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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免费阅读

青琉落尘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国子监内,稚龄的公主皇子齐聚一堂,听着夫子授课。比起能够同夫子侃侃而谈的其他伴读,陆篱篱就显得笨拙许多。特别是昭阳公主新来的伴读左千姿,家学渊博,小小年纪,能与夫子对答如流,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左千姿身边,围了不少人。“千姿,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夫子讲的是什么意思。”昭阳公主一脸星星眼地看着左千姿。“对啊对啊,夫子很少夸人的,今天就夸了你欸。”“千姿小姐,夫子留的课业你会吗,这个要怎么写啊?”陆篱篱被排挤了出去,看着众星拱月的左千姿,心中嫉妒疯长。“陆篱篱,你听懂了吗?”开口的是七皇子,“算了,我想你也听不懂,陆家都是一些大老粗。我还听母妃说过,你们陆家,文不成,武不就,你父亲,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就是,陆篱篱,人跟人真不能比啊...

主角:谢世韫江暖   更新:2024-11-27 10: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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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世韫江暖的其他类型小说《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青琉落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国子监内,稚龄的公主皇子齐聚一堂,听着夫子授课。比起能够同夫子侃侃而谈的其他伴读,陆篱篱就显得笨拙许多。特别是昭阳公主新来的伴读左千姿,家学渊博,小小年纪,能与夫子对答如流,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左千姿身边,围了不少人。“千姿,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夫子讲的是什么意思。”昭阳公主一脸星星眼地看着左千姿。“对啊对啊,夫子很少夸人的,今天就夸了你欸。”“千姿小姐,夫子留的课业你会吗,这个要怎么写啊?”陆篱篱被排挤了出去,看着众星拱月的左千姿,心中嫉妒疯长。“陆篱篱,你听懂了吗?”开口的是七皇子,“算了,我想你也听不懂,陆家都是一些大老粗。我还听母妃说过,你们陆家,文不成,武不就,你父亲,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就是,陆篱篱,人跟人真不能比啊...

《谢世韫江暖的小说全家白眼狼,重生归来养废他们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国子监内,稚龄的公主皇子齐聚一堂,听着夫子授课。

比起能够同夫子侃侃而谈的其他伴读,陆篱篱就显得笨拙许多。

特别是昭阳公主新来的伴读左千姿,家学渊博,小小年纪,能与夫子对答如流,等到课间休息的时候,左千姿身边,围了不少人。

“千姿,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夫子讲的是什么意思。”

昭阳公主一脸星星眼地看着左千姿。

“对啊对啊,夫子很少夸人的,今天就夸了你欸。”

“千姿小姐,夫子留的课业你会吗,这个要怎么写啊?”

陆篱篱被排挤了出去,看着众星拱月的左千姿,心中嫉妒疯长。

“陆篱篱,你听懂了吗?”开口的是七皇子,“算了,我想你也听不懂,陆家都是一些大老粗。我还听母妃说过,你们陆家,文不成,武不就,你父亲,只是兵部的一个文书。”

“就是,陆篱篱,人跟人真不能比啊,千姿比你小,不仅有一个太傅祖父,还能吟诗作对。陆篱篱,你能干什么?”

陆篱篱面色发窘,慌乱紧张地看着昭阳公主。

“本公主的伴读,也是你们能够挑刺的?”

还是昭阳公主开口给陆篱篱解了围。

等到其他人散去,陆篱篱慌忙向昭阳公主道谢。

“陆篱篱,作为本公主的伴读,你的确有些不够格啊!”

昭阳公主稚嫩的话语里透着的可惜让陆篱篱顿时心中大惊,有一种自己伴读位子岌岌可危的恐慌感。

“公主说的是,篱篱一定好好努力。”

“只是让你陪着公主,又不让你考状元,你努力啥哦!”

别人的调侃,让陆篱篱心中屈辱,只面对一干家世都高于陆家之人,她也只能低下头,不敢说半句反抗的话。

这日回到家的陆篱篱,又到了江暖面前哭。

“母亲,他们都欺负我,有了左千姿之后,昭阳公主也觉得我不够格了,求母亲帮帮我。”

宫里的事情,江暖不用打探也知道,上辈子她都走了一趟了。

“篱篱,他们为什么欺负你呢,可是你话语间对他们多有得罪?”

