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行澜蛇蝎的其他类型小说《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陆行澜蛇蝎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凡间小仙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惋惜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药剂?”“我认识一个开过制药厂的老板,在他那儿听说过那种药。”顾惋惜明知道不能相信顾清清,但眼下她却别无选择,“是谁?麻烦你告诉我那个老板是谁?”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几秒,“你真的要去找他?”顾惋惜毫不犹豫道:“是。”挂断电话,顾清清的眼底一片阴翳:顾惋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一天后,废弃药厂已经被处理过,她甚至安排好了人专门处理痕迹,要让顾惋惜以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的方式“消失”。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顾惋惜的电话,“惋惜,你想好了吗?”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回道:“那种药剂很稀缺,如果被其他医药机构知道的话一定会争抢...
《亿万溺宠:陆总,夫人又逃婚了陆行澜蛇蝎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顾惋惜猛地睁大眼,像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一样握紧了手机,“你说什么?你知道那种药剂?”
“我认识一个开过制药厂的老板,在他那儿听说过那种药。”
顾惋惜明知道不能相信顾清清,但眼下她却别无选择,“是谁?麻烦你告诉我那个老板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却沉默了几秒,“你真的要去找他?”
顾惋惜毫不犹豫道:“是。”
挂断电话,顾清清的眼底一片阴翳:顾惋惜,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吧!
安排好一切已经是一天后,废弃药厂已经被处理过,她甚至安排好了人专门处理痕迹,要让顾惋惜以任何人都找不出问题的方式“消失”。
拿出手机,她再次拨通了顾惋惜的电话,“惋惜,你想好了吗?”
不知那边的人说了什么,她压低声音回道:“那种药剂很稀缺,如果被其他医药机构知道的话一定会争抢,所以你要自己一个人偷偷的过去拿,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行踪,明白吗?”
电话那头,顾惋惜的眉心皱得死紧,她至今不相信顾清清会好心帮她。
顿了片刻,她沉声道:“顾清清,我再考虑一下。”
说完她径直挂断了电话。
她不是怕顾清清对自己做什么,现在的她除了母亲什么都没了,她根本已经不在乎了。
但她怕自己会白跑一趟,怕顾清清只是为了耍她。
而就在她痛苦纠结却没办法的时候,母亲再一次进了急救室。
等周母出来的时候,顾惋惜已经连眼泪都挤不出来了。
然而不知道是周母有所感应还是什么,在从急救室出来后不久,她睁开了眼。
“惋惜。”
顾惋惜急忙扑上前,声音已经沙哑的不像样,“妈你终于醒了,我们就等第二次手术了,等手术完你就会好了......”
“惋惜,妈有话要跟你说。”周清扬柔声打断她,噙着泪的眸中满是愧疚,“那双紫玉耳坠,其实不是我给你的,而是你的生母留给你的。”
顾惋惜一怔,“什么?”
周清扬费力的抬起手跟顾惋惜握住,看着她的眼睛道:“当年我精神抑郁,孩子生下来就是个死婴,却恰好碰到了你母亲,她....她因为难产而造成血崩,只好临时把你托付给了我。”
“那对紫玉耳坠,就是她留给你最后的遗物。”
顾惋惜彻底愣住,愣怔着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难怪那天顾四友说他做了亲子鉴定,说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女儿......
“惋惜,我不知道你的生父还在不在世,如果在的话,你可以凭借那副耳坠去找到他。”周清扬说:“对不起孩子,这些年跟着我,苦了你了。”
顾惋惜深吸一口气,用力的反握住周母的手,“妈你别这么说,不管我的亲生父母是谁,您都是养育我长大的人,等你做完手术,等你好了,我们就离开这个地方,我们一起去找我的亲生父亲,好不好?”
