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钟明陈长青的其他类型小说《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大结局》,由网络作家“阿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溪远温柔地看着徐刑风,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张珞芜忍不住松了口气,徐刑风被元守一下咒,错手杀害李溪远,令他抱憾终身,而此刻李溪远就站在徐刑风面前,恍如隔世,却又无比真实,这对有情人终究还是见了最后一面。“为什么李小姐看起来这么真实?”张珞芜小声问道。“因为摄灵幻阵能通过摄取入阵者的情感和记忆创造出最真实的世界,你说李溪远是假的吗?也不尽然……”陈长青意味深远地笑了笑。张珞芜也跟着笑了,不管怎样,这阵法至少让徐刑风和李傲白见到了李溪远,多少天人永隔不复相见,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刑风,你傻乎乎地杵那儿干吗?”徐刑风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李溪远,他用牙咬住自己的拳头,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抑制不住的强烈情感,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失声痛...
《九天风水师钟明陈长青大结局》精彩片段
李溪远温柔地看着徐刑风,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滞了。
张珞芜忍不住松了口气,徐刑风被元守一下咒,错手杀害李溪远,令他抱憾终身,而此刻李溪远就站在徐刑风面前,恍如隔世,却又无比真实,这对有情人终究还是见了最后一面。
“为什么李小姐看起来这么真实?”张珞芜小声问道。
“因为摄灵幻阵能通过摄取入阵者的情感和记忆创造出最真实的世界,你说李溪远是假的吗?也不尽然……”
陈长青意味深远地笑了笑。
张珞芜也跟着笑了,不管怎样,这阵法至少让徐刑风和李傲白见到了李溪远,多少天人永隔不复相见,这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刑风,你傻乎乎地杵那儿干吗?”
徐刑风不顾一切冲上去抱住李溪远,他用牙咬住自己的拳头,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可是抑制不住的强烈情感,传来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失声痛哭。
“溪远,我对不起你和孩子……”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从未怪过你,”李溪远抹去徐刑风的眼泪,嘴角挂着甜甜的酒窝,笑的那么温柔,“刑风,你不要再自责了,这一切与你无关。”
“这都是我一手造成的,是我的错!”
李溪远捂住徐刑风的嘴巴,摇了摇头,“刑风,其实有些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当年商业竞争激烈,我爸用了一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结果导致公公跳楼自杀,我也知道你一开始接近我是为了报仇,对吗?”
徐刑风眼眶通红,傻傻地望着李溪远。
“即便这样,又有什么办法,谁叫我喜欢你呢,我相信你会为了我放下仇恨。”
原来李溪远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意说出来而已,徐刑风为了李溪远确实放下了仇恨,只想和她好好在一起。
李溪远转身注视着李傲白,“爸,你也原谅刑风吧。”
张珞芜突然感觉有一丝不对劲,听李溪远的口气,难不成李傲白已经知道自己女儿死了?
“她爸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李傲白早就知道了,”无论是谁只要进入陈长青的摄灵幻阵,他们的记忆和情感都会被陈长青读取,他已经在李傲白的意识里看出了端倪,“最疼爱的女儿死了,当父母的怎么会没有觉察?”
张珞芜浑然不觉自己的眼泪已经落了下来,“这场悲剧里,徐刑风才是最傻的。”
两代人的世仇,李溪远早已知悉一切。
李溪远的死,李傲白也早就有所觉察,只是他接受不了,选择和电话那头的假女儿保持通话,强迫自己相信李溪远还活着。
张珞芜诧异道:“那他不恨徐刑风吗?”
“怎么能不恨……”
李傲白坐在竹椅上,怀里抱着小外孙,自始至终都没有说话,但那么一瞬间仿佛苍老了十多岁。
李溪远跪在李傲白面前,抓起他的手,“爸,我知道这样对你来说很残忍,可是我已经不在了,你和刑风都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想你们为了我自相残杀,放下仇恨!你们就当为了我好好活下去。”
徐刑风跪在李溪远背后,搂着她放声痛哭。
李傲白断断续续的啜泣变成了持续不断的低声哭泣,他闭着眼睛,想竭力止住抽泣,可是毫无用处。
“我的傻女儿啊……”
到了这一刻似乎不用再多说什么,当年是李傲白对不起徐家,徐刑风回来复仇却爱上了仇人之女,本想放下过去好好生活,奈何元守一的介入,好好的家庭支离破碎。
李傲白是白发人送黑发人,而徐刑风则终身悔恨。
张珞芜挤到陈长青身旁,小声询问道:“有一件事我想不明白,徐刑风那么喜欢李小姐,为什么会让元守一有可乘之机?”
“还是得问问徐刑风自己。”
陈长青原本以为徐刑风是为了复仇,所以才和元守一狼狈为奸弄了一个天怒人怨的子母养尸罐,但现在看来徐刑风为了李溪远愿意放下一切,所以这种复仇推论就不存在,那他又是怎么和元守一有所关联的?
