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晓禾陈致远的其他类型小说《男人被抢?不慌,这丫是个坏家伙夏晓禾陈致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林果儿”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兰哽咽着点点头,“连生是男娃,能读书,我家晓菊是女娃,那是连一天的学都没上过。连生上高中住宿费不够,用的还是晓菊的彩礼钱。”“那能一样吗?晓菊那时候家里条件难,晓禾和晓花不是上学了?”张月娥道。周兰,“晓禾那是沾了你家兰香的光呢,她俩差不多大,那时候因为兰香要上学,才带着晓禾一起上的。可是,她俩上学是一样的吗?兰香上学就是上学,家里地里啥事不用管。我家晓禾早晨要起早做了早饭才能去学里,吃完饭,还得把锅碗洗了,鸡喂了才能去学里。每天放学回来,还得去打猪草,拾柴火,休息天还得跟大人后头干活。你们都说兰香读书聪明,是上学的料,说晓禾笨,读书差,你们不想想,她每天那么多的活,有时间念书吗?有时间写作业吗?”“行了,晓禾都嫁人了,现在还扯那...
《男人被抢?不慌,这丫是个坏家伙夏晓禾陈致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周兰哽咽着点点头,“连生是男娃,能读书,我家晓菊是女娃,那是连一天的学都没上过。
连生上高中住宿费不够,用的还是晓菊的彩礼钱。”
“那能一样吗?晓菊那时候家里条件难,晓禾和晓花不是上学了?”张月娥道。
周兰,“晓禾那是沾了你家兰香的光呢,她俩差不多大,那时候因为兰香要上学,才带着晓禾一起上的。
可是,她俩上学是一样的吗?
兰香上学就是上学,家里地里啥事不用管。
我家晓禾早晨要起早做了早饭才能去学里,吃完饭,还得把锅碗洗了,鸡喂了才能去学里。
每天放学回来,还得去打猪草,拾柴火,休息天还得跟大人后头干活。
你们都说兰香读书聪明,是上学的料,说晓禾笨,读书差,你们不想想,她每天那么多的活,有时间念书吗?有时间写作业吗?”
“行了,晓禾都嫁人了,现在还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做什么?”夏大江心里烦躁的吼了一句。
“凭啥不能提?不是二婶先提的么?”夏晓禾冷笑。
“就是,凭啥不能提?夏大江,你个孬种,窝囊废,我嫁给你这些年,我过过一天好日子吗?”周兰哭着骂。
往事不能提。
她以前一直浑浑噩噩的过日子,只觉得孩子们长大了就好了。
可经历昨晚一场母女之间的贴心话。
再到早上这一出,她越发清晰的认识到,日子不能这么过啊。
“夏大江,我要跟你离婚!”这一句,周兰几乎是喊出来的。
夏大江顿时如遭雷劈,惊愣住了。
“大嫂,你看你这是干啥?咱们吵归吵,闹归闹,咋能说离婚呢?再说了,女人离婚是多光荣的事么?
这要是离了,大嫂你能往哪儿去?”张月娥嘲讽道。
“这不劳你费心了。”夏晓禾自信道,“我妈现在是村小的职工了,我回头再跟大队长提一下,大不了先在学校里弄个单间暂住一段时间。
而且,她在村小当厨师,挣的是整工分,养活自己跟晓花是完全没问题的。”
夏晓花眼珠子滴溜溜转了转,“二姐,我吃的少,妈肯定能养活。”
“嗯,乖。”夏晓禾突然发现,这小丫头其实挺机灵的,前世那样糊涂,怕也是太缺爱造成的。
“还有,我马上要进城了,等进城安顿下来,大不了,我再将我妈跟晓花接到城里去。
你们一家不是嫌弃我们娘儿几个吗?正好给你们腾地儿了。”
“是,晓禾,咱这就收拾东西,走。”周兰开始还只是想配合着女儿演演戏,结果,演着演着就入了心。
她现在在村小有工作,能拿整工分,凭啥还要在这个家受气?凭啥她的女儿连吃个鸡蛋都要被骂?
她不受这鸟气了。
“那行,妈,咱先找村里开证明,一会你就跟夏大江去公社把婚离了,老夏家欺负咱们,咱们大不了走。”夏晓禾握紧了母亲的手。
周兰一提离婚,夏晓禾直接连‘爸’都不叫了。
一院子的人都惊呆了。
这说着鸡蛋的事呢,咋就闹到离婚了?
夏老太看着失魂落魄、满脸惊惶的大儿子,顿时气道,“离,叫她离,她一个女人家离了婚,也不怕被人戳脊梁骨?”
“你住嘴吧!”夏老头瞅了半天,眼见着形势越来越严峻,当即出声呵斥老伴。
夏老太,“是这女人要离......”
