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初霜盛庭的其他类型小说《初霜盛庭写的小说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由网络作家“玛瑙员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领证的第二天盛家举行两人的婚礼,在盛家老宅设宴宴请亲友,没有订婚礼公司,没有繁文缛节。至交亲友和美酒鲜花,低奢却正式。初霜挽着盛庭的手一起敬酒时收到很多真心实意的赞美和祝福。婚宴最后宾客散去,盛庭带她上车去两人的新房,那是盛老爷子专门为他们选的婚房,一栋位于山明水秀城郊的别墅。夜里竟然有了雨丝,抵达目的地,司机开门同时递上雨伞,盛庭低眸看她,“冷不冷?”初霜摇头,与他并肩进屋。房间装潢简洁却温馨,主卧床很大,床头柜一瓶百合开得正好。累了一天,初霜很想立马倒下睡觉,一想到今晚是新婚夜又提着颗心。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看向她这边来,“你先洗吧。”“好。”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初霜不敢耽搁太久,快速洗好出来。擦着洇湿的头发,她朝坐在沙发的男人道:“...
《初霜盛庭写的小说领证后,小叔叔主动撩》精彩片段
领证的第二天盛家举行两人的婚礼,在盛家老宅设宴宴请亲友,没有订婚礼公司,没有繁文缛节。
至交亲友和美酒鲜花,低奢却正式。
初霜挽着盛庭的手一起敬酒时收到很多真心实意的赞美和祝福。
婚宴最后宾客散去,盛庭带她上车去两人的新房,那是盛老爷子专门为他们选的婚房,一栋位于山明水秀城郊的别墅。
夜里竟然有了雨丝,抵达目的地,司机开门同时递上雨伞,盛庭低眸看她,“冷不冷?”
初霜摇头,与他并肩进屋。
房间装潢简洁却温馨,主卧床很大,床头柜一瓶百合开得正好。
累了一天,初霜很想立马倒下睡觉,一想到今晚是新婚夜又提着颗心。
男人脱下西装外套看向她这边来,“你先洗吧。”
“好。”
拿了睡衣走进浴室,初霜不敢耽搁太久,快速洗好出来。
擦着洇湿的头发,她朝坐在沙发的男人道:“我洗好了,你去吧。”
盛庭瞥过一眼她修长的脖颈,“嗯。”
吹干头发抹完护肤品,初霜关了最亮的大灯爬上床。
沐浴过后身心得到放松,困意来势汹汹,男人还没出来她便心大地睡着了。
盛庭看到呼吸均匀的人时眸子里没多少意外,掀被上床将最后几盏暗灯关掉,卧室恢复漆黑沉寂。
隔天初霜起床时身旁已经没人了,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慢慢才想起昨晚是怎么睡着的。
新婚夜平淡得出乎意料,她之前真是多虑了。
洗漱好下楼,阿姨在摆早餐,盛庭却不在客厅,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阿姨轻笑:“先生在花园。”
初霜点头,“好。”
她自顾自入座开始倒豆浆喝,阿姨见状心底微惑,这对新婚夫妻结婚的第一天也太过平静了。
偏偏两人都是沉稳的性子,这样的清晨好像已经经历无数个,颇有种结婚十年的即视感。
袁阿姨轻咳一声,“夫人去叫先生来吃早餐吧。”
“啊?”从漂亮的兔子馒头上抬起眸子,初霜抿唇,“好吧。”
起身走向花园,晨光里男人长身玉立,白皙好看的手拎着花洒正在浇花。
“小叔,吃早餐了。”
口快地喊出称谓时初霜还没第一时间意识到错误,盛庭侧目看来,幽深瞳子里神色讳莫如深。
他视线里的初霜站在蝴蝶兰花架旁,着浅蓝色收腰长裙,纤细高挑,看他的眼神很清明,还带着一种莫名的敬重。
结合她那句称谓,是还把他当长辈看呢。
盛庭神色清淡,放下花洒走过来,“随谁叫的小叔?”