“那以后怎么办?”
“他们也许会老死不相往来,但也成全了李溪远的心愿,”陈长青大声提醒道,“李傲白、徐刑风,你们好好和她道别吧。”
“求求你不要让我女儿离开,让我做什么都行,李家的产业全都送给你,求求你行行好!”李傲白到了这一刻完全放弃成功人士的骄傲,跪在地上向陈长青拼命磕头。
徐刑风声音沙哑道:“求求你用我的命换回她的命!!”
“这是幻境,你们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我已经超度了李溪远母子,她们会重新投胎转世,你们节哀顺变。”
陈长青打了一个响指,摄灵幻阵顿时消散无踪。
李溪远和孩子化成星光,消失在李傲白和徐刑风面前,两个七尺男儿扑向空气,疯狂嘶吼,哭得声嘶力竭。
“不要啊!不要啊……”
“道法一环所说因果回转,到了今天这一步,李溪远结束了这份因果,”陈长青认真起来的时候气场十足,让张珞芜有些吃惊,“她临走前的心愿是希望你们放下芥蒂,话已带到,至于以后怎样,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李傲白缓缓起身,看了徐刑风一眼,没有说什么便离开了宅子。
徐刑风则朝陈长青跪下,“溪远不在了,这世上我再也没有什么牵挂。”
张珞芜赶紧上去搀扶徐刑风,“徐先生,你别辜负李小姐的一番心意,她的心愿是希望你和李老先生好好活下去,你要是自杀了,她能瞑目吗?”
“他不是想自杀,是想拜我为师。”陈长青那双鹰眸似乎看透了一切。
“……”
徐刑风跪在地上不愿起来。
陈长青没有任何收徒打算,他不想牵扯太多因果,好比元守一这个败类,他害人害己,或许这部分因果会报应到紫阳真人身上,陈长青只想清静无为,证道长生。
因果那都是闲人才会去碰的东西,话虽如此……
“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李溪远母子葬在拓苍山,拓苍山里有一座小破观,你先在那里待上一年,正好陪陪你妻儿,假如一年之后你还想成为我陈长青的弟子,我可以破格收你为徒。”
“多谢师父成全!”
徐刑风重重三拜,感激陈长青为李溪远母子做的一切。
张珞芜搀起了徐刑风,“徐先生,我冒昧问一句,你是怎么认识元守一的啊?”
“元守一,是那位鼎鼎大名的风水天师?但我只听说过他的名号,并不认识他,因为我过去并不信风水鬼神之说。”
徐刑风的话让张珞芜有些措手不及,她亲眼看到的元守一出现在徐刑风家里,怎么可能不认识?
陈长青打断了张珞芜的思绪,“他说的是实话。”
一周之前,江寅武三兄妹去万宝楼参加拍卖会。
他们在拍卖会上见到了一副极为震撼的紫檀木棺,木棺通体利用小叶紫檀木雕刻而出,没有任何拼接痕迹,可以想象用材的那根紫檀木有多粗壮。
据说这副木棺来源于西南一带的萝北古城,不只是用材讲究,而且木棺周身的雕刻也极为特殊,它并非寻常棺椁上的青松白鹤,而是一幅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宫图,更让人咂舌的是这幅春宫图里面有几十位女子,只有一位男子。
单单展出木棺外部图案就引起了很大的反响,甚至有人猜测这是古代帝王棺,但帝王木棺大都选用金丝楠木,而且也不会出现在偏远西南。
陈长青已经猜到了一二,这不是寻常棺木,而是西南一带的合欢棺。
经过专家现场评估,这副木棺拥有一千多年的历史,放在现代研究价值极高,不管木棺里是否有什么陪葬品,就这木棺都价值几千万。
主办方现场解封棺木,为此这场拍卖会赚足了噱头。
“胆子够大,什么都没做就打开了棺木,不怕里面的东西诈尸了?”陈长青讽笑了一声。
江寅武若有所思道:“万宝楼的工作人员把木棺打开之后,里面也很特别,首先里头躺着一具男性干尸,按理说萝北古城位于热带地区,尸体在那种环境下早就应该变成白骨化了,但是没有,那是一具皮肤干皱的古尸,保存十分完整。”
江文越接过话去,“没错!当时我也在现场,亲眼见到了那具古尸,虽然看着有些瘆人,不过也没什么异常。”
“棺材里除了男尸之外,可还有什么特别的冥器?”
“冥器倒是没有,只有两具白骨骷髅,现场委托专家对白骨进行了DNA检测,确定那是两个女人的骨骸,这是最奇怪的地方,一副棺材里有三个人……”
棺材里的两个女人并没有像男尸那样保存下来,这是第一个疑点,而棺材板背面布满了抓痕,这是第二个疑点。
从江寅武兄弟二人的解释中,陈长青基本断定这两个女人是在活着的时候被封入木棺,也就是所谓的陪葬。
陈长青突然站起身,脸色也变得越发沉重,江家人一个个都提心吊胆地看着他。
“她恐怕有危险……”
江正新长长地叹了一声,抱拳拜道:“先生,还请您细说!”
