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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力神医后续

椰子灰的平凡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八月份的魔都市闷热的像个大蒸炉,鳞次栉比的楼房将仅有的一点凉风挡在了城市之外。晚上六七点钟,下班的人群充塞着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人流的涌动,汽车的喧鸣,证明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白天的终结。楚风眠跟往常一样,在交接完工作后挤上了187路公共汽车,车上早已经人满为患,能有一个落脚点代表着楚风眠拥有着不俗的体力。他身前站着一名年轻的少妇,大约有二十六七岁,虽说是站着,可是拥挤的人群已经把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服楚风眠都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身体,这让楚风眠极为不舒服。公交车启动,他抬起上身,双手扶在前面的扶手上,两条胳膊环成了一个半圆,尽量让身体与前面的年轻少妇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那个“距离”实在是微乎其微,车上的人几乎都是“贴”在一...

主角:楚风眠华佗   更新:2024-11-27 16:3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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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风眠华佗的其他类型小说《伟力神医后续》,由网络作家“椰子灰的平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八月份的魔都市闷热的像个大蒸炉,鳞次栉比的楼房将仅有的一点凉风挡在了城市之外。晚上六七点钟,下班的人群充塞着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人流的涌动,汽车的喧鸣,证明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白天的终结。楚风眠跟往常一样,在交接完工作后挤上了187路公共汽车,车上早已经人满为患,能有一个落脚点代表着楚风眠拥有着不俗的体力。他身前站着一名年轻的少妇,大约有二十六七岁,虽说是站着,可是拥挤的人群已经把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服楚风眠都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身体,这让楚风眠极为不舒服。公交车启动,他抬起上身,双手扶在前面的扶手上,两条胳膊环成了一个半圆,尽量让身体与前面的年轻少妇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那个“距离”实在是微乎其微,车上的人几乎都是“贴”在一...

《伟力神医后续》精彩片段


八月份的魔都市闷热的像个大蒸炉,鳞次栉比的楼房将仅有的一点凉风挡在了城市之外。晚上六七点钟,下班的人群充塞着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人流的涌动,汽车的喧鸣,证明着这个充满活力的城市白天的终结。

楚风眠跟往常一样,在交接完工作后挤上了187路公共汽车,车上早已经人满为患,能有一个落脚点代表着楚风眠拥有着不俗的体力。

他身前站着一名年轻的少妇,大约有二十六七岁,虽说是站着,可是拥挤的人群已经把两个人紧紧的挤在一起,即使隔着衣服楚风眠都能感觉到她丰腴的身体,这让楚风眠极为不舒服。

公交车启动,他抬起上身,双手扶在前面的扶手上,两条胳膊环成了一个半圆,尽量让身体与前面的年轻少妇保持一定的距离,可是那个“距离”实在是微乎其微,车上的人几乎都是“贴”在一起的,尽管楚风眠身体已经摆成了s形,避免了两人“粘”在一起,可还是不可避免的亲密接触。

这让楚风眠颇为尴尬,因为那名标致的少妇身材楚楚,容貌娇媚,穿着一身合体的职业装,上身是白色的短袖衬衫,下身是一件藏青色的短裙根本遮挡不住她曼妙的 身体。

楚风眠一米八五的个头,不用低头在不经意间就能看到她雪白的乳沟,即使没有什么龌龊思想,也让年轻气盛的楚风眠很难制止自己的身体反应,他只好尴尬的把头转向一边,不去看少妇诱人的身体,只是她发间传来的阵阵幽香还是让楚风眠一阵阵心猿意马。

公交车在前面的站点停下,上下了一批人后,楚风眠总算是能挺直了身体,往后挪动了几步,与那名少妇错开了些距离,车上虽然还是那样拥挤,却让楚风眠或多或少的摆脱了眼前尴尬的处境。

刚上车的几个人看到少妇身边还有少许空隙都向这边挤过来,她身边的小黄毛更是借机靠向少妇,双手分开像要把人拥到怀里似的,这让年轻少妇感觉很不舒服,想要躲开,人却太多。

小黄毛趁机将身子一拱,下半身与少妇丰腴的臀部贴在一起。少妇“啊”的一声,脸羞得通红,只有附近的几个人才能听到少妇的轻呼,看到小黄毛龌龊的动作。

楚风眠 转过头,皱起眉头,年轻少妇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身体,身子向楚风眠这边靠过来,小黄毛却不依不饶,也随着少妇转过来,一只手竟然去抚少妇修长的美腿。

少妇身子就是一窒,楚风眠看得清楚,这样的公交色狼楚风眠不是第一次遇到,身子挤过去隔在少妇与小黄毛之间,少妇这才得以喘息,感激了看了楚风眠一眼,小黄毛瞪着楚风眠,见他人高马大,没敢吭声,悻悻的转到一边。

总算挨到了站点,少妇当先下车,回身向楚风眠投以感激的一笑,神态娇羞妩媚,楚风眠没想到少妇也在这个站点下车,也礼貌的向她点了点头。

心想着这个少妇胆子实在太小了些,如果她敢大声斥责小黄毛的行为,他又哪里敢在公众场合如此大胆,跟在她后面下了车,看到小黄毛也挤到下车的人群当中。

忽然下车的人流里传来一声怒喝:“我的东西!抓小偷啊!”

楚风眠转过身,就看到随后下车的一个民工打扮的大叔正手指着小黄毛离去的方向大声叫着,笨拙的向前追去,他怀里的一个大帆布包已经被人用刀片划开,小黄毛正迅速的融进人群,大叔又哪里追得上他。

“又是这个家伙!”

楚风眠皱起眉头,看到民工大叔焦急追赶的身影,毫不犹豫的甩开步伐向小黄毛消失的方向追去。

年轻少妇有些担心的望着楚风眠的背影,原本下车要说声谢谢,却发生这样的事,希望有机会再见到楚风眠。

楚风眠是山里头长大的孩子,祖上据说是西楚霸王项羽的后人。楚汉相争失败后,为躲避大汉天子的追杀,先人便改姓埋名在一处不知名的小山村隐居起来,祖辈在此一住就是两千多年。可能真是霸王血脉的原因,祖辈和父辈都是远近闻名的大力士。到了楚风眠时,更是身具‘’力拔山兮‘’的伟力,5岁时独自进山,便一拳便打死了一头发狂的成年大野猪,并且一只手就将那头300多斤的大野猪轻松拖回了家。

此事正巧被一名到山中采药的道人看到,道人又经过一段时间的考察后,经过楚家同意,便收了楚风眠为徒,自此也在小山村定居了下来。从小就教楚风眠八极拳、形意拳和八段锦。每当闲暇时,道人便教楚风眠开始背诵一些中医歌赋,如《汤头歌决》、《药性赋》,以及《黄帝内经》《伤寒论》等中医名著和一些祖传妙方。等再大一些就教他例如《太素脉》、《三指禅》各种诊脉法及针灸术。

小黄毛还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楚风眠几个健步冲过去。小黄毛看到身后的楚风眠追过来,见识到楚风眠的奔跑速度后,料到在大庭广众之下难以甩掉他,在跑到路口的时候向一个小巷拐去。

他从大叔手里偷窃了什么东西到现在也没来得及看,只是在车上时看到大叔像个宝贝似的抱在怀里,就搭上了眼。待得手后发现是个四四方方的报纸包裹,心中暗喜,如果是钱的话怎么着也得有个十几万块吧。

看到楚风眠越追越近,小黄毛暗恨,“又是这小子,在车上时就打扰老子的好事,现在又多管闲事!”

见楚风眠越追越近,不得已停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冲追近的楚风眠恶狠狠的喊道:“小子,再多管闲事,老子一刀捅死你!”路过的人都露出诧异的神情。

楚风眠不是第一次管这种“闲事”了,但他艺高人胆大,从来就没有怕过什么人。

“把东西放下!”

楚风眠可不惧怕小黄毛的威胁,这条小巷人少,小黄毛抽出刀子来,行人更是躲的一个不剩,这就更方便楚风眠出手招呼他,毕竟他要是在人前随便显露本事,尤其是那一身伟力,怕是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见到楚风眠并不惧怕,小黄毛也有些急了,见小巷里反正也没什么人,小黄毛咒骂一声,便持刀恶狠狠的向楚风眠冲过来,希望能把楚风眠吓跑。否则,他也不介意让楚风眠见见血,让他知道知道英雄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可楚风眠是什么人,看到小黄毛冲过来后,根本就不躲不闪,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小黄毛的手腕上轻轻点了一下,便听到咔嚓一声,随后小黄毛一声惨叫,刀子也掉到了地上。楚风眠只轻轻一拽,那个报纸包裹便到了楚风眠 的手上。

小黄毛没想到楚风眠本事这样大,到手的鸭子怎么能让它飞掉,情急之下,那股子狠劲也出来了,忍着剧痛从兜里掏出一个手电筒似的东西,向前捅去。

楚风眠随手一抓,就把那个类似手电筒的东西拿了过来,就听到一阵“噼啪”的声响,原来那个手电筒似的东西竟是一个被打开的高压电棍。

强大的电流直击楚风眠,随着电流向他身体里涌入,楚风眠感觉到数不清的文字瞬间钻到他的脑海里面,他的大脑像要被撑爆一样,他大叫一声,手里抓住的纸袋随着他的喊叫忽然化为一股浓烟,彻底的消失不见了,高压电棍也被他一把抓碎,楚风眠两眼通红,他只感到天眩地转,数不清的字像把他包围了一样,顺着灵魂直往大脑里钻。

这下就连小黄毛都有些傻眼,怎么自已一电棍捅过去,“几十万的钞票”就化成了飞灰。

这下小黄毛也不敢再对楚风眠下黑手,转身就逃走,可惜还没跑出几步,便被多少已经反应过来一点的楚风眠抓住,随手一甩,便把黄毛“贴”到了数米外的墙上,随后黄毛从墙上滑到地上,接着便晕了过去。

“小伙子,你没事吧?”