“你住嘴,你个成天不干正事的搅屎棍。”夏老头沉着老脸骂道,“这件事,老大家的没错,你当奶的就该一视同仁。
“娘,咱中午吃面啊?”
“你个懒婆娘,不是病了吗?这会子咋又好了?”夏老太没好气的瞪着她。
张月娥抚着额头,叹气,“娘,真的有些头晕,不过,娘吩咐干活,我也不能不干啊。”
“呸,净扯谎。”夏老太啐了一口,又舀了些玉米粉掺进来,“中午擀点面条,搁点猪油,另外,再拿点土豆,挖点白菜焖一锅。”
“嗳。”张月娥听见面条里放猪油,又是激动一下,“娘,今天咋这么大方?咱家猪油不是要留着过年吃的吗?”
夏老太将葫芦瓢往锅台上一扔,“叫你做就做,那么多废话?赶紧的。”
“哼,您该不会是因为晓禾那丫头吧?”张月娥倒是聪明的很,一下子就猜到了,心里又酸起来,“娘,依我看,晓禾就算进城了,那又能咋样?
就算致远将来出息,她婆家厉害,可她毕竟不是咱老夏家的人了,人家是陈家人了。
人家那时候还能管咱老夏家?
娘,咱连生连宝才是老夏家的根苗,将来老夏家要出息,还得看孙子,靠孙女?哼,那孙女就算是出息到当了国家干部,那也是给陈家添彩......”
“行了,就你懂,快做饭。”夏老太不听她聒噪,拿着个竹篮子,去自家自留地里挖萝卜。
小屋里,夏晓禾姐俩坐在炕上,相视一笑。
“我以为奶又会闹一场,没想到真的去叫二婶做饭了。”夏晓菊都觉得诧异。
其实,夏家两房一直没分家,这平时的家务活都是大房二房分着干的。
但是,大房这边三个闺女,平时家里的家务自然要承担的多些。
张月娥又会偷奸耍滑,动不动就是这个疼那个痒的,所以,明着说是两房轮着干,可基本上十天起码有八天都是大房干的。
跟老太太那边也说不清楚。
反正,只要没人做饭,她就骂。
从前只要老太太一骂,周兰母女就赶紧的息事宁人,去干活了。
这次,夏晓禾偏不干,没想到,夏老太反倒让张月娥去干了,赖都赖不掉了。
夏晓禾抿唇一笑,“姐,现在你该明白了吧?人善被人欺。其实,有时候也不能全怪那爱欺负人的人,咱们自己也有原因。”
夏晓菊不解,“我们啥原因?”
“因为自己太懦弱,总是给别人欺负自己的机会啊。”夏晓禾解释,“你看啊,今天本来就是轮到二婶做饭,该当她的任务。
她完不成,那是她的事,奶要怪也是怪她。
可是,从小到大,你看,奶一骂,妈就带着咱们去做了,很多时候,都是替别人做的。”
顿了顿,看夏晓菊若有所思的样子,夏晓禾才继续点拨。
“不要以为咱们多干了活,奶就会看到我们的好,就会偏疼咱们。
现实你也看到了,奶反而因为这样,像是拿捏了咱们,每回家里有活,不问青红皂白只管让咱们干。
家里倒是消停了,可咱们大房白干多少活?白受多少累?”
夏晓菊神色黯然,苦笑道,“晓禾,你也别太动气了,没法子,谁叫二婶给老夏家生了孙子呢。”
“不止这个原因。”见她还没懂,夏晓禾也不急,耐着性子分析,“姐,这个说起来呢,有些复杂,简而言之:大约便是人性的弱点和恶了吧。
咱们没分家,爷奶管着家,爷管着外头,奶管着家里头。
其实,对于他们来说,只要工分挣了,家里活做了,不管这活谁干的,工分谁挣的,家里生活能正常就行。”
夏晓菊,“......”
