也有一个西施出浴的火柴盒,这让他跟聂晓婉大吃一惊。

“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丁真人笑了:“你去问她好了,老道我修身养性,对男女之间的事儿不闻不问。”

说完话,丁真人在地上画了两个圆圈,用尺子量了下,又开始标记什么。

“你们二位如果没什么事儿的话,请出去吧,我待会得在这里干活了。”

聂晓婉哼了声:“你以为你是谁啊,说让我们走就让我们走?”

周全急忙推着她出了阎王殿的门。

“你一个姑娘家,这脾气得改改,道长好赖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在人家地头上得收敛点。”

“呸,青龙观里没有一个好东西,我甚至都怀疑当年许多悬案跟他们这里有关系。”

周全立马捂住了她的嘴。

“你可少说两句吧,虽然人家不跟你一般见识,这要是真的被人家当家师傅听见了,下回咱还想不想进来了?”

“哼,等我爹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你爹?”

“对呀,我爹就是……”聂晓婉说到这收住了:“哎,反正他回来的时候你就知道了。”

再回警署的路上,聂晓婉跟周全说起刚才询问桃红的事儿。

桃红已经承认了她跟刘大胆之间的感情,当年他们都是九连城镇里的人,从小青梅竹马,后来她家发生了变故,逼得她不得不到玉春楼,走入风尘。

聂晓婉说:“可当我说道刘大胆死了的事儿,她居然显得非常的自然,似乎是一种解脱,这就让人很奇怪了。”

周全认真的说:“这证明她说的是真话,也证明她对刘大胆是真爱,真恨,爱他的人,爱他们之间曾经共同拥有的东西;恨他,是恨他的无能,恨他连见她的勇气都没有,所以刘仁死了,她的心里算是少了一个挂记,在她看来,对刘仁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聂晓婉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全。

“没想到你还真是个奇葩,你的想法怎么总跟别人不一样?”

“是跟你不一样吧,我猜桃红最后也没有去看刘大胆一眼对吧?”

“你怎么知道?”

“很正常,其实她们两个之间,胆子小还要面子的,是她,并不是刘大胆。”

聂晓婉真的有点转不过劲儿来了,就这么点事儿,差点被周全说出一段爱情史来。

再次进入询问室之前,周全跟聂晓婉被赵飞龙叫住了。

赵飞龙一脸疲惫的问道:“你们说这个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身边的男人怎么都没有好下场?”

周全轻蔑的一笑:“她是个多重性格的人,原因很简单,都是她步入风尘,接触到环境所造就的。不过,我现在敢断定,她不是凶手,人不是她杀的。”

聂晓婉撅起了嘴,有点打翻了醋坛子的感觉。

“我说你是不是也看上人家了,不过不得不说,她年轻的时候确实有着让女人都羡慕的姿色跟风韵,你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对她有感觉也正常。”

周全噗嗤笑了:“聂大探案,你就别在这瞎推理了,我说的都是根据事实来判断的,总不能说我阐述事实对谁有利,就是我对谁有好感吧?我替你去青龙观调查线索,你总不能说我对你有好感吧?”

这句话说的聂晓婉刷的一下红了脸。

赵飞龙皱着眉头说道:“好了,你们也别在这打嘴官司,周全你再去跟她聊聊,看看还能不能问出点有关死者的信息,越多越好。”

周全点头,开了房门进去。

桃红坐在窗边,双眼望着警署外边的天空,手里的烟袋已经凉了,屋里也没有什么烟味。

“听到刘仁的死讯,这东西也得封存了,不然睹物思人的感觉不好受。”

桃红有些失魂落魄,转过身来看着周全。

猛然间,她发现了周全递过来的那个火柴盒。

“这是谁的?”

