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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转换皮全文》精彩片段
瑾纶护着我跑了出来。
坠落的木梁砸伤了周瑾绫,他疯疯癫癫地大呼救驾。
可没人理他。
宸妃慌张跑来时,哭哭啼啼地往瑾纶身上蹭。
瑾纶立马抱着我跳开了。
周瑾绫像看到了救星般扑过去:“蔓儿,我才是皇帝!他是假的!”
可宸妃看到他的脸,被吓得大叫。
他拼命挣脱侍卫,赶忙说出了各种私密话:“你胸前有个莲花状的胎记,这个只有朕知道对不对?!你认得朕的对不对!”
宸妃瞪大眼睛,一瞬间又立马否认:“放肆,本宫身上干干净净,你竟敢污蔑本宫,来人,拔了他的舌头!”
周瑾绫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太后匆忙赶到制止,周瑾绫不要命地指着我们:“母后!他们伙同巫女欺君!他们都得死!让他们给朕死!”
太后扑上去护着他,回头憎恶地瞪着瑾纶。
周瑾绫开始毒发,拼命抓自己的脸:“母后,是他毒烂了朕的脸,他终究还是来害朕了!”
“是他自己准备的毒,我们也没有解药。”我看不过去,替瑾纶解释。
可太后根本不信,只满眼怨毒,久久不语。
瑾纶摇摇头,最后一丝眷恋也不再有。
风平浪静之后,我换回了自己的脸。
方绾艺有句话说的对。
我也不愿一辈子做他人替身活着。
瑾纶坐上了龙椅,替我遍寻世间草药,医好了我的脸。
我阴阳怪气他:“你不是第一眼就看上她的脸了嘛,怪不怪我丢了呀?”
“云儿的脸才是最好看的,他们都有眼疾。”
他一本正经,“我第一眼就觉得这脸华而不实,配不上你的气质!”
同时他昭告天下,皇贵妃忏悔于罪行,失神下误致走水而亡。
我给娘亲重新立了一块碑。
还有其他将军府枉死的门客,以及那些试药的女孩们。
那些面对我的控诉,曾说“将军是护国英雄,为英雄子女牺牲是荣幸”的百姓们,一转头又纷纷谴责。
“他们拿着朝廷的俸禄,不过是做了分内之事,怎么能仗势欺人!真是该死!”
将军没有回来参加她的葬礼,默默接走了唯一的小儿子。
此后,方家坚守边防,所有的赞誉和诋毁都与他们无关了。
瑾纶大刀阔斧,肃清了朝堂,新进了一批科举进士,并准许王侯子弟进宫学习,将来择优继承大统。
一时间,大周欣欣向荣。
我被立为皇后的那天,瑾纶遣散后宫。
数日不得面圣的宸妃突然殿前发疯:“他不是皇上!他是假冒的!他抢了皇上的位置,我的皇上,我的皇上在哪里?”
我不想让瑾纶烦心,出面告知了周瑾绫的下落。
他被太后安置在寝宫,好吃好喝的养着,只是不许出宫。
不必像瑾纶曾经一样,闯过暗卫七十四杀阵,浴血才活下来。
他这般悠闲,我深觉为瑾纶出气的还不够。
瑾纶倒是不气:“他那般骄傲的人,现在活得像阴沟里的老鼠,这落差感,够他体味一辈子的了。”
他的脸没有解药,比瑾纶之前还可怖。
宸妃失神落魄地走了,晚上又突然回来,在寝殿外大喊:“皇上!我可以帮您杀了他皇上!只有我可能近他的身,我对您有用的皇上!”
瑾纶正与我亲热,箭在弦上,一下被打断不由得烦躁极了。
“本想放她出宫,她这么一喊,怕是活不成了。”
我也暗自唏嘘,太后恐怕不会放过她,周瑾绫也不会护着她了。
我怕瑾纶想到那些事又不开心,便故意往下挑逗他:“她成不成我不知道,你还成不成呀?”
瑾纶闷哼一声:“之前你污蔑我,满宫都在传我不行,我今天就要让你知道我行不行!”
他霸道地圈住我,温柔的吻一点点落下,吸吮我的唇舌。
情意绵绵永不尽。
踏上御驾的刹那,我便认出了眼前人。
“好久不见。”
男人捻了捻衣袖,语气熟稔,笑着看向我。
我无语一瞬,他又欺身上来:“爱妃怎么离朕这么远,莫不是不愿随行?”