周母似乎还想说什么,最后却只是很轻的笑了下,“好。”
说完她缓缓闭上眼,没过几分钟就昏睡了过去。
顾惋惜拿着手机出门,拨通了顾清清的电话,“我考虑好了,但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
顾惋惜定了定心神,“拍一张那个药剂的照片给我,我要确定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有药。”
那边的人顿了片刻,“好。”
过了不到半分钟,顾惋惜的手机上收到了一张照片截图,上面显示的时间就是刚刚,而截图上呈现的那个药,也就是顾惋惜找了这么多天都没找到的药。
“惋惜,你该不会怀疑我吧,我可是你的表姐啊,怎么会害你呢?”
顾惋惜没吭声,就听顾清清继续说:“地点已经定好了,你抓紧时间过去吧。”
说完她就准备挂电话,却突然被顾惋惜打断,“等一下。”
“怎么了?”
顾惋惜眼睑轻垂,“那对紫玉耳坠是你拿走了吧?那是我妈的东西,你还给我吧。”
电话那头的顾清清当即就翻了个白眼,都死到临头了还惦记着副耳坠?
然而继续拖下去对她没有半分好处,反正这贱人也马上就要死了,还给她又能怎么样?
到时候人一死,耳坠还下落不明,陆行澜更没地方去查那晚的真相了。
“好,我现在就让人给你送去,你可要抓紧时间去啊。”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顾惋惜按照约定,避开人潮打车去了顾清清口中的制药厂。
为了不被人注意她换上了带帽长衫和长裤,没有化妆,但耳朵上戴着那对刚拿到手不久的耳坠。
临近厂房,周遭的建筑物越来越稀少,司机都有些讶异,“小姑娘,你大晚上来这种地方做什么?”
顾惋惜顿了顿,含糊的回了句来找朋友散散心。
既然是散心,那就得去人少的地方,司机便也没再多问。
很快到了地方,顾惋惜看着面前只亮着一点微弱光芒的废弃厂房,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然而为了周母,她还是义无反顾的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陆行澜站在公司的落地窗前一言不发。
“陆总。”邓林拿着一摞文件急匆匆的敲门而入,“我查到了,周氏公司最近正面临大危机,虽然外部消息还不明确,但内部人员都已经忙疯了。”
他皱着眉说:“或许顾小姐的母亲周清扬,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付不起医药费的。”
陆行澜掐着烟的手微微用力,脸上的神色却依旧淡漠,“知道了。”
邓林见他似乎没有太大兴趣,只好犹豫着收起了文件,“那其他相关的还要继续查吗?”
不等陆行澜说话,他又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暗戳戳的瞅了眼自家总裁,艰难道:“还有、您上次在医院说,说要顾惋惜小姐把孩子打了,现在已经过去几天了,需要我去打听一下吗?”
陆行澜脸色微沉,倏然转过了头,“先去查清楚她究竟跟哪个男人发生了关系,具体的时间、地点,一个都不要给我漏。”
邓林对这件事早有准备,连忙说道:“我已经查过了,具体的时间不能确定,但据我查到的,她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在外过过夜,跟其他男人也都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个很奇怪。”
说着他神色渐渐严肃起来,“陆总,要么是她真就是随便找了个男人发生关系,要么就是有人抹掉了她的一些行踪。”
陆行澜的眉心蓦的一沉,“去查。”
“是!”
跟陆行澜订婚的这几年里,陆老太太对她真的很好,所以她更做不出欺骗对方的事情。
但现在,她已经配不上陆行澜了。
“奶奶,我是自愿过来的,婚约也是我自愿要解除的,我不喜欢陆行澜,当时年纪小由着母亲定了婚事,现在想想对我们两个人都不公平,今天母亲不在,您就做主替我们解除了婚约吧!”
“胡闹!”,陆老太太震怒地一拍扶手,然后心疼地看向顾惋惜:“你抬头看着奶奶,跟奶奶说实话,你真的不喜欢行澜?你可是我看着长大的,骗不过我这双老眼。”
顾惋惜下意识想朝陆行澜看一眼,这么多年了,奶奶都看了出来,他却还是没发现吗?
