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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局流放分家,神秘夫君骗我生崽沈清棠季宴时完结版小说

墨染千书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加出了满满一堆。幸好旁边就是温泉,要不然冬天玩泥,冻也冻死了。沈清棠失笑跟他们打招呼。“爹,娘!我捡了一些冬菇,中午我们可以喝菌汤啦!”李氏忙嘱咐沈清棠:“你还怀着身子,千万小心!”“知道了。”沈清棠挥挥手,退出山洞。下面还传来沈屿之和李氏的惋惜声。“本来说好等清棠及笄,就跟宋家小子定下。就差三天!!”“唉!造化弄人。好好的千金小姐现在怀着孕还不知道爹是谁。”“你小声点儿,清棠再听见!”“不是你先说的吗?”“……”沈清棠低头摸着肚子。她尝试过找原主的记忆。可惜关于那晚的记忆只到被带走,然后醒来就在流放队伍里。她连孩子得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唯一庆幸的是,那晚碰她的只有一个人。***中午做了面饼,配的是冬菇汤。沈清棠留了一点点面饼撕碎扔...

主角:沈清棠季宴时   更新:2024-12-14 13:4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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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棠季宴时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局流放分家,神秘夫君骗我生崽沈清棠季宴时完结版小说》,由网络作家“墨染千书”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加出了满满一堆。幸好旁边就是温泉,要不然冬天玩泥,冻也冻死了。沈清棠失笑跟他们打招呼。“爹,娘!我捡了一些冬菇,中午我们可以喝菌汤啦!”李氏忙嘱咐沈清棠:“你还怀着身子,千万小心!”“知道了。”沈清棠挥挥手,退出山洞。下面还传来沈屿之和李氏的惋惜声。“本来说好等清棠及笄,就跟宋家小子定下。就差三天!!”“唉!造化弄人。好好的千金小姐现在怀着孕还不知道爹是谁。”“你小声点儿,清棠再听见!”“不是你先说的吗?”“……”沈清棠低头摸着肚子。她尝试过找原主的记忆。可惜关于那晚的记忆只到被带走,然后醒来就在流放队伍里。她连孩子得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唯一庆幸的是,那晚碰她的只有一个人。***中午做了面饼,配的是冬菇汤。沈清棠留了一点点面饼撕碎扔...

《开局流放分家,神秘夫君骗我生崽沈清棠季宴时完结版小说》精彩片段


加出了满满一堆。

幸好旁边就是温泉,要不然冬天玩泥,冻也冻死了。

沈清棠失笑跟他们打招呼。

“爹,娘!我捡了一些冬菇,中午我们可以喝菌汤啦!”

李氏忙嘱咐沈清棠:“你还怀着身子,千万小心!”

“知道了。”

沈清棠挥挥手,退出山洞。

下面还传来沈屿之和李氏的惋惜声。

“本来说好等清棠及笄,就跟宋家小子定下。就差三天!!”

“唉!造化弄人。好好的千金小姐现在怀着孕还不知道爹是谁。”

“你小声点儿,清棠再听见!”

“不是你先说的吗?”

“……”

沈清棠低头摸着肚子。

她尝试过找原主的记忆。

可惜关于那晚的记忆只到被带走,然后醒来就在流放队伍里。

她连孩子得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唯一庆幸的是,那晚碰她的只有一个人。

***

中午做了面饼,配的是冬菇汤。

沈清棠留了一点点面饼撕碎扔进瓦罐,放进溪水里。

没一会儿就抓了条鱼上来。

不过只是小鱼。

沈清柯说溪水凉,不让沈清棠碰,自己到溪水里放瓦罐。

没一会儿就抓了几条鱼。

小的刚刚能捏住,大的有巴掌大。

李氏直乐,“晚上咱们有鱼汤喝了!”

沈屿之把沈清柯轰走,“你去砍你的树。抓鱼这事我来。”

下午沈屿之的任务是做土砖。

用木片做好模具,把泥放进去压实,再反扣脱模,晒干。

温泉附近温度够高,不会结冰,就是湿气略大,需要多晾晒几天。

李氏下午帮不上忙,就在山谷里找些能吃的野菜野果。

沈清棠照旧去找山货。

忙碌的一天很快结束。

沈清棠和沈清柯前后脚回到山谷。

晚饭是鱼汤和汤面饼。

但是鱼汤并不美味。

因为李氏不会洗鱼,把苦胆弄破了,一瓦罐鱼汤都是苦的。

李氏连连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眼看就要哭出来。

“我真没用!做个鱼汤都做不好。你们大冷天捕鱼上来,我还给弄坏了。”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就是老师傅。娘,你没发现你已经会生火了?早晨你还不会呢!下次就能做好吃了。别说你,你看我爹,上午还不是土多了就水多了。后来是不是就好多了?”沈清棠眼神诚挚,语气笃定。

沈屿之连连点头,“清棠说的对。不是你无用,是我们换了新的生活,都是从头开始,需要摸索需要学。你能放下大家闺秀的架子,来学以前厨娘做的事,已经很了不起!”