周全说:“我想这个火柴盒是你的一个遗憾,不知道你当年为什么会把它给一个道士。”

桃红黯然的笑了,笑得很无奈。

她只轻声的说了句:“我输了,不光是输了当年的赌注,还输了我的人生,输掉了爱我的人,也输掉了我爱的人,真是完败。”

周全说:“那我来推测一下你跟你身边这几个男人之间的故事吧。”

桃红愣住了:“别以为你是智囊你就什么都知道,很多事儿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没那么简单你也不说,那我就替你说。”

张猛在一旁记录着。

周全说道:“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也不认同我想的是对的,但是我见过你的状态之后,我确定我的一条假设是合理的。”

十几年前,风华正茂的桃红可以说是在安东叱咤风云,虽然只是个风尘女子,安东境内有钱有势的人她几乎都说得上话,甚至是当过枕边人。

这其中就包括张群、老袁、刘仁,至于丁真人,应该是桃红跟玉春楼其他人,争头牌的时候立下的赌约,不管赌注是什么,但条件是桃红必须让丁真人这个不理世间烟火的人接受她的馈赠,并认同跟她的关系。

在去青龙观之前,周全就打听过丁真人的背景,不少人都说他是个好色之徒,曾经跟桃红之间有过一段不清楚的往事。

但周全见过丁真人之后,他发觉那个人没有半点好色之徒的影子,哪怕是刘仁的那种痴情都没有。

这就让周全怀疑,当时丁真人为什么要接受桃红馈赠,还任由桃红说他们之间有关系。

这一点就得有赖于老袁对丁真人的威胁了,当时的老袁是有权有钱的主,又是青龙观的大功德主,所以他的话丁真人不敢不听。

桃红看了眼周全,点了点头。

周全接着叙述,至于刘仁被打的事儿,桃红是想上前阻拦的,但是张群跟老袁对她都非常好,如果自己要是出手帮助了刘仁,那他们以后就不会再来找桃红了。

那样一来,桃红的头牌就有可能被瞬间拿下,为了自己的头牌,她不得不忍受着,亲眼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差点被人打死。


周四吧嗒着嘴里的肉,非常变态的说了句话。

“我看那人已经倒了,就走进了屋里,从那两个人手里拿走了一颗心脏。”

周全额头的冷汗直冒:“你拿走了一颗心脏?”

“当然了,我打猎几十年,还从来每尝试过吃人心,就想拿来尝尝,但是那味道确实不咋地。”

“你还敢吃人心?”周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周四看到周全的神情噗嗤就笑了:“你看给你吓得,人心猪心不都一样,不过这人心真比不上猪心,太难吃了。”

周全知道自己碰上一个神级的疯子,敢吃人心的人简直就是……

他想到这,忽然间感觉哪里不对,在调查案发现场的时候,是两颗心脏,他说他拿走了一个,那警署里的那个是谁的?

他嘴角微翘,冲着周四冷道:“你在开玩笑吧,据我所知,我们收拾现场的时候,可是发现了两颗心,你那颗心从哪来的?”

周四顺手将手里的山鸡从中间扒开了,从山鸡的胸膛里摘出一颗小小的鸡心,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口中。

“吃人心就跟吃这个鸡心一样简单,反正他们都是死了的人,我又没有杀人,不过是吃了他一颗心,再说了我不是拿了一颗猪心还给他了吗。”

周全对眼前这个疯狂的猎人确实有点无语了,但细细想来,这人大概是在山里打猎时间久了,身上的杀气戾气比较重,对于人或者是动物都不在乎了。

他缓了缓神,语重心长的说:“你吃了人心,那可是犯了大忌,也是破坏了我们破案的重要证物,你……”

周四猛地回头看了眼周全,那张老脸上又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我给你们提供的线索,想必也够你们查一阵子了,如果需要我作证的时候我一定到场,这总可以了吧?”

周全不想跟他罗嗦,因为他实在是对这个人无法用正常思维去理解了。

他问了句:“吃心的事儿以后再说,你接着说还看到了什么?”

“我拿走了心之后就出了屋子,打算去山上过一夜,可还没等我走远呢,这房子就着了,我就又掉头回来了。”

“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放的火?”