陈长青直言道:“木棺里的那具男尸应该在修炼合欢转生功。”
“人都已经死了,他怎么修炼?”大伙儿都表示理解不了。
“人只有死了,才能开始修炼。”
合欢转生功源于道门秘法《阴阳同契》篇章,讲述了阴阳交感男女合炁的修炼心法,后世有人将其不断推陈出新,继而创出合欢转生功,跳脱阴阳五行,避免轮回劫数。
修炼合欢转生功的人在临死前会让人将处子一同封入他的棺木,处子因为被活活闷死在木棺里,继而形成凶煞厉鬼,可是合欢棺本身就是一个封印,女子凶煞无法逃出木棺,只能当做炉鼎被修炼者不断地索取,这种妖术不采人之阴元,而是采鬼之阴元。
通过这种法子采阴补阳,修炼者能快速达到阴阳合炁境界,在时机成熟之际,便可以破开木棺转生复活,此法极为残忍,必须以处子为陪葬品,而且这些女子形成凶煞之后永世不能离开,日日承受炉鼎之苦。
张珞芜听完倒吸一口凉气,这种事真让人难以想象。
陈长青最后补充了一句,“所以棺材板背面的抓痕也能解释了,那两个女人是被活活封入木棺的,她们拼命挣扎想要打开棺材板,于是指甲刮擦出一条条痕迹。”
“怎么会有这么变态的妖法?!”
“在合欢转生功独创者面前,小巫见大巫而已,据说当年这位妖人为了修炼合欢转生功,将八十一名处子一同封入自己的棺椁之内,不过很可惜,还没等他修炼成功,一道天雷将木棺击穿,雷火烧净了一切。”
江正新迟疑道:“先生的意思是采取阴魂的阴气继而修炼妖法?”
“没错。”
合欢转生功的关键就是将处子封入棺材,待这些处子死后,阴魂将被永远压制在合欢棺内,任由棺主采阴补阳,待时日一到便能还阳重生。
如今木棺被人提前打开,棺主还没有成功还阳,他为了尽快恢复肉身,肯定会将注意力转移到更多女孩子身上,因此勾走了江文莹的命魂,想要采阴补阳。
江家的长辈们气得直打哆嗦,话也说不出来。
“还愣着干嘛,赶紧干活。”
陈长青让大家兵分两路,江寅武和江文越兄弟二人带陈长青前往万宝楼,去查看合欢棺是否异常,不出意外,木棺里的干尸肯定已经走了。
至于江家人则着手调查当日参加拍卖会的人,有没有出现和江文莹一样的状况。
不查不知道,一查竟然有三十多名女孩出现了相同症状,而且这些女孩都是未出阁的处子,这些人里已经出现了人命,有三名女子在浑浑噩噩数日之后彻底倒下,这一切果然和陈长青说的一样。
那些死去的女孩是因为命魂被合欢棺棺主当做炉鼎修炼,命魂消散。
陈长青等人来到万宝楼,那副合欢棺还在仓库里。
当江寅武打开棺材板,里面只有两具白骨骷髅,那名男尸已经不见了,冯茂才失魂落魄地盯着木棺,一想到自己的未婚妻要被别人染指了,心里气不打一处来。
江文越怒道:“该死的邪修!小妹她是不是死定了?”
“不会的,长青大哥帮忙,肯定能救回小妹!”
然而江海市那么大,要找到一个刻意隐藏起来的人没那么容易,江文越心里十分窝火,江寅武直接一脚踹在木棺上,万宝楼的人也不敢上前阻挠。
“急什么?”陈长青从合欢棺里捡起一件不起眼的玉佩,“与其找那些命魂,倒不如直接杀掉这位邪修,妖术一破,命魂各归其位。”
“玉佩?”
“你俩兄弟谁会点烟寻煞?”
点烟寻煞类似于搜魂符法,但搜魂符法搜的是阴魂,而点烟寻煞寻的是有形之体,点青烟,布法印,通过蕴含气息的媒介寻找媒介的拥有者。
“我会点烟寻煞!我来!”冯茂才想要表现自己,说着扑向陈长青。
可是不小心将玉佩撞了出去,磕在地上,玉佩瞬间碎成了好几块,整个仓库里瞬间安静了下来,江寅武简直想把冯茂才摁在地上暴揍。
这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唯一能找到邪修的道具也没了。
这玉佩在棺木里将近千年,早已经融入了邪修气息,点烟寻煞可以追踪定位,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你确定你是江文莹的未婚夫吗?”陈长青故意调侃了一句。
一旁的张珞芜捧哏道:“像我这种不知道的还以为江小姐是你的杀父仇人呢,你这不是明摆着坑人家吗?”
