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宋清妩萧复行的武侠仙侠小说《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由网络作家“叶川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原本已经卸妆要歇息的娴妃一听这话却皱紧了秀眉。怒视着面前的小宫女,“你给本宫说仔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战战兢兢的小宫女跪在地上回话:“回娴妃娘娘,奴婢本是花房的宫女燕儿,今日大雨,照顾花房的花朵便晚了些回去。”“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遇见了圣上和御前的元正公公。”“夜黑雨大,奴婢也不敢上前冲撞了圣上,只是躲在了角落里。”“却看见圣上,圣上亲自抱着一个女子回宫了!”娴妃脸上满是震惊地跌坐在软榻上,喃喃开口:“不可能,不可能...”“莫非是纯嫔那个贱人?”后宫妃嫔并不多,娴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纯嫔。只是她身边的大宫女清荷却低声提醒:“娘娘,今夜是纯嫔生辰,听闻圣上处理政事没有见她,她自己喝了不少的酒。”“只怕是如今还在自己宫中睡大觉呢。”...
《陛下养我在佛堂,渣男全家悔断肠完结版小说全章节目录阅读》精彩片段
原本已经卸妆要歇息的娴妃一听这话却皱紧了秀眉。
怒视着面前的小宫女,“你给本宫说仔细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战战兢兢的小宫女跪在地上回话:“回娴妃娘娘,奴婢本是花房的宫女燕儿,今日大雨,照顾花房的花朵便晚了些回去。”
“却没想到在半路上竟然遇见了圣上和御前的元正公公。”
“夜黑雨大,奴婢也不敢上前冲撞了圣上,只是躲在了角落里。”
“却看见圣上,圣上亲自抱着一个女子回宫了!”
娴妃脸上满是震惊地跌坐在软榻上,喃喃开口:“不可能,不可能...”
“莫非是纯嫔那个贱人?”
后宫妃嫔并不多,娴妃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纯嫔。
只是她身边的大宫女清荷却低声提醒:“娘娘,今夜是纯嫔生辰,听闻圣上处理政事没有见她,她自己喝了不少的酒。”
“只怕是如今还在自己宫中睡大觉呢。”
可若不是纯嫔,娴妃心中却愈发不安,“那会是什么人?”
燕儿抬起头,有些犹豫:“娴妃娘娘,奴婢虽然离得远,没有看清那人的容貌,可奴婢却看得出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宫装。”
“似乎是宫外女子的打扮。”
听到宫外女子四个字,娴妃的表情倏地难看下来。
清荷作为她的心腹自然看得懂她的表情,给了燕儿一些赏银把人请走以后,便给娴妃端来了清茶去火。
“娘娘莫要动气,无非就是一个民间女子,或许是圣上一时新鲜也说不准...”
下一刻,端到娴妃手边的茶杯就被一把掀翻了出去。
“不可能!本宫似乎已经知晓那个女子是什么人了...”
想到了那日宫宴之上,一前一后离开的圣上和宋清妩,娴妃的手缓缓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第二日一大清早,天色亮起之时,天已经晴了,丝毫不见昨夜的狂风暴雨之意。
娴妃让人带着食盒赶去了紫宸殿,却没想到才到了大殿门口就被元正拦了下来。
“娴妃娘娘,圣上并未传您一起用早膳。”
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元正,娴妃只是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
“本宫听闻昨夜圣上辛苦批奏疏一直到了深夜,今早特意让小厨房做了养身的参汤和粥菜。”
“圣上未传又如何?本宫可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
说着娴妃就想要直接闯进殿中,可元正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就是挡在她面前不让她进去。
就好像,殿内除了圣上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人一般。
娴妃眼神凌厉,可元正从小便跟在了萧复行身边,怎么会被一个妃子吓到。
娴妃见他不吃这套,便干脆放柔了声音,褪下了手上的翡翠玉镯。
“元正公公,本宫已经几日未见圣上,心中惦念。”
“哪怕是你进去通传一声也是好的。”
只是元正软硬不吃,让娴妃更加认定了自己的猜想。
那宋清妩必定就在紫宸殿中!
