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浚司空沧海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全局》,由网络作家“葱香鸡蛋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玉珠在侯府待了三日,除了第一日随傅浚进了宫,剩下的日子都圈在宅府里,连傅浚的面也没见到,霍玉珠觉得自己待得快发毛了,赶上今日晌午,霍玉珠让人通报了傅浚一声,今日是回门的日子。傅浚琢磨着,同意了跟霍玉珠一起回去,还带上了些贺礼,坐着马车一同去了霍府。傅浚的马车一向张扬,过了街市,车夫便驱赶着众人让开,行人见是侯爷府的马车,纷纷让开。小风正与同书院的人在街口挑选着东西,今日吃过饭,小风便想着买件首饰回去讨他娘欢心。傅浚的马车经过闹市口,小风听到声响抬头看去,远远便看到了傅浚的马车,手上的动作一顿,身旁的小看向他:“怎么了?小风?”小风摇摇头:“没什么。”要看那马车便要经过身边,一阵风忽然吹过,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小风正对着,一张熟悉的面...
《重生后我当了将军夫人全局》精彩片段
霍玉珠在侯府待了三日,除了第一日随傅浚进了宫,剩下的日子都圈在宅府里,连傅浚的面也没见到,霍玉珠觉得自己待得快发毛了,赶上今日晌午,霍玉珠让人通报了傅浚一声,今日是回门的日子。
傅浚琢磨着,同意了跟霍玉珠一起回去,还带上了些贺礼,坐着马车一同去了霍府。
傅浚的马车一向张扬,过了街市,车夫便驱赶着众人让开,行人见是侯爷府的马车,纷纷让开。
小风正与同书院的人在街口挑选着东西,今日吃过饭,小风便想着买件首饰回去讨他娘欢心。
傅浚的马车经过闹市口,小风听到声响抬头看去,远远便看到了傅浚的马车,手上的动作一顿,身旁的小看向他:“怎么了?小风?”
小风摇摇头:“没什么。”
要看那马车便要经过身边,一阵风忽然吹过,掀起马车上的帘子,小风正对着,一张熟悉的面孔突然映入眼帘。
小风睁大了双眼,车上坐的正是霍玉珠。
小风确定那就是傅浚的马车,扔下手中的东西便追赶着马车,身后的同伴看着跑远的小风,大喊道:“小风?你去哪儿啊!”
车里的霍玉珠听到喊声,身形一顿,掀开帘子向外看去,正看到小风跑向马车,小风看到她后,刚要张口大喊,霍玉珠猛然用手指抵住了唇,示意他不要喊。
霍玉珠打了个手势,让小风停下,小风看了看,霍玉珠皱着眉,再次挥了挥手,小风才停下,站在原地看着渐行渐远的马车。
霍玉珠看着小风的身影渐渐渺小,才放下心。
“外面有什么?”傅浚突然开口问道。
霍玉珠猛地将帘子放下,伸回手臂,看着傅浚,故作镇定地说:“有个卖糖葫芦的小孩,看了一会,眼馋罢了。”
傅浚睁开眼看着霍玉珠,后者正端坐着,手指捏着袖口。
“停。”傅浚叫住了车夫。
霍玉珠转头看着傅浚,车夫停了马车,问了句:“怎么了侯爷?”
