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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黄皮子的不解之缘全局

奔放的程序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可就奇了,我已经出了屋,为什么屋里又多了一个我?我脑子里瞬间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刚才一瞬间的恐惧反而没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悄悄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黑森森的,隐隐约约确实有个人影在。还别说,黑着看过去,这人影真有几分我的意思,伏案看书那个劲头真像。我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木头棒子,猛地飞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第一时间打开了灯。瞬间雪白的光亮洒遍整个屋子,我再一看,不由得惊呆了。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团影子瞬间消失。我愣了很长时间,难道眼花了?正在一愣神的工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边溜出去,速度极快,如光如电。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是黑压压的群山,那东西已踪迹不见。今天晚上连连遇到怪事,到底是我...

主角:看香冯为民   更新:2024-12-06 15:0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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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看香冯为民的其他类型小说《我和黄皮子的不解之缘全局》,由网络作家“奔放的程序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可就奇了,我已经出了屋,为什么屋里又多了一个我?我脑子里瞬间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刚才一瞬间的恐惧反而没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我悄悄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黑森森的,隐隐约约确实有个人影在。还别说,黑着看过去,这人影真有几分我的意思,伏案看书那个劲头真像。我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木头棒子,猛地飞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第一时间打开了灯。瞬间雪白的光亮洒遍整个屋子,我再一看,不由得惊呆了。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团影子瞬间消失。我愣了很长时间,难道眼花了?正在一愣神的工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边溜出去,速度极快,如光如电。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是黑压压的群山,那东西已踪迹不见。今天晚上连连遇到怪事,到底是我...

《我和黄皮子的不解之缘全局》精彩片段


这可就奇了,我已经出了屋,为什么屋里又多了一个我?

我脑子里瞬间出现很多奇奇怪怪的念头,刚才一瞬间的恐惧反而没了,想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我悄悄走到窗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黑森森的,隐隐约约确实有个人影在。还别说,黑着看过去,这人影真有几分我的意思,伏案看书那个劲头真像。

我顺手抄起倚在门边的木头棒子,猛地飞起一脚踹开门,冲了进去,第一时间打开了灯。

瞬间雪白的光亮洒遍整个屋子,我再一看,不由得惊呆了。

屋里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那团影子瞬间消失。我愣了很长时间,难道眼花了?

正在一愣神的工夫,好像有什么东西从门边溜出去,速度极快,如光如电。好半天我才反应过来,走到门口往外看,外面是黑压压的群山,那东西已踪迹不见。

今天晚上连连遇到怪事,到底是我幻视了,还是真有其事?我坐在椅子上,愣了好半天的神儿。刚才溜走的那东西极像是什么动物。也不奇怪,大山深处什么动物没有啊,偶尔就有迷途的拐到我们的守林屋,不是没可能。

狐疑了好半天,不知怎么,总觉得后脖子发凉,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像是黑暗中藏着什么眼睛。我里里外外搜了好半天什么都没发现,可这种被偷窥的感觉,却持续了大半个晚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他们三个都醒了,过来接班,我这才感觉无比疲倦,眼皮重似千斤,两条腿跟灌了铅似的,磨磨蹭蹭回到屋里,一口气睡到下午。

醒了以后有点不解乏,浑身酸痛,看着窗外渐渐入秋的大山,我暗暗祈祷千万别感冒。我有种预感,真要在这里病倒了,恐怕将会是一场大病。

我的身体从小就不太好,小时候见天喝中药,每当换了新环境,或是到了换季的时节,肯定要得一场病。

此刻肚子咕咕叫,我换了衣服,趿拉着鞋到前面吃饭。在饭桌上,胡头儿看我精神不振,问我是不是不太适应值夜班,我勉强说没事。

适不适应都得值班,这是工作,不是来过家家的,没人惯着我。

我想起昨晚的事,便问:“头儿,咱们大山里有没有什么奇闻异事。”

胡头儿悠然点根烟,笑眯眯说:“要说鬼道神,得找你张叔,他一肚子都是大山的故事,那水平都快赶上说书的了。”