元正还是避开了娴妃送出镯子的手,不卑不亢地福身:“娴妃娘娘,没有陛下传召还是回宫等候。”
娴妃佯装要离开,却又猛然转身要进去。
元正下意识地去拦,却没想到一声脆响后,成色极好的翡翠玉镯跌在地上摔得粉碎。
“元正你好大的胆子!这可是太后娘娘赏给本宫的玉镯!你担待的起吗!”
元正怔愣一瞬,连忙跪下认错,“娴妃娘娘恕罪,奴才不是有意...”
可就是趁着这个空当,娴妃推开元正,闯进了紫宸殿中。
她怒气冲冲地大步进去,已然想好了自己见到宋清妩时怎么狠狠扇她一巴掌。
却没想到一进到寝殿之中,却看见萧复行坐在主位之上,座下确实坐着宋清妩。
可她的身旁还有一个人,承安侯谢明诚。
萧复行听见动静,不悦地瞥了她一眼,娴妃立刻惶恐地跪在了地上。
“臣妾不知皇上接见外臣,是臣妾莽撞了!”
娴妃的面上满是不可置信,明明那个宫女是说圣上带着一个宫外的女子回来,如今怎么成了承安侯夫妇两人?
萧复行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冷声斥责娴妃身边的宫女。
“你们是怎么伺候主子的?连这点规矩都没有吗?”
“元正!给孤滚进来!”
元正进殿后跪下,一五一十地将方才娴妃如何纠缠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娴妃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不知该如何解释。
最后还是谢明诚站了起来:“臣多谢圣上赐御医给家母医治。”
“御医已然送回,臣与贱内便不叨扰圣上家事了。”
萧复行的面上似乎划过一丝尴尬,挥了挥手让两人退下。
只是宋清妩在转身跟在谢明诚身后准备离开时,垂在身侧的手却被一股力道握了握。
她面不改色地挣脱出来,落后两步跟在了谢明诚身后离开紫宸殿。
却也没有忽视地上娴妃一闪而过的妒色。
两人离开紫宸殿后,谢明诚便恢复了那副嫌弃宋清妩的状态,和她拉远了些距离。
不加掩饰地开口质问:“你今日为何如此早就进宫来?”
“我都已经够早了,莫非是你想抢占本侯的功劳?”
宋清妩心中冷笑,他的脸皮到底有多厚?他究竟有什么功劳?
可说出口的话却是谦卑又柔顺。
“妾身不敢,只是从舅舅家入宫比起侯府能近些。”
“况且是妾身冒险为母亲求医,要向圣上告罪一番。”
听了这么一番解释,谢明诚也就没有再去想为何一大清早宋清妩会出现在紫宸殿中。
跟在大步离开男人身后的宋清妩没走多远就被落了下来。
她微微蹙眉,忍着身上的酸痛不适,低头便看见了皓腕上的点点红印,暗骂了一句禽兽后,把衣袖重新扯下来遮好暧昧痕迹。
回到院中的时候,比她早一步回来的巧玉连忙迎了上来。
“夫人您无碍吧?可有染上风寒?”
宋清妩摇了摇头:“我身子无碍,不必挂心。”
只是还不等她歇息片刻,听见叩门声去开门回来的巧玉就脸色骤变。
捏着一张字条小跑过来交给了宋清妩。
“不好了夫人,是沈家舅母送来的信您快看!”
宋清妩皱眉展开字条,上面却只写了短短的一句话。
“侯府夫人与人私通,宋清妩你胆子不小啊。”
此言一出,沈家众人都傻了眼,就连宋清妩也没想到周莹居然是这么严重的下场。
最先反应过来的还是沈明意,他连忙膝行到了萧复行面前的,脊背笔直。
“圣上明鉴!微臣的母亲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妇人,平日里只是打理家中产业铺子,怎会勾结异商!”
“还请圣上明鉴!”
眼看着年轻的探花郎为了母亲求情,可萧复行的表情却无比平淡。
“沈卿这话是说孤识人不清、糊里糊涂连谁人做了错事都查不出吗?”
沈明意浑身一僵,沈瑜连忙把儿子扯了回来。
“圣上莫怪!草民定会教训小儿!”