然而现在再讨论这个,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不知道陆行澜跟表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她跟陆行澜...已经不可能了。
半晌过后,她看向老太太一字一句道:“奶奶,我说的都是真的。”
陆老太太垂眸盯着她,片刻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有件事,我本来想周六的时候把你们叫过来再说的。”
她转头看向佣人常嫂:“去把我卧室床头柜的文件袋取出来。”
常嫂点点头,片刻后拿着文件袋走出来。
陆老太太小心翼翼地打开,然后将里边的东西取出来放在桌上,一锤定音道:“晚了,你们已经结婚了。”
陆行澜瞳孔一缩,盯着桌上通红的两本结婚证,声音冷得仿佛要结冰:“奶奶,您这是做什么?”
陆老太太冷笑一声,翻开结婚证指着上边的钢印:“板上钉钉,从今以后你就好好跟惜惜过日子。”
说完她便不由陆行澜反抗,直接转身回房。
客厅只剩顾惋惜跟陆行澜两人,桌上摆着的两本结婚证仿佛一滩刺目的鲜血映入陆行澜眼中。
他方才忍着没对陆老太太发的火此刻尽数发泄到了顾惋惜身上:“顾惋惜,怪不得今天说来你就跟着过来了,原来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顾惋惜心中一绞,“我没有!我根本不知道今天奶奶会这样!”
“没有你点头她不可能直接拿到结婚证。”
陆行澜冷睨着她,吐出来的字个个如刃,“顾惋惜,我现在才知道你不仅心机深沉,还卑鄙无耻。”
顾惋惜愕然:卑鄙,无耻.....
她的指甲深陷在掌心,看着面前的男人忽然觉得好笑。
愈加其罪何患无辞,明明今天是他临时把自己拽了过来,现在却反过来说这些都是自己提前安排好的。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回视男人:“陆行澜,不管你信不信,今天的事情我分毫不知。”
那眼神太过清澈,看得陆行澜神色微滞。
不过片刻他就恢复了冷漠,“说吧,这么费尽心机,你想要什么?”
顾惋惜看向桌上的两本结婚证,凉薄一笑。
差点忘了,陆行澜现在有了喜欢的人,根本不会在意她的任何感受。
她是脏了,也配不上陆行澜了,就算陆行澜不说她也会主动解除婚约,但这个男人却还非要在断绝关系前再狠狠的扎她几刀,真是......
半晌,她睁开眼,神色疲惫的笑了下,“我想要五十万,你给吗?”
“你确定?”
陆行澜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暴戾的情绪再次涌上心头。
他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真的是为了钱。
顾惋惜点点头,“确定。”
母亲还在医院里,她需要这五十万救命。
反正在陆行澜眼里,自己已经卑鄙无耻十恶不赦,那再多一条罪状又如何呢。
果然,陆行澜厌恶的看了看她,便从身上抽出一张银行卡丢在桌上。
“这里边有一百万,我希望你说话算话,尽快去跟奶奶说清楚解除婚约的事情。”
顾惋惜从桌上拿过那张卡,仔细收好。
陆行澜看着她那副样子,淡色的唇角溢出一抹轻蔑,随即抬脚离开。
顾惋惜从陆家老宅出来的时候,夕阳正照在门前,正堂的歇山顶被镀出一片金红,显得古朴又庄严。
她站着发了会儿呆,然后才想起老宅离市区比较远,不好打车,于是又游魂似的往前走了一段。
顾清清的电话就在这时打了进来,她纠结了十多秒,终究接了起来:“表姐?”
“你现在在哪?行澜哥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行澜哥......
顾惋惜睫毛微颤,随即回道:“没什么,他什么也没做。”
“惋惜,你跟行澜哥,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我之前怎么不知道你们认识......”
顾惋惜没有说话,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造化弄人,她从未想过有一天陆行澜会喜欢上顾清清。
许久,电话那边又传来顾清清的声音:“惋惜,要不然你先回家一趟我们谈谈?你跟我说说你和行澜哥之间的事情。”
她和陆行澜?