“咱们之前,总想息事宁人,家宅太平,总会委屈自己做了很多,可事实上,在爷奶眼里,那就是可以牺牲咱们大房来获得一个家的安宁和稳定。”
她爹妈因为没有生儿子,在村里窝囊了小半辈子了,她大姐夫也是个没有文化的窝囊妈宝男,如今夏晓禾就要借陈致远这只金凤凰来给夏家大房抬抬身价、长长脸。
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夏大江和周兰两口子有个城里的大学生女婿啊,就凭这,往后村里人要轻视的时候就得掂量掂量。
而且,这不但是做给村里人看,夏晓禾也有意做给夏家人看,尤其是夏家老两口。
二房有两个儿子,他们偏疼二房可以,但是一直打压大房,欺负她爸妈老实,夏晓禾就不乐意了,如今有了金凤凰孙女婿,起码日后他们想要欺负大儿子大儿媳的时候,得想想这个二孙女和二孙女婿答不答应。
绕着村里转悠了一大圈,夏晓禾才带着陈志远回家。
一进院子,夏晓禾就喊了一声,“爸,妈,致远来了。”
若搁从前,女婿上门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可如今陈致远是准大学生,将来前程似锦呢,说不定就是老夏家的靠山呢。
因此,一听这话,不止是夏家大房两口子,夏老头夏老太还有二房两口子,全从屋里出来了。
“呀,致远啊,来就来了,还带啥礼啊。”夏老太一见陈致远手里提着东西,笑呵呵的上来就拿。
“我也是这意思,都是自家人,来吃个饭,不用带东西,他偏要带呢。”夏晓禾眼疾手快,一把就夺过陈致远左手里的两包糟子糕,塞给夏晓花。
“来,晓花,这糟子糕拿屋去。”
“哎!”夏晓花抱着糟子糕就往大房那屋跑,生怕慢了一步被她奶给抢了。
若这东西经她奶手,她肯定是连一点碎渣都捞不着的,还是她二姐好。
夏老太手里扑了空,顿时脸色不好。
一旁,夏大江和周兰两口子脸上也讪讪的,话说他家二丫头这性子啊,可别叫女婿笑话。
夏晓禾全然不在乎众人尴尬的脸色,转而将陈致远手里的豆腐递给夏老太,“奶,这是致远特意买的豆腐,咱晚上做了吧。”
“这么多豆腐啊?得有一斤多吧?”夏老太得了东西,脸色又好转起来,这豆腐可是好东西,隔壁老谢家,家里儿女出息,日子过的不错,三天两头的买豆腐吃,常常的还端着饭碗到她家炫耀。
哼,今天瞧好吧,她孙女婿一下子买了这么多呢。
“两斤呢。”夏晓禾纠正,一面指着院子里找食的鸡,“奶,就那只大红冠子鸡吧,抓起来晚上给炖了吧。
你孙女婿头回来家里吃饭,炖只鸡不为过吧?”
说话间,她快步走到屋檐下,拿起窗台上的棒槌,一棒槌砸了下去,那鸡就打蔫了。
夏老太提着豆腐的手抖了两抖,脸皮跟着颤了颤,她这拒绝的话还没出口呢,鸡就没了。
夏老太踮着小脚就跑到墙根底下,捡起地上的鸡,晃了几晃,完全死透了,气的就骂,“你个遭瘟的死丫头,这可是咱家下蛋的老母鸡,你给打死了,你个扫把星,讨债鬼......”
“奶,致远还在呢。”夏晓禾提醒,“另外,一会老秦叔要到咱家吃晚饭,我还指望着他能将队里记分员的工作给我爸呢,这晚上不得弄丰盛点啊?”
“啥?让我当记分员?”夏大江又惊又喜又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二闺女。
夏老太两眼冒光:“这记分员可是好差事,不干活,每天就拿本子记记,还能拿整工分,这好事能落咱家?”
姐带在身上,也没地儿花,万一被我婆婆看见了,一准得要过去。”
“姐。”夏晓禾叹气,“你不能再这么弱了。”‘
她揉了揉丫丫的小脸蛋,“你瞅瞅丫丫跟着你过的,你也是当妈的,你要是立不起来,丫丫就得跟着你受苦。”
这话一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不仅下夏晓菊惭愧,周兰亦是一脸难过自责。
夏晓禾瞅见了,索性就一起提了,“妈,你也一样,我跟大姐遭了那么多的罪也就算了,如今,晓花还小,你难道还要让她跟我大姐一样的受苦吗?”
周兰当即摇头,“不。”
“那就立起来,就像今天早上一样。”夏晓禾眼睛亮晶晶的,鼓励道,“妈,早上你表现的就很好啊。
说实话,当时你提离婚,我都没想到。
我看爷奶还有爸都被震住了。”
“是呢。”夏晓菊想到当时的场面,也跟着笑了。
当时她紧张坏了,现在想来,却又觉得无比畅快。
这还是她从小到大,他们娘儿几个第一次在这个家赢了。
周兰也窘迫的笑了,“我那也是逼急了。”
说着,眼底又流露出悲戚之色,“从我嫁到老夏家以来,不管什么时候,你爸从不会为我在这个家说半句话,他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家的长子,又觉得我没给他生儿子,对不起祖宗,对不起爹妈,什么事都让我忍着。
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我就算把心掏出来,他们还觉着腥呢。”
夏晓禾感同身受般叹了口气,“所以啊,妈,大姐,对于不尊重咱们的人,咱们也没必要讨好。
而且,咱们要想不被欺负,就得立起来,谁敢欺负咱,咱就跟他干,不能怕。
你一怕,别人就狠,你不怕,他们反倒怕起来。”
“嗯。”夏晓菊想了想,点头。
夏晓禾瞅了她一眼,“所以,姐,回头等姐夫接你回去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我......”夏晓菊紧张的捏紧了钱,从小到大,她都没跟人正面冲突过,其实心里还是怕怕的。
“别怕。”夏晓禾拍拍她的胳膊,道,“回去之后,将你小姑子抢你的东西全拿回来,她要不还,就吵就闹,闹到全村都知道才好。
还有,别怕你婆婆,她一个快六十岁的老婆子,你怕她干啥?就算真干架,你还打不过她吗?”
