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春花温元姝的其他类型小说《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几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元姝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偏心了?”裴至诚抬手指向裴熙:“你凭什么光给他夹菜,不给我夹?!”见裴至诚在意的竟然是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温元姝懒得搭理他,起身就走。裴熙也随之站起身,在经过裴至诚身边的时候,他停住步子,神色认真地道“你都已经来了一个月,却一次也没有来跟母亲请安,你对母亲不敬在先,就不能要求母亲对你好。”“你懂什么!”裴至诚抬手就推了他一把。他母亲说了,那个女人既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对他好是天经地义的!再说了,他年纪还小,就是个孩子,就算一时失礼,那个女人也不能跟他计较!那个女人就是偏心!裴至诚被养得圆润,力气也大,被他一推,裴熙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有些狼狈地站住身子。“病秧子!”裴至诚不屑地道,“也不看看自己几...
《操劳一生成笑话?我重生掌全家财政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温元姝看了他一眼:“我怎么偏心了?”
裴至诚抬手指向裴熙:“你凭什么光给他夹菜,不给我夹?!”
见裴至诚在意的竟然是如此细枝末节的小事儿,温元姝懒得搭理他,起身就走。
裴熙也随之站起身,在经过裴至诚身边的时候,他停住步子,神色认真地道“你都已经来了一个月,却一次也没有来跟母亲请安,你对母亲不敬在先,就不能要求母亲对你好。”
“你懂什么!”裴至诚抬手就推了他一把。
他母亲说了,那个女人既然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对他好是天经地义的!
再说了,他年纪还小,就是个孩子,就算一时失礼,那个女人也不能跟他计较!
那个女人就是偏心!
裴至诚被养得圆润,力气也大,被他一推,裴熙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了好几步,才有些狼狈地站住身子。
“病秧子!”裴至诚不屑地道,“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还敢来说教我!”
说完,裴至诚转身就走,却不是往东跨院去的,而是径直出了门。
裴熙抿了抿唇,去找温元姝了。
温元姝正在前厅喝茶,见他过来,便叫春花把温水端上来。
“跟什么样的人,说什么样的话,”温元姝道,“若那人通情达理,便好好说话,可若那人不明事理,便不必再在他身上费心思。”
裴熙幅度极小地点了点头:“多谢母亲教诲,儿子知道了。”
——
有温元姝亲自出马,两个孩子进族学的事情自然很顺利。
次日,温家族学那边就送来了书函,叫他们两日之后入学。
老夫人大喜,把温元姝叫过去夸了一顿。
过了将近两个时辰,温元姝才得以脱身。
春花一副终于得了赦免的模样,边走边道:“这老夫人也真是的,舌灿莲花,却也不说给点什么。”
温元姝失笑:“我那婆母要真给我点什么,我才不习惯呢。”
春花一想也是。
老夫人能给什么好东西。
“两日后上学,除了束脩之礼,也得给裴熙……也得给孩子们准备些礼物。”
春花一听就明白了,裴至诚又是被捎带上的。
她点点头:“交给奴婢就好啦!”
春花做事利落,次日就把束脩六礼和礼物一并带回来了。
束脩都是最常规的那些,没什么可说的,春花就让人直接送去库房,等到上学那日一并带过去就是,只把礼物带了过来。
笔墨纸砚自不必说,用的是侯府公账的银子,买的都是上好的,除此之外,还有长命葱和定胜糕等寓意上佳的东西,花里胡哨地塞了一箩筐。
温元姝看了一眼,就叫人把东西给两人送去了。
裴熙看着满满一筐的东西,眼眶微红,小小的孩子把东西都拿了出来,精心布置在了屋里的各个角落,让自己随处可见。
——
这晚,裴熙熬了几个通宵做出来的木雕兔子终于完工,准备给温元姝送去,临出门的时候却忘了取了,走出老远才想起来,于是就急匆匆地回去找,也没顾得上关门。
说来也巧,裴则玉就是这会儿过来了。
见裴熙的屋门开着,他下意识地往屋里看去,一眼便见屋里桌上放着一支上好的绿檀狼毫笔。
那笔放在架子上,十分惹眼。
他看了一眼便了然地收回目光,进了裴至诚的屋里。
上次他被裴至诚那不求上进的模样气得够呛,回去说了谢千娇一句,谢千娇特意过来了一趟,不知道跟裴至诚说了什么,总之,今天谢千娇说让他来看看,裴至诚是不是已经改了。
那日他朝谢千娇发脾气,事后想起也有些后悔,今日这不就巴巴地来了。
抬步行入屋里,只见裴至诚还在用饭。
三菜一汤,于小孩儿而言已经极为丰盛了。
吃食方面,温元姝没有苛待他。
裴则玉的目光在屋里看了一圈,却并没有见着类似那支绿檀狼毫笔一样的物件:“明日就要上学了,你母亲没有给你备礼物吗?”
