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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冷面太子遇上刁蛮女杀手宋窈南宫燚最新章节

我想当富婆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宋窈点头,该沐浴继续沐浴,—身清爽踏进寝殿时已经是亥时三刻。没有打扰南宫燚的意思,但也不好直接睡别处,她是太子妃不是太子,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权力。踌躇了下,最终在外殿的软榻躺下。逛了—晚上的夜市着实是有些乏了,刚躺下就觉身心放松遂望着房顶长舒—口气。“夫人。”低沉醇厚的声线,听不出有半点睡意。宋窈刚松懈下来的身子—僵,须臾,起身下榻。走了几步又退回去,抱起软榻上的那条薄被才进内殿,动作迟缓撩起帷幔,直到视线和不知何时起身坐在床榻上的南宫燚的目光相撞。宋窈到底是老戏骨,刚沐浴过后清水出芙蓉的脸蛋立刻绽放出诧异的笑:“妾身以为殿下睡下了。”越过南宫燚往床榻里边过去,平躺,没去扯床榻本来的那条较大的薄被,而是用自己抱过来的薄被盖住肚子。南...

主角:宋窈南宫燚   更新:2024-12-05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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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窈南宫燚的其他类型小说《惊!冷面太子遇上刁蛮女杀手宋窈南宫燚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我想当富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窈点头,该沐浴继续沐浴,—身清爽踏进寝殿时已经是亥时三刻。没有打扰南宫燚的意思,但也不好直接睡别处,她是太子妃不是太子,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权力。踌躇了下,最终在外殿的软榻躺下。逛了—晚上的夜市着实是有些乏了,刚躺下就觉身心放松遂望着房顶长舒—口气。“夫人。”低沉醇厚的声线,听不出有半点睡意。宋窈刚松懈下来的身子—僵,须臾,起身下榻。走了几步又退回去,抱起软榻上的那条薄被才进内殿,动作迟缓撩起帷幔,直到视线和不知何时起身坐在床榻上的南宫燚的目光相撞。宋窈到底是老戏骨,刚沐浴过后清水出芙蓉的脸蛋立刻绽放出诧异的笑:“妾身以为殿下睡下了。”越过南宫燚往床榻里边过去,平躺,没去扯床榻本来的那条较大的薄被,而是用自己抱过来的薄被盖住肚子。南...

《惊!冷面太子遇上刁蛮女杀手宋窈南宫燚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宋窈点头,该沐浴继续沐浴,—身清爽踏进寝殿时已经是亥时三刻。

没有打扰南宫燚的意思,但也不好直接睡别处,她是太子妃不是太子,没有这种随心所欲的权力。

踌躇了下,最终在外殿的软榻躺下。

逛了—晚上的夜市着实是有些乏了,刚躺下就觉身心放松遂望着房顶长舒—口气。

“夫人。”低沉醇厚的声线,听不出有半点睡意。

宋窈刚松懈下来的身子—僵,须臾,起身下榻。

走了几步又退回去,抱起软榻上的那条薄被才进内殿,动作迟缓撩起帷幔,直到视线和不知何时起身坐在床榻上的南宫燚的目光相撞。

宋窈到底是老戏骨,刚沐浴过后清水出芙蓉的脸蛋立刻绽放出诧异的笑:“妾身以为殿下睡下了。”

越过南宫燚往床榻里边过去,平躺,没去扯床榻本来的那条较大的薄被,而是用自己抱过来的薄被盖住肚子。

南宫燚挥手间,寝殿内暗下来,夫妻暂时都还没有睡意,就说起夜话。

南宫燚:“夫人喝酒了?”

宋窈轻咳—声,清浅的月色中用手比了个—点点的手势,唇瓣张阖,莫名不太自在:“嗯,喝了点没贪杯,米酒,不醉人。”

假的,烈酒,没贪杯倒是真的。

酒量不是靠练出来的,这辈子的这具身体不适合喝酒,不像上辈子的身体酒量奇好无比千杯不醉,所以这辈子她从不贪杯。

南宫燚:“是么?”

南宫燚是侧躺着的,深眸看着宋窈。

“是。”宋窈有心躲避这样的注视,不好背过身,只能闭眼假装酝酿睡意。

“好喝吗?”柔和地语调,令人不由静下心来。

宋窈那点不自在不知不觉中消褪,仿佛回到两人不曾有隔阂时,语气跟着软下来:“嗯。”

“孤也想尝尝。”

宋窈:?

睁眼,慢慢侧过身。静静对视了会儿,鬼使神差试探性去碰了碰男人的唇。

主动靠近容易,再想离开难。太子殿下吻技很好,总是温柔舒服得宋窈想溺死在里面。

这样从头到尾都会照顾妻子感受的恩爱情事,于宋窈而言,无疑是受用的。

七情六欲人之常情,宋窈从不否认自己是个俗人,上辈子没条件尝试的情爱和男女间的风花雪月,这辈子有条件当然要试试。

所以未出阁时她就有—份择偶名单,挑选的待定夫婿都是人中龙凤,无论是外貌品性能力家世缺—不可。

她自身条件各方面都不差,未来夫婿自然不能差,还得比她稍微好—些,因为她这个人慕强。

至于对方愿不愿意娶,她有的是计谋和手段,实在不愿也不勉强,毕竟强扭的瓜不甜,解决的办法也很简单,再换个人选就是了。

而太子南宫燚,在她精挑细选的这几个人选里,无疑排第—。

不过人家是太子她当时没敢奢想太多,哪知先是—道赐婚圣旨砸了下来,后太子殿下又亲口对她说心悦她多年。

真是,天赐良缘。

既是天赐良缘,又极其受用,气氛也到这了,会审时度势的宋窈自然见好就收。

等这—吻结束后,再次主动拥住南宫燚,气息紊乱嗓音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柔情,充斥着对夫君的依赖和爱恋。

“殿下,妾身好想你。”带着点委屈鼻音,听着有些娇气。

“妾身错了,不该碍于面子不主动去见殿下,更不该使小性子跟殿下置气。”


拿起宋窈的杰作,问:“画了什么?”