“不是叔是哥,”老张说:“叫张哥,叫什么张叔。”

曹元起哄:“张哥来一段。”

老张来了兴致,问胡头儿要了烟,翘着二郎腿吸起来,眯着眼先酝酿气氛,在自己饭碗里磕了烟灰:“咱们大山里什么奇奇怪怪的事都有。大青山好几千年的历史,林深茂密,人迹罕至,有多少人埋骨于此啊。死在树上的吊死鬼、藏在洞里的棺材、腐烂的尸体等等,今天我跟你们讲个最惨烈的。大概在那会儿,咱们大青山西麓有个小山村,叫邓家台子。那天的一支小分队进了村,说是搜查,其实就是烧杀抢掠。村民提前知道信儿全都进山躲避,龟田小队长看到村里空无一人气得哇哇大叫,命令进山搜索。那是什么部队,什么精锐,老百姓拖家带口的能跑过他们?然后就在山里堵着了……”

曹元听得心惊动魄:“然后呢?”

老张磕磕烟灰:“然后就是杀杀杀呗,没留活口。村里有这么一家姓曲的大户人家,沾亲带故算一算一共七个妇女,年老年少的都有,据说最小的才十二三岁。老曲家真是一门烈女,眼瞅着摸上来,她们怕死前遭受凌辱,集体跳了山涧,这件事后来轰动整个大青山,有个大官儿到咱们这里巡视,到大青山听说了这个事,还亲自提笔写了一幅字,叫‘满门英烈’哩。”

“完了?”我问。

老张道:“嘿,故事重点在后面,自从出了这个事之后,山涧附近频频有灵异事发生,曾有人看见鬼影,像极了旧时代的妇女。后来有人在山涧那里盖了一座阴庙……”

“啥叫阴庙?”我饶有兴趣地问。

老张说:“寺庙大多是给佛祖神仙盖的,也有例外,是给精灵和鬼盖的,古代叫阴祠,现在叫阴庙。比如说咱们东北最大的阴庙拜的是胡三太爷。胡三太爷可厉害了,负责掌管整个东北三省出马的仙家。”

“山涧里那座阴庙呢?还在吗?”曹元问。

老张道:“早就没了,那会就没了,那地方你们也别打算去,是在无字山碑后面的禁区里,那地方少去为妙。”

等吃完饭,曹元拉着我嘀咕,说等咱俩巡山的时候,想办法去探一探,他来到这里快一年了,还没去过禁区那边,都是胡头儿和老张去巡,从不让他去。

我意兴阑珊,心想那都是民间传说,说不定是老张随口胡编的,去了半天可能真能找到一条破山涧,有啥可看的。

过了半个月,我又值了两次班,再没有遇到那天晚上的事,身体还算给面子,并没有发烧感冒。

过了晚夏进入秋天,下了一场雨,眼见得越来越冷,落叶很多,整座大山都渗着萧条落寞的感觉。

这天轮到我和曹元大巡山。林场每隔半个月要有一次大巡山,在地图上划定区域,巡视的半径会比以前例行公事要大出不少,很可能要在山里过夜。

胡头儿在桌上铺上山区地图,严肃地说:“你们两个小年轻,尤其是小曹,来这里一年了,应该给你们加加担子。这次你们巡视的地域,是在无字碑后面的禁区。”

曹元一听眼珠子就亮了,本来昏昏欲睡,陡然来了精神。

胡头儿手指在地图上比划:“你们进入这片区域后,往西走大概十里地,有一座咱们林场的据点,在这!”他用手点了点,我们看到在地图上,有一个红色标记。

“你们晚上可以在那里过夜,这次的行动半径也就到这座据点为止,不能私自行动,不能再向前一分。我再给你们讲讲这次过去的任务,一是勘察气候,记录实时气温和潮湿度,二是巡视有没有私猎进山的痕迹,三就是防火……”