陈长青递给张珞芜一张符纸,让她把地上的碎玉全部抱起来,至于他望向江家两兄弟,“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帮你们江家救回江文莹,河神血竭归我所有。”
江寅武拍了拍胸脯,“没问题!就算爷爷不肯给,我偷也帮你偷出来。”
“只要你能救我妹妹,河神血竭包在我们兄弟身上。”江文越也立下了军令状。
“你和李溪远的生辰八字是多少?”
徐刑风想也没想就报出了李溪远的生辰八字,“壬申年三月初六巳时,这是溪远的八字,有什么问题吗?”
陈长青以八字推演李溪远的命盘,脱口而出道:“生辰三月初六日,月似银烛照海棠,甲寅日己巳时出生,时日相刑,而且五行诸全,天绶大贵之命。”
张珞芜没好气地瞧了陈长青一眼,李溪远既然是富贵之命,为什么会红颜薄命,你这算命到底准不准啊?
此刻的陈长青看上去特别认真,张珞芜没敢打搅他。
“我的八字是己巳年九月廿九日子时。”徐刑风继续补充道。
“生辰九月二十九,乾坤搬山入两袖,你的命盘……”
陈长青上上下下打量起徐刑风,这家伙命盘奇特,己巳年甲戌月辛酉日戊子时,五行缺水,若是女子,此命之人也是贵主,但若是男子,此命聚少离多,是天狼孤星之象。
这么多的特殊命盘?
昨晚刚见了一个命盘奇特的江寅武,今天又见了一个不亚于江寅武的徐刑风,陈长青毕竟见过许多世面,见怪不怪。
可问题不单单于此,当天绶大贵命盘与天狼孤星命盘的人结合,会诞下一种更神奇的命盘。
童子命!
陈长青终于明白元守一为什么会盯上徐刑风和李溪远,因为元守一也发现了这个秘密,天绶大贵的李溪远和天狼孤星的徐刑风生下的孩子是与生俱来的童子命。
元守一的目的不是子母养尸罐,而是那个孩子!
那么可以确信的是陶罐里装的孩子并不是徐刑风的儿子,而是被狸猫换太子之后的婴孩尸体,真正的孩子估计在元守一手里。
陈长青面容严峻道:“你和李溪远的生辰八字是不是被元守一知道了?”
“徐先生和李小姐都是社会人物,他们的出生年月日上网都能搜到,元守一要知道也不奇怪啊。”张珞芜帮忙应了一句。
徐刑风不解道:“怎么又是元守一?说起这个人,其实我和溪远见过一次……”
在李溪远刚怀孕的时候,徐刑风送她去医院做检查,就是在那里遇到了元守一,当时他们也没有注意元守一这个人,毕竟在他们眼里那家伙就是个江湖神棍。
然而谁也没在意一个大男人为什么会出现在妇幼医院?
“他去医院是想寻找拥有童子命的孩子,”陈长青很快就理清楚了所有线索,他冷冷地笑了一声,“他怕是已经卜算到自己大劫将至,提前寻找童子命的人进行夺舍,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的三魂七魄都被封入三尸虫内,最后死得其所。”
张珞芜和徐刑风异口同声道:“什么是童子命?”
这个时候,陈长青的手机响了。
柳玄素那边把他需要的资料全部发了过来,他朝徐刑风点点头,随口吩咐了几句就让他去拓苍山了。
在没有确定孩子还活着之前,他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徐刑风。
话只说到一半,张珞芜被吊着胃口,难受得要死。
可是陈长青收到信息后急着出门,张珞芜脑筋一转,自告奋勇说愿意给他当司机,陈长青着急去四大世家求取镇物,想趁早赶回拓苍山,有免费的司机不要白不要。
开车前往堪舆观天一脉江家的路上,陈长青拗不过张珞芜,还是将元守一的目的告诉了她。
元守一提前算到自己命不久矣,所以打算行逆天之法,寻找童子命的婴孩,找寻适当的时机进行夺舍,这样可以避过自己的生死劫,于是他去妇幼医院探查情况,机缘巧合发现徐刑风和李溪远的命盘,所以盯上了李溪远肚子里的孩子。
不出意外,元守一利用咒法控制徐刑风杀害李溪远,然后他剖出即将诞生的婴孩,同时用另外一具婴孩尸体代替,这么做是为了减弱李溪远的煞气,避免其化成厉鬼。
至于元守一布置子母养尸罐,并不是为了帮徐刑风飞黄腾达,而是想以子母养尸罐镇压李溪远的阴魂,避免她成为厉鬼找自己索命,这样一来,所有事情都能解释了。
元守一利用徐刑风完成所有事情之后,又抹去了他大部分的记忆,让他只记得自己错手杀了李溪远,而不知道子母养尸罐埋在哪儿,避免他放出陶罐里的阴魂。
张珞芜听懂了个大概,追问道:“我还是那个问题,什么是童子命呢?这玩意还能避开生死劫?!”