随着一声问候,还处于半眩晕状态的楚风眠定睛一瞧,原来是早就有人报警了,几个赶到的警察正站在他身边关切的望着他。

楚风眠晃了晃脑袋,笑着说:“多谢关心,我没事,就是刚才一不小心,着了这小子的道,被电了一下,这回好多了,但是大叔的东西化为乌有了。”

这时警察看了看地上的小黄毛,发现只是晕了过去,把他拖到警车上之后,随后要求楚风眠和大叔到派出所去录一下口供。

从派出所出来后,楚风眠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坐在床上呆呆出神,发现自已的头好像比以前重了许多。楚风眠学医出身,知道这是因为电流刺激到大脑诱发的短暂现象,休息一阵应该就会恢复如初。

真正让他发呆出神的是,他发现在自已的大脑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出了无数的文字,起初楚风眠以为那些文字只是因为他受到电流的刺激而产生的幻觉。

随后他便发现并不是这样,当他闭上眼晴把心思沉寂下来时,就能看到无数的文字从他大脑里漂浮出来呈现在眼前。那些全部是清一色的繁体字,而不是现代的简化字,幸好他自幼学习古籍医书,对这些文字并不陌生。

如果只是简单的幻觉,那些文字应该是杂乱无章的,根本不可能捕捉到具体的意思,就像人的脑袋撞到墙上后,眼前会出现小星星,你想捕捉它的轨迹是不可能的。而楚风眠眼前的文字却不是这样,这些文字根本就是连结在一起,阐述着完整的意思,而楚风眠恰好能读明白这些文字的含义。

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楚风眠摇了摇头,把内心的震惊、恐慌排除掉,他下了床伸展了一下手脚,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他放下心来,坐到床边,闭上眼晴,让心灵放空,那些文字再次如约而至。

楚风眠一个字一个字的研读读下去:“吾行医一生,今当远离,著书《青囊经》一部留于后世,此书传世,可活苍生,若有缘人得之,依我法典,济世医人,可得正果!”

“《青囊经》”!楚风眠默默叨念着!“啊,那不是华佗先师未曾传世的不世之作吗?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大脑里?”

“天尊地卑,阳奇阴耦,一六共宗,二七同道,三八为朋,四九为友,五十同途,阖辟奇耦,五兆生成,流行终始,八体洪布,子母分施。天地定位,山泽通气,雷风相薄,水火不相射,中五立极,临制四方,背一面九,三七居旁,二八四六……”

随着脑海里的字句一字一字的呈现在楚风眠眼前,楚风眠彻底的石化了,这果然是华佗先师的《青囊经》。

史书记载,华佗被曹操杀害之后,留有《青囊经》一部,传给张明三,可惜被其妻付之一炬,只残留几页《青囊经》留传世上。 据传现在的阉猪骟马之术,就是传承于此。楚风眠也因此对中国古代名医中的华佗极为关注,他清楚的记得:《后汉书・华佗传》中有华佗“年且百岁,而犹有壮容,时人以为仙”的记载,也有说他寿至一百五六十岁仍保持着六十多岁的容貌,而且是鹤发童颜的记载。

华佗先师生活的时代,正是东汉末年三国初期。那时,军阀混乱,水旱成灾,疫病流行,人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当时一位著名诗人王粲在其《七哀诗》里,写了这样两句:“出门无所见,白骨蔽平原”。这就是当时社会景况的真实写照。在这种情况下,华佗非常痛恨作恶多端的封建豪强,十分同情受压迫受剥削的劳动人民。为此,他不愿做官,宁愿捍着金箍铃,到处奔跑,为人民解脱疾苦。华夏医家的祖训大多都有悬壶济世的训言,直到现在,楚风眠的师父也一直恪守济世救人的原则。

“如果这部《青囊经》真的是华佗先师所写的那部,怎么会出现在我的大脑里,难道是显灵,传闻华佗先师当年没有死,而是羽化飞升,难道是…”

楚风眠越想越觉得离谱,他细想刚才发生的事情。楚风眠记得他抢回的那个纸袋后,曾经在接触的那一瞬间,右手有隐隐的麻木之感,最后那个纸袋化为浓烟……

“有古怪,这里一定有古怪!”

想到这一切,楚风眠再也坐不住,他跳下床,将衣服穿好,他要问一问那个民工大叔,他的包装纸里面究竟包的是什么?


平永强接到电话就赶到楚风眠家,平永强是平叔的独生子,因为平叔与楚风眠父亲和师父的关系,楚风眠与平永强两人从小就是玩伴,不仅小学是同学,初中、高中俩人都是在一起读的,可惜平永强考入高中后,就对学习失去了兴趣,高中毕业后考了一个小中专,毕业之后就留在本地。

平永强性格与楚风眠完全不同,小时候特别淘,楚风眠虽然也不是省油的灯。但是楚风眠做坏事时,一般都是支嘴,平永强往前冲,所以出了问题都是平永强担着,为此平永强没少挨平叔打,因为惹祸的都是他。

还好,每当这时候楚风眠总是拉着平叔,不让他打平永强,所以两人感情从来没差过,等到渐渐长大成人,感情就更加深厚了。只不过平永强有时候调侃楚风眠时,总说他是闷骚型的,因为有一次,俩人偷看女生洗澡,就是楚风眠出得主意。

可惜平永强嘴没个把门的,竟把这事叨叨了出去,从那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楚风眠就没带过他。

诊所下班后平叔与师父一起过来了,父母早就备好了菜。楚风眠给平永强打了电话,平永强一听楚风眠回来了,二话没说就赶了过来。

“行啊,强子,我多半年没回来,你人都造出来了!就不知道等等我?”

“风眠,我倒是想等你,可我家那口子她等不及啊,你还想让我那口子学哪吒他妈,怀它三年零六个月啊!”

“你们这俩孩子,一见面都瞎聊些什么呢,没个正形!”

“前几天在VX上跟咱们班班长聊天,她十月一回来,在网上联系呢,看咱们高中同学能回来多少,大家伙打算聚一聚,有没有联系过你。”

楚风眠摸了摸鼻子,高中那会儿特别喜欢电子类产品,电脑、电视、手机,可惜父亲不准他考这些专业,等考上魔都医科大学后,为了把医学学好,却再没时间玩这些东西,qq和VX号倒有,可惜有几年没联系了,平时用手机和电脑大多就是查些资料。

“能有多少人?”

高中毕业后,这些同学天南地北,想聚在一起还真难,如果不是过年,或者是十一这样的节日,很难凑在一起。

平永强说道:“能有二十几人吧,有一半回不来,听说咱们班主任得了脑血栓,不过也联系上了,她也能过来,可能走路有些不利索,脑子也没当年好使了。”

高中时的班主任叫谢玉芳,教他们时就已经小50岁了,现在已经退休在家,不过老师能过来,倒是一件好事。

“那成,到时给我打电话!你儿子怎么样,好不好玩!”

一提起儿子,平永强就来了劲,说儿子怎么怎么样,楚风眠就成了听众,没想到平永强结了婚之后改变这么大。记得上高中那会,他为了追求一个女孩子跟高年级的一个男孩子没少打架,整天的念着那姑娘,现在一晃都成孩子他爹了。

等师父和平叔一起赶回来,菜都已经炒好了。

“小雨呢?怎么还不回来!”

“到同学家去了,一天到晚就知道疯,都快高考了,放几天假,也不知道在家学个习,连风眠一半都赶不上……”母亲一边往上端菜一边同平叔讲着话。

楚风眠把酒给烫上,平永强打开瓶盖,看了一眼商标:“靠,风眠,行啊,居然舍得整茅台,这酒得好几千吧!”

“什么,好几千!”平叔把酒夺过去,“风眠,这酒真那么贵?”

“哪有,别听强子瞎说!您先尝尝,平叔!”楚风眠把酒给叔倒上,又给父亲和师父满上,自然也少不了平永强的,这爷俩都好这口。

平永强就不再做声,上次在经理家看过这酒,确实是好几千一瓶,跟这酒一模一样啊,难道是我看差了,闻了闻酒杯里的酒,真香啊!忍不住先尝了一口。楚风眠不喝酒,给自己倒了杯饮料。

他们老哥几个聊,楚风眠吃完饭跟强子到他家去看他的小儿子,小家伙刚刚满月,粉嘟嘟的。楚风眠给孩子扔了一千元钱,强子说什么不要,却拗不过楚风眠。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母亲说道:“上哪去也不把手机带着,响了好一会了,你看一下是谁打的。”

楚风眠摸了摸兜,这才想起把手机给丢在家里了,八成是王春雷打来的。翻开未接电话,是一个生号,一共打了不下三遍,也不知道是谁。想着是不是回过去,就听见手机又响了起来,还是那个号码。楚风眠赶紧接起来,就听到徐佳极为不满的声音:“喂,干吗呢?怎么不接我电话。”

小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过来的,跑过来偷听。

“啊!不知道你换了号码,出去的时候忘记带手机了!”心里就有些郁闷,难道跟你徐家小姐有那么熟了吗?怎么说话就不知道客气!

“你们家是不是在青州城那一带?”

“怎么了?”楚风眠一脸警惕,这姑奶奶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那太好了,十一放假要到你家去,怎么样,欢迎吗?”

楚风眠不知道这个徐佳怎么想出这么一出来,哪敢说不让。

“那必须热烈欢迎!”

“那咱们可说好了,我带清影去!到时候你可得好好招待好我们!”

听到赵清影也要来,楚风眠的心就是‘扑通’一下,脸上掩饰不住喜悦,小雨笑嘻嘻的用手指着手机,嘴里说着:“是你的小情人吧!”