看着周莹杀猪一般惨叫地被拖了下去。
宋清妩表情有些复杂地闭了闭眼。
她虽然知晓沈家会有此一劫,却不知为何萧复行只是惩罚了周莹一人。
莫非他还查到了什么别的?
只是萧复行却没有给沈家人机会继续求饶。
转身就想要离开,却在宋清妩身边停了下来。
“沈家其他人也并非是清白无辜的,明日起大理寺便会来查清。”
“承安侯夫人应当避嫌,近日还是不要来往了。”
宋清妩叩头答应,却见这人还是不肯离开,心中便了然。
无奈地闭了闭眼,只好站起身来当着他的面跟舅舅和表哥告辞。
“今日是妩儿毁了外祖母的寿宴,还望舅舅替妩儿和外祖母告罪一声,妩儿先行告辞。”
沈瑜表情复杂,却没有一丝责怪。
他怎么可能看不出今日之事都是因周莹而起,跟外甥女没有任何干系。
可沈明意却死死地盯着宋清妩跟着萧复行离开的背影。
两人背影一道高大劲瘦,一道纤弱玲珑,明明是君臣,却偏诡让人看出了一分般配。
宋清妩垂眸跟在萧复行身后,心中百转千回。
正要迈出垂花门之际,却听见了沈明意的声音追了出来。
“表妹!”
萧复行也侧身立在门外,余光中看见了沈明意抓着一件藕粉的披风追上来。
“今日之事母亲让表妹受委屈了,表哥在此替母亲跟你道歉。”
宋清妩微微蹙眉,没有接受歉意。
“此事与表哥无关,表哥还是多多关心舅母勾结异商之事,不要因此耽误了仕途才好。”
沈明意听出了她不原谅的意思,抖开了手中的披风,为她披上。
“今日风大,表妹一路慢行。”
宋清妩虽然有些抗拒他的亲昵,却也不好径直拂开他的手。
“多谢表哥。”
等到她转身,才看见了萧复行大步流星离开的步子。
而等到再看不见那道倩影时,沈明意却眸色深沉地捏紧了拳头。
圣意难测,只希望一切都是他多心了。
宋清妩跟不上萧复行的步子,便彻底慢了下来不想跟了。
只是到了沈府门前,才想要上侯府的马车,却被元正拦下。
“夫人,圣上在车里等您。”
宋清妩看了看停在不远处还没有离开低调马车,轻咬了咬下唇,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马车内别有洞天,就连脚下踩着的都是上好的动物皮毛。
宋清妩有些心里没底地坐下,一时没敢开口。
可萧复行见她不说话,眼中反而更加讥诮地盯着她身上的披风。
“这天秋高气爽,怎么就吹死人了?”
宋清妩微微拧眉,没听懂。
她心中惦记的是旁的事。
“陛下,私通异域是否只有周氏一人?”
“陛下当真要处死她吗?”
萧复行眼神微暗:“你想给她求情?”
宋清妩抿了抿红唇,上一世没人站出来顶罪,但沈家全家都被流放。
可如今只有一个内宅妇人受了处置,宋清妩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不会,只是我担忧舅舅和外祖一家会不会心有恻隐。”
“毕竟周氏是他们的家人。”
这话明明是担心自己的外祖父母和舅舅,可落在萧复行耳朵里就变了味。
“孤瞧你是为了沈明意而来吧?”
“他给你披了个披风,你便心软、既往不咎了?”
“若是今日席朗没来,你岂不是要被流言蜚语淹死了?”
宋清妩不明白,说着周氏的事,怎么还扯上披风了。
而且萧复行在说什么,她怎么听不懂?
见她还拢在披风之中,萧复行的面色越来越沉。
径直伸手扯开了她系在脖颈上的系带。
宋清妩却误会他想做些什么,心中一急来不及反应就拍开了他的大手。
清脆的一声,两人都愣住了了。
宋清妩有些紧张地捏紧了裙角,嗫嚅着想要解释。
却看着萧复行的面色一点点黑沉下去。
“如今碰都碰不得了是吧?”