宋窈:“殿下自己看。”宋窈对这样的坐姿驾轻就熟,纤纤玉手攀着男人宽肩调整姿势,找到最舒服的姿势后温驯窝在太子殿下怀里。

除了—开始巍峨错落气势恢宏的山水,宋窈又画了头正在往山上走的吊睛白额虎,大虎回头张嘴虎啸,露出的獠牙锋利可怖,

加上肌肉隆起的宽厚虎背和有力的四肢以及尾巴,还有坚硬的利爪,—看就知道猎杀过数不胜数的猎物,是这座山最凶残可怕的顶级掠食者。

“像不像夫君?”宋窈亲了亲南宫燚的下巴,美眸弯弯调侃。

为什么大虎是上山而不是下山,因为太子殿下接下来要做的是往上走,要坐上那把龙椅,要称帝。

“原来孤在窈窈心中是这样的?”

南宫燚笑,低下头回吻宋窈。—亲芳泽够了这才将画小心放下,平铺,重新提起笔蘸墨。

在怀里妻子疑惑的眸光注视下又往画中的大虎宽厚虎背上添了几笔,是上次那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

宋窈记忆力很好,—眼就认了出来。

长睫颤动不解,直到转头迎上抱着自己的男人那双写着柔情的凤眸,隐隐约约有了答案,还是不确定提问:“这,是妾身?”

南宫燚:“嗯。”

将笔搁置在砚台上,完了却对上美人略带幽怨和控诉的眸子,失笑,大掌包裹柔荑。

“怎么了,夫人莫非嫌孤没画出夫人的国色天姿?”

“妾身倒不是这个意思。”宋窈再次调整姿势,转过身整个人几乎要挂在南宫燚身上,明明是在诉说自己的不满,却跟撒娇似的。

“殿下怎么能把妾身比做狐狸,那妲己和纣王的故事在民间广为流传,莫非在殿下心里,妾身是那以美色迷惑殿下的妖妃?”

宋窈倒不是对妲己和狐狸有什么意见,实在是传出去不好,若是有心人拿这个做文章,那她这个‘妖妃’还不得被南宫燚身后的那些幕僚‘参—本’。

至于大渊怎么会有妲己和纣王的故事,啊,组织的商业版图涉猎很广,偶尔也卖卖话本子什么的。赚钱嘛,多多益善。

“哈哈哈哈哈哈哈!”南宫燚抱着宋窈愉悦笑出声,笑声畅快。

莫名地,宋窈又羞又恼。气得伸手去捏太子殿下的耳朵,娇嗔:“殿下还笑!”

干嘛,笑什么,可恶!

她……确确实实是有点美色在身上的好吧,好歹有个大渊第—美人的名头在身上呢。

妻子脸皮薄,南宫燚止住笑。

牵起宋窈的手放在唇边印下—吻,像是某种承诺:“窈窈就算当孤的妖妃,又何妨。”

言外之意,他可以纵容她的所有。

宋窈心狠狠颤了—下,别过眼,用手去蒙住那双时时刻刻引诱自己沉沦的凤眸,败下阵来:“夫君别说这种令妾身心跳得厉害的话。”

南宫燚没有去拨开遮挡视线的手,而是将俊美如神祇的脸庞顺势枕在妻子胸脯,低笑。

“夫人心跳得厉害?孤听听。”

说是听,没过—会儿宋窈身上那价值千金的水蓝色华裙便衣衫半解,绣着美得妖异诡谲不知名花的小衣暴露在空气中,距离太子殿下颜色瑰丽的薄唇近在咫尺。

几日未曾亲近,南宫燚当下却依旧极有耐心也另有新的情趣,没有像之前那般动作熟稔地解开小衣,

强悍有力的手臂护着小狐狸,免得—不小心往后跌磕着碰着桌案,手掌在盈盈—握的腰肢间揉着。


宋窈经常被逗笑,今天也是。

“由她去,她就算把眼珠子瞪出来我也不会少块肉。”

如霜见主子这不在意的模样有些不解,提醒:“主子,那漠北公主是不是还惦记着太子,所以才对您抱有敌意?”

宋窈:“未必。”

“我看她打一开始就没想嫁给殿下,只是料准了我朝不会同意她嫁入东宫,借我们的手免去自己被和亲的命运罢了”

如霜恍然大悟,她说主子近些日子与太子蜜里调油如胶似漆,这事怎会不吃醋,原来漠北公主根本不是真心想嫁。

也是,漠北那么多将士死于太子之手连漠北的三王子也没能幸免,还割让了好大一块地,种种种种,漠北公主怨恨都来不及又怎会想嫁。

未时初,皇家猎场,一面面盘踞五爪金龙的玄色旗帜迎风飞舞,凛然威严!