男人在面前是直观的高大,初霜抿唇没说话,意识到自己不当的称谓。
“以后改改。”
盛庭没打算难为她,迈步离开。
吃完早餐,两人去盛家老宅,盛庭和盛先生在茶室喝茶聊天,初霜和盛瑶跟盛夫人在院子里晒太阳,小金毛摇着尾巴一下下地想往初霜身上攀。
“昨天太忙忘记了,今天得把它带过去,在这边太麻烦你们了。”
盛瑶杵着脸,“老宅这么大,你和小叔可以住在这里的,大家一起多热闹,小叔偏偏要把你带过去。”
盛夫人教育道:“什么你不你的,没大没小,叫婶婶。”
盛瑶:“婶婶。”
别说盛瑶了,初霜也一样,以前都是叫盛夫人阿姨,现在要改口叫大嫂,她一时也觉别扭。
盛夫人道:“慢慢习惯就好了,礼数不能乱。”
“对了,阿霜喜欢花吗?”
“喜欢。”
“走,我带你去看花。”
几人经过茶室时盛先生问了一句,盛夫人说:“带初霜去花房看花。”
盛瑶挽着初霜的胳膊,朝盛庭道:“小叔,我借用一下小婶婶。”
盛庭看了眼盛瑶身旁在阳光下白到发光的人,动唇:“喜欢什么花可以挑点回去。”
初霜:“好。”
老宅的花房很气派,专门的温室系统和充足的光照使数百种鲜花群芳吐艳,美的动人。
盛瑶递给初霜一把剪刀,她看上什么就剪下一支,到最后有满满一怀抱的各式鲜花。
晚上两人被留在老宅过夜,盛瑶受初霜所托喊她与自己睡一间房。
原本盛瑶推三阻四就是不肯,她超怕小叔的,哪里敢从他那里抢人,后来实在抵不住初霜的温声细语苦苦请求便壮着胆子试一试,没想到过程还挺顺利的,小叔都没什么异议就同意了。
晚上两人睡在一条被子里,盛瑶轻咳了声:“小婶婶。”
“嗯?”初霜侧头,“私下里你还是喊我名字吧。”
“不不,”盛瑶摇头一脸严肃,“我们家很重视长幼尊卑的,要是小叔知道我没大没小肯定会说我。”
“那啥,可以采访一下你为什么不跟我小叔睡吗?”
初霜沉默好一会儿,盛瑶侧身杵着手看她,眼里八卦情绪越来越明显,“是不是昨晚……”
初霜眸子看过来,盛瑶抿唇,带着点好奇和小兴奋,压低声音:“第一次真的很疼吗?”
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后初霜睁了睁眸子,抿唇:“不知道……”
“嗯?”
“我,昨晚喝了酒,沾上床就睡着了。”她拉了拉被子,低声:“还没……”
“那可是新婚夜哎,”没听成八卦盛瑶有点遗憾,“身娇体软的人在他床上,小叔也太能忍了。”
初霜清了清嗓子。
几秒后盛瑶啧了声,“不过我小叔那样寡淡的人,也像他能做出来的事。他是什么神仙啊,美人在身边都能坐怀不乱,境界太高了。”
“所以你跑来跟我睡还是怂了吗?”
初霜:“缓缓。”
——
新婚第三天盛庭陪着初霜回了趟门,私下里大舅母悄悄拉着她问盛家人待她如何,得到正面回答才放下心来。
“想来盛家那种家庭作风清正磊落,不会为难你一个小姑娘,只是他们家世代功勋显贵,高门大户难免有些大院规矩,日后相处你要是受了委屈,尽管回来找娘家人,你舅舅表哥们给你做主撑腰。
咱们沈家虽不如盛家名望权贵,但也是极富盛名的书香门第,说话还是有份量的。想当初盛家老爷子来请你外公指点书法也是恭恭敬敬地喊先生,你作为沈家独女,在外也要不卑不亢,不必委屈自己。”
大舅母嫁过来前是位妥妥的千金闺秀,作风大气,说话直爽,长相虽有几分严肃,但是个热心肠,刀子嘴豆腐心。
回娘家听着她如母亲般的叮咛教导,初霜心窝一阵暖过一阵,“您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您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回门要进祠堂,跪在蒲团上点高香敬神明这门姻缘才算得到了列祖的肯定。
晚上,盛庭先回了房,初霜跟小侄子玩了好久都不打算上楼,直到大表哥看见忍着困意陪她玩的小朋友才将人解救过来。
“别人是陪孩子玩,你这个做姑姑的却是让孩子陪你玩。”
那还不等于告诉部门那些人,她上面有人?