裴至诚一怔,随即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没有啊。”
他跟他母亲如今几乎日日都见不着面呢。
闻言,裴则玉的脸色蓦地沉了下去。
见他这样,裴至诚心里也隐隐发怵:“父亲,您没事吧?”
“没事,”裴则玉这么说着,却起了身,“你慢慢吃。”
他转身离开,大步朝着主院而去。
彼时,温元姝手里正拿着一册话本,看得入迷。
结果猝不及防地,话本被人直接抽走了。
她抬头,对上裴则玉有些阴沉的目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又发什么疯。
“两个孩子要上学了,你给裴熙送了礼?”
温元姝皱着眉:“怎么?”
裴则玉被她这态度气得不轻:“你还有脸问?你可别忘了,至诚才是你点的第一个孩子,裴熙不过就是个搭头!你给裴熙送了礼也就算了,却不给至诚送,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就算要厚此薄彼,你也应该知道,厚谁薄谁!”
他这一番话,说得温元姝的脸色也阴沉下来:“侯爷你的意思是,我薄待了裴至诚?”
“难道不是?!”
温元姝叫来春花:“把账册给侯爷过目。”
春花应了一声,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没一会儿,她就拿着一本册子回来了:“侯爷,请看吧!”
这册子都是商铺写的,还盖了商铺的章,做不得假。
裴则玉接过来看了一眼,见上头一应物品果真都是双份。
那一份给了裴熙,另一份给的谁,结果很明显。
毕竟,这些既然是能在大街上随便买到的东西,便不会入温元姝的眼。
裴则玉眉头紧蹙。
可他确实没有在裴至诚屋里看到这些东西。
“侯爷心里要是有什么疑虑,不妨去好好问问那人。”温元姝语气不善。
裴则玉知道恐怕是自己误会,这会儿也不敢计较,有些尴尬地转身走了。
拐过弯的阴暗处,瘦得跟麻杆似的小孩儿眨了眨眼,手上不自觉地握紧了那个略显粗糙,却花了自己好几个晚上做出来的木雕兔子。
“小公子,您在这儿干嘛呢?”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裴熙下意识地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扯出一抹有些勉强的笑:“没、没什么。”
春花没说话,牵着他走到了温元姝跟前。
话本被裴则玉碰过,温元姝很是嫌弃,用帕子隔着才拿在了手里。
温元姝撇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别想那么多,你是我亲自要的孩子,不是什么添头。”
裴熙一愣,随即知道自己的心事被人看穿,脸颊微红。
他犹豫片刻,终是将手里的兔子递了上去:“母亲,送您。”
裴则玉抿了抿唇:“……娇娇一直闲着没事做,我想,不如叫她开始学着管家吧。”
春花眼睛一瞪。
这是要分权的意思了?!
温元姝依然面色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一点波澜也没有,似乎是对今日的情形早有预料。
裴则玉接着道:“平日里的账目出入,或者是旁的什么家事,都让娇娇一点一点学着,你只管每个月查一次账本就好。”
“她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说,不必留情面,我已经跟母亲商量好了,她也答应了,你不用担心。”
这样一来,既能让谢千娇慢慢学着,也不至于太刺激温元姝。
顿了顿,他试探道:“这样如何?”
温元姝脸上显出一抹淡笑,嘲讽意味十足:“侯爷向来都是谋而后动,既然侯爷都来了,我的意见还重要吗?”
