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轻语陆东的女频言情小说《脑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苏轻语陆东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巨量起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四年前。我和白富美未婚妻苏轻语在国外旅游。夜晚。豪华酒店里。我们两刚疯狂完。但看电视新闻时,却得知苏轻语父亲苏展被抓,苏氏面临全面冻结。当天晚上,哄睡完苏轻语,我立刻偷偷回国。一下飞机就发公告取消了与苏轻语之间的婚约,并提交了偷偷收集的有关于苏轻语父亲行贿的证据!但没想到,苏轻语回国后,仅用了一年,不仅救出了其父苏展,还让苏氏市值增加了一倍。而随后,苏轻语只用了三个月,恶意收购了陆氏。陆家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逼得我的父亲跳水身亡,母亲也重病不起。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苏轻语却向我提出了一个选择。如果我想拿到钱救治母亲,必须得继续跟她结婚。我还得写下一张欠款十亿的欠条,且在婚姻生活中,一切都得听苏轻语的。为了让快成为植物人的母亲活着,...
《脑癌晚期,妻子恨我入骨苏轻语陆东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四年前。
我和白富美未婚妻苏轻语在国外旅游。
夜晚。
豪华酒店里。
我们两刚疯狂完。
但看电视新闻时,却得知苏轻语父亲苏展被抓,苏氏面临全面冻结。
当天晚上,哄睡完苏轻语,我立刻偷偷回国。
一下飞机就发公告取消了与苏轻语之间的婚约,并提交了偷偷收集的有关于苏轻语父亲行贿的证据!
但没想到,苏轻语回国后,仅用了一年,不仅救出了其父苏展,还让苏氏市值增加了一倍。
而随后,苏轻语只用了三个月,恶意收购了陆氏。
陆家一夜之间什么都没了,逼得我的父亲跳水身亡,母亲也重病不起。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苏轻语却向我提出了一个选择。
如果我想拿到钱救治母亲,必须得继续跟她结婚。
我还得写下一张欠款十亿的欠条,且在婚姻生活中,一切都得听苏轻语的。
为了让快成为植物人的母亲活着,我只能答应。
在接下来的三年中,我两虽然名义上是夫妻。
但苏轻语却天天不着家,与明星男模传出各种绯闻,见诸媒体。
结婚近三年,我们两人甚至都没过亲密的接触。
每日,只要苏轻语一回来,对我就是蔑视与打骂,还时不时的还提出各种过分的要求。
端洗脚水......
跪着唱童谣哄她睡觉......
......
我知道。
因为我当年的背叛,她恨不得我死!
或许苏轻语就是天选之子,她真的快梦想成真了!
......
而初冬的某一天,我拿到了市中心医院的初步诊断报告。
我确诊......
脑癌!
四级!
根据医生的说法,接下来,我情绪稳定,还能活一年,受了刺激,连一个月都活不成!
医院停车场。
天气阴沉。
我重重地拍打着方向盘气恼的叫嚷。
“啊!”
“该死,为什么会是我?”
“为什么偏偏是我?”
我抬起头看着车内后视镜中的自己,双眼通红,接近疯狂。
我紧咬着牙齿嘎嘎作响,双拳紧握,手里的那份确诊报告也被我紧紧地握成了一团。
我不甘!
但也很清楚,滨海市中心医院医院的疑难杂症科是我们省,甚至是全国最权威的!
可我这么年轻,甚至都没来得实现以前对苏轻语的承诺。
更不用说,我死了,我那依旧不省人事的母亲又该怎么办呢?
还有那些我关心的人......
或许是情绪过于激动,恍惚间,天旋地转,我眼睛一黑就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车窗被猛烈敲击的声音突然响起。
我感受到这强烈的震动,这才慢慢清醒,想起刚才突然晕倒,心中怕得要死。
没错。
相比于苏轻语的折磨,我更怕告别这个繁华的世界。
我真的不想死!
而此时,窗外拍打窗户的声音依旧不轻。
只见,车窗外站着个年轻漂亮戴着身边眼镜身着一身黑色小西装秘书服的年轻女子。
苏轻语的秘书。
林青青。
此时。
林青青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我,用手向下指了指示。
放下车窗后。
我没问她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苏轻语早在我的手机里放了定位追踪软件。
或许是我很久没接电话,所以苏轻语直接让林青青过来找我。
“陆哥,你知不知道,苏总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你不回电话,又想找骂了?”
林青青无奈的瞪了我一眼。
“我人不太舒服,来医院看看。”
我简单的回了一句。
林青青是苏展养女,更是苏轻语的义妹兼死忠粉。
我甚至相信。
如果苏轻语让林清卿上刀山下火海,她都愿意。
“赶紧的吧,苏总让你去轻语山庄一趟。”
“半个小时,必须到!”
......
轻语山庄是苏氏旗下的度假山庄,环境清幽,风景迷人。
当我来到这,一间小会议厅里已聚满了不少人。
这里正在开着一个记者招待会。
台上坐着的正是身材高挑,面容秀丽极为迷人的苏轻语。
而在她身边则是一个长得极为帅气俊美的年轻男子。
头发长长的,遮住了些额头,一副文艺青年范儿。
我立刻认出来了。
这人正是当红的美男作家李敬明。
他最近在很多媒体出尽了风头,更是跟苏轻语绯闻传遍天下。
此刻。
李敬明一脸傲气,面无表情,似乎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
而一旁的苏轻语似乎也看出来了,忙将脑袋凑了过去。
她又将一瓶饮料毫不费劲的扭开,递到了李敬明面前,低声亲热的哄着他。
两人脸几乎都要凑到一起,李敬明的脸色这才好一些。
台下的记者顿时咔嚓咔嚓一顿猛拍,自然不愿错过这极具画面性的一幕。
我不禁觉得一阵悲凉。
自从和苏轻语结婚这两三年以来,她还从来没这么温柔的跟我说过话。
而苏轻雨看到我,不屑一笑,看向在场的记者。
“各位记者朋友。”
“想必大家知道我丈夫陆东几年前也是个很了不得的作家。”
“虽然江郎才尽了,但现在他很佩服敬明的文采,让他就敬明的新书说几句吧!”
一时间。
众人的目光纷纷看向我。
却个个眼神异样。
不少人就像看笑话似的看着我。
我身子微微一颤,顿时明白过来。
原来,苏轻语将我拉过来,是为了给李敬明当陪衬!
让我给一个三儿当陪衬,甚至......
赞扬对方!
这或许苏轻语是对我最大的讽刺与羞辱吧!
我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只觉脑袋隐隐作痛。
三年前。
自从陆氏被苏轻语恶意收购,我父亲跳水身亡,我的头越加疼痛,就再也没有写书。
渐渐的。
我都快忘记自己曾是名动全国的天才青年作家了。
这时,苏轻语突然朝着我勾了勾食指,那模样就像是勾一条狗似的。
而我也看到了苏轻语眼中的威胁之意。
如果我今天不配合,不仅接下来我自己的治疗会得不到苏轻语的费用支持,就连我母亲也会被断掉医疗费。
我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坐在了苏轻语的身边。
而苏轻语则是低声道:“快点,夸敬明!”
然而。
我却不想说。
我看过李敬明的书,文辞华丽却全篇呻吟,毫无深度!
我也很清楚,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们三人之间的畸形关系。
今天我如果夸了李敬明,不仅是丢了脸面,甚至可能气急攻心,连命都会丢在这里!
我还不想死。
既为了我妈,也是为了苏轻语!