“没有,母亲,我什么都没说。他们都是高官世家子弟,以往我只有昭阳公主照拂,他们也不会太过分。但是左千姿到了之后,就显得我不仅没有家世,更没有学识。”

江暖点了点头,外人看陆篱篱倒是看的真切。

“这样啊,那是要母亲怎么做?”

江暖反问陆篱篱。

“母亲,你帮我备些礼,给所有人送已送,他们拿人手短,就不会欺压我了,一定是这样,母亲,你帮帮我啊!”

“篱篱,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江暖沉下脸来,“你是觉得母亲钱多的使不完,还是觉得那些公主皇子世家陪读都是容易被一些黄白之物收买的?”

“你觉得人家排挤你,是你的家世,还是你浅薄的学识?”

“陆篱篱,昭阳公主选你做陪读,难道不知道陆家家世不显吗?还是你想陷我或是陆家于不义?”

江暖脸色难看,注视着陆篱篱,顿了顿才道:“若是你不想被左千姿比下去,那就同知安多学学,你要有知安那般学识,自然也能被人刮目相看。”

陆篱篱脸色涨红,显然是对江暖说的话很不服气。

“若是你不修已身,只想着走捷径的话,这伴读,不要也罢。”

“不要,母亲,我知道,你的钱都给了爹爹,为弟弟寻夫子,是不是我是姐儿,你们就看不上我。”

陆篱篱倔强道:“我找陆知安去!”

看着陆篱篱气愤地跑出去,江暖作势在身后喊了几声,见人跑远了,也就作罢。

“少夫人,这可怎么办?”

翠柏有些担心道:“若是大爷知道了,怕是会怪罪少夫人。”

“怪我什么,我若是宠溺篱篱,那才是害了她。”

江暖说道:“都说慈母多败儿,篱篱已经十岁了,再不管教,她怕是要黑白不分了。”

见松翠柏不再说话,江暖故意道:“翠柏,你追上去看看,这孩子任性了些,可别同知安打起架来。”

“松香,外头怎么这么吵,我怎么又听到宝依在哭了?”

江暖话才说完,就看到桂喜牵着一抽一抽的陆宝依过来了,身后,则是严嬷嬷拉着陆长意。

“母亲……”到了江暖跟前,陆宝依抽泣着上前,紧紧抱着江暖,委屈地哭了起来。

“爱哭鬼,妹妹是个爱哭鬼。”

江暖看到得意洋洋的陆长意还做着鬼脸。

“宝依,发生什么事了?”

“哥哥……踩死了大将军,呜呜……我的大将军。”

陆宝依哭的更厉害了。

江暖不解地看向桂喜,又看向严嬷嬷。

“少夫人,大将军是蛐蛐。之前大爷给了长意少爷跟宝依小姐各一只蛐蛐,宝依小姐的蛐蛐赢了,长意少爷就……”

桂喜有些无奈说道。

“啊呦,你这话说的也是一半一半啊,长意少爷又不是故意的,那蛐蛐也就那么点大。”

“我就是故意的,妹妹的蛐蛐凭什么比我厉害,我踩,我就踩!”

陆长意的骄纵,江暖一贯知道。

“长意,跟妹妹道歉。”

江暖板着脸说道:“宝依是你的亲妹妹,你该爱护她才是,怎么能故意气宝依呢?”

“我不,我才不跟爱哭鬼道歉。”

陆长意却是双手环抱在前,赌气说着。

江暖脸一沉,几步上前,拉过陆长意的手,高高扬起,作势道:

“陆长意,不可以这么说妹妹。”

“哇~”明明没有碰到,但是陆长意还是嚎啕大哭起来。

严嬷嬷更是一把把陆长意拥在怀里,反而冷眼看着江暖。

“少夫人,你怎么能打长意少爷呢?”

“既然叫我母亲,那我就要尽起母亲的责任,他这般故意欺负妹妹,我只不过打了他的手心,严嬷嬷,还是说,我就打不得他了?”

