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梨晚怡秋的其他类型小说《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一通乱杀”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纪梨晚平缓下情绪,嗓音淡漠还透着一点冷,“我看不见。”他没有说话,但她却感觉注视她的那道眸光越发深邃,眼前似笼上一层黑,她下意识的别过脑袋但转瞬又被人钳着下颚转回来。蒙着双眼的白绸缎被轻飘飘的解下来。“睁开眼睛。”他说着。纪梨晚犹豫一会儿,但还是缓缓的睁开眼睛。面前人和她想的一样,黑袍黑发,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罩遮住口鼻,仅露出一双凌冽如剑的寒眸。和温庭疏的感觉不一样,温庭疏似一条斑斓的蛇,美丽、冰凉、且狠,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不死也要撕扯下一块肉;而面前的人像一匹孤僻的狼,犀利,阴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给予猎物致命的一击。“看见了?”他的嗓音有些嘶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纪梨晚没有回答。他轻笑一声,捡起地面滚落的药膏,放手心里转了转:“...
《婚前我频做怪梦,醒来决定不嫁人!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纪梨晚平缓下情绪,嗓音淡漠还透着一点冷,“我看不见。”
他没有说话,但她却感觉注视她的那道眸光越发深邃,眼前似笼上一层黑,她下意识的别过脑袋但转瞬又被人钳着下颚转回来。
蒙着双眼的白绸缎被轻飘飘的解下来。
“睁开眼睛。”
他说着。
纪梨晚犹豫一会儿,但还是缓缓的睁开眼睛。面前人和她想的一样,黑袍黑发,蒙着一层黑色的面罩遮住口鼻,仅露出一双凌冽如剑的寒眸。
和温庭疏的感觉不一样,
温庭疏似一条斑斓的蛇,美丽、冰凉、且狠,凡是被他盯上的猎物不死也要撕扯下一块肉;
而面前的人像一匹孤僻的狼,犀利,阴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给予猎物致命的一击。
“看见了?”
他的嗓音有些嘶哑,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
纪梨晚没有回答。
他轻笑一声,捡起地面滚落的药膏,放手心里转了转:“今日之恩,来日必报。至于此物……”他一顿,“就当是凭证吧。”
“诶,那个不能……”
纪梨晚刚要说什么,面前人却倏的放开她,一个转身整个人便窜入不远处的密林里,融入黑暗最后不见踪影,她有些懵,就、这么突然吗?还顺她的东西?……
“梨儿?!”
熟稔的声音转而传来,纪梨晚一下便懂了。
“梨儿!”
月光下的白裙少女显得那么纯净脆弱,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散。温庭疏猛的上前一把把她抱入怀里,紧紧搂着她的身躯,感受她的温暖,嘴里不停的唤着她:“梨儿……我的梨儿……”
他的心,跳得很快。
纪梨晚听着他紊乱嘈杂的心跳,忍不住回抱他,顺着他的脊背轻声安抚:“没事儿了太子哥哥,我很好,已经没事儿了。”
“没事儿了……”
温庭疏喃喃重复了一遍,突然想起什么一般赶忙检查她的全身,“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那个刺客有没有威胁你?欺负你?……手有点脏,脸上也有点脏,对了!你的脚踝呢?是不是伤势加重了?!”
瞧着他颇有些六神无主的模样,纪梨晚急忙捧住他的脸让他注视自己,“太子哥哥你冷静一点,我真的没事儿,真的好好的,带我回家好不好,夜里好冷。”
“好,回家……我带你回家……”
温庭疏脱下披风小心套到少女身上,再一个横抱将人抱起,他走到影一面前时猛的顿住,“掘地三尺,把人找出来!”
影一:“是。”
………
再回到马场的休息所,已经快丑时了。
和纪野星报了平安,也从纪野星那里知道怡秋和席乐乐的安然无恙。
屋内的灯亮得通明,外面的死尸也早已有人清理过,再无浓郁的血腥气,甚至弥漫着一点淡淡的冷梅香。
一切都恍若隔梦,但她加重的脚伤却货真价实。
原本的伤只是轻肿,经历如此一遭简直犹如刚出锅的大包子。
温庭疏的眉梢都皱成了‘川’字。
“没事儿的太子哥哥,只是瞧着吓人而已……嘶!”伤处被人一摁,纪梨晚霎时吸口凉气。
“梨儿的心可真大,如此伤势居然能称之为没事。”温庭疏的声音淡淡的,纪梨晚却不敢再搭话了,她听得出来,某人生气了。
温庭疏伸出手:“药呢?”
“药……”
被刺客拿走了呀,
但这事儿是能说的吗?
