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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免费阅读

朱允熥 著

女频言情连载

今日朱允熥因为进献了滚筒式油印机而讨到了皇爷爷的欢心,可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好老师,也不吃亏。朱允炆心中美滋滋的,对方孝孺也显得格外尊敬。进府之后,黄子澄闻讯,亦前来迎接。三人寒暄了一番,方到室内坐定。朱允炆拜道:“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教我。”方孝孺回礼,道:“我如今既被陛下封了翰林院学士,做了殿下的老师,自然会竭尽全力辅佐殿下。”“献王殿下乃皇长孙,将来必定登临大宝,执掌大明江山。”“我辅佐殿下,便是辅佐大明未来的天子。”朱允炆对这些言语极为受用,心中高兴,又道:“如今三弟极受皇爷爷宠爱,今日又得了赏赐。”“皇爷爷将我们两人各自封王,再加上各位叔叔们,皆滯留在京中,未曾返回封地,未来如何,还不好说啊!”方孝孺却是摇头,道:“不然。”“陛下...

主角:朱允熥朱允炆   更新:2025-01-09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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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朱允熥朱允炆的女频言情小说《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朱允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今日朱允熥因为进献了滚筒式油印机而讨到了皇爷爷的欢心,可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好老师,也不吃亏。朱允炆心中美滋滋的,对方孝孺也显得格外尊敬。进府之后,黄子澄闻讯,亦前来迎接。三人寒暄了一番,方到室内坐定。朱允炆拜道:“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教我。”方孝孺回礼,道:“我如今既被陛下封了翰林院学士,做了殿下的老师,自然会竭尽全力辅佐殿下。”“献王殿下乃皇长孙,将来必定登临大宝,执掌大明江山。”“我辅佐殿下,便是辅佐大明未来的天子。”朱允炆对这些言语极为受用,心中高兴,又道:“如今三弟极受皇爷爷宠爱,今日又得了赏赐。”“皇爷爷将我们两人各自封王,再加上各位叔叔们,皆滯留在京中,未曾返回封地,未来如何,还不好说啊!”方孝孺却是摇头,道:“不然。”“陛下...

《朱允熥朱允炆的小说退位让贤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今日朱允熥因为进献了滚筒式油印机而讨到了皇爷爷的欢心,可自己得了这么一个好老师,也不吃亏。

朱允炆心中美滋滋的,对方孝孺也显得格外尊敬。

进府之后,黄子澄闻讯,亦前来迎接。

三人寒暄了一番,方到室内坐定。

朱允炆拜道:“日后还望先生多多教我。”

方孝孺回礼,道:“我如今既被陛下封了翰林院学士,做了殿下的老师,自然会竭尽全力辅佐殿下。”

“献王殿下乃皇长孙,将来必定登临大宝,执掌大明江山。”

“我辅佐殿下,便是辅佐大明未来的天子。”

朱允炆对这些言语极为受用,心中高兴,又道:“如今三弟极受皇爷爷宠爱,今日又得了赏赐。”

“皇爷爷将我们两人各自封王,再加上各位叔叔们,皆滯留在京中,未曾返回封地,未来如何,还不好说啊!”

方孝孺却是摇头,道:“不然。”

“陛下既然将殿下兄弟两人尽皆封王,那储君之位,便只会从你们两人当中选择。”

“秦王、晋王、燕王等人,他们或许心中有野望,意图争夺大位。”

“但只要陛下还活着,他们便翻不了天。”

“依我之见,殿下所要担心的,只有吴王一人而已。”

黄子澄也在一旁附和:“方先生所言,与我心中所想,不谋而合。”

“却不知方先生有没有法子,助献王殿下夺得储君之位,安定大明江山?”

方孝孺闻言,摸了摸胡须,沉吟不语。

许久,方道:“我听闻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近日被陛下降旨,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可有此事?”

他此前虽没有做官,但其在文人中声望高,结交的朋友也多。

蒋瓛被罚了三个月俸禄,此事知晓的人并不多。

可再怎么隐秘,却也不可能瞒过负责发放俸禄的户部。

毕竟,事情要由户部经手去办。

户部又皆由文官们把持着,消息也就传到了方孝孺的耳中。

“确有此事!”

朱允炆点头道:“我听皇爷爷身边的公公说,蒋瓛欲拜入三弟门下,还鼓动其与凉国公等武将勾结,行不轨之事……后来被三弟拒绝并告发,皇爷爷才因此而惩罚他。”

方孝孺笑道:“若蒋瓛真有这个念头,那依陛下的脾气秉性,早就将他千刀万剐了,怎么可能到现在还留着他,仅仅不痛不痒的罚了三个月的俸禄呢?”