“没有,不过我回来的时候,见到晕倒那个软蛋从里边爬了出来,爬到门口就停住了,我本打算救他,可是他身上的火太大了,我也就没管。”

周全问:“那你为什么不去警署报案?”

“跟我有什么关系,人又不是我杀的,再说杀人那个已经被烧死了不是。”

这句话突然间提醒了周全,一下子把他之前所有的疑惑全都解释通了。

“你说是那个软蛋杀的人?”

“那还能有谁,也就他在屋里拿着尖刀挖人心,不是他杀的,他为什么要挖心,难道他也想尝尝?”

周全眉头紧锁,脑子里瞬间形成了当天晚上发生的情形,好像是过电影一般,一幕一幕的,一直到最后,所有的环节都解释通了。

他的脸色放松了许多,感觉这个线索太重要了,也帮他突破了思维的瓶颈。

他问道:“那你有没有看见大火是怎么烧起来的?”

“那我可不知道,都说做贼心虚,我手里不还有一颗人心么,所以就跑了。”

“然后呢?”

“然后走到半路,天就下雨了,还把我摔进了泥沟里,胳膊上摔了一道长长的口子。”

说话间,猎人将自己的衣袖推了上去,小臂上一条长长的疤痕非常的明显。

可是,周全发现了他身上更引人注意的东西。

他一把抓住了周四的手腕,两只眼睛紧紧的盯在他的手上。

“你这刺青是哪来的?”

周四被周全问的傻了。

“当然是刺出来的。”

“为什么会有这个刺青?”

周四似乎看明白周全的意思了。

他笑道:“嗨,这是我们当年在山上当胡子的时候刺的,我这刺的是蜘蛛,刺在手腕上,还有刺龙画虎的,每个人都不一样。”

周全此时变得非常小心,因为停尸间出现的那个人,有可能就是眼前这个猎人,如果真的是他,那自己的小命岂不是已经在人家手里攥着呢。

可是从进来到现在,猎人始终没有对他发出任何恶意的攻击,这让周全很疑惑。

他问道:“你这蜘蛛刺青有什么含义?”

“我们山上的人,负责打猎的都刺这种图案,证明我们就好像蜘蛛似的,专门给山上的人弄猎物。”

“那就是说还有别人有这个刺青?”

周四听了周全这话,面色略显低沉。

他叹了口气:“哎,当年山头上的人走的走死的死,不然我也不能自己在山里打猎,不过手上有这种刺青的,最多不超过三个人,其中一个去年已经病死了。”

“那另一个呢?”

“另一个?”周四琢磨了半天:“我还真不知道他在哪,不过,我之前听说他好像是给哪个有钱人的家当护院。”

周全说:“那你能不能回忆起他长什么样子?”

“那当然能了,我们两个在一起十多年呢,不过现在变老了或许能差一点,不过即便是差也不会太多。”

周全双眼瞪得像铜铃似的,直勾勾的瞅着周四。

“如果我找人画像你能不能帮忙?”

直到这个时候,周四似乎意识到什么问题了。

他眼珠子乱转:“难道他犯案了?”

周全说道:“他并没犯案,不过他应该知道很多这件案子里的信息,我得提醒你,现在开始你得全力配合我,我才能保证不把你吃人心的事儿说出去。”

“吃人心……”

“你别以为吃人心的事儿小,判你个几年大牢不是问题。”

周四长出了一口气,他斜着眼看周全,琢磨了老半天。

周全冷笑道:“如果你配合我,我请你到城里吃喝玩,一直到案子结束。”

“真的?”

“说话算数。”

“那要是案子一年不结束,你管我一年?”

“管你一年!”

周全说的非常肯定,而周四彻底被打动了,毕竟是个山中狩猎人,也不想闹事儿,就想安安稳稳的生活,既然有便宜占,那不占才是有问题呢。

两个人立刻收拾了东西,转身从房间里出来。

刚到门口,周全又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地里看着他,很熟悉,又很陌生。


周全趁着夜色回到了罪案现场,刚走进林子当中,忽然间发现了有两个人影在林中穿梭。

这是什么人?难道是凶手回到现场了么?

