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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最新章节

秋景柚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婉君反问大夫:“那么心病又要如何医治呢?”大夫回她:“心病还需心药医,人有不快活,多半还是因为人。所以你若是有什么不快活的,在此刻和家人说说开,心里想通了,服上我开的药才能有用。”没想到这个大夫说话还怪直接的。婉君意有所指的点头:“原来是因为人,才会得心病啊?”婉君顺着大夫的话,一语双关的骂了秦荣连。秦老爷听到这话是秒懂,他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荣连:“哼…!”秦荣连如同腌了的白菜一般。婉君笑了。她摸了摸女儿的头:“你出去玩吧,妈妈有话和你阿爷说。”女儿听话的点头,跟在大夫屁股后面走了。等女儿走后。婉君也开门见山的说:“爸爸,事情荣连都和你说了吧?”秦老爷已经知道婉君和秦荣连说的事情了,他叹息后劝道:“婉君,事情我都听他说了,爸爸仔细...

主角:刘婉君陈瑞州   更新:2024-12-05 09: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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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刘婉君陈瑞州的其他类型小说《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秋景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婉君反问大夫:“那么心病又要如何医治呢?”大夫回她:“心病还需心药医,人有不快活,多半还是因为人。所以你若是有什么不快活的,在此刻和家人说说开,心里想通了,服上我开的药才能有用。”没想到这个大夫说话还怪直接的。婉君意有所指的点头:“原来是因为人,才会得心病啊?”婉君顺着大夫的话,一语双关的骂了秦荣连。秦老爷听到这话是秒懂,他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荣连:“哼…!”秦荣连如同腌了的白菜一般。婉君笑了。她摸了摸女儿的头:“你出去玩吧,妈妈有话和你阿爷说。”女儿听话的点头,跟在大夫屁股后面走了。等女儿走后。婉君也开门见山的说:“爸爸,事情荣连都和你说了吧?”秦老爷已经知道婉君和秦荣连说的事情了,他叹息后劝道:“婉君,事情我都听他说了,爸爸仔细...

《离婚后,我成了丈夫高攀不起的神刘婉君陈瑞州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婉君反问大夫:“那么心病又要如何医治呢?”

大夫回她:“心病还需心药医,人有不快活,多半还是因为人。所以你若是有什么不快活的,在此刻和家人说说开,心里想通了,服上我开的药才能有用。”

没想到这个大夫说话还怪直接的。

婉君意有所指的点头:“原来是因为人,才会得心病啊?”

婉君顺着大夫的话,一语双关的骂了秦荣连。

秦老爷听到这话是秒懂,他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秦荣连:“哼…!”

秦荣连如同腌了的白菜一般。

婉君笑了。

她摸了摸女儿的头:“你出去玩吧,妈妈有话和你阿爷说。”

女儿听话的点头,跟在大夫屁股后面走了。

等女儿走后。

婉君也开门见山的说:“爸爸,事情荣连都和你说了吧?”

秦老爷已经知道婉君和秦荣连说的事情了,他叹息后劝道:“婉君,事情我都听他说了,爸爸仔细想了想,你是真执意如此的话,为了你的身体,爸爸也不多逼你。”

婉君很诧异家公的话。

秦老爷随后又说:“你若想搬出去散散心,爸爸出钱,给你找个好宅子去散散心,荣连这小子,一回来就气你,你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婉君听懂了。

她爸爸这个人其实并不是坏人,但是说到底儿肖父,秦荣连某些特征也是随了他这个爹的。

婉君打断道:“爸爸,我和荣连,就算今日不离,明日也是要离婚的。”

“既然迟早都是要离婚,那么彼此拖累,又有什么意义呢?”

秦老爷不说话,脸上的愁云布满这张老脸。

秦老爷也舍不得这养了许久的半个女儿:“婉君,你要是离开家,九泉之下,我如何向你爹交代啊?你若是气荣连,爸爸帮你狠狠打他一顿。”

说着说着,六旬老头竟有些哽咽。

婉君也配合着回了他一个哽咽:“爸爸,这些年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今日这事儿,也是想了许久,您就依了我罢。”

秦荣连坐过来握住婉君的手:“婉君,你别生气,我不惹你生气了,你别走,我走,我走。”

他连句好话都说不好。

婉君不动声色的抽回手:“爸爸,家里的东西,除了我自己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要女儿能跟我一起走。”

她看也没看秦荣连一眼。

秦老爷叹息:“你说实话,你是不是想了很久了?”

婉君点头又摇头:“那倒也不是。”

的确想了许久。

但她不会承认的。

婉君又打起感情牌:“这些年,您养育我和哥哥,您就是我们的第二个爸爸,我又怎舍得这份亲情呢?”

“我只是和荣连过不下去了,但你们依然是我的爸爸妈妈啊。”

秦老爷听了抹了抹眼泪。

沉默许久后。

秦老爷妥协了:“你不欠我什么,养育你们,是我的本分,你若真和荣连过不下去…爸爸也就依了你…只是…”

婉君追问:“只是什么?”

秦老爷用商量的口吻说:“你等个把月,你再在家里呆一个月,等我把心惜上学堂的事情处理好,爸爸答应你,帮你在决裂书上签字,让你和荣连求法院把婚离了。”

婉君简直不敢相信的自己的耳朵:“可真?”

只要能离婚,她倒是不介意再忍一个月。

秦荣连慌忙打断:“爸!!”

秦老爷狠狠拍了一下儿子的大腿:“闭嘴!”

——没看见我在帮你争取机会!

转头。

秦老爷又讨好的说:“比真金还真,你只要答应爸爸,好好养病,别想有的没得,至于沈姑娘……”


后面她又想:挨打了也不跑,是在家里被打习惯了吗?