瞧着她神情的几分复杂,盛庭疑问:“怎么了?”
初霜弯唇,“没怎么,谢谢。”
“给你请了三天,好好在家休息吧。”
“三天?”
“嫌少?”
初霜沉顿片刻,“也好,那这周过得还挺快的。”
上两天班就接着周末,很好。
盛庭递过一个暖宝宝,“贴着。”
看见暖宝宝,初霜想到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时小腹贴上的温暖,以及心绪最脆弱时那股强烈的悲戚与熟悉感。
男人侧身伫立窗前,手里的杯子冒出热气,目光瞭望的远方是天连地无尽的白。
北国的初雪总是洋洋洒洒。
细细凝视他身形轮廓,黑衬衣下背脊挺拔,衣服下摆扎进裤头,长腿显眼,雪景衬着清冷眉目,风骨犹存。
究竟是什么时候见过他。
在窗边喝完早茶,盛庭一回头便对上了某人一直未挪开的视线,“想喝茶?”
初霜清咳一声,“没有。”
“天冷,多睡一会儿。”
收了餐具男人退出房间。
初霜在床头发了会儿呆,拉被子躺下,深呼吸,鼻尖萦绕着清列冷香,独属于他的味道。
将被子拉过鼻尖,她眼睛一眨一眨看着天花板,心尖有点热。
不久后,门外窸窣有声,蓦地侧头看去——是小金毛。
“是你啊。”
金毛小跑进来,摇着尾巴在床边看她,前腿若有若无勾一下床单,一副跃跃欲试想上床的模样。
“不行,”初霜出声拒绝,“你会掉毛的,这是别人的床,不能淘气。”
生理期到底虚弱,昨晚的病也没痊愈,不稍多时又感到困倦,主卧的床确实比侧卧柔软舒服得多,她这一整天都在醒醒睡睡中度过。
房间灯光再次被打开时她还在深度睡眠,全然不觉已到夜晚。
盛庭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伸手探了探额头,还有些低烧。
将晚餐与药膳一一摆放好才将人喊醒。
“初霜,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她睫毛颤了下,拉起被子将脸全蒙上又沉沉睡过去。
盛庭沉顿两秒,伸手拉开被子,露出她白皙的脸庞,“吃好再睡,五分钟。”
一点反应都没给。
伸手捏住她鼻子,不出五秒,被憋住的人凝眉扭头。
“醒了?”
初霜怔怔看着面前放大的俊脸,反应了三秒才慢慢起身。
她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是怎样一副凌乱懵然的模样,秀发蓬松,双目空空,有种睡到天昏地暗的迷茫。
“头晕吗?”盛庭低声问。
“晕,画面是转的。”
“先吃点东西。”
搪瓷碗里盛着肉香的灌汤包,初霜终于感觉到饥饿,不假思索便张嘴。
汤包并没那么快到嘴里,男人看了她不加掩饰的神色一眼才将食物送到她嘴边。
吃完第一个后初霜终于回过神来。
她刚刚那饭来张口的反应……
为什么下意识就张嘴等投喂?
悄悄瞥了眼盛庭,男人泰然自若风轻云淡,似乎什么都不足以令他惊讶。
生病真的影响反应和智商。
后知后觉尴尬,初霜抿唇伸手,“我自己吃。”
“拿得动碗吗?”