顾惋惜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如果不是因为一纸婚约,陆行澜都未必知道她是谁。
从始至终,不过是她痴心妄想。
可顾清清到底是无辜的,她不能让顾清清对陆行澜有所埋怨。
许久,她低声道:“我这就打车回去。”
另一边,顾清清收起手机,眼神中透出一抹阴狠,她转头对顾四友道:“我已经把她骗回来了,等会儿你找机会把她打晕了,直接送到陈总床上去,我看她跟陆行澜关系不一般,这件事不能再拖了。”
四十多分钟后,顾惋惜回到了家。
顾清清迎出来,一眼便看见顾惋惜正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手里还紧紧攥着一张银行卡。
她心中一突,“惋惜,你手里这卡?”
顾惋惜垂眸看向手中的卡,这钱,是陆行澜拿来买她解除婚约的。
她心脏疼得仿佛皱缩在了一起,当着顾清清却仍要假装无事:“我问人借了钱,是我母亲的医药费。”
医药费?
顾清清盯着她手中的卡若有所思。
她当然知道顾惋惜把她那快死的妈看得有多重要,若是这卡丢了......
“不要!求求你,放过我......”
星垂四野,月色撩人,此时的四季酒店1801总统套房里。
顾惋惜不断地哀求身上的男人,但烈酒烧得她浑身发软,让她没有半点反抗的力气,只能虚虚撑着拳抵住欺身而上的男人:“你到底是谁?”
那男人不答话,一双眸子在黑暗中闪着危险的暗光。
顾惋惜只觉得这双眼睛仿佛似曾相识,却不等她想明白,刚才被父亲强逼着灌下的烈酒,便开始吞噬她的意识。
不!不可以这样!
她咬牙强撑着推开身上的男人:“放了我,你要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你!”
然而此刻她这点软绵绵的力气对身上的男人来说仿若诉情,那人就如同暗夜中最矫健的黑豹,不给猎物任何一点挣脱的可能。
他一手将顾惋惜的双手反拧在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扯碎了顾惋惜身上的衣衫。
“唔!”顾惋惜惊叫出声,“不要!求你,放过我,你要什么我可以给你!放过我……”
她近乎崩溃地挣扎着,男人却置若罔闻。
他轻易便将顾惋惜困在身下.....
顾惋惜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昨夜的男人早已不知去向,唯有她身上残留的痕迹还在昭示着这里发生过的一切。
半晌,顾惋惜才反应过来这意味着什么。
她脏了!
她跟一个陌生男人发生了关系,她再也配不上那个人了!
明明他们已经定下婚约,明明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把她多年的心意都告诉他的......
她咬紧了下唇不想哭出声,却没办法阻止不断涌出的眼泪。
就在这时,刺耳的来电铃声倏然响起。
顾惋惜下意识捞过手机,手忙脚乱地按下了接听键。
“是顾小姐吗?你母亲的医药费真的不能再拖了,今天已经是最后期限了,再交不上我们就得停药了!”
对面人的话宛如一道惊雷,直接震醒了顾惋惜。
她的母亲还在医院里!
昨天如果不是为了要医药费,她也不会......
胡乱的扯过已经满是皱褶的衣服套在身上,她强撑着不适的身体踉跄着下床。
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把母亲的医药费筹到。
走出房间门的那一刻她回头望了一眼,随即绷紧的唇角溢出一丝嘲讽。
算了,不就是失身么,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那人也从来都看不上她。
与此同时,容山别墅里昏迷了半天的陆行澜,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剑眉微蹙,笔挺的鼻梁上一双寒眸不带半点起伏,棱角分明的侧脸在脖子上投下一道深色的阴影。
扫了一眼身上满是皱褶的高定衬衣,他眸光一暗,周身的气场霎时凌厉起来。
“陆总您醒了?”助理邓林惴惴不安的上前,“您,您还好吗?需不需要我给您叫私人医生。”
“不用。”
陆行澜的脸上透着一丝疲态,深黯的眼底却暗潮汹涌。
昨晚的“意外”,他们设计的还真是精彩。
“对了。”邓林从身上取出一个戒指盒打开,里边是一枚紫玉的耳坠:“昨晚您手里一直死死攥着这枚耳坠,医生给您打了镇定剂才取出来。”
耳坠?