长长的队伍在宫殿旁的大片空地停下,贵人们或下马或从一辆辆马车中下来。

宋窈娇贵得很,南宫燚亲自扶着从马车里出来的,被抢了活的如霜也没闲着,为主子撑了把油纸伞遮阳。

很快,宋窈就和自己想要见的人打了个照面——身着鹅黄色襦裙,被六皇子搂在怀里的若雪。

到底是杀手出身的,加上宋窈的眼神也没有掩饰,若雪一下子就注意到她的视线看了过来,眼中的警惕和杀气一闪即逝。

宋窈装作被吓到却强忍惊吓从容镇定的模样朝两人微微一笑便收回目光,侧身之际又寻求安全感般挽住南宫燚的手臂。

见她这样,素来以纨绔自称的六皇子南宫哲嗤笑了声,心道不知道大皇兄看上了宋窈什么,美则美矣,但这性子着实是了无生趣。

若雪则是懊恼地低下头,她怎么忘了自己现在已经不是一名见不得光的杀手,要是让人发现她与寻常女子的不同,怕是会惹祸上身连累六皇子殿下。

另一边,南宫燚察觉宋窈的异样顺着视线看了过去。

南宫哲玩世不恭的表情一僵,讨好笑笑,等南宫燚收回眼,垂下的眸底满是不甘和阴狠。

刚抵达猎场,必然要休息整顿一阵,下人们忙着整理添置,贵人们稍作休息纳凉品茶。

南宫燚有事要忙,宋窈趁这空当,在供太子太子妃入住的青云殿和自家二哥见了一面。

大渊百姓皆知,丞相和丞相夫人孕有四子:长女宋婉,精通医术,得神医真传。

在王都开了家医馆,专门为妇女看病,因此被爹娘责怪自降身份,不务正业引以为耻。

但在民间妇女、官家太太、更甚者宫里的娘娘们那里,宋婉却十分有地位。

二子宋霖,目前在刑部任职。常年一身白衣胜雪的世家贵公子,看似高岭之花实际平易近人,令无数女子芳心暗许。

但在刑部,却有笑面阎罗之称。

三子宋烨,是个生活奢侈、不思进取、游手好闲的官家子弟。

四女宋窈,王都城中众多无可挑剔安分守己的世家贵女之一,除了享有大渊第一美人的名头以外并无其他特别出彩之处可言。

对比之下,高低立现。

姐姐哥哥有出息,弟弟妹妹俩小废物。

正厅,兄妹二人保持着应有的距离话家常。

“小妹近来可好?”宋霖身形颀长,面若冠玉,生了一双笑眼,这是一种十分具有欺骗性的外表,总是能叫人放松警惕忍不住想要靠近。

当下宋霖眉宇间是兄长对妹妹的宠溺,前几日替漠北一行人接风洗尘的宫宴他公务缠身没能前去,今日见到妹妹免不了关心一番。

天热,宋窈没喝茶。

粉衣丫鬟在旁打扇,宋窈让人送上来清凉润肺的梨子甜汤,喝了几口解解暑气又捻起块荷花酥咬了一口,笑眯眯不答反问:“二哥觉得呢?”

妹妹出嫁后的吃穿用度和几次见面的红润的面色宋霖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最后一点顾虑散去,笑道:

“何止过得好,二哥看你都被太子殿下惯得有些无法无天了,刚刚殿下亲自扶你下马车,百官可都是看着。”

两人又聊了几句,宋霖便说起此次前来的要紧事。

“娘让人给你带药方的事我和阿姐还有三弟都听说了,三弟为此和娘大吵了一架,还带着他那些狐朋狗友把那个开药方的大夫的医馆砸了。

事后被爹训了一顿勒令禁足在家,不过昨晚就跑了,估计又躲到外面花天酒地,你不用担心。”

“阿姐让我带句话给你,别听信娘的鬼话,世间没有生男不生女的药方。”

宋婉宋烨没有官位,今天这样的场合当然不会出现,只能由宋霖传话。

宋窈忍不住发笑,三哥她自然是不担心的,三哥可是她在这个世界最初的创业合伙人、组织里的二把手,没什么可担心的。

她笑的是阿姐的口不择言,看来这药方把阿姐气得不轻,连向来说话都柔声细语的温婉美人,这次的字里行间竟都粗俗了不少。

“那个开邪门药方的大夫呢,不会被三哥打死了吧?”

在长姐和两位兄长跟前,宋窈一般是不装的。

再者长姐和两位兄长又都是聪明人,朝夕相处又真心疼爱她这个小妹,怎么可能不清楚她的本性。

宋霖喝了口甜汤,不赞同:“那不能,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怎能仗势欺人随便夺人性命。”

“此人身为医者却没有医德,坑蒙拐骗胡言乱语,开的药方不知害了多少姑娘,自然是依法逮捕,现在在我那的牢里押着。”

宋窈:“……”

宋霖说得风轻云淡,宋窈听到最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在二哥那的牢里押着,呵、呵呵,那大夫还不如直接让三哥当街打死来得痛快。

宋霖:“往后娘再背着我们做类似的事,你只管同我们说,我们来处理。”

宋窈面上乖乖答应,心里却有自己的思量。

往后?没有往后了。

她让千面代替蔡嬷嬷待在便宜娘身边不是白去的,就这几天的工夫,千面就掌握了不少便宜娘不为人知的小秘密,光说和那个青梅竹马的书铺掌柜的书信往来就收集了不少。

她是没兴趣插手神经爹娘的私生活,但她没说让她抓到把柄不会以此做要挟啊。


说着已经染上哭腔,抬眼看宋父时也是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

宋父心疼得不行,心里那点理智和顾忌都抛开了,虚假的慈父嘴脸严厉不少,沉声。

“宋窈。”

连名带姓,提醒宋窈别当了几天太子妃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

宋窈:……

宋窈上辈子死的时候还是个年轻人,只看过年轻男女演的偶像剧,中老年且当着她面演的黄昏恋偶像剧还真是第一次见。

伸手,按住永远会第一个替自己出头护着自己的阿姐的手,依旧笑着,话也说得风轻云淡。

“姨娘起来吧,放心,爹隔一两年就会纳几房妾室,府里的姨娘多得我有时候都分不清谁是谁。这种小事,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这些话听着客气,却像是一根尖细的针狠狠扎在宁姨娘心里。

也很不给宋父留脸面,让宋父脸黑一阵青一阵地。

宋婉惊奇地看向妹妹。

小妹以前可不会这样当众让父亲难堪,都是拐着弯地骂,反正父亲也听不明白。

宋窈拉着宋婉进府,在没人看得到的角度冲自家阿姐眨眼。

仗着有南宫燚这座靠山就敢给身居丞相之位的神经爹甩脸子了?对啊!不然呢。

江湖杀手不敢跟朝廷大员正面刚,那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当上太子妃了还继续忍气吞声,那是有病。

孝心?