胡头儿一边说,我一边拿着本记,曹元不耐烦,还得装着用心听的样子。

都交代完了,我们背上登山包准备进发,胡头儿嘱咐曹元好好照顾我这个新人,一定要注意安全。我们两个出发了,人手一张地图,外加野外的指南针,很快走到无字碑的地界。

曹元摩拳擦掌,跟我说这是个好机会,他想去老张说的山涧看看。我没有兴致,告诉他不要节外生枝,安全去安全回来完成任务就行。

曹元也没了兴致,继续往前进发。真是望山跑死马,看着十几里路不远,可到了山里,这距离就被无限拉长,我们走得很艰难,这里罕无人至,几乎看不到路,只能一点点向前摸索。

走到夕阳西下,终于看到被群树包围中,有一块空地上,出现一栋两层的木屋。周围长满荒草,屋顶落叶几乎要把房子压垮,木屋墙壁上爬满了绿绿黄黄的藤蔓。

我和曹元面面相觑。知道的这是林场的据点,不知道的还以为凶宅呢。

来到门口,曹元用钥匙打开门,进到里面我们陡然眼前一亮,屋里倒是极为整洁,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木头香味,楼下里外一共四间屋子,还有楼梯通到楼上,我们简单看了看,卧室非常干净,床铺都铺得板板整整,就跟军营一样。

我和曹元到了楼上,楼上是办公室,里面有档案柜,桌子上放着一些设备,有电话,温度计,笔纸,手持GPS什么的,更离谱的是,居然还放着一台单反相机和笔记本电脑。

曹元擦擦手,拉过椅子坐下,打开笔记本。这笔记本的历史少说有七八年了,内存小的可怜,整个硬盘就分成两个盘符,开word都要等两分钟。我们翻了翻硬盘,里面只有一堆文本文件,记录着一些天气和环境情况,标注着日期。

曹元看得直打哈欠,随手把电脑关了。

我们两个回到楼下的客厅,吃了东西喂饱肚子,简单商量一下计划,明天早上开始巡山,拿着地图划了各自负责的路线。

商量之后,我们疲乏不堪,各自回屋睡觉。我睡不着,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惊醒,看到窗外一片昏沉,噼噼啪啪下起了大雨。


我倒觉得,仅仅是为了风眼婆婆的一个问题,不至于跑那么远去请教。我们本村就有个大仙儿的堂口,王神仙嘛,就近问问就行。

我回到村里,直接去了王家,王二驴正在院子里干活,看见我便道:“我一大早去找你,上哪去了,怎么不在?”

“我去找风眼婆婆了。”多余的话来不及讲,我问他爷爷在不在家。

王二驴道:“还真是不巧,我爷爷马上要走。”正说着,王神仙挎着包出来,招呼王二驴一起走。

我赶忙上前:“王爷爷,你这是去哪?”

王神仙道:“八里坡有个急活,有人发癔症中邪了,挺严重的,我得过去看看。”

“那去多少天啊?”我急了。

王神仙挠挠头:“那可说不准,八里坡可偏了,听说那家人在沟沟里,还不知棘不棘手呢,打个来回怎么也得三四天,还是少说的。我让石生跟我一起去,锻炼锻炼他。”

王二驴乐得蹦高,这小子就爱凑这个热闹,赶紧回屋拿东西去了。趁这个空当,我赶紧问王神仙:“王爷爷,我也不耽误你多长时间,只有两个问题问你。”

“你说你说。”王神仙道。

我说:“有人问我这么个问题,说修行的目的是什么。这是第一个问题。”

王神仙咧着嘴笑:“这话题太大了,就好像问我‘道’是什么一样,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解和看法。不是几句话就能够表达的,不答不好,答了就是狂妄。这个问题不是用言语回答的,而要等你真正修之后才能明了。”

这时王二驴从屋里出来,我知道今天是得不到答案了,赶紧把那张地址拿出来给王神仙看,王神仙一看就愣了:“程实这个人我知道,确实有道行在身,不过早好几年他就不在江湖上混了,很久没有音信,你怎么有他的地址。”

“有人想让我去拜访一下他,说他知道‘修行目的’这个答案。”我说。

王神仙看看地址,又看看我,眼睛眨了眨,忽然明白了什么,诡秘一笑:“好,你去拜访一下也好。”