毕竟。
我知道。
我还爱着苏轻语,想在生命的最后与她多相处些时日。
也希望她看在这段陪伴的份上,在我死后,对我母亲好些。
看到我沉默,苏轻语的脸色难看了起来。
“陆东......”
“快点,否则你将身败名裂,你老妈也活不成!”
当时。
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将我带到了她家。
一栋不知有多少年历史的木房。
摇摇欲坠。
缝缝补补。
叶瑶的爷爷奶奶很热情。
甚至趁我不注意,还将家里为数不多的鸡宰了一只。
而我之后也才知道叶瑶可怜身世。
叶瑶的父亲是十多年前这片大山里唯一的一个大学生。
后来又带着叶瑶母亲来到山里支教。
一个下雨的晚上。
夫妻俩被叫醒。
原来是一个学生回家的时候失踪了。
于是,夫妻俩就加入了搜寻的队伍。
在一处悬崖边,叶瑶父亲为了救那个失踪的小朋友失足跌下悬崖。
而叶瑶母亲也跟着一起掉了下去。
那时。
叶瑶也就才刚刚出生两年。
而听完这些事的我深受感动,于是就决定资助叶瑶。
后来即使陆氏破产,这几年,我卑微的在苏轻语的身边活着,每年也没忘给叶瑶寄去学费和生活费。
此时的叶瑶十七岁,已在县城里读高三,成绩很不错。
再过不久,叶瑶就将参加高考,而她的目标则是我所在的滨海市滨海大学!
这几年,我和叶瑶偶尔会有联系。
而有时听到叶瑶那温柔甜美的声音,也是我这灰暗生活中的一抹光亮。
抽完烟。
我也想得差不多了。
就将楼梯间的烟灰擦拭得干干净净。
然而。
就在我来到一楼杂物间的时候,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却是个陌生的云南号码。
“你好。”
“你好,请问,是陆先生吗?”
语气很是急促。
“怎么啦?”
我不解的问道。
“我这边是云南山海县一中的老师,请问叶瑶同学是你的资助对象吗?”
“是的。”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征兆。
“前些日子,叶瑶同学忽然晕倒,考虑到她是贫困生,我们学校主动出钱带她做了体检,结果医院诊断她有急性白血病,今天下午的时候叶瑶同学又晕倒了。我们联系不上她的爷爷奶奶,只在她随身带着的老人机里找到了叶先生你的联系方式。”
“什么?急性白血病?”
听到这话,我的身子立刻变僵直了。
随后我就跟这位老师聊了半个多小时。
最后。
我和这位老师商定将叶瑶接到滨海市来治疗。
挂完电话,我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禁自言自语道:“像我这样的人命运多舛也就算了,为什么像叶瑶这么善良的小姑娘也要经历这样的事啊?”
“老天啊,造孽,你实在是在造孽啊!”
和苏轻语谈离婚的事,只能暂时搁置。
我连夜买了去云南的机票,在去机场的路上,跟苏轻语打了个电话。
“不允许!”
“谁允许你去外地了,你忘记我们的婚前协议了吗?”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离开滨海市!”
“你又想像几年前一去不复返是吧?”
“你要是敢......”
电话里的苏卿语语气急切。
“我有重要的事。”
说完。
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随后苏轻语又将电话打了过来,但我已经是懒得搭理。
到了机场候机厅,我又给刘琳打了个电话,刘琳晓的情况之后,立刻说没问题,她们可以连夜准备床位。
......
六个小时后。
凌晨。
我出现在了山海县人民医院。
此时。
叶瑶已苏醒。
看到我的出现,叶瑶先是极为惊喜,随后一脸愧疚。
我看着叶瑶这张年轻稚嫩又极为精致美丽的面容,心中一阵担忧,脸上却笑呵呵的。
“瑶瑶,好久不见呀。”
我勉强的挤出一丝笑。
“陆叔叔......”叶瑶眼中闪过一抹喜色,但紧紧的却低着头小声嘟囔道。“对不起,瑶瑶不懂事得了病,麻烦陆叔叔你了!”
听到这话,又看着懂事的叶瑶,我心中就是一疼。
我先是朝一旁陪护的那位女老师点点头。
女老师回以一个无奈的微笑,走出了病房。
我则是在床边坐下,拿过一个苹果,一边笑着一边笑道。
“瑶瑶,你说什么傻话呢?人这一辈子,难免会有些头疼脑热,你放心,不是什么大问题,陆叔叔,我一定会让瑶瑶你健健康康的!”
“你可别忘了,你原先说过,等将来你大学毕业还要回老家助学,你要相信,爱笑的姑娘运气从来不会差!”
我的鼓励让叶瑶脸色好了不少,郑重的朝我点了点头。
而我削好苹果,则将苹果递给了叶瑶。
叶瑶一边吃着苹果,一边笑嘻嘻的看着我,和我说着在学校里好玩的事儿。
我脸上虽然笑着,心中却是难免有些悲哀。
病房里。
我和这叶瑶也算得上是同病相怜了。
随后我说出了要带叶瑶去滨海市治病的事。
刚开始,叶瑶拒绝,但我说明利害关系,叶瑶懂事的点了点头。
随后我先让月瑶在医院里好好休息。
而我则是天还没亮的就进山了。
直到在村里干部的带领之下来到叶瑶的家里,我才知道叶瑶爷爷在年初的时候就过世了。
听到这消息,我顿时想起年初和叶瑶打电话的时候。
那时,叶瑶情绪有些低落,语焉不详,原来是因为这事啊。
我不禁暗暗有些自责。
临走时。
我给叶瑶的奶奶留下了一万块钱,刚开始叶瑶的奶奶怎么都不要,最后我把数字减少到两千块,叶瑶的奶奶才勉强收下。
只是,我不敢跟叶瑶的奶奶说叶瑶得了白血病的事。
只跟叶瑶奶奶说,滨海市那边有个更好的学习机会,距离叶瑶高考也就只剩一两个月的时间,如果在滨海那边读书,高考成绩会更好。
这样叶瑶奶奶才放下心来。
当天下午。
我先是带着叶瑶在县里的步行街买了一套衣服。
原本我是想多买两套的,但叶瑶怕我花钱打死也不要第二套。
而叶瑶此时重病,我自然也不坚持。
等到下午三点的时候,我和叶瑶坐着飞机,回到了滨海市。
一到滨海时,叶瑶的身体已经有些虚了,再加上刘琳跟我说急性白血病病人不能奔波,所以也就没带他去滨海到处逛逛,而是直接来到了市中心医院。
当时,我交了五万块钱住院费,等交完钱,我发现自己身上总共也就只剩下几千块。
而现在在我名下真正属于我自己的财产,也就只有我平日里开的那辆开了三年的suv,以及那时候停在滨海海港之中的游轮。
而就在我和叶瑶在病房里说着话的时候。
病房的门却突然被敲响,我和叶瑶两人同时看向门口。
“请进。”
门被轻轻推开,站在门口的正是刘琳!
正当我心中怒火中烧,几乎要按捺不住之际。
苏轻语那清冷中带着几分不屑的声音,如同冬日寒风,穿透电话线,直刺我的耳膜!
“陆东,若真需借钱,何不亲自上门?”
“你以为自己是谁?”
“仅凭一通电话,就想轻易从我手中借走500万?”