萧复行不懂,只是一个披风而已,为何她反应如此之大。
可宋清妩却以为他说的是自己。
萧复行表情凝重,言语轻佻,好像她是什么给了银子就能轻薄的烟花女子。
心中各种情绪齐齐翻涌。
宋清妩憋得眼圈发红,明眸含水。
见了她这副模样,萧复行心中躁郁之气更甚。
等到元正到了承安侯府停下马车,萧复行便冷冷开口。
“下去。”
宋清妩也没开口,沉默着离开。
只是跟在后面马车的巧心巧玉也追上来后,却见自家小姐已然是满脸珠泪。
“小姐!圣上这是说什么了?”
宋清妩一边掉眼泪一边摇头。
“完了,沈家完了。”
今日萧复行的态度已经无比明显了,他对自己没了兴趣,便对沈家也不会眷顾。
周莹只不过是一个引子,只怕日后大理寺的人能查出什么,都只是萧复行一句话的事。
巧心巧玉心急如焚,对视一眼却也都手足无措。
“你说什么!母亲的寿宴上出了大事!”
沈臻听着去送贺礼婢女的话,脸色有些发白,勉强扶着身边的桌案站稳。
“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在听到周莹勾结异商后,沈臻彻底撑不住身子,跌坐在了圆凳上。
“怎会如此?”
关心则乱的沈臻什么都顾不上,连忙磨墨提笔给女儿写家书。
可站在门外的宋纪却将两人的对话悉数收入耳中,表情复杂。
“臣宋纪有本启奏!”
“商户沈府,借由经商便利,勾结外商,企图搅乱我朝!”
“臣请圣上,严格处罚沈家上下!杀一儆百!”
看着宋清柔极力掩饰着自己的不悦,宋清妩故意拉着她的手不放。
“二妹妹,你我姐妹之间虽然不说亲密无间,可毕竟你我是亲姐妹。”
“如今我才新嫁侯府,若是侯爷这么快就纳了妾室,你说我可怎么办啊?”
说着,宋清妩便拿起帕子在眼角擦拭两下。
宋清柔心中烦乱,本想去拿着东西质问谢明诚,却被宋清妩拉着走不开。
只能听她絮絮道来:“前些日子我就察觉到了侯爷有些不对劲。”
“他在休沐日也时常出府,说是和好友去了茶楼,可我私下里打点过小厮,说是侯爷去了一处深巷里的院落。”
“他身边的小厮去了京城成衣铺子,买了不少给女子的锦缎。”
“还有一次我撞见了侯爷书房里放着一盒硕大莹润的南珠,本以为是给我的,却没想到到如今也没收到...”
明明是宋清妩在抱怨,可宋清柔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
那些锦缎是给她送的,可别的东西呢?
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气,强忍着情绪:“大姐姐,我昨夜里没睡好,有些头疼,不如我下回来陪你说话?”
“这事你还是当做不知罢了,你这主母才入府多久,若是传出去了善妒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见她一副为了自己着想的模样,宋清妩心中冷笑,不过是怕自己真的查到了她头上。
可捕猎的乐趣,不就是把猎物玩弄于手掌心吗?
宋清妩起身把人送到了院门口,看着身边神情恍惚的彩月,主动开口让她去送送宋清柔。
看着一路小跑追上去的彩月,巧玉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
“夫人,彩月如今已是您的人了,怎么奴婢看着,她对二小姐如此殷勤?”
宋清妩轻笑一声:“巧玉,今日这香囊做的不错,只是日后莫要再绣了,若是被她察觉了便不好了。”
巧玉点点头:“夫人放心,这不过是平日里奴婢拿出去换些银子的,以后换些花样便可。”
“只是夫人,您从前不是说您不屑二小姐的手段,如今为何...”
巧玉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宋清妩明白。
之前的自己说是不屑去和宋清柔争,却是她心中明白,在家中时她便争不到父亲的宠爱。
在侯府,她更争不到谢明诚的爱重。
得不到的自然便说不想要。
只是如今,哪怕谢明诚和她相看两厌,但她也还是侯府的主母。
她不屑要的,谢明诚和宋清柔也别想堂堂正正地拿到手。
他们欠她的,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夫人!怎么这个时辰了还在这里?账房还给你留着一堆的账本没看呢!”