纪梨晚默默眨巴下眼睛:“丢了。”
“丢了?”温庭疏有些没想到是如此回答,但转而一想又觉得不无道理,毕竟他的梨儿被歹人挟持,性命都难保总不能还要关注一些身外之物。
“倒也不难猜,你若不是为了琼玉,朕反而还稀奇了。”毕竟他的这个三儿子有多喜欢纪梨晚,说一句‘魔怔’毫不为过。
“父皇英明。”
温庭疏依旧是这句话。
楚明帝摆摆手,“自己的事儿说完了就开始敷衍朕,去去去,找你的太子妃去。对了……”他声音一顿,瞧向他,“去私库里找些上等的药材给琼玉送去,还有女儿家家喜欢的东西,想来你比朕更清楚。”
“至于那些刺客……全权交由你来处理。”
“是,儿臣定不辱使命。”温庭疏一施礼“儿臣也代梨儿多谢父皇恩典,等她伤势渐好,儿臣一定带她来给父皇问安。”
“问安?哼!”
楚明帝白他一眼:“你也给朕滚!”
“是。”
温庭疏心情颇好的走了。
他离开御书房走在长廊里,迎面有一穿着黑色玄袍的男子和他擦肩而过,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却能激起他三分警惕的危险气息,他深了深眸色,却没有停留。
——¥¥¥——
“晚晚不来用膳吗?”
江夫人有些担忧的问道。
天边夜色渐浓,已然是傍晚时分,早该来前厅用膳的两个孩子却如今只来了一个。
“我们先吃吧。”纪泽之用竹筷夹了只小排骨放到江夫人碗里。
“那怎么行。”
江夫人担忧得吃不下饭,抬眸瞧着端着碗狼吞虎咽的小儿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你姐姐现在茶饭不思,你这个做弟弟的怎么还有心情吃得下去。”
“她……咳咳咳!”
纪野星噎到了,“她现在没有心情吃,我也没有办法,再说了我要不吃,这一大桌子饭菜浪费了多可惜。”
“你先别吃了。”江夫人夺过他的碗筷,随后放他掌心一碗新盛的饭“盛点菜给你阿姐送去,你们姐弟之间好说话,你多劝劝你姐姐。”
“行。”
纪野星朝碗里夹菜。
江夫人瞧得直皱眉:“你别光选你爱吃的!”
“也行。”
纪野星瞧了瞧,夹了只酥虾。这菜阿姐和他都爱吃。抱着满满一碗,离开了。
然而,此时的纪梨晚呢?
她静静坐圆椅上,拿起一块绿豆糕面无表情放到嘴里,毫无感情的咀嚼。
饿……
她好饿……
“郡主……”
怡秋欲言又止,小声询问:“我们这样,还要坚持多久啊?”
纪梨晚捏着绿豆糕,猛的一拍桌面:“吃饭去!”
她就不该信纪野星那混小子!
怡秋也霎时来了精神,“好。”
她搀扶纪梨晚起来,她们刚走到门口就和纪野星来个面碰面。
“阿姐,你做什么去?”
纪野星端着饭菜,神情尽显呆萌。
“你还好意思说!”
纪梨晚抬起手掌拍了他脑袋一下,“我都快饿晕了你知不知道。”
纪野星揉揉后脑勺,一脸堆笑的从怡秋手里接过纪梨晚,重新将她搀扶回屋内,“姐,我知道你饿。但好消息!娘亲她已经开始关注你了,想必再过不了多久,你那退婚的事儿就能定下来了。”
纪梨晚狐疑:“当真?”
纪野星使劲儿点头:“当真。”
他们再坐回圆椅上,纪野星朝怡秋招招手,怡秋慢慢走过来放下端来的饭菜,纪梨晚刚想伸手,纪野星却先移到自己面前,“那个什么……我还没吃饱呢,再来两口。”
纪梨晚难以置信:“这不是你拿来给我的吗?”
纪野星头也不抬:“做戏做全套嘛阿姐,唔呼泥抬豪。”
纪梨晚:……呼(……不想说话)
然而此时此刻。
前厅。
几个大箱子被侍卫慢慢的放到地上,打开——尽是上好的补品药草,以及一些绫罗绸缎和金簪玉饰。
莫说江夫人,纪泽之瞧着都有些不知所云,“太子殿下,您这是……”
“啊!”
“梨儿!”
温庭疏一个健步飞扑过去,伸臂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拥入怀里,臂弯间的小人儿脖颈似有些红痕,他声音发颤,显然吓得不轻:“梨儿……”
“太子……哥哥……”
纪梨晚如小猫一般缩他怀里,
谁来告诉她,说好的娘亲怎么变成她的退婚对象?