沈清柯也跟着劝:“娘,爹和妹妹说的对。咱们都是从头开始,慢慢学,日子总会越来越好。”

话是这么说,可是从头开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沈清棠从衣服上,把松针取下来,分给李氏一根。

李氏莫名其妙:“给我这个做什么?”

沈清棠没回答,而是面向沈清柯和沈屿之,“二哥,爹爹,你们把手伸出来。”

沈屿之没多想,女儿发话就照做。

沈清柯下意识想往背后藏,但是沈屿之已经伸出手,而且沈清棠杏眼瞪着他,只得把藏了一半的手拿到身前伸开。

两个人以前在京城过的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矜贵生活。

就算流放路上,受的只是颠沛流离之苦。

劳作之苦还是他们头一次吃。

以前沈清柯只有常年握笔的指腹上有薄茧,沈屿之一双手更是比许多女人都白净。

眼前摊开的四只手上,掌心以及手指和手掌连接处不是血泡就是水泡。


“这字着实不错!”

“字如其人,应该是很正派的一个人。”

“正派的人能到咱们北川来?京城到咱们北川来的都是犯事流放才来的吧?流放犯还正派?”

沈清棠听见看向质问的人,“这位大哥,话不能这么说。我们确实是从京城流放过来的。但是大家也知道流放没有只流放罪犯本人或者本家的。往往都是三族或者九族一起流放。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们又有何错?”

看热闹的人纷纷点头。

确实如此,尤其是很多流放犯的旁支,平时占不到本家什么便宜,流放的时候倒是少不了他们。

人群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我刚才听他们吵架来着。这小哥儿是因为母亲重病父亲不给救治才出来代写书信的。”

“原来是个孝子?来,给我……可我也没有写信的需要啊!我们全家都是北川人。”

沈清棠一听立马道:“不止可以代写书信。还可以写店招、写情书、写婚书、写请柬、写祝词、写挽联等。反正只要是字我堂兄就能写。”

“我娘马上六十大寿,你给我写个寿字吧!”

“我中意的姑娘喜欢文人,你帮我作首诗。”

“……”

眼见沈炎忙起来,沈清棠功成身退,笑着背起自己的包袱从人群穿出离开。

还没走几步又听见沈炎喊她,“堂妹,等等。”

沈清棠回头就看见沈炎跟他桌前的顾客作揖致歉,让他们稍等后,朝自己追过来。

“堂兄还有事?”

沈炎往沈清棠凸起的肚子上看了眼,“你很有勇气。”

沈清棠挑眉,放着钱不赚跑来跟她说这个?

“那晚官差要带走的不是你,是……沈清丹。”

沈清棠当然知道,只是诧异 沈炎也会知道。

“那晚我去方便,恰好见官差来带人。”沈炎解释。

沈清棠点点头,“谢谢。”

身后有顾客在催促沈炎。

沈炎不好纠结,咬牙道:“带走你的是官差,但孩子父亲应该是京城中人。我听他们说是京城来的大人物点名要大房未出阁的姑娘。”

沈清棠没想到举手之劳能换来这么重要一个消息。

京城来的大人物?

点名要大房未出阁的姑娘?

沈岐之在京城树的敌人?

***

沈清柯找到沈清棠时,见她站在熙熙攘攘的街上发呆。

“清棠,想什么呢?”

“没什么。”沈清棠回过神,见沈清柯两手空空很是开心,“鱼都卖完了?”

沈清柯点头,“碰见个家里给孩子洗三的,要了大半的鱼。不过,人家要的多,每斤我给便宜了十文钱。之后零散卖了些就卖空了,呐,这是卖的银钱。”

沈清棠接过装钱的布袋,兄妹俩找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数各自的收入。

先数沈清柯卖鱼的收入。

“咦?怎么还有一角碎银子?”

“洗三那户人家,就想要个儿子,结果前面一连生了个五个女儿,好不容易这次生了儿子,特别开心!给我的赏钱。”

沈清柯说话是带着笑的,沈清棠却觉得这银子有些烫手。

以前都是沈清柯打赏别人的。

沈清柯跟沈炎不一样,是嫡出的公子哥儿,自小真正锦衣玉食,受过最大的委屈也就是被先生打手板。

干苦力尚且说凭借双手自食其力,接受别人的赏钱,对公子哥来说,无异于嗟来之食,是精神上的羞辱。

沈清柯见沈清棠一脸心疼地望着自己,在她头上揉了把,“傻丫头,你不是说了吗?人不能跟钱过不去。再说,这钱是喜钱,拿着开心。”


睁眼时难免有些恍惚,沈清棠花了不少时间才记起现在的处境。

半晌,失笑摇头。

魂穿异世这么大事,她连惊讶、惶恐、难过的时间都没有。

悲春伤秋的前提是,得先活下来填饱肚子。

山洞里已经只剩沈清棠自己。

她走到洞口旁,往下探头,看见一家三口各自忙碌。

李氏在烧火。

从来没干过这种粗活的李氏,半天点不着火,呛得直咳嗽,眼泪哗哗的,抬手抹眼泪结果蹭一脸灰。

沈清棠想,不管古代还是现代,人都不容易。

一边想,一边顺着梯子爬下山洞,接过李氏手里的木棍,“娘,我来吧!”