楚风眠用手捂着话筒,生怕让徐佳听见,瞪了小雨一眼,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去推小雨出去。

“那一定,青州城山水很好,欢迎你们过来,什么时候来,我去接你们。”

徐佳发出狐疑的声音:“楚风眠,怎么一提清影你就这么热情,是不是对她有什么不良企图?”电话那边传来女孩子的打闹声,楚风眠就有些尴尬,内心一瞬间被柔情包围。

放下电话。小雨冲进来:“小二哥,你见色忘妹,干吗把我推出去,还说你没有小情人,我都听到了,妈,小二哥有女朋友了!过几天要到咱们家来呢。”小雨耳朵尖,连徐佳的话都听到了。

母亲问道:“真的吗?是你女朋友要过来?真是的,怎以不早点告诉妈妈。”

“妈,你别听小雨胡说,也不知道一天到晚她这小脑袋瓜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是两个朋友,十一放假要到咱们这里看看山,观观水,哪是什么女朋友。”

等到母亲回屋,小雨嘻嘻笑着:“不用嘴硬了,小二哥,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完了完了,小茜可怎么办,自从中午见到你后,人家小姑娘就一直打听你的事……”

一大早,平永强就给楚风眠打来电话,老班长乔芸已经联系好了返乡的高中同学,今天晚上就在四海酒店聚会。

想到曾经在一起读书三年的同学,楚风眠内心也是一阵火热。要说同学之情,是除却亲情,爱情外,人生之中最真挚的感情之一,不掺杂任何杂质和矫揉造作,不论对方高低贵贱,同学之谊最为诚挚。

楚风眠考上大学后,高中同学经常联系的也就那么几个,偶尔打个电话。等到毕业之后,各自忙着生计,连联系的机会都少了,只有极个别特别亲近的同学还保持着联系,但大多也是在过年过节时互通个电话,问侯一下。

听平永强说这次回乡过节的高中同学竟能有近二十来人,这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毕竟走向社会后,天南地北的,能聚在一起都是缘份。

不像平永强,他一直没有离开青州城,高中同学留在青州城的也不少,平永强跟他们之间的走动还是很多,楚风眠回来一次也不容易。大学期间,寒暑假都跟随导师进行临床实践,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在家呆一段时间,只是偶尔的同大伙聚一聚。

同学聚会的地点选在了四海酒店,这家酒店是班长乔芸家开的,她高中毕业后没考上大学,上学时处的男朋友,就是这家酒店老板的儿子,婆家的家境非常好。

楚风眠每年回来,乔芸都要找他吃饭。楚风眠上学时成绩特别好,是班里的学习委员,乔芸是班长,虽然学习成绩一般,但组织能力却特别强,虽然是女孩子却很得大家拥护。要不是因为同高年级的男生处对象导致学习成绩下滑,考上一所普通的大学还是很容易的,那个男孩子也就是她现在的老公,曰子过得也很舒心。

楚风眠赶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七八位同学。大伙都比较激动,聊着上学时的事,显得格外兴奋。即使当初有过矛盾的同学,现在谈起来,都把那些过往当成了美好回忆。平永强表现得有点怅然若失,楚风眠捅了捅他,“怎么,没看到刘淼有遗憾啊!”

平永强就笑了起来,刘淼是他们班的文艺委员,长着一对大眼晴,很漂亮,平永强上学时,因为高年级的男生调戏她,他还曾找人家狠狠的打了一架,一直暗恋着她,后来刘淼考到一所大学,这段暗恋也就变得无疾而终。

楚风眠他们俩关系最好,无话不谈,自然知道平永强的那点小心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其实人生最美好的就是这种回忆,有时见到了反倒会破坏当初的那种感觉。”

“行了,风眠,搞得跟哲学家似的,刘笑涵还没过来呢,一会看你怎么说。”

楚风眠人长的特别帅,上学时成绩在男生里面又是最好的,刘笑涵是女生中学习最好的,刘笑涵人又长得漂亮,当时班级里有很多男同学都喜欢她,偷偷摸摸递小纸条的男生不在少数。

刘笑涵当时很成熟,就放出风来,想要追求她必须得长相和学习成绩都胜过楚风眠,大伙就反应过来了,原来刘笑涵喜欢的人是楚风眠。可惜楚风眠那时只知道学习,人也腼腆,根本就没往那方面想,但却惹得不少男同学对他产生了仇视的情绪。楚风眠就笑了笑,当初那会儿,自己确实是太幼稚了。

随着过来的同学越来越多,渐渐的增加到了十八位同学。乔芸高声喊着:“基本上人也到的差不多了,这次十一回来的同学最多,所以就在群里号召了一下,没想到大家都很响应,每次在群里看到大家谈起高中时的事,就觉得特别怀念,现在大家聚在一起,真的很不容易,好像从你们身上看到当年自己的影子,我已经从一个幼稚的小女孩变成了少妇,时间真的把我们改变的太多了。”

有人就喊道:“班长,你说错了,是有人把你从天真的小女孩变成成熟诱人的少妇,不是时间吧!”

大伙就哈哈笑起来,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乔芸就说道:“陈伟,上学那会儿就数你最老实,怎么现在变成这样,连我都敢调戏。”

“可不是,陈伟上学那会,看到女生脸就红,记得有一次我跟他借用一下钢笔,他脸红得跟紫茄子似的,现在变成大流氓了。”一个女生揭着陈伟的短。

“刘笑涵也回来了,怎么到现在都没到?”

乔芸四处看了看,“风眠,你知不知道,笑涵答应我过来的,怎么到现在还不来。”

楚风眠没想到乔芸会这么问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高中毕业后他就没和刘笑涵联系过,又怎么会知道她,大伙都拿那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

“啊,班长我过来了,大家好,大家好,啊,小惠,有几年没见到你了,你越来越漂亮了!”

正当楚风眠正有些尴尬的时候,一个甜美的声音从门口处响起,一进屋就同大伙热情的打着招呼。

永强捅了捅楚风眠:“咱们班的班花来了,你也该开窍了吧!还不过去。”

刘笑涵逐个跟大伙打着招呼,看到楚风眠时就是一楞,笑颜如花的脸上随后便恢复正常,“是楚学委,你好,你好!”

刘笑涵依稀还是当年的模样,只是多了份岁月的沉淀,显得更加成熟妩媚,浑身上下都充满了都市丽人的风采,这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小女孩能够比拟的了。

“你也好,还和当年一样没什么变化,唯一的变化就是人更加漂亮了。”

咯咯,刘笑涵发出好听的笑声:“不过你可变了,我记上学那会,向你请教一道数学题,你呀,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的,哪像现在也会哄女孩子开心了,你那时怎么就那么不开窍!”刘笑涵略带揶揄的看着他,脸上带着纯真的笑。

旁边有同学听到他俩的谈笑,其中一个叫郑洁的女孩子就调侃道:“当年上学时都说你们俩是一对,可惜有人啊太木讷,你们俩现在还是不是单身,要不要我帮忙撮合撮合。”

刘笑涵只是看着楚风眠笑,并没有回答,周围的同学都被郑杰的调侃吸引过来,全都望着楚风眠,想看他怎么回答。

“同学们,同学们,我想死你们了,为了惩罚我来晚,今天所有的消费都由我来负责。”

正当楚风眠不知道该怎样面对刘笑涵热情的眼神时,一个转移大伙注意力的声音响起。楚风眠看过去,却是高中同学王岩。

大伙都被王岩的声音吸引过去,王岩逐个跟大伙打着招呼,等到走到刘笑涵身边的时候,显得格外热情。看到楚风眠,就是一愣,笑着跟楚风眠握了握手,接着就跟刘笑涵聊了起来。

乔芸看到人齐了,这才宣布宴席开始。大家都互相打听着彼此现在都做什么。刚才王岩一进来就先声夺人,要把今晚的账结了,自然就成为女生瞩目的焦点。

有的女生就问王岩现在做什么。原来王岩也是学医的,本硕连读,然后又打算考个博士,现在已经毕业参加工作,在京城的一家大医院任科室副主任,混得相当不错,现在是有车有房。听到王岩也是学医的,大伙自然就问楚风眠他现在在哪工作,因为他也是学医的。

楚风眠就说,只在一家中医诊所就职。大伙就“啊”了一声,不再多问。王岩看了楚风眠一眼:“咱们当年的大才子怎么能屈就在一家小诊所工作呢。”

王岩话一出口,就有些冷场。大家都知道当年王岩追求刘笑涵追得很辛苦,当时班级里面喜欢刘笑涵的男生很多,只有王岩胆大心细,苦追不舍。直到后来刘笑涵放话,想要追求她,长相和成绩必须超过楚风眠,王岩这才不得已放手,也是从那以后就把楚风眠给恨上了,两人上学时关系一直稀松平常。

楚风眠就是一笑,对当年的事情他根本就从来没有在乎过,刘笑涵用她媚而细的眼扫了一下楚风眠,见他面不改色,并没有表现出来什么不满,心里也不知是何滋味。

忍不住就说道:“无论做什么工作都是为人民服务,咱们班一下出了两个医生,下次生病就可以找你们了。”她声音甜美,又是当年的班花,大伙自然附和她。

王岩见楚风眠并没出言反驳他,又看到刘笑涵帮他解围,心里早就不是滋味了,当年苦追刘笑涵未果,九成九都是因为楚风眠,虽然这些年过去了,却还是耿耿于怀。

于是轻视的说道:“是啊,做什么都是为人民服务,只不过是服务的质量好坏罢了,谁让咱们的大才子非要学什么老掉牙的中医,现在中医谁还去看啊,要是像我一样学西医,怎么会只在一个诊所!”