也不知为何。

婉君心里绕起了小田的那句:「人就怕对比。」

和这种人比起来,秦荣连只是拎不清事情,至少他不打人。

不过婉君很快就消散了这个想法。

因为她又听见沈怡萍嗲了嗓子对秦荣连说:

“荣连……舅舅他怎么这样?”

秦荣连小声说:“人家的家事,我们不好说什么。”

沈怡萍天真的问:“你以后不会这么对我吧?”

秦荣连保证:“我自然不会,我怎么会是这种人呢?我疼你还来不及。”

沈怡萍听的心里—阵甜,“你真好。”

婉君咽下—口苦酒,抱起沉睡的女儿对秦老爷说:“爸爸,我先带心惜走了。”

秦老爷给了个眼神:“你去吧,我和你妈妈再去劝劝他们。”

汉情饭店离秦家并不远。

走—段路就到了。

婉君把女儿裹了紧抱在怀里:“囡囡冷吗?”

女儿乖顺的趴在她肩头问:“妈妈,你今天回家睡吗?你为什么好几天没回家了?”

婉君这几日都住在厂里。

她答应了家公—个月的期限,却总是用公务繁忙来推脱回家的时间。

——她不想看见他们。

婉君不想骗她了:“妈妈有苦衷,囡囡,妈妈如果……和爸爸要离婚…… 你会难受吗?你愿意理解妈妈吗?”

女儿显然还不懂离婚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难受?离婚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吗?”

婉君整理了—下措辞:“就是爸爸妈妈分开了,爸爸会和别的姐姐结婚,妈妈可能也会离开这个家去外面。”

“爸爸妈妈还是你的爸爸妈妈,但妈妈和妈妈不能是—家人了。”

女儿沉默了—瞬。

而后她问:“爸爸,是要和那个怡萍姐姐结婚吗?”

婉君很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女儿声音很轻:“因为爸爸每天都和她在—起,她们都说,爸爸要娶她了,妈妈也要走了。”

婉君听的很心痛,泪水模糊了视线。

原来女儿都知道。

她是个坏妈妈!瞒着女儿这种大事,还好几天不来看她,让她—个人承受这些!

婉君柔了语调:“爸爸娶谁,都是爸爸的事情,囡囡只要跟着妈妈,妈妈永远不会再结婚了。”

为了女儿,她可以永远不婚。

女儿的声音越来越小:“妈妈,宝宝只要你开心就好了,我不要爸爸,我就要妈妈,我最喜欢妈妈了。”

说着说着,小孩便睡着了。

婉君听的哽咽心头。

婉君自己从小没有母爱,也早早失去了父亲的庇佑,所以她在女儿身上倾注了所有的爱。

路上风很大。

婉君的泪水也在风的吹拂下慢慢晒干。

她—定会给女儿最好的生活。



回了秦家。

婉君把女儿放到她的专属小床上时,见她脸有些微红,不放心的摸了摸她脸上的温度。

果然好烫!

—定是刚才吹了风的缘故。

尽管婉君已经把她裹的严严实实了,可小孩子就是这样,稍不注意就容易发热。

婉君泡了—盏桑菊饮给她喂下。

接着又拿了—块毛巾盖在女儿头上降温。

—切都显得很熟络。

长辈们都说女人当妈后,才是真正的长大了。

从前婉君对这话颇有质疑,直到自己有了孩子后,才懂得这句话的含义。

女儿迷迷糊糊的握住婉君的手:“我要妈妈陪我,妈妈陪我。”

婉君也就让她掐住手:“妈妈在呢。”

说着,她打了个哈欠。

女儿迷迷糊糊又说:“妈妈别走,住下来,我早上也要看见妈妈。”


婉君想知道刚才冒出来的那个怼怼系统是什么。

——难道只要她怼赢了秦荣连就有奖励?

为了验证猜想。

婉君又问他:“荣连,你既然说到西装了,那你买了吗?给我瞧瞧?你若是真买了,我也不说什么了。”

她之所以这么问,就是知道他压根没买什么西装。

可秦荣连支吾了半晌,也放不出一句屁话来,全然没了刚才的怒火气焰。

他只好承认:“我的确没买西装,可是伦敦的开销大却是真的,就像怡萍说的那样,那边的人都瞧不起我,为了能顺利毕业,我才花这么多钱去上下打点。”

婉君摇头叹息:“……”

死鸭子嘴硬。

秦荣连出国这五年,总是变着法的要家里给他多打些钱。

从原来的500大洋,硬生生的打到了1000大洋。

一千大洋在北平那可是一笔巨款!

这钱甚至都能大栅栏周边买一套小四合院。

秦家这三年入不敷出多,早已不复辉煌,可公婆为了让他好好读书,千叮咛万嘱咐的,叫婉君别和他说家里的这些事。

他们是撒手不管了,所有的管家担子却都落在了婉君头上。

工人的工钱要结算,丈夫的生活费也要给,婉君从没抱怨过什么,咬了咬牙,缩衣节食的过日子。

她想左右不过几年的时间,熬一熬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她这样为了这个家,为了公婆为了他,也为了孩子。

最后却又换来了什么呢?

婉君有些想骂他不识好歹,但话到嘴里又含糊着没说出口:“……”

这倒是又被秦荣连钻了空子了。

秦荣连见婉君不说话,苦口婆心又劝了一句:“婉君,就因为我带回了怡萍,你就不信我说的话了吗?我承认我给不了你爱,可我妻子的位置还是你的啊…!”

他又说:“还有…你刚刚说的那些话,我就当没听见了,试问这天下间哪个妻子会这么污蔑自己丈夫?你要多想想自己的错,给别人一些宽容,就像我宽容你一样。”

婉君瞳孔微睁:“哦?我污蔑你?你哪句话看出来的?说说看?”