李氏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本想做好叫你吃饭,没成想笨手笨脚,还得让你大着肚子来干活。”

沈清棠抬手蹭掉李氏脸上的灰,“哪有?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娘亲了!”

在女性地位低贱的大乾朝,不重男轻女,不因她被人糟蹋拖累家人抛弃她。

“你这丫头,从小.嘴就甜。”李氏被哄开心,提起空瓦罐,“我去给你打点温泉水洗脸。”

沈清棠熟练的生火,熬粥。

早饭是面糊糊。

就像勾芡水淀粉一样,勾芡好面粉,在水开后倒进去搅拌均匀。

照旧是撒点盐调味。

没办法,不管一斤是十两还是十六两,五百克还是六百克。

怎么算面粉也就十斤出头,但是日子还长着呢!

没有稳定的收入之前,一家四张卡就得节约吃这十斤面。

县衙佘钱佘物本就不是为了让人享福只是为了让新子民不被饿死。

吃早饭时,沈清棠给家里人布置任务。

“二哥,今天还得辛苦你继续砍树。”

“爹,你会和泥吗?我们需要垒一些土砖。”

“娘,你帮着找些干草碾碎,搅拌进泥里。”

“我去山上找点吃的。”

砍树是体力活。

和泥是轻一级的体力活加技术活。

沈家人一天来已经习惯沈清棠发号施令,应得痛快。

吃过饭,各自忙碌。

沈清柯抓着斧头去砍树。

沈清棠爬到山洞里顺着来时路出去。

他们在的山谷里都是山背面,山壁很是陡峭不易攀爬,尤其沈清棠还是个孕妇,更爬不来。

来时的山虽然也陡能容易攀爬。

很快沈清棠就发现了好东西。

桑黄。

桑黄是中药,为数不多在冬天还能采到的药材。

这玩意在现代差不多三百一斤。

能活血、止血,对闭经有用。

好像对痔疮也有用。

沈清棠握着镰刀木把手,用镰刀头的背部贴着根部轻轻一敲,就掉下来一整块。

当然,沈清棠以前都是纸上谈兵,落到实践,还是敲碎了好几块,动作才变得熟练起来。

找桑黄的路上,又发现了不少冬菇。

这也是好东西,补肝、对肠胃好,重点是抗癌。

小鸡炖蘑菇中的蘑菇也是它。

它其实还是金针菇的野生版。

除了这两种山珍,沈清棠还找了点儿木耳以及其他常见药材。

路过一棵红松树时,沈清棠摘了些松子,还捡了几枚松针别在衣服上。

沈清棠没有包袱,只得用衣襟兜着,很快就弄了满满一兜,只得先返回山洞放下。

远远就听见沈屿之和李氏争执。

“哎呀呀!我就说你这水加多了。清棠说要和泥没让你和粥。”

“我这不是头一回弄嘛!你别念,我再弄点土加上就是。”

沈清棠探头。

就看见沈屿之和李氏,像极了刚学和面的新手。

土多了加水,水多了加土。


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轻咳两声,端着架子开口:“老二,有事?”

沈清鸣仗着父母都在抢着开口:“大伯,我想请郎中。”

一听是花钱的事,沈岐之想也不想就拒绝,“好端端地请什么郎中?你祖母病那么重都没请郎中。你年纪轻轻喝点热水蒙上被子睡一觉就好。”

沈清鸣一直很怕大伯父,下意识想应下。

王氏在背后狠狠戳了沈清鸣一下。

沈清鸣吃痛出声。

沈岐之皱眉看沈清鸣。

真生病了?看他面色红润,不像啊?!

沈清鸣得了母亲的指示,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大伯父,咱们现在人这么多,我们三个人才有一条破棉被,怎么可能睡好觉?再说,就因为咱们这么多人,一传十,十传百岂不是都病倒了?”

沈岐之闻言看向沈岘之,“老二,你教的?你明知道沈炎他娘……”

瞥见沈清鸣兴致勃勃的眼神,沈岐之改了口,“老二,你平日里纵着清鸣胡闹也就罢了!现在竟然带着他来跟我闹?你什么意思?”