“后面有个卖糖葫芦的,买几串来,夫人想吃。”傅浚说完,又闭上了眼小憩。
那车夫应了一声,下了车向后走去。
“呃,不用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
傅浚打断她:“想吃就说,侯府几根糖葫芦还是买得起的。”
霍玉珠看着窗外,已经看不到小风的身影,那车夫还在那买着糖葫芦,霍玉珠心安后,便坐直了身子,不再向外看。
还好没被傅浚看到小风还活着。霍玉珠心道。
那车夫买了两串糖葫芦回来,伸进来递给霍玉珠,霍玉珠接过糖葫芦,上面的大红山楂裹着糖衣,还粘着诱人的白芝麻。
有些年头没尝到糖葫芦的味道,霍玉珠此刻看着,还真有些馋了。
霍玉珠咬了口上面的大红山楂,发出‘咯吱’一声,傅浚抬起眼看向她,霍玉珠没注意到他,专心咀嚼着,那山楂又脆又酸,外面厚厚的糖衣中和了酸度,吃的霍玉珠一脸满足。
傅浚看着霍玉珠的表情,或许是霍玉珠吃的太香,突然觉得她手中的糖葫芦也跟着诱人了起来。
霍玉珠连着啃了三个大山楂都没理会傅浚,倒是自己吃的开心了,眯着眼睛享受着,傅浚见状,轻咳了两声,霍玉珠这才抬眼看向他。
“侯爷身体不太舒服?”霍玉珠嘴上这么问着,可手和嘴巴一点都没停,该吃就吃。
“你娘家的人没告诉过你,吃东西要先分给夫君品尝吗?”傅浚看着她,皱着眉头,还有些无奈。
霍玉珠一听,心里打了个问号,她都嫁了两次了,怎么从未听过这规矩?什么时候?谁定的?
“可侯爷昨儿进宫吃葡萄的时候,也没说递给我一个啊。”
霍玉珠没理他,继续啃着糖葫芦,傅浚被这话噎住了,脸上有些挂不住。
霍玉珠快啃完那一串了,才开口问道:“侯爷,您是馋了吧?”
说完也没有分给傅浚的意思。
笑话,就是扔在街边喂了狗,也休想她把自己的东西分一半给傅浚。
霍玉珠脑海中想了想,她与傅浚分食的样子,你一口我一口,假装甜蜜,瞬间觉得有些反胃,赶紧吃下最后一口糖葫芦压一压。
“没有规矩。”傅浚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不再看她。
霍玉珠没说话,随他怎么说,手里捏着另外一串糖葫芦嘎吱嘎吱地吃了起来。
还特意嚼的大声了些,膈应着傅浚,果然,等霍玉珠吃到第三颗的时候,傅浚的眉头皱的紧紧的,再也压不住性子,闭着眼骂道:“再给我发出声音就给我滚下去!”
霍玉珠见状,觉得十分舒心,小口吃起那糖葫芦来,一路上解决了两串糖葫芦,下了马车时,霍玉珠觉得自己小腹都微微隆了起来,撑的下马车时都不太方便。
车夫停下马车,将贺礼大包小袋的从马车上拿了下来,跟在两人身后,霍玉珠站在霍府的大门口,嘴角微微上扬。
上一次她带着春枝是闯进去的,不过几日,她就能大摇大摆的横着走进去。
这傅浚的名头可真是好用的很啊。霍玉珠这样想着。
几人大摇大摆地走进去,下人们连忙进去通报着,几人还未走到大堂,霍云樽便连忙出来迎接着,见到傅浚,立马伸出手迎接。
一旁的霍夫人见状,笑着一脸褶皱:“回来了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什么都没准备。”
霍玉珠也不理会她,开口怼道:“三天回门,好像是规矩吧。”
霍夫人哑然,一脸假笑也僵在脸上,一旁的霍云樽揽着傅浚进了大堂:“回来就好了,带这么多东西做什么?”
霍玉珠瞥了一眼霍夫人,嘴角勾笑,跟在两人身边进了大堂,霍夫人看着霍玉珠,气的直咬着后槽牙,磨了又磨。
“你们中午用过膳没有?我让下人们多准备些东西,你们晚上就留在这,吃完了再回去吧。”
霍云樽说完,边指使着下人去准备,傅浚看着霍玉珠,凉凉地道了句:“晚些吃也好,令嫒肚子里现在应该也没什么地方了。”
霍玉珠将那女子包扎好后,便将床铺腾出个地方供她休息,那女子打量了霍玉珠片刻后,眼神中带着些许不解,霍玉珠瞥了她一眼,随口说道:“就当我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那女子的衣服被霍玉珠的衣服剪的破烂不堪,霍玉珠将被子扔过去,那女子伸出一只手接住被子披在身上,霍玉珠又道:“明日我叫春枝拿一套她的衣服来,你就装作下人模样,我会送你出侯府,今夜就在这待着,暗卫来过一次不会再来了。”
那女子冷眼看着霍玉珠:“为何救我?”