我是真不愿意去那么远的地方,可为了二丫姐没有办法,前面再多的困难也要咬牙顶下来。

我头一次感觉到“力量”的重要性,人活在世,如果不想受制于人,就得拥有“力量”。要么有钱,要么有权,要么就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能力。

我有种强烈的渴望,想得到一种能力,那就是“神鬼”的力量。拥有这种能力,至少就不会眼看着最亲最近的人被侮辱,就不会自己挨揍没有还手之力。

我和爷爷匆匆打个招呼就走,爷爷看到我身上的伤,担心地问怎么回事,我支吾了两声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到小公汽汽车站,坐车到火车站。

在路上我订了一张去丹东东港市的车票,什么行李也没有拿。上了火车,不知怎么回事突然紧张起来,心跳激烈加速,直冒冷汗,不知道此行是否顺利。

车上颠簸了几个小时,下午到了东港市。

在客运站找到了去大孤山景区的车,一口气又到了大孤山区。

红姨给我的地址上来看,程实住的地方非常偏僻,大孤山本身就偏,他住的更偏。我一路打听,居然这个地方连很多当地人都不太清楚,终于在路口打听一个卖煎饼的大婶,她给我指点了方向。

我七扭八拐进了一条胡同,走到胡同尽头,出现一栋农家院,听到里面传来二人转的声音。


吴寿祥要走,我拉住他,做个撒尿的姿势,意思是上厕所怎么办。

他带着我回到走廊,指指尽头一道暗门,那里是洗手间。他指指自己的手表,比划“3”的手势,示意我在这里只能待三天。

他把我安顿好,转身走了。

我回到房间,盘膝坐好,拿开书案上的佛经看。这一看脑门大三圈,全他妈是繁体字,翻到第一页,上面写着“大方广佛华严经疏卷九十三”字样。

我强打起精神,从正页第一个字开始看,全文是竖着写的。佛经长卷,书案展不开的部分打着卷,透着浓浓的书卷气。

我哪会写毛笔字,寻思着第一步应该是磨砚。尝试着把清水倒进砚台里,谁知道一紧张,整个砚台打翻,黑墨撒了我一裤子。

我赶紧站起来,水湿哒哒的粘在裤子上,裤裆都黑了。我这个懊恼,把裤子脱了,在屋里翻了半天,总算在窗台底下找到一块抹布,把水都擦干净,裤子是不能穿了,只好先晾起来。

这件事一折腾,先前来时的新奇感变得无影无踪。

我盘膝坐在窗前,看着外面风景,周围一丝声音都没有,寂静开始像沼泽一般蔓延过来。

呆的时间一长,我感觉到了极度的不适应,首先是没有手机玩。现在的人根本脱离不了手机,要是不捧着干点什么,浑身难受。我就是这样,没心思抄什么经文,满脑子都想着要是拿手机看个新闻,刷个头条,玩个游戏什么的,该有多好。

今天是周几了,我琢磨着,该有什么新闻了,是不是该上网淘点东西了。脑子这么一溜神,天马行空想着事,时间过得很快,等我回过神来,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

就在这时,我从窗户看到了非常离奇的一幕。

有人从外面走进院子,黑夜浓重,看不清这是什么人,隐约只是个影子。他提着一盏莹莹放光的灯笼,灯笼放出柔和白皙的光芒,晃晃悠悠,黑夜中这一幕极富韵味。

我趴在窗户往下看,建筑里陆续出来一些修行人,他们聚集到灯笼前。在光芒的照射中,我看到来人的后背上背着大大的木头盒子,像是古代书生进京赶考的书箱。他把木头盒子放在地上,挨层打开,里面装着食物。

我陡然明白过来,这人是送饭的。我考,弄的这么有情调。

我心急火燎,这院子里不知有多少修行人,这些人你抓一下我抓一下,一共才多少食物,还不都得让他们吃光。

我赶紧从屋里出来,到走廊上感觉两条腿冷飕飕的,这才想起自己没穿裤子。走廊昏暗,有人陆续从房间里出来,先前睡觉的那个大胖子就在我的隔壁,他看到我光着两条腿,笑得眼睛如月牙,冲我竖了个大拇指。