朱允炆和黄子澄对视一眼,道:“先生果然明察秋毫,学生与黄先生亦是这般认为。”

“蒋瓛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乃是皇爷爷最倚重的亲信。”

“若他真对皇爷爷怀有二心,皇爷爷又岂能容他?”

“想来他所谓的投效三弟门下,不过是奉旨试探而已。”

方孝孺微微颌首,道:“不错!”

“吴王在朝堂上公开索要储君之位,陛下又岂能对他完全没有任何疑心?”

“用蒋瓛去试他,也就顺理成章了。”

黄子澄扼腕叹息:“可惜吴王警觉万分,并没有试出什么。


风轻轻吹过。

老朱的脸上布满了笑容。

年岁太大,笑起来便多了许多皱纹。

看上去,却越发和蔼可亲了。

此刻的他,不再像是一名杀伐果断,俯视天下的帝王。

而更像寻常人家的老爷爷。

只是不知为何,面对这个更和蔼的爷爷,朱允熥反而心底越发不安起来。

据说有些人精,每句话都蕴藏深意。

每一个普通的举动,实际上都不普通。

老朱此举,又是何意呢?

朱允熥心念飞转。

一边搜索着脑海中存留的对联,一边笑道:“诗词歌赋,终是小道,难登大雅之堂。”

“平日里用来陶冶性情,玩乐游戏罢了。”

“熥儿年幼,却也知该多读圣贤书,多务正业的道理,不敢在诗词歌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故而于诗词一道,熥儿并没有太高的造诣,让皇爷爷见笑了。”

老朱闻言,再度深深看了他一眼。

“无妨,就当逗皇爷爷乐一乐。”

“圣贤文章固然要读,休闲娱乐也不可少了。”

“来吧,熥儿作对联,皇爷爷亲自给你提笔。”

说话间,早有小太监送来了文房四宝。

朱元璋走到凉亭内的桌前,提起笔,醮了醮墨,满脸笑意地望向朱允熥。

“既然如此,那皇爷爷,我就献丑了!”

朱允熥的语气中,仿佛还略带着几分心虚胆怯的模样。

似乎是真的担心自己写不出来。

老朱微微点头。

朱允熥开口缓缓念道:“一粥一饭,当思来处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维艰。”

老朱挥笔写就。

原本的笑意散去。

他盯着写好的对联,神色竟有些呆滞。

“写得好!”

过了很久,老朱才大声称赞。

“这幅对联写得好啊!”

“与咱这院子相映成趣,极配,极配!”

他转头望着朱允熥笑道:“你果然没有白读圣贤书,倒是真学了一些东西。”

“这幅对联,便是让那些饱读诗书的大学士来写,也未必能写得这般好!”

“有才气,有学问!哈哈哈哈!”

朱允熥嘻嘻笑道:

“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

“我素来并不喜诗词歌赋,也不擅长。”

“今日在朝堂上作诗,不过被逼无奈,有感而发,才胡乱写就。”

“刚才也是见皇爷爷挖地辛苦,体量到百姓民生不易,才想到这幅对联。”

“若是易时易地,恐怕就写不了这般好,甚至可能全然写不出来。”

“皇爷爷莫要夸得太过!”

他心里确实很虚。

毕竟全靠背诗过关,唯恐下次就写不出来,故而早早打好预防针。

真要将自己吹成“诗仙”,那随时都可能坍台。

老朱再次称赞道:“不骄不躁,性子也不错。”

“标儿有你这么一个孩子,足以含笑九泉了!”

朱允熥低着头不语,眼眶内已有泪珠打转,喃喃道:“父亲大人……”

“唉!”老朱重重叹了口气,转而笑道:“好好的,哭什么呢?”

“都怪咱不好,没事提你爹干嘛!”

朱允熥仍旧垂着头,用手擦了擦眼角,作悲切状,不言语。

朱元璋唤道:“来人,将这幅对联抄写三千份,给京中的皇亲国戚,以及所有有品级的官员,每人送去一份。”

“咱要他们,将这两句话永远都牢牢记在心头。”

顿了顿,他又大笑道:“咱也要让那些瞧不起咱老朱家,觉得咱老朱家都是泥腿子的文人们好好看看,咱老朱家,也有读书种子,咱老朱的孙子能写得出这等诗词对联,比他们那些整日里舞文弄墨的文人只强不弱。”

朱元璋夺得天下,此前没少遭一些敌对势力文人的编排,嘲笑他不通文化,大字不识几个,泥腿子出身。

偏偏老朱心里对此十分在意,此际就难免有些得意。

太监们连忙走过来,接过对联,抄写去了。

老朱又笑问道:“熥儿,你写了一幅这么好的对联,咱要赏你。说说,你想要什么呢?”