霍玉珠闻言,叹了口气,坐在了桌前,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叹道:“救错了。”
那女子露出疑惑的表情问道:“什么意思?”
“我见暗卫都在追杀你,以为你是进府刺杀傅浚的,随手帮了个忙罢了,既然不是,明日一早我就送你出去,以后别再来了。”
霍玉珠说的云淡风轻,还打了个哈欠,那女子看着霍玉珠又问:“我方才听他们叫你夫人,你不是这府里的人吗?”
霍玉珠点了点头,道了句是,又反问道:“那你呢,既然不是刺杀傅浚,深夜潜进侯府又是为何?”
那女子将腰间的匕首抽出放在了桌上,霍玉珠看向那匕首,银色刀柄上刻着一条盘着的蛇,正吐着信子,匕首极长,似乎像是一把短刀,倒是好看。
“受人所托,来取何修远的狗命,若你与人结仇,我可以替你一道杀了他,一千两。”
女子冷声说道,霍玉珠看着她那双冰冷的眼眸,似乎十分认真,霍玉珠一声轻笑,将茶杯放下,那女子皱着眉:“笑什么?”
“你连刺杀个人都能被发现伤成这样,一千两,你倒是敢开口。”霍玉珠笑道。
“若不是那狗官今夜突然来了这,他今夜早已毙命。”
霍玉珠想起了下人带着的那男子,似乎就是他口中所说的何修远,便开口询问道:“你所说的何修远是什么人?你是跟着他来的?”
女子微微点头,开口说道:“兵部尚书,何修远。”
“朝廷的人你也敢下手?”
“受人所托,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霍玉珠点了点头,江湖上的规矩她不懂,但道义二字还是明白的:“今夜你就住在这吧,明日一早我送你出去。”
女子看着霍玉珠,垂了垂眼,到嘴的话显得有些别扭,半晌后才张了张嘴:“我欠你一个人情,这个给你。”
说罢,就将那银蛇匕首向霍玉珠推了推,霍玉珠见状,有些哭笑不得,看来最近不止见到的女侠多,连送匕首的人也不少。
霍玉珠将匕首推了回去:“不必了,我也有一把,朋友送的,虽然没你这个好看,但我用的十分称心,谢谢。”
那女子闻言,皱紧了眉头:“我不欠人人情。”
“江湖偌大,过了今夜能否再见,谁都不知道,何必为了一点小事记挂在心,行走江湖的人,不是最忌讳这一点吗?”霍玉珠看着女子,两人对视着。
那女子看着眼前的霍玉珠,年岁最多不过二十,眼里却有着说不出的老成和冷静,对霍玉珠,她又新增了一份好奇。
半晌后,女子将脸上的银面具摘下,搁在桌上,烛火下,霍玉珠看清了眼前人的脸庞,一双眼冷若寒霜,鼻梁高耸,脸颊清瘦,鼻尖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薄唇虽紧紧抿在一起,面无表情,却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
“我叫穆千山,我们一定会再见的。”
霍玉珠看着她,半晌后微微一笑:“好。”
熄了灯,穆千山躺在床上,被子蒙住了下半张脸,屋内一片寂静,霍玉珠伏在桌上,眯着眼小憩着,屋内除了两人呼吸声,再无一点声响。
穆千山转头看着趴在桌上的霍玉珠,微微张口说道:“当真不需要我帮你杀人?”
霍玉珠闭着眼睛回应道:“一千两太贵,我出不起,不然你打个对折。”
穆千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除了这个,人情掺杂不了银钱。”
霍玉珠一声轻笑,心道,看来是碰到了一位小气的杀手。
“是谁让你来杀何修远的,朝廷的人?还是私仇?”霍玉珠想了想,开口问道。
傅浚深夜要见兵部尚书,一定是有所计划,看来傅浚在朝中已经有了同谋,何修远怕只是其中一个,可他一个徒有虚名的侯爷,跟兵部又有什么联系呢。
“涉及雇主隐私,我不能说。”
霍玉珠哦了一声,不再多问,穆千山见她不再言语,想了想又开口说道:“不过我在书房外听到,你所说的那人,和何修远正讨论着皇后的事。”
霍玉珠一下来了兴趣,坐直了身子,穆千山见状,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我听他们说,要皇后插手后宫里的事,不过皇后怀有龙嗣这件事,他们显得有些急迫。”
霍玉珠立马抓住了字眼,问道:“急迫?”