陆行澜盯着那枚紫玉耳坠看了片刻,而后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把她带来。”
顾家。
啪!
顾惋惜刚进门,迎面就是一个重重的耳光,紧跟着就是顾四友的污言秽语。
“小贱种,老子好不容易请了陈总过去,你竟然敢把门反锁了在里边跟别人鬼混,你是不是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
顾惋惜愕然的望着面前彻底撕破伪装的父亲,颤抖着嘴唇一个字也发不出来。
“你看什么看,不想要你妈的医药费了!?”顾四友怒道。
顾惋惜声音暗哑,“你昨晚故意把我灌醉,就是为了让我让我陪那个陈总?”
直到进门前她还心存侥幸,想着也许昨晚的事真的是个意外,却没想到迎来的是重重的一巴掌。
那个陈总......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腻男人,那是陈氏集团的老板。
顾惋惜眨了一下干涩的眼。
她的亲生父亲,竟然为了钱,要把她送去一个快五十岁的老男人床上,结果阴差阳错,导致她被另一个胡乱闯进房间的男人夺去了清白......
半晌,她声音满是颤抖的质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是我父亲啊!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顾四友冷哼一声,“少往我头上扣帽子!你这个小贱种都不知道是你妈跟谁生的,还不要脸的来安到我头上来!”
“你,你在说什么!?”
顾惋惜下意识反驳道:“我怎么可能不是......”
“不是什么?老子早就做过亲子鉴定了!”顾四友说:“你妈就是个下贱坯子,背着我在外面不知道跟谁乱搞生下了你!”
“不可能!”顾惋惜的神情近乎崩溃,她指着面前的人怒声道:“我妈根本不是那样的人,是你在诬蔑她!”
“小贱种,你说什么?”顾四友举起手来又要打她。
“舅舅!惋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顾惋惜抬头望过去,门口站着的正是她的表姐。
她姑姑的女儿,顾清清。
“表姐......”
她喉咙一梗,眼泪不自觉就开始往外溢。
“怎么了?”顾清清一愣,连忙走过来抱住她安慰,“惋惜不哭。”
她轻拍着顾惋惜安慰,目光在触及到她那只剩下一只的耳坠时忽然顿住。
电话那头传来陆老太太苍老却依旧温厚的声音:“这周六你到我这里来一趟,带上惋惜,我有事情要跟你们说。”
顾惋惜?
顾行澜的脸冷了下来,“有事电话里说就好。”
“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老太太拔高声音道:“结婚的事是电话里随便说说就行的吗?行了,废话不要多说了,到时候记得把惋惜带过来。”
陆行澜掐着烟的指尖一下收紧,“我说了我不会跟她结婚,您.....”
话未说完,听筒中便传来“嘟嘟”的忙音,陆老太太已经挂断了电话。
陆行澜的手指捏到骨节泛白,正想打回去说清楚,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敲响。
“陆总,地址查到了。”邓林推门而入,神情小心谨慎。
陆行澜眸光一深:“备车。”
半小时后,车子抵达顾家门前。
邓林上前代为敲门,片刻后,门开了。
“你好,请问这里是顾四友家吗?”邓林对着出现在门口的男人问道。
顾四友从打开门那瞬间眼睛就亮了起来,闻言一笑道:“是啊,两位有什么事吗?”
邓林直接上前一步,“昨晚在四季酒店1801的人,跟你是什么关系?”
“四季酒店?啊.....是我外甥女顾清清。”
顾四友照着顾清清教他的话面不改色地撒谎,眼角余光不断看向陆行澜,见对方气质不凡,脸上瞬间堆起层层笑意:“两位找她有什么事吗?先进来说吧。”
陆行澜微微点头,眼神淡漠地睨向顾四友,然后越过他走进门。
刚进客厅,他就看见一个女人从书房走出来。
“舅舅,这两位是?”顾清清抬头看向陆行澜,随即又很快克制地收回视线。
“清清,这两位说是有事情找你。”顾四友蹭过来对顾清清说道,看向陆行澜的目光中带着谄媚。
“找我的?”顾清清故意眨眨眼,装作无辜的样子看了一眼陆行澜:“可我不认识他们啊!”