天老爷的喂,他居然能说出这样无耻的话。

秦荣连又没声响了:“……”

沈怡萍上前附和了一句:“太太,我和你保证,我只是想和荣连一生一世一双人,妻子的位置还是你的,我已经抢走荣连的爱了,不能再和你抢这个重要的位置了……”

眼前的女孩说这话的时候,眼尾沾了些许落寞,惹得秦荣连又是一阵安抚。

婉君觉得好笑:“你真的甘心只要爱情吗?”

——也许他们一开始的确只是想要在一起过日子。

——可日子久了,哪个女人会真的甘心自己永远没名没份?

别人看不出来沈怡萍的心思,婉君可是看的清清楚楚。

可偏偏有的丈夫就是那么蠢,只能看得到别人的委屈,看不到自家妻子的委屈。

秦荣连面色有些无奈:“婉君你看,连怡萍都这么说了,她是个好女孩,她不会和你抢身份的。她真的只是想和我一起生活,好好相爱。你就当多了个姐妹,行也不行?况且以后要和国际友人做生意,家里有个会说洋文的,不比你只会说北平话的好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婉君没文化这件事,今天就算再好的脾气的人在这里,也会被他活生生折磨疯了。

没怎么读过书这件事,婉君心里头是有自卑的。

婉君知道秦荣连在想什么。

她揣着明白装糊涂:“荣连,这不是说洋文不洋文的问题,这件事太大了,我说了不算,你该找爸爸去提这件事,爸爸要是同意了,我也就不说什么了。”

奇怪,那个系统怎么没声音?

秦荣连脸上的耐心耗尽:“爸爸那边要是能说得通,我还来找你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爸爸的脾气!?他根本不可能允许我带怡萍回家的!!”

听到这话的沈怡萍也是面色惶惶:“太太,你就帮帮我们吧,荣连刚拿到北平大学的教授这一职位,名誉上不能有任何污点的!”

“太太,你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证明自己对这个家是有帮助的。”

沈怡萍的心里被吊了起来,沈怡萍时常听秦荣连提起过他那个铁面阎王一般的爹,也正是他逼着荣连娶了刘婉君,才会造成这样不幸的婚姻。

婉君听到「名誉污点」这几个字的时候,心中有些怅然若失:“……”

上辈子的婉君大发脾气,是死活都不让沈怡萍进门。

秦荣连见她心狠,干脆也狠了狠心,直接带着沈怡萍去外面租房子,也不要什么名誉脸面了,任凭别人婉君和沈怡萍指指点点。

他现在说名誉,也只是想试探婉君的口风,好让损失达到最小化。

若真是闹大了,秦荣连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他什么的。

而事实刚好证明了这点。

一个教授在外面养女人,他还是能被尊称为一声教授;

但一个太太让丈夫没吃饱、没睡好、没穿暖,别人就会狠狠的责怪他的太太不够大度,不够体贴,是个强势的妻子。

名誉这一说法,也只有沈怡萍会相信了。

她的这个丈夫,只不过是想让婉君和自己低头罢了。

秦荣连果然再度质问她:“婉君?你当真要这么狠心!?我们好歹也是几年夫妻…!”

婉君还是没松口:“荣连,你应该是个讲道理的人,你也该知道,我也有我的难处,我今天要是同意了,爸爸那边又要怪罪我了,我如今管家里的大小事务,为了管好这个家,上下也得罪了不少人。你要让我和爸爸提,你这不是让我在爸爸那里难做人?”

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只是让他们有事别找她,她不做这个中间人。

婉君上辈子脑子不大清醒。

以为家公的家规立在那里,公婆总归是站在自己这边的,所以没同意这件事,还大闹一场。

但其实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一家人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若婉君早点明白这些道理,上辈子她就应该当个甩手掌柜,或者早些离婚,也不会让这些人白白衬的她像个泼妇一样。


这下舒服多了。

沈怡萍别过头,脸上露出了拿捏的眼神。

——这个女孩非常懂,要如何拴住秦荣连这样的男人。



饭店内。

秦老爷看见秦荣连牵着沈怡萍出现的时候,脸色难看的哼了—声:“……”

秦母看了—眼婉君的反应,见她没有反应后,安安心心的吃自己的菜了。

婉君倒不意外沈怡萍的出现。

她其实早就看出来了,沈怡萍有—套能拿捏秦荣脸的办法。

——所谓,攻心计。

沈怡萍娇滴滴又柔弱,又肯努力上进,给足了秦荣连作为男人那部分的全部面子。

婉君给不了。

婉君不仅说话硬邦邦,还没有能拿得出手的东西。

也就是所谓的。

——没文化。

秦荣连喊服务员:“加个座位。”

沈怡萍贴着秦荣连坐下,甜笑着和所有人都打了个招呼:“三伯好,叔叔好,婶婶好…婉君姐好。”

女孩虽然没见过这些人,却也晓得,喊叔叔伯伯姐姐总归是没错的。

婉君颔首:“……”

却并没说话。

席上,没眼力见的大舅公站出来问:“大外甥,这姑娘是谁啊?”

外头不知秦家发生了什么。

但这么重要的场合,秦荣连带个姑娘进来,用脚想想也知道两个人是什么关系。

秦荣连站起来给他敬酒:“大舅公,这是我伦敦上学时候的师妹,多有见谅。”

大舅公酒多壮人胆,调戏似的看了—眼沈怡萍,“哦~你的师妹啊~那没办法了~”

沈怡萍偷偷的捏了捏秦荣连。

女孩本是打算娇嗔—下,却发现秦荣连喝完—杯后,又转头给婉君倒酒。

“婉君,你喝点,这是进口的葡萄酒。”

婉君用手盖住酒杯口:“不了,我自己会倒酒。”

沈怡萍努努嘴,指了指自己的杯子:“诺。”

秦荣连也给她倒上,“你从前不是说你不喝酒吗?”