穆千山点了点头:“没错,他们说什么行动,还说要快一些。”
霍玉珠皱紧了眉头,后宫的事与傅浚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就算傅怀舒作为皇后,也不能插手干政,傅浚作为侯爷,已经是他能够得到的最高地位了,他要傅怀舒插手后宫什么事呢?
印象中,上一世傅怀舒生下了一位公主,不过那位小公主体弱多病,一直在后宫中静养,傅怀舒生了孩子伤了元气,后宫中的事都交给了一位皇贵妃处理,似乎并没有插手什么后宫之事。
那傅浚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呢?霍玉珠心想。
穆千山见霍玉珠思考着不说话,以为她是好奇,便道:“若你想知道,我可以替你去打探。”
霍玉珠摇了摇头:“不必了。”
说完,两人便不再开口,霍玉珠再次伏在了桌案前,傅浚如今的手已经伸的如此长,连兵部都在他的党羽之下,尚且还不知他到底勾连了多少人,来坐稳他平成侯的位子,若想扳倒他,她一个人又如何做得到呢。
已然入夏,外面的蝉鸣声不绝于耳,霍玉珠听着蝉声,渐渐合了双眼。
雨夜,寒风四起,雨点不断拍打着地面,屋檐上的雨串成了珠帘,杨柳树被拍打的微微低下枝桠。
司空沧海带着镇抚司的人马再次来到了何修远的府门前。
穆千山坐在马上,脸上银色的面具泛着寒光,与司空沧海、司空苍雪两人并肩而立。
一道闪电随之而来,打亮了面前府门上‘何府’两个大字。
穆千山抬头看着,眼神中透露出寒光。
“镇抚司按律搜查,如果有证据,今夜我们就可以将何修远带走关押,不过在没有证据之前,希望你不要轻举妄动。”
司空苍雪看着穆千山劝道。
穆千山没有说话,司空苍雪挥了挥手,身后的镇抚司侍卫便上前,直接破开了何府的大门,闯了进去。
何府里突然闯进了一批人,下人们惊声四起。
司空沧海转头看了一眼穆千山,冷静说道:“我知道你信不过我们,可你该信的过玉珠。”
说罢,便同司空苍雪一起下了马,进了何府内。
下人通报,何修远从卧房惊起,衣服还没有穿好,便连忙披了件衣服出来,见司空沧海又来,一副扰人清梦的模样,不耐地说道:“司空大人啊,白日里您不是带人搜查过了吗,深夜来此又是为何啊?”
司空沧海也不跟他废话兜圈子,冷着脸看着何修远,眼神中还带着冷冷地杀气:“去把后院槐树下给我挖开。”
何修远一惊,皱了皱眉,心道:他怎么会知道?
可马上又恢复了一副坦然的模样。
镇抚司的人领了命,全数随着司空沧海去了后院。
司空沧海带着人来了后院,那棵槐树有些年头了,长得枝繁叶茂,雨水狠狠地冲刷着土地,司空沧海走到树下,轻轻一踩,便觉得这块地的土有些松软,司空沧海蹲下身子,手指轻轻捻了一把土,在手中捏了捏,脸色渐渐变了,司空沧海抬起头,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何修远。
何修远对上司空沧海那双眸子,觉得后背一阵发凉,却强装着镇定。
“挖开。”
镇抚司的人上前将那块地挖开来,司空沧海低头看着那坑,里面的土壤都被打湿,已然和成了泥,只挖了一半,司空沧海便抬起手叫停,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何修远,下了命令。
“封锁何府,不许任何人出入,剩下的跟我去封锁城门,拦截进出城外的马车,违者直接关押。”
镇抚司领命:“是!”
司空沧海看着何修远,两人对视,何修远止不住有些颤抖,心中还一直安慰着自己,有傅浚保着,万无一失,便强装镇定,司空沧海转身,带着人出了何府。
镇抚司的人将何府里外都守了起来,司空沧海出了门上马,穆千山已经不见了踪影,司空苍雪皱了皱眉头,看了一眼司空沧海:“她去哪了?”