“你不记得了?”
陆行澜眸光一沉,走到顾清清跟前看着她,“昨晚在四季酒店1801......”
顾清清一怔,随即“惊慌”的后退一步,“你怎么会知道?!”
陆行澜声音微沉:“是我。”
他掏出那枚耳坠,仿佛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这是你的东西吧?”
顾清清捂住嘴,眼中看起来竟泪光闪闪,她拿出从顾惋惜那里骗过来的另一只耳坠,身体轻轻颤抖道:“这是我母亲送给我的十八岁生日礼物。”
陆行澜抿了抿唇,不知道为什么,他对眼前的女人似乎并没有昨晚的那种熟悉感。
不过,人证物证俱在......
眉心轻皱一下又松开,他锋薄的嘴唇微启,“我会对你负责。”
顾清清眼中闪过狂热的光,强忍住一口气答应的冲动,轻轻推开陆行澜后退一步,眼睛里闪烁起坚忍的泪光。
“不用了,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我不会向任何人提起,补偿我不会要,至于负责......”她有些自嘲的笑了下。
“您身份尊贵,我配不上的。”
陆行澜微顿,随即淡声道:“我不在意那些。”
顾清清泪眼朦胧,“你,你真的不在意我的身份卑微?”
陆行澜定定的看了女人几秒,“嗯。”
“行澜哥......”
顾清清感动地点点头,一下扑进了陆行澜的怀里。
一阵香水的味道袭来,陆行澜蓦地身上一僵,眸光微凝。
却在这时,一道惊讶的声音忽然从身后响起:“表姐,你们......你跟陆总,你们......”
楼梯上,顾惋惜怔怔的看着面前的一幕,仿佛丧失了说话的能力。
她原本是打算再找顾四友谈一下母亲医药费的问题的,却没想到一出门就看到这样的一幕。
她暗恋七年,如今名义上的未婚夫,正跟她的表姐抱在一起。
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陆行澜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她,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
见顾惋惜脸色苍白,唇上一丝血色也没有,他莫名觉得有些刺眼。
片刻后,他放开顾清清淡漠地退后一步,低头整理了一下西装的袖口没有说话。
顾清清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一眼,心里没由来地一紧,“惋惜,你们认识?”
顾惋惜收回目光垂眸。
他们何止是认识......
但是两人婚约刚定下时陆行澜就跟她约法三章:不允许向任何人泄露有关他的事,不允许向任何人说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允许对他有任何非分之想。
片刻后,她低声道:“不认识,只是没想到表姐会认识陆总有些惊讶,我还有点不舒服,先回房去了。”
说完她便慢慢转身,艰难地往房间走去。
陆行澜皱着眉看向顾惋惜,眸中神色晦暗不明。
却在这时,大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一群身穿黑衣凶神恶煞的男人闯了进来,然后训练有素地分作两列为身后的人开路。
“顾四友,你真是胆儿肥了,连我都敢耍?!”
众人注视下,一身横肉的陈总慢悠悠地从门外晃进来,“来人,还不快把顾四友给我绑起来!”
几个男人迅速上前,三两下就轻而易举的擒住了顾四友。
“陈总,陈总!”顾四友直接吓破了胆,半跪到地上疯狂朝来人示好,“陈总您等等!昨天是临时出了点意外啊,咱不是说好了吗,我今天把人给您送过去啊!”
“你当老子那么好耍?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陈总拎着棒球棍顶起顾四友的下颌:“我告诉你,账要算,人我也要!”