“天绶大贵和天狼孤星是两个极端命盘,本身极为罕见,要走到一起更不容易,这两个命盘结合的新生命是天生的童子命,至于童子命……”
童子命可以理解为天人转世下凡,来人间经历考验,这种命格的人仙缘重,而且不受天命劫数。
元守一如果夺舍了童子命的孩子,甚至可以得到对方的仙缘,对于修佛修道者来说无疑事半功倍,好在元守一的如意算盘没打响,不然真是祸害遗千年。
张珞芜突然一脚刹车,差点害陈长青撞上挡风玻璃,“这么说孩子有可能还活着,你为什么不告诉徐刑风啊?”
“你也说了只是有可能,给不了确切答案,就别给人家希望。”
“也对,那这件事交给我来调查。”张珞芜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谁叫徐刑风和李溪远那么惨,她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了,既然元守一已经死了,她也正好需要找点事情做做。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江家。
江家是四大风水世家之首,扎根江海市几百年,家族兴旺,据说江家老祖宗是民间扶乩一脉传奇人物,扶乩可以看做是请神上身的法术,它与出马仙家上身不同,拥有自主意识。
不过修炼扶乩之术需要特殊命格,非一般人能够修炼。
江家在此之后便走了另外一条路子,开始看风水观星象,如今江家旗下有不少风水铺和古董店,在江海市也算是名门望族。
江寅武一听有人登门拜访,立马冲了出来,看到来人正是救命恩人陈长青,激动的像看到偶像一样。
“前辈,你终于来了,昨晚柳老板说你会来我家,你还真来了,快里边请!”江寅武领着陈长青朝江家院落走去。
“你爷爷在吗?”
江寅武连连点头,同时朝院子里的佣人吩咐道:“你们几个赶紧去通知老太爷和几位叔伯来大厅,咱们江家有贵客登门了。”
张珞芜感觉自己完全被无视了,像个透明人一样跟在后面。
“哪来儿的贵客?”迎面从连廊里走出来一个穿唐装的年轻男子,手里打着折扇。
他是江寅武大伯的儿子江文越,他和江寅武刚好相反,一个擅长观测星象,一个擅长请神打架,恰好一文一武。
“大哥你别挡道,赶紧去通知你爸,还有把爷爷也叫出来,快去!”
江寅武急匆匆地带陈长青穿进连廊,陈长青和对方打了个照面,他根本没把江家的小崽子们放在眼里,再说他要取河神血竭,这些三世子弟也做不了主,能做主的只有江家掌舵人江正新。
几分钟过后,两名佣人分别给陈长青和张珞芜递上热茶。
此刻大厅里坐满了人,江家老爷子和他的三个儿子,还有江文越和江寅武两个孙子,一般名门世家规矩多,譬如女子不登堂,虽然现在有所改善,但江家依然恪守这一套规矩。
江老爷子打量了陈长青一圈,看着和自己孙子差不多大,“小武,这就是你提到的高手?”
“没错!爷爷,就是他救了我,他昨晚对付女鬼只用了一招!”
“是吗?”
别说江老爷子不相信,在场压根没人相信。
陈长青和元守一陷入僵局的时候,小男孩一招鬼爪直击陈长青命脉,血锏同时突破控制,以破竹之势刺向陈长青丹田,想破了他的道行,继而要了他的性命。
然而关键时刻,陈长青消失了,血锏刺中的只是一张符纸。
元守一环顾四周,山林静谧,道观祥和,与他身上的杀伐之气截然不同,他望着慢慢燃尽的符纸……
“这莫非是替身符?!”
替身符在道门中并不多见,据说绘制一张完美替身符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难度不在研墨下笔,而在于替身符的符胆由多种秘字组成,参悟秘字则需要感知日月山川的天赋。
陈长青缓缓落在仙鹤石雕的丹顶之上,山风骤起,剑眉星目之下好一番仙风道骨。
小男孩偷袭失败,翻身落地,两只手趴在地上,张开嘴嗷嗷地叫了一声,那显然不是人类能发出来的声音。
钟明惊骇不已,“师叔,这小鬼怎么回事?”
陈长青眼里则泛起一丝兴致,“元守一,短短五年而已,你怎么变得这么蠢,竟然以为我消耗灵力救人,便能让他体内的小畜生偷袭得逞?”
“哼,你耗费大量灵力,眼下未必能胜我。”
元守一手执血锏杀向陈长青,所过之处尽是鬼哭狼嚎,凌厉的阴风席卷而至,如同一头饕餮想要将陈长青吞噬殆尽。
陈长青抬手之间,手中出现一把长剑。
此剑剑长三尺两寸,剑宽一寸三分,青莲剑柄,寒玉剑身,正是陈长青的本命法器玄微剑,由上一任观主所赐。
“元守一,你好好看清楚什么叫做差距。”
玄微剑如闪电般飞出,嘶嘶破风,剑气澎湃,眨眼间与血锏相触,下一秒玄微剑刺穿血锏,法器之上的血杀气顿时被一轰而散,七枚棺材钉散落一地。
法器中的阴魂顿时如黑花砰然散尽,邪器不存,魂体不生。
元守一受法器反噬之力,嘴里鲜血直流,经脉逆结,痛不欲生。
小男孩看同伴失手,面目狰狞地朝陈长青狂吼,如同掠食者盯着猎物一样,他以极快的速度扑向陈长青,利爪直指陈长青心脏。
这一招看似凶猛无比,结果……
小孩毕竟是小孩,胳膊太短,他那爪子还没碰到陈长青,陈长青的手指已经镇在他眉心之间。
小男孩顿时双眼翻白,如一滩烂泥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还有躲在上面的那位,怎么着想让我请你下来?”