裴则玉如何听不出来她话里的讽刺,脸色也瞬时变得难看起来:“你要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开口就是。”
就如前两次一样。
他虽然是定了主意才来的,但温元姝也次次都得了实惠不是。
温元姝眼睫低垂,没急着说话。
距离她拿到后山庄的地契,也已经过去许久了。
她当时就叫将军府派人去收拾了,想来,那边应该也差不多了。
本来还想着还如何把侯府这摊子事儿扔出去,也算减轻一个负担,没想到裴则玉竟然主动给她送枕头来了。
既然如此,哪有拒绝的道理呢。
“不必了,”她体贴地道,“侯爷是一家之主,谢姑娘如今更是家中平妻,这家事本就该分她一半,春花,把账本收拾出来,叫侯爷带走。”
“是。”
看了一眼春花转身离开的身影,裴则玉又面色复杂地看向温元姝:“元姝,你这是……”
“侯爷也是为了我着想,”温元姝道,“刚处理完这两个孩子的事儿,我确实是累了,账本交到谢姑娘手里,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就是辛苦了谢姑娘,还望侯爷能替我安抚一二。”
她这番话颇有大家主母的风范。
裴则玉顿时深感欣慰:“元姝,娶了你是我的福气。”
温元姝面上笑意不变。
麻烦甩出去了,名声也有了,这波血赚。
春花很快回来,裴则玉便拿着账本走了。
看着裴则玉的身影,春花抿了抿唇,道:“夫人,我看侯爷这样,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
温元姝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夫人,既然侯爷都已经要改了,那您怎么还……”
春花不懂。
温元姝不语,慢悠悠地喝完了一盏茶才道:“春花,他为什么改了?”
“啊?”春花眨了眨眼,“奴婢不知道呀。”
温元姝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是因为他有求于咱们呀。”
春花又眨了眨眼。
温元姝将茶盏搁到桌上:“若是做生意,那么你来我往的利用自是没什么,可我如今是他的妻子,完全依附于他,他想起我的时候,便来看看我,说两句好话,想不起我的时候,我还得替他操心着家里的大小事务……”
“他有他的广阔天地,我却只能围着他这一家子打转,你觉得公平吗?”
春花下意识地摇了摇头,又道:“可是夫人,就算不公平,又能如何呢?”
“和离如何?”温元姝淡淡道,“和离也好,休弃也罢,都无所谓,重要的是,我们离开这儿。”
她的语气实在太过平淡,好像只是在说一件最稀松平常的事情。
可春花已经瞪着眼睛,连嘴都快张圆了。
当今太后是二嫁进宫,所以当今民风较为开放,对女子的管束也不如前朝那般严苛。
可这不过也就是近几十年才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世世代代扎根在人们观念里的东西。
女子一旦和离,等同于她们的一生就都毁了。
更别说被休弃了的,那更是要被人瞧不起的。
但……
春花转眼收起了面上的惊诧,笑得灿烂:“好啊!”
这下,惊诧的人成了温元姝。
本来她还以为,春花不会支持的。
对上温元姝的目光,春花笑着道:“姑娘,您可别这么看着奴婢!奴婢打小跟您一起长大,把您当亲妹妹看的,只要您开心就好,反正人活一世几十年,嫁不嫁人,名声不名声的——”
她突然停了一瞬,又改口道:“嗯,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姑娘,最好还是和离吧?”
温元姝先是愣住,继而失笑。
这就叫上姑娘了。
“不着急。”温元姝道。
她还有事儿没弄清楚呢。
前世,骠骑将军府没落之快叫人心惊,幸好她那时还有主母的身份,察觉了些许,所以……她总得把事情查清楚了才好。
于是春花又点点头:“好。”
“那夫人,您把账本甩出去,就是为了以后离开做准备?”