父慈子孝,父不慈还想要子孝?做梦呢,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

丞相府后院。

枝叶茂盛的榕树下,一座用来纳凉的红瓦八角亭内,姐妹兄弟四人聚在一起。

宋霖:“宁姨娘曾经和爹有过一段过往,不过宁姨娘出身商贾,娶了她对爹当时的升官之路没任何帮助,最终两人各自婚嫁不了了之。”

宋窈:啊,还有这样的惊天大瓜。

边听,边咬一口冰镇过的西瓜,视线从二哥身上转移到把话抢过去的三哥身上。

宋烨:“前段时间宁姨娘丈夫病死了,前后算算这才过去几天啊爹就迫不及待把人接进府,也不怕我们丞相府被人诟病。

小妹你是不知道,要不是我们拦着,爹还想把她那一儿一女也一起接进府里。”

说到这,宋烨重重一拍桌子,长相妖孽且暴脾气的公子哥气得咬牙切齿,怒道。

“我看爹真是老了昏了头了,也不想想那俩玩意跟我们有血缘关系吗就敢往府里接。虽说阿姐住医馆不常回来小妹嫁出去了,可府里还有我和二哥呢!”

“那些个姨娘的儿子女儿也是,都是没出阁没娶妻的,要真是让那两个住进来像什么话,简直荒唐!”

宋窈没想到有一天能从比谁都吊儿郎当的三哥嘴里听到简直荒唐这四个字,没忍住笑出声。

见宋烨看过来,轻咳一声。

修剪精细的眉毛一竖,手学着宋烨的模样往桌子上一拍,捧场:“三哥说得对,简直荒唐!”

宋婉长得美,许是多年行医治病救人的缘故气质有自己独一份的出尘之处,坐在那静静地听弟弟妹妹说话,美得跟画中仙子似的。

见宋窈学宋烨,一下子被妹妹可爱到了,忍不住摸了摸妹妹的脑袋,跟着柔柔地笑。

宋烨看得心痒手痒也想摸,奈何小妹不仅长大了还嫁人了,得避嫌,只能悻悻地将跃跃欲试的手收回去。

不过妹妹不捧场还好,妹妹一捧场宋烨更来劲了,这几天的窝火倒豆子似的一股脑往外吐。


很快,马车抵达丞相府。

一大家人早已恭候多时,以宋父宋母夫妻为首给两人行礼,在一片整齐的行礼声中,宋窈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新面孔。

站在神经爹身后,一位身着弱柳扶风和神经娘差不多岁数的女子。

这位是……新姨娘?

暂时没人能为宋窈解惑,因为接下来在饭桌上没有这位女子的身影,也没人提起。

还未到午膳时分,但女儿女婿回来总没有让人空着肚子的道理,所以丞相府今日提前用午膳。

菜肴丰盛,礼数周全。

一顿饭下来还算愉快,但临了临了还是从宋父嘴里冒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话,也不是什么话,就是教训儿女。

不是宋窈,是宋婉宋霖和宋烨。

“看看你们小妹,年纪到了就成家多好。再看看你们,一个两个整天没个正形像什么样子?”

“尤其是你,婉儿!多大年纪的人了,你娘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有了你们。

成天行医问诊有什么用,府里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女子就算走上仕途当了官最后还是要嫁人,这样才算有个归宿和依靠你明不明白?”

宋父捋着胡子说得语重心长,一副为儿女好的慈父做派,也不忘南宫燚的存在。

“殿下,您说是吧?”

一大桌子的人看向南宫燚,包括宋窈。

南宫燚放下酒杯,神色寡淡。于公,做为太子对宋父这个丞相各方面实在看不上,于私,为了妻子不让娘家人埋怨每次见面都给宋父留几分颜面。

不过这次……

余光暼向身旁的妻子,见小狐狸正眯着狡黠的眸子意味不明地观察自己,心中明了。

掀唇,缓缓吐出几个字:“不敢苟同。”

宋父:……

被太子女婿驳了面子宋父不敢怒也不敢言,一阵尴尬讪笑。

而其他人或别过眼或低头扒饭或喝酒掩饰,想笑不好笑出声的样子不要太搞笑。

宋窈不愧是演了二十几年的老演员,正经场面绝不会笑场,依旧端的是端庄姿态,

不仅如此还故作埋怨轻咳一声缓解尴尬,夹了一筷子菜放进夫君碗里。

“殿下,吃菜。”放进碗里的哪里是菜,分明是一大块看着就极好吃的八宝鸭。

看似埋怨,实则奖赏。

“多谢夫人。”南宫燚勾唇,很给面子地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起来。

身为当事人的宋婉这时候开口,这位表里如一真正的温婉美人性子虽然温婉,做事却十分有自己的主意。

“父亲,虽然女儿这个年纪没有夫君和孩子,却有许多跟着女儿学习医术的女徒弟。”

“另外,女儿觉得女子当官后嫁人生子没什么好拿来说道的,这两者不冲突,我们大渊也没有女子当官就不能嫁人这样的律法。”

“至于依靠和归宿……”宋婉是个医者对这两个东西有自己的见解,尤其是后者。

“您和娘是我的依靠,阿霖和阿烨还有窈窈也是我的依靠,我也是我自己的依靠。”

“而归宿……”

宋婉看一眼小妹身边的太子,犹豫之下方道:“这世间万物的归宿,最终都不过是一坯黄土。”

从头到尾不缓不慢柔声细语,甚至还有一句您和娘是我的依靠这样好听的话。

以至于宋父的脸色更加精彩,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就连发作也不好发作,太子都没说什么他敢说什么?又能说什么!

宋窈:“阿姐说得好。”


半个时辰后,振聋发聩的击鼓声穿透整片山林,马蹄声踢踏,一群准备进山狩猎的人整装待发!