朱允熥忙道:“那就请皇爷爷立我为皇太孙,传位给我吧!”

“你……”朱元璋抬手指着他,气狠狠道:“你放肆!”

“大明的江山社稷,岂是你说要,就能给你的?”

“你知道你今天在朝堂上说的那些话,会引起多大的风波吗?”

“你不要脸面,皇爷爷我还要呢!”

“今日念你初犯,也就罢了。”

“日后再敢胡说八道,咱定不轻饶你。”

朱允熥不以然的撇了撇嘴。

明明是你自己问的嘛,我说了又不给,还要训斥我……

“那皇爷爷无论如何,也不能立我二哥为储君,他真的不行。”

朱允熥道:“皇爷爷立谁都可以,就是不能立他。”

朱元璋双目一瞪,怒气似又冲了出来。

但尚未发作,自己却自行压制下去,道:“炆儿是你二哥,你们两个一起长大,年龄也相差无几。”

“咱往日里听人说,你们兄弟二人感情极好。”

“你为何就一定阻止他当储君呢?”

朱元熥道:“皇爷爷,公是公,私是私。”

“我和二哥感情好,这是私情。”

“二哥不适合当皇帝,这是公事,事关天下苍生社稷。”

“我岂能因私废公,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呢?”

老朱冷笑道:“好一个公私分明,你倒是振振有词啊!”

“罢了,罢了,咱不想再与你说这些。”

“你年岁也不小了,该做点事情,历练历练。”

朱允熥眼珠子转了转,忙问道:“皇爷爷可是要给我安排什么差事吗?”

“自元末以来,天下纷乱,盗贼四起。”

“沿海一带,有倭寇袭扰百姓,杀烧掠夺,无恶不作。”

“一些不法盐商,盗贼以及张士诚余部,也混入倭寇里面,他们出则为寇,入则为民,因此一直无法剿灭。”

“为了彻底清除倭患,此前咱已经下旨,实行海禁,片板不许下海。”

“但一直以来,这项政策,落实得并不彻底。”

“官府衙门中,总有人胆大妄为,与见利忘义的商人,甚至是倭寇相互勾结。”

“他们偷偷出海,行非法之事。”

说话间,老朱从袖子里掏出一卷案卷。

“这是下面查到的资料。”

“金陵城里面,就有富商与倭寇勾结,做一些见不得人的生意。”

“今天晚上,你就带着锦衣卫,去抄了这个朴家。”

朱允熥怔了一下。

抄家?

这种事情,直接让锦衣卫去做不就行了吗?

何必还非得他一个皇孙带队呢?

再说,抄家能历练啥啊?

说中想着,却听老朱又交待道:

“记住了,如果朴家的人敢反抗,格杀勿论!”

“办好了这趟差事,咱就给你封亲王。”

朱允熥再度一怔,眸光凝望老朱。

皇帝的儿子十岁便会封亲王,但他原本只是太子之子,故而只封了郡王。

“怎么?封你亲王,还嫌小了吗?”老朱冷哼了一声。

朱允熥垂眸不语。

“你的意见,咱也不是完全没听。立储之事,暂时搁置。”

“你好好办差,咱也在看着,要是你真有能力,有本事,咱也不是不能立你为储君。”

老朱挥了挥手:“去吧,好好办差!”




“那日在朝堂上出手打了舅姥爷,也是万不得已而为之,是为了救他。”

“可舅姥爷心中却未必会体验我。”

“今儿要是真打了你,我心里也不忍,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亲舅舅啊。”

“这世上哪有外甥打舅舅的道理呢?”

“可我若是不打你,皇爷爷便会以为,是我鼓动勋贵子弟和军中将领出来站队,威胁朝廷。”

“那我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储君之位,无论如何也不会给我。”

常升忙道:“不会啊,你公开争储君之位,陛下不也没有惩罚你吗?”

朱允熥摇头道:“那不一样。”

“我向皇爷爷讨要,给与不给,都在皇爷爷一念之间。”

“皇爷爷想给,那便给;不想给,那就不给。”

“结果如何,最终都是他老人家乾纲独断。”

“可你们站出来,为我摇旗呐喊,性质就大不相同了。”

“大明江山,到底是你们做主,还是皇爷爷做主?”

“是由你们决定拥护谁为储君,还是由皇爷爷决定立谁为储君呢?”

常升想了想,觉得确实是这么一个道理。

但一转念,又不解道:“可此事是咱们做的,跟你没关系啊。”

“更何况,咱们其实也没有要威胁陛下的意思,也万万不敢啊!”