我紧握手机,冷冽的目光仿佛能穿透屏幕,直视她的双眼。
随后我低沉地回应:“好,那你们就等着把。”
言罢。
我猛地挂断电话,一股不可遏制的怒气驱使我驱车直奔苏家别墅。
夜色已深,苏家别墅外,灯火辉煌。
我推开门,步入那装饰得奢华的大厅。
只见苏轻语、李敬明、沈月红等人正围坐一堂,谈笑风生。
我的突然出现,似乎打破了这份和谐。
林青青见到我,正欲起身唤我“陆哥”,却被苏轻语一个微妙的眼神制止。
林青青只得悻悻然重新坐下,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歉意。
我径直走向苏轻语,站定在她面前,深吸一口气:“轻语,我遇到了些麻烦,希望你能借给我500万。这笔钱......我保证一年后还你。”
说到这,我心中不禁泛起一丝苦涩的自嘲,暗自思量:
一年之后,我是否还能存在于这个世界都是未知数!
到那时,你恐怕只能向鬼讨债了!
“哦?”
苏轻语闻言,缓缓抬眼,那双眸子里闪烁着玩味与审视的光芒。
她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优雅地将手中的茶杯轻轻置于一旁,随后,纤细的手指轻轻指了指自己的脚。
随后苏轻语的目光轻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嘴角勾勒出一抹挑衅与玩味的笑意。
“陆东,500万,对我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但既然月红姐、敬明你们都在,我倒想瞧瞧,平日里你是怎么服侍我的。”
“这样吧,你现在就去给我打来最温热的水,当着大家的面,为我洗脚。”
李敬明闻言,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斜斜的笑,笑容里藏着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沈月红则眼帘微垂,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光芒,随后缓缓抬眼,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林青青似乎想说什么,却最终选择了沉默,只是那双眼睛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我咬紧牙关,心中五味杂陈,但转念一想,这三年来,我何尝不是一直默默承受着一切,为了那500万,这一次的屈辱又算什么?
于是,我暗暗下定决心,没有再多言,转身便朝一楼洗手间快步走去。
就在我转身之际,身后传来了李敬明既惊讶又好笑的声音。
“不是吧,他真的要当着我们的面给轻语姐洗脚?”
“他算是个男人吗?”
“还有没有一点尊严啊?这种事儿,私底下做做也就算了......”
苏轻语轻笑一声:“洗个脚而已,又不是什么大事。只要我回家,他每天都会为我洗脚。就是不知道,你将来能不能做到他这样?”
李敬明一听,嘴角不禁微微一抽,随即脸上绽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他一脸笑意道:“轻语姐,瞧你说的,你对我这么好,他能做到的,我自然也能做到,还能做得更好。哪怕......将来晚上睡觉的时候替你暖脚,我都心甘情愿。”
这话一出,苏轻语的笑声瞬间在大厅中回荡。
那笑声清脆悦耳,却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
我听到这话,脚下差点一个趔趄,心中仿佛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扯了一下,生疼无比。
然而,我深知此刻多想无益,于是强忍住内心的波澜。
我快步走向洗手间,端来了一盆温热的水,轻轻放在苏轻语的面前。
当我抬头看向苏轻语时,却意外地发现她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得意与嘲笑,反而神色阴沉。
但我已顾不得那么多,为了那五百万,我豁出去了。
我蹲了下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扶住苏轻语的脚。
那双脚虽然未穿鞋,但却包裹在一双黑色的丝质袜子中,光滑透亮,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我的手轻轻颤抖着,顺着她的肌肤慢慢向上滑去,试图将那长到膝盖处的丝质袜子慢慢脱下。
在这个过程中,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加速,脸颊也忍不住微微发热。
此刻整个别墅大厅里都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那种压力让我几乎窒息。
但我一想到自己时间不多,老妈叶瑶还需要我的资助,就咬紧牙关,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专注于手中的动作,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我和苏轻语两个人。
可正当我的手缓缓滑过苏轻语那细腻的小腿肚子,即将触碰到袜子的边缘时。
她那双原本静如止水的修长双脚,突然间猛地往上一抬,直接踹在我的胸口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脚,让我毫无防备,整个人顿时失去了平衡,向后踉跄几步,最终坐倒在地!
紧接着。
她的脚又一用力,那盆温热的水瞬间被掀翻在地!
哗啦!
水花四溅,打湿了周围的地面!
就连其他人都愣住了。
而苏轻语那阴冷如冰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如同寒风刺骨!
“陆东,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废物,现在看到你简直令我恶心至极!”
“赶紧滚,这几天都别出现在我面前!”
我坐在地上,一时之间有些懵,不明白她为何会突然如此发火。
这时,李敬明的嗤笑声传入耳中,那笑声中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苏轻语......
这是在戏弄我?
我咬紧牙关,强忍住内心的屈辱与愤怒,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直视着苏轻语的眼睛,试图从她那找到答案。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静。
“苏轻语,我问你要500万并不是在求你。这几年里,我伺候你吃喝拉撒,无微不至。”
“特别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年,你对房地产业务不熟悉,需要决策和策划时都是我帮你的。”
“这些事,如果你找咨询公司来做,没有一千多万根本拿不下来。”
“我现在只是想要回自己当初的报酬而已。”
说着,我紧紧地盯着她,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愧疚或理解。
然而,苏轻语却只是瞪大了眼睛,怒气冲冲地说道:“好啊,我养了你和你老妈三四年,花了那么多钱,你现在却跟我算起这种账来了!”
“陆东,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我让你做点事,那是看得起你!”
“赶紧滚,从我苏家别墅立刻消失!”
她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我所有的尊严都剥夺殆尽!
听到刘琳那番话,我愣怔了好一会儿,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空落落的感觉,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悄然流逝,却一时找不到言语来表达。
我们两人默默无言地走出十余米,正当即将抵达电梯口时,一阵清脆的“叮咚”声打破了沉默,电梯门缓缓开启。
然而,就在我和刘琳准备踏入电梯的那一刻,映入眼帘的景象却让我们都愣住了。
电梯里站着的女人,面色阴冷,正是苏轻语。
她显然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我们,眼神中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目光落在了我和刘琳互相搀扶的手上,脸色顿时变得极其难看。
下一秒,苏轻语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哎哟,我原本是想来看看你这个家伙死没死,结果,人不仅好好的,还连着医院里的漂亮女医生都勾搭上了。”
“陆东,你真是风流潇洒啊,作为有夫之妇,都不忘沾花惹草......我可真是小瞧你了!”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片,划破了原本就紧张的气氛。
刘琳闻言,多多少少有些慌张,本能地想要将手缩回去。
然而,她的手刚刚一松,我的身体便不由自主地向一旁倒去。
刘琳见状,忙又扶住了我,眼神中满是无奈与担忧。
刘琳随即有些尴尬地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慌乱。
“苏女士,那个......你误会了,我和你丈夫......我们之间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而我,则是一言不发,只是冷哼一声。
看着苏轻语那阴阳怪气、又妒又恨的样子,我反倒是有种莫名的暗爽。
我在心里不禁嘀咕道:“苏轻语,这几年来你在外面跟那些男模男明星绯闻不断,你一个女人尚且不守妇道,我都打算跟你离婚了,我还用得着管你是怎么想的嘛?”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身边的刘琳,她的眼神中满是无奈与尴尬。
我随即微笑着对她道:“刘医生,别管她,我们先进去吧!”