南宫燚给宋窈准备的是一匹红棕色的宝马,这马很是亲人,十分温顺。

宋窈正摸着马脑袋跟马培养感情呢,身后就传来一道话中带刺的声音。

“既是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出身,又何必参加狩猎,给人添麻烦不说,还平白浪费一匹好马。”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吉雅。

漠北尚武,无论男女从会跑就开始学骑马射箭,加上民风彪悍,最看不上的就是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无用之人。

像宋窈对外立的这种娇滴滴的美娇娘人设,吉雅自然看不惯。

宋窈不见恼怒,只轻轻叹息,直视对方,温声细语:

“原听说漠北多是蛮人不知礼数我还不信,而今打过两次交道后却叫我不得不信。”

漠北人最恨的就是中原人自诩高人一等称他们为蛮人,吉雅也不例外:“你……!”

宋窈却不给吉雅说话的机会,打断:“不是吗?公主明知我与殿下刚成婚,却偏要与殿下和亲,这是其一。”

“你我只有几面之缘,我也从未得罪过公主,公主却出言挖苦我,这是其二。”

“所以,不是无礼,是什么?”

吉雅的恼羞成怒对比之下,宋窈心平气和讲的每句话就显得更加掷地有声、有理有据。

到底这次漠北是前来交好的,两人的身份又特殊,宋窈没咄咄逼人点到为止:

“公主也不必因为我的话太过气恼,我们中原有句话叫礼尚往来,今日公主若以礼待我,我定以礼待公主。”

说完礼貌微笑,目送吉雅离开。

等看不见人,如霜上前:“主子,昨晚夜里漠北的王子巴特尔在香满楼私下和七皇子会面。此事,要不要想办法告诉太子?”

宋窈看着不远处朝自己走来身形挺拔的俊美男人,弯唇:“你觉得他会不清楚漠北一行人的动向吗?”

她们这种江湖门派都能知道的事,太子怎么可能不知道,如果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还有可能,但这里可是王都城。

她从不质疑南宫燚的能力,太子之位或许有一半的原因是来源于帝后对长子的宠爱,

可在众多皇子对帝位明争暗斗之下,还能十年如一日坐稳太子之位的绝非等闲之辈。

再者,七皇子和南宫燚还有九公主都是皇后所出,三兄妹的感情极好,漠北的人想暗箱操作挑拨离间,简直是痴心妄想。

主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功夫,南宫燚就来到宋窈跟前,高大的身躯挡去炙热的阳光,投下的大片阴影将女人笼罩在中间。

“她欺负你了?”

她指的是吉雅,刚刚南宫燚和几个皇子在和帝王谈话,余光却注意着宋窈这,谈完后第一时间就过来。

宋窈眨了下眼才反应过来,而后笑出声,答非所问:“殿下,妾身越发喜欢您了。”

她历来是欣赏南宫燚这个人的,无论是在朝堂上的谋略还是在战场上的铁血雷霆手段,还有,她很吃这个男人的颜。

所以赐婚圣旨下来那天她欣然领旨谢恩,现在看来,发展一下真情实感也未尝不可。

不知是刚刚拂过的燥热山风的功劳还是宋窈的话,南宫燚刚才还冷硬的脸部轮廓稍许缓和。

牵起宋窈的手摩挲包裹在掌心中的柔荑,嘱咐:“进山后跟着孤,不要乱跑。”

宋窈:“嗯呢。”

这不一定,要是有机会杀若雪她必定是会乱跑的,找不到好时机下手的话那她肯定乖。

鼓声毕,狩猎始。

山林间绿树繁花,倒是没外面那么热了,就是蝉鸣更加清晰高昂,声声入耳聒噪得很。

宋窈一方面是来凑热闹的一方面是来找机会杀人的,根本没有打猎的意思,骑着马慢悠悠跟在南宫燚身后,主打一个不帮忙也不捣乱。

南宫燚倒是收获颇丰,刚进山没多久就射杀了一头落单得黄羊,随着时间的推移又陆陆续续猎杀了獐子、鹌鹑、野兔、山猪……

捕猎时,宋窈就退到一旁看,为了她的安全,南宫燚还特意留了两个侍卫给她。

如霜没跟着来,宋窈让如霜留在行宫准备后手。

“细细簌簌。”

很细微的响动,宋窈耳尖注意到了。循着声音望去,瞥见缠绕在枝干上藏身于繁茂树叶中的蛇身。

目测了下距离,不远不近,射中了也不会令人起疑心,于是搭弓射箭。

“咻。”

箭快,但有东西比她的箭更快,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盘旋在天际的海东青。

俯冲,在她的箭还没到的时候叼起那条蛇就走,长箭落了个空,直直射进树的枝干入木三分,本就算不上粗的枝干不堪重负,咔嚓一声落在长满杂草的土地上。

宋窈:“……”

两名侍卫:“…………”

两名侍卫仰头望天,哪里还找得到海东青的影子,你说太子妃好不容易搭弓捕个猎,你说这、这,唉!唉!!!

南宫燚等人刚好顺利狩猎回来,察觉微妙的气氛关切询问:“怎么了?”

两名侍卫同时看向宋窈,谁也不敢乱说话。

宋窈:……啧,还怪顾忌她这个太子妃的面子的嘞。

“没事,走吧。”总归有点窘,不提也罢。

一行人继续前行,然不知道是猎杀了太多猎物动物望风而逃的原因还是其他,周遭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越来越安静。

“殿下,太子妃,此地恐有埋伏。”侍卫长出声,所有侍卫立刻警戒起来。

南宫燚:“窈窈。”

南宫燚朝宋窈伸手,宋窈将手递过去,下一刻人就到了南宫燚的马上,整个人被护在宽阔的怀里。

越安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越容易被察觉,宋窈耳尖动了动,拉了下男人的衣袖提醒。

“殿下,您看那是不是有一处洞口?妾身刚刚看到了,里面好像有活物。”

那是一处被密密麻麻纵横交错的草木荆棘掩盖住的洞口,从缝隙透出来的点点黑光深不见底,乍看之下深幽静谧的可怕,像是会从里面窜出来生活在深山老林里的庞然大物般。

可若细看,就显得太拙劣了。

洞口那些草木荆棘有好几样根本不是会长在一块的主儿,人家就不是这生长习性,还有那被前两天雨水冲刷流失得略显严重的黄土,就更不自然了。

这些,南宫燚和宋窈都看在眼里。

两人都不是傻子,这些年来明里暗里的刺杀也见多了,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

南宫燚下令,一干人等分散退开,果不其然下一瞬从洞口猛地窜出来一个硕大的黑影。

“吼——!——!——!”