我白了他一眼,立马换了副面孔,正声道:“臣妾这不是怕皇上累着?到时候,皇上又要怪臣妾引诱您,害您心有余力不足,耽误了国事可怎么好?”
马车外一片寂静,没人敢抬头。
他平静的面容终于扭曲一瞬,咬牙切齿:“爱妃这是在怪朕不行?”
不等我答,他又咯咯笑起来,听起来格外邪气:“对,朕就是不行,这些日子可苦了爱妃了!”
御前公公的头快低得看不到了。
我见好就收,内心也已猜到缘由。
皇帝贪生怕死,岂可能亲临前线。
只是,万一他真出了事情,皇帝又要如何圆这个谎?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我脑海中形成。
是夜,这个猜测也终于被证实。
“不错。”他承认道,“我确实是皇帝的亲兄弟。”
“你一直在问我的名字……我没有名字。如果按皇家玉蝶算的话,我应当叫周瑾纶。”
当今皇帝名瑾绫。
瑾纶苦笑一声:“我和他是同胞兄弟,出生便被视为不详。母后便放弃了我,让我入暗卫队,好伴他左右。”
“我的脸是为了救他被毁的,他也是那时知道了我的存在。”
他语气幽微:“母后一边觉得愧对我,嘱咐他补偿我,一边又防着我,让我不要妄想任何他的东西。“
“我哪里不知这好兄弟早想除掉我,只是顾及母后罢了。如今我又是最有用的替身:和谈成了,他功在千秋;败了,他便可以用我的身份,重新做他的天子。”
我轻轻握住他的手,一点点加重力气。
“你这是第二次换皮吧?再等等。他不配坐在那个位置,我会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
……
瑾纶带来了一半的暗卫。
大周这些年,守卫皇城的禁卫军早被打点过的关系户充斥。
唯有真正出生入死为帝王卖命的暗卫队,是浴血拼杀出来的。
我拿笔默写下娘亲所著的《逐戎论》。
当年娘亲双目近盲,是我为她逐字誊抄。
我虽天赋不如娘亲,可这么多年,这些兵法早已烂熟于心。
郡主只当它是装点门面之物,皇帝忌惮将军府的势力,更不曾重视。
结合这十年来的变化,我写成战策献给瑾纶。
瑾纶啧啧赞叹。
“此文当真精妙,如此深刻剖析我大周和北戎的军事差异。你所言不错,我们确实需要一支轻骑奇兵。”
“一支制备精良,可抗北戎强杀伤力武器的队伍;它得尤擅游击,要快要准要狠!它要出其不意,不正面抗击,却可断其筋脉!”
我接话道:“我们来不及造足够锋利的铁器,但中原地大物博,我们可以用毒。暗卫精于伪装潜伏,尤擅夜战,所学皆是杀招,正适合改编。”
瑾纶点头,打开沙盘:“他们没有足够的兵力监视这几座城,这些年百姓家早建造了不少暗道,他们不熟悉我们的机关。大营路途遥远,水源粮草便是重中之重。”
我和他对视一眼,都瞬间明白了彼此的想法。
很快,瑾纶将暗卫操练完毕。
瑾纶联络线人,暗中安排城中粮草水源转移。
风平浪静的和谈前夕。
百人暗卫兵分两路。
一路放倒守卫,转移百姓到密道,同时点燃北戎驻兵营帐。
一路伪装成北戎士兵,千里偷袭北戎前线大营,火烧粮草,毒断水源。
与此同时,我请见大将军,求其出兵,绝不给北戎喘息之机。
大将军若知道受辱的不是郡主,恐怕不会有此弃城之举。
所以我赌,赌郡主还不敢把这欺君之罪说与家人。
“父亲!”我跪地请命,掷地有声,“将军守国门,纵帝王冷血,我们也不能失了风骨!”
“如今女儿已经献策,皇上派奇兵突袭北戎,此时出兵,定能一雪前耻,扬我军威!”
将军愣了愣,纵横的脸上浮现惊喜和骄傲。
“好啊!不愧是老夫的女儿!老夫还想着替你出气,没想到你的心胸比为父还宽广!”