说着,我迈开步子,就想进入电梯之中。
然而,苏轻语却冷哼一声,将手往电梯按钮上一按。
眼看着电梯门就那么缓缓地关上了,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怒意。
要不是我身子有些虚弱,我早就伸出手去阻拦电梯关门了。
但此刻,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电梯往手术室所在的那一层楼而去。
刘琳苦笑地看了我一眼。
而我,则是一脸无所谓地说道:“没事,刘医生,她就是这样。”
刘琳见状,也只得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几分疲惫与担忧,但更多的是对我的关怀与照顾。
她再次按了一下电梯按钮,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电梯门缓缓打开,我们走了进去。
刘琳轻车熟路地操作着电梯,将我带到了一间宽敞明亮的病房之中。
病房里,整洁而宁静,只有我一人。
我躺在那张洁白的病床上,全身一松,似乎所有的疲惫与虚弱都随着这一躺而消散。
我闭上眼睛,感受着那份难得的宁静与舒适。
此时,刘琳从口袋里掏出了两包热牛奶,递给了我。
我接过牛奶,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激与温暖。
虽然肚子并不怎么饿,但嘴巴却莫名的感觉干渴。
而那两包热牛奶,无疑是我此刻最需要的。
然而,当我正准备喝牛奶时,却感到全身疲乏无力,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无奈地笑了笑,说了句谢,将牛奶往旁边一放,沉沉地睡了过去。
......
这一觉,我睡得很沉,很安稳。
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香了。
......
当我再次醒过来时,已经是凌晨2点。
病房里暖暖的,灯光柔和而温馨。我坐起身来,目光落在了床头柜上。
只见上面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着几行清秀的字迹。
那是刘琳留下来的,字体如同她的人一样,温柔而细腻。
“陆先生,你醒来之后就给我打个电话。牛奶一直都热着,在保温壶里,你得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身子。”
看到这张纸条,我心中暖意肆意,原本有些疲乏的身子也恢复了不少。
我拿起手机,想给刘琳打个电话,但想了想,还是决定先要钱。
我走出病房,来到了走廊上。
走廊里静悄悄的,只有偶尔传来的脚步声与低语声。
我来到之前苏展的手术室,但当我到达时,却发现没人了。
看来。
苏展手术完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往护士站走去。
护士站里,几名护士正忙碌着。
我走到其中一名护士面前,询问苏展的病房位置。
那名护士抬头看了我一眼,认出了我,知道我是病人家属,便很快告诉了我苏展的病房号。
苏展的病房位于上一层的VIP病房区。
当我来到楼上,那间病房外已经聚集了一些人。
沈月红等人正围坐在一起,低声交谈着什么。
他们的神情各异,有的担忧,有的疲惫,还有的则显得有些不耐烦。
此时,他们中的几个人已站了起来,显然是打算回家了。
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些,然后微笑着走向他们。
然而,当我出现在几人面前时,沈月红的眉头却不禁皱了起来。
她可能注意到了我发白的面容和疲惫的眼神,神色复杂道:“陆东,你这样子就别乱跑啦!跟个死人似的,你还来这干什么?”
听到这话,我心里就是一阵膈应。
然而,就在这时,一旁的李敬明却抱着手,阴阳怪气地道:“哟,陆哥,这是没死啊?刚才你一直没来,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还是说,你就算是要死都得把钱要到手啊?不过这钱就是要到也没命花呀!”
说着,他阴阴地笑了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讽刺和挑衅。
其他男男女女闻言,也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了我。
有的同情,有的鄙夷,还有的则是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我感受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仿佛自己成了一个众矢之的。
我深吸一口气,看向了站在一边同样面无表情的林青青,用手指了指病房,问道:“你姐......是不是在里面?”
林青青点了点头。
随后,我迈开步伐,向病房门走去。
我的手伸了出去,就想推开那扇紧闭的房门。
然而,就在这时,李敬明却像突然发狂的野兽一般,冲了过来。
他用手拦住了我,语气冰冷而充满挑衅!
“你这个快死的人到底想干什么啊?你就算要钱,也不至于急到这个份上吧?就不怕你这样子进去吓到轻语姐吗?”
下一秒。
啪!
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走廊里回荡。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甩手就是一巴掌朝着李敬明的脸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将所有的愤怒和憋屈都发泄出来!
李敬明长得瘦瘦高高,虽然看上去没什么病,但身子显然有些虚。
被我这一巴掌扇得当场懵圈,他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我。
等他反应过来,顿时面红耳赤,就像是一条被激怒的恶狗,张牙舞爪地就要朝我扑来。
我见状,心中不禁有些慌乱。
我知道,李敬明虽然身子虚,但一旦发起疯来,我也是难以招架的。
就在这时,林青青连忙走上前来,她朝身边两人使了个眼色,那两人立刻会意,迅速拉住了李敬明。
李敬明被拉住后,仍然不甘心地挣扎着最后。
他恶狠狠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一般!
“陆东,你这个该死的落魄户,算个什么东西?你竟然敢打我,等下我见到青云姐,你死定了,一分钱也别想拿!”
苏轻语与医生的交谈戛然而止,眼神仿佛不经意间掠过,却精准地捕捉到了我的身影。
我心中莫名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就在这一刹那,苏轻语猛地转过身,手指向我:“缺血?医生,别担心,这里有个现成的‘输血包’。还需要300cc,对吧?抽!你们立刻带他再去抽血。”
她的话语如同寒冰刺骨,让我瞬间僵立在原地,心中涌动的惊骇难以言喻。
那名医生似乎对我的情况一无所知,闻言点了点头,随即示意两名护士向我靠近。
我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脑海中闪过一个清晰的认知:
即便不是医学专业,我也深知人体在短时间内能承受的抽血量极限不过四五百cc!
若再被抽去300cc,我岂不是要命丧于此?
我虽然已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但绝非是为了苏家父女而牺牲。
苏轻语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带着两名护士步步紧逼,让我无处可逃。
沈月红等人也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我却只能一步步后退,直至退到手术室走廊的尽头,背靠着冰冷的墙壁,无处可去。
就在这时,苏轻语猛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声音冷冽如刀!
“退什么退?你还想要不要钱了?”
我咬紧牙关,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当然要。”
苏轻语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意,轻轻点了点头,仿佛一切尽在她的掌握之中:“你不会天真地以为,只抽400cc的血,我就能轻松给你500万吧?”
“想要这笔钱,没问题,但你得再抽一次血。我爸就差这最后一点血了,说实话,即便不抽你的,他也能勉强撑过去,但我不愿看到他受苦。”
“所以,今天,你若是不肯再抽,那500万的承诺就此作废。”
她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字字穿心。
我怒目圆睁,瞪视着苏轻语,嘴里“你、你、你”地重复着,却一时找不到更合适的词汇来表达我的愤怒。
眼前的苏轻语,一脸威逼之色,我深知她此言非虚,这样的事情,她确实做得出来。
我心中那股恨意如同烈火焚心,却无处发泄。
但为了那笔钱,我不得不妥协。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怒火,冷冷地回应道:“好,我再抽一次。但说好了,抽完这次,你就得立刻给我转钱!”
苏轻语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我爸还会留在医院。如果还有需要,你必须随时来抽血!”
我同样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心中却已有了计较。
面对苏轻语这种出尔反尔的女人,我只能先把钱弄到手再说。
至于将来是否还要抽血,那就看我的心情,以及苏轻语到时候是否愿意付出足够的代价了。
我与苏轻语达成协议后,便被两名身着整洁护士服的医护人员引领着,缓缓向抽血室的方向行去。
途中,不巧撞见了刘琳。
刘琳一听闻我即将再次抽血,脸色骤变,猛地张开双臂,如同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她坚决地挡在了我的面前,语气中满是焦急与不解:“你疯了!你已经抽了400cc的血,你自己的身体状况你又不是不清楚,这样下去,你就不怕有生命危险吗?”