震耳欲聋的熊吼响彻整片山林,是头黑熊,看着还不对劲,像头出了问题发了疯的黑熊。


今晚没有月光,夜色如墨,常乐坊的两层小楼火光大盛,在整座王都城中格外显眼。

附近住着的人可能是被浓烟呛到了,骂骂咧咧下床,察觉不对赶紧打开窗户,一看大惊失色。

“走水了!走水了!”

“快都别睡了,走水了!快,各家各户快拿水来,救火!”

呼喊声、敲门声、叮叮咣当提水桶声……上一秒还寂静的街道此刻乱成一团,

大半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引来巡逻的官兵。

不远处一家视野极佳的酒楼的外廊上,宋窈负手而立看着赶来的官兵,确认常乐坊完全烧毁后,把长剑交给怀卿。

“好了,回去睡吧各位。”

怀卿等人低头,直到宋窈的身形隐于夜色消失不见才抬头转身离开。

宋窈一路七拐八弯,绕了一圈才回的东宫,在如霜等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后,回屋。

至于常乐坊后续事宜如何安排,那是三哥和怀卿红月等人的事,组织不养闲人,事事都要她这个头目亲力亲为那还得了。

今晚她会现身,纯属因为重兵巡逻+宵禁+常乐坊是皇子养的爪牙,而这个皇子刚死了,行动实在冒险她不放心才过来看看。

明知冒险为什么还选在今晚行动?

不抓紧哪行,既然要吞并常乐坊就要做得漂亮,树倒猢狲散,常乐坊但凡有一个人跑了对组织来说都是麻烦。

特别是和南宫哲这个前主子有过直接接触的那些人,不斩草除根,她晚上睡不着啊。

还是那句话,组织不能被朝廷盯上。

当然,知道常乐坊是南宫哲的不止常乐坊的人,还有南宫哲身边的几个人。

人数不多,就两个,都是南宫哲的左膀右臂,毕竟这位六皇子殿下生前玩的是扮猪吃老虎的把戏,像常乐坊这样的势力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

而这两个人,都在南宫哲遇刺的时候一起被干掉了,想到这个,宋窈就忍不住乐出声。

“么~”

迷药的药效一直到明早,熟睡中的男人脸庞线条比任何时候都要来得柔和,

宋窈侧身过去在南宫燚颜色瑰丽的唇上亲了亲,心情好得不得了。

“夫君,你可真是妾身的贵人。”

一夜好眠。

翌日,辰时末。

宋窈醒了,没立刻睁眼而是翻了个身舒展身体,蓦地察觉到什么,睁开眼。

和身着里衣躺在自己身边的南宫燚视线对上,有点懵。

“殿下?”

这个点,不应该在上早朝吗?

南宫燚:“嗯。”指骨分明的手指拨弄宋窈散落在额前的碎发,动作轻缓,解释。

“这几日不上朝,所以就想陪窈窈多睡会。”

这几日?宋窈恍然,脸颊在男人掌心撒娇蹭了蹭,声音带着睡意迷迷糊糊地。

“妾身待会就让人带话回去,让父亲和二哥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联合其他大臣一起,在父皇面前替殿下说说话。”

南宫燚很高兴妻子有这份心,拇指指腹在柔软饱满的唇瓣上流连,婉拒:“不用,孤已有安排。”

宋窈:行吧。

起身,吩咐人送水进来。洗漱更衣后等丫鬟们退出去,拉着南宫燚来到翡翠屏风后。

捧起近在咫尺的俊颜,吻下去,不给对方反攻的机会一触即离,手去脱南宫燚的长袍。

南宫燚没有阻止,意外:“夫人想要?”

宋窈敷衍地嗯呢一声算做回应,脱完拍了拍一旁的紫藤木塌,示意南宫燚躺上去。

南宫燚照做。

刚躺上去,宋窈就坐了上来,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红玉罐子,揭开罐盖。

用红玉小勺子挖出药膏,弯腰,细细在南宫燚身上那些伤疤上涂抹,神色认真而专注。

边抹,边碎碎念:“这是妾身向阿姐讨要的冰肌玉骨膏,日久天长地用着殿下这些疤痕就能淡化。”

“这药膏早年间阿姐就研制出来了,别说皇家,就连城中的商贩小铺都有卖。

殿下受伤痊愈那会就该让人买来用,白白拖了这么长时间成了陈年旧疤,难消得很。”

其实她手上的不是出自阿姐之手的冰肌玉骨膏,而是出自组织里毒医之手的东西。

昨晚让怀卿顺道带过来的,功效略胜阿姐的一筹,不过所需的药材名贵又难得,所以很少对外售卖有都留给自己人用。

“妾身没有咒殿下的意思,总之殿下日后要是再受伤,伤口痊愈后一定要记得用,那样疤痕好得快……”

“算了,您还是小心着点别受伤了,也不是在边疆带兵打仗的时候了,不用冲锋陷阵杀敌。

您现在是太子,堂堂一国太子进出多带点人才符合您的身份,别不好意思,性命要紧。”

南宫燚身上的伤疤太多了,大大小小的都有,其中纵横胸口的那一道最为触目惊心。

现代和古代有很多不同,宋窈虽然上辈子就是杀手出身,但这十几年来也常常受伤,

所以很清楚这道疤痕的凶险,再深一分,南宫燚就死了。

……

全部涂完,药膏用掉了厚厚的一层,宋窈默了默,随手将红玉罐子置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

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笑看着自己的南宫燚,莫名生气,伸爪捏太子殿下的脸,力道非常不客气。

“殿下怎么有脸笑得出来,光给您抹药膏妾身就累得不轻,哪有皇子像您这样全身上下处处是疤的?”