沈岘之笑眯眯道:“大哥你先别生气!我开始月觉得是清鸣小题大做。可是转念一想,咱们这些人从京城到北川这一路吃了这么多苦遭了这么多罪。

面上看起来健康的怕也伤到了里子,让郎中来给大家瞧瞧,心里也有个数。

总不能出事一次,分家一次吧?”

沈岐之听见最后一句面色略缓和了几分,长长叹息一声,“我又何尝不想给大家请郎中?你不当家不知道当家的难。但,家里有多少钱你是知道的。你觉得就公中这几个铜板,能请的起郎中吗?

老二,我跟你说,我这几天急得觉都睡不着。

二三十口子人睁开眼就是花钱……”

沈岐之捏着自己的眉心,“头疼!”

沈岘之不吃沈岐之这一套,指着桌上的文房四宝,“大哥,你都有钱买文房四宝了没钱给大家请郎中?我们这么多人的命还不如笔墨值钱?”

“这是借来的!我就想给以前京中老友写封信,看看能不能借点儿钱应急。对了,老二,你以前是不是还往外借了不少钱?要不,你也书信一封给他们,看看能不能要回来?”沈岐之故意道。

沈岘之摇头,“在流放路上时,我早就求官差帮忙给寄过书信。但,都无一例外石沉大海。大哥,有寄信的钱不如拿出来给大家看病?”

沈岐之见沈岘之三言两语把话绕了回来,沉下脸,“老二,你非要逼我是吗?我没钱!你想给大家看病你出钱!反正在京城的时候,家里的营生本来就是你管着。”

“大哥你是家主我不找你找谁?以前家里的营生确实都是我管着,但赚来的钱都交到了公中不是吗?若不然,大哥你现在再给我一笔钱,我继续做生意来养活这一大家?”

“我哪来的钱?”沈岐之冷笑着扫过二房一家三口,“你们这是有备而来!要钱没有,要分家倒是可以。”

王氏闻言忍不住笑起来。

沈清鸣眼睛也亮了起来。

只有沈岘之没动,他知道大哥的话还没说完。

果然,沈岐之接着道:“但是,你们要交二两银子才能走。”

王氏笑容僵住,急道:“凭什么?凭什么三房分家的时候不用交钱,到我们就得交钱?”

沈岐之“哼”了声,“就凭县衙里赊来的钱,你们花了但是三房没有!

三房要分家的时候,咱们刚刚到北川身无分文。”


***

一家四口约定好在县衙门口见面。

沈清棠和沈清柯买完东西到县衙门口时,沈屿之夫妇已经早早等着。

看见他们兄妹俩就喜滋滋地显摆。

沈屿之先抢道:“我去衙门还钱,他们说咱们用钱时间这么短没收利息!

县衙的人说,这么多年,他见过的流放犯里咱们是头一户在一个月内还上钱的。

小麦种也没收利息。”

麦种总共赊了两斗,其中一斗被他们磨成了面粉。

所以又买了一斗小麦种补上。

普通小麦三十文一斗。

小麦种是小麦中成色最好的,价格贵一些,要四十文一斗。

李氏接着道:“那些桑黄卖了五百七十六文!”

说着把钱袋子递给沈清棠。

沈清棠把所有的钱合在一起,加上上次剩的铜板和今天还完县衙借款剩的,总共剩余三贯七百七十五文钱。

沈清棠把三贯铜板交给李氏保管。

“娘,以后咱们家你当家。大钱你管着,这七百七十五文,算我借公中的,当接下来做生意的本钱。”

李氏连连推辞,“我可没当过家!你主意多你拿着。”

自从分家,都是沈清棠带着大家劳作赚钱。

沈清棠虽然年纪最小却是他们家的顶梁柱。

沈清棠把钱硬塞到李氏怀里,“以前是没机会。现在你是咱家主母,你不当家谁当家?”

李氏瞬间红了眼圈。

在京城,哪家千金不是自幼就学如何掌家?

她娘家门户不算大却也一样除了女工还要学看账本。

只是嫁到沈家,根本没机会做主母。

没想到流放后反倒而成了掌家娘子。

“娘,你别哭啊!我知道三贯钱不多,掌家更多的是柴米油盐酱醋茶。但,娘你放心,我会努力赚更多的钱!

买大大的院子,雇很多的仆从,让你当真正的豪门主母。”

沈清棠不怕穷不怕苦就怕她娘掉眼泪。

不光沈清棠怕,沈清柯和沈屿之也怕。

父子俩连连点头附和沈清棠。

“对,夫人,我们都努力,早点盖好大大的房子。”

“娘,等盖好房子,我就努力读书,争取考个状元将来给你挣个一品诰命。”

李氏破涕为笑,收下三贯铜板,也收下爷仨的信任和爱护。“我哪有那本事管偌大家业?我能把你们爷仨管好就是阿弥陀佛!”

沈清棠从创业资金里取出二百文,“咱们一家四口辛勤劳动半月,今天犒劳自己一顿不为过吧?”