“?”初霜点头,“拿得动……”
看着她吃完晚餐,盛庭开口道:“药膳20分钟后再吃。”
“噢。”
留下一句交代他便进了浴室。
听着浴室里哗哗流水声,初霜默默扫了眼宽阔的大床。
又不是没有同床共枕过,根本不紧张。
十分钟后浴室门被推开,初霜让自己的目光坦荡自然,抬眸看去——
身高腿长的男人穿什么都是衣架子,黑长睡衣质感极好,不再是平时工作风时的一丝不苟,睡衣边缘洇湿贴肤,胸前肌肉线条明显,浴后整个人散发出的慵懒气场,既随性又不可冒犯。
他做事总是有条不紊,光是看他挑鱼刺的动作初霜都可以看半天。
终于挑干净,他推过小碟子,低声对她道:“没刺了。”
原来是给她的。
“你自己吃吧。”
好不容易挑出来的呢。
盛瑶咬着筷子乐呵呵笑着看。
盛庭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快吃,你吃饭太慢了。”
“啧。”
对面魏亦则见盛庭这样,受到的冲击不小。
“不活久点怎么能看到这种场面。”
“你这无微不至的,我都想嫁给你了。”
他这话一出,惹来众人轻笑。
政泽:“要不为什么人家有老婆。”
盛瑶和初霜先吃完饭,去后园散步,游一圈回来时远远看见政源的背影,盛瑶心下一动,有坏主意。
悄悄抓了把花坛里的雪揉成一团就朝人家砸去。
政源回头,看见做坏事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两人就这么在雪地里打闹起来。
初霜笑着看了会儿,继续往前走。
越过园林拱门,长青松树下修长伫立的男人身影映入眼帘。
他的声线质感清冽中透着一股矜贵,与电话那头的人缓缓交谈,总是这般正经清肃。
停了脚步安静注视他片刻,初霜微微抿唇,在这清静园林里,心境却不太平静。
轻轻摩挲的指尖暴露着她的不安分。
手先脑一步抓了身旁小树上的积雪,触感冰凉,掌心微屈,凝聚成小小的雪团。
目光瞄向男人的背影,心跳忽然变快。
手慢慢抬高,喉头微紧,即将要扔出去的一刹,一团雪球精准击落男人背脊。
受到冲击,雪团粉碎后又沿着男人质感极好的西装外套滑下。
猝不及防被攻击的盛庭转身,墨瞳深邃,视线落在初霜微微举起的握着雪团的手上。
四目相对,尴尬到极致的凝视。
他对电话那头说了句什么就挂了电话,收了手机,眸子微眯,薄唇漫不经心轻吐出几个字:“为什么打我?”
男人身上倏然转变的气场莫名令人心惊,见他迈步过来,初霜吓得六神无主,转身逃跑。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另一边嫁祸成功的盛瑶早找地方躲起来幸灾乐祸了。
初霜闷着头逃窜,跑进了另一边更偏僻幽深的园林。
在后面闲庭信步追的男人看着她惊慌逃匿的小模样,眼里蓄着淡淡笑意。
这边是个死角,只要进来就没地方可逃了。
看她徒劳无功往边边角角退,盛庭慢慢动唇:“过来。”
他还真追过来了,初霜解释:“真不是我砸的,你相信我,你看,雪团还在我手上呢。”
男人淡淡瞥过一眼,“那里又没有第三人,谁会砸我?”
“你说没砸,那你手上拿个雪球做什么?”