副将抚掌附和:“我就说小姐肖父,绝不像那些无知草民说的那般不学无术!”
和谈当日,大周大胜,北戎称臣。
旌旗飘扬数十里。
我挽着瑾纶的手,接受万民朝拜。
瑾纶为藏锋芒,将功劳都安在了我头上。
郡主方绾艺之名传颂天下。
回京路上,到处是对她的称颂,以及对皇帝深爱她的艳羡之语。
我仗着演戏需要,光明正大地倚着瑾纶。
绝不承认我就是喜欢躺在他怀里。
他恶趣味地喜欢逗我:“我与皇帝孰美?”
我也坏心思地凑在他耳边,轻轻呼气:“你~呀~”
他的呼吸愈发深重,喉结滚动,浑身滚烫。
我这才觉出不对来。
他却一低头,堵住了我的万般话语。
……
我穿好衣服,遮住身上的红痕,把他甩在身后。
他追上来不断道歉,委屈得不行:“有人给我下药!我让你走你又赖着,我这才没控制住!对不起好不好……”
谁赖着了。
我才不理他。
郡主发来密信警告我,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这次只是对我的惩罚,她派人下了最重的药。
如果我有了龙子,她当真会放过我吗?
我感到一阵恶心。
瑾纶察觉到我的不对,小心翼翼地帮我揉腰。
我略微思索,转头认真看着他:“你知道我献祭了什么吗?”
“忠诚。”
我说。
“我将只忠于自己,终生反骨。”
此生,我不会再效忠权势,不论是现在的皇帝,还是以后瑾纶称帝。
我也不爱孩子,我厌恶被当成工具。
瑾纶看出我的认真,也正色道:“那你知道我献祭了什么吗?”
“血缘。”他摸了下空无一物的侧腰,“母后曾给我们做了一模一样的香囊。”
他深深注视着我的眼睛:“我早已不渴盼亲情,此生也没有生儿育女的打算。如果不是遇到你,我就算用他的脸代替了他,也一辈子不过一个没有名字的替身。”
“而现在,我有名字了。”
他把我拥入怀中,我亦紧紧回抱。
两株石缝中艰难爬出的藤曼,缠绕而生成苍天大树。
……
回宫前的最后一天,我施展秘术,让郡主换上了我的脸。
我乘坐高高的轿辇,俯视跪地一路的臣子。
郡主突然发疯地冲了出来。
那张曾经风华绝代的脸上,是被她亲手摧残后、我原本的面庞。
她指着我大声呼喊:“她是妖女!她顶替了我的身份!我才是皇贵妃!”
“哪里来的疯婢子,竟敢冒犯圣驾!“侍卫抽刀便要砍她,我举手示意放开。
“你说你才是本宫,那本宫倒要问问你,世人皆知本宫能文善武,精通歌舞,你可敢展示一番?”我微笑着看着她。
方绾艺说不出话来,倏地放低姿态向皇帝求救:“皇上,您喜欢的是臣妾啊皇上!不要被她骗了!”
坐在御驾上的已经是周瑾绫,他嫌弃地捂住鼻子,一挥手,她便被拖入地牢,蹭了一路的血。
我贴心命人给她留了条逃生的路。
她果然趁天黑逃了出来。
出乎我的意料,她竟然首先去找了宸妃。
“宸妃,你不恨她抢了你的专宠吗?我有她的把柄!我们可以合作!”
宸妃却只眉头一皱:“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配到本宫面前!她我动不了,还动不了你吗?”
宸妃看起来恨毒了我,把所有的怨都发泄在了她身上,命人对她拳打脚踢。
不过大抵为了给我留麻烦,留了她一口气。
她跌跌撞撞逃出宫,将军府只当她是原来的云儿发了疯,门都没开。
听闻将军收到她的书信也不信,毕竟我早已将她的字迹学得一模一样,从小在她身边伺候,没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她又去了相府。
“你说你爱的是我的人,无论何时都能认出我的!我们的誓言只有我知道,你为什么不承认我是我呢?!”