“多大点事,少夫人若是想安抚小小姐,那就给她再买个蛐蛐不就好了。至于长意少爷,这打也打了,就算了吧!”

严嬷嬷也是一时口快,冷静下来,心里也发虚。

“怎么,严嬷嬷是觉得我管教长意不对?”

江暖冷眼看着严嬷嬷,她打了吗,她根本就没动手。

“不是亲娘,当然狠的下心动手了。”严嬷嬷嘀咕道。

“严嬷嬷,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来人,请夫人过来!”

“我倒是不知,一个老奴,还能插手我这个做母亲管教孩子,对,我不是孩子的生母,那是不是我就不配管了?”


那王大人还不曾去拜访,那位谢小侯爷倒真的来了陆家做客。

江暖作为陆逊的夫人,自然也是在侧相伴。

“世韫,此番剿匪大获成功,陛下定是容颜大悦,想来你又能官升几级了。”

几杯浊酒下肚,陆逊一边夸赞着谢世韫,一边举杯。

江暖能察觉得出陆逊口中的羡慕。

“陆兄,陆家乃将门,你真不打算重振陆家风光?”

“我陆逊十三岁之前是练武的,但是你知道的,少年突逢变故,陆家需要男丁!”

“陆兄眼下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若是还想重振将门,不如从孩子入手……”

“我两个儿子,一个十岁,一个四岁,都在暖暖膝下教养,即便真要走上那条路,也得暖暖舍得,对吧,暖暖?”

这还抛到她手里了?

“孩子那么小,若是到军营里,那可怎么活啊!”

江暖一副心疼模样,“夫君,陆家的家底殷实,自我入门,我便知道陆家家训是让子孙登科及第,做一位文官,保家宅平安。夫君,你说对吗?”

“是啊,刀枪无眼,世韫,你可笑我这胆怯姿态?”陆逊自嘲道:“先辈无一生还,陆家子孙,已经没有昔日的热血了!”

江暖似乎看到谢小侯爷眼中的鄙视,但她一眨眼,谢小侯爷又一副感慨神色。

耳边又传来了陆瑶甜腻的声音,江暖循声望去,便见穿戴华丽的陆瑶带着侍女款款而来、

“小侯爷,得知你前来,我特意去厨房给你们做了一款糕点,这光喝酒伤身的。”

陆瑶说着,身后侍女就将食盒递了过去。

“小侯爷,听闻你最喜欢这响铃卷,我的手艺算不上好,还请小侯爷见谅。”

“世韫,我这妹妹可是从来不下厨了,我娘把她当心头宠一样宠着长大的,今个我做大哥也是托了你的福啊!”

“既然是陆姑娘的一片好意,谢某自然要尝一尝的。”

许是有了上辈子那十几年的经历,江暖看出谢世韫的心口不一。

明明嫌弃却又装出一副欢喜神色,他到底想干嘛呢?

“大嫂,我来时好像看到孙嬷嬷在找你。”

江暖也想着找借口离席,却听到陆瑶开口道。

“真的吗,那想必是有要事,夫君,我先回屋去了。”

江暖看到陆瑶同自己使眼色,她便立马附和道,她又不想在这里给陆逊撑场面。

“许是孩子的事,你先回去吧!”

陆逊这一开口,江暖便是立马起身,同谢世韫福了福身子,退席离去。

“少夫人,你在这呢,夫人请你过去一趟,你身边的孙嬷嬷也已经在了。”

回房的路上,江暖就遇到了余氏身边的赵嬷嬷。

“赵嬷嬷,可是有什么要事?”

自从自己让秋霜同赵嬷嬷说了让她的小孙子给陆长意做小厮后,这赵嬷嬷对自己的态度也更和善了。

以往这种传话的事情,应该不是赵嬷嬷来的。

“夫人想把府上内务让您接手,先前少夫人院子的孙嬷嬷不是不在吗,这回来了,夫人便觉得这内务可以交给您了。”

江暖皱眉,前些天还说不用的,怎么这么快就要给她了?

“不是让瑶瑶接手的吗?怎么又突然要给我了?”

“我的少夫人,别的能当家都开心的很,怎么到了您这,想推不成?”