我无奈地苦笑,眼神中透露出几分苦涩与坚决:“刘医生,谢谢你的关心。但我也有我的苦衷和无奈。我刚才自己查了下资料,再抽个两三百cc,理论上应该没什么问题,最多就是多休息一会儿。”
“麻烦你等下帮我安排个病房,我估计得躺上一两个小时才能缓过来。当然,如果可以的话,那热牛奶能否再帮我准备两包......”
说完,我强作轻松地摊了摊手,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刘琳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只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没有再坚持阻拦。
我跟着两名护士继续前行。
抽血室内,灯光显得格外刺眼,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躺在椅子上,看着鲜红的血液缓缓流入采血管中,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无力感。
很快。
300cc的血液被抽取完毕,一名护士带着血包走了出去。
而就在这时,刘琳突然推门而入。
她看到我脸色煞白、虚弱不堪的模样,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心疼。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那一刻,我分明看到刘琳的眼眶红了,甚至有泪水在眼中打转。
我心中不禁一愣,这位与我并未有太多交集的刘医生,竟然会如此心疼和关心我?
刘琳一言不发,却坚定地伸出手臂,轻轻环住我的肩头,那份温暖透过掌心传递过来,仿佛一股无形的力量注入我的体内,让我这刚抽完血、略显虚弱的身躯多了几分支撑。
她小心翼翼地扶着我,步伐稳健地走出了抽血室。
刘琳的手,温暖而有力,那份温柔仿佛能驱散我心中所有的寒意,让我的心也随之变得暖洋洋的。
这几年里,除了那几个交情还算深厚的兄弟外,我几乎未曾感受过来自女性的如此贴心的关怀。
此刻,我与刘琳的肩膀紧紧相依,我不由自主地深吸了一口气。
那淡雅的幽兰香气从她身上飘散开来,如同一缕清风,拂过我心头,让我原本因抽血而有些慌的心渐渐平复下来。
我转头看向认真扶着我的刘琳,心中涌起一股感激之情,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刘医生,谢谢你了。”
刘琳听到这话,抬起头,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
她翻了个白眼,故作轻松地说道:“也不知你老婆是怎么想的,竟然让你一次性抽700cc的血。”
“好在你的身体底子还算不错,要是换做其他身体稍微虚弱一些的人,只怕此刻早就躺在抽血室以上的地方,动弹不得了。”
“说起来,你倒也挺神奇的,和七八年前签书时候的样子相比,竟然没有太大的变化......”
说着,刘琳的目光变得深邃起来,直勾勾地盯着我,似乎在透过岁月,寻找着那些逝去的记忆。
听到这话,我不禁一愣,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嘴里喃喃重复着“七八年前签书”几个字。
突然,我眼睛微微一睁,一道灵光闪过!
我惊喜交加地问道:“刘医生,原来......你是我的书迷?”
说出这话时,我的心里多了几分难以言喻的惊喜。
没想到。
竟然还有书名记得我!
近十年的时间,足以让无数的青年才俊崭露头角,市面上的书籍更是琳琅满目。
而我,这个当年的天才年轻作家,也早已被历史的洪流所淹没。
没想到,在这意外的场合,竟能遇到多年前曾是我的书迷的刘琳。
然而,刘琳却是翻了个白眼,那眼神中既有无奈也有惋惜。
“书迷又怎样?你早已不是当年的陆东了。”
“当年的陆东,书里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朝气洒脱,每一个字都仿佛能跃然纸上,触动人心。可你现在......”
说着,她摇了摇头,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失望。
随即,刘琳又低下了头,默默地扶着我往电梯口走去。
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知道苏轻语并不是在跟我开玩笑。
当初。
结婚时,她为了戏弄我,甚至让我当着几百宾客的面爬上庆礼台。
我不愿意。
她立刻用手机直播,把我母亲病房中的医护人员全部撤走了。
我无奈妥协。
她则一身白色婚纱,满是得意的站在了最高处。
而我此刻只觉浑身热血上涌,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隐隐作痛。
我预感,再这样下去,我会死的,必须赶紧离开。
而这时,苏轻语再次瞪向了我。
“陆东,别浪费我和敬明的时间,说完,赶紧滚!”
“......”
我的手在颤抖,眼神中带着乞求,希望她能在媒体面前保留我最后一丝尊严。
于是,我低声道:“轻语,你真要这么羞辱我吗,我......可是你丈夫!”
苏轻语面无表情道:“名义上的罢了。”
我嘴里碎碎的念着“名义上”三个字,突然心感哀凉的嗤声一笑,摇了摇头。
是啊。
几年夫妻,我甚至都没吻过苏轻语的唇。
而李敬明则轻哼了一声,蔑视的扫了一眼我。
他嘴角向上一扬,眼神中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以及报复的快感。
而我则是狠狠的瞪向了他。
外人或许不知道。
李敬明不仅现在是我老婆的相好,在过去,更是我的学弟兼助理!
几年前。
某次我新书大卖,回学校跟学弟学妹演讲。
当时的李敬明热情的在后台追上了我,讨好的样子就像一条哈巴狗。
他先是夸奖我书写的好,又说自己家境贫寒,母亲重病。
所以,他想给我当助理,跟在我身边学写书,做的不好,一分钱工资不要都可以。
当时,我正在给学弟学妹们签书。
李敬明在我眼前逼逼赖赖,我自然不想跟他多说。
我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
“李敬明,如果你想当我的助理,此时此刻就在所有人面前跪下,给我的易拉宝磕上三个响头,不然就赶紧走!”
我的本意。
就想让他别再烦我!
而让我惊讶的是,李敬明竟然真的跪下了!
之后一年,他一直跟在我身边当助理。
而我也越加发现这李敬明写书喜欢堆积辞藻,华而不实,对他也就没有了提点的想法。
此时,我看着眼前李敬明眼中傲然不屑的眼神,目光一沉,坚定的朝着苏轻语摇了摇头。
没错。
我,陆东,现在是写不出书了。
但我又怎可能向李敬明这种得势小人,还插足我婚姻的人低头呢?
而苏轻语美目微睁,精致的面容满是怒色。
“陆东!”
“你敢拒绝我?”
“忘记你在结婚协议上所写的,婚后任何事都要听我的吗?”
闻言,我心中无比哀伤,却又郑重其事道:“轻语,别的事儿都可以,但这事......不行,我陆东也是要点脸的!”
说完。
我站起身就打算离开。
而这时身后的苏轻语却面色幽冷。
“呵呵,陆东,走了,我现在就让医院停了你妈的药!”
又来!
我刚迈出的一条腿顿时停滞了。
而这时,苏轻语已从身上拿出了手机。
我一回头,只见苏轻语打开了一个app的界面。
她只需轻轻一点,从此时此刻起,我妈的治疗就将立刻停止!
“苏轻语,她好歹是你婆婆!你一点仁慈之心都没有的吗?”
我咬了咬牙。
“但她更是你妈!只要跟你沾上关系的,我都恨!”
苏轻语面若冰霜的看着我,手指就要触碰到屏幕。
“好......好好!”
想起我那躺在床上的可怜老妈,我不得不妥协。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又慢慢的坐了回来。
而此时我心脏狂跳,身体里的血液流得更快!
一股股热血正在冲击我的大脑,就连我的视线也变得模糊!
疼。
我的脑袋开始疼起来了。
而苏轻语抬起那高傲尖尖的下巴,张了张嘴,示意我赶紧说。
“陆东,你知道你别无选择。”
“这是当年你对我做下的孽!”
“也是你对敬明的孽!”
哼!