听到带着责怪的声音,宋清妩收回眼神转头看了过去。
只见秦氏身边的赵嬷嬷面带不悦地盯着自己,眼神中满是轻视。
宋清妩这才想起来,方才巧玉说的拿绣品出去换银子,不是因为她们主仆俩没银子花。
反而是因为带的嫁妆不少,被婆母秦氏盯上了。
她母亲虽然不受父亲宠爱,外祖家却是京城最阔绰的商户。
谢明谦虽然嫌弃她是商户之女的出身,可一家子对她的金银嫁妆倒是照用不误。
不同于谢明谦的嫌恶,秦氏面上说是把家中大小事都交给她,让她这个主母把握实权。
可谢家的衣食住行、人情打点都要从她手里拿银钱。
谢明诚的俸禄不是拿去讨好宋清柔就是花在了他自己身上。
而秦氏的积蓄都拿去放了印子钱利滚利,才不会拿出来花费在侯府。
自己当初的十里红妆,如今只怕就剩了一半了。
不仅要出钱还要出力,偌大的侯府连一个账房先生都不必请了,光是熬她心血就够了。
看着面前狗仗人势的赵嬷嬷,宋清妩冷下面孔:“本夫人还有旁的事,赵嬷嬷请回吧。”
“至于账簿,过几日请的账房先生会过来看的。”
一听这话,赵嬷嬷便竖起了眉毛:“夫人出身商户,怕是还不懂侯府的规矩。”
“侯府怎么能是让外人随意进出的地方?夫人新嫁有许多规矩不懂,还请夫人亲力亲为。”
赵嬷嬷是从年轻时便跟在了秦氏身边,秦氏这个好婆母的名声传遍京城。
可外人不知,这个赵嬷嬷像是蛔虫一般,把秦氏想说的难听话都说出来了,一点不会委屈了自己。
宋清妩不愿和把自己当主子的赵嬷嬷废话,让小厮赶人。
可她院里的小厮就像是没听见一般,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就连一旁的巧玉也觉得气愤,“你们都聋了吗?连夫人的话都听不见!”
可依然无人有动作。
巧玉气不过,自己上前要把赵嬷嬷请出去,却被重重的一巴掌打在了脸上。
赵嬷嬷神气地扯了扯衣襟:“不过是一个不受宠的夫人,敬你一句还真拿上乔了?”
说完便冷哼一声离开了。
宋清妩伸手拉着巧玉回房,找出了药膏给她涂上。
巧玉委屈得眼泪汪汪:“夫人,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看侯爷冷待您就这么不敬。”
宋清妩收起手里的药膏,“无碍,你可记得明日是什么日子?”
巧玉的眼泪还没擦干有些疑惑,“是...发月例的日子?”
“是啊,我竟不知这天下居然还有管钱的不被敬的道理。”
宋清妩起身把柜子里的账房钥匙放在身上收好:“明日我要回趟娘家,发月例的事,便往后放放吧。”
三日后,看着宋清妩的马车从宋家回来,赵嬷嬷站在侯府门口便把人拦下了。
“夫人怎么忘了发放月银就离家了?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可马车上迟迟没有动静,赵嬷嬷等的不耐烦时,才看到了巧玉下来。
“赵嬷嬷,夫人这几日着凉风寒,病得起不了身子。”
“老夫人那边我自会去回话,还请嬷嬷不要挡着夫人的路。”
说完,巧玉就搀着浑身罩在斗篷里的宋清妩下车上轿,径直回了住处。
赵嬷嬷盯着离开的小轿,恨得牙根有些痒痒。
“老夫人,夫人已经回府了,却推说神身子不适。”
秦氏微微皱眉:“这宋清妩端的什么架子?之前不是还安安分分的?”
赵嬷嬷眼珠转了转:“许是这些日子侯爷未回府,夫人心生不满?”
提到儿子,秦氏也有些不悦:“诚儿这些日子都在做什么?”
“哪怕再厌烦了宋清妩也要做做样子,你去派人把侯爷找回来。”
“过些日子媛儿也要回京了,她是公主伴读,家中生了这样的事,若是传到公主耳中如何是好?”