陈长青敕令御剑,玄微剑直至门楼屋脊之上,紧接着一声哀嚎传来,一个男人从瓦片上摔了下来,与此同时虚无之中跃出一头黑狼,接住了那个男人。
元守一似乎看到了救星,捂着心口喊道:“胡老七,你再迟点就等着给我收尸吧,那边怎么样了?”
胡老七腹部渗出大量鲜血,原来被玄微剑刺中腹部,“他奶奶的耍我呢,什么鬼阵法根本破不了,老子感觉到黄仙有危险,过来瞧瞧怎么回事,没想到你这么丢人。”
“原来这小鬼体内有只黄皮子,这招一石二鸟确实是高招,黄皮子附身损了他的阳气,我给他疗伤,不但能消耗我的灵力,还能让黄皮子伺机偷袭,”陈长青放肆大笑,惹得元守一和胡老七不明所以,“一群乌合之众,就你们这点能耐也想破九天星斗大阵,我已经很久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钟明你和他们多学学。”
“好嘞,师叔。”
胡老七捂着伤口不解道:“黄皮子附身不易察觉,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
陈长青不以为意地把玩着玄微剑。
“主卦是坎卦,卦象为水,阳数为二,不速之客当然是两个,元守一你算一个,这只小鬼体内的小畜生不算人,那自然还有另外一人,胡老七,听你这名字应该是北方出马一脉。”
陈长青所卜卦象从未落空,在钟明抱着昏迷小孩来找他起,这局棋就已经开始了。
胡老七以出马之术敕令自己的仙家黄皮子附身在小孩身上,不但能让陈长青耗费灵力为其救治,还能出其不意偷袭陈长青。
此刻,元守一的本命法器被毁,深受重创,胡老七也被玄微剑重伤,出马仙家黄皮子被陈长青封印在男孩体内,无法受胡老七驱使,眼下能对付陈长青的只有出马仙家黑狼。
“仙家,杀了他。”
胡老七大声怒骂,黑狼脸上凶相毕露,张开利齿,周身妖力全开,甚至周围地上的小石子慢慢悬浮在空中,声势浩大。
陈长青却没忍住大笑起来,“这黑毛畜生也能称为仙家?”
“你害怕了!”
“俗话说仙鬼不过江,五仙不过山海关,你这种歪门邪道如何能请真正仙家出山,这黑狼不过就是路边捡的野仙罢了,来了我拓苍山,还不知道主人是谁?”
陈长青说罢心念一动,玄微剑随风而起,剑气四溢,将周围妖力镇压下去。
黑狼张开双爪扑向陈长青,陈长青指尖御法,玄微剑如同一道飞箭反攻黑狼,一分为二,二分为四,剑光如影随形,无处可遁。
眨眼间,黑狼被玄微剑击穿,周身剑痕,遍体鳞伤。
陈长青依旧站在石雕上,俯瞰着地上的胡老七,“召出小鬼身上的出马仙,你可以活着离开。”
“元守一,我还以为你师叔有多厉害,他连出马仙家的拔除术都不会,”胡老七放肆地嘲讽陈长青,“你想让我放过这小鬼?也不是不行,用你的命换他的命……”
然而胡老七话还没说完,玄微剑剑如游龙,刺穿胡老七心口,他应声倒地。
陈长青纵身一跃,从仙鹤石雕上落回地面,“钟明,他哪来的底气和我叫嚣?”
“师叔,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不当讲就甭说了。”
“师父说道观弟子不得杀生,你这算犯戒了哦。”钟明忍不住多嘴了一句,毕竟料理善后的人是他,谁吃饱了喜欢挖坑埋人呢。
陈长青将玄微剑丢给钟明,“别啰嗦,去把剑洗干净。”
元守一满脸惊恐地望着陈长青,任凭他千算万算,用黄皮子设计他也好,用苦肉计偷袭他也罢,然而在对方眼里,自己不过是个跳梁小丑。
“别看着我,赶紧滚。”
“你不杀我?!”