他小心的隐藏了起来,忽然间感觉身后有人影迅速飞过,好像是一道闪电,迅速划破了夜空,直接冲到了那两个人影的附近。

“你们是干什么的?”

周全无奈至极,本以为聂晓婉能跟他一样沉稳一些,看看对方到底是谁再动手,没想到这就冲上去了。

他也跟着走了过去,发现聂晓婉正抓着两个道士询问。

“这么晚了,你们不好好的在道观里念经,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两个道士吓得够呛,说话结结巴巴的。

“这位大侠,我们就是过来看看。”

“过来看看?前边就是罪案现场,你们有什么可看的?难不成你们跟今天发生的案子有关?”

两个道士吓得都要哭了。

“我认识你,你是警署的金牌女探案,我们真的就是来看看。”

周全走到近前,上下打量了下两个道士,年龄不过十几岁,看上去非常的懦弱。

他再回头看看聂晓婉的双手,好像是铁钳子一般,死死的扣住了两个人的肩头,导致两个人根本就站不起来。

“放开他们吧,他们应该是来找那几个泥坯的。”

“什么?”聂晓婉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两个道士拼命的点头。

周全笑道:“你看他们的身上全都是泥巴,估计是之前想要自己重新做个泥坯吧?”

“对对对!”

两个道士这才平稳下来,说出缘由。

道馆日前丢了三尊泥坯像,分别是黑白无常跟酆都大帝。他们两个是负责阎王殿事宜的小道童。

早些时候,师傅发现神像丢失了,便责令他们出来寻找,这都找了一天了也没有找到,便打起自己重新用泥巴做出一个雕像的主意来。

后来,他们听说警署正在寻找泥坯的来路,这才壮着胆子去罪案现场看看,打算将泥坯扛回去,可谁知道那里太过瘆人,吓得都尿裤子了。

“警官我们真的是来找神像的,如果找不到的话,师傅就不让我们回去。”

聂晓婉看了眼周全。

周全笑道:“你们还是先回去,就说警署的人说的,案子结束之后,就立马把泥坯还给你们,现在还需要保护现场。”

两个道童质疑了片刻点了点头,一瘸一拐的往青龙观方向走去。

周全沿路往小院走,走着走着,他借着月光发现地面上还有一条被拖拽过的痕迹。

他俯下身子,认真的看了眼,随即让聂晓婉拿出一张草纸,将地上的印记复刻下来。

“这个印记应该是凶手留下来的,雕像既然是从青龙观里弄出来的,从那里到小院,也应该有这么一条深痕。”

聂晓婉看了眼地面上的痕迹说道:“这应该是用两根木头拖拽出来的。”

“嗯,试想一下,用两根木头将三个泥坯雕像固定在一起,拖拽下来应该会很轻松,到了房间里再把雕像摆上去。然后,一把火烧了绳子跟拖拽使用的木头,连证据都找不到。”

周全的话似乎提醒了聂晓婉。

她眼睛一亮:“对,房子里应该还有很多咱们没找到的证据。”

夜晚的小院显得格外的阴森,雨后的林中,吹来的风带着潮湿的气息。

周全站在院子正中间,从青龙观的方向看到眼前的小屋。

似乎见到了一个黑影,正吃力的拖拽着两根木头,一步步的往院子里来,咳嗽,气喘,几步一休息。

他走到院门前,两条深深的痕迹径直的延伸到屋子的门前。

已经被带回来的仇人被绑在那里,早就被他弄晕了。

三个泥坯雕像摆好之后,黑影将那两个人拖拽到指定的位置,跪下。

黑影从身后抽出几根冒着寒光的铁钉,拎起了大锤,狠狠的钉在了两个仇人的腿上,直到钉进了地下。

他的仇人疼醒了,痛苦的哀嚎着。

黑影似乎毫不在意他们的呼喊。

“你们叫吧,就是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

他发出了得意的笑声:“当年你们联起手来陷害我们家,是不是从来没有想到有这样的结果?我真想知道你们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黑影拔出了一把牛耳尖刀,动作麻利的割开了两个仇人的胸膛。