这……
像被说中心事,初霜辩解无力,“可真不是我砸的。”
眼看男人越走越近,她咽咽喉,背部抵着冰冷的墙面无路可退。
盛庭已至身前,一只手撑着墙面居高临下睨她。
男人嗓音混着磁性与低沉,“你胆子是真的不大,初霜。”
初霜维持面上的镇定,“给,你打我一下我们就扯平了。”
递过冰冷的雪球,她闭眼歪头,等待惩罚降临,睫毛都在打颤。
盛庭睇着她纤细白皙的脖颈,目光又落在形状漂亮的薄唇,“睁眼。”
初霜感觉下巴被挑起,刚睁开眼,滚烫的气息落在唇瓣,心脏蓦地一颤。
眼前放大的俊脸线条清晰硬朗,高挺的鼻梁抵着她,霸道强势的冷杉香灌入鼻息。
初霜带着疑惑再去研究棋盘,细细观察后发现了新的天地,诡谲稠密环环相扣的棋局,这次去看细节才知她根本没赢,盛庭早已扼制住她的气脉,这盘棋,晃眼看去是她赢了,其实她才是被牵制的那方。
心下恍然,初霜怔愣许久,盛庭是知道结果的,却没拆穿她那胜利的喜悦。
无论从哪个方面,他这盘棋都赢的彻彻底底。
看棋如看人,真有意思。
拢了拢毯子,收拾东西上楼,习惯性地走到侧卧门口,恍然反应过来,调了个头又去了主卧。
变色玫瑰插在床头柜花瓶里,娇贵艳丽,随便一瞥也赏心悦目。
轻轻朝花心吹了口热气,花瓣受热变蓝,凝着眼底绮丽色彩,初霜缓缓弯了弯唇。
拿了床头的一本书趴进云朵般的大床,好心情地晃着脚丫子,开始尝试他读过的书。
有点深奥晦涩,又困了……
盛庭忙完去楼下寻她发现人已不在,走至主卧,一眼便看见闷头卧眠的人,手里拿着他那本罗尔斯的《正义论》。
俯身拿过书籍,看到她正在看的第一章。
“正义是社会制度的首要价值,就像真理是思想体系的首要价值一样……正义的对象是社会的基本结构,即用来分配公民的基本权利和义务,划分由社会合作产生的利益和负担的主要制度……”
男人轻嗤一声,合上书放回原来的位置,倒是难为她了,都看睡着了。
垂眸端睨她白皙脸庞,睡颜安然平和,一副无忧无虑的模样。
盛庭有点好奇,人怎么能有这么多瞌睡,不分时间地点,想睡便睡了,倒是个令人羡慕的能力。
这两天她几乎都在睡觉,看来生病确实不太好受。
见她睡得安稳,盛庭也不急着叫醒她,拿着《正义论》去了沙发处。
初霜一觉睡到自然醒,侧着脸的缘故,一睁眼便看见端坐在沙发的男人,指节白皙修长,面容宁静,正在看那本晦涩的《正义论》。
就着刚醒的几分茫然静静打量他,眼睛真的好漂亮,鼻子挺直,薄唇总是习惯性抿着,淡淡的朱色……这些组合在一起,形成一张禁欲淡泊到极致的五官。
盛庭看着书眼睛都没抬,薄唇微掀,“醒了就下楼吃饭。”
初霜微愣,起身,“你忙完了吗?”
“嗯。”
放了书,盛庭走过来,目光投到她脸上时停顿住。
初霜疑惑:“怎么了?”
“脸上有印子。”
初霜如临大敌般捂住脸,跑进浴室一看,左脸微红,似乎是睡觉时压到手上的银镯子了,有一道浅浅印记,看起来有些滑稽。
懊恼般揉了揉脸,这个形象看起来一点都不聪明。
门外男人沉稳的嗓音传来,“收拾好就下楼。”
“好。”
洗了把脸,等那印子消了初霜才起身下楼。
下午那会儿接了个单给人设计情侣头像,吃完饭她拿了平板便在客厅开始工作。
客户说喜欢《犬夜叉》里面的杀生丸和玲这一对CP形象,初霜搜集整理了好多人物图才开始着笔。
今天状态不错,不到两小时已经将底图勾勒完上好色,扭了扭微僵的脖颈,细节还是明天再琢磨细化好了。
回房途中正好遇到从健身房出来的盛庭,他身上挂着条毛巾,黑发洇湿被随手撩了上去,露出白皙额头与眉宇,五官给人更直观的冲击。
更不用说布料下线条流畅的男性躯体,健康而富有力量感,宽肩窄腰,肌肉匀称完美,体态上的美感是很多健身人的终极向往。
初霜清醒了,直起身子,“你怎么上来了?”