“怎么和我没关系呢?”朱允熥道:“不是我做的,那就是我不能驾驭你们,将你们约束好。”

“比如你直呼二哥的姓名,不尊献王殿下。在皇爷爷的眼中,要么是我不尊敬兄长。”

“要么,就是我管不了你,管不了勋贵子弟和军中将领。”

“皇爷爷就不可能将大明江山托付于我。”

常升恍然大悟,跳了起来道:“有道理!”

“咱大明江山的继承者,必须有足够的威望,一言既出,千军万马,无不听从。”

“你的威望确实不足。”

他拍了拍脑袋,道:“你是想借给舅舅打板子的名义,树立起自己在勋贵子弟和军队将领中的威望吗?”

“好主意!”常升翘起大姆指,道:“陛下若是看到咱们勋贵子弟和军中武将,都对你心服口服,唯命是从,必定会认为你才是最适合继承大明江山的人。”

“那就拿我来开刀吧!”

常升撩起衣服,直接趴在地上。

“打吧,舅舅屁股上肉厚,还挨得住!”

朱允熥一怔,连忙走过去问道:“舅舅,你真没事吧。”

常升一脸无畏:“没事,男子汉大丈夫,区区一顿板子,算得了什么。”

“你尽管令人打,我保证不哼一声。”

“只要能提高你的威望,帮助你夺得储君之位,舅舅吃点苦,受点罪,又有何妨?”

朱允熥露出感动无比的模样,道:“舅舅对我真好。”

“不过,今日你可不仅要挨板子,还得受训斥,以后还必须按我今日说的办。”

“那是自然。”常升道:“我今天挨打,就是为了让那群勋贵子弟和军中将领,日后都对你言听令从。你再吩咐几件事,我带头做遵从。




“好,那我就开始了!”

朱允熥高声喊道:“开国公不尊献王殿下,私通勋贵子弟及军中将领,私下派人监视献王府……此番种种,虽非重罪,但亦过失不轻。”

“本该打你六十大板,但念你是功臣之子,又是皇亲国戚,本王便给你减掉一半,打你三十大板,略施小惩,以儆效尤。”

“来人,给本王行刑!”

一声令下,王府的亲卫们顿时抡起了板子。

“啪!”

板子重重打在屁股上,刚才还大言不惭,保证绝不会哼一声的常升,顿时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啊……”

给常升打得稀烂的屁股上好药,令人将其抬回家,赶走一众前来道贺的勋贵子弟,朱允熥只觉已累得精疲力尽。

若是不争这个该死的皇位,他也可以和常升以及一众勋贵子弟一起愉快的玩耍。

纵情享乐。

甚至学高衙内带着狗腿子去街上横行霸道,看到漂亮的小姑娘就上前调戏,即使是已为人妇,也能当曹贼抢回家。

对于一名皇孙而言,这都不算什么事。

哪怕老朱知道了,大概也是睁只眼闭只眼,顶多训斥几句。

毕竟,老朱的几个儿子,其中不少做的事情比这离谱得多,也没见他们受到啥重责。

但是,不行啊!

为了自己的将来着想,为了能活得更久一些,这个皇位,他还真是非争不可。

要争皇位,他就必须做一个老朱眼中满意的好皇孙。

否则,老朱凭什么立他为储君呢?

在朝堂上公开索要储君之位,已是大逆不道之举,再做点啥违法犯忌的事情,他也就不用再争了,哪凉快哪呆着!

故而,朱允熥才重重打常升的板子,将一众功臣勋贵子弟全部毫不留情的赶走。

猪队友绝对会是一个包袱。

至少不用的时候,离他们越远越好。

但仅这样还远远不够,要博得老朱的认可,还该做些什么呢?

朱允熥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原来他的想法,和前世在小说中看到的大多数穿越者一样,上书朱元璋,直陈大明王朝种种制度弊端,由此获得老朱的欣赏。

这确实是一条捷径。

虽然老朱是历史上十分杰出的人物,有“驱逐鞑虏,再造华夏”之功。

但他一手创立的大明,制度上的不足不少,弊端多得数都数不清。

随便指一条,应该都能让老朱震撼。

然而,这条路还没开始走,就被堵死了。

老朱根本不想听他的治国之策,理由是他从无任何治国经验。

久居深宫,纸上谈兵。

也对。

就好比前世某个名牌大学的毕业生,毕业后入职某家大公司,入职一个月,就上呈万言书给公司老总,痛陈公司种种弊端,结果,老总收到万言书,直接批示——有病治病,无病辞退!