他转头用垂涎猎物的眼光看向顾惋惜:“虽然这小妞昨晚上跟别人在一块,但长得还不赖,我过几天再给你送回来。”
在一起、不赖、送回来......这些羞辱的话犹如潮水涌进顾惋惜耳中。
觉察到不远处陆行澜忽然投来的视线,她猛地想起昨晚在酒店那不堪的一幕幕,顿时如坠冰窖,浑身发寒。
陆行澜听见了。
听见她昨晚被人在一块,已经彻底脏了。
在她整整喜欢了七年的人面前,她仿佛被人扒光了衣服,露出了最丑陋、最令人恶心的一面。
视线僵硬的朝那边扫去,陆行澜厌恶的目光宛如凝成一把实质的尖刀捅进了顾惋惜的心脏,刺得她心痛如绞。
她张了张嘴,却忽然发觉自己无从辩解。
不远处,陆行澜紧紧的盯着顾惋惜,寒眸中隐隐酝酿着急风骤雨。
听到外面有动静,顾惋惜以为是陆老太太派来接自己去容山别墅的,却没想到一开门就看见陆行澜跟顾清清正姿态亲密的站在一起。
比起第一次看见时的震惊,她这次只是迅速移开了眼。
亲近十年的表姐可能想要将她推向陈总,暗恋多年的未婚夫心中有别的女人。
两件事,说不上来哪个更让她心痛。
她静静地站在原地,等陆行澜放开了手才说道:“陆总,我东西收拾完了。”
陆行澜的目光掠过不远处的女人,整理袖口的动作带着些他自己都没觉察到的局促。
“邓林在门外等着,你直接去找他吧。”
顾惋惜点点头,拎着自己的东西走了出去。
顾清清从始到终都没插上一句话,心中恨得要死。
但顾忌陆行澜还在一旁,她丝毫不敢发作,朝着陆行澜道:“惋惜昨天跟我说了,陈总的事情多亏了你解决,不过因为这样就给她换个住处是不是太麻烦你了?不然还是先住在家里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顾清清很懂得怎么吸引男人,这几句话说得进退有度,言辞得当,若是换成旁人,定然不忍心拒绝她的提议。
可百分之二十七的陆氏股份就仿佛陆行澜头顶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荣光只是表面的而已,老太太的话,他不能不听。
“不用了。”他神色依旧温和,语气却不容拒绝:“陈奇不是什么好人,你别为了她再把自己搭进去,我会担心。”
顾清清攥紧了手心,尖锐的指甲刺破了手掌,却只能假笑着道:“那你多费心。”
陆行澜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刚才不是说想出去逛?我今天没什么行程,可以多陪你一会儿。”
顾清清哪里是真想跟陆行澜去逛街,她眼睛转了转忽然笑道:“行澜哥,惋惜要搬去新住的地方肯定有很多东西要买,要不然我们带她一起去逛逛吧?”
陆行澜下意识想拒绝,张口却又顿住。
片刻,他朝顾清清微微点头,“好。”
顾清清心里一喜,就算现在不能一下子把顾惋惜弄走,能看着她也是好的,而且正好可以挽着陆行澜在她身边宣示一下主权,让她清楚清楚谁才是跟陆行澜最亲近的人!
两人一同出门,正好赶上顾惋惜准备上邓林的车。
“惋惜,你先别走。”顾清清挽着陆行澜笑得甜蜜,“行澜说要带我去买东西,你正好要搬新地方,不如跟我们一起去?”
顾惋惜垂着眼拒绝,“不用了。”
医院那边今早又打来了电话,她把东西搬去容山别墅后就得立刻赶去医院。
除了眼前的医药费,母亲后续的治疗还需要更多的钱,她需要弄清楚后续还差多少钱,好抓紧时间想办法。
说完她转身就准备上车,手臂却被一股大力猛地一扯,整个人又退回了车门外。
“顾惋惜,你故意的是么?”
陆行澜冰冷的眸子紧盯住她,“故意这副样子搬过去,好让别人都知道是我苛待你?”
男人手上的力气很大,把顾惋惜弄得很疼。
“陆行澜,我没有。”她拧着眉努力挣脱,眼底一片黯然。
陆行澜盯着她眉心皱得更紧,心里的烦躁无端上涨,“那就去。”
顾惋惜张了张嘴没说话。
自己深爱了那么久的男人跟一心想着伤害自己的表姐逛街,她还被要求跟着、看着?