“她那婆子厉害。”周兰担忧的说,何况,那婆家又不止婆婆一个人,还有公公,小叔子,小姑子,那绝对都是跟婆婆一条战线上的。
这点,周兰深有体会,在这个家,除了仨闺女,就连自己男人都不是自己这头的。
夏晓禾一噎,想想确实如此,便又提议道,“那她要是敢打你骂你,你就让姐夫帮你,姐夫不敢,你就往村干部家里跑,要么就跟妈早上一样,提离婚,带着丫丫先回娘家来。
记住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吗?打蛇打七寸,对付你婆婆,那就得戳她的痛处,她如今最惦记的就是你两个小叔子娶妻还有小姑子嫁人的事。
以后但凡她找你麻烦,就用我昨天的招数,让人都知道老赵家的坏,没人敢跟他们结亲,还有,你妹夫未来是大法官,你要告到妇联去......”
其实,陈致远上大学学的啥专业,夏晓禾真不知道,未来大法官,是她瞎说的,为的是能唬人。
夏晓菊猛点头,“我记得了。”
总之,她现在有娘家妈,娘家妹子,她不再是没娘家撑腰的可怜女人了。
另外,她手里还有三十四块钱,她就算离开赵家,短时间内也不至于饿死。
他真愁啊。
当初包鱼塘、买鱼苗的钱都是借的,他答应着年底要还呢,毕竟,要过年了,谁家都等着钱用。
“萧雨山。”突然,夏兰香从村口那条小路上走过来。
虽然隔的有点远,但仍旧从她的喊声中能听出来她的愤怒。
萧雨山脸色顿时更难看。
萧雨芬也听见了,哎呦一声,赶忙从茅棚里出来。
“哥,我走了。”
她赶忙从另一边跑了。
她可不想遇见夏兰香,那丫头的嘴贼能说,她不想挨骂。
哪料,夏兰香瞅见她了,喊道,“萧雨芬,你给我站住。”
“你喊我站我就得站啊?哼。”萧雨芬回头瞪她一眼,然后撒丫子跑的更快。
夏兰香气死了。
走过来冲萧雨山发火。
“萧雨山,你到底啥意思啊?昨天我才给夏晓禾送了两条鱼,你今天又让你妹子送去?
咋地?还惦记她呢?知道她要走了,舍不得了?
舍不得你自己找她去啊,让你妹子去干啥?”
萧雨山黑红的脸堂阴沉下来,“夏兰香,你一天天的吃枪药了?逮谁都要吵?”
他转身要走。
夏兰香冲过来拽住他,“是我要跟你吵吗?你要不是不跟夏晓禾勾搭,我能跟你吵?”
“我什么时候跟她勾搭了?她明天要进城了,我就让雨芬送两条鱼怎么了?”萧雨山气道。
就是因为怕落人话柄,他没有亲自去送,而是让妹妹送的。
现在,夏兰香竟然还为这个跟他吵?萧雨山也怒了。
“你要是这么忌讳晓禾,当初你为什么非要嫁给我?”
“我?”夏兰香气结,“好啊,我就知道你心里一直想着夏晓禾,行,那我成全你们,离婚,让你跟她在一起去。”
“夏兰香,你少他娘的胡搅蛮缠。”萧雨山站着没动,神情阴郁的可怕。
“咋地?你怕了?”夏兰香嘲讽的冷笑,“是因为夏晓禾现在已经攀上高枝不要你了吧?哼,亏你还整天想着她,人家马上要进城当城里人了。”
“无聊。”萧雨山低咒一句,径直离开。
夏兰香心里越发发怄,这狗男人,以前跟夏晓禾在一起的时候,明明爽朗的很,可自从跟自己结婚后,从没见他笑过,两口子睡一个被窝,话都没几句,就算干那事,也是完事就睡,从没对她温柔过。
夏兰香越想这些越恼火的很。
这次过来找他,也的确是因为他背着自己给夏晓禾送鱼。
其实送两条鱼,她不在乎,她在乎的是萧雨山竟然偷偷给夏晓禾送鱼,这说明他还惦记着她。
可凭啥啊?他都已经是自己男人了,为啥还惦记别的女人?
她夏兰香不够好吗?
夏兰香真是不服,来找他吵架,无非是想让他哄哄自己,哪怕他道个歉,她也就消气了。
可他总是这样冷着脸。
不就是当初她逼着他娶自己了吗?因为这个他就要一直冷落下去?