王岩话说的很直白,大伙都知道他是在针对楚风眠,当年跟王岩关系好的都替他如今扬眉吐气而感到高兴,与楚风眠关系好的,都为他投错行而感到惋惜。

平永强就不愿意了,他与楚风眠关系最好,看到王岩一副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样子就生气,又是如此针对楚风眠,哪还能忍得住。

“其实学医,最重要的是能看好病,即便有这个士,那个士的头衔,连个拉肚子都治不好又有什么用,跟挂羊头卖猪肉又有什么区别!”

他这话明显就是针对王岩了,乔芸和平永强他们平时接触最多,因为都生活在青州城,知道他性格比较急,要是多说几句大家吵起来就不好了,好好的一个同学聚会演变的变了味就没啥意思了,而且又是在她家的酒楼。于是连忙叉开话题:“既然大家都来齐了,咱们共同喝一杯,共同祝愿我们的同学之情万古长青!”

班长说话,自然有号召力,大伙都举起酒杯,楚风眠不喝酒,只举起了饮料。因为刘笑涵坐到了他身边,王岩也就没走开,坐到了刘笑涵的另一面,看到楚风眠不喝酒,又说道:“大才子,人家班长一个女同学都喝白酒,咱们男人再不济也不能喝白开水吧,难道还能连个女人都不如?”王岩说的每一句话都针对楚风眠,他们这桌的同学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平永强立起眉毛:“王岩,你啥意思,明知道风眠喝酒过敏,还这么说话。”

王岩知道平永强的性格,上学那会就是个火药桶,学习不咋地,就知道淘,从来都没瞧起过他,要是与他争吵起来倒落了他的身份,只是笑了笑,冲平永强举起杯意思了一下。

这杯酒喝下去之后,大伙就开始热烈的聊起来,过去谁暗恋过谁,谁曾经追求过谁,如今都成了聊天的话题。王岩热情的跟刘笑涵聊起来,同她讲女孩子应该怎样保养,怎样对待生活,语言风趣,逗得刘笑涵咯咯咯笑个不停。

平永强就在下面捅了楚风眠一下:“干吗呢,还像根木头似的,没看明白吗,这小子对刘笑涵还没死心呢,听乔芸说刘笑涵还单身呢,你还不下手,上学那会谁不知道她喜欢你,就你木讷,都这时候了也不下手还等什么。”

楚风眠就笑了笑,他又不傻,难道还会不明白刘笑涵对他有感觉,只是人与人之间都是有缘分的。刘笑涵学习好,人长得美,可惜没那种感觉,又怎么能去追求。

大伙聊了一会,就有同学问王岩:“我最近胃总是不舒服,哪天到你那给看看。”

王岩就笑着说道:“胃有毛病啊,哪天到京城了,我请我们医院最好的胃镜科主任给你做个胃镜,有什么毛病都能看出来。要是没时间到京城,在魔都可以找楚风眠啊,他可在一个中医小诊所上班。”

王岩特意加重了一个“小”字,瞄了楚风眠一眼,谁还不明白他的意思,这打脸打得太狠了。刚才好好的气氛又让王岩一句话给搞得有些冷场。

楚风眠就想:“这孙子非要挑衅啊,忍你都忍半天了,这同学聚会,又不是来踩人来了,干嘛非得针对我,有那能耐把刘笑涵给追了去!”

如果只是对他有意见就罢了,同学吗,友情还是放在第一位,可是这位总把贬低中医挂在嘴边,这是干吗?学西医就那么牛十三吗?自从得到华佗先师的传承后,楚风眠对中医的认识又升华到一个高度,最忌讳别人对中医的曲解。这里这么多同学,天南地北的哪的都有,又都是有知识的人,要是让大伙对中医生出轻视之心,国学还怎么壮大。

“赵德刚,你过来我给你看看!”

楚风眠一直都很安静的坐在那,王岩的几次挑衅他都显得风轻云淡,这时候忽然说话,大伙都看过来,刘笑涵嘴角带着笑意,也看着楚风眠。

见大伙都看向楚风眠,王岩就冷哼一声,心想:“你能看什么,不做胃镜你能看出什么来。”就等着看楚风眠的笑话。

赵德刚笑呵呵的走过来,他上学时跟王岩关系不错,也就是那么一说,楚风眠要给他看看,他又不能反对,他和楚风眠可没什么过节,得罪那人干什么,扫了一眼刘笑涵,见她娇媚的容貌,就叹息着,还真是红颜祸水。

楚风眠给他把了把脉,说道:“阳阴反乱,你这生活怎么过的,把白天当黑夜,黑夜当白天,整个生物钟都乱了,胃不出毛病才怪。不过没有太大问题,走的时候到我那,我给你配副药,吃几天就好了,不过你这生物钟得调过来,不能再黑白颠倒了。对了,前段时间得肺炎了吧!在哪个医院治的,这都没好利索,是不是每天早上起来总感觉到胸口有点闷,偶而还会咳嗦?你这得调一调,不然年纪大了容易得哮喘,还有点风湿,少喝酒,不然很容易得痛风,到时就遭罪了。”

赵德刚开始听楚风眠说他黑白颠倒的生活他还不以为意,因为刚才跟同学聊天时他就已经说了他管理着一家夜总会,天天熬夜。

不过听了楚风眠后面说的几句话,他整个人就有些呆了,他前段时间确实得了肺炎,还有那个痛风,不是容易得,而是他现在已经得了,一喝酒就犯,他来之前先吃了药,知道同学聚会不喝酒不好,提前预防了。可这些毛病,别人也不知道啊,他刚来了一会,同大伙聊天也没聊这些啊。

这楚风眠还真是神了,搭了一下脉,就把他身上的病都说出来了,这也太厉害了吧。就他这病在大医院验血化验了十几样才诊断出来,楚风眠却一语道出,神了,真是神了。大伙就都看着赵德刚,见他一脸呆愣的样子,也不知道楚风眠说的对不对。

王岩冷嘲热讽的说道:“哟,咱们的大才子变成大神医了,这搭下脉就知道人家生什么病,连没得过的病都能给看出来了,这么神奇,那还要那些仪器做什么,来来,大家喝酒!”王岩就想把大伙注意力引到一边去。

赵德刚这才回过味来,“呀,风眠,你这可真神了,你说的太对了,我可不刚刚得场肺炎,这刚好不久,我这痛风已经得上了,这不为了咱们同学聚会能喝会儿洒,我这止痛药都提前吃上了!”赵德刚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来给大家看。

“赵德刚,刚才楚风眠给你看的都对?”

“没错,一点没错!”

“楚风眠现在那么厉害吗?”一个叫李娜的同学就走过来,“楚风眠,你也给我看看!”把手伸出来递给楚风眠。

楚风眠笑了笑:“成,上学那会都没跟女同学牵过手,今儿破例了,先把手腕摸了!”大伙都跟着笑起来,因为王岩刚才造成的冷场,被大伙的笑声一带而过。

楚风眠把了会儿脉,看了一眼李娜:“结婚了?”

李娜就点了点头,喜滋滋的说道:“我去年结的婚,因为在外省,所以没和大伙打招呼!”

楚风眠斟酌了一下,试着问道:“你们打算要孩子没?”李娜就是一愣,“你...你看出什么来了?”

楚风眠点点头,“现在怀不上,但是问题不大,你把心放肚里吧,把那些个促进排卵的药物都停了,跟那个没关系!”

李娜眼晴瞪得大大的,“风…风眠,你真得看出来了,你能帮我吗,我这都快急死了!”

李娜再也不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模样,而是变得焦急起来。原来李娜结婚之后,因为男方就这么一个独子,家里条件又非常好,老人就促他们早点要孩子,可李娜就是怀不上。

在大医院做了细致的检查,是女性卵细胞活性过小,所以大夫给她开了不少促进排卵的药物,吃了半年,到现在都没怀上,婆婆就有了怨言,幸好她老公对她非常好,俩人感情才没出现矛盾,可是长久下去,再怀不上孩子,那可就不一定了。

刚才楚风眠给赵德刚把脉,一下子就说出他的症状,李娜也就是抱了个试试的心态让楚风眠给把把脉,没想到楚风眠一下就把她的病根给断出来了,哪还有不着急的道理,如果楚风眠能治好她的病,那可就是挽救了她的婚姻啊!

这些同学也都听明白了李娜的病,不过看楚风眠的眼神却都变了。如果刚才给赵德刚看病是蒙出来的,李娜的病那可是不孕不育啊,他把了一下脉就给断出来了。

“唉,风眠,这么厉害吗,来,你给我断断有没有病!”

说话的是一个男同学,叫高延斌。

楚风眠把他的手打到一边去,“不用看了,你肾虚。”大伙哈哈的笑起来。

李娜白了高延斌一眼,“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风眠你快给我好好看看,我这都急死了!”

楚风眠一搭李娜的脉就断出她身上的寒气特重,像这种体质的女孩子都是“宫凉”所以很难怀孕,李娜身体其它地方没什么毛病,那就一定是这个毛病了,所以楚风眠一语道中。

“没事,你这是宫寒,就是**寒气特别重,重到了无法受孕的地步,在西医上诊断就是排卵不好,不易受孕,即便人工授孕,流产的可能性也特别大…”

大伙都被楚风眠的话吸引过来。

“西医治疗采用的是促进排卵,进而使女性受孕,不过不值取。有杀鸡取卵的嫌疑,再严重的说,就是本末倒置,这样生出来的宝宝也不会健康。

我们老祖宗早在几千年前就讲:阳气者,精则养神,精绝辟积。人体要阴阳平衡才能百病不生。中医治病是标本兼治,古时候有人说:哪个大夫治病,人家头痛,他去治人家的脚,就是说头痛医脚,总拿这个比喻庸医。其实说这个笑话的人根本不懂中医,脚气严重了,生出癔气,进入足厥阳脉,自然头就痛了,头痛医脚又怎么了。别说自己了,别人闻着你那臭脚丫子味都得头痛…”

哈……大伙被楚风眠说的笑话逗笑了,刘笑涵坐在楚风眠身边,拍打了他一下,“真讨厌,人家这刚吃了一口菜,你就讲这么恶心的笑话。”不过眼里哪有讨厌的神情,眼神柔而媚,分明在专注的听楚风眠讲话。

王岩看在眼里心里就特别的不得劲,刚才营造的优势被楚风眠三言两语就给化解了。

“而西医不同,身上哪痛治哪,长个瘤子就割了,生了痔疮又割了…”

哈哈哈,大伙又笑了起来。

“那不行啊,长瘤子是有原因的,生痔疮那是因为嘴巴馋……”刘笑涵和几个女生已经笑弯了腰。

“所以我说西医治标不治本,治病也是本末倒置,但我不是说西医不好,西医也有它的可取之处,那就是,我想割你的瘤子,我立刻就能割了,一点不带含糊的!”众人又笑。

“像李娜这病,只要把寒气驱除掉,我保你明年这时候抱个大胖小子。”

李娜一脸振奋:“风眠,你要是能让我怀孕,我让孩子认你当干爹。”

“不对吧,要是风眠让你怀孕,你让孩子叫他干爹,那风眠能干吗?”