司空沧海回头看了一眼何府:“走。”
穆千山早在司空沧海下了令后便离开了,何修远能如此坦然,定然是将证据已经全数转移,她先人一步出城围堵。
穆千山驾着马飞快地跑向了城门口,雨水不断拍打在穆千山的脸上,将她的发丝紧紧贴在脸颊上。
脑海里还是她随司空沧海一起出门前,小绫紧紧抓着她的衣袖,眼里无神地看着她对她说:“穆姐姐,我会梦到娘亲吗?”
云姐的惨状不断浮现在眼前,穆千山以为,她作为杀手,早就冷却了内心,可云姐对小绫的那份感情,却不时地触动着她。
穆千山总在想,或许自己的娘亲也像是云姐那般呢?
马蹄声‘哒哒’,激起地面上的水花,正在城门口,有一黑色身影,撑着伞,垂着头,站在城门的正中间,穆千山的马蹄马上就要从那人身上压过,可那人不躲不闪,似乎正是在等她。
穆千山‘吁’的一声,勒紧了马的缰绳,那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腿支起,停在了原地。
穆千山看着那人,眼前的人渐渐抬起头,将头上盖着的斗篷缓缓放下,露出一张白皙的脸颊,正是霍玉珠。
“是你?你怎么在这?”
霍玉珠看着穆千山:“我听杜风说,沧海晚了一步,青楼已经出事了。”
穆千山不语,见霍玉珠没有离开的意思,便开口说道:“快让开。”
“我带你去个地方。”
穆千山皱眉,霍玉珠已经转了身,撑着伞拐进了一处暗巷。
穆千山连忙跟上,两人走了许久,来到了一处茅草屋,屋外还停放着一辆马车,茅草屋内,正传来些声响,穆千山看着那茅草屋,不解地看向了霍玉珠。
霍玉珠眼睛盯着茅草屋,口中问道:“何修远去求傅浚出手帮他,那最方便中途拦截,却又不会让人起疑的,就是我这个平成夫人,我有时候真的觉得,这个身份,太过好用了些,之前是我太蠢,居然不懂得利用。”
霍玉珠像是自言自语,穆千山皱着眉,似乎有些听不懂:“你的意思是,你已经将傅浚的人拦了下来?”
霍玉珠摇摇头:“人不是我拦的,因为从一开始,人就是我派出去的。”
穆千山看向了霍玉珠,霍玉珠撑着伞,转过头看着穆千山,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握在手中。
“里面一共六个人,杀一个,一千两。”
穆千山看着那茅草屋,将脸上的面具紧了紧,开口说道:“不必了,已经有人花了钱。”
两人走向茅草屋,霍玉珠推开了门,里面的人看向门口,见是霍玉珠,便放了心,穆千山躲在身后,这才看见,几人正在往地窖里扔尸骨。
“夫人,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
霍玉珠点点头,关了伞,往屋内走去,绕到了那人身后,看着地窖下扔下去的几具尸骨,念叨了一句:“辛苦了。”
说罢,便如鬼魅一般,擒住了那人脖颈,黑夜里,匕首寒光一现,霍玉珠扬手,狠狠将匕首插进了那人的脖颈里,血喷涌而出,溅了霍玉珠一脸。
众人还在惊愕之中,霍玉珠用力,将匕首拔了出来,手中的人渐渐滑落,躺在地上没了呼吸,霍玉珠转过身看着众人。
“该你们了。”
霍玉珠站在桥边上,斗牡丹上了岸,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霍玉珠,霍玉珠与斗牡丹对视一眼,微微点头示意过后,斗牡丹便离开了桥头,霍玉珠站在桥边上,烟花结束,斗牡丹的表演也结束了,周围少了些人,不再那么拥挤。
司空沧海回去找霍玉珠时,便瞧见她一个人站在桥边上望着河水发呆,司空沧海走上前,霍玉珠察觉到来人,转身看向司空沧海。
“春枝人呢?”司空沧海问道。
“有些累了,春枝去请马车了。”霍玉珠看了看身后的司空苍雪,唤了句:“苍雪。”
司空苍雪点点头,此刻也是一脸严肃,没了往日嬉皮笑脸的模样,司空苍雪看了看桥下的花船,已经停泊在了岸边:“斗牡丹呢?方才可是他在唱戏?”