夏兰香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忽而心一狠,吼道,“萧雨山,你这孬种,你想着夏晓禾不敢跟她说,我去帮你说。
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想着她,你爱着她,你想娶她.......”
说完,她转身就往村子里跑去。
夏晓禾,你这贱人,都要进城了,还勾搭男人?看我这回不让你身败名裂?
萧雨山回头一看,夏兰香真朝村子里跑了。
他立刻大喊,“夏兰香,你给我回来!”
突然从草阔子里跑出来的萧雨芬紧张的问,“哥,这贱丫头该不会是想找晓禾姐的麻烦吧?”
她神情略显担心,但明显不多。
沈老太顿时骂道,“你少作,人家陈致远一个城里大学生还配不起你个贱丫头了?”
夏晓禾和陈致远结婚小半年了,两人还未圆房,夏晓禾一直住在家里,陈致远一直住在知青点的集体宿舍。
原因是夏晓禾心里一直爱着她堂姐夫萧雨山,就算结了婚,也不肯跟陈致远住一块。
而陈致远呢,也一直没提这事,就跟婚前一样,也不大来夏家。
以前,沈老太倒不担心,毕竟,一个城里来的小白脸,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没啥用,她对这个孙女婿也不大满意的。
可现在,人家成了大学生,马上就要回省城了,一下子成了香饽饽了,最近村里人,有人羡慕老夏家找了个城里女婿,也有人阴阳怪气说怕是这个城里女婿守不住哦,人家身份高了咋还会要个农村媳妇儿?那城里的女大学生多呢。
再加上夏晓禾那狗脾气,沈老太还真担心陈致远不要她呢,那到时候老夏家丢人可就丢大了。
夏晓禾苍白的小脸纠结着,“那咋办?我这烧刚退,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头晕的厉害,万一坐车坐半道晕过去,不是麻烦?”
夏老太,“......”
见老太太神色紧张,夏晓禾秀眉又是一蹙,“哎,算了,奶,就让致远先回省城吧,他是大学生,回了省城,只怕身边全是漂亮的女大学生,也不知他会不会当陈世美?
万一他当了陈世美,我也只能认命。
只是,我就觉着对不住咱老夏家人。
我原打算跟着他进城,然后安顿下来,等时机到了再接济咱老夏家的,现在看来怕是没这机会了。
而且,咱们家好不容易出了个大学生女婿,我也能跟着进省城了,多光宗耀祖的事啊,可现在致远一个人回城,我被丢在家里,不知情的还以为我被抛弃了,咱们老夏家在村里也会没脸啊。”
不得不说这话正戳中了苏老太的痛处,她沉着脸看向周兰,“厨房那米缸里掏一个鸡蛋出来。”
“奶,我这烧了两天,怎么也得俩鸡蛋。”夏晓禾揉着脑袋虚弱的说。
苏老太瞪眼,“吃,就知道吃,吃了这俩鸡蛋,明天就滚回省城去,别给老夏家丢人。”
越早走,她越省心,不然多耽搁一天,她都跟着提心吊胆的,生怕节外生枝,陈致远再抛弃了孙女。
“奶,你放心,等我养好了身子就跟致远进城,将来一定会给咱老夏家光宗耀祖的。”夏晓禾立刻振作起来。
等周兰和夏老太离开后,夏晓禾靠坐在炕头,一边打量这间记忆中有几分熟悉的屋子,一边继续想着重生回来却已经跟陈致远结婚的事。
前世,夏晓禾对陈致远了解不多,毕竟这人是自己堂姐夫,她过多关注也不好,只依稀记得当年大队长用牛车从镇上车站接来几个年轻知青,其中一个村里人都说最是出类拔萃的,脸皮白净,容貌清俊,满身书卷气的就是陈致远。
陈致远一到村里,很快就吸引了大姑娘小媳妇们的目光,这其中就有夏兰香。
夏兰香念过初中,自认为是个文化人,比一般村里姑娘要高傲矜贵些,在别人只敢偷偷的暗恋时,她已经主动接近陈致远了。
平时不但给他送吃送喝,还会给他洗衣裳洗床单洗鞋子。
可就这样一心要嫁个文化人的夏兰香,今年年初掉了一次水塘后,醒了就要找萧雨生。
“实习?”秦刚强还第一次听这词儿。
夏晓禾解释,“对,实习,就是让他们跟着老师们一起教学,办公,有前任老师带着,他们也能更好的学习如何教学,将来,若是几个知青老师走了,他们也能立刻顶上去,不至于让孩子们落下功课。”
“哎呀,你这主意是不错。”秦刚强猛一拍大腿,十分认同夏晓禾这主意。
其实,他早就觉得,村小一共六个老师,四个都是知青,这对本村年轻人太不公平。
可不公平又能咋样?当年为了公平,是一起考试的,可村里那些人会识字的不多,又考不过人家知青啊,这教师的工作可不就让给外人了?