方绾艺歇斯底里地喊着,拼命敲着门。
可惜,没有了那张脸后,她什么也不是。
郡主喜得换皮术,撕毁我的脸,命我做她的替身。
我和枉死的娘亲一样,不过是权势之下没有名姓的棋子。
而她永远是人前智勇双全、艳丽无双的镇国将军嫡女。
可她不知道。
这换皮巫术是我费尽心力敬献给她的厚礼。
……
我的脸被浸在涤魂水里已经三个时辰。
“呀,过了时间了,放她起来吧。”
郡主姗姗而来,声音婉转慵懒。
“看看松了没,剥下来,安上本郡主的脸瞧瞧。”
我早已痛得失去知觉,只感受到满脸的肉都垂垂欲坠。
巫女用印鉴拓下郡主的容貌,缓缓朝我走来。
剧痛之后,我感到下巴被一双柔嫩的手勾起。
郡主满意地打量我,语气凌厉。
“不错,等用完你后,再把它剥下来。可别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她笑着晃了晃巫女献上的解药,“别耍花招,侍寝后你若不及时来复命,你这脸可就烂喽!”
我咬牙撑住最后一丝清明,吐出一个“是”字。
从小看我长大的嬷嬷忙为我说话:“云儿深受将军府重恩,她阿娘又何等忠烈,她哪会有别的心思!”
“她蒲柳之姿,幸得郡主容貌一时,感激涕零都来不及!”
阿公阿爹都曾是将军最器重的部下,却早双双丧命北戎蹄下。阿娘继承了阿公的天赋,拉扯我在将军府长大。
郡主哈哈大笑:“识时务才好。不像那狗皇帝,没有我们方家,这皇位哪里轮得到他来做!父兄在前线浴血,他稳坐高台还不够,竟敢肖想我,他也配!”
满院的奴仆门客齐刷刷跪地高呼:“誓死效忠郡主!”
恍然间,我好像看到娘亲也曾这样,没日没夜地撰写《逐戎论》,直到熬瞎眼睛。
我劝她歇息,她却只轻飘飘说了句:“郡主是将军唯一的女儿,这双眼算什么,便是要我的命又何妨?”
最后,她一语成谶,被一卷草席裹了尸骨扔在荒山。
郡主也同样只轻飘飘地说了句:“她是我最得意的门客,只可惜,他们想嘲笑我身为将军嫡女却不学无术,她只有死了,那兵法才永远是我的。”
不止娘亲,替郡主写诗做赋的也都不过兔死狐烹的下场。
我余光瞥了眼巫女,藏住嘴角勾起的笑。
郡主啊郡主,只在幕后替你操笔有何意思?
我苦练缩骨功十载,便是为了与你身形一致,有朝一日好走到朗朗乾坤下,做你不可替代的替身。
郡主满意抚掌,正准备离去时突然转身:“你也一样,若敢做手脚,小心你全族的命!”
巫女跪答不敢。
我心沉了沉,将头又低了低,伏到尘埃里。
……
我如约拿着木牌来找巫女。
她看出我的担忧,笑了笑,“放心,秘术不受皇权威胁,只认献祭之物。”
早在我找到巫女之际她便告诉我,换皮之术需祈愿人献祭最为珍视之物。
郡主的人“找到”巫女后,听此要求竟生生拔了传话奴才的舌头。
“有我方家才有这天下,什么秘术都该归本郡主所有!你这舌头长了没用,就拿它献祭好了。”
巫女问我:“这木牌便是你所献祭之物?”
我回过神,“是。这是娘亲唯一的遗物。郡主焚毁了她在世间所有的痕迹,除了这块象征她将军府门客的身份木牌。”
我轻轻摩挲它的纹路。
这是块上好的沉香木,为府上作出重大贡献者才配拥有。
娘亲生前视之若珍宝,亦被众人艳羡。
郡主大发慈悲留给我,是为了让我继承娘亲的忠。
可惜,娘亲生了我这个不孝女。
想到这,我一字一顿,无比坚定:“我献祭我的忠诚。”
然后亲手将木牌扔进熊熊大火,眼睁睁看着娘亲唯一的遗物化为灰烬。
星火纷飞,风铃作响,巫女起舞祷告。
我泪流满面。
“云儿,诅咒已下。”巫女嘱咐我,“待三次换皮之后,你便可彻底掌握它。此后你便可自由切换你们的身份。”
郡主忍怒走到台后,摔了一地的琉璃盏。
“狗皇帝,阿爹为他卖命,他竟如此羞辱本宫!为了那个贱人让本宫在全天下人面前出丑!”