霍玉珠点点头:“是啊,不过牡丹先生的表演已经结束了,这时候,应该已经回去了。”
司空苍雪忙问道:“回哪?”
“梨园吧,刚见着他上了戏班子的马车。”霍玉珠说完,打量了一下两人的神情,又问:“难道这件事,与牡丹先生有关?”
司空沧海点点头:“死者的身份确认了,正是醉春风新来的厨子,名叫陈广,也是从云州来的,苍雪说景行被带走的那天,他与斗牡丹在一起。”
霍玉珠想了想:“云州?牡丹先生不也是打云州来的,景行是何时被带走的?”
“宫宴的前一天。”
霍玉珠喃喃的重复了一遍,突然想到什么,抬头说道:“那不就是牡丹先生来霍府的那天吗?”
司空苍雪忙问道:“他去你们家做什么?”
霍玉珠解释道:“我父亲邀请牡丹先生来家中唱戏,宫宴的前一日正是我回门的日子,临走前,我还邀请过牡丹先生一同驾车,他说要等什么人,我便先走了,不过我见过来的那人。”
说完还伸出手比了比:“你们说的景行,可是与沧海差不多高,看上去很斯文,笑起来的时候有些腼腆?”
司空苍雪见霍玉珠说出了薛景行的特征,忙接道:“对,就是他!”
说完便看向司空沧海:“走,去找那个斗牡丹。”
霍玉珠看向要离开的两人,忙说道:“我随你们一起去吧。”
司空苍雪看向霍玉珠,有些为难,霍玉珠解释说:“梨园里的人大部分我都认识,倘若出了什么事,我也能帮上些忙。”
司空苍雪看了看一旁的司空沧海,后者点了点头。
三人来到梨园时,梨园大门口的灯笼已经熄了火,门关得紧紧的,霍玉珠走上前,拉着门环叩了叩,叩了许久,才出来个伙计,将大门打开。
那伙计看着霍玉珠,打了个哈欠:“今日我们打烊了,客官改日再来吧。”
说罢就要合上大门,霍玉珠忙抵住门,对那伙计说道:“我是来找牡丹先生的,今日他落了东西在河口,麻烦你进去支会一声,就说是霍姑娘找她。”
那伙计一听,是来送东西的,便说了句:“那你在这等会。”便进去了。
不多时,那伙计便出来了,对霍玉珠说道:“牡丹先生请您进去,他在后台,不方便出来。”
霍玉珠点点头,回头看了眼两人,示意他们跟上,三人便大摇大摆进了梨园。
霍玉珠轻车熟路的带人来到了后台,此时斗牡丹刚回来不久,刚换下戏服和妆容,露出一张干净的脸,斗牡丹见霍玉珠进来,便起身迎了迎,唤了声:“霍姑娘。”
随着霍玉珠一起进来的,还有司空沧海两人,斗牡丹一愣,看向司空苍雪:“司空公子,这位是?”
“这位是我妹妹。”
斗牡丹向司空苍雪点点头,两人算是打过招呼了,随后便看向霍玉珠:“霍姑娘,今日前来可是有事?”
霍玉珠点了点头,开口询问道:“牡丹先生那日离开霍府后,可是同人一起去了醉春风?”
斗牡丹一愣,沉默了半晌,打量了一圈三人,开口回道:“是。”
身后的司空沧海问了句:“在下斗胆问一句,牡丹先生与景行,是何关系?”
斗牡丹抬头看着司空沧海,眼神中带着诧异,忙问道:“公子认识景行?他现在如何?”