真的要死了……
温庭疏紧紧盯着她的一言一行,再慢慢落到摇晃来摇晃去的白绫上,神情越发晦暗莫测。
“这!我可以解释!”
纪梨晚扬声。
但门外显然又来了一帮人,不出意外定是娘亲他们,挂条白绫且没卖惨成功,她该怎么解释啊……
温庭疏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那条白绫,突然宽袍一挥,掌心一转,那条白绫就被他藏于袖里,半点痕迹也没有。
纪梨晚见此一时喜忧参半。
喜的是一会儿来人她不用费劲脑汁的想解释了,
忧的是一会儿人走她该怎么费劲脑汁的解释啊……
“晚晚。”
江夫人进了屋内,见相互依偎的两人一时有些语塞。
纪梨晚挣开温庭疏的搀扶想要走江夫人那里,但刚刚迈出去一步她整个人霎时踉跄的前倾。
温庭疏猛将她重新捞回怀里:“别闹,你还带着伤。”
纪梨晚胡乱点头‘嗯’了声,再抬起眸就见不远处的江夫人一脸欣慰的看着他们,她心里‘咯噔’一下又不自觉挣扎,可温庭疏这次抱得紧,她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咳咳。”
江夫人轻咳两声:“能看到你们如此恩爱我也就放心了,结发百年的老夫老妻都难免有小打小闹的时候,但只要能把话说开,便什么都好。”
不是……娘,你听我解释……
纪梨晚张张嘴刚说出一个‘我’,搂着她肩的手倏然收紧,“我们明白。”温庭疏浅声回道“您放心,我和梨儿情比金坚,定然不会被一些无关紧要的外事所干扰。”
“那就好。”
江夫人松了眉梢,笑容里更多了三分安心,她慢慢伸手揪住门后偷听的纪野星的耳朵,拧了一个度,“说起来,殿下用晚膳了吗?”
温庭疏回道:“还未。”
“那正好,晚晚也还未用膳,我这就差人安排。”江夫人笑容和蔼可亲。但纪野星疼得直跳脚却没换来分毫怜悯。
“阿娘,我……”
“闭嘴,我一会儿就收拾你。”
江夫人带着纪野星离开,给纪梨晚和温庭疏留出独处的时间。下人们很快又备上一桌饭菜——桂花鱼条,木樨香露、玫瑰卤肉、什锦蜜汤,和一瓶醇香的梅子酒。
新鲜饭菜放院里的大理石桌上,灯笼高悬几处悬挂树梢和屋檐之下。
纪梨晚瞅瞅面容淡然的温庭疏,又瞧了瞧香气扑鼻的美味佳肴,饿扁的肚子早已发出抗议,她默默拾起竹筷悄摸摸的夹起一块卤肉。
‘啪——’!
另一双竹筷迅速且轻的敲打下她的竹筷,夹着的卤肉霎时‘啪叽’一下又掉回盘里,纪梨晚抿抿嘴,带些楚楚可怜的眸光瞧向白袍男人,但他却看也不看,只淡淡的重新放下竹筷,面无表情。
完了……
生气了……
太子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纪梨晚左瞧瞧右望望,竟没见到一个能帮得上的,她又瞟一眼温庭疏,伸出手端起酒壶。
‘啪——’!
她手背上也轻轻挨了一下。
“我给你倒酒也不行嘛……”她真的要有些委屈了。
温庭疏握竹筷的手一顿,悬空许久才缓慢的放下来,轻轻叹一口气似某种无奈的妥协,他端起酒壶先给纪梨晚的杯里倒满,后则才是自己。
丞相府。
清澈的湖泊绕着府邸的假山凉亭形似月牙,弯曲的桥梁横跨绿茵两岸。
细条的枯萎枝伸入屋内,梨花凋零枝头,但簌簌落下的雪白花瓣铺就厚厚的花毯,香气宜人。
纪梨晚端端正正跪于草蒲之上。纪泽之伸指尖轻微拨动着梨花树树枝,拿着银剪子时而修剪。
“爹。”纪梨晚轻声“我知道错了。”
“错哪儿了?”纪泽之头也没回。
纪梨晚支支吾吾,有些语塞。
纪泽之轻叹一声,放下银剪子于木盒子里,绕过紫檀棕木香桌来到她面前,“你真的想好,嫁给太子了吗?”