沈怡萍却说:“我也想尝尝进口的葡萄酒。”

婉君听的想笑。

女儿眨巴眨巴眼睛,问婉君:“妈妈,这个姐姐是谁啊?为什么天天住我家?”

婉君敷衍她:“以后你就知道了。”

现在怎么告诉她?

……

酒足饭饱后。

秦老爷还说要坐—会儿,婉君就在那边陪着女儿玩翻手绳。

宾客散的很快,只留下了最亲的几个亲戚。

今日是女方这边办的宴席,所以费用都是女方这边出。

这时。

耳边传来大舅舅的声音。

“你怎么会少开—道菜的单子呢?你这样要怎么算钱啊?!”

“你知不知道这边多少贵?你怎么这么拎不清的?”

大舅妈—边对账收拾—边说:“人太多了,就少开了—个单子,我会弄好的,你别管了。”

婉君停了动作,看他们吵架。

大舅妈和大舅舅只是吵嘴,所以亲戚们倒也没来劝。

“你有没有脑子?你会不会弄?!你知不知道会造成多少损失?!”

大舅妈没搭理他了。

“别闹了,这么多亲戚还在。”她只是这么说。

“吗的!!!说不清楚话!!又办不好事情的贱东西!!拿了我家的钱吃白饭!!”

—声暴吼,大舅舅憋在心里的怒火蔓延,直接抄起—个椅子要打大舅妈。

“别别别,舅舅,别这样,放下东西。”

“有话好说,别这样。”

“对啊,今天是姐姐大喜,你怎么能这样呢?”

几个外甥赶紧过来劝他,但大舅舅还是不依不饶的不放下椅子。

大舅妈不躲,她—句话不说,仰着头看着他,眼里似乎无畏无惧,又似乎是在说。

「你打啊,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啊,我不怕你打我。」

婉君先是想:这也能打起来?


天上落了细雨。

婉君揣着满心的喜悦,重新站在秦家大门口。

时间已近夕阳。

婉君的发丝被细雨打湿,可她并没有在意,因为她的脑海里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就像做梦一般。

婉君实在是没想到!

贺大哥所说的一处疑似闹鬼的宅子!

竟然是这么好的一个宅子!

不仅地段好,里面的装潢也更是好。

这座宅子位于北平王府金大街西南处,是一套四合院瓦房,总平方丈约莫有二百左右,里面一共有七间屋子。

分别是正房、东西两侧厢房、书房、厨房、储物间,还有一间厕所。

院中的游廊庭院里,还摆着假山、养鱼池、石桌石凳等。

这些无一不展现前主人的富贵。

婉君原本心中还有疑虑,可贺大哥却不容她多有想法,直接带着她坐上了黄包车去登记厅那边过户了。

原本过户需要十天半个月。

可谁曾想贺大哥所谓的「组织」,上头竟然这般有能耐,半天时间就将房子过了户。

婉君也着实尝到了一把「关系户」的味道。

而且最令婉君没想到的是,系统在房子过完户之后,提醒她有新的积分获取。

婉君打开心海后。

脑子又宕机了一下。

里面竟然有「一万」积分!

婉君赶紧重新查看了一下积分规则,果然在最后一行发现了这一万积分的来源。

完成他人重大心愿,一生一次的心愿,奖励一万积分。

——难道贺大哥这个房子,是他一生一次的心愿?

——还是说替她大哥照顾妹妹,是贺大哥一生一次的心愿?

婉君有些摸不到贺淮瑾到底是怎么想的,但她也不好意思去多问,想着这兴许是人家的隐私,问多了岂不是惹人烦?

但不管怎么样。

得了奖励总归是好的。

尤其是这一万积分,如果全部换钱的话,她甚至能盘下一个好地段去创业了。

等下。

婉君似是想到了什么。

创业?

她既然有系统好的东西,为什么不去自己试着创业呢?

可是婉君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精美的绣花鞋里,裹着一双难看至极的畸形小脚。

这双脚要如何跑南走北?

婉君又冷静下来,现在不是最好的时机,况且如果创业的话,她还需要学习一些知识。

不懂怎么创业?

婉君这么想着,慢吞吞的踏进了秦家大门,她这次回来也没什么心愿了,所以是来收拾自己的东西搬去新房的。

只是她一踏进屋内就听见女儿的喊声。

“妈妈!你回来啦!”

女儿扑过来抱住她。

还有一个熟悉的男人声音在头顶传来,“婉君,你去哪了?怎的现在才回来?”

是秦荣连。

他身着一身灰色中山装,带了一副银色的眼镜框,看着书生气十足,他手里还残留了一根绳子,像是陪着女儿刚翻完花绳的样子。

女儿脸上的笑也不像是假的。

看在秦荣连对女儿还不错的份上。

婉君也就客气的回他:“出门自然是要办事,你有什么事吗?”

秦荣连皱眉:“你还在生气?你就别呛我了”

呛吗?

婉君不觉得这是呛。

秦荣连不像昨日那样强硬,眉眼间反而有一丝讨好。

他有道:“算了。婉君,你可饿了?可要用饭?我叫陈妈给你做些吃的。”

婉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总觉得他这样的讨好没有好事。

有诈的感觉。

婉君抱起女儿:“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不用麻烦陈妈了。”

她说的客气疏离。

离婚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她回来秦家,也只是想搬东西去新家。

既然现在也有了自己的房子,也不必在秦家住下去,几个人小眼瞪大眼的,不痛快。

秦荣连知道她有气。

他和婉君低声认错:“昨天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婉君,你大人有大量,原宥了我吧。”

婉君没吭声。

——若是任何事情,能用一句原宥来解决,但这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纠纷,这么多的怨恨,这么多的情债,孽债,缘债呢?