司空沧海见斗牡丹一脸紧张的模样,司空苍雪说道:“景行涉嫌一桩杀人案,现在被关在诏狱里,皇上命我和兄长彻查此案,醉春风的老板说,那日是你与景行一同去的。”
斗牡丹一听,脸惊的发白,眼睛瞪得圆圆的,一脸不可置信,半晌说不出话,从喉咙里硬挤出句话来:“杀人?景行怎么会杀人呢?那日……那日确实是景行约了我去醉春风,他知晓我从云州来,想念家乡,便说带我去尝尝云州菜,可饭吃到一半,就来了人将他带走了。”
司空沧海与司空苍雪对视了一眼,同时察觉出这话中有不对之处,司空苍雪又问:“那既然牡丹先生是云州过来的,又如何结识的景行?”
斗牡丹想着,转身走到了梳妆台前,缓缓坐了下来,面对着铜镜,半晌才开口说道:“我与景行,是在寺庙里相识的,那时我去寺庙祈福,偶然结识了景行,一来二去,便相识了,他知道我就是斗牡丹后,便常来听我唱戏。”
后台一片寂静,斗牡丹将头上的珠钗花冠一点点卸下来:“我与景行认识虽不久,但一见如故,我知道他家世不凡,不敢高攀,可他与我之间,从来没有尊卑之分,并不在意我是一个戏子,反倒对我十分照顾,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呢?”
斗牡丹抬眸看着铜镜里的映照出的几人问道。
天色过晚,几人也不便再多叨扰,便离开了梨园,临别时,斗牡丹突然问了句:“公子,可方便透露死者是谁?”
司空沧海看了看斗牡丹,他背对着几人,看着镜中的自己,司空沧海看不到他的表情,沉声说道:“醉春风的厨子,也是云州来的,叫陈广。”
说完,司空沧海看了一眼斗牡丹的身影,转身出了梨园。
斗牡丹看着镜中的自己,眼里带了些意味不明的情绪,从腰间内部掏出一块缺了一角的翠绿色玉佩搁在桌上,从口中幽幽地唱出一句。
“遍青山啼红了杜鹃,那荼靡外烟丝醉软,那牡丹虽好,他春归怎占的先?”
霍玉珠一惊,被来人吓了一跳,转过身看着那人,正是司空沧海。
霍玉珠十分欣喜,随后又四处看了看,确认附近没人才开口问道:“你怎么会在这?”
司空沧海看着眼前的霍玉珠,已经脱去了外面的大红嫁衣,头上还戴着凤凰珠冠,流苏垂在脸颊旁,觉得眼前的她,比任何时候都要动人。
司空沧海回过神,眼睛却一直看着霍玉珠:“苍雪都告诉我了,我不放心,过来看看。”
霍玉珠抬眸看着司空沧海,还带着些扭捏,小声地问道:“你不生气了?”
“生气。”司空沧海回道。
霍玉珠看着他,张了张嘴:“那你还来?”
“嗯,我来,和我生气有什么关系呢?”
霍玉珠还未开口,司空沧海便解释道:“生气又能怎么样,难道这比你的安危还要重要吗?若要我执着于生气,而放下你的安危不顾,我做不到。”
霍玉珠看着司空沧海的眼睛,借着月光,觉得那双眼此刻无比明亮,霍玉珠看着那眼眸,里面正映照着自己的身影。
霍玉珠还在发愣,司空沧海一把拉过她的手:“这里说话不方便,我带你去个地方。”
说完,便将还在愣神的霍玉珠拦腰抱起,凌空一跃,霍玉珠轻声惊呼,低头一看,自己已在屋顶之上,霍玉珠连忙揽住司空沧海的脖颈,司空沧海看着霍玉珠这一举动,偷偷勾起嘴角,脚步更快,不知在屋顶上又飞又跑了多久,霍玉珠再睁眼时,已到了府外。
司空沧海将霍玉珠缓缓放下,两人此刻正站在一处屋顶上,霍玉珠放眼望去,正是最高处,眼前的月亮又圆又大,近在咫尺
霍玉珠看着那月亮,失神般地伸出手,轻轻触摸了一下,可那月亮高悬于夜空之上,又怎会轻易触摸到。
“这些天,我每个晚上都会跑遍金陵城,除了皇宫里的城墙,这里是城里最高的一处了,也是离月亮最近的地方。”
司空沧海看着那月亮,正散发着幽幽夜光,照耀着整座城。
霍玉珠触摸着月光,抚摸着边缘,眼里慢慢蓄满了泪水,眼前一片模糊,只看得到幽幽月光。
“那颗夜明珠……”
“那是前些年西域进贡而来的稀有夜明珠,当时我父亲战功显赫,先帝赐给我父亲的,拿它比作月亮,应该更合适不过了。”
霍玉珠终于克制不住,眼泪大颗地落了下来,泪珠缓缓流下脸庞,喉咙一片发酸。
“为什么啊?”