现在,夏晓禾这一提,在不减少原有教师的基础上,还可以将自家人送进去,不错,很不错。
瞅秦刚强的脸色,夏晓禾就知道自己这事说对了,便接着道,“其实,秦叔,我觉着你家巧玲妹子,还有咱村老葛家的葛发,村尾的刘铁军,那都是念过初中的,都可以送到村小实习的嘛。
尤其是巧玲妹子,那打小就聪明,学习好,性子也好,一看就是当老师的料。”
“哎呀。”秦刚强被夏晓禾说的满面红光,拿起酒杯,咂摸了一口酒后,笑道,“巧玲那孩子,不是我夸,确实不错。
只是,我身为大队长,将自家闺女安排进学校,这事......”
“这叫举贤不避亲,秦叔,您要是担心的话,可以让巧玲妹子先进学校代代课,这教的好了,谁还敢有话说?”夏晓禾道。
秦刚强点点头,“晓禾,村小的事,多亏你提醒了叔,学生们的教育那可是重中之重,这样,回头,我就安排巧玲、葛发还有那个刘铁军,先进村小实那个啥.。”
“实习。”夏晓禾笑着补充。
“对,实习。”秦刚强笑着点头。
桌上其他人,都听呆了,尤其夏大海张月娥夫妇,先前不是说记分员的事么?咋又扯到村小老师了?
“对了,秦叔,我还有个提议。”夏晓禾吃了口菜,像是临时起意般,又道,“村小突然多了三名实习老师,加上原有的那就九个了。
原有的做饭的只有老张头一个,怕是忙不过来呢。
我倒是觉得,可以给村小再派一个人去,索性搞个小食堂,这除了学校老师吃饭以外,在家离的远的,譬如燕山村的孩子们,离村小四五里路呢,别的时候倒好说,一到寒冬腊月,每天来回几趟的回家吃饭,孩子们也遭罪。
所以,村小若能搞个小食堂,孩子们每月带点米粮过来,中午就留在教室里跟老师们一起吃,这不但省去了来回路上折腾,大冬天的也能吃上热乎的,家长省事又省心,您说呢?”
“我说行!”秦刚强几乎没想,就拍板叫好。
夏晓禾连忙又夹了块鱼给他,“秦叔,您再尝尝这鱼,对了,您看派谁去呢?”
秦刚强这碗里都堆满了鱼,哪里还不明白的?
何况,夏晓禾今晚将他家闺女巧玲都安排进村小了,他还不能安排周兰么?
当即笑道,“晓禾娘,不是我说,你这厨艺真是不错,要是你能到村小食堂给老师和孩子们做做饭,那他们可有口福了哦。”
“妈,秦叔让你去村小食堂工作呢。”夏晓禾直接一口拍定。
周兰,“.......”
恍恍惚惚,她有工作了?
一场晚饭,宾主尽欢。
秦刚强晚上高兴,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意,夏晓禾和陈致远两口子一起将他送回了家。
“那你?”周兰不懂,那她为何还当众说?
夏晓禾,“我不那么说,咱家晚上哪那么一桌子菜?”
又是鸡,又是鱼,又是蛋的,比过年还丰盛。
这不就是因为觉着这记分员的工作会落到老夏家,要么老大,要么老二,所以,夏老太太才舍得啊。
不然,单为陈致远饯行,能炒两个小菜就不错了,还能整那些菜,还打了酒的。
想到这,夏晓禾扑哧又笑了,“这呀,就叫声东击西。我明里说记分员,其实早就想好了给妈弄个工作的。
嗯,给巧玲安排学校实习老师,其实就是为了妈的工作做铺垫的。”
周兰母女听的一愣一愣的。
“可是,你爸和你二叔当了真的,你不知道,刚才你爸在屋里一个劲的抽烟叹气,熏的我跑你这屋了。”
夏晓禾无所谓的耸眉,“随便了,他要是想当那就自己争取呗。”
反正,夏晓禾从一开始就没想着为他爸或者夏家其他男人谋福利。
虽说夏大江是她亲爸,因为生了三个女儿,一直觉得挺不起腰杆。
但夏晓禾觉得这是他活该啊,一个爷们,就算生不了儿子有遗憾,可也不能因此就失去希望般,毫无责任心,任由老婆孩子被自家人磋磨欺负吧?