婉君就是这么个慢性子又固执认死理的人,她只要认定了这个道理,就不会有任何动摇。

婉君话里也有讥讽:“你没有错,你只是想爱一个人。”

——爱一个人的确是没有错的。

——错的是他因为爱,而辜负了这个家庭。

——他最该觉得对不起的,并不是婉君,而应该是他们的女儿。

可令婉君没想到的是,都这样嘲讽了,他还是没有动怒。

秦荣连低声下气的回她:“别介别介,你别这样说,昨天确实是我不好,你心里有气也是应当的,你若有气,打我骂我,就当消气了,如何?”

有诈。

绝对有诈。

但婉君又想不出他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于是她又嘲讽了一句:“你为何叫我打?你怎么不自己打自己?怎么不给自己留个痕迹,明儿叫你的学生看看他们老师的‘战绩’。”

听了这话。

秦荣连果然脸上起了绯红一片:“婉君,你不要说这种话气我,我知道你不是这种人。”

你知道个什么啊?

不过婉君都嘲讽到这个地步了,秦荣连还是没有和她动气,想来是真的有事求她了。

婉君觉得自己大概能猜到是什么事情了。

要么,就是为了钱。

要么,就是为了沈怡萍。

两者取其一。

婉君抱着女儿一路穿过廊亭,秦荣连也步步跟着身后,“婉君,婉君,你去哪?”

还能去哪?

去收拾自己的行李啊。

秦荣连见她不理自己,左一声婉君,右一声婉君,喊的好不热闹的。

婉君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他在喊娘喝奶吗?」

烦不烦。

廊亭附近的佣人看着少爷少奶奶昨天吵成这样,今天又这样「恩爱」,忍不住的偷笑看着两人。

婉君不理他,只是带着女儿穿过的廊亭后又进了云阁房,她无视了秦荣连,自顾自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她在这个家一直很少买自己的东西,所以收拾起来倒也没多少东西。

总而言之。

不费力。

婉君也不知为何,虽然是嫁到这个家,也在这个家住了许多年,可婉君心里仍旧是不觉得这个是自己的家。

婉君的分寸感太强了。

秦荣连看出来了婉君要走,他一只手挡在婉君收拾东西的面前:“你要走?”

婉君没搭腔。

秦荣连语气有些急:“婉君,你说点什么,不要什么都不说,行吗?”

说什么?

他们之间还能说什么呢?

说了也不听,听了也不做,做了又做不好。

婉君不想在女儿面前闹。

她开门见山的问:“你有什么事,等下心惜睡了后,再和我说吧。”

兵来将挡。

反正他央求的,左右不过那些事。

秦荣连脸有些微红,开口对他来说似乎是很难的事情,但他还没开口,门外就有人替他开口了。

沈怡萍站在门框外,看着他们一家三口,眼睛微红的喊了一声:“荣连…”

这一下。

只这一声,婉君似乎什么都知道了。


嘴里还念叨什么:“乖孙快快好,长大了给奶奶买金项链。”

婉君心想:她虽然是烦人,但也的确不是什么彻彻底底的坏人。

也许人和人的相处,总是难以两全其美吧。

婉君不喜欢和她相处,但也许沈怡萍会喜欢吧?

…应该吧?

婉君守了女儿—整夜。

—直到鸡鸣的时候。

她才觉得女儿的烧退了。

秦母—直打瞌睡,也帮不上什么忙,这样彼此都累,婉君索性早早喊她回去睡觉了。

女儿醒了后对婉君笑:“妈妈,你没骗我,我果然醒了就看见你了。”

婉君被逗乐了。

母女之间其乐融融。

若是没有秦荣连的推门而入就更好了。

“心儿!烧可有退了?”

虽说是关切,语气不见焦灼。

婉君心里嘲笑:要急的话,昨夜就来了。

女儿大声说:“我好着呢!!爸爸不要担心我!!”

婉君抬头看秦荣连,却见沈怡萍站在他身后,像形影不离的鸳鸯。

“……”

忽然,婉君又发现了不—样的东西。

…这二人的装束。

…倒有点意思。

秦荣连—袭浅棕色的薄呢子西装,虽说样式没那么特别,可胸口的领结是嫩黄色带碎花的款。

且这领结款式,和沈怡萍身上的旗袍,是—个花色。

「你的旗袍,我的领带。」

这是近日里北平年轻男女之间最流行的穿搭,以此来暗示这个男人是自己的。

婉君想:自己前几日不来家里的决定,竟然是对的。

婉君现在看见秦荣连就烦。

只—心盼着离婚的日子。

秦荣连看了女儿后又关切的问婉君:“你照顾了—夜也是累了,快去休息会儿吧?”

婉君没什么态度的回:“知道了。”

秦荣连今日见婉君,又觉着与昨日又些许不同,若说昨日是风情万种,今日又多了母性光辉。

——是与众不同的美。

——他从前怎么不知,婉君竟是这般的美?

秦教授人在曹营心在汉,—屁股坐在女儿床边,还想和婉君说几句话。

沈怡萍咳嗽了两声:“咳咳,荣连,你今天要上早课,再不去要迟到了。”

秦荣连这才回神:“哦哦,来了。”

虽说是答应了,却也晾着沈怡萍。

秦荣连贴近婉君说:“婉君,你吃桂花糖吗?我昨天路上看见,本想带点给心儿,你若喜欢,我也带点给你。”

婉君回绝:“我不爱吃甜的。”

秦荣连哦了—声:“那行吧,那你喜欢吃什么—— ”

男人的话未完。

外面的女孩急了。

沈怡萍面色微微愠怒:“荣连!老师还在等着我们呢!”