“赵嬷嬷,你就给我透个底吧!”

江暖说着,就拉过赵嬷嬷的手,塞了几两碎银过去。

“大爷昨个又要了一千两,再过些日子,族中的要来支银子了。”

果然是烂摊子啊!

江暖知道陆家要给族中每年两千两银子。

昔日陆大将军带兵出征,也带走了不少族中的壮年,但是全部都死在了战场上,从那之后,陆家就每年给族中银子。

上辈子,陆家没有钱了,都是她拿出私产在补贴啊!

“江暖,孙嬷嬷已经应下了,有她帮衬,家中内务,你也能很快就上手。”

到了余氏跟前,江暖还没开口,余氏就笑着说道。

“娘,既然你这么信任我,我也不能辜负你的厚爱。”

江暖应道,“只是,在我接手之前,我想同娘先对家中账务来个核对,还有一些日常支出,我怕也不了解,所以,还请娘给个人。”

江暖知道,自己推托了几次,只要没有扯破脸,就不可能一直推掉。

那便摊开吧,大家都是体面人不是吗?

余氏脸上的笑容一僵,账面上可没几个银子了。

若是让江暖查看收支,她定会发现陆逊的俸禄根本就没有给到家中。

“来年的账本前些时日都丢了,江暖,你出身江家,想必这不算什么吧!”

“过去已经过去,你就放眼当下,从今日起,担起这个家不就好了?”

“娘,这怕是不行啊,我不介意再等几日的。”

江暖笑笑:“没有账目,我便不知往日开销如何,即便是下人的工钱,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啊!”

“还有那营收,若是有账目,我便能知道,家中每年收成多少,如今剩余该是多少,若是不对,便也能看出哪里出了问题。”

“再冒昧问一句,娘,目前账上,还有多少钱?”

当着下人的面,江暖这般不给面子地直接问,余氏很下不来台。

账上……哪还有钱哦!儿子要了些去,女儿想要攀上谢家,又要了一笔钱置装,自己持家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自然也得按下一部分。

想着江暖接手,马上族老上门,她便称病不出面,这钱自然就江暖出了!

“江暖,你是故意不接内务吗?”

余氏板着脸呵斥道:“篱篱在宫中被人欺负,你也不出面;知安寻夫子,你也不管;还有给长意跟宝依找启蒙夫子,你也推脱。江暖,你是对陆家有什么成见吗?”

江暖惊诧,震惊般看着余氏。

“娘,篱篱入宫,是我找了江家又花了钱打通路子送进去的;这被人欺负,我也同夫君说了,该请那王大人来府上一聚,怎么能说我的不出面呢?”

“知安要寻名师,我拿私产出了三千两银子给夫君,想着夫君将门之后,出面更显诚意啊!”

“至于启蒙夫子,娘,不是你说你来的吗?”

“还是娘觉得我拿出这么多的私产还不够?该拿私产养起整个陆家是吗?”江暖面色如常,只静静看着余氏。


走在回青竹院的路上,侍女春雨忍不住开口道:

“少夫人,从嫁妆里拿出来做贺礼,万一日后被江家那边看到,怕是会有闲话吧!”

“我的嫁妆,便由我自己支配,如今我是崔家两个孩子的母亲,这礼总不能轻的。”

“事态从急,若是再去买件什么,也怕不合心意,就这样吧!”

春雨跟秋霜都是上辈子被早早送出去的,前世她没在意,还当自己是为二人寻了后半辈子的依靠。

现在想来,自己的左右手被陆家人一点点地排挤出去,最后她身边孤零零的,一个可靠的人也没有。

目前她暂且也不想让两人知道自己要脱离陆家的事情,她们知道了是会心疼自己的啊!

“少夫人,是行舟少爷。”春雨低声道,“我们要避开吗?”

江暖抬眼一眼,前面走来的正是小叔子陆行舟。

她不由低声笑了笑,陆行舟啊,这个明知道陆家上下沆瀣一气,却不言不语。

而等他考取功名,就远离了陆家,远离陆家的不体面跟阴暗算计,他可真会独善其身啊!

就是这辈子,若没有她的资助,没有江家的运转,陆行舟还能将自己摘得那么干净吗?