我面红耳赤,不知他什么意思,赶紧回屋穿上裤子再出来。等我到楼下的时候,大部人已经散去,送饭的木盒已经开到最下面一层。

我赶紧凑过去伸手要吃的,送饭的不是吴寿祥,而是一个上了岁数的女人,像是食堂大妈。灯笼的光芒下,我看到盒子里装的食物,只是一个个小馒头。那馒头还没有小孩的巴掌大,我现在饿得火急火燎的,这样的馒头一口气能吃十个。

我伸手进去抓,一下抓了四五个,还没等缩回来,突然手背巨疼,我疼得一哆嗦,馒头都轱辘到地上。


我没有说话,摸索着往前走,她“噗嗤”一下笑了:“你已经出了默园,可以说话了。”

我长舒口气,赶紧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这里名叫‘佛悦堂’。”那女孩说。

“哪个‘yue’?”我问。

女孩低低笑说,“愉悦的‘悦’。”

这笑声给我笑的,浑身麻酥酥的,像过电一样。我问她,这里都是修行者吗?女孩特别爱笑,低声笑,“你跟我来吧。”

能感觉到我们穿堂入室,好像走在一条走廊上,然后是拉动槅门的声音,进到一个通风很好的室内。此处温度适中,又有晚风习习,能听到男人们女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好像到了一处人很多的房间。可具体置身何处,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

在我的构想里,这里应该是日本式的那种明堂,所有人都坐在榻榻米上,四面柱子上还应该有灯火相映……可惜,我什么都看不见。

那女孩坐在我的旁边,这让我心安了不少,我嗅着她身上的香气,低声问:“你也是来修行的?”

“嘻嘻,对啊。”她说。“咦,你身上怎么会有……”她离我极近,似乎在闻着我身上的味道:“你认识胡婷婷吗?”

胡婷婷?!我陡然一惊,她为什么提胡婷婷?

我正要说什么,忽然室内有个老太太在不远处咳嗽一声,缓缓说道:“琴师何在?”

“小的在。”有人说。

他们对话用的都是敬语雅词,听来文绉绉的。

老太太的声音很是苍老,却有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琴师,今日有贵客临门,当行名曲助兴,《广陵散》如何?”

琴师的声音:“《广陵散》很长,全曲恐怕短时片刻内很难唱完,恭问太奶敬献哪一节?”

老太太道:“《广陵散》世间失传,幸好咱们家族中还有保存,其中有一节《众鸟时集》最为应景,你就唱与诸位听吧。”

琴师挑动古琴的琴弦,弹奏起来。

声音清越,满堂作音,再无人说话。我闭着眼睛,静心听着。以前很少听古风乐器的演奏,觉得节奏太慢,黏黏糊糊的。而今听来竟心潮澎湃,如置身林中,春和日丽,万鸟集结。

我情不自禁拉着身边女孩的手,她的小手柔若无骨,极其细腻。最为可贵的是,她并不扭捏挣扎,任由我握着。我听着妙音,摸着小手,哎呀这个舒服的,晕晕乎乎,陷入进一种无法自拔的境界。

这时女孩凑在我的耳边,低低说,“你是胡婷婷的人,我可不敢和她争。”

我艰难咽了一下口水,“胡婷婷是狐狸精。”

天地良心我没想说那么大声,可这句话偏偏在房间里清楚响起,说这句话的时候,正赶上琴师弹奏两个音区的间歇,我相信房间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了。

满堂肃静。尴尬的沉默了几秒钟,老太太的声音响起:“小金童,狐狸精又如何?”