“知道了!”

秦荣连这才不甘愿的跟着—起走了。

可他走之前又回头了—次和女儿说了句话,“爸爸回来给你带桂花糖!你帮爸爸看着妈妈—点!好不好呀~!”

女儿却—本正经的说:“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

婉君没忍住,

本就是—句戏言,居然还真给她买了。

膈应她吗?

秦荣连看着这样全新的婉君,忍不住脸微微红,“这花你不喜欢吗?从前你不是总是提要我买?”

婉君—直埋头记账,听见他这么说后又抬起头:“那你买了吗?”

秦荣连指了指放在桌上的花:“这不是吗?”

婉君又问:“我说从前,你买了吗?”

秦荣连思索后又说:“成婚那天不是有花吗,偶有路边的野花,我不也会采摘给你吗?”

路边的野花。

你也真的是说的出口。

秦家大少爷,连—束花都吝啬给予。

婉君调侃他说:“你连买花都记得那么清楚,那你—定记得你当时说了什么吧?”

成婚头几年,婉君委婉的提过,自己也想浪漫—下,至少他也该主动送些花什么的。

——可秦荣连却义正言辞的说:“那些东西,华而不实,远不如—顿饭来的实在。”

——他说的就跟家里多穷多买不起似的。

——不想买,又不肯直说,用这种话来搪塞她。

婉君心知肚明,只是什么都不说。

婉君只是在被他泼了—次又—次的冷水后,就再也没提过任何要求了。

秦荣连也回忆起来了过去,面色微红的说:“过去的事情就别老记在心上了,至少现在是现在,现在不是买了吗?”

婉君否了他:“那也不是你买的。”

是沈怡萍买的。

秦荣连理直气壮:“是我付的钱!”

婉君这次是真没忍住,白了他—眼。

有时候婉君也很想做个泼妇,先堵住他这张嘴,再狠狠的抽他两个大嘴巴子。

算了。

揍他不划算!

耽误了她的离婚,事儿就大了!

秦荣连催她:“还要写多久?再有—个时辰,那边就要开席了。”

“别催。”

婉君没理他,并且掐断了他的施法。

秦荣连自讨没趣,找了个地儿坐,倒是乖乖的在那边等。

—直到婉君对完最后—笔账,她慢悠悠的起身,“走吧。”

去吃饭。



汉情饭店门口。

秦荣连伸过来胳膊,示意婉君挽上。

婉君没理。

婉君裹紧了身上的披肩,倒打—耙反问:“你不进去,在外头傻站着干什么?”

秦荣连讪讪的收回手:“婉君,他们不知道我们要离婚了,所以……”

婉君不吃这套:“寻常夫妻都有吵架后不给脸的,互不搭理不是正常?更何况,我们本来也就不是什么恩爱夫妻,不是吗?”

秦荣连被怼的说不出话。

婉君变了。

说不出是哪里变了,但就是变得和以前不—样了。

秦荣连不知道怎么和婉君说话,婉君说话总是夹枪带棒,叫他好—阵难受。

……

汉情饭店。

是北平数—数二的饭店。

在北平,家里稍微有头脸—些的人家,都喜欢来汉情饭店摆酒。

图的就是—个

沈怡萍并不似昨日那般从容。

今日反而多了一丝窘迫。

沈怡萍揪着裙摆道:“刘太太,我们谈一谈吧。”

眼前的姑娘,不复昨日华丽的装扮,而是穿的大气稳妥。

沈怡萍今天一身嫩粉色旗袍,脖子上带着一串大小一致的珍珠项链,手上还有精致的蕾丝手套,她的头发微微卷曲,走起路来的话,头发还会“duangduang”的弹动。

若是别人不知道实情,只会觉得这是哪家的富家小姐外面做客的。

婉君的手心微微捏紧,她手里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一边收拾自己的行李一边说:“你若有事和我说,我也不是个不讲理的,只是别在这里说,也别当着孩子的面说。”

这话是说给秦荣连听的。

却好像起了反作用。

秦荣连以为两个女人要吵起来了,下意识的就想去护着沈怡萍,却又因为有事央求婉君,抬手的动作微微一顿,最终还是没去护着。

婉君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她心里闪过一丝失落。

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婉君在外面被地痞流氓推搡了两下,秦荣连也是这样护着自己,婉君也是在那个时候,把自己的心交了出去。

婉君没什么文化。

面对这种感受,她只能想到四个字。

物是人非

秦荣连趁着婉君发愣的空隙,夺过了婉君手里的行李,温言软语的道:“婉君说的也是,有什么话,不能当着孩子的面说,咱们就去茶厅聊聊。”

沈怡萍也看到了秦荣连的动作,她似是没想过秦荣连会对婉君这般温柔,巨大的落差感在她心里盘旋,让她的泪水立马蓄满眼眶。

婉君看的有些无语:“…那就去茶厅吧。”

她大概猜到沈怡萍来家里是为什么了。



茶厅。

佣人曹妈送上一壶刚煮好的白茶,这是今年新鲜采摘的好茶,而后耽忧的看了一眼婉君。

婉君摇摇头,暗示自己没事。

人都要走了。

还能有什么事?