哈哈哈,同学们都笑了起来,李娜被高延斌弄了个大红脸,刚才说的那话确实有口误,被这家伙给抓到了把柄。

王岩因楚风眠抢了他的风头正恼火,楚风眠又开始贬低西医,他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毕竟楚风眠只是把了把人家的脉,就把病说出来了,这种本事他一个西医硕士也干不来啊,离开了那些个冰冷的仪器,他可什么病都看不出来。

看到刘笑涵一脸热切的望着楚风眠,心里就更加不是滋味了,上学时不如他,同样学医,他一个医学硕士还是斗不过他一个本科生,这…王岩这脸色就越来越难看。

忍不住出言道:“光说不练有什么用,关健是把病给人家治好啊!”

不过他说这话时大家已经不以为意,无非是嫉妒楚风眠抢了他的风头。

楚风眠笑道:“我师父家就是开中医诊所的,等咱们聚会完事后,大家身体上有什么不适就去找我,十一期间在下竭诚为您服务!”

大伙就又是一阵大笑,气氛热烈极了。


楚风眠备了几份礼物要带给家人,他怕十一期间外出旅游的人多,到时人满为患,所以提前了几天回来。 他家就在距离魔都市几百公里外的一个小县城边的一个小山村里。 小县城不大,城区中心十几万人口,包括周围的二十几个乡镇,人口不过六七十万。楚风眠儿时的记忆全部浓缩在这个县城边的小山村里。

火车快速的移动,窗处流金叠翠,到处都是丰收的景象。楚风眠的心也随着车轮的滚动回到了温暖的家中。火车进站,就看到小雨站在站台口东张西望,看到楚风眠从站台口出来,拼命的摆手,生怕楚风眠看不到她,脸上布满了喜悦。

楚风眠刚一走出来,小雨就跑过去抱住楚风眠的脖子,兴奋的喊着“二哥”。跟小时候一样,记忆里的小雨一直都像个鼻涕虫一样跟在他的身后,脑袋上扎着两个羊角辫。这一晃都是大姑娘了,每一次回来小雨带给他的震动都不小。还像个没心没肺的小女孩一样吊在他身上不下来,一点都不知道避讳,楚风眠会心的笑了笑,溺爱的用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小丫头又长高了不少。

“讨厌,每次都摸人家的头,把人家头发都弄乱了!”

“知道臭美了?有没有男朋友。”

“切,太低估我的眼光了,就那帮小屁孩,还没有值得本姑娘留恋的。”

“哈!”楚风眠发出会心的笑。“眼光那么高,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嫁不出去怕什么,那我就赖在你身边一辈子,反正我也不愿意离开家!”

“哈,就会胡说,爸妈都在家?”

“在家给你包饺子呢,叫我过来接你,大姐还没下班,她和姐夫晚些时候过来,对了,你在外面这么长时间有没有小情人,爸妈上次念叨你时还问我,不许说谎!”

脑海里掠过赵清影的素香淡影,微微失神。小雨跳到他前面,鬼精灵动的眼睛盯着他看,随后拍手笑道:“哈哈,一定是有了,从你的眼睛里就能看出来,快告诉我,她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去!”楚风眠打掉她搭在肩上的手,“小屁孩一个,懂什么?”

“谁是小屁孩”,小雨不满楚风眠的话,用力的挺了挺胸,“看见了没,”小雨一脸傲然,少女初具雏形的胸部傲然挺立。

“挺也没用,旺仔小馒头!”

“啊!哪有你这么形容人的!”小雨尖叫一声,跑着追打楚风眠,兄妹俩一前一后,满是欢声。

母亲的样子要比上次回家时又苍老了几分,父亲还是那个样子,没有什么变化,虽然话不多,但是楚风眠能感觉到父亲对他浓浓的关心。 楚风眠放下箱子,抱着妈妈。

“这孩子,都老大不小了,还抱妈妈!”

“您啊,就算是八十岁了,我还要抱您,谁让您是我妈了!”

“就你嘴甜,等有了媳妇,就离我这老太太远远的了。”

“哪里会!”楚风眠拿起一个饺子塞到嘴里。“爸,师父那的病人还那么多吗?”

“还成!”楚父话不多,典型的严父慈母。

姐姐楚风华,姐夫周昊等到他们快吃完了才赶到。姐姐在中医院工作,姐父周昊跟姐姐曾经是中医院的同事,孩子上了五年级后就辞职自己单干,现在搞中草药材收购,规模不算大,效益也一般,勉强维持,一家三口还挤在一间不到60平的楼房里。现在孩子也大了,一直想换套大点的房子,就是一时之间,钱还不是那么凑手。

吃过晚饭,楚风眠把准备的礼物取出来。小雨看到崭新的苹果手机,尖声叫着:“小二哥,我爱死你了!”

给姐姐准备的是白金戒指,楚风华嗔怪道:“买这么贵重的东西干什么!”给姐父周昊买了条非常不错的腰带,小外甥女是笔记本电脑,小外甥女周敏今年刚上初中,爱不释手的捧着跑到小姨屋里。给母亲准备的是一个50多克的金手镯,楚风眠帮母亲戴上,显得雍容华贵。给父亲准备的是一盒好茶,那根人参是打算送给师父的。

父亲疑惑的问道:“风眠,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母亲也看着楚风眠,一家人都表示怀疑。楚风眠在平安堂一个月只有五千多块钱,这些东西就已经好几万元了。

楚风眠摸了摸鼻子,把事情叙述了一遍,却把他得到《青囊经》的事隐藏了起来,这样的事情根本就没法同别人讲,哪怕是最亲近的人也不行,如果要是传出去,还不得被国家养起来当做小白鼠进行实验?只说是意外得到了一个挺神奇的药方,家人知道楚风眠不会撒谎,都没有表示怀疑。小雨喜滋滋的说道:“这么说你现在已经是中产阶级了,太好了,明天陪我去逛街。”小雨的心思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晚饭过后,小雨一直鼓捣着她的苹果手机,周敏玩着笔记本里的游戏,周昊这个季节最忙,周边乡镇收上来的草药都送到他的收购站,虽然雇了两个人帮忙还是每天都忙到晚上十点多钟,吃过晚饭,他们俩口子就先走了。

楚风眠给母亲捶着背,看她发丝间隐现的白发,心里就有些酸酸的,母亲已经老了,再不似当年。

“妈,你长白发了!”

母亲拍了拍楚风眠的手:“你们都大了,妈又怎么能不老,什么时候看到你们都成家立业,妈也就放心了。”

楚风眠心里就有些酸酸的。“妈,这张卡里面有二十万,小雨来年就要考大学了,姐姐一家还挤在不到六十平的房子里,小敏也大了,总要给她一个独立的空间,这些钱你分给姐姐一半,我怕我给她她不要。” 楚风眠把一张银行卡塞到母亲手里。

母亲慈爱的看着儿子,“你姐姐、姐夫也在打拼,怎么能要你的钱,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些钱妈给你存着娶媳妇,下次回来,给妈带个媳妇回来,我和你爸还等着抱孙子呢!你还不知道吧,强子都抱儿子了,强子他妈乐得整天合不拢嘴,你爸嘴上虽然不说,他那眼神早就出卖他内心的想法了。”

强子是楚风眠儿时的玩伴,中专毕业后就参加工作了,现在在移动公司做区域经理,管理着周边几个乡镇的营业厅,每次回来楚风眠都要到他那里坐坐。

“妈,您别急啊,下次回来,准给您带回来一个漂亮的儿媳妇,让您倍有面子。”

“好了,天也不早了,坐了一天的车,早点休息吧!”

楚风眠点了点头。

母亲陶慧走进卧室,楚父还在戴着老花镜看报纸。见老伴走进来,就把眼镜摘下来:“风眠休息去了?”

“休息去了,孩子大了,越来越懂事了。给了我二十万,让给他姐姐一半买房子,剩下的给小雨上学用。”

父亲也是叹了一口气,:“孩子大了,越来越懂事了!”

灯熄灭,一室寂静。

第二天刚吃完早饭,楚风眠就被小雨拉着上街。母亲再三叮嘱:“少给你妹妹乱花钱,每次回来都是这样,衣服买了一堆,没一件看着顺眼。”

小雨就冲母亲做了个鬼脸,挎着楚风眠的胳膊,“小二哥,你可不许心疼钱,我可是看好了好几件衣服,你打算出多少血。”

“只要咱们家小公主相中的,一律照买,皱皱眉头就不是你哥哥,”

“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可别心疼。”小雨蹦蹦跳跳,满脸的喜悦。

俩人逛了一上午,小雨大包小包的买了一大堆,楚风眠庆幸幸亏自己淘了点金,不然的话,就这个楚家的小公主就能把他的腰包榨干。

小雨盯着一大堆的包包,手托着下巴发愁:“回家之后妈又得骂我败家,你说我该怎么办?小二哥,你就说是你非要给我买,我不要,你不同意,然后就给我买了这么多,好不好?!”