“不管如何,这月钱尽早发下去,否则传了出去,我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谢静媛被从宫里送出来的时候,天色阴沉,大雨滂沱。
侯府的小厮想在雨天躲懒,即便是听到了有人叩门,听着响了几声后没了动静,便也没有出去开门。
可没过一会,却听见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在雨声中有些刺耳。
仿佛是女子用长指甲剐蹭门的动静。
看门的小厮犹豫片刻后开了门,却只看到门口趴着倒下一个血迹斑斑的女子。
地上雨水都被她身上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小厮吓得跌坐在地上,丢了魂一般去叫人。
宋清妩被叫去的路上,就已经知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听说二小姐不知怎么得罪了华阳公主,咱们侯府跟去的下人都被打死了。”
“就连二小姐都被杖责了。”
巧心脚步匆匆地给她打着伞,生怕雨滴落在宋清妩的身上。
可宋清妩却脚步飞快,根本不在意那些飘到脸上的雨水。
她恨不得生出一双翅膀能飞到谢静媛的身边,去看她痛苦的模样。
前世她向自己予取予求,最后连外祖母留给她傍身的细软都夺走,这事还把外祖母气得再也不与自己往来。
桩桩件件宋清妩都记在心里,一刻也不曾忘记。
那蜀锦绣屏是珍贵,却也只是寻常的宝物,不过牺牲了一个它,换来了谢静媛的报应,值得。
才进静雅院,宋清妩就听见了卧房里传来了女子的尖利惨叫。
声声凄厉,闻者不忍。
可宋清妩在走进卧房时,眼睛都没舍得眨一下,她便要好好看着谢静媛是如何受苦的。
屋中的血腥气有些重,宋清妩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只见床榻虽然撂下来了纱帐,可也依稀能看得见谢静媛的臀腿之间血红一片。
方才还有力气嚎叫的人如今只剩下了苟延残喘。
秦氏早就忘了自己还在“病”中,哭哭啼啼地坐在了床边,“我苦命的女儿啊!”
“若不是你爹走的早,那公主也不至于如此苛责于你!”
“我们承安侯府代代忠心,竟然被公主如此羞辱!”
听着她这时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宋清妩忍着自己没有一口啐上去。
若不是故去的老侯爷有些眼色,巴结上了先帝,他们谢家怎么可能有住在京城的一日?
不过就是白吃俸禄的,说的他们像是萧复行的肱骨之臣一般。
“二妹妹白日里不还是好好的?怎么如今成了这样!”
听到了宋清妩的声音,秦氏也顾不上埋怨她,扯着她的手便让她去求御医。
“你不是有能耐吗?你看看你妹妹都成了什么样子?你快去请御医来啊!”
宋清妩忍着胳膊上的疼痛,佯作为难的表情:“可,可二妹妹这就是被公主惩罚的。”
“那些御医怎么可能忤逆公主?”
“而且御医是儿媳跪了一夜的大雨跪求来的,为了母亲这还好说。”
“可若是为了二妹妹,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见她拒绝自己,秦氏的表情骤然一变,把宋清妩狠狠推到一旁。
表情狰狞地指着她的鼻尖:“你还有脸说?媛儿就是被你害的!”
“那蜀锦屏风是你的东西!我这就入宫,让公主知晓到底是谁对她不敬!”
可宋清妩却一声直接哭了出来:“母亲拿了儿媳的嫁妆儿媳也不能说什么,可您为何还要冤枉儿媳?”
“儿媳怎么能未卜先知,知晓二妹妹会拿我的嫁妆去讨好公主?”
谢明诚脚步匆匆地踏进静雅院看到的就是宋清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几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
他只站在外厅,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母亲!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能不能别胡闹了!”
被儿子好一番训斥的秦氏才要以死相逼,却被宋清妩抢了先。
“儿媳好心为婆母着想,却被如此诬陷,我也不活了!”
眼看着宋清妩就要朝着漆红房柱上撞,就被谢明诚扯着胳膊拽了回来。
“好了!还嫌如今家里不够乱吗?”