夏晓禾觉得,但凡她爸能立起来,她妈还有她们姐仨也不至于在这个家活的那么辛苦。
所以,对于夏大江的失望,周兰一点不在意。
“妈。”夏晓禾握住母亲周兰的手,认真嘱咐,“后天我就要跟致远回城里,我不在家,就担心你还有大姐、晓花和丫丫。
但是,时间紧,我能做的不多,但是,妈,一个村小的厨师,一个整工分的工作,起码能让你们过一段安稳平静的日子。
妈,你记住,日后尽管挺直了腰杆过活,二叔二婶要是敢算计你,奶要是敢欺负你,你就说大不了不干了。
你放心,秦叔那边,我知会过了,你要不干,老夏家谁都别想干,他们即便舍得你,也不会舍得那个整工分,何况,每天还少出一顿粮食呢。”
“晓禾。”周兰到此刻才体会到夏晓禾这弯弯绕的心思背后,是全为了她们娘儿几个啊。
夏晓菊也红了眼眶,“晓禾,你跟妹夫回城后,好好过日子,家里这边不用担心。”
“好!”夏晓禾心里也有不舍,这刚重生回来,跟亲人还没相处几天呢,就要走了。
不过,前世,她一个农村娃,费尽辛苦才跟萧雨山在城里立足。
而这一世,倒是省去了许多弯路,她直接就能跟陈致远进城,起码,一开始就有个落脚的地方了。
不像前世,她跟萧雨山第一次进城,在火车上就被扒手偷了钱,以至于到城里身无分文,连桥洞都住过,剩饭都要过......
夏晓菊未出嫁前,和夏晓禾一个屋。
她出嫁之后,原打算让夏晓花住过来。
但是夏晓禾嫌小孩子烦,愣是没让,所以,八岁的夏晓花一直都是跟着爹妈一个屋的。
今晚,夏晓禾这屋热闹,娘几个点灯说话到了小半夜,夏晓花不愿意走了。
最后,周兰只一个人回了屋。
回到屋里,就见男人夏大江披着袄子,靠坐在炕头,见她回来,有些着急的样子,“你咋这么晚才回来?”
周兰拿了搪瓷缸,从热水瓶里倒了些热水,一面喝,一面白了他一眼,“咋啦?晓菊几年都没在家里住过了,好容易才回来住一晚,晓禾后天也要进城了,我们娘几个在一块多聊几句,不能啊?”
张月娥沉着脸,“连宝才吃了几块啊?你刚才那是盛了满满一碗,还有两只鸡腿全给你拿走了。”
“那咋地?从小到大,每年过年杀鸡,这鸡腿全都归连生、连宝兄弟俩,我们姐仨可是连块鸡皮都落不着,只能弄点汤泡饭......”夏晓禾脸色也不好。
前世她还是太傻,虽然要强,但是脑子总转不过弯来,就觉得爷奶不待见她们,她也不稀罕她们,不就一只鸡吗?大不了不吃,有什么了不起的。
现在,呸,她凭啥不吃?
不吃那是傻子!
张月娥,“那是你奶分的,关我啥事?再说了,连宝连生是男娃,这别说吃鸡腿了,就是吃整只鸡那也是应该的,哼,你不服啊?不服也没用,谁叫你不是个带把的呢?”
啪——夏晓禾猛地冲过来,对着她那丑恶的嘴脸就是两个嘴巴子,一旁的周兰直看傻了眼,脑子嗡嗡的,感觉天要塌了!
张月娥自觉在老夏家的女性地位,那是仅次于夏老太的,今天竟然被夏晓禾这么个臭丫头给打了?
她大骂一声,张牙舞爪的就要撕夏晓禾。
周兰吓的就想挡过来。
不想,夏晓禾直接将周兰推开,转身就往厨房外跑,“老秦叔,您来了?我正好有事跟您说呢。”
扑了空的张月娥,本想跟周兰母女大干一场的,一听夏晓禾这话,脑海里顿时想到了记分员的事。
她下午这么勤快的在厨房忙活,可不是白忙的。
那记分员的工作必须得是她男人的。
怕夏晓禾抢了先,张月娥顾不上双颊火辣辣的,忙也跑出来,“秦大哥,这记分员......”
秦刚强一进院子,堂屋里,陈致远还有夏家父子,全都迎了出来。
夏晓禾也在院子里跟他寒暄着,冷不防张月娥从厨房冲出来说记分员,众人不由得看向她。
秦刚强,“啥记分员?”
“哦,”张月娥就笑道,“这不,致远这孩子要回省城了吗?那他那记分员的工作不就空下来了?”
秦刚强脸色微微沉下来,半开玩笑的道,“合着你们家请我吃饭,是为这事啊?”
张月娥一愣,脸上笑意尴尬的很。
夏大海忙嗔了她一句,“就你话多,队长今天来是为致远饯行的呢,说那些做什么?”
“我不就是随口说一句吗?”张月娥白了夏大海一眼,哼,她要是不提,万一被夏晓禾给抢了呢?