沈清柯没意见。

沈屿之舔了舔唇,犹豫着没开口,

以前不知道一文钱难死英雄汉,现在知道想赚一文钱都要先流汗。

刚晋升管家娘子的李氏摇头,“外面吃太贵了!咱们还是买菜回家做吧?!”

“可是……”沈清棠小声说实话,“咱们家现在连厨灶都没置办齐。就吃一顿呗?”

她指着自己的肚子,“你外孙说想吃。”

李氏还能说什么?

在沈清棠额头上轻戳了下,笑骂:“连没出生的孩子你也扯来当幌子!当娘的你也好意思!”

沈清棠嘿嘿笑。

比吃饭更开心的是,家里人如今都能坦然接受她未婚怀孕生子这件事。

在贞节牌坊下埋葬无数女人的大乾,沈家人能接受她,比接受流放还难。

一家四口挑了家干净的小饭馆。

点了三菜一汤。

一盘干煸冬笋,红烧寒菌,香酥焖肉。

汤是白菜豆腐汤。

还要了一张大饼,一切四份,每人一角。

总共花了一百三十二文。

饭馆不大,菜的味道也不出众,最起码比不上流放前沈家厨子做的。


景和廿七年冬。

皎月当空,照得北川县荒林亮如白昼。

林边一棵歪脖子树上吊着一个少女随风晃荡。

不堪重负的枯树枝突然断裂,掉落在地的“女尸”突然捂着脖子坐起来,猛咳。

沈清棠茫然四顾。

身后传来近在咫尺的呼喊声。

“清棠,你在哪儿?别吓娘!”

来不及理清思绪的沈清棠闻声回头,没看清来人就被紧紧抱住。

“我可怜的女儿!你怎么这么想不开?!”

“傻妹妹,大伯他们让你去死你还真来寻死?!”

“好女儿,你别怕!你大伯要是不容你,咱们就分家另过!”

“……”

在三个人杂乱的安慰声中,沈清棠终于理清了杂乱的记忆。

她穿越了。

魂穿成沈家三房千金。

原主她大伯是京官,因为他犯了错,沈家三族才从京城被流放到北川。

往日养尊处优的沈家人哪里受的了流放之苦?

两千里流放路上死伤三分之一。

不死的也是活受罪。

容貌姣好的沈家姑娘们更是会经常被押送的官差拉到一边糟蹋泄兽欲。

几个月前,一直抹脏脸扮丑的沈清棠也被带出去过一次。

她也是唯一一个被带出去后还能活着回来的沈家姑娘。

现如今到了流放地,沈清棠的破衣烂衫遮不住凸起的孕肚。

被大伯和大伯母当众羞辱之后,想不开自挂枯枝换了她来。

此刻抱着她嚎啕大哭的妇人,是原主的母亲李氏。

站在她们前头挡风的中年男人是原主的父亲沈屿之。

一脸书生模样的俊美青年是原主的二哥沈清柯。

他们一家原是六口。

大姐早早嫁了人,按照朝中惯例,外嫁女属于婆家人,逃过一劫不在流放之列。

本还有个弟弟,太过年幼夭折在流放路上。

“呜呜,小四儿已经没了你要是再有个好歹我也不活了!”

沈清棠拉开李氏,孱弱地望向父亲,“爹,你刚才说会分家另过,可算数?”

“这……”沈屿之见沈清棠安然无恙,不复刚才果断,面露豫色。

沈清棠知道他为什么纠结。

在大乾朝,一般都以家族为单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倒霉祸连三族甚至是九族。

就像这次沈家被流放。

纵使知道大伯有多过分,父亲心里还是不愿意分家。

沈清棠深知错过这次机会,就再难有下次。

她眼睛转了转,双手捂脸挣扎着起身要再自挂东南枝,悲声道:“与其活着任人耻笑,我还不如死得痛快!”

沈家三人连拉带拽拦住沈清棠。

沈屿之跺脚,“分家!一定分家。”

沈清棠想了想,委屈哭诉:“那晚,其实官差想带走堂姐,但是大伯父给官差塞了银子,让官差带走我。”

“什么?”沈屿之暴怒,“给你祖母看病他都说没钱却有钱贿赂官差?!”

“他沈岐之的女儿是女儿我沈屿之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李氏哭诉,“他当官,我们三房没沾光尽受他拖累!明明是他为了自家女儿推清棠去火坑,今日却当众数落咱们清棠不守妇道丢沈家脸!”