李敬明重重的哼了一声,抱着手,好整以暇的等待着我屈辱的一幕。
原来。
苏轻语始终没有原谅我。
不能原谅我当年对她的不辞而别。
甚至不能原谅当初我对李敬明的忽视和傲慢!
她这是在为自己,和自己的相好报复我!
面对眼前二十多名记者以及他们手里的摄像头,我勉强的张开了嘴。
“诸位......”
“李敬明是一名很好的作家,我希望大家多多支持他的新书!”
我极为艰难的说道。
“他的书......跟你原先写的相比如何?”
苏轻语问道。
“你!”
我心中一紧。
“嗯?”
苏轻语目光一沉。
我嘴唇颤抖,知道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是的,敬明的书......写的比我当年的要好!”
说完。
我视线恍惚的看向了苏轻语,像是在问她够了吗?
此刻。
咔嚓咔嚓的拍照声不绝于耳,也传来了这些记者们面露戏谑的笑声。
众人皆知,李敬明是我和苏轻语这对夫妻的三儿!
但偏偏苏轻语与李敬明在外大秀恩爱,就差官宣了!
在他们看来,我几乎丧失了男人的一切尊严!
刹那间,我的心脏狂跳血压指标一时间顿感天旋地转。
把我的双手紧紧撑着椅子,嘴唇紧闭,勉强没倒地!
“滚!”
而苏轻语却是一脸不耐烦的吐出了一个字。
我踉踉跄跄地站起,耳中轰鸣作响,走到了侧门,回头一看。
只见一脸笑意的苏轻语和李敬明又开始接受记者的采访。
一名记者站起身。
“苏总,就连当年的天才作家陆东都如此夸赞敬明,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证明,敬明的文学天赋与造诣已完全超越了当年的陆东呢?”
此话一出。
众人哗然。
李敬明更是笑意满面。
“当然!”
“敬明是我见过当代最有才华的青年作家!”
而苏轻语则是毫不犹豫的高声回答道。
我站在侧门闭上了眼,左手扶着头,顿时就感到天旋地转。
当年。
她也曾这样对我说过!
瞬间!
我的大脑剧烈的疼痛起来!
我双手捂着脑袋,摇摇摆摆地向外走去。
当我来到室外,原本就阴暗的天空,竟突然纷纷扬扬的下起雪来。
我佝偻着身子,任雪落在自己的身上。
终于。
我的脑子就如同爆炸了一般,整个人往旁边的草地上栽倒而去!
眼看着就将失去意识。脸将撞在草地上时,我咬紧牙关。意识又重新恢复了对身体的控制!
我单跪在地上,转身看向身后那道冰冷的大门。
我勉强的站了起来,拍的拍头发上的积雪。
只是,我再次回头,却发现林青青站在了门口。
见被我发现,林青青抱着手,面无表情,转身向里走去。
这时,一股剧烈的疼痛感突然从大脑涌出。
我终于坚持不住,直挺挺的倒在落雪之中。
一道身影飘然而至......
“我就说嘛,你的命这么贱,怎么可能有什么大事?”
苏轻语幽幽道。
没错。
我的命的确是贱。
面对苏轻语的问话,我并没再说话,只是默默的洗着洗脚盆。
紧接着。
就是苏轻语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而我洗完洗脚盆,则开始收拾起屋子来。
这两天事比较多,所以家里没怎么收拾。
刚结婚的时候家里还有几个保姆,但到了今年,保姆被全部辞退,偌大的别墅就只能我这个男人来收拾。
我提着拖把来到2楼,靠近书房的时候,突然听到书房里苏轻语又在打电话。
人嘛。
总会好奇。
我轻手轻脚的来到门口,听着屋里的对话。
“青青,你给我查到了是吧?哦,他去了市中心医院?”
“行。”
“把当时接诊他的医生的电话给我。”
“不用了,我自己问吧。”
话音一落。
苏轻语再次拨通了个电话。
而电话另一头则传来了刘琳质问的声音。
“你是陆先生的妻子?”
“是。”
“那请问今天下午的时候陆东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也不是什么很大的刺激吧,我就让他夸夸我的情人而已......”
“什么?你......你的情人?”
听到这话,刘琳直接傻眼了。
我都能想象到刘琳此时的震惊。
甚至她心里极有可能还会嘀咕一句,这有钱人真会玩!
“对了,刘医生,请告诉我,陆东他到底怎么了?”
苏轻语问道。
站在门口的我不禁心中一热。
看来。
苏轻语心中多少还是有我的。
不过,下一秒却让我惊讶!
由于苏轻语开了免提,我可以清楚地听到刘琳的愤怒。
“陆夫人!”
“我没听错吧?你让他一个快死的人,竟然受这样的刺激?”
“你是一点都不清楚你老公的身体状况吗?啊!作为夫妻,你也太冷血了吧!”
刘琳突然发怒的声音,不仅让书房中的苏轻语沉默,就连我也有些惊讶。
这小刘医生......
还真是个直性子的人呢。
我不禁突然觉得那个一直板着脸的女医生多了几分可爱。
不过,我心里倒也替这位刘医生暗捏一把汗。
苏轻语光是个人身价就超过百亿,在滨海市也是有些势力的。
而对方只不过是个小小的医生,只需苏轻语一句话,刘琳的前途就全毁了。
然而。
苏轻语似乎并未生气,沉默一阵后,问道:“刘大夫,你到底在说什么?陆东,他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
“陆夫人,他得了什么病,是患者的隐私,即使你是他的妻子,我也无法告诉你!”
“不过,你终究是他的妻子,我只是个医生,管不了你们夫妻之间的事儿,但至少你要更关心他一点!”
说完。
刘林也不再和苏轻语多说什么,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而这时我也突然听到苏轻语起身的脚步声。
我急急忙忙向另外一边走去,在走廊尽头擦拭着地板。
书房门一开。
苏轻雨正好走出,随后就停住了脚步。
虽然我没有看苏轻语,但我知道此时的苏轻语正看着我。
而我明显能感觉到苏轻语身上传来的那一阵慌张。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俩在一起这么多年,苏轻语即使是养条狗都会有些感情,又怎么可能对我没有一点感觉呢?
不过,我此时心里更多了些报复的心理,已决定和苏轻语摊牌了。
这时,苏轻语快步地朝我走来,冷声道:“姓陆的,抬起头来。”
“怎么了?”
我问道。
两人四目相对。
苏清羽咬了咬牙。
“今天下午你离开之后,到底是因为什么进的医院?”
“你在乎吗?”
我好笑的问道。
“哼!你就算是死了,我都不会在乎,不说就别说吧!”
说完。
苏轻语脸色微微铁青,随即又转身踏步流星地回了书房。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如死灰。
没错。
苏轻语多少还有点关心我。
但是。
不多。
而苏轻语在书房待了没几分钟,又忽然快步的走了出来。
她一边拿着手机一边说着话。
“青青啊,你先帮我看着敬明。”
“你跟他说,不要在乎有些网络媒体的胡言乱语,他这本书怎么可能比不上我家里这个废物高中时写的呢?”
“让他少喝点酒,我马上就过来......”
“酒喝多了伤脑子的......”
说完。
苏轻语也没管正在擦拭着楼梯扶手的我,快步从我身边走过,简单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我停止了手中的擦拭,一脸淡漠,缓缓的在楼梯间坐了下来。
我的手摸到了右口袋。
那是一包烟。
自从和苏轻语结婚之后,我就再也没抽过烟。
烟是我回来的路上买的。
我抽出一根烟。
默默点燃。
任那烟灰落在楼梯之上。
这要是放在以前,我一定会担心的要死,生怕苏轻语察觉到我抽烟,然后生气就威胁又要停我妈的药!