“切,你当咱老妈那么好糊弄!”

“那怎么办?你得帮我想个主意,如果帮我过关,我就给你介绍个小女朋友,长得可漂亮了,一准你喜欢,怎么样,这个条件够有诱惑力吧!”

楚风眠就弹了小雨一记响指,“你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来年七月考不上好大学就把那个苹果还给我。”

“抠门!”

小雨中午想吃西餐,两个人抱着大包小包来到一家西餐店,小雨打了个电话。不一会一个女孩子就推门进来,小雨招手喊道:“小茜,这边,我在这边。”

冲着楚风眠做了个鬼脸:“这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小女朋友,我们学校的校花,眼馋他的男孩子多了去了,我介绍给你怎么样?”

楚风眠笑了笑,现在的小女孩脑子里都想些什么。

小茜走过来,小雨说的不错,小茜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粉嫩白皙的脸清丽脱俗,眼晴柔而媚,只是还有些青涩的味道,如果再长几年,一定会是个迷死人不偿命的女孩子。

小雨拉小茜坐下,“今天我哥请客,以前跟你说过,我哥,长得够帅吧!”

楚风眠可不知道小雨在女孩面前怎么形容的他,见小茜向他看过来,礼貌的冲她点了点头,小茜脸就是一红,躲着他的眼神,可又忍不住向他望过来。

“不用给他省钱,他现在是中产阶级,我们今天就吃大户!”

小雨豪不客气的从服务员手里拽过来菜单,专挑贵的、好吃的点,小茜则腼腆多了,小雨让她点,她不好意思的只点了两个最便宜的。

小雨埋怨道:“你还没嫁我哥呢,给他省那钱干嘛,等什么时候成了我嫂子再帮他省钱。”指着几个菜,告诉服务员,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小茜脸羞得通红,连脖颈都羞红了,眼晴媚得满是水迹。楚风眠就弹了小雨一记:“乱说什么,这么多好吃的也堵不上你的嘴。”小雨就做了个鬼脸。

小茜开始时还有些拘束,只过了一会,两个女孩子就吱吱喳喳的聊了起来,小茜偶尔会偷瞄楚风眠几眼,发现他回望过来,就连忙把眼神移开。

吃完饭,楚风眠帮小雨把东西送回家,她们两个女孩继续逛街去了。楚风眠把东西送回家,自然惹得母亲又是一阵抱怨,就知道惯她。

小雨是楚家的小公主,不惯她又能惯谁。


魔都医科大学占地六千多亩,教师员工学生合计起来超过三万人,是国内顶大的综合类医科大学,学术带头人三十多人,教授就有300多人。

楚风眠站在校门口,上学时的时光仿佛就像是在昨天,五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这一转眼就毕业快两年了,当年同宿的几个好哥们,除了王春雷、李威、李文俊留在魔都,其他人各有发展。

楚风眠走到女生宿舍门口,看门的大妈已经换人了,但是盯男生的本领一丁点都没改变,早早的就把楚风眠拦在外面!“女生宿舍,男生止步!你要找谁,回去打电话,别没事老往这里出溜。”

楚风眠就是一阵语塞,好家伙,这位大妈可真厉害。要是王春雷在这里准会说:“这位是更年期综合症,见不得年轻人卿卿我我,极度变态!”

“大妈,我找个人,我就在这里等她,行吗?”

“谁是你大妈?”

“是阿姨!”楚风眠哭笑不得,看起来这位大妈综合症比较严重啊。

楚风眠给徐佳打了电话,说在楼下,屋子里传来女孩子们的哄笑声:“谁啊,佳佳,神神秘秘的,你男朋友吗?长得帅不帅?”楚风眠挂掉电话,摇了摇头,青春可真好!

徐佳穿着粉色的连衣裙下来,头发披散在两侧,青春靓丽,看到楚风眠就问道:“你来找我干吗?”

“找你?”楚风眠心想:“要不是你向我讨药,我来这里干嘛?”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出去。

几个女孩子从窗户探出头来,笑嘻嘻的看着两人,“喂,帅哥!追我们佳佳啊,不过你要先贿赂我们几个,天天渔港怎么样,请我们吃顿大餐,我们好帮你说说好话!”几个女孩子开始调笑起楚风眠。

佳佳举起粉拳挥了挥,“去!去!去!你们几个都闭嘴!”说完不好意思的看着楚风眠:“他们几个疯丫头,疯言疯语的,你别介意啊!”

“没事!”楚风眠可从来不敢自恋,自己几斤几两还是知道的。一米八五的个头,在男孩子里面算是上等个头,长得也是逍遥哥哥那种超级帅哥级别的,就是小女孩一看到就会尖叫的那种。但是家却是大山里的,自己口袋里也没几个钱,这年头,长的再好不如钞票溢出荷包!口袋不够鼓,没人会用眼皮子夹你,现在的女孩子可都现实着呢!

“我来给你送药。”

楚风眠取出配好的药膏,他用蜂蜜和薄荷把药粉调成了药膏,装在一个小瓶子里,这样涂在皮肤上就会有种清凉的感觉。

徐佳接过来,用鼻子闻了闻,“挺香的!不过你这药能去疤吗?”

“当然能!”楚风眠配好之后特意试了试,小时候上树掏鸟蛋从树上摔下来,腿上落下了很大一块疤痕,他试用了一下这药膏,只两天就淡得看不出来了。

“那好,我回去试试!你治好我爷爷的病,我还没好好感谢你,改天吧,我请你吃饭!”

“那就不用了!”楚风眠心想:“只要你别缠着我强买我的砭石,那就谢天谢地了。”

“佳佳,你果然在学校,怎么我给你打电话,你骗我说到你爷爷的店里帮忙去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楚风眠刚要和徐佳告辞,就被忽然插进来的声音打断。

楚风眠抬眼望过去,说话那人从道边上的一辆宝马车上走下来,来人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穿着一身高档西装,小伙子长得也挺帅气,就凭他这一身装束,和他那辆让人羡慕的宝马车,楚风眠就断定这小伙子准是个富二代。

“崔炎亭,你又来做什么,我不是说过不要来找我吗?”徐佳看到崔炎亭就显得异常生气,情绪与刚才截然不同。

崔炎亭一脸献媚,小跑几步到徐佳身边:“佳佳,你别这样啊,金陵路那里新开了一家烤鸭店,比全聚德的味道还要好,你不是爱吃烤鸭吗!我请你去尝一尝,还有你宿舍的姐妹们,都一起去吧,今儿我请客...”崔炎亭最后一句提高了嗓门,是冲趴在窗台口的几个女孩子喊的,那几个女孩子就咯咯直笑,显然是有些意动,只要徐佳一点头,这几个女孩子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跑下来。

徐佳皱着眉头:“崔炎亭,我说过,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就不要在我身上浪费心思了,再说...再说,我也有男朋友了!”徐佳看到楚风眠,顿时灵机一动。

“你有男朋友了...”崔炎亭闻言就是一愣,随即又反应过来,呵呵笑着:“佳佳,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我会改啊,你编排出个男友来骗我干吗?”

“我骗你做什么!他就是我男朋友。”徐佳一看崔炎亭不相信他的话,拉着楚风眠的胳膊,“他就是我男朋友,这回你信了吧!”鼓胀的胸部就靠到楚风眠手臂上。

“靠,这丫头拿我当挡箭牌。”楚风眠就有些无语,这个时候根本就没法戳破徐佳的谎言。崔炎亭这才注意到楚风眠,他的眼神里喷射出嫉妒的怒火,“你是她男朋友?小子,你也配!”

崔炎亭看到徐佳搂着楚风眠的胳膊,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这个崔炎亭在魔都商学院读书,距离魔都医科大学只有几个站点的路程。徐佳高中时的闺蜜就在商学院读书,徐佳上学期去看望她时,这个崔炎亭正在追求她那个闺蜜,两人也基本上建立了恋爱关系,没想到这个崔炎亭一见到徐佳之后就惊为天人,继而开始追求徐佳。本来两个非常要好的朋友也因为崔炎亭的移情别恋而产生了误会,徐佳同闺蜜解释了很多次,奈何她不听,现在两人已经形同陌路,这让徐佳非常伤心,对崔炎亭又能有什么好脸色,何况崔炎亭还是花心大萝卜一个,徐佳家庭条件又好,根本不受崔炎亭糖衣炮弹的攻击。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我警告你,你最好给我离佳佳远一点,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崔炎亭本就是纨绔子弟,上高中时因为家庭条件优越,很少有女孩子能逃出他的手心,自从看到徐佳后,就被徐佳热情奔放的性格吸引住了,最重要的是徐佳长相甜美迷人,长的很像那个魔幻手机里扮演傻妞的舒大美女,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让崔炎亭心痒难耐,男人总是对吃不到嘴里的东西最感兴趣,尤其是女人。不是有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瓢,瓢不如偷吗。崔炎亭上高中时漂亮的女孩没少让他祸害,基本上就是玩够了就抛弃,接着追下一个目标。因为家境好,碰到棘手的拿几个钱也就打发了,现在的女孩子大多嫌贫爱富,很少有女孩子能禁得住他的糖衣炮弹。

可徐佳不同,崔炎亭软硬兼施,就是打动不了她。每次看到徐佳清纯靓丽的模样,都恨不得立刻把她扒光了丢到床上。自己都没到手的女人怎么能让别人给拱了,崔炎亭一听徐佳说楚风眠是她男朋友,眼睛瞪的都要冒出火来了。

徐佳用小手在楚风眠胳膊上捏了一下,娇媚的红唇靠近楚风眠的耳朵,吐气如兰,少女特有的芬芳传到楚风眠的鼻孔里,让人一阵沉迷。用仅有楚风眠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帮我个忙,把这小子打发了,我会补偿你今天的损失。”

“啊!补偿我?”楚风眠差点没问徐佳怎么个补偿法,徐佳刚才的姿势太过暧昧了,即便胳膊只是贴在她的胸侧,也能感觉到那里的峰峦叠嶂。

崔炎亭见楚风眠没搭理他,他们两人还如此亲密的样子,换作是谁被人如此无视也受不了,更何况从来都是被人捧着的崔炎亭。“小瘪三,你他|妈的没听到是不是。”

“小瘪三叫谁?”