“母亲说的对,我也支持分家。”二哥沈清柯表态,“按照大乾流放条例,咱们到北川县以后,就是北川县普通的百姓,需要自己凭双手劳作赚钱,谁也占不到谁的光,分家单过也不为过。”

沈屿之咬牙:“好,现在我就去找大哥说分家的事。我们爷俩一定能养活你们娘仨。”


至于领回来的工具和农具。

已经把菜、水稻都种进在了温泉边儿,农具暂时用不着。

等再需要的时候他们应该能买的起。

工具主要用的就是斧头。领来的斧头本就是旧的,砍树太吃力。

何况已经买了新斧头。

沈清棠和沈清柯兄妹负责去卖鱼虾和山货、野果。

兄妹俩又分成两路。

沈清棠在集市上摆摊卖山货。

沈清柯挑着鲜活的鱼虾去达官贵人聚集的富人区沿街叫卖。

北川县内城真的不大,沈清棠难免又看见了熟人。

在北川县,跟她能称之为熟人的就是沈家大房和二房的人。

这次是大房一个庶兄,叫沈炎。

大伯母是个厉害的女人,不许庶出的子女跟随清字辈,只能叫两个字。

所以沈清炎只能是沈炎。

沈清棠跟这位庶堂兄并不熟,也就是逢年过节,或者有全家出动的大事才会见面。

沈炎一人一桌一椅。

桌前立着一块木板,上书几个漂亮的大字:代写书信。

沈炎也认出了沈清棠,有些局促。

他下意识侧过脸躲开。

意识到这样无用,又转回头,看着就在对面席地摆摊的沈清棠,嘴几次开合,却没发出声音。

沈清棠看着都替他纠结,只得先开口:“堂兄好。”

沈炎倏地站了起来,红着脸施礼,“堂妹好。”

惹得周围人纷纷看傻子一样看他。

沈清棠很想装不认识他。

沈炎的礼节很完美,问题场合不对。

北川是穷乡僻壤,这里最大的官也就是个七品芝麻官县太爷。

大多数老百姓没有那么多讲究,熟人在街上见面打招呼,都很通俗。

“吃了吗?”

“你去哪儿?”

诸如此类。

所以礼仪姿态完美的像立在鸡群的鹤,特别格格不入。

先开口叫人的沈清棠只得出声解围:“堂哥你怎么出来摆摊了?”

沈炎更局促,一张已经不算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沈清棠:“……”

不是吧?就这么一句也踩雷?

沈炎还没说话,斜里就冒出一句:“当然是跟你一样!”

沈清棠听见同样熟悉的声音,回头。

沈清鸣喊着“让一让”、“借过”从人群里出钻出来。

沈清棠往他身后瞄,没看见沈清丹,倒是看见二房另外一个堂姐沈清夏。

虽然都是清子辈,但是最后一个字,沈家三房各不相同。

大房的女孩名字跟颜色有关,比如沈清丹、沈清黛。

二房女孩的名字跟季节有关,像沈清夏、沈青冬。

三房女孩名字跟花草有关,沈清棠、沈清兰。

沈清棠挑挑眉,心道:大房二房不锁死是分工合作还是闹翻了?

沈清棠更倾向于后者。

沈清夏和沈清鸣显然也是姐弟不同心。

沈清夏明摆不想跟沈清棠扯上关系,见拉不住凑热闹的沈清鸣,就躲在人群后,干脆装不认识。

沈清鸣一脸鄙夷地指着沈炎对沈清棠阴阳怪气道:“他跟你一样不顾家族脸面,非要苟且偷生!也跟你一样被逐出家门!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被赶出家的人都这么喜欢摆摊?!是不喜欢在家守着炭炉子吗?”

沈清棠对沈炎无感,但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淡声质问沈清鸣:“我们不是被赶出家门,我们是自己主动分家。

靠自己的双手劳动我们吃的香睡得踏实。而你,现在兜里能拿出一个属于你的铜板吗?

你连‘一损俱损,一荣俱荣’都不知道还好意思提家族脸面?怎么?你在大街上编排堂兄挤兑堂妹,大家会高看你一眼?”


能进去赊账签字画押的只能是一家之主。

很快沈屿之苦着脸出来,“如果只借银钱的话,咱们家只能借一百文。”

“什么?”沈清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百文?”

按照大乾的物价,一百文也就能买五斤猪肉。

对一个四口马上五口之家来说,一百文就是杯水车薪。

李氏不甘地向迟迟不走等着看他们笑话的沈家大房二房看去,“凭什么他们能领两贯钱还有十斗小麦?”

沈清柯轻叹,客观道:“因为他们人多,而且壮劳力多。”

大房二房加起来就差不多三十口人,还有几个奴仆。

能在流放路上活下来的奴仆大都是青壮年。

就连大伯和二伯都因为藏有私房钱,一路上打点,吃的好,受苦少,看着都比自家父亲壮实不少,甚至看起来还年轻些。

风霜催人老。

他们三房一家四口都面黄肌瘦,妇人占了一半还有一个是孕妇。

沈清棠想,这就跟在新世纪信用贷款差不多,显然他们一家四口在银行属于劣质客户。

略一思索,沈清棠问,“爹,你问问咱们除了这一百文能不能也赊点小麦种?还有开荒种地需要的工具。”

沈屿之不明所以,“咱们要小麦种干什么?咱们又不会种地。”

沈清棠不想解释,“小麦种也是小麦,能吃。”

“能,说可以给两斗小麦种。”沈屿之眼睛亮了起来,一斗小麦能吃不少时间呢!