若说唯一放心不下的事情,那就是要怎么带女儿一起走。

曹妈在心里叹息一声走了。

秦荣连看见茶来了后,拿起一个白瓷杯,他先在白瓷杯里倒了三次茶,然后三次都倒掉,到第四杯的时候,才没有倒掉,因为第四杯才是可以吃的茶,也是茶味道最淡雅纯正的时候。

婉君看后在心里锐评了一句:「差生文具多。」

沈怡萍倒是满心期待的看着这杯茶,在她的潜意识里,秦荣连的第一个,都是给自己的。

女孩的手都准备过来接了。

可是今天这杯茶,秦荣连却优先献给了婉君:“婉君,你尝尝,这沁了三遍的茶水,吃着正是刚好。”

婉君接过来尝了一口:“哪里不一样?我喝着觉得和粗茶没什么区别,而且你这个味道太淡了。”

也许因为婉君是个粗人。

婉君并没觉得这样一通鼓捣过的茶水,和直接倒热水的茶水有什么不一样的。

若是真有不一样的地方。

可能是这样鼓捣过的茶水,会让人有“勤劳丰收”的喜悦吧。

而且如她这般的‘粗人’,平日吃的都是浓茶。

秦荣连吃瘪后,脸上也有些不高兴:“这么好的茶,到你嘴里,就是粗茶。”

他又倒了一杯给沈怡萍,只是倒给沈怡萍的那杯却不是过了三遍水的。

沈怡萍并没有接过这杯茶。

女孩眸中含泪,怯弱的看着秦荣连:“…荣连……”

其用意不言而喻。

秦荣连今天没有心情搞花里胡哨的东西,哄着沈怡萍说:“这第二杯茶,也是极为甘醇可口的,你喝喝看?”

沈怡萍抿唇,也不再说什么:“……”

但她也没喝这杯茶。

沈怡萍藏在桌下的手一直死死的捏着自己的大腿肉,似乎只有这样,才不会让自己的心受到太过折磨。

婉君看的想笑,她一口干了这杯茶后说:“再品一下,味道的确有些不一样。”

秦荣连讨好的问:“哪里不一样?”

婉君笑着说:“有点酸,竟不知是哪里的酸味。”

说完她看了一眼秦荣连。

秦荣连又是秒懂。

男人并未在意,只是自顾自说:“好了婉君,昨天我们虽说吵了一架,可吵架也不是我本心,你也知道,人若是在气头上,说的话也不是本心。”

婉君颔首:“所以呢?”

秦荣连又给婉君倒了一杯茶:“所以今儿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彼此之间不要再讲气话,给彼此一个台阶,你看可好?”

态度很好。

好到婉君怀疑他被夺舍了。

所以婉君又小饮一口后直接问了:“你被夺舍了?”

秦荣连脸上有些微红,但他还没说话,沈怡萍却突然护着他,“刘太太,你要骂,就骂我吧,荣连他真的很好…你不要再说他了…”

有你什么事?

婉君反问:“这是骂吗?”

沈怡萍扁了扁嘴:“你方才的话,简直是在侮辱他了。”

婉君淡淡的哦了一声才说:“这是侮辱吗?我还以为是,打是亲,骂是爱?”

她说的格外玩味。

这话一下子让对面的两个人都给干沉默了。

不好笑吗?

婉君倒觉得自己说的太好笑了,忍不住微微勾起了唇角。

好像自从重生之后,她就没那么像以前那么喜欢秦荣连了。

人只要不爱了之后,什么鬼话、瞎话都能说的出口。

沈怡萍看着婉君,心里有些发怵,自打昨日交锋后,她就发现婉君是个难弄的角色。

难弄在哪些方面呢?

第一:婉君好像都是淡淡的神情说着最让人气上头的话。

第二:无论秦荣连对婉君说什么,她都不为所动,你看着她好像生气了,但她却又没有;你以为她没有生气,却发现她怎么都不答应这件事。

圆滑如同泥鳅的那种难弄。

沈怡萍只在男人这里有信心能拿捏,对如何讨巧女人,并没有那么大的底气。

秦荣连打了个圆场:“好了好了,怡萍你也少说几句。”

沈怡萍不甘愿的闭了嘴。

婉君摇曳着白陶瓷茶碗,在心中忍不住冷哼了一下。

不过她快笑不出来了。

因为秦荣连在说完这句话后,突然就站了起来,然后给婉君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婉君吓一跳。

婉君惊了后下意识说了声:“…今天你演的是哪出?还不快快请起?”

行了这么大的礼。

看来他果真是被夺舍了。

秦荣连却说:“对不起!婉君!我为昨天的事情给你道歉!”

确定了。

这是真被夺舍了。

该找个时间请跳傩戏的人来家里做做法了。

秦荣连像是猜到婉君心里在想什么:“婉君,我不是被夺舍。而是我认知到自己的错误了,我昨天言语是过了,我在这里,给你道歉。”

婉君呆:“……”


秦老爷听完后有些沉默。

他说:“就算她是个苦命女子,可是咱们秦家没有这种养姨太太的规矩,你既娶了婉君,作为男人,你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如今又置她于何地?”

秦荣连解释:“我和婉君说过,她不会和婉君争什么,她也不过是想和我相爱罢了,是婉君自己没听进去,是她不肯信我。”

婉君拆穿他:“你只带回沈姑娘,却不说她的来路,我叫你去找爸爸说,你也不听,如今又说是我没听进去了?你倒是会倒打一耙。”

所有的真相都被揭穿。

秦荣连感觉自己被刘婉君逼上了一条绝境。

他也质问婉君:“闹到如今这样,你满意了?你开心了?”

婉君怼他:“事儿又不是我挑起?依我看倒是你难弄,我都愿意成全你,你还不依不饶,想我怎么样?”

秦老爷叹息一声,“好了,都别吵。”

他转身问婉君:“婉君,你怎么想?”

这是踢皮球呢。

还是心疼上了沈怡萍?

婉君也踢回去这个难题:“都说出嫁前从父,出嫁后从夫,从前我都是听爸爸的,如今嫁给荣连,自然也是要听荣连的…所以…”

秦老爷正犹豫着怎么说,一口气还没下去,就又听见婉君后面的话。

婉君继续说:“所以…荣连今儿和我提了离婚,我自然是要听他的话,和他离婚了…”

“如此!也不算坏了爸爸的规矩!”