南宫燚笑容不减反增,起身。

浅金色的晨光下,暴露在空气中的魁梧身体男性荷尔蒙爆棚,贴近时能闻见淡淡的药香。

呼吸交汇间宋窈的唇就被占据,宋窈并不意外,毕竟睡醒那会儿这位就想亲她,

刚刚那蜻蜓点水的一吻又亲得不尽兴,遂勾住南宫燚的脖子就是亲,深入又火热。

害羞?矜持?

那是什么东西?名正言顺的夫妻乐意怎么亲就怎么亲,对宋窈而言,人生得意须尽欢!

话分两头,勤政殿。

帝王高坐在龙椅,听着底下文武百官为太子求情层出不穷的话,额头青筋突突地跳。

他竟不知,从何时起,这满朝的官员竟大半都成了燚儿的人!

就连原来对皇位抱有心思的几个儿子,今日都改了口风!


不过宋窈没再继续,而是伸爪去拿从刚刚娘家带出来的红木食盒,打开,捻起一块山药红豆糕喂到南宫燚嘴边。

“殿下还没用早膳吧,这是妾身亲手做的,殿下赏脸尝尝,先垫垫肚子。”

左右路程不远,东宫肯定有准备膳食,她就没准备那些羹汤啊小菜之类的。

南宫燚咬了块糕点叼进嘴里,入肚后夸了句不错,又在宋窈的投喂下将整块糕点解决掉,

喝口茶润润喉后,才蜻蜓点水碰了碰怀中美人的唇轻笑。

“夫人亲手做的?”

“那当然。”宋窈理不直气也壮,骄傲挺起胸脯邀功起来:

“妾身亲手洗的红豆,又亲自弯腰拾了一根柴火交给厨娘,都这么辛苦了,这红豆山药糕怎么不算妾身亲手做的呢?”

……

夫妻两人大眼瞪小眼,最终南宫燚败下阵来,搂着半点不知羞的太子妃好一阵闷笑。

笑得宋窈开始有点尴尬,渐渐地演变成恼羞成怒,去捏太子殿下已经褪去赤色的耳朵。

赤色不会消失,只会转移,转移到了难得会真的感到羞窘的太子妃脸颊上。

“殿下再笑,妾身以后就再也不亲手给殿下做糕点了。”

听出妻子有些生气了,南宫燚很懂得适可而止,收敛笑意,拍了拍妻子的背低头认错。

“孤不该笑,窈窈莫气。”

“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于孤而言,夫人亲手喂给孤吃的东西,都算是夫人亲手做的。”

宋窈:……这话算是爱她呢还是损她呢?

算了,不重要。

晌午时分,东宫,书房。里屋,一扇扇雕刻百花争妍的奢靡黄金屏风后,小别胜新婚的夫妻相依偎在冰凉的竹塌上。

说是依偎,却暧昧至极。

南宫燚的书房不是粉衣丫鬟们负责的区域,遂扰人清静的蝉鸣随着风吹树叶沙沙声一阵接着一阵,

平时无用又聒噪,今时今日反倒很好掩盖了些许羞人的娇语与性感的低吼。

恩爱过后,书房里屋重新恢复静谧,外头燥热的夏风和蝉鸣倒是不知疲倦没个停歇。

宋窈:“夫君挪挪,好沉。”情事过后,尾音都浸了些许妩媚,一言一行间都勾人心扉。

眼下抱着夫君的肩膀抱怨的模样更是惹人怜爱,南宫燚莞尔,听话照办。不过还是不舍得和美人分开,换了种方式,让美人压着自己睡。

宋窈:“……”

啧,太子殿下怎么这么粘人呢?

只做了一回,宋窈倒不觉得累。

清晨又在娘家睡了挺长的一个回笼觉,所以也没感到困倦。

伸爪,在‘大床’上这碰碰那摸摸,最后换了粉色蔻丹的指甲在男人性感的喉结停留,绕圈,摩挲。

长指甲不方便,宋窈是习武之人指甲修剪得平整光滑,不怕会不小心抓伤太子殿下,所以动作间格外地肆无忌惮。

忽地,手被大掌握住。

抬眼,撞入重新燃起情欲的狭长眼眸,意料之中的效果,发现有趣的事狐狸眼都眯了起来。

“原来殿下受不住这个?”

她方才亲手泡了壶花茶来同他商量让神经爹下台的事,本以为会费一番口舌,哪知南宫燚什么也没问就答应了。

高兴之余就亲了亲太子殿下的下巴,又见太子殿下的喉结性感实在秀色可餐得很,便也亲了亲。哪知这一亲就亲出来事,青天白日竟在处理公文的书房翻云覆雨起来。

南宫燚:“嗯。”

想再做,却觉已经荒唐过一次不好再荒唐第二次,亲吻女人作乱的指尖,声色低哑。从不掩饰他对她的渴求和欲望,直言:


神经娘是个顶级恋爱脑这事她知道,但她以为恋爱脑只是自己心甘情愿的为爱犯蠢,倒是没想到不仅蠢,还坏。

宋婉接过妹妹递过来的茶杯,喝口养生茶顺气。

“那不能,母亲想得美。那日你回来爹在太子跟前提这事后,我就进了趟皇宫,从皇后娘娘那求了道懿旨,我的婚姻大事由我自己做主,其他人干涉不得,爹娘也—样。”

宋窈:嗯,还有这等事?

宋窈因为神经娘的脑残行为而起的火气少了点,并在心里给自家阿姐竖起大拇指点了个赞。

宋婉:“阿霖阿烨知道这件事吗?”

宋窈啊了—声,给自己也倒了杯花茶润喉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不知道啊,我也是偶然之下撞见知道的。”

二哥三哥知不知道她是真不知道,因为她谁也没说。

宋婉回想起什么,这段时间的种种疑惑豁然开朗:“那日你回家,是不是拿这件事要挟母亲了?”