刚才没想到这一茬,就没要。

沈屿之说完提着衣服下摆跑回衙门,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半布袋小麦种和几样农具。

一把斧头,一把镰刀,一把铁锹,一把锄头,一捆麻绳。

总共五样,还是旧物件。

沈清棠没说话,快速在心里盘算接下来如何利用手里这些物资保一家四口平安度过寒冬且能按时还上佘县衙的账。

父亲母亲和二哥唉声叹气,扶着沈清棠往门外走。

早等在门口的大房二房等人立刻围了上来,看清三房人手里拿的东西,不客气的笑了起来。

沈清棠几个堂兄弟更是直接冷嘲热讽。

“哈哈!斧头,镰刀……三叔,我道你们闹着要分家是想甩开我们过好日呢!没想到竟然是想种地?”

“小看三叔了吧?三叔在家就喜欢种花花草草,这会儿种小麦算什么?三叔,来年大丰收了记得也让我们尝尝。”

“……”

沈屿之臊的满脸通红。

沈清棠上前一步把脸皮过薄的父亲挡在身后,“放心,看在过去同为沈家人的份上。明年若是大伯二伯以及各位兄弟姐妹们落魄到吃不上饭的地步,我们三房自然会管你们一顿饱饭。”

大房二房的人本是阴阳怪气,没料到沈清棠脸皮这么厚顺着他们的话就往下说,顿时气急。

“呵!保不齐明年谁接济谁呢?就你们那一百文在城里连个院子都租不起,可别等过年的时候还在街上要饭!”

“哈哈哈哈!就是,到时候同为沈家人,我们一定会施舍你们一顿饱饭。”

众人纷纷大笑起来。

李氏拉住恼怒的沈清柯,不让他上前跟大房二房的人争执。

这是县衙前,打起来被抓进牢里怎么办?

沈清棠面色沉静,淡淡笑了笑,“那我先谢过各位兄弟姐妹。不过,大伯二伯,一贯钱养活三十多口人也不算宽裕吧?听说内城租个不大的院子就要五百文呢!


没办法肚子有点大,蹲得单膝跪地蹲,起的时候也得撑着才能起。

沈清棠个头比沈清丹高一点儿,俯视她:“没钱你在这里吹什么牛?我凭自己的双手捡山货来换钱,不偷不抢,总比某些至今还把自己当千金小姐、官家少爷的人强。

再说,摆摊赚钱凭本事吃饭怎么就是乞丐了?你的意思是这一条街都是乞丐?”

他们所在的是内城比较繁华的一条商业街。

整条街上都是做生意的。

两侧是各种商铺,成衣铺、当铺、铁匠铺、车马店、客栈、饭馆等。

路边都是摆摊的,小吃摊、杂货摊、代写书信、卖折扇字画的,应有尽有。

还有些跟沈清棠这样就地摊个包袱卖零散物资的。

沈清丹一句话,一整条街的商贩都成了乞丐。

大家当然不乐意,开始纷纷讨伐沈清丹。

“哪来的姑娘这般不懂礼数?看着文文静静说话让人这么讨厌!”

“看这装扮八成是京城流放过来的。一般也就那是犯了错的京官们到咱们北川还喜欢狗眼看人低,过阵子就老实了!”

“我瞧也是。从头到脚遮这么严实,怕还做回京的春秋大梦呢?!哈哈哈哈,我还没见过流放到这里的京官还能回去的。”

“就是!摆架子谁不会?又不能当饭吃。还不如人家这小娘子,认清现实,靠双手谋生。”

“跟他们废话什么?看不起咱们北川人,咱们不还不待见他们呢!滚!滚!滚!哪来的滚哪儿去,别在这里碍眼。”

杂乱的讨伐声渐渐变成整齐划一的驱逐声。

“滚!”

“滚!”

“滚!”

围观的人群越来越多,不知道谁伸手推了沈清丹的肩膀一下。

沈清丹“哎呦”一声,向旁边倒去。

谁知旁边的人不但不扶她,反而又推了她一下。

沈清丹脚下还没站稳,人又不由自主的歪了回来。

左一下,右一下,沈清丹站也站不稳,倒也倒不了,又疼又怕,只能尖叫连连。

她自幼在京城长大,是家里长房幺女,受尽宠爱,整日里被人追捧,何曾受过这般对待。

沈清鸣也没好到哪里去。

被视为沈清丹的同伙儿,被同样推来搡去。

气得他破口大骂。

骂沈清丹:“都怪你!你脖子上面顶的是夜壶吗?什么话也敢说。”

在人家的地盘人骂人是乞丐,跟指着秃子骂和尚有什么区别?!