“我……”
纪梨晚更语塞了。
若是早三个月问此,她一定是毫不犹豫。但现在夜夜噩梦缠身,几乎每日都要经历一遍死亡的痛苦,饶是大罗神仙都要折磨疯魔了。
“女儿,还没想好。”
纪梨晚更跪得笔直,双手交叠,神情里带着严肃和郑重:“爹爹,女儿自知婚姻乃是大事,绝非儿戏,尤其是纪家的婚事有无数双眼睛算计着,但……女儿现在确实没有婚嫁的心思,只想承欢父母膝下,尽子女之孝。”
“你变了。”纪泽之缓声“他惹你了?”
所谓的他,不必明说都知道是谁。
纪梨晚摇摇头:“没有……”
纪泽之是了解纪梨晚的,早些时日背着他偷偷翻墙溜出府去和温庭疏幽会的事儿没少做,满心满眼的情愫也根本不知道收敛着点。
但短短三个月内,他这女儿的情愫不知不觉的淡化了,有时提到温庭疏还会有躲闪之意,并非未查是否另有心上人,好提前做做准备给绑来,可纪梨晚白天打盹晚上瞌睡,有时和友人一同游玩,都干脆躺半路上。
说是没吵架,他不信。
“你先起来。”
纪泽之伸出手将纪梨晚扶起来,纪梨晚站稳后掸下襦裙裙摆,他一眼就瞧出那布料是宫里特有的贡品,一部分进献皇帝和各宫娘娘,另一部分便给了东宫。
他眸里闪烁深思,“你昨晚居住东宫,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
纪梨晚回答,转而垂下眸掩饰紧张,“太子哥哥待我极好,连、东宫最大的侧殿都给了我。爹爹,是有什么不妥吗?”
“没什么。”
纪泽之摆摆手,坐到案桌后面的雕花椅上,“你和太子的婚约,是你幼年时,你的母亲和皇后娘娘一起约定下的。想要退婚,除非有拿得出手的理由,不然你母亲那里,爹爹不太好交代。”
纪梨晚努努嘴,她就知道爹爹这里要费的最大心思,不是皇室,而是娘亲。她轻声道:“爹爹放心,我定会想一个万全之策,绝不会让娘亲操劳忧心。”
“那就好。”
纪泽之安心了,“你只管去做。若真不愿当太子妃便不当,天下好男儿多得是,哪怕你喜欢的是一头蠢驴,爹照样少不了你的荣华和富贵。”
可问题是她根本就不想成亲,
更不会没品的去喜欢一头蠢驴。
“是。”
纪梨晚应一声,瞧着老爹持起狼毫似要点墨,便知道他又要给回娘家省亲的娘亲写相思了,她也想娘亲了,默默蹭到桌案旁磨墨,等着一会儿能不能也写上两笔。
纪泽之沾墨提笔,遒劲有力的字迹赫然纸上,“说起来,纪野星那混小子又跑哪去了?”
纪梨晚的动作一顿。
有账未算,那混小子又野哪儿去了?!
——¥¥¥——
与此同时。
有芳阁。
五颜六色的绸缎悬挂房梁垂落地面,浓郁的花香充斥整座房间,五六名姿色艳丽的女子披着单薄妖媚的纱裙,微微露着酥肩和小腿,围着两名俊美的青年男子。
而在那两名男子面前,有着一个颇大的紫檀制作的圆炉,两只肥硕的蝈蝈正斗个不停。
“打啊打啊!快,弄死它!”
“上!老子养你那么久,今儿个别给本少爷丢人!”
“诶诶诶,纪公子的要赢了!快,好厉害!”
“明明是四殿下的要赢了,你快看你快看,马上要决胜负了!”
……
无数嬉闹声音杂乱一团。
随着圆炉里的两只蝈蝈一胜一负,一活一死,他们起哄的声音也慢慢落下。
紫袍华服的少年神色恹恹的倚靠一名女子的身上,单腿弯曲,胳膊上搭,高束的马尾缓缓擦过他的脸颊,“又输了。”
有人急忙给他扇扇消气。
“咱们兄弟之间还谈什么输赢?”玄衣墨袍的四皇子温旭见纪野星一脸郁闷的模样,将圆炉和蝈蝈一同推到他面前“今儿个本来就是给你瞧瞧这晋南土生土长的蝈蝈,要是被你赢了去,我还送你什么。”
纪野星将圆炉抻到眼前瞅了瞅,尝了口美艳女子递来的葡萄,眉梢一弯,“那,微臣谢四殿下了。”
“客气什么。”
温旭摆摆手毫不在意,有两旁女子赶忙凑到他身旁揉肩捏腿,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拽着一女子的手臂扔到纪野星的脚边,“老围着我做什么,先给我兄弟侍奉舒服了知道吗。”
“是……”
那女子来到纪野星身旁,纪野星却举起一把羽毛扇挡住她的动作,“别,爷还小。”
温旭一幅恨铁不成钢,“野星,不是我说你,早在你这个年纪早我都有两个通房了。是,纪相爷家法森严,但我不是带你出来玩儿了吗?”