我无比愧疚,赶紧说:“不如何。不好意思,我是无心的。”

老太太极为不高兴:“错!无心之话才最走心。我就讨厌世间之人一说起狐狸,就用鄙视的态度,‘狐狸精、狐狸精’的叫着,‘狐狸精’又如何呢?这里道场的主人,就是一只狐狸精嘛。”

我身边的女孩说话了:“太奶,小金童真的是无心之语,你不要怪他了。”

我一阵感动,这女孩还真不错,危急时刻竟能挺身而出。

老太太说:“琴师,跳过这个章节,演奏下一章《群乌乍散》。”

她话音一落,只听琴音变化,本来春天树林,万鸟集结,忽然来了一道晴天霹雷,天象陡变,紧接着是接连不断的凄厉雷声,天色成了阴云迷雾,一大群鸟接连不断的死亡,从空中落下来,先是一只两只,而后是一大群,地上布满了鸟的尸体。


我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他们说这里是默者抄经的地方了。

“那我怎么通灵呢?”我问。

吴寿祥耸耸肩:“这就不知道,法无定法,全凭缘法。你进去默默抄经即可,若真是道法中人,自会有异象发生。”

程实站在门口抽烟:“我就不进去了。”

吴寿祥道:“老程,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戾气满身,一起进去修修吧。”

程实苦笑摆摆手:“我有别的办法修行内心,修行大路千千万,不一定就用静功这一种办法吧,你们去吧。”

吴寿祥带着我来到院门前,我深吸一口气。

他说:“身上有什么数码产品,手机什么的,都掏出来。”

我把手机递给他,他揣进自己兜里:“出来的时候再给你。”然后,他把食指放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走了进去。

我心跳加速,跟在后面。

院子很静,三面是高高的古代建筑,大概能有三四层。院子里种着几棵树,地上铺着老年间的青砖,还有一个三脚大香炉。

现在本是白天,不知是不是我的心理作用,一进到这里,立即感觉天似乎阴了,地上没有阳光,满院子阴阴翠润,地面生凉。

吴寿祥领着我进了一栋建筑,这里看不到任何现代物品,屋里面积挺大,布陈简单,四面墙上连幅字画都没有,白白空空的。地上坐着三四个人。

有个老头,六十多岁的年纪,盘膝坐在墙前,盯着白墙看,表情无喜无忧。

还有两个人,盘膝坐在案几后面正在抄经。屋里光线不好,能看到他们临摹的经卷很暗,两个人都在俯身,离得很近再看。观摩一个字需要很长时间,然后再提笔去临摹写下来。这两个人一个用毛笔,一个用钢笔。

屋里还有个女人,大约三十来岁,在一个放置于高处的蒲团上盘膝打坐,长发披散,双手结莲花印在膝头,微微闭着眼,表情虔诚。

外面若有若无的光线,掠窗而进,映在她的脸上略显斑驳,看上去像是一幅油画。我看得入神,光影很美,像是在看世界名画。

正看着,有人碰碰我,正是吴寿祥。他做了个手势,示意我继续跟着他走。绕过这些人,来到楼梯处,他示意把鞋脱了。我有些尴尬,这几天来回奔波没洗脚,有点脚臭,正犹豫着,吴寿祥看我,眼神严厉。

我没办法,把鞋脱了,穿着袜子跟着他顺楼梯到了二楼。

二楼是单独的一些小房间,这些房间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没有门,能清楚地看到里面。

每间屋子都没什么家具,铺着榻榻米,连床和椅子都没有。几乎每间屋子都有人在,有的在面壁静思,有的在伏案抄经。我看到有一间屋里有个大胖子居然双手垫在脑后,躺在地上,翘着二郎腿呼呼大睡,看上去颇为逍遥,令人惊奇的是,这胖子居然没有鼾声发出来,睡得极香极静。

我看了片刻,有点起鸡皮疙瘩,不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在睡觉。

吴寿祥把我带到走廊里面的一间屋子,这里唯一的摆设就是一张木质的古风书案。案子上摊放着一卷刻版的经文,下面是干净的宣纸,准备誊抄用。案子角落放着全套的纸笔墨砚。

屋子的环境还真是不错,临着窗,开窗出去就能看到院子,远眺是苍茫起伏的高山。还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静的我都快醉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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