“老子叫你呢?”崔炎亭猛的反应过来,脸涨得通红。

徐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掐了楚风眠一下:“你怎么这么坏!”小动作看在崔炎亭眼里要多嫉妒就有多嫉妒。也顾不得许多了,铁青着脸,手指着楚风眠道:“小子,你最好识相点,不然我灭了你!”

楚风眠虽然性格恬适,但却不是孬种,虽然只是给徐佳当挡箭牌,但是让人指着鼻子骂还是头一回,这个崔炎亭有点过了。楚风眠眉头一皱,走上前一步:“有种你再说一遍。”

崔炎亭被楚风眠恶狠狠的样子吓了一跳。他个头虽然跟楚风眠差不许多,但是身子骨却单薄的很,自觉要是打起来,还真不是楚风眠的对手。崔炎亭脸色苍白,今儿可是丢人丢大发了。恶毒的瞪了楚风眠一眼,“小子,你有种!”说完转身上了车,一踩油门,扬长而去了。

徐佳高兴极了,“这小子,就是色厉内荏,早知道我就找人教训他一顿了,今儿你又帮了我一次,这样吧,你有什么要求,我可以满足你。”

楚风眠努了努嘴,“该帮的都帮了,是不是...”楚风眠示意了一下他还被徐佳搂着的胳膊,过往的男孩子都露出艳羡的目光。徐佳脸上就是一红,立刻松开楚风眠的胳膊,“小气鬼,被本姑娘搂着占着本姑娘的便宜,你还觉得委屈了!”

楚风眠可不想再跟徐佳纠缠下去,跟徐佳打了招呼就想离开。徐佳就有些恼怒,“难道本姑娘就那么让人讨厌吗?这小子好像恨不得离我远远的,真是了。”

要说徐佳这样想就有些冤枉楚风眠了,楚风眠大学五年,一心把心思用在了专业课的学习上。药物学、药理学、医药化学,不用些功,很难把它吃透。楚风眠大学期间,只跟徐青如处过短短一段时间,所以根本就没有多少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

徐佳却不这样认为,心里想着:“让你这样臭屁,以为有两下子就不把本姑娘放在眼里,想追本姑娘的人能排到校门口,看我不把你拿下来。”徐佳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脸色就有些微红,大概更多的是女孩子的自尊心在起作用吧。


“风眠啊,我老头子请你还得帮我个忙!”

“徐爷爷,什么帮不帮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说!”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啊!有个老朋友,多少年的交情了,心脏一直不好,前几天心梗犯了,这几天胸口又闷又痛,吃了药也缓解不了,昨儿去他那坐会,看到我这血栓好了,所以就问我在哪治疗的,我就给我那老友推荐了你,一会儿你跟我去趟,看能不能帮忙给调理调理!”

“那没问题!”楚风眠一口应承下来。

“师父,你们都在呢!”小周有些不好意思的从楼梯口处走来。

“周文啊!你有事?”

“师傅,也没什么事,就是找楚哥给看看病!”小周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其实周文早就过来了,在楼梯口那听楚风眠讲这针具的来历也就没好意思上来打扰,这会听师傅要带楚风眠走,这才硬着头皮上来。

“啊!是周哥啊,其实我没你大,你还是叫我老弟吧!嫂子来了了吗?你快带她上来,我给她瞧瞧!”

“那成,我这就下去叫她!”周文就搓着手,看了徐老爷子一眼,见老爷子点着头,这才下楼去。老爷子呵呵一笑:“风眠啊,瞧见没,你现在是我这轩墨斋最受欢迎的人了!”

周文带着妻子从楼下走上来,他妻子因为刚刚生产过后,所以身材显得有些臃肿,人长得挺秀气。跟众人打了声招呼,楚风眠叫她坐下,就伸手去把她的脉。徐佳是学西医的,对中医的诊病手法显得有些好奇,看楚风眠伸手把脉,好奇的问道:“你这把脉真能把看出人得了什么病吗,我怎么感觉你们学中医的都有点神神道道的!”

楚风眠就白了她一眼,本来挺正常个把脉,让她给说成神棍了。徐老爷子就笑:“丫头,不懂别乱说,这是咱们老祖宗留下地绝活,你以为谁都能把出来毛病,那是一门功夫,没点道行休想断出病来!”

赵清影拉着徐佳说道:“香江有几位名气很大的老中医,他们诊病从来不问病人得了什么病,病人坐在那里,他们诊完脉就会说病人是什么病,身上哪里不舒服,基本上都能一言道中。”

“清影,真那么厉害吗?”两个女孩子就聊了起来。

楚风眠把了会脉,然后叫周文的妻子伸出舌头,看了几眼,然后问道:“嫂子,最近几个月生理期的时候是不是血块特别多!”

徐佳就瞪了楚风眠一眼,心想楚风眠怎么什么都问。这话要是个年老的医生问出来倒是没什么,可楚风眠太过年轻,他如此问一个年轻女性,就让人觉得不合适。楚风眠到没觉得什么,医生诊病,望闻诊切,没有什么不能问的。周文妻子就点了点头,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是因为久咳不愈才被周文拉来看病,看到楚风眠这么年轻,心里就已经觉得不太舒服了,这么年轻又能看什么病,一点经验都没有。楚风眠过来就问这么敏感的问题,自然就有些不自然。

“没啥大事,嫂子这是生产时体内淤血排得不净堵塞了肺经,所以才会咳嗽不止,这种病西医根本看不出来,你就是做磁共振也振不出来肺部有毛病。 从舌胎上看,你自已可能不注意,回去之后照镜子看一下,舌根处有些淤红的块状,很微小,这就证明体内有淤血,我开一副活血化淤的药,三副药就会好!”楚风眠说得异常肯定。

“淤血!”周文妻子显得有些小心谨慎,可能是这段时间被病痛折磨怕了:“怎么会有淤血,会不会很严重。”

两个女孩子都看着楚风眠,想听他怎么回答,楚风眠摸了摸鼻子,他这几天对气味特别敏感,鼻子里痒,所以总是不经意的摸一摸。“嫂子你不要怕,我说的淤血跟西医所说的淤血不一样,西医所说的淤血是指静脉受压使管腔发生狭窄或闭塞、血液回流受阻导致相应部位的器官和组织发生的淤血。中医所讲的淤血,是指经脉受塞,导致经脉不通而引起的病变,完全不同,所以你不必担心。” 然后从包里抽出纸来,随手写了个方子,告诉周文如何煎熬,如何服用。

等到下了楼,周文妻子小声问道:“你找这人靠不靠谱,这么年轻,我这是咳嗦,他非说我身上有淤血,我怎么感觉像是头痛医脚呢!”

周文连忙使了个眼色,怕被别人听到传到楚风眠的耳朵里。“师傅的病找了不少专家,都说不可能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你看师傅他老人家现在恢复的多好,还有王师傅那痛风,跟他说了之后,第二天他就给带来一包药,吃上就不痛了。别看他年轻,能治病就行,咱这就去抓药,如果吃好了,咱再好好谢谢他。” 小两口一边说一边走出去抓药去了。

晚饭的时候徐老爷子喝了点酒,这老爷子无酒不欢,他那血栓病忌酒,楚风眠可没敢让他多喝,浅尝辄止。徐佳与赵清影两人出去逛街,没有一起吃晚饭,这让楚风眠颇为失望,赵清影对他似乎并没有多少感觉,这多少让楚风眠产生些许挫败的感觉。

老爷子记挂着给老朋友看病,两人吃过晚饭,徐老爷子给老朋友打去电话,然后叫了司机。没用上半个小时两人便到了,楚风眠下车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军区大院,门卫把守极其严格,要不是徐老爷子事先给他那朋友打了电话根本就进不来这地儿。 他这朋友住在一座两层楼的独楼,楚风眠一到这门口就知道了,他这朋友身份可不简单,从这住宅就能看出来。

徐老爷子的这位老朋友早早就在门口等候了,老人家七十多岁的样子,头发有些花白,穿着一身浅绿色的半袖军装,显得格外的精神,只不过脸色不大好,像是大病了一场似的。

“老郑啊,来,我给你介绍一位小朋友,他就是楚风眠。风眠啊!这就是郑前进,你就叫郑爷爷吧!”

楚风眠连忙叫了声郑爷爷,有些疑惑,怎么这老头看上去这么眼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郑前进笑呵呵的把两人请到屋里。屋内装潢并不因外部的阔气而显尊贵,而是显得简洁干练,极其符合军人的风格。

“老郑,我这脑血栓就是风眠给治愈的,所以就把这孩子带过来给你瞧一瞧!”

两个老头早在电话里沟通完了,楚风眠的医术怎样,徐老爷子早就交代清楚了,不过楚风眠可不知道,这老爷子在说他医术时可没少添油加醋,都说老小孩,这人越老越是小孩子的脾气,有个好东西就想着要显摆显摆。郑前进看着楚风眠与他热情的聊了几句。

“小伙子,老徐可轻易不夸人,他在我面前可没少说你好话,不过这老小子的心思我可太清楚了,见到好小伙就给他那宝贝孙女丫头搭桥。不过佳佳那丫头可是个好姑娘,我这是没孙子啊,要不然可轮不到你!”