但此时我只是想安安静静的抽上一根烟。
我的心里盘算着。
我到底是苏轻语的法定丈夫,如果离婚,按照法律,至少可以分走苏卿宇一半的财产。
而且,苏轻语这几年高调的和那些男模男明星们曝光在各种公开场合,甚至有时还被狗仔队拍到进入酒店。
光是这些公开的新闻当作证据,放到法官面前,哪怕就算是遇到女法官,至少分给我的财产也不会少到哪里去。
除此之外,我名下还有一艘价值1500多万的游轮。
两年前。
苏秦羽生日的时候。
和她的闺蜜请了不少的男模以及小明星,出海游玩。
把我也拉上了。
只不过,我在船上的位置并不是男主人,而是厨师。
即使是苏轻语再恨我,也不得不承认我厨艺上的天赋无与伦比。
而玩到高兴的时候,苏轻语则跟林青青说将这艘油轮转到我的名下。
当时。
她为了让我表示自己的感谢高兴,在那个深秋的夜晚,甚至让我脱得干干净净跳入水中。
我,
照做了。
然后。
第2天,我就收到了不动产登记转移成功的通知。
除此之外,我还有七八万的存款。
存款来的......
不算光明。
都是我这几年从苏轻语给我的买菜钱中暗暗昧下来的。
但不管怎样,我已决定等苏轻语这次回来,我就跟她提离婚!
即使苏轻语的财产,我一分也分不到,至少可以抵消掉那张巨额借条。
同时,游轮卖掉的钱该够我妈在医院一直躺到老死。
此外。
我就想去趟云南,找个小镇租个房子,默默等待死亡的来临。
或许。
我还得给那个女高中生再留下一两万,也足够她大一的学费和生活费了。
想起那个漂亮善良的小姑娘,我不禁笑了笑。
八年前。
那时我还写书。
有一次去云贵地区的一个山区采风。
没有信号。
又是走的野道。
也瘦不少。
差点死在里面,结果正好遇到一个放学回家的小姑娘。
当我看到这小姑娘的第一眼,就被震惊到了。
我从没见过这么淳朴漂亮的小女孩,就仿佛从那世外桃源里走出来的小仙女似的。
她的名字。
叫叶瑶。
面对电话另外一边的林青青,我轻声却有力地道:“青青,让你轻语姐接个电话。”
但另一边的林青青似乎在权衡着什么,犹豫片刻后,压低声音回答道:“陆哥,只怕......现在有点不方便。”
我语气中不禁带上了几分不悦。
“怎么个不方便法?我和自己妻子说句话都成了奢望?”
林青青似乎感受到了我的不满,终于还是吐露了实情。
“陆哥,轻语姐她......带着敬明哥,正在和月红姐聊天呢。”
这句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准确无误地刺进了我的心房,让我瞬间愣住了。
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与悲哀交织在一起,几乎让我窒息。
我脑海中浮现出种种画面,心中怒吼着:
tnd!
我都快走到生命的尽头了!
而我的妻子却带着那个“三儿”,堂而皇之地回到娘家,与岳母沈月红谈笑风生!
这场景,任何一个男人遇到,怎能不怒火中烧?
然而,在怒意即将爆发之际,我硬生生地将它压了下去。
算了。
苏轻语与谁相伴,此刻对我来说已不再重要。
我的心足够凉了。
毕竟,我们俩离婚已是板上钉钉的事。
但在此之前,我必须拿到那笔应得的补偿——
这三年。
我倾尽所有去呵护苏轻语。
我的时间,我的情感,都是无价之宝!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
我以一种尽可能平和的语气对林青青说:“不管怎样,先让苏轻语接个电话吧!”
这时,电话那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而响亮的“哗啦”声。
紧接着。
一个女人的声音穿透喧嚣,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只听那女人的声音,冷若寒霜,透过电话线直刺我的耳膜!
“陆东,你没事打什么电话?没听到青青说我们几个正在聊天吗?”
那熟悉的冰冷语调,让我瞬间辨认出,说话之人正是我的年轻岳母——沈月红。
说是岳母,其实,她与我同龄,都是而立之年。
苏轻语的亲生母亲在十多年前便因为车祸离世。
而沈月红,则是在七八年前,以一名刚毕业的大学生的身份,凭借其出众的美貌与卓越的能力,被苏氏集团董事长苏展一眼相中。
起初,她只是苏展的总裁办助理。
然而,不过半年光景,两人便纠缠到了一起。
最终,两人领证结婚,沈月红摇身一变成了苏家女主人。
更令人啧啧称奇的是,沈月红手段高明。
她不仅将苏展治得服服帖帖,就连苏轻语,尽管名义上是她的继女,实际上却与她情同姐妹。
想当初,我与苏轻语还处于热恋之中,偶然间从苏轻语口中得知这段复杂的家庭关系时。
我整个人都呆住了,心中五味杂陈。
而今,沈月红对我向来是冷眼相待。
其一是因她觉得我曾背叛过苏轻语与苏家。
其二则是认为我不过是个依靠女人生活的窝囊废。
因此,此刻她在电话中的语气,自然是毫不客气,充满了轻蔑与不耐烦。
但此时我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声音尽量保持沉稳,对着电话那头说道:“月红姐......”
虽然沈月红名义上是我岳母,但是我一直都跟着苏轻语一起叫她月红姐。
我轻咳一声,试图缓和这紧绷的气氛。
“我真的找轻语有急事,能否让我跟她通个电话?她本就不想见我,总不想让我亲自跑到你们那,碍了你们的眼吧?”
电话的另一端,沈月红闻言,似乎在思考。
手机的外放功能让三人都能清晰地听到我的话语。
终于。
沈月红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审视。
“你直接说吧,找轻语干什么?我们听着。”
我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道:“轻语,我遇到了麻烦,你能不能......给我转500万?算我借你的也行......”
话音刚落,电话那头先是一阵沉默,随即传来了苏轻语放肆的大笑声!
她似乎觉得我的话语荒谬至极,好笑地道:“我说,陆东,你是不是被这大冷天给冻傻了?竟然莫名其妙地问我要500万?你配吗?”
“哈哈哈......”
“异想天开......”
......
紧接着,沈月红和李敬明的嘲讽笑声也透过电话传了过来。
我紧握着电话,但仍然保持着冷静,认真地道:“苏轻语,我没跟你开玩笑,我现在真的需要500万。这笔钱对你而言不算什么,但对我来说,却是救命的钱!”
但苏轻语的声音依旧冷若冰霜,透过电话清晰地传来。
“没错,陆东,这500万的确于我而言不算什么!”
“我甚至刚在媒体那里花了3000万为敬明的新书做宣传!”
“但你陆东要500万,休想!一分都没有,这就是我的最终答案!”
“你老老实实的给我待在家里当奴才就行了!”
闻言,我咬紧牙关,情绪瞬间失控,高声嚷道:“苏轻语,有没有搞错?我可是你老公,跟你结婚三年了!三年来,我任劳任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苏轻语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带着无尽的嘲讽:“姓陆的,别说三年,哪怕就是三十年,你也别想从我这里多拿一分钱!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平常在饭菜钱里可是昧了不少钱的!”
听到这话,我张了张嘴,却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苏轻语的心,真的好狠哪!
她可以随随便便花几千万给李敬明那本烂书做宣传!
对我这个跟她有好几年感情,并结婚两三年的老公,却是吝啬到一分钱都不给!
这一刻。
我感觉自己和苏轻语最后的一点情谊意义都消失殆尽了!