司空沧海看着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到霍玉珠哭,在他眼里,霍玉珠一直是那个坚韧的霍玉珠,那夜两人吵的那般凶,她的眼眶那般红,也不见有眼泪落下。
“因为你喜欢。”
霍玉珠看着司空沧海,眼角不断有泪落下,终于忍不住,扑到了司空沧海的怀中,胳膊紧紧抱住司空沧海的腰身,将脸埋在司空沧海的胸膛里,眼泪打湿了他胸口的衣襟。
司空沧海被这一举动惊到了,片刻后才回了神,踌躇着,缓缓抬起手,抚上了霍玉珠的后背,两人在屋顶上紧紧相拥,月光照耀在两人身上,将两人照的无比柔和,司空沧海抚摸着她的发丝,轻轻拍打着她。
“谢谢。”霍玉珠哭泣着说道。
司空沧海抚弄着她的背部,柔声说道:“你我之间,不必说谢,我心甘情愿。”
霍玉珠紧紧抓住他腰间的衣服,眼泪像决堤一般,再也止不住,像是要将从前日子的所有委屈哭出来,更像是情绪得到了宣泄的出口,趁着今夜,一并发泄出来。
直到霍玉珠哭的累了,两人才坐到屋顶上,并肩看着圆月。
“累吗?”霍玉珠看着月亮问司空沧海。
“什么?”
“每晚都跑出来找这个地方,累吗?”
司空沧海想了想,摇了摇头,他每晚入夜后都会跑遍大半个城,飞上房顶,找离月亮最近的地方,每天都都会在太阳初升之时才回去,找了好些天才找到这个地方。
“骗人,我才不信呢。”霍玉珠嘟着嘴。
司空沧海看着她耳鬓的发丝被风吹的有些凌乱,忍不住伸出手将那缕发丝挽在了她耳后:“如果能让你觉得喜欢,再累我都不会说累。”
霍玉珠红着眼看着司空沧海深情的眼睛,感觉自己快被他眼里的春水揉碎了。
她又怎么会不懂司空沧海的心意呢。
老天爷对她当真是偏心了些,给了她再一次重来的机会,又把这么好一个人送到了她身边。
可她却想着如何利用司空沧海,去报自己的仇。
霍玉珠不敢再看司空沧海的眼神,心里又觉得自己太过阴险了些,配不上司空沧海这般心意。
“那就三年,过了三年,我定将所有事,全部都告诉你。”霍玉珠垂下头。
“不重要了,哪怕你什么都不说,也不重要了,不过是三年,我等你便是,只要你还在。”
霍玉珠没说话,只是抬头看着月亮,渐渐的,霍玉珠觉得眼前一切都模糊了,耳边听着司空沧海的声音,也渐渐朦胧。
“玉珠?”司空沧海唤了一声。
霍玉珠看着眼前人,司空沧海已经换上了大红袖袍,正伸手抚摸着自己的发顶,看着自己笑的深情,霍玉珠被那笑深深吸引,觉得心里被勾的痒痒的,倾身上前,将唇轻轻印在了司空沧海的唇边上。
司空沧海整个人一震,不敢动,霍玉珠正闭着眼,吻在他的唇角,眼睛紧闭着,两人不知吻了多久,司空沧海察觉到眼前人呼吸越来越重,扶着霍玉珠唤了声,霍玉珠软软地倒在了司空沧海的怀中,沉沉睡去了。
司空沧海料到,霍玉珠应是中了迷香散,抱着霍玉珠的身子,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唇角,心里有些欢喜。
怀中的人已经沉沉睡去,司空沧海不自觉地将霍玉珠抱紧,将脸贴在霍玉珠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抬头看着月亮,祈祷着时间就停在这一瞬,永远不要太阳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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