郑前进的话把楚风眠弄了个大红脸,这俩老爷子这是干嘛呢!怎么又把徐佳给扯进来了,看来以后轩墨斋可得少去几回了,不然和徐佳没什么事,也得让人家说出点事来。

徐老爷子立马就有些不干了:“老郑,说什么呢!老嫂子呢?怎么不在家?”

“刚出去,沈传山的婆娘从国外给她带回来两件衣服,正好来魔都看她孙子沈思明,就叫她过去了,一会就该回来了。”

“风眠啊,你给老郑把把脉,看看怎么样?”

楚风眠可不敢托大,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多大名气的医生都不敢保准包治百病,何况他这《青囊经》还没吃透,可不敢大意了。

“郑爷爷,我这医术也就一般,也就是徐爷爷把我夸的跟什么似的,你可别对我抱太大的希望啊!”

“哈哈,你这孩子还真谦虚,老徐那病,我给他请的是我们军区最好的大夫给他治的,也没恢复成原样,你几剂药就把他治得完好如初,这本身就说明问题,年轻人懂得谦虚,这是好事!”

郑前进就把手伸过来,楚风眠不再客气,静气凝神,用眼晴望过去,老人身上气息比不上年轻人那么强大,好在没什么大的毛病,只有心脏的部位气息有些暗淡。楚风眠把了一会脉,断出这是寒凝心脉。于是说道:“郑爷爷,心梗在中医里也分几种,您这病发作时是不是感觉到胸痛彻背,背痛彻胸,感觉到四肢发寒,冷汗自出,心悸气短。”郑前进就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楚风眠说的症状与他发病时一模一样,医生曾建议他搭桥,可他一听要手术,直接就给拒绝了。

“你说得不错,确实是这个症状,这几天吃药缓解了一些,可是一到了晚间尤其是后半夜,这前胸后背痛得我啊...”

“郑爷爷,您这是寒凝心脉,所以胸背特别的痛,这样吧,我帮您针灸疏通一下经脉,看看今天晚上见不见效果,如果效果好,我就连继给您疏通几天经络,估计三四天时间您这胸痛的症状就能好转。”

“那敢情好,风眠,你这就给老郑试试你的针法,就用那套家伙事,你给他试试。”

徐老爷子说完,楚风眠就打开针盒,取出九根针来,郑前进看着好奇:“这针有些与众不同啊!”

徐老爷子一脸得意:“老郑,你那翡翠白菜也就是摆设,我这套针不仅名贵,还能治病,你以后少在我面前显示那个白菜。”

“风眠,你给老郑讲讲我这针,让他涨涨见识。”

楚风眠忍住笑,这俩老头,还真是小孩子脾气。他抽出一根针,说道:“这盒针具共分九种针,第一种叫做镵针,长一寸六分。第二种叫员针,长一寸六分。第三种叫鍉针,长三寸半。第四种叫锋针,长一寸六分。第五种叫铍针,长四寸,宽二分半。第六种叫员利针,长一寸六分。第七种叫毫针,长三寸六分。第八种叫长针,长七寸。第九种叫大针,长四寸。 郑爷爷,你这是寒症,您这病我选毫针给您针炙,有利于邪气散尽,出针养神。”

楚风眠说完,嘱咐郑前进趴在床上,又想了想鬼谷十三针里治疗心痹的针法,拿出毫针,依次刺入老人家十三个穴位。然后依次捻动,郑前进就感觉到楚风眠每捻动一下针,他就会感觉到一道道的热气在他身体里游走,胸口气闷的感觉就稍减一分,说不出来的顺畅,等到楚风眠针完十三个穴位后,老人就感觉到多曰以来凝聚在胸口的一团戾气一下子就舒散开来。

“唉呀!风眠,你这针灸是怎么针的,我这胸口好像有团热气在流动,流到哪里哪里就舒畅,实在是太舒服了。”

郑前进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做了几下扩胸运动,然后又做深呼吸,胸口一点憋闷的感觉都没有了,就好像负载很沉重的东西,忽然从身上取走,一下子就感觉到了轻松,脸上不由得露出喜色。

“郑爷爷,我只是帮你梳理了一下手少阴经(心经),您这是寒症,所以我用的是留针法,驱寒邪,固表里。”

郑前进不住的深呼吸,胸口越来越顺畅:“风眠,你这针法真是不一般,前几天军务处也派来了个中医,给我针灸缓解胸闷背痛的症状,折腾了半天也不起作用,明儿得写个建议书,得让他们好好学习。”

徐老爷子笑呵呵的说道:“老郑,怎么样,我推荐的人成吧!咱俩打的赌还算不算数?”

“唉,老徐,要说这治病的人可是风眠,跟你不发生一毛钱的关系,就算是我输了,我这东西也是给风眠!”

“老郑,你这耍赖啊!”

楚风眠可不知道这两个老爷子打得什么赌,都说人越老越像小孩,这话一点都不差。原来徐老爷子给郑前进推荐楚风眠来给他治病,这位老爷子不相信楚风眠年纪轻轻就能治他的病。徐老爷子就用了激将法,两人打了赌,要是徐老爷子输了,就把他珍藏的一块羊脂白玉拿出来,郑前进输了的话,要把他珍藏的一瓶百年茅台贡献出来。 说是打赌,其实徐老爷子就是在为老朋友着想,怕郑前进拒绝楚风眠的诊治,所以才用了这个办法,所谓的打赌,赌的是两人之间诚挚的友情。

“你们这两个老头子一见面就斗嘴!”

“老嫂子回来了!”徐老爷子哈哈笑着:“老郑可比不上嫂子,这老家伙太抠门了,我馋他那瓶酒可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就是不肯开封!”

“你们俩呀...”一抬头就看到楚风眠,“唉呀!老郑,这小伙子就是那天救你的那个小伙子,怎么到咱们家了。”

郑前进的妻子先一愣,随后满脸的震惊都化为喜悦之情:“小伙子,那天在公园多亏了你啊,不然我老头的命可就没了......”老太太上前抓住楚风眠的手,说什么也不松开了。楚风眠这才想起来,怪不得这老爷子看上去有些面熟,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原来是他那天在公园救治的那个老人家。

“小伙子啊,那天你走了也不留个电话,这几天我天天到公园去找你,可怎么也找不到,这老东西还跟我发了通火,说我什么都不是,连救命恩人都找不到。”老太太一边说一边用眼晴直瞪郑前进。

“老婆子,真是风眠救得我?!赶紧的,给儿子打电话叫他过来,别到处找人了,就说救命恩人在家呢!”

徐老爷子搞不清情况,郑前进就把那天楚风眠救他的事说了一遍。两个老人家就是一阵千恩万谢,搞得楚风眠都不好意思起来。

“爸,救你的人在哪?”

随着一声雄浑的声音响起,一名身着军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楚风眠抬头一看,进来的这个中年人身材魁梧,只比他矮了一点,短短的平头,给人一种稳重坚实的感觉。楚风眠看了一眼他的肩章,吓了一跳,松枝绿色肩章底板上,缀有金色枝叶和一颗金色星徽,这可是少将军衔。楚风眠只知道这军衔是少将,却不知道像郑弘盛这个年纪的少将,在军队中也是少见的。

“儿子,他就是救你爸的恩人,小伙子叫什么名字,对了,叫楚风眠!”

“啪!”中年军官几步走到楚风眠身前就是一个军礼。“郑弘盛谢谢你救父之恩。”说完放下手,用力握住楚风眠的手,“小兄弟要不是有你,我父亲那天就危险了,这几天一直都在找你,总算找到你了!” 郑直一脸诚恳,没有丝毫作伪,楚风眠特别喜欢这种性格的人,就对郑弘盛生出不少好感。

“那个...”楚风眠本想着说点什么,可这个郑弘盛抓住他手就不放了,使劲的摇,弄得像被一把钳子夹在手上似的。刚才老太太就是这样抓住他的手,现在又换了儿子,敢情这家人都喜欢抓人手。

“就叫我郑哥吧!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郑直豁达的说道,拉着楚风眠坐下。

“儿子,要不是你徐叔,还真找不到这小伙子......”

郑前进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郑弘盛听说楚风眠医术高明,不仅多问了几句,问他在毕业,在哪工作。随后问道:“小兄弟,我们军分区医院正在招军医,我看你这水平不错,怎么样,到我们那试试!”

楚风眠从平安堂停职之后还没打算找工作,郑弘盛的提议虽然不错,他却没想着要去工作。到军队的医院工作,多少医学院毕业的学生打破头皮争着往里进,可楚风眠却无动于衷,他这些天虽然没上班,却不见得比上班轻闲多少,学习也是个体力活啊。

郑弘盛时任魔都警备司令,这几天托他办事的战友可不少,都是为了子女求工作的。楚风眠救了他父亲,他就想着是不是帮忙给他找个工作,没想到竟被楚风眠拒绝了,不禁对楚风眠感起兴趣来。

因为楚风眠救了郑前进老人,这一家人的热情劲就不用说了。时间过得也快,看看时间,都已经快七点了。楚风眠就说:“郑爷爷,我明天再来给您针灸吧,时间也不早了,您和大娘也早点休息。”

郑前进说道:“那也好,明天叫弘盛派人去接你,还要麻烦你,弘盛啊!送你徐叔和风眠回去,咱们明天再聊。”

郑弘盛说声好,进屋换了身休闲服,对楚风眠说道:“一出去就穿这身军装,太束缚人了。”

郑弘盛是开军车过来的,警卫员拉开车门,几个人钻了进去,徐老爷子坐进了车还不忘说道:“老郑,别忘了你的酒,下次过来,叫嫂子把菜炒好,我和风眠来陪你喝酒!”

“啥时候也不忘喝酒,好,就下次,我让你解解馋。”郑前进军人的性格,答得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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