缓步上前,江暖与陆行舟照了面。

“大嫂。”陆行舟率先开了口。

“嗯。”江暖不咸不淡地应了声。

受着她的恩惠,靠着她江家的打点,会试时排在最好的位子,中进士后,又靠江家运作,才能去江南富庶之地做县令。

而他却看着她被算计,被蒙骗,被这陆家一滩烂泥缠的无法脱身?

“小叔啊,不知你可认识篱篱同知安的生母是谁,我如今虽为他们的母亲,但是不知他们之前是何等脾性,才几日,我与篱篱就起了冲突,哎,都说后母难为,我真是……”

江暖故意开口试探道,便想看看陆行舟是不是还同上辈子那般薄情寡义。

这陆行舟比自己小了两岁,是陆家的遗腹子。当时陆家满门妇孺,老夫人痛定思痛,让陆家弃武从文,只不过大孙子陆逊学识平平,未能中进士,最后还是托了祖上关系,才进了枢密院当个文官。

而陆行舟……可是被陆家寄予厚望的读书人啊!

“大嫂,行舟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关于大哥外室的事情,一无所知、”

陆行舟面色为难般道,“大嫂,恕行舟愚笨。”

看着陆行舟恭谦内敛模样,江暖心下嗤笑,真是薄情的读书人啊!

“那便预祝小叔,早日得偿所愿。”

江暖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就看陆行舟怎么在这陆家的烂摊子里一枝独秀吧!

才回到青竹院,江暖就听到了孩子的哭声。

江暖眉头一皱,是崔氏生的女儿陆宝依低声在抽泣。

“这是怎么了?”

江暖皱眉,说来同是嫡出,陆长意骄纵跋扈,而陆宝依,却是胆怯柔弱。

想起上辈子自己听到的,她有些怀疑陆宝依的出生,都是陆逊跟沈安安设计好的。

可怜崔氏,到死也不知道拼命生下的女儿,却为陆长意做了嫁衣。

“回少夫人话,长意少爷同小姐因为万花筒起了争执,小姐被推到,所以……”

伺候陆宝依的侍女桂喜神色无奈说道。

陆宝依……这孩子倒是让人心疼的。

上辈子也就这小姑娘真真切切叫了自己几年母亲。

可惜这孩子在八岁的时候,摔进了水池中溺亡了。

“宝依,不哭了,娘再给你其他好玩了吧!”

低声抽泣的小姑娘抿着唇,努力憋回眼泪,却还是怯怯地看了眼江暖,躲在桂喜的身后。

“没关系,以后母亲多陪陪你好不好?”

江暖低声哄道,正好她准备去江家一趟。

“要不要跟娘去江家?宝依这么乖巧,大家都很喜欢呢?”

小姑娘在江暖鼓励的眼神中,又看了看桂喜,最后怯生生地唤了声娘亲,小跑地上前抱住了江暖。

抱着陆宝依小小的身子,江暖心中唏嘘,四岁的孩子啊,怎么会不想要娘亲呢?

江暖带着陆宝依去往江家,她本该早早就去看看爹娘的,但是又怕自己情绪激动,让爹娘担忧。

重回一世,她最重要的还是让江家远离祸端,那些什么皇子,都滚一边去吧!

马车行至中街,江暖也便是随意般往外一看,顿时愣住。

“停车,春雨,马车停下。”

她看到了沈安安,妇人打扮,月白衣裙,带着侍女盈盈而立的沈安安!

江暖只觉一口憋屈堵在胸前,郁结的厉害。

上辈子,沈安安是在陆长意十岁生辰后来了陆家。

彼时她教养几个孩子都已经六年,又困于陆家内务,心力交瘁。

听陆逊说沈安安是他昔日夫子之女,因无法生育而被夫家休弃,但家中已无亲人,只能求陆家收留时,她竟有起了同病相怜之情。

而她上辈子也就跟眼瞎了一样,居然没看出沈安安与几个孩子的面容相似,更没有看出陆逊同沈安安之间的明目张胆的勾搭。

她把自己蹉跎成容颜憔悴的后宅妇人,沈安安却是永远那么一副书卷清朗的如兰模样,她怎么能不恨!