陈长青转身走向昏迷不醒的小男孩,“就当是看在掌门师兄的面子上,当然了也不会有下一次。”
元守一本命法器被毁,又身受重伤,而胡老七身消道陨,已无一战之力,元守一只能落魄离开。
钟明望着元守一狼狈不堪的背影,侃笑道:“师叔,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素来杀伐决断,元守一欺师灭祖杀上拓苍山,你竟然放他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我是在减轻你的工作,让你少挖一个坑。”
“……”
陈长青笑了笑,意味深远道:“他已是将死之人,最多只有一天寿命。”
钟明心里有些感慨,毕竟也是同门师兄弟。
陈长青解开小男孩衣服,以指尖在他胸腹书写符文,无笔无墨,无迹无形,完成最后一笔勾画的时候,符文上闪过一阵金光,一道龙鸣星纹符印在男孩身上。
只见符文之下,似有龙鸣之声传来。
妖邪惧怕龙虎,也正因为如此,龙鸣星纹符能驱逐人身之中的附体妖邪。
小男孩身体剧烈晃动,一只金毛黄鼠狼从龙鸣星纹符中逃窜出来,结果被陈长青一把逮住,它原本想用臭气攻击陈长青,结果看到同伴黑狼奄奄一息,怂的不敢吱声。
“你是胡老七的出马仙家?”
黄皮子捂着两只爪子,求饶的姿势和人一模一样,“道长饶命,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们一条活路吧,我下辈子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
陈长青语气寡淡地回了一句:“你有什么脸说这种话,黄皮子在畜生道里还不如牛和马。”
钟明反应过来后忍俊不禁,这也太扎心了,黄皮子被气得欲哭无泪,我不就是求个情而已,至于人身歧视吗?
六合长生究竟有多强?
陈长青回答不了这个问题,因为他没有和六合长生正面交锋的经验,但是从三尸神术来看,六合长生中人绝非等闲之辈。
众人之中只有江老爷子和裴仙姑参与了当年围剿。
据裴仙姑回忆,当年那场围剿虽然赢了,但他们自己人的伤亡远远超过了六合长生。
六合长生的存在一直都很神秘,直到二十年前突然现世,可谓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们屠了一座城,数万人血流成河,至今为止没人知道六合长生在做什么,但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座城内所有的魂魄都被收走了。
陈长青暗自揣度,这莫非和通天录有关?
屠城一事迅速引起正一派、闾山派和茅山派等道教宗门的注意,各大风水世家也观测到龙脉风水异变,最终发现六合长生的存在。
各大门派与风水世家联手围剿六合长生,因为正面没法对抗,所以他们选择了下毒。
六合长生所在的双盘山上游水源被投入剧毒,导致门中大部分弟子中毒,但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围剿势力也伤亡惨重,四大世家经此一战元气大伤,家族子弟也死伤无数。
裴仙姑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这事说来也怪,我们调查过六合长生,他们只有七十五名门人,在血洗之后,我们也清点过尸体,七十五个人里没有一个活口。”
江老爷子附和道:“可是偷袭我们的人绝对是赵九桓!”
赵九桓既然是六合长生的继任者,能力毋庸置疑,单单这套三尸神术,只要他乐意,他可以操控数以千计的人变成三尸傀儡。
江寅武大伯操心道:“父亲,那我们怎么办?”
“这件事没解决之前,大家都暂住江家,彼此有个照应。”江老爷子无奈地摇摇头,敌暗我明,目前也只能用这种笨法子了。
但是下一秒,客厅里的人不约而同望向陈长青。
陈长青知道他们的意思,“江老爷子,河神血竭都没交给我,你还指望我帮你看家护院,想多了吧?”
“是老夫疏忽了,马上给您取来……”
江老爷子吩咐江寅武大伯去石室取河神血竭,冯茂才突然跳了出来,“江爷爷,我爸还活着的时候你不是答应他把河神血竭给文莹当嫁妆吗,现在怎么能送给一个外人?”
“你拿你爸压压我也就罢了,还敢拿你爸压我爷爷,给你长脸了?!”江文莹怒哼一声。
“冯贤侄,这河神血竭是我江家之物,我愿意给谁就给谁,你是不是僭越了?”
冯茂才被江老爷子一顿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但他更加痛恨陈长青,要不是这家伙,江家人也不会对他这副态度。
如今成了所有人眼里的跳梁小丑,他认为全是陈长青的错!
江家人取来河神血竭,当着众人面打开了紫檀木盒,原来是一块色如鸡血的鹅卵石,但这并不是石头,而是血液凝聚成的血竭。
河神血竭微微发出赤红血光,而且还散发出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大伙伸长脖子忍不住瞧了又瞧,这价值几个亿的宝物也不过如此。
“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我手里。”陈长青从河神血竭上感受到七脉河神的灵力。
所谓的七脉河神不过是一头修炼得道的水夜叉,自诩河神罢了,当年水夜叉怂恿百姓给它献祭童男童女,它保百姓风调雨顺,游历途中的陈长青听说此事后便决定为民除害。
陈长青还因为河神吃人这件事结识了阴河夏家,最后双方联手斩杀了水夜叉。
水夜叉死后尸体沉入大河,因妖元护体,尸体一直都没腐烂,多年以后尸体被人捡走送去研究,没想到在水夜叉丹田里剖出了一颗鸡蛋大的血竭。
血竭在憋宝人一行里可是奇珍异宝!