他也是一样的。

一个生长在深宫大院的十四岁的孩子,大谈治国之策,皇帝也罢,大臣也好,根本连听都懒得听。

当然,也不是完全没有机会。




既然已在地牢,便干脆就地谈谈。

相比在外面,地牢内谈话反而最隐蔽,不必担心隔墙有耳,被外人听到。

杨士奇脸上异色更浓。

少年如此年轻,下人却对他这般唯唯诺诺。

若说是府上的公子,恐怕都有些说不通。

半大娃子,主人不可能由着他任性胡来!

酙酌片刻,他开口问道:“敢问兄台尊姓大名?”

“姓朱,名允熥!”

“你……你是吴王殿下?”

世间绝没有第二个有这样的名字。

因为若有谁取了和皇孙一样的名字,那便是杀头之罪。

或许偏僻乡野里的村民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会取。

但那样的人,也不会出现在这里。

“啪”地一声。

杨士奇手中的书籍掉落在地。

他慌里慌张地跪了下去:“草民杨士奇,拜见吴王殿下!”

“哈哈哈!”朱允熥扶起他道:“杨先生何须行此大礼,快快起来。”

杨士奇顺势起来,仍一脸震惊与惶恐。

在牢中尚且不慌,但骤然听到吴王的名字,委实让他吃惊不小。

毕竟,杨士奇做梦也没有想到,以他的身份,竟然能见到吴王。

还是在这不知名的地牢中。

“吴王殿下为何将我抓来此地?”

一番寒暄之后,杨士奇便开口问道。

他并非不急,更不是不关心自己的处境。

只是在一筹莫展的时候,便能很好地收敛心神,不去多想。

这全靠极高的修养功夫克制。

此际得知朱允熥的身份,心思立即就活络起来,欲弄清缘由。

“此事说来惭愧!”

朱允熥道:“本王听闻杨先生之才,便传话给本王的舅舅开国公,让他帮本王去将你寻来。”

“不料,他误以为本王与你有仇,在打听到你的下落后,便将你抓了过来,关到这牢中。”

“说起来,全是一场误会。”

“让杨先生担惊受怕,本王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在此先向先生陪罪了!”

说完,朱允熥深深一拜。

杨士奇张了张嘴,没有出声,脸上的震惊之色更浓,毫不逊色初听到他名字的刹那间。

他并不知道这里竟是开国公府的地牢。

因为那些人来抓他的时候,并没有亮明身份。

直接将他套在了黑袋里面,蒙住头,送到了此处。

此际听朱允熥说,才明白前因后果。

从头到尾,竟是一场误会。

他连忙将朱允熥扶住,道:“吴王殿下言重了!”

“既是误会,消除了就好!”

说罢,长长吐了口气。

莫名其妙的被关在地牢中,若说丝毫也不担心,自然是假的。

不过是靠着深厚的修养功夫化解罢了。

此际弄清楚原因,心中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旋即,杨士奇又问道:“吴王殿下听说过草民的名字?”

他不过是一名秀才,连举人都未曾中过。

也没有拜大儒为师,或写出脍炙人口万人传诵的佳句名篇,在士林中名声不显。

吴王是何等身份,怎么会听说过自己的名字呢?

朱允熥吩咐下人皆出去,守在外面,不让人进来。




朱棣语气极为诚恳,道:“我今日前来,便是想和熥儿你掏心掏肺的说几句话儿。”

朱允熥正色道:“四叔有话不妨直说。”

朱棣看了看旁边侍候的太监宫女,朱允熥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部退下。

房内只剩四人。

朱棣道:“他们两位,都是我绝对信得过的人。”

朱允熥轻轻点头。

朱棣压低声音,道:“实不相瞒,此番回京,父皇曾召我密议,谈及你舅姥爷凉国公蓝玉。”

“虽然没有明言,但父皇言语间的意思,大抵与你那日在朝堂上所言,应该也差不多了。”

老朱要对蓝玉对手?

朱允熥心中一惊。

对于朱棣的话,他并不怀疑。

蓝玉领兵多年,在军队里面的威望极高。

如果老朱真要对他对手,肯定会早做布置。

朱棣也是统兵的大将,老朱和他商议,给出一些暗示,实属正常。

而朱棣也没必要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

“多谢四叔告知。”

朱允熥道:“雨露雷霆,莫非天恩。”

“皇爷爷要如何行事,却不是我能阻拦的。”

“何况舅姥爷……他……”

他轻轻叹息。

蓝玉的桀骜不驯,确实有点过了。

老朱忍他,已经忍了很久。

“熥儿可是在敢在朝堂上,公然向皇帝索要帝位的人!”

朱棣笑道:“大家可不认为,你还有什么不敢做的事。”

朱允熥苦笑着摇头。

那日在朝堂上,他是被逼无奈,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

平时肯定不可能都那样。

“四叔还听说,最近锦衣卫指挥使蒋瓛被陛下罚俸三月。”

朱棣目光如炬,盯着他道:“若我猜得不差,此事应该和你有关吧?”