夏老头紧跟着也道,“刚强啊,今晚找你来没别的事,就是致远要回省城了,咱们大伙坐一块好好吃个饭。”
“对,秦叔,屋里坐。”陈致远将秦刚强往屋里迎。
秦刚强脸色这才好了些。
夏晓禾幸灾乐祸的瞅了张月娥一眼,“二婶,客人都来了,上菜吧。”
一面转身来到自己的屋门口,开了锁。
屋子里,光线很暗,但依旧能看到那三个嘴上油光光的。
夏晓禾扑哧就笑了,“好吃吗?”
“好吃。”夏晓花眼睛亮亮的。
话说,今天的二姐真好。
不但让她吃到了糖,还吃到了糟子糕,还吃到了鸡,那么肥嫩的鸡腿啊。
赵丫丫还没桌子高,正靠着桌角,旁若无人的嗦着手指头呢。
夏晓菊有些不好意思,“晓禾,我们,吃完了。”
原本,那么满满一碗,她还想着给爹妈和晓禾留些的。
可是,这吃了第一块,后面就没法收拾了,不知不觉就第二块,最后连汤汁都被夏晓花给舔干净了。
这瓷碗压根都不用再洗了。
“吃完就好,来,马上开饭了,晚上还有鱼呢。”夏晓禾道。
说完,将料子往炕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二婶?”夏晓禾喊了两声,张月娥都没回来。
夏晓菊一脸错愕,“晓禾,二婶她不会有啥目的吧?”
张月娥给的东西,她敢给,别人也不敢要啊。
大房在这方面吃亏太多了。
“怕啥?她敢给,我就敢要。”夏晓禾微微耸眉,拿起料子摸了摸,的确良的,这年代算不错的了。
张月娥送完了衣料回到自己屋里,这心里仍旧复杂的厉害。
咋说呢,对夏晓禾这丫头,张月娥那一直是讨厌的很,可她也常常在想,若兰香能有这丫头一半勇敢、懂事,她这个当妈得多欣慰啊。
她嫁到老夏家二十多年了,今天中午是第二次上桌吃饭,而且公公还发话了,以后都可以坐桌上吃饭。
张月娥心里那个痛快啊,以至于她连那日被夏晓禾扇了两个嘴巴子,都可以原谅了,还将自己舍不得用的布料送过去了。
哎,那块布料是好料子啊。
想到这,张月娥心里又隐隐有些后悔,这么好的料子,希望那丫头讨厌自己,一会再还回来!
外头冷,下午,丫丫在炕上睡着了,夏晓禾姐俩就坐在炕上说话聊天。
“晓禾,我还从没这么清闲过呢,咱奶也不管咱了。”夏晓菊靠在炕头,美滋滋的说着。
以往,就算冬天不出工,她们也没什么可以休息的时间,她奶会派活,哪怕实在没啥活,扫个院子,理个鸡窝,菜园子里挖点菜,总之就是大活没有的时候,小活也不会断,就是见不得人闲着。
夏晓菊知道,这次她是沾着妹妹的光了,而且,还能在娘家白吃白住两天了。
夏晓禾笑道,“咱奶是怕我将来出息了不孝顺她呢。”
夏晓菊也跟着抿唇一笑,不过,随即眼里又有落寞和失望,“说到底,奶只关心你是不是出息,并不是因为你是她的亲孙女才对你好。”
这让她心里总不大痛快,总觉得好好的亲情都变了味儿。
“管她呢,谁在乎?”夏晓禾朝窗户哈了一口气,无所谓道,“她对我好不好,那是她的事,反正我自己对自己就行了啊。”
夏晓菊真羡慕她,“晓禾,你可真想的开。”
“姐,”夏晓禾扭过头来,认真的看着姐姐,“姐,人都是自私的,也是最复杂的,倘若你自己都对自己不好,你指望别人对你好吗?
指望爸、指望妈?还是指望爷奶这些长辈?亦或者我姐夫,或者你婆婆小姑子看到你的好?”
夏晓菊,“......”
夏晓禾见她沉默,叹道,“所以啊,姐,你看,你说不上来了吧?事实上,只单纯的靠亲情维系起来的感情,真的太难了,当然,也特别的难得和珍贵。”
“晓禾。”夏晓菊突然伸手抱住妹妹,眼神中有疼惜。
这丫头一定是经历过太多委屈和失望,才会说出这番话来。
夏晓菊其实对此也深有感触,从小,她在这个家的委屈,受的比夏晓禾还要多。
夏晓禾皮,不听话,闹的时候连夏老太也管不住她。
夏晓菊打小就乖,听话,谁叫她干活她都不敢不做,甚至于连宝小的时候,都是她帮着带的。
有次连宝摔了,磕破了下巴,二婶打她了,还冤枉她是故意的。
二婶拿鸡毛掸子打她的时候,她奶还有她妈都在。
她妈周兰是拦了一下,可是,过后却也是让她跟二婶道歉。
明明是连宝自己没走稳摔的啊,。
她妈护了她,可是,又给了她委屈,让她这个受害者去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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