宋清妩抽泣两声,便用手帕捂着嘴角离开了清雅院。
一出院门,宋清妩就把手帕拿开,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好了巧心,我在侯府受了委屈,你带着巧玉跟我一同回娘家吧。”
宋清妩话音才落,却又想到什么似的:“对了,把账房的钥匙和我房里的贵重东西一并带走。”
谢静媛这次伤得不轻,恐怕少不了要医要补。
她可不愿意给谢静媛花银子。
这样的人活着就是浪费银子,死了还污染了土地。
看着宋清妩被自己气走,可秦氏却没有半分反省的意思。
反而对宋清妩更加不满:“你瞧瞧你瞧瞧,谁家主母做成她这副样子!”
“不给侯府开枝散叶就罢了,如今连这么点家事也管不好。”
“这样的女子也是不贴心的,儿啊,你就没想过纳个侧夫人吗?”
听着母亲的提议,谢明诚也微微动了动心思。
他却是舍不得宋清柔做侧室。
只是有些敷衍地摆了摆手:“此事日后再议,眼下要紧的还是媛儿的伤。”
“母亲,你可知今日到底是为何公主动了这么大的气?”
听到儿子提起公主,秦氏的心思又活泛了起来。
“不过就是之前一些小事,再加上这次宋清妩那东西不好,惹公主生气了。”
“诚儿,你妹妹如今行动不便,你便寻个机会当面给公主赔个不是。”
“有你出面,公主也不会太过为难的。”
谢明诚皱眉想了想,觉得也有些道理:“母亲说的是,待儿子寻个合适的时机。”
“听闻太后想要给公主挑选驸马,似乎已经选好了赵家的长公子赵擎。”
“若是挑个合适的时机,也许能让赵家公子从中说和一番。”
秦氏已经听不进去儿子在说什么,满脑子想的都是华阳公主要挑选驸马了。
这怎么行?公主可是她们看中最合适嫁进侯府的人选。
若不是公主,什么人能治得住先帝赐婚下来的宋清妩?
不行,她一定不能让宋清妩好过!
秦氏心中渐渐有了主意,只要生米煮成熟饭,那公主哪怕性子再烈也不得不嫁!
在得知沈家无罪之时,谢明诚心中也松了口气,连忙让宋清妩跟着他一起去沈家拜访。
“本侯可是听闻外祖母被赐了诰命,上次没机会当面贺喜,今日趁此机会合该好好庆贺一下。”
宋清妩冷眼看着他滔滔不绝地开口,却点了点头:“好啊,既然侯爷愿意,那自然是好事。”
“不过咱们空着手去也不礼貌,是不是应该带一些贺礼?”
“外祖母寿宴之时,我已经把手里的银子都花销了,侯爷...”
宋清妩都这么说了,谢明诚也不好拒绝,只好把给秦氏准备的头面首饰先拿上了。
等到了沈府时,宋清妩这才发现沈家的下人都在忙着搬送着成箱的金银财物。
宋清妩瞥了一眼身边的谢明诚,果然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贪婪。
“表小姐安好!侯爷安好。”
看见了祖母身边的晚秋姑姑,宋清妩脸上的表情这才缓和了不少。
“姑姑这是...”
晚秋姑姑脸上的笑意藏不住:“这都是圣上赐给沈家的,此次圣上不仅帮沈家平反,还给少爷升了官。”
“这些说是抚恤沈家的!”
听到沈明意升官了,谢明诚脸上的笑容这才淡了些,颇有些酸意地开口:“舅兄真是年轻有为,才入朝为官便升官了。”
晚秋姑姑的表情一僵,宋清妩有些不悦地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
“劳烦姑姑带我去见见外祖母吧,侯爷有些东西给老人家。”
“诶!好好好!”
再次见到外祖母,宋清妩的心情十分复杂。
看着外祖母鬓边多了白发,她有些酸涩难挡。
只是没想到沈老夫人却朝她招手:“好孩子不难受,这不过就是虚惊一场,祖母这不是好好的。”
宋清妩憋着心中的难过点了点头:“祖母多福,自然是好的。”
只是谢明诚懒得和女人家应付,只是把头面送出去以后便说去沈明意聊天。
等到谢明诚离开,外祖母的表情才微微变化:“好孩子,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和祖母说?”