朱允熥沉吟道:“确实是我去告了他一状,蒋瓛才因此被罚。”

“四叔还是要提醒一声,除非迫不得已,要不然,你和锦衣卫的人,还是不要走得太近为好。”

他言语闪烁,似乎意有所指。

朱允熥不由得微微皱眉。

突然,他心中一动。

蒋瓛试探自己,若真是老朱安排的,未免也太明显了一些。

唯一的亮点,就是趁着刚抄家杀人,心神不定之际,猛然发难。

这确实能提高试出内心真实反应的概率,但还远远不够。

而后来,老朱仅对蒋瓛做出罚俸三个月的惩罚,就几乎明着告诉他,蒋瓛是奉旨行事来试探他。

丝毫也不掩饰!

可老朱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除了让孙儿觉得爷爷不信任自己之外,对老朱还有什么好处?

这不正常!

老朱的布局,不会这么简单!

若非此刻朱棣提醒,他竟然完全没有察觉。

果然。

和这些人玩阴谋手段,玩政治斗争,他还是有些不够啊!

这时,朱棣却站起身来,道:“今日天色已晚,四叔便不再叨扰,先行告辞。”

朱允熥也跟着起身,道:“我送送四叔。”

一路前行,到了府门前,朱棣却忽然再度低声道:“熥儿想争大位,四叔愿意助熥儿一臂之力。”

“从此鞍前马后,为你效劳!”




“从此后,你便与母亲一起颠簸流离,辛苦度日。”

“尽管如此,但你心中的志向,从来没有熄灭过。”

“君子志存高远,虽贫贱而不移!”

“可你虽有才华,但科举这种事,从来不是有才华就够了。”

“翻开史书,才高八斗,满腹诗书文章,科举却屡试不第的人,比比皆是。”

“更何况,就算你侥幸中举,中进士甚至中状元,也不过是堪堪跨入官场。”

“宦海浮沉,你无权无势,在官场上没有任何靠山,没有背景,无人提携,想要升迁上去,又谈何容易?”

“于旁人而言,只要能做官,哪怕最后只能做一个小县令,那也够了。”

“主政一方,统管一地,何等威风?”

“但于你而言,恐怕你只会极度失望。”

“你不会甘心一辈子就这样虚度。”

“大丈夫生于天地间,自当做一番事业。”

朱允熥再饮一杯酒,笑道:“无权无势无背景,靠你自己,走科举之路,纵踏上官途,此生亦难有成就。”

“投到本王的门下,做本王的老师。”

“辅佐本王夺得储君之位,待有朝一日,本王登临大位,你便是帝师,便是内阁辅臣。”

“唯有如此,你方能一展心中抱负,不枉来这世间一趟。”

顿了顿,他盯着杨士奇,一字一句道:“因此,不管有多大的风险,你都不会拒绝。”

“世间岂有双全法,没有风险,又哪来的回报?”

杨士奇脸上神情变幻,终于化作哈哈大笑。

“殿下聪慧,远非常人能及,竟一眼看穿草民的心思,佩服佩服。”

他站起身来,拱手弯腰,深深作揖而拜。

朱允熥笑道:“所以,你刚才故意说要拒绝,是担心我请你来做了老师,却不愿听你的劝谏和谋划?”

杨士奇轻轻点头,道:“此正是草民所最担心的事情。”

“殿下年少,才气绝高,兼且天资聪颖,古往今来,世所罕见。”

“然才高者必自傲,聪颖者必自满。殿下对自己信心十足,恐怕便难以听得进别人的话。”

“唯有让殿下清楚知道,自己已身处险境,一步不慎,便会跌落万丈深渊,方能让殿下格外小心行事。”

“这并非是杨某自负其才,欲效仿诸葛孔明行事,令殿下三请,以抬高身价,实不得已而为之,殿下莫怪!”

朱允熥笑道:“无妨!本王心里亦有数,本王眼下的处境,表面看起来很好,但明眼人都能看出问题。”

“满朝文官,读书人无数,也无人愿意做本王的老师。”

“须知这些人,素来最是圆滑,善于两头押注,轻易不会得罪人,更别说是面对堂堂亲王,陛下的亲皇孙。”

“无非是本王虽在朝堂上成功阻止了皇爷爷立储的念头,但他们却还是并不看好本王。”

“储君之争,凶险异常。”

“朝堂内的高官们,个个都只想自己要如何才能置身事外。”

“也只有如黄子澄、方孝孺这等尚未发迹崛起的人,才会迫不急待的表态站队,支持我那二哥献王,以求博得一飞冲天的机会。


他刚才还称“咱”,此刻却自称“朕”。

宫女太监们个个都将头垂得很低。

领头的太监小声道:“奴卑不曾见到陛下悔棋!”