“看看你是不是晕倒在公司了。”
这话有点开玩笑的成分,初霜无声笑。
“不至于。”
外面的雪又积起一些,从大厦走向车子这一小截路受了点寒风,刺骨的冷。
坐进暖融融的车子,初霜搓了搓手,“北方冬天太冷了。”
男人闻言将热风开大一些,“你从小在南方长大,难适应很正常,第一次遇到酷寒天,这场病来得太快。”
沉顿两秒,盛庭开口:“也是我粗心。”
“没有的事,”初霜感觉盛庭把她想的太弱柳扶风,这种程度的小病喝点热汤睡几觉就能好,在此之前她一直都不放在心上的,“我从小爱锻炼,身子骨好得很。大病没有,小病休息一下就能好。况且……你最近也照顾我挺多的。”
见车子走的路线不是回家的方向,初霜微惑:“要去哪儿?”
“老宅那边说要吃冬天的第一顿涮羊肉,你侄女早几天就在催我带你过去了。”
初霜眼睛亮了,“涮羊肉呀?听说你们帝都的涮羊肉很正宗,但一直都没尝过。”
想到吃的,饥饿感更甚。
冬天机体本就消耗快,今天等他也等了好久。
盛庭余光瞥见她暗暗抚胃的小动作,“饿了?”
“有点。”
打开后座车载保温箱,盛庭拿出一瓶温热牛奶,又从旁边储物箱里取出两块巧克力。
“先垫一垫。”
看见巧克力,初霜微微分神,盛庭是不喜甜食的,怎么会在车里备着这个。
该不会,是为了她?
好细心。
插进吸管喝了口牛奶,明明是纯牛奶,却甜进了心里。
他给的两块巧克力都很大,初霜只撕开一块,掰下三分之二吃掉,剩下的再也吃不下。
她朝盛庭道:“你吃吗?”
巧克力这类甜品他可能也不感冒,所以初霜问的很轻。
“吃不下了?”
“嗯。”
盛庭拿过来,把剩下那小块放进嘴里,波澜不惊,也看不出讨不讨厌。
总归是分享着吃完了一块巧克力。
“甜吗?”
“齁甜。”
初霜蓦地轻笑,男人侧目注视,她轻咳一声敛了表情,转头去看窗外的雪景。
唇边的轻柔弧度一路上也没下来过。
抵达老宅,司机取了黑伞递过来,盛庭执伞,带着她越过前庭。
簌簌白雪落得散漫,伞下空间狭窄,肩头偶尔相触间,初霜忆起初次见面他也是撑着这样一把黑伞,徐徐缓缓,走近她朦胧的视野范围。
“小婶婶!”
在门口等着的盛瑶一身绛红改良旗袍,腰肢款款,笑靥明媚,好一朵富贵花。
“你身体好些了吗?”
“完全好了。”初霜细细打量她的旗袍一番,忍不住称赞,“这身衣服好衬你,新买的?”
盛瑶扬眉,“新中式风格,好看吧?”
“过于惊艳。”
富贵花笑意晕开,挽着初霜的手进屋,“等了一个月,昨天才去韵衣坊取的,给你也做了身。”
“我的?”
盛夫人温柔笑:“你的身段跟瑶瑶差不多,她说想给你个惊喜,便用自己的尺寸做了一身,去楼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初霜这身旗袍是天青色,长袍掐腰,凤仙盘扣与白润珍珠成点睛之笔,一上身,美的不可方物。
“腰收得好紧呀。”她掐着腰侧软肉照镜子,与盛瑶的目光在镜子里对视上,“还行吗?”
盛瑶抱着手倚在衣柜边,思量半晌,红唇开开合合几次,“我猜到了这衣服适合你,也知道你美,穿上势必惊艳,但这……”
真正看她换上,还是会被美貌折服。
不得不感叹,“小叔真的好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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