想及往事,江暖只觉怒气直冲脑门,身子也有些气的发抖。

但突然感觉到胸前小小的手掌,江暖不由低头。

她看到了睁着大眼不安又担心看着自己的陆宝依,正用小小的手帮她顺气。

江暖心一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宝依真乖。秋霜,看到那个女人了没有,去打探清楚。”

陆逊,沈安安,何必那么遮遮掩掩,她就帮帮他们,有情人怎么能不在一起,当娘的又怎么能对孩子不管不顾呢?


“少夫人,出事了!”几个孩子还没走,松香就急匆匆地跑进来说道,“柏翠那个贱蹄子,上了大爷的床!”

“住嘴!”江暖猛地一声呵斥,“松香,当着孩子们的面,你说什么浑话呢!”

松香噗通一下跪在江暖跟前。

“少夫人,奴婢也是心急,冲撞了少夫人,但是大爷大发雷霆,请少夫人过去处理柏翠呢!”

江暖面色愠怒,但还是耐着性子,让几个孩子先回屋。

“云姨,这等事还是莫要污了云姨的眼,我去去就回来。”

“暖暖,多大点事情,一个爬床的丫头,你若容的,就提了做姨娘,若是心里不痛快,乱棍打死就好了。”

“云姨,你有所不知,这柏翠,原先是娘屋里头的人,我猜想娘的意思,就是让夫君收入房的。”

江暖说着,就带着秋霜去了陆逊屋里头,推门进去,就看到跪在地上抽泣的柏翠,以及面色铁青的陆逊。

“夫君!”

江暖的一声唤,把坐着的陆逊惊得站的起来。

“暖暖,这贱婢……”

“夫君,是我让柏翠昨晚伺候你的。”

江暖上前,拉住了陆逊的手,凑前道;“夫君,你身边多个照顾的人,不好吗?”

“若是还能为夫君诞下孩子,为陆家添福,更是喜事啊!夫君,你放心,我不是好妒之人,柏翠之前是娘身边的,相信娘也会赞成我的做法的。”

“暖暖,我……”陆逊还要拒绝,他不纳妾的!

“夫君,你真的不用太顾及我,我未能替夫君生儿育女,已经心中有愧,夫君,就抬了柏翠做姨娘吧!”

“谁要做姨娘?”

身后,余氏风风火火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了推门进来了余氏同陆瑶。

“娘,昨夜是柏翠伺候了夫君,我便做主让夫君纳了柏翠,夫君还一副不可以的样子。”

江暖还一副纳闷神色。

余氏皱眉扫了一眼跪地的柏翠,再看向同自己使眼色的陆逊。

为了沈安安那个女人,儿子还真的是连妾都不纳,这气人不?

“江暖说的没错,逊儿,柏翠先前是我屋里人,纳了吧!”

陆逊神色晦暗,正好看到抬眼泪痕斑驳的柏翠,那一副娇花被采摘后的模样,看的他心头一软。

“便由暖暖做主吧,只是暖暖,你我新婚才半年,我这就纳了妾,若是传到江家那边……”

“我做的主,我还不能说服我爹娘吗?”

江暖瞋怨道,说话间又扶了柏翠起身。

“柏翠,希望你能早日为夫君诞下孩儿,放心,我会养的。”

陆逊莫名觉得心头烦躁,若是这事传到安安耳中,怕又有的闹了。

这事解决了,余氏倒是随着江暖进了院子,身后还跟着陆瑶。

“江暖啊,你那位表姨不是宫里出来的吗,可否替娘引荐引荐,帮瑶瑶看看。”

“娘,我有什么好看的。”陆瑶不耐烦的嘀咕道。

“当然可以,我去请云姨。”

江暖非常地配合,温婉地让余氏挑不出任何的毛病来。

“娘,我只想嫁给谢小侯爷,我又不入宫,要那云姑姑看什么?”