温元姝点点头:“以后见了那位谢姑娘,可得客气一点,没准咱们离开的时候,还得人家帮忙呢。”
春花又皱起了眉头。
她只比温元姝大了一岁,说实在的,脑子确实不怎么灵光。
不过不重要,她虽然不聪明,但是她听话啊。
温元姝怎么说,她就怎么做。
于是春花乖巧地点了点头。
——
一晃又是数月过去,月亮逐渐圆满,吹来的风里也多了桂花的香气。
中秋将近,不过在那之前,老夫人的寿宴先到了。
谢千娇自觉自己这几个月磨炼下来收获颇丰,摩拳擦掌地要在老夫人的寿宴上大展身手。
从席面布置,到采买食材,用的都是谢千娇这几个月一力培植起来的新人。
老夫人年纪大了,寿宴是大事,温元姝便特意过来看了一眼。
温元姝一来,谢千娇顿时如临大敌,三步并两步地迎了过去,挡在她身前,不愿意她再往前进一步。
“见过夫人,夫人来此,有何贵干吗?”
温元姝明明白白地看着她的戒备,心里却疑惑极了。
她只是来看一眼布置得怎么样了,谢千娇何至于这么防着她?
温元姝不动声色:“这毕竟是谢姑娘第一次办家宴,我想着谢姑娘可能会有不明白的地方,特意过来看看,不过……谢姑娘好像并不需要?”
谢千娇点点头:“夫人说的不错,我确实不需要,夫人还是先回去吧!”
谢千娇看着温元姝,眼中极快地闪过一抹厌恶。
这女人上次害她儿子挨打的事儿还没过去呢,现在又巴巴地凑上来……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女人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无非就是到时候老夫人若问起来,她就说自己也是出了力的!
这几个月,这女人本来就靠着那个病秧子让老夫人对她有了改观,现在还想踩着她更进一步?
呵,想得美!
百潼那个贱人,果真有点本事……
“千娇,”老夫人道,“这丫鬟背主,不值当你为她伤心,你放心,姨母定会再给你安排一个得力的。”
谢千娇扯了扯嘴角:“是,多谢姨母。”
过了冬至,也就一天比一天冷了,炭和冬衣便成了当下最重要的东西。
炭还好说,谢千娇早就叫人预备下了,是跟往年一模一样的银霜炭,可那冬衣,不管是用料还是刺绣都比往年差了一大截。
冬衣奉到面前,老夫人连碰都不想碰:“千娇,这是你在哪定做的衣裳?”
谢千娇眨了眨眼:“还是在往年侯府做衣裳的铺子呀。”
老夫人眉头一皱。
张妈妈上前奉茶,道:“老夫人您忘了,往年您的衣裳都是府里做一批,夫人还会单独送来一批。”
温元姝自掏腰包送来的衣裳都是浮山绣楼做的,不管是用料还是刺绣都是最讲究和细致的,远非侯府铺子做的能比,所以之前,张妈妈都直接把侯府铺子送来的衣裳直接送去压箱底,只把温元姝送的呈到老夫人跟前。
没想到时间久了,老夫人竟忘了这茬事儿了,甚至还以为侯府的衣裳都是浮山绣楼做的。
听张妈妈一说,老夫人才反应过来,脸色却变得愈发难看了。
“马上就是年宴,这样的衣裳怎么能穿出去?”老夫人叹了口气。
她要是穿戴寒酸,只怕就要有人说侯府没落了。
谢千娇思索片刻,道:“夫人若是往年都送衣裳过来的话,今年想必是忘了,不如把夫人叫来问问?”
老夫人的眉头皱得更紧:“元姝……不妥。”
她看了谢千娇一眼,有些无奈。
她本来盘算得好好的,温元姝接了账本以后,这些花销自然能顺理成章地记到温元姝头上,结果这账本怎么莫名其妙就到了谢千娇手上了呢。
这下好了,她想开口都无从说起。
老夫人又长叹了口气:“不管如何,年宴才是最要紧的,千娇,你回去看着择个铺子卖了,再找浮山绣楼,抓紧做两身能撑场子的衣裳。”
谢千娇被她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不及深思便赶紧点点头:“姨母放心,我回去就安排。”
老夫人“嗯”了一声:“卖铺子的事儿是大事儿,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就去找元姝商量着办。”
谢千娇暗暗咬了咬牙:“……是。”
——
谢千娇回了院子,转了一圈也没见着裴则玉的身影。
不用猜也知道,裴则玉定然是去了百潼那了。
谢千娇心中烦躁极了。
“夫人,不好了!”她的心腹丫鬟之一突然跑了进来,神色有些慌张,“夫人,外头来了好些人!”