大概是顾惋惜神情太过受伤,连带着陆行澜也感觉到了不舒服。
他猛地丢开顾惋惜的手,“算了,看着你这张脸恐怕会连逛街的兴头都没了。”
说完他径直转身,牵起顾清清的手上了另一辆车。
“行澜哥,我们先去哪儿逛啊?”
顾清清一开始还因为没把顾惋惜弄过来而不高兴,但想到陆行澜为了自己朝顾惋惜甩脸色又觉得十分爽。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陆行澜没回顾清清的话,而是靠边停车接起来电话,“说。”
他语气冰冷,紧皱的眉宇间满是烦躁,隐隐有濒临爆发的趋势。
那头的人说了件公司的事情,并没有多紧急,但陆行澜听完后却冷冷的回了一句,“知道了,我现在回公司。”
说完不等对方反应过来就挂断了电话。
而听到陆行澜的话,顾清清脸上的笑一僵,“行澜哥?”
陆行澜只停顿了一秒就发动车子换了方向,“公司有急事需要处理,我安排别的人陪你。”
把顾清清送回顾家,他吩咐一个手下带顾清清去买衣服,然后连车都没下就踩下油门离开。
傻站在原地的顾清清猝不及防吃了一口尾气,险些直接炸了。
然而碍于陆行澜的手下在,她又只得作出一副体贴模样,“行澜哥为了工作可真拼,我不该用逛街这种小事打扰他。”
手下却没理会她的话,目不斜视的做了个手势,“顾小姐这边请。”
......
另一边,顾惋惜回容山别墅收拾完东西后立刻打车去了医院。
“顾惋惜是吗?”前台的护士拿着一摞收费单翻了翻,再次瞥向顾惋惜的时候眼底染上了轻蔑,“怎么拖到现在才来缴费?再晚一点我们就该不得已给你母亲停药了,到时候万一她出了什么问题你可不要怪到我们头上。”
顾惋惜沉默着攥紧了手指,陆行澜给他的那张卡最后也没要回来,她现在手里的钱根本不够交全部的医药费。
片刻,她低着头轻声道:“我......现在手头上的钱不够交完医药费,能不能先交一部分,等我......”
“你说什么?”护士一下把手里的单子摔到了桌子上,“不是来缴费的你在这儿跟我浪费什么时间?”
“不是,我是说我暂时交不上所有的,但之后一定会尽快把剩下的补上的!”
顾惋惜不由得小心抓住了护士的衣服,“麻烦您先不要给我妈停药行吗?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筹到钱!”
护士不耐烦的甩开她,“你不用这样,这些又不是我能决定的,医院里来来往往这么多病人,都像你们家这样欠着那我们还要不要开了?”
说着她把一摞缴费单丢到顾惋惜的脸上,“今天晚上之前如果还交不上,那就过来把你妈带走吧。”
散开的纸页在顾惋惜的脸颊上划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而后纷纷扬扬的掉落在地,带着令人抓不住的无力感。
顾惋惜蹲下身,把缴费单一张张捡起,收了起来。
她看着上面杂七杂八的天价费用,半晌轻轻呼出了一口气。
四处奔波了半天后,她在临近晚饭的时候接到了老太太的电话,说晚上会去容山别墅看她,无奈她只得抓紧时间赶回了别墅。
“顾小姐,您回来了?”管家刘叔笑着上前来,边招呼下人去沏茶。
顾惋惜朝他点了点头后在沙发上坐下,就感觉积攒一天的疲惫迅速传遍了全身。
管家看了她一眼刚想问什么,就听外面传来汽车引擎熄灭的声音,而后没过多久就见自家少爷被一个女人挽着走进了别墅,两人身后还跟着几个提东西的保镖。
刘启山不由得一愣,下意识朝沙发上的人看了一眼。
顾惋惜正愣愣的透过落地窗朝外看去,整个身体都僵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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