江暖走开后,陆瑶就低声抱怨起来。

“傻孩子,你不懂,这位云姑姑与世家关系很深,若是有她提点,即便日后你进了谢家,也能得谢家夫人的喜爱。”

陆瑶眼睛亮了,长兴侯夫人,可是郡主,她是的投其所好。

云轻听了江暖的意思后,便也客套地同余氏和陆瑶说了几句。

“云姑姑这便在陆家小住几日吧,平日里,也好指教指教我这不成器的女儿。”

“好说,暖暖是我的后辈,这回也定要多叨扰她几日。”


“娘,江暖给你钱了吧!”

陆逊直白说道:“柏翠……”

“怎么,人都睡了,你还不认账?逊儿,你别以为娘不知道,你这是为沈安安守身啊!”

余氏不喜沈安安,小门小户不说,还勾得儿子掏心掏肺养着她。余氏私下里还觉得陆逊当年未能取得功名,也都是沈安安的错。

“柏翠是我身边出去的,你要是不负责任,就是同为娘过不去。真是奇了,你自个夫人都同意了,你还扭扭捏捏,逊儿,莫要忘了,你是江暖的丈夫。”

江暖太好了,表现的太像贤妻了,这让从余氏院子里出来的陆逊心中察觉怪异。

她不是很爱自己吗?这么爱他,居然能容许他纳妾?

到了江暖院子,陆逊没在屋里找到江暖人。

侍女松香说,江暖同云轻在一块。

“大爷,少夫人说了,今晚在晚秋院设宴,你到那边用饭。”

松香看着陆逊的神色也有些期待,她同柏翠是一道在夫人跟前伺候,也是一道来少夫人院子,若是柏翠可以,她是不是也可以?

“晚秋院?”

“是的,少夫人将那院子赐了名,说若是日后爷屋里再添人,都可以安置那处。”

“胡闹!”

陆逊心头烦躁,便是刷手出门,去了儿子陆知安屋中。

“恭喜父亲。”

陆逊看到陆知安神色,也不由心头一恼。

“知安,你凑什么热闹。”

“父亲屋里添人,不就是喜事吗?只是,父亲有想过我娘亲吗?”

陆知安稚嫩的脸上有些埋怨神色,明显对陆逊纳妾之事,心中不爽。

陆逊挥退陆知安身边伺候的小厮,耐着性子道:“知安,爹只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而且,男人纳妾,在我们这种身份,也是再正常不过的。等你长大之后,就知道了。”

“那我娘呢,上回你见着我娘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陆知安年少老成,所以陆逊都会带陆知安去同沈安安相会,但他忘记了,陆知安终究是个孩子,八岁的孩子。

他对父亲纳妾之事,非常反感。

“知安,爹知晓你是为你娘亲报不平,正好,你一贯有主见,你倒是说说,要不要让你娘亲来陆家?”

“娘亲能来陆家?”陆知安惊喜道:“爹,娘真的可以来陆家吗?”

“可是,娘以什么身份来呢?”陆知安脸上的欢喜又转无,皱起了眉头。

“你娘知道你姐姐在国子监受了欺负,心疼万分,先前她是不愿意来陆家当长意跟宝依的启蒙夫子,但是这一回,她有所松动。”

陆逊压低了声音,“可是,知安,你同篱篱,真的能不露真情吗?”

“你们想要亲娘相伴,爹知道,但是你们想让安安做受人尊敬的夫子,还是身份低贱的外室?”

“你们是要做嫡子,还是外室之子呢?”

陆逊的连续发问,让陆知安陷入挣扎,他想娘亲在身边,但是也想到了以前还没回到爹身边时的日子。

“等你们想好了,爹再去同安安说。”

陆逊拍了拍陆知安的肩膀道:“知安,你虽是弟弟,但是性子要比篱篱稳妥很多,爹希望你能想明白。”

“那爹还是要纳妾吗?”

陆知安又问道。

“男子汉大丈夫,既然做了,就要承担后果。而且,知安,若是有了姨娘,待你娘以夫子身份入府,盯着她的人就会少一些。”

“这也是为了你娘考虑啊!”

陆逊的话,让陆知安似懂非懂,但对父亲,他总有一些仰望在的。

“爹,我会好好想的。”

“嗯,还有你姐姐那,你若是能说服她最好了。对了,你不是想练武吗,爹正好有认识的武师,到时候请他来府中为你授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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