“我可是个守法的百姓,今天特地请来了阎王老爷,他会见证我惩罚你们这些收了黑钱害人的恶棍,我要让阎王老爷来看看你的心,到底是不是红色的。”

两声惨叫,遍地的鲜血,两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被活生生的取了出来。

黑影的脸上被鲜血溅满了,滴答滴答的流着,内心似乎得到了完美的解脱。

周全猛地从假设的环境中缓过神来,忽然间他想到一个问题。

屋里的两个人被绑的严严实实的,门口的这个人又是谁?

难道是路过的目击者?

看他的死相,应该是发生火灾的时候,想要从里边跑出来,但是为什么被烧成这个样子,几乎是烧干了。

那就是他在房间里就已经被烧的濒临死亡,慢慢的爬了出来,然后烧死了,或者……

周全还没想明白原因,聂晓婉却将屋子里悬挂的牌匾给取了下来。

“原来这里之前是个胡子窝啊。”

周全放眼看去,阎王殿几个字取下后,里边还有块牌匾,上边雕刻着聚义堂。

“不是说这里是猎人临时储物的地方么?”

“你听说过猎人有上山聚义的么?”

周全笑了。

就在此时,从青龙观的方向,数枚火把开路,似乎下来了很多人。

没多时,十几名道士来到了院中,为首的是位中年道士。

“来人,把咱们的东西都搬回去。”

这些人想要动手,聂晓婉双手抄在胸前,腰间挎着短刀。

“我是警署的人,你们要干什么?”

“无量天尊,我们师傅真人法旨,今天三神像必须归位。”

“案子还没结束,现场不能破坏。”

见到聂晓婉非常强硬,为首的道士冷哼一声,冲着身后摆了摆手。

数名小道士从腰间拔出刀剑,这就要开抢。


一个女人能够说出这样的话,那她确实有着别人难以猜测的背景。

不排除她故弄玄虚,但起码一半的可信度还是有的。

周全之所以敢来找桃红,也是他在来之前就已经摸了她的底。

这间院子不比老袁家那么大,不过是个单独分出来的厢房,后砌成的一个单独的院落。

这对一个女人来说,尤其是独自生活的女人,已经足够了。

进了房间,桃红将烟袋在脚底板磕了两下,伸出了手,恶狠狠的瞪着周全。

“把东西还给我。”

“什么?”

周全装糊涂。

桃红拍案而起。

“少在那装糊涂,你用那个东西来要挟我,不就是想弄点钱花么,要么是你小子馋老娘的身子?”

周全一头冷汗,自己就是找也不能找这样的,虽然还有姿色,虽然自己的荷尔蒙不会因为她的年龄而停机,但他的内心是完全不能接受眼前这个女人的。

“姐姐,我自认为还是个正经人。”

“你什么意思,老娘就不是正经人了?”

周全笑了:“我没有那个意思,但是我此来真的是想问你一点事情,关于老袁的,如果你不希望他出事儿的话,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听见周全将话题岔开了,桃红长出了一口气,又点上了烟袋咕嘟咕嘟抽了起来。

“好,反正那东西我是送给别人的,你不拿出来,我也没地方要去,说吧你想问什么?”

周全憋了半天也没说话,看了看桃红家的老式座钟。

“我想知道,老袁一般什么时候来你这里?”