这时,李敬明的声音也悠悠地传来,带着几分幸灾乐祸。
“陆哥,做男人,要有骨气一点。你当年是何等的威风?现在怎么能如此低三下四的问轻语姐要钱呢?”
“几年前,我妈重病,我问你借5万块钱做手术,你都不肯。你现在这分明就是报应啊!”
沈月红一听,立刻惊呼道:“还有这事儿?陆东这个人也太狠心了吧?敬明啊,你不说我们都不知道!”
但对于此事,我气得咬牙切齿,因为李敬明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
当年,我让人调查过。
李敬明的妈虽然有病,但那是慢性病,平常以疗养为主,一个月撑死了也就花个一两千的药钱。
她能跑能跳,到现在都还活得好好的。
而当时李敬明要那5万块,是因为他背着我,拿了我平时废弃的小说大纲草案,自己写了本书,想贿赂那杂志社的编辑!
所以,我当时怎么可能借钱给他?
想到这,我怒火中烧,几乎要冲破电话的束缚,将真相吼出来。
但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解释,他们都不会相信我的。
在这个家,我早就成了一个被排挤、被鄙视的存在!
与刘琳结束交谈后,我缓缓踱步回到病房,脸上早已挂上了轻松愉悦的笑容。
走进病房的那一刻,我特意调整了情绪,确保在面对叶瑶时,每一个笑容都显得自然。
叶瑶聪明伶俐,洞察力超乎常人,我不能让我的忧虑成为她心中的阴霾,影响她那本就脆弱的身体状况。
于是,我坐到叶瑶床边,开始讲述起自己十七八岁时那段骑行全国的冒险经历。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激情与怀念,手势随着故事的起伏而舞动,仿佛又回到了那个自由奔放的青春岁月。
叶瑶听得入了迷,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与向往,时不时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让我略感惊讶的是,刘琳竟也对我的故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她借着为叶瑶做检查的机会,悄悄地站在一旁,聚精会神地听着,时间不知不觉就溜走了十几分钟。
当我讲到那些惊心动魄的瞬间时,我甚至捕捉到了刘琳眼中一闪而过的光芒。
......
夜幕悄然降临。
我走出医院的大门时,时间已悄然滑到了晚上7点。
医院的停车场,灯光昏黄。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张海的电话。
张海这个在二手车市场里游刃有余的家伙,我相信有他的帮忙,车很快就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毕竟。
现在的我,被脑癌笼罩着,时不时袭来的头痛让我难以驾驭车辆。
留着它,只会成为潜在的危险,到时害人害己,不如卖了换钱。
“小海,帮我个忙,把我现在开的这辆车挂出去吧,”我在电话中说道,“卖个八*九万就行,别太麻烦了。”
张海一听,声音里满是惊讶,连珠炮似地问道:“陆哥,这是唱的哪一出?我知道你那漂亮有钱的老婆跟你不对付,但你生活条件不是挺好的嘛,吃穿不愁......”
“咋现在突然要把自己的爱车都卖了?是不是碰上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了?有啥事儿,跟兄弟我说说。”
“虽然我这几年做生意不太顺,赔了点钱,但只要是能帮上你的,我肯定会尽力而为的。”
听到这话,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张海这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兄弟,虽然我们两人的家境截然不同,但情谊却从未因此而有丝毫减淡。
张海的父亲曾是我父亲的司机,为我们家服务了十几年,那份深厚的情谊早已超越了简单的雇佣关系。
前两年,张海父亲去世时,我还特地陪着他去了老家,一起为张叔送葬。
回想起小时候的往事,我不禁有些感慨,莫名的生出了不想长大的想法。
其实当时为了给张叔送葬,还闹起了一场风波。
那个时候苏轻语从国外出差回来,发现我没跟她打招呼就离开了滨海市,为此大发雷霆,逼着我在送葬现场跟张海断绝关系。
我严词拒绝。
那是我第一次在婚内没按照苏轻语的意愿行事。
虽然事后她也没再提起,但这件事却像一根刺一样,深深地扎在了我的心里。
但此刻,面对张海的关心,我并不想将自己患了脑癌的事告诉他。
我知道,张海这几年过得也不容易,结了婚,却一直没能要上孩子,夫妻间矛盾不断。
再加上张海父亲的去世,以及这两年经济环境的不景气,他的车行也赔了进去。
现在张海只是在做自由二手车经纪人,经济压力肯定不小。
再说,我这脑瘤医生都束手无策,是不治之症,告诉张海,也不过是平添对方的担心罢了。
我向来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
因此我笑着对着电话那头道:“小海,我这边真没事,就是想换辆车开开,你先帮我把这车给处理了。”
“你知道的,我老婆平时管得严,不给我多少零花钱,我得先把这车卖了,才能有钱换新车。”
张海一听,紧绷的神经明显放松下来。
“行,陆哥,你那车的资料我都有,正好我这边有个客户,对你那车况挺感兴趣的,谈到10万应该没什么问题。要不......明天我就带他来看看车?”
我略一思索,提议道:“今晚也行啊,我反正没什么事。”
张海却感到了几分意外,声音里带着无奈。
“陆哥,别开玩笑了,都天黑了,看车也不方便,明天再说吧。”
“行。”
我无奈地点了点头,只好同意了他的建议,挂断了电话。
正当我准备将手机收好,启动车子离开时,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了一条短信提示。
我好奇地点开一看,不禁愣了一下——
原来是张海直接给我转了10万块钱!
“唉......”
我嘴里不禁嘀咕道:“这小子,还真是心急。”
紧接着,张海又从微信上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
“陆哥,我身上钱不多,这10万块钱你先拿着用,就当是我提前付你的车款了。等你车卖了,再抵销就行。”
我不禁微微一怔。
虽然只是简短的几句话,但字里行间却透露出浓浓的关怀和温暖。
看着这条信息,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张海这么做,虽然出于好意,但如果让他老婆知道,恐怕小夫妻俩又得吵架了。
但对于我而言,现在去想这些事已没意义了。
毕竟。
我。
连一年的寿命都没有了。
对不住他人的地方,等下辈子再还吧!
随即,我熟练地登录了医院的在线账户,将那10万块钱毫不犹豫地转到了叶瑶的医院户头上。
然而,我心里清楚,这15万块对于叶瑶的治疗费用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再加上考虑到老妈等人今后的生活开销,我至少需要再准备个三四百万才能安心。
想到这,我的眼睛不禁眯成了一条缝,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念头。
我和苏轻语结婚两三年了。
按照法律的规定,即使我之前给她写了一张巨额的借条,但作为我的妻子,她这些年来的收入,我理应有一半。
这份钱,足够抵消那张借条了。
现在我也不贪心,只要个几百万就行。
以前我爱面子,绝不可能做出这样问女人要钱的事。
但是我都要死了,哪里还管得了这么多呀?
要到了钱。
哪怕把那个大游艇低价出售。
我手上也能有个小一千万,足够我安排好所有的后事了。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我迅速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找到了林青青的号码,毫不犹豫地拨了出去。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我急切地问道:“青青,你轻语姐现在在哪?”
林青青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淡淡地响起。
“我们在苏家别墅。”
苏家别墅。
那是苏轻语爸妈居住的地方。
几年前,苏轻语的爸爸苏展突然被有关部门控制。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两个月,但或许是因为年纪大了,又或者是受到了什么刺激,被控制期间,苏展轻度中风了。
虽然后来苏展在苏轻语的一番操作之下被放了出来。
但苏展的身体已大不如前,行动能力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也是为什么苏轻语当时要接管苏氏集团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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