谢千娇心里刚压下去的火气隐隐又有喷薄的架势:“什么人!”
“是、是……”采薇支支吾吾半晌,“……是来讨炭火的下人……”
谢千娇抬手按住眉心。
侯府空落,又一桩一桩地出了这么多事,账上哪里还有闲钱。
府里的主子们用的向来都是银霜炭,谢千娇不敢克扣老夫人和裴则玉的炭火分例,也不愿委屈了自己,再加上裴则玉三天两头地外百潼那贱人屋里去,那边也不敢用次的,所以,她只能从下人用炭的分例里抠钱。
不过,她也不是没有替那些人想办法。
“不是都说了,先两个屋合并成一个屋挤一挤吗!总归也就冷这么几个月,难道连这几个月也熬不住?”谢千娇气得不轻,“银子银子,干什么都要银子!那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主仆二人这厢正研究新脂粉,一个丫鬟急匆匆地从外头跑了进来:“夫人,不好了,百潼姨娘用错了东西,脸上起了好几个脓包,怕是、怕是——”
闻言,春花脸色一变:“用错了东西?怎么回事?什么东西啊?”
温元姝抬了抬手,止住春花的话头,对着来传话的丫鬟道:“你去看看忘忧姑娘起来没有,请她跟我走一趟。”
“是!”
那丫鬟连忙转身走了,春花知道事情紧急,也不敢耽误,连忙给温元姝挽发更衣。
不消片刻,温元姝就带着忘忧出了门。
刚进百潼的院子,就听见了百潼的哭叫声,夹杂着丫鬟哀求的声音。
温元姝心里一抽,脚下的步子不由加快了许多。
推门进屋,便见百潼被两个丫鬟压在地上,双手被人紧紧制住,在剧烈的挣扎中,中衣散开,乌发凌乱,狼狈极了。
“姨娘,姨娘您别动了,那脓包不能挠啊!”两个丫鬟一边哭着,手上半点力气也不敢松。
见温元姝过来,两个丫鬟顿时就如同找到了主心骨:“夫人,夫人!求夫人救救我们姨娘吧!”
温元姝的目光落在百潼的脸上,只见百潼整张脸变得通红,起满了密密麻麻的红疹,还生了好几处黄绿的脓包,看起来可怖极了。
百潼此时承受着极大的痛苦,哪怕被丫鬟压住了双手,也不住地要用脸去蹭地,试图缓解不适。
“百潼,”温元姝三两步走上前,将她的手拢握在掌中,“我来了。”
见百潼稍微安定下来,不等温元姝开口,忘忧就已经三两步走上前,让春花制住她的头,自己则跪伏在地上,仔细查看着百潼脸上的异样。
“夫、夫人……”
温元姝连忙撑起身子,叫百潼能看见她:“我在。”
百潼眼中盈满泪光,硬从酸胀不堪的喉间挤出了一句话:“是我、我没用,这么轻易就中了算计……”
“别说这样的话,”温元姝只觉心中酸胀“……是我对不起你。”
“春花,按好她的头,不能让她乱动,”忘忧从地上起身,“这是用了一种带毒的药汁敷脸所致,脓包若是破了必定留下痕迹。”
忘忧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药箱取出一瓶瓷罐,用药汁将纱布浸湿,轻轻敷到了百潼脸上,又剪出口鼻的位置,让百潼呼吸顺畅。
药汁清凉,没一会儿就将脸上的痒意驱散了许多。
见百潼不再挣扎,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这药汁可缓解痛痒,我写个方子,你们买了给我送过去,由我配置成药膏,日夜不间断地敷着,十天管好。”忘忧道。
“不会留下痕迹吧?”
“只要不弄破脸上的脓包,就不会。”忘忧笃定道。
众人这才彻底松了口气。
“行了,到床上躺着去吧,”温元姝拍了拍百潼的手,“春花,叫咱们院子里的人去买药。”
春花“哎”了一声,帮着把百潼送到了床上,才转过身急匆匆地走了。
“你这几日好好歇着,”温元姝又握了握百潼的手,“我会把侯爷挡在外头,你安心养着,不要想太多。”
百潼闷闷地“嗯”了一声,心思翻涌不断。
无论男女,哪有人会不在意自己的脸。
动手之人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这明明是要彻底毁了她!