我瞅准时机自荐:“娘娘,奴婢小时候习过舞,若您需要,定不丢您的脸面。”
郡主沉默一瞬,突然死死掐住我的喉咙:“是你这个贱婢跟皇帝说本宫会舞的?”
我不敢挣扎,从牙缝里咬出字来:“奴婢不敢!是有天晚上,宸妃突然派人找皇上说她新学了一曲舞,让皇上去看。皇上便问奴婢会不会,奴婢不敢乱答,便没有应声……”
她盯着我半晌,终于卸了力,轻飘飘地说:“去吧。若是跳不好,便去陪你娘吧。”
我再一次换上她绝世风华的皮囊,身着华丽衣裙,站在舞台上。
转啊转啊。
跳得不知疲倦。
脸上的剧痛还未曾消退,我双脚又磨出了血泡。
鞋袜逐渐粘在了脚上,一动便是锥心之痛。
使团大声起哄,吵着看不够,恭维着我将门嫡女名不虚传。
宸妃咬着唇娇滴滴地望向皇帝,皇帝频频回望,转头又称赞我,却并未喊停。
将军旗下的将领早有摔杯而走的,主和派却一片祥和,宴席的气氛未曾低落。
郡主舞动天下的名声,终于传遍大周内外。
她满意非常,大赏全府,恩准我躺在独间休息。
外头是将军府下人们的欢声笑语。
我又经历了被换回面皮的痛楚,疼得一个字也发不出声。
只觉得浑身彻骨的寒冷。
直到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你啊,真能忍的。”他叹了一口气。“这百年来只有你我敢请用换皮之术,只因无人能受得了这痛苦。”
“你倒好,换了也没享福,倒尽受罪了。”
他又重新戴上了黑青面具,小心翼翼脱下我的鞋袜,为我上药。
我没忍住缩了缩脚,神思有了一瞬清明。
“你不是替死鬼么,怎么有上好的金疮药?皇帝对你们暗卫还真舍得啊。”
我努力转移注意力,不去看脚下。
他哼了一声:“那咋可能。我这是身份不一般。”
我没再问他怎么不一般。
只轻轻摘下他的面具。
“我都没有面具,你也不许戴。”
话语里是我都不曾意识到的撒娇和紧张。
我现在的脸,很丑吧……
他笑了下,脸颊的伤疤都显得温柔起来。
“好好好,我不戴。你别说话了。”
他为我穿好鞋袜,又塞了个暖手袋在我怀里。
我不依:“我就要说话。你是我的谁呀,凭什么不让我说话?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他轻轻拍着我的后背,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
“云儿飘呀飘,飘去了安睡窝……”
“睡吧,好好歇息会。我叫什么?嗯……叫我郎君呗。”
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报复性地掐了下他。
他在我眼前晃啊晃啊。
晃得我逐渐坠入黑暗中。
却好像被光明包围着。
一个若有若无的吻,落在额前。
……
谁知和约刚签署不久,北戎便反悔。
大军一时不察,又丢了好不容易抢回的城池。
甚至还有节节败退之势。
一时间举朝上下人心浮动。
皇帝在朝会上痛斥方将军领军无能,连带着郡主都挨了训,理由是管理后宫失责。
北戎再次递表和谈意愿,要求割让边防十四洲,且必须皇帝亲临签署。
皇帝不得不写下《罪己诏》,亲临前线主谈。
朝野上下一片哗然,皆颂皇帝心系子民,甘为天下冒险。
郡主被命令伴驾随行,宸妃坐守后宫。
圣旨传来时,郡主正漫不经心地修剪花草。
“这花啊长得好一点,就忘了谁给它浇的水了。”
咔擦一声,开得最盛的花应声落下。
“没了爹爹的助力,我看他能当几天的皇帝!还想拿我要挟爹爹,简直做梦!”
我第三次被换上面皮。
“每日的解药我会派人送去。你盯好他,有什么消息及时递来。到了前线,爹爹说什么你照做就行。”
她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最好路上怀个孕,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就不用再受换皮之苦了。本宫给你物色个清秀的小厮,许你嫁人去。”
我跪地谢恩,顺服地吞下毒药。
只可惜,三次已到,这毒再也控制不了我。
我第一次大胆地抬起头,深深地盯着郡主的背影。
从这一刻起,我和你的身份,我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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