秦老爷这口气彻底上不来了:“……”

——老爷子发觉,今天的婉君好像有些不一样,她总能变着法儿的让人说不出反驳的话。

秦母倒是惊了个大惊:“荣连真这么说了?离婚?我还以为是你提的…”

——还以为是婉君故意找茬。

——没想到却是自己儿子说的。

秦荣连脸色绷紧的难看,他一身傲骨从来没有被人逼到这个份上过。

他觉得婉君是在故意为难他。

秦荣连一改脸色,质问婉君:“婉君,从一开始,这就是你的目的?是也不是?”

婉君反问他:“你说说看,我能有什么目的?”

秦荣连回她:“你为难我,为难怡萍,满足你一时的好胜心,你一步步的紧逼,只是为了不让怡萍好过,不让我好过。”

哦?

他倒也不算笨嘛。

的确是这样子的,从一开始就是婉君故意在引导他讲出离婚这种话,又或者说,从一开始,就是婉君故意在激怒他。

婉君想离婚,但也要做那个名声最好的人。

更何况现在她还有一个怼怼系统,只要怼赢了,她就能获得积分的奖励。

婉君可太了解秦荣连了,他有时候只是看着冷静,其实内心已经破碎了一会儿了,更何况离婚这说法,他上辈子也常来恐吓婉君,却没瞧见他真的有胆子让父母同意签字离婚。

婉君想:重来一世的人没什么好怕的。

天下男人千千万,一棵树上吊死做什么。

何况他秦荣连又不是什么好果子。

婉君不怒反问:“荣连,我只是想成全你,你怎么把别人看的那么坏呢?”

婉君以毒攻毒。

用秦荣连以前说过的话反击他。

秦荣连一时无声:“……”

秦母也惊讶。

她万万没想到,刘婉君竟然是个这么有种的女人。

可离婚这种事在这个年代,说出去对谁都不太好听。

秦母劝:“婉君啊,你也别太糊涂,你和荣连过了八年的夫妻日子,今天要是离了婚,就是破鞋了,哪有男人会要一个破鞋?”

说是在好言相劝。

其实就是在变相的贬低。

秦母又说:“而且离婚了你去哪?你两个哥哥自身都难保,怎么会来管你呢?!没有娘家撑腰的女人,以后的日子不好过的。”

秦老爷呵斥道:“行了!你别说了!”

婉君脸色也不太好看:“妈,若我是破鞋,那荣连是什么?难道是我不要的破根?”

“什么破根,你说话怎的这般……”

饶是婆母这样不依不饶又不讲道理的人,听了破根这话,也磕巴起来,不晓得从哪里开始打压了。

婉君再次提醒:“我和他是离婚,并不是从前的休妻,更何况离婚这话也不是我提出来的,是荣连,我不过就是想成全他罢了。”

——人要想做一件难事的时候,最好别直接提,而是给别人心里敲响一个警钟。

——婉君正是在敲警钟,告诉他们,我有这个离婚的决心。

秦老爷缓和气氛:“婉君,爸知道你心里有气,你先消消气,莫要再讲糊涂话,你若是再说,爸也要生气了。”

——老爷子心里在想:回来的时候二弟只提到荣连带了个姑娘回家,没说荣连要和婉君离婚啊。

——这这么大的事,婉君怎么一开始没和他说呢?

秦荣连听到「破根」二字,羞愤的说:“你今天硬气,明天又能去哪?去投靠你不见人影的大哥?还是投靠你在法国自身难保的二哥?”

他说的很刻薄。

婉君直接红透了脸。

——她二哥去法国,还不是因为没有钱。

——法国那边说好听点是在留学,但是那边三天两头的闹一出,婉君那个二哥在那边过的就宛如难民一般。

婉君不甘示弱怼他:“荣连,你若讲这样的话,我也想问问,你这些年用的都是自己双手赚来的钱吗?”

“不是人人都像你这般好命,能有这么好的爹娘供着你潇洒快活,这道理便是三岁孩童都懂,你怎会这般顽固不灵?”

这人逼急了。

多大的文化素养都不管用。

瞧瞧秦荣连此刻的模样,活像一个街上不讲理的街溜子。

说实话,她两个哥哥的确混得不怎样。

但好歹也是她仅剩的亲人了,轮不到秦荣连来这般的羞辱。

秦荣连又说:“你若有本事,也得个好命,叫你爹来帮衬你,我不过就是说实话,你七岁就来我家,离了秦家你又能去哪?靠你这双三寸金莲吗?你能走出这个秦家的大门吗?”

秦荣连就这么竭尽所能的嘲笑她,再次撒开她的伤口上撒盐。

可既然提到了她爹。

就别怪她开始演戏了啊。

婉君看了一眼家公的脸色,在发现家公脸色铁青后,抹了抹眼睛上不存在的泪痕:“我爹是死了,我爹若不死,也不会让你这般羞辱。”

眼见家公不为所动。

婉君又捂住脸哭了起来:“呜呜呜呜。”

秦荣连也知道说过头了,态度并没那么强硬了,可他脾气到这里了,还是不愿意低头认错:“你不要哭,你哭做什么了,搞的像我怎么欺负你似的…”

听听。

这人没有一句人话。

秦老爷再也听不下去了,他站起来直截了当就给了秦荣连一巴掌:“你住口!混账东西!”

“啪!”

这一巴掌。

还挺响亮的。

屋内的气氛剑拔弩张。

秦母也吓得不敢出声说话了:“……”


女孩又说:“这—束要十块钱呢,不过送给母亲的话,多少都不嫌贵的。”

对比婉君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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