不过,一大清早遭了这么一番罪,她实在是疲惫极了,躺下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忘忧将缓解痛痒的药汁留下,跟着温元姝回了主院。
“忘忧,多谢你。”
忘忧摇了摇头:“师父派我过来,就是让我给夫人帮忙的,夫人不用这么客气。”
她这番话落在裴则玉耳中,却叫裴则玉微微一怔。
是啊!
谢千娇已经是给他们侯府生下长子的人了,又何至于用这样下作的手段?
裴则玉不由在心里暗骂自己这几日失了魂了,竟然把裴至诚都给忘了!
思及此,裴则玉的语气里才多了几分真实的关切:“娇娇,是我昏了头了,是我对不住你……”
看来,他也得去老夫人跟前说说才是。
毕竟这几天他不见谢千娇,也有几天前老夫人亲自开口的缘故。
见裴则玉态度有变,谢千娇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酸:“那表哥,今晚……你去我那吗?”
裴则玉想也不想就点了头:“去!我一定去!娇娇,你先回去歇着,我去找一趟母亲,一会儿就去你那,可好?”
谢千娇这才松了口气,乖巧地起了身,点头道:“嗯,我等表哥。”
裴则玉抬步就走,谢千娇也跟着离开。
全然忘了,屋里还有个百潼。
百潼一脸震惊地站在窗边,几乎要怀疑自己方才是不是发癔症了。
她听见了什么?!
裴至诚……是裴则玉和谢千娇的孩子?!
裴则玉和谢千娇前后脚地离开,当晚,裴则玉就去了谢千娇房里。
老夫人不像裴则玉,身边有妖精一般的女人缠着,她独身一人,早就想明白谢千娇是被陷害的了,也起了补偿的心思,特意嘱咐裴则玉好好陪着谢千娇。
时隔多日,二人终于又得一番温存。
——
外头,不等夜深人静,百潼就换上了一身低调的打扮去了主院。
“你怎么来了?”温元姝见着她有些意外。
“还说呢,”百潼反手把门关上,“我今天听谢夫人跟侯爷说,那个叫裴至诚的是他们两个的孩子!你知道这事儿吗?”
“什么?!”温元姝还没反应,春花就爆出一声惊叫。
温元姝被这动静吓得打了个激灵,片刻后才无奈道:“春花,你冷静一点。”
“奴婢怎么冷静啊!”春花气得脸都涨红了,“姑娘!这一家子是想干什么啊!裴至诚的年纪,那、那可不小了啊!”
百潼也睁了睁眼:“也就是说,他们两个早就有苟且了?”
春花在心里算了算裴至诚的年纪,“啧”了一声道:“那侯爷一边跟谢夫人苟且,一边还哄骗夫人您成亲……”
春花不由冷笑了一声。
这安远侯府……真是好样儿的!
“行了,这事儿我早就知道了,”温元姝道,“时间差不多了,春花,该让张妈妈把药给谢姑娘送去了。”
“药?”百潼眨了眨眼,“什么药?”
“还之彼身的药。”温元姝语气随意。
“……打什么哑谜呢。”看着春花匆匆离开的身影,百潼忍不住嘟囔道。
待正厅的门再次被关上,百潼才叹了口气,道:“夫人,您到底是怎么想的?这么个孽种您还留在身边?就不怕出事儿吗?”
温元姝叹了口气,见她一脸担忧不似伪装,便安抚道:“你放心吧,我既然都知道了,就肯定有所戒备。”
见她不想细说,百潼也只好点了点头:“那夫人您小心点,可别阴沟里翻了船。”
温元姝点点头。
——
过了几日,张妈妈那边传来了消息,说药已经给谢千娇端过去了,也亲眼看着她喝了下去。
温元姝舒了口气,只觉得自重生以来,一直压在心口的石头终于移开了些许。
春花也一副终于大仇得报的模样:“夫人……”
温元姝勾了勾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总算是痛快点了。”
借着这场假孕风波,她又往裴则玉身边放了个人,还是借着老夫人的手放过去的,谢千娇就算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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