周全的每句话问的都让桃红心里的怒火翻腾,如果不是他说老袁生死的问题,估计这个女人会用烟袋锅把周全打出去的。

她忍住了火,长叹一口气道:“既然你都已经找到我了,就证明你知道了不少的事儿,我是玉春楼出来的人你也应该知道,咱们就有话直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周全眯缝着眼睛,又将刚才的胭脂水粉盒翻了出来。

“咱们就说说这个东西吧,看你对它的反应这么大,这里一定有很精彩的故事。”

桃红裹了两口烟袋。

“这个水粉盒是我的不假,不过已经好多年没见了,当年就是因为它我差点没了命。”

周全问道:“为了一个水粉盒差点没命,这里边的事儿不小啊。”

桃红继续讲,十几年前,她还是玉春楼的头牌,当时想要约上她的人那可得站着排等着,就算是有钱有势也得看她的心情如何。

一次,同时来了两个客人,都是来找她的,老鸨就用这水粉盒当做筹码,谁给的钱高,当天桃红就会陪谁。

而当时桃红并不知道此事,因为她已经喝多了。

所谓获胜者进来之后,桃红打心眼里厌恶那个人,所以他将胭脂盒打翻在地,摔盘子打杯子,搞得来人好没面子。

她说:“今天姑娘我喝的正高兴,哪个不开眼的给我找了这么个货色,一身臭烘烘的,该不是把棺材板的钱都拿出来找我了吧。”

来人被说的一脸晦暗,刚才大方豪气花钱进来的那股劲儿已经不见了。

他也只淡淡的说了句:“既然桃红姑娘不喜欢我我也不勉强,今晚能够近距离得见你一眼,我也心满意足了。”

桃红本以为那人是个正人君子,可终究没想到后来发生的事情。

那人说完话,他停了片刻,一步步的靠近桃红,最后猛地扑向她,将她一把摁倒,狠狠的亲了一口。

本来桃红还认为要以这样的方式来侵犯自己,她举起碎碗就往那个人身上刺,没想到来人的身板相当结实,一只手按住了她的手,将碎碗直接抵在了她的咽喉。

“你干什么?”桃红惊慌的问了句,此时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老子花了钱了,你不让老子动?”

“动?动什么动?刚才你不是说看我一眼就满足了么?”

不知道是不是桃红的这句话说动了来人,那人的手颤抖着,缓缓的将手松开了。

“对不起,对不起桃红姑娘,冒犯了。”

他转身就要出房间,将那个水粉盒揣进了怀里。

周全听着。

桃红伸出自己的脖颈,上边有一条已经无法去除的伤疤,很长,从咽喉直接延伸到耳根,可以看得出,当时那个人并没有真的想要伤害她,恐怕是因为紧张,手发抖了,才失手将她的脖颈造成这个结果。

周全说:“这个水粉盒的故事看来也没想象的那么精彩。”

“如果他当时再用一点力,我小命就没了。”

桃红说的很激动。

周全问道:“之后,那个人再有没有来找过你?”

“哎,那我哪知道,当时我真的喝醉了,就算是被吓得醒酒了,也没有功夫记住他是谁啊,本身我一天要见那么多男人。”

“你是说就后来再没有见到这个水粉盒了?”

桃红将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似的。

周全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感觉对方没跟自己说实话,因为从她的动作上可以明显的看出,她在向自己的身后挪动。

虽然这个动作不是很大,但是一般人说谎的时候,会本能的隐藏自己,有的人是眼睛闪烁,有的人是将眼神移开并岔开话题,有的则好像是要隐藏自己似的,身体微微的挪动。

周全打开水粉盒,嗅了嗅里边的味道。

“这个水粉盒明显是经常往里边加新水粉的,很香。”

桃红的眼睛不敢直视周全,一直在躲避什么。

“桃红姐,最近发生了一件鬼妆杀人案件,不知道你听没听说?”

“啊?”桃红支支吾吾的说道:“听说了,听说死的那个人还被人化成了饿鬼,脑袋上都长了犄角。”

“是呀,我见过那两具尸体,真的是非常的吓人,肚子被剖开了,内脏也被扯出来扔的到处都是。”

桃红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变得煞白,很明显她害怕了。

周全猛地将自己的脸贴近了桃红,那双黑洞深邃的眼睛让桃红根本就看不到底。

“不过我感觉你还有好多事儿没说清楚,这水粉盒就在案发现场发现的,如果你说它是你的,那么你也有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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