骂完沈清丹还想骂沈清棠,结果发现沈清棠已经不在跟前,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走了。

“小贱人!”

沈清棠身为一个网红,对网络暴力的威力最清楚不过。

她挑拨完就拖着包袱弯腰退出了人群。

她还是个孕妇呢!可经不起这么推搡。

不过,远远站着看了会儿热闹的沈清棠还是忍不住咂舌。

没想到现实版的民愤比网暴还厉害。

沈清棠还有很多事要做,没时间浪费在看热闹上。

转身去找爹娘和二哥。

他们正在铁匠铺。

缺了口的斧头需要修复。

沈清棠到铁匠铺时,沈清柯正准备付钱。

沈清棠拦住沈清柯,在铺子里又选了两把大锯和一把斧头,还有一把新剪刀加上修斧头的钱,总共二百二十文。

李氏心疼,“有一把斧头就够吧?这些不当吃不当穿的。”

在衙门佘债才给一百文,买几样铁器就要二百文。

“娘,有些钱不能省。咱们盖房子要不少木头。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铁器八十文一斤,咱们买成品自然更贵一些。”


沈清棠连搭理她都懒得。

人家都晕倒了,人们不好再拦着,让出一条路放他们离开。

沈家大房二房人都离去,围观的百姓却没散去。

纷纷主动要买沈清棠的山货。

“正好,我家今天想买点蘑菇炖鸡,我看娘子你家蘑菇就不错,给我来两斤。”

“我要点儿红果回去做糖葫芦。”

“我药铺了恰好缺点桑黄,把你这些都给我吧!”说话的恰好是刚才那个说可以赊账的郎中。

沈清棠把桑黄给了郎中,“大夫,多谢您刚才愿意为我奶奶看病,这药材我送您!”

“我哪能占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便宜?再说你还等着用钱生孩子。稍微给我算便宜点儿就成!”

不一会儿,山货和药材都被抢光。

还有人嘱咐沈清棠,“小娘子,你下次若还有山货,就送到这条街最南头第三户。你有多少我要多少!”

沈清棠一一道谢后,跟李氏离开。

见李氏垂着头,闷闷不乐,沈清棠哄她,“娘,你看那边儿的珠钗不错,我去给你买一支。”

李氏忙拉住沈清棠,“别浪费钱!还得留着生孩子用。”

“我那是唬大伯二伯他们的。你别当真!你看……”沈清棠取出刚换的五两银锭,拉着李氏的手,放进她掌心,“这是今天卖鱼挣的钱。

咱们不缺钱了,日子会越过越好。”

李氏已经许久没见过银子,哪怕只是小小的五两银也惊得半晌说不出话。

“不给大伯他们钱不是因为给不起,而是因为祖母应该没生病。是大伯二伯想要钱。那两家不知道憋着什么坏呢!你不用自责。

倘若祖母真有事,他们怎么可能来这么多人到集市上堵咱们?”

大伯母和二伯母最起码应该守在祖母身边尽孝。

京城贵妇们都喜欢立孝顺的人设。

“你说的也是。”李氏苦笑:“亏得我还纠结这半天。”

真要不管婆母死活,良心上实在过不去。

拿女儿的钱救婆母,心里也过不去。

“行了!咱不想这些不高兴的事!反正他们也没得逞。走,咱们买点好吃好喝的回家改善生活去!”沈清棠硬拉着李氏去逛街。

山货和药材,总共卖了一千三百六十二文钱。

比之前两次少了些。

不管是卖肥皂还是种蘑菇,新买卖必须得早点儿提上日程。

母女俩先去给沈清棠买了需要的材料。

先买了五百文的香料。

香料本就略贵,沈清棠买的种类也多些。

从香料铺出来,又到隔壁布店,买了两块棉布花了一百文。

一块布颜色亮丽适合她们母女做衣服,另外一块湖青色的布料可以给沈屿之和沈清柯做衣服。

从布店出来,到屠夫摊子前买了一百文钱的猪肉。

在上次一家四口吃过的饭馆打包了几样菜。

以大乾的打包条件,肯定是只能打包无汤的菜。

比如酱牛肉。

总共花费一百三十文。

还打了一小坛白酒,五十文。

又买了几样沈清柯点名的工具,花费二百二十文。

出城的路上,还捎带脚去附近的村子里找老乡买了一大筐棉籽壳花费两文钱。

沈清棠想再试试棉籽壳种蘑菇。

冬天的蘑菇比肉贵。

***

回到山谷,一算账,沈清棠今天手里的余钱加上上次剩余的六百四十三文钱总共一千零六十一文钱。

沈清棠想了想,又把其中的一千枚铜钱穿成一贯交给李氏。

这样交给李氏保管的总共有九千文,只是其中五千换成了等价的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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