“你从小性子便像你母亲,如今也一样。”
宋清妩点了点头,把巧心带来的琴谱拿给了祖母。
“这是那日从祖母这里拿走的琴谱,当初晚秋姑姑说是祖母睡不好,周莹便给祖母来弹奏。”
“可妩儿去找了知名的琴师,问过了才知晓这并不是安神的曲谱。”
“反而是...扰乱心神的。”
沈老夫人呼吸一滞,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个儿媳居然如此狠毒!
宋清妩的表情也有些复杂,她本来也没有想好要不要告诉祖母。
可祖母心善,一定为了周莹的死心中有所惦记,让老人家看清楚她的为人也好。
果然沈老夫人在深呼吸后,恨恨开口:“原本我还想着她怎么说也为了沈家生下明意,想在祠堂之中为她立个牌位,没想到她竟然如此狠毒!”
“也罢!这样的朝中罪人我们沈家也容不下!”
宋清妩又在这里陪了祖母一会,这才想起来谢明诚去找了沈明意,有些不放心这才离开了。
看着外孙女离开的背影,沈老夫人有些疲惫地看了看手边的琴谱,捏了捏眉心,皱眉让人去把沈瑜叫来。
“侯爷人呢?”
才走到沈明意的书房附近,宋清妩就看见了谢明诚身边的小厮。
小厮连忙拦着人有些为难,“夫人,侯爷正和沈公子说话,说不让旁人打扰。”
宋清妩眼神凌厉,在侯府尚且没有下人敢阻拦自己,如今在她的外祖家侯府的下人反而敢造次?
给巧心使了个眼色,宋清妩便径直绕开了那小厮朝着沈明意的书房走去。
只是没想到才走到门口,就看见房门从里面被打开,谢明诚满脸喜色地从书房中走出来。
“那便多谢舅兄了!本侯这就去预备些所需要的东西,到时再来拜访!”
宋清妩有些不解地盯着谢明诚,又看向了沈明意。
“你答应他什么了?”
沈明意脸上的笑意浅淡:“也没什么,只是我们想要一起开间酒楼罢了。”
“侯爷不好出面,他难得开一次口,我作为你兄长自然是却之不恭。”
可宋清妩还是秀眉紧皱,她太了解谢明诚了,他那样自私自利、自视甚高,怎么可能跟表哥合伙?
她有些警惕地盯着沈明意,低声开口:“你与我说实话,你们到底是各自出了什么?”
沈明意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侯爷出了铺面,我,我出了剩下的所有。”
“什么!”
谢明诚早已扬长而去,不知晓去了哪里散步,宋清妩听了表哥的话忍不住惊呼出声。
“表哥你疯了!”
“那处铺面本就是他家的,之前也经营过不少铺面都是血本无归。”
“你如此纵容他,岂不是自己担了所有的风险?”
她苦口婆心地想要让沈明意改变主意,可沈明意却只是笑笑拿出了一张两人签字盖印了的契书。
“你在侯府之中度日艰难,若是如此能让侯爷待你好些,我也甘愿。”
宋清妩的声音骤然消失,她拧眉有些不知该说些什么。
看出了她的为难,沈明意便又轻松地笑了笑:“好了,咱们家是做什么的,世代经商。”
“即便如今我入朝,却也不会忘记这些本事。”
“今日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府吧。”
即便是沈明意这么说了,可宋清妩心中还是有些忐忑。
她不担心沈明意的能力,只是忧心谢明诚的为人。
等到谢明诚夫妻俩离开,沈明意脸上的笑容才淡了下去,才想要去吩咐下面的人,却被父亲身边的小厮叫走。
“少爷,老爷要见您。”
走到了父亲的书房前,沈明意有些踟蹰。
即便母亲是罪人,可毕竟是他的母亲。
若是他想要为母亲争取一个牌位,或许也不是没可能。
脑中思绪有些烦乱,沈明意却发现面前的房门突然打开。
沈瑜看着站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儿子表情凝重。
“想什么呢?进来吧。”
沈明意进去以后便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口,却被沈瑜毫不犹豫地拒绝。
“只要我活着一日,她周莹就不许进沈家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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