传闻中麒麟血竭能让人寿与天齐,永生不死,这水夜叉虽然比不上麒麟,但是血竭中也蕴含了很强的灵力,人一旦服下,体内灵元暴涨。
所以血竭也是修道者的大补之物。
大家围着陈长青欣赏河神血竭的时候,陈长青突然发出一声痛吼,大家吓得四散而开。
所有人都傻眼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冯茂才将一把匕首刺进了陈长青后腰,鲜血迸射,陈长青的衣服瞬间被血液染红。
张珞芜见陈长青快要跌倒,连忙冲上去搀住他,江寅武嘴里骂骂咧咧地冲上去,一脚将冯茂才踹到了屏风上。
冯茂才呛出满口鲜血,但他却笑了起来,“陈长青,你想夺走我的一切?江文莹是你的,河神血竭是你的,三大世家的人也都向着你,凭什么?!”
裴仙姑知道是陈长青救了自己,还没来得及说声谢谢,就看到冯茂才偷袭陈长青,四大世家的脸都被这小畜生丢完了。
“冯家怎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小辈!”
“我无耻?”冯茂才乖张大笑。
张珞芜看陈长青额头上细汗密布,满脸痛苦,自己心里急得不行,她想要捂住陈长青的伤口,可是滚烫的鲜血不住地往外冒出来。
冯茂才颤颤巍巍地爬了起来,又哭又笑地指着陈长青,“我知道冯家不是你灭的门,那又如何?我就是要你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你得到了河神血竭又怎样,你得到了江文莹又怎样,还不是死路一条?”
张珞芜的怒火彻底点燃,她松开陈长青,上去一把薅住冯茂才头发,另外一只手疯狂击打冯茂才的脸,一拳又一拳,毫不留情。
张珞芜也不管血溅到自己身上,硬生生将冯茂才打到昏迷不醒。
江寅武一直认为小张姐姐是个温柔少女,谁知道是个暴躁魔女。
“把他丢出去,从今日起,江海市只有三大世家。”裴仙姑气场十足道,随后裴家子弟将冯茂才抬了出去。
陈长青则被江寅武扶到客房,医生第一时间赶到江家进行急救,但是陈长青的状况不太好,生命体征不稳定,昏迷不醒。
时值半夜,夜深人静。
江寅武放心不下陈长青,大半夜去客房找他。
但此刻陈长青正靠在沙发上看电视,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桌上还摆满了点心,江文莹正盘膝坐在地毯上给陈长青煮茶。
“……”
陈长青看江寅武一脸傻样的杵在门口,催道:“知道你会过来,先把门合上。”
“师父你没事啊?!”
“我逼他刺我,我能有什么事?”
“我说师父,你到底搞什么鬼啊,好端端的干吗逼冯茂才发疯刺你一刀,快让我瞧瞧伤口怎么样了?”江寅武掀开陈长青的衣服,但后背平整没有任何伤口。
江寅武和做梦似的,摸了摸伤口位置,竟然没有受伤!
“这是怎么回事?”
江文莹给江寅武倒了杯热茶,“二哥,从今天中午我去送菜开始,其实都是先生的安排,我呢为了报答先生救命之恩,当然得听话了,况且我也很讨厌冯茂才。”
江寅武还是懵的,“所以你们是在演戏?”
“不然呢,先生你和我哥说正事吧,我先下去休息了。”陈长青稍稍颔首示意。
等江文莹合上房门离开,陈长青开口问道:“张珞芜是不是离开了?”
“小张姐姐看你睡下她就走了,你要找她吗,我马上给她打电话!”
陈长青摁住了江寅武的手机,摇头道:“不用打,她一会儿就回来。”
“我不明白,这什么意思……”
“昨晚我用替身符骗过了赵九桓,他不会善罢甘休,不出意外,他得知我身受重伤的消息,今晚应该会血洗江家,一口气灭了你们所有人。”
江寅武刚喝进嘴里的茶全呛了出来,“不会吧?!”
陈长青虽然没见过赵九桓,但对方是六合长生高手,作为隐世门派的高手,一定都有些自负。
昨晚他大费周章在江老爷子和裴仙姑身上下三尸神术,因为替身符的关系失败了,他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完成未完成之事,从而凸显他的能耐。
“当然会,不止赵九桓会现身,你小张姐姐也会现身。”
“小张姐姐是赵九桓的人?”江寅武惊讶的手一抖,茶杯落在地毯上。
这怎么可能?
江寅武突然明白了陈长青的用意,他和江文莹眉来眼去,是因为看中冯茂才性格冲动,所以被刺一刀全在陈长青的意料之中。
这些事当着张珞芜的面发生,假设张珞芜真的来自六合长生,那她肯定会回去告诉赵九桓事情经过。
陈长青身受重伤,今晚就是赵九桓攻入江家的最好时机。
“师父,原来你在钓鱼!”
陈长青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准确点说是钓一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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