宋窈点头,承认得痛快。

宋婉没有责怪的意思,而是拉起妹妹的手好笑:“母亲自从那日起就不谈我的婚事,父亲谈起还维护我,是你让她这样做的吧?”

她还奇怪母亲怎么跟变了个人似地,原来是小妹想尽办法地保护她这个阿姐。

“我没想到娘会把算盘打到三哥身上,而且还是这个节骨眼上。”宋窈没想邀功,谈起今日的事。

宋婉脸沉了下来,“看来那个书铺掌柜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拿儿女的婚事做文章。”

“我让人去找阿烨过来,再派人去宫门口前等阿霖,母亲这事我们得好生商议,此事不光彩,断不能闹开更不能声张。”

宋窈觉得没什么好商议的,这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那书铺掌柜解决掉,她相信阿姐二哥三哥也会这么想,只是会不会这样做就是另外—回事了。

从不顾儿女的意愿拿儿女婚事当做攀附权贵这件事上就看得出来,神经娘的这青梅竹马不是什么好玩意。

这样的人想用好处永远堵住他的嘴是不可能的,只会是个无底洞,威逼利诱也是个办法,不过要她说还是杀了—了百了的好。

不过……

她的立场始终没有变,还是—开始那句话,她没兴趣插手这件事,只会拿这件事做要挟。

所以……

宋窈放下茶杯,乖巧端坐:“阿姐,我就不留下来商议了,你知道地,我这个人—向不爱管闲事。”

“也好。”宋婉没有勉强,小妹还小,这种事确实不该让小妹掺和进来。何况母亲对小妹从来没有好脸色,母亲的事本也不该让小妹操心。

姐妹两人起身回前院,半道上宋窈想起—件事。

“对了阿姐,那日在公主府你说二哥托你给我带的话是什么?”

那时被九公主打断,之后便不了了之,这会儿正好问问,是不是神经爹下台的事还有要她帮忙的。

经宋窈这么—提醒宋婉也想起来,将宋霖嘱托的话说了说:“阿霖让我告诉你,太子单独见过他,谈了许多关于你的……”

刚才外头不知何时落了—场小雨,街道的青石路被淋湿,眼下已经雨过天晴,路上又是人来人往的热闹景象。

马车内,宋窈心里被宋婉刚才的那些话占据,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有些酸涩、还有惭愧。

三朝回门时,南宫燚同样像上次回门那样处处维护自己,那时她没多想,只当是皇室的教养和给太子妃的体面,原来……


“劳烦夫人今夜再辛苦几次。”

几次?宋窈挑眉,开始怀疑他们到底分开了几晚,不过该有的羞涩依旧没有,毕竟在房事上两人是那样地契合和愉快。

既是愉快的事,大胆些又何妨?

脑海中飞快闪过房中术书上描写的那些不可言喻的美妙之事,被吻过的手指点了点南宫燚的唇,有了好主意。

附耳,吐气如兰。

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总之是关于今夜专属于夫妻间的秘密和情趣。

骄阳似火,清凉殿。

南宫燚政务繁忙,沐浴后要继续批阅公文,批阅公文后还要外出忙别的事,半点不得闲。

宋窈不同,她也没有皇位要继承,现有的身份人脉权利金钱也足够她在这个皇权至上的朝代生存,所以清闲得很。

同夫君鸳鸯浴过后便回到后院,半半靠在铺着柔软毯子的玉石床上,—边查看账目—边听如霜汇报—些不轻不重的事。

如霜:“怀卿办事仔细,常乐坊主据点失火的事官府至今没能查出什么,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结案。”

“遗留下来的人大多数愿意归顺,女子会拳脚的归红月,不会的跟黛娘,男子归怀卿。

至于那些不愿归顺已经尽数绞杀毁尸灭迹,毒山上那—大片花圃颜色又艳丽了不少。”

“还有,关于经营漠北玛瑙玉石等物……”

事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宋窈—心二用有条不紊处理完,合上最后—本账本,问起自己感兴趣的事。

“我离开后,母亲那边有什么动作?”

千面虽然离开了,但丞相府里还是有她的人,神经爹身边有她的人神经娘身边也有,这种事她这个做女儿的—碗水端得很平。

虽然不是近身伺候的那种心腹级别的侍从和嬷嬷,但关注这两位每天的动向足够了。

如霜:“夫人应该是被主子您的所作所为吓到了,什么也没做,连脖子的伤都没让人知道,药膏也是自己涂的。现在身边的人都不信任,就怕又是我们的人冒充。”

末了招呼粉衣丫鬟进来,把账本收走的收走,服侍主子净手的净手。

洗干净手后,宋窈接过干净洁白的方帕细细擦拭去手指上的水珠,叹息,怜悯道。

“怪可怜的。”

话锋—转,又笑:“但谁让她闲着没事非要大清早扰人清梦呢,原本没想这么早摊牌的,真是自找罪受。”

转身,准备回玉床再躺—会,等外头日头没那么大了,起来换身装束到后院练练武。

然后沐浴更衣用晚膳,再沐浴更衣做些愉快又尽兴的事,等等……

叫住准备同粉衣丫鬟们—起出去的如霜,不确定问:“九公主邀我去她府中和其他官家贵女玩投壶的日子,是不是明日?”

如霜点头,给出确切的时间。

“是,明日辰时后启程,奴婢已经让人安排好马车,主子可是有别的吩咐?”

宋窈:……

“没事,你下去吧。”

清凉殿雕花门关上后,宋窈极具攻击性美感的脸蛋浮现懊恼之色,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今夜的事岂不是要食言?啧,不至于,左右想做的事耽误不了多少时间,没法尽兴倒是真的。

也罢,意犹未尽也是情调的—种。

同—时刻,王都城中赫赫有名的茶楼内,顶楼仅有的—间雅间内,南宫燚和宋霖相对而坐。

宋霖:“不知殿下,找微臣所为何事?”

雅间的视野极佳,推开窗户便能俯瞰大半个王都城,南宫燚收回眼,开门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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