老朱立即指着他道:“刘三吾,你听到没有,他说朕没有悔过棋,你搞错啦。”

刘三吾脸上顿时流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不准他悔棋,自己却悔三次还嫌不够。

堂堂天子,怎么能如此耍无赖呢?

老朱将棋子重新落定。

“咱这就不能叫悔棋,咱只是一时眼花,看错了而已,怎么能叫悔棋呢?你这个人啊,太不懂事了!”

刘三吾没有接话,默默观棋落子。

双方又各自下了几步。

“各地上报朝廷的奏折,说今年风调雨顺,又是大丰收的一年啊。”

“眼下正是各地官府收税的季节,听说都很顺利,好啊好啊!”

老朱又下了几步,明显心情十分不错,说起了朝廷的事。

“全赖陛下天恩,圣明垂治,上天才会降下恩德。”

刘三吾这回倒是十分懂事的吹捧了一句。

“得了,这话咱可不爱听。”

老朱道:“上天要是真的降下恩德,又怎么会让咱的儿子年纪轻轻就离咱而去,让咱白发人送黑发人呢?”

说到这里,他怅然若失。

刚才的兴致勃勃,一扫全无。

刘三吾坐着拱手弯腰道:“生死有命,非人力可强。陛下莫要伤神,眼下最要紧的,还是早立储君,以安天下,以定人心。”

老朱的脸色骤然变得严肃起来。

“立储之事,关系国本。”

“朝堂上的大臣们,对此事一个个都是唯恐避之不及。”

“也只有你,才敢在朕的面前,主动提起此事。”

刘三吾道:“臣食君之禄,自当为君分扰,份内之事,义不容辞。”

老朱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把玩,盯着棋盘,也不说话。

不知是在想棋局,还是在想其他的什么。

“陛下!”

刘三吾再度进言:“立储之事,可万万拖不得啊!”

“陛下让诸王皆留在京中,不令他们返回封地。”

“又分别封了献王、吴王。”

“如此安排,必将造成诸王夺嫡的局面。”

“朝政不稳,人心不定,天下不安。”

“陛下三思啊!”

老朱将手中棋子放下,道:“朕确实想再好好看看,看看他们究竟谁有能力执掌大明江山。”

他端起放在旁边的茶杯,喝了一口茶,又道:“诸子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该立谁为储君,朕仍举棋不定,还没有想好。”

刘三吾拱手深拜,道:“陛下天纵之才,深谋远虑,必有定夺。”

老朱见他仍抓着不放,脸上不禁流露出一抹无奈的神情。

这个刘三吾,还真是不知进退!

不过,满朝文武,也只有他有这般胆量了。

老朱笑问道:“那日在朝堂上,熥儿说立燕王为储君,将来继承大位,可安天下。”

“朕也是觉得,燕王英武似朕,立他为储君,你以为如何?”

若换一个人,听到老朱这番话,必定只会附和,或者沉默以对,再或者说一些听凭陛下决断之类的话。




“陛下也不能容他!”

姚广孝慈悲的脸上笑容满面。

“可他不知道消息也就罢了,明知消息却他作壁上观,于蓝玉等勋贵武将而言,便是背信弃义,从此也会与他恩断义绝。”

“不仅如此,陛下要动蓝玉,他却束手旁观,那他便是对陛下不忠不孝!”

“此次,他是进也不能,退也不能,不进不退,也不能!”

朱棣抚掌大笑,道:“也只有你道衍,才能想出这般妙计。”

稍许,又有些不安道:

“不过,我私自将父皇有意动蓝玉的消息透露给他,却不知父皇心里会作何想?”

姚广孝笑道:“这一点,倒也无须太过担扰。”

“其实你我皆清楚,自吴王在殿下直言索要储君之位,索要大明江山之后,陛下心中对于是否还要拿下蓝玉,恐怕有些迟疑了。”

“若真让吴王继位,那蓝玉就不该拿下,也不会拿下。”

“此时将消息放出去,正好逼着蓝玉狗急跳墙,也逼着陛下不得不早日下决断,拿下蓝玉。”

“如若不然,待陛下回心转意,立了吴王为储君,事情可就无法再挽回了。”

朱棣沉默半晌,叹道:“确实是这个道理。”

“我也是被逼无奈,才将了父皇一军。”

姚广孝摸了摸胡须,又道:“这是一举多得的法子。”

“何况,陛下当初找你商议,便是存了心让你做准备。”