“家法我倒是不怕。”纪野星百无聊赖的揪着羽毛扇“但我怕阿姐。”
温旭神色一顿,眸里闪过沉思,“可我听说再过五个月,琼玉郡主就要和太子成婚,她现在……恐怕没有时间管你吧?”
“成婚?就凭他?”
纪野星一脸不服。
温旭见他不屑的模样,笑里带有几分满意,但随后更显得低沉叹息道:“琼玉郡主美丽温婉,世间能配得上的男子恐怕屈指可数,温庭疏……呵,可谁让人家是太子呢。”
“太子怎么了!”
纪野星‘腾’的一下坐直身体,“只要我阿姐不想嫁,别说太子,天王老子来了小爷都能给他干翻。况且现在,他们这婚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
“是吗……”
“为了给你放松,我每晚早早做完功课就偷摸溜出来给你做些小玩意儿,这秋千就是你八岁生辰那日,我送与你的生辰贺礼。”
“是吗?”要说秋千她倒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但若如温庭疏这般仔细记着由来和时间,纪梨晚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是啊。”温庭疏继续推着秋千,她记得住的他要记住,她记不住的他更要记得,从小到大,从往昔到现在乃至未来,所有的一切,所有的点点滴滴都是他所珍惜的全部。
他珍惜着和她一起长大,
珍惜着和她一同走过的春夏秋冬,
珍惜着和她的每一次欢闹,每一次拌嘴,每一次情至深处。
所以……
梨儿,别不要他,
别让他所有珍藏起来的回忆,成了空……
纪梨晚点下头,佩服温庭疏的好记性,也有点咂舌她的那些黑历史全被他给记住了。
不得了啊……
她打算转移下注意。
“除了秋千,我们还玩过别的吗?”
“有。”
温庭疏停下推秋千的手,抬眸张望一番随后走到不远处的大槐树下面,蹲下来伸手拨弄泥土。
纪梨晚好奇,也走到他身旁蹲下,见他来回扒拉泥土,也跟着配合。
“找到了。”
一枣红木的盒子被他们挖出来,常年埋地下雕刻的花纹都有些模糊,但拍拍覆盖的土,倒也能觉出精致。
温庭疏擦干净红木盒子递给纪梨晚,纪梨晚接过打开,就见里面应有尽有,小风筝、竹蜻蜓、风车,还有那机关锁和机关木球……
“你都留着呐?”
她无一不眼熟。
“嗯,先前因为五弟……”温庭疏的声音一顿,没有下音浅浅略过“父皇彻查了一遍皇宫,宫里的很多东西都扔火里烧了,这些小玩意儿虽不起眼,但盛怒之下的人什么都会做,防止被烧了,我就早早的寻了此处,给埋起来。”
有关五皇子的事儿纪梨晚听说过,宫里外传为突发恶疾从而暴毙,但爹爹暗里给她和纪野星浅谈,说是有关巫术,五皇子的寝宫里搜出写着楚明帝生辰八字的傀儡娃娃,无论陷害,亦是真实,楚明帝都勃然大怒,根本没有彻查,直接判了五皇子的罪。
也因如此,五皇子的母族也跟着受到牵连,
而且那时……五皇子的母族权力日渐庞大。
究竟是何原因,受何人指使,于那场大清洗里仿佛什么都可疑,也好似什么都不重要了。
“你胆子可真大。”
纪梨晚说着,却慢慢席地而坐,伸手环住温庭疏的胳膊,脑袋轻轻枕他的肩膀上。那时事态严峻,若一个不小心被发现掉脑袋都可算是轻的。
温庭疏也随着她的力坐下,伸手轻轻拍拍她的脑袋:“其实现在想想,也还是有些怕的。”
如果一个不小心,他也极有可能成为那场变故里的泥泞,永世不得翻身。
但一想着这些小玩意儿会化成灰,想着小姑娘会哭丧着脸闷闷不乐,心里就极度不好受。
年少轻狂,想来这可能是他做过最鲁莽的事情了。
纪梨晚抱着他的胳膊:“以后切莫再做这样的事儿了,有些东西固然值得留恋,但没有什么是比命更重要的。”
“好。”
温庭疏抚摸她的小脸,满眼温柔的看着她:“往后我们会一直在一起,所有的东西都会留下我们的影子,见证着,我们相知,相爱,相守,再慢慢满头白发,一起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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