“要做准备,就不可能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你也必须向一些将领交待一番,才能做好准备。”

“吴王是皇室的人,告诉他,认他早做准备,也是正理,算不得违拗圣意。”

朱棣道:“话虽如此,但你我都心知肚明,自那日朝堂上的事之后,情况已经起了变化。”

“我不过是钻了父皇没有重新再说的空子罢了。”

“当断则断!”姚广孝道:“吴王绝不简单,况且若他真当储君,将来继承大位,以殿下与蓝玉等人素来的仇怨,将来殿下恐怕想要安稳过一生,也是痴心妄想。”

“如今断了吴王的前程,就算是献王受益,最终获得储君之位,结果也好很多。”

“何况蓝玉等人,又岂会坐以待毙?”

“他若临死反扑,我等再从中搅浑,未必没有将献王也一起搬倒的机会。”

“秦晋二王,在贫僧看来,皆不足为虑。”

“到那时候,殿下便未必没有再进一步的机会了!”

朱棣闻言,脸上掠过一抹笑意,道:“一切都得多谢大师帮本王谋划了!”

姚广孝笑道:“也不要高兴得太早了。”

“我的谋划虽然不差,但他会如何出招应对,犹未可知。”

朱棣道:“这条计策,就算他看穿了,也该是没有任何办法应对,倒也不用担心了。”

姚广孝撩起窗帘,望向外面漆黑如墨的街道和天空。

“贫僧也想不到,他还能有什么应对之道。”

“只是总觉得,此子恐怕没有这般容易认输!”

“或许,他会有我等都意想不到的招数!”


朱允炆更是喜出望外,起来再深深一拜。

“我得先生,犹如刘玄德得诸葛孔明,从此雨过云开,前路皆可高枕无忧。”

“就按先生说的办!”

……

吴王府。

天色已黑。

朱允熥正苦苦思索着。

方孝孺虽然转手送给了朱允炆,但他的老师人选,却还没有着落。

这个人很关键,不能等闲视之。

不仅如此,如今朱允熥领旨办报刊,可是,他还缺少一个主编呢。

朱允熥自家人知自家事,以他那点可怜的才学,抄抄诗尚还可以,要当报刊的主编,还差太远。

偏偏他在文官中没有啥人脉,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主编可不仅仅是要才学高,写文章信手拈来。

更重要的,要政治头脑好,政治嗅觉敏锐,懂得因势利导的引导舆论,还能巧妙无比的避开老朱的避讳。

明初的“文字狱”非常严重。

老朱是泥腿子出身,一方面,他坐江山之后,开始重用读书人治理天下。

对于有才学的读书人,老朱十分敬重。

另一方面,老朱又对这些人不放心,非常固执且敏感。

总是认为读书人看不起自己这个泥腿子。

他又觉得读书人善于指桑骂槐。

因而疑心很重,喜欢抠字眼,大兴“文字狱”。

为此而被杀的人,不在少数。

朱允熥办的报刊,要负责宣扬老朱生平的种种事迹,歌赞他的丰功伟业。

稍有不甚,歌颂就会变成有心人眼中的“攻击和侮辱”。

若再从中挑拔一二,只怕老朱便又要举起屠刀了。

朱允熥对此十分清楚,这不是一份容易做的工作。

以老朱对亲情的看重和顾及,他身为皇孙,自然无事。

但报刊工作的其他人,就难说了。

弄不好就身首异处,全家跟着一起完蛋。

朱允熥可不想让好事变成坏事。

没讨到老朱的欢心,反而惹他不快。

这就需要一个能力很强,政治嗅觉还极其敏锐的主编。

那该是谁呢?

朱允熥脑海内掠过一个个人选。

突然。

他的眼前一亮。

旋即,朱允熥唤来了一名亲信小太监。

“你去一趟开国公府上,代本王去看望一下开国公。”

“问问他的伤,恢复得如何了!”

说到底,常升终究是他的舅舅,挨了板子,他派人前去探望,也属理所应当。

“还有,本王想拜托舅舅帮忙办一件事。”

“让他派人去江西吉安泰和,寻一个叫杨士奇的人。”

“此人自幼丧父,随母亲一起生活,此前可能曾经参加过乡试,却不幸落第。”

“若是找到了此人,便立即将其带来金陵。”

“切记,此事至关重要,让舅舅务必重视。”

这名小太监是自幼随原身一起长大的人,十分可靠。

领了命,当即便去了。

杨士奇,是朱允熥目前能想到的最合适的人选。

那可是历史上历经五朝,曾任内阁辅臣四十余年的人。

以他的政治敏锐度和学识水平,当一个报刊主编,绝对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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