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趣书网 > 其他类型 > 扶摇之路:从小县城开始曾家辉陈大平小说

扶摇之路:从小县城开始曾家辉陈大平小说

沧海而立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曾家辉抽出烟来,伸向前面,示意两歹徒抽烟,两个家伙直直盯着没理,他只好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道:“我有大约500元,但我不能给你。”一听这话,那个说话阴狠的家伙立马就要发作,但被另一人伸手阻止了。道:“恐怕由不得你。”“当然,所以我才问你准备给我几刀?一刀,估计我不会让你刺得很准,你们一人一刀,也无法让我当场毙命,何况你们只有两把刀,而我们却有三个人、6只手。我们三人要是只揪准你们其中一个,就是死也逮住,你们或许能有一个人全身而退;或者我们两人拼你们两人,一人去报警或求助,都足够。”曾家辉叨着烟,说得很平淡。歹徒知道这是实情,作案也要看情势。不免心中动摇,有退走之意,但又似乎不甘心,还是没有动。“抢劫罪分轻重,量刑幅度也很大。一般来...

主角:曾家辉陈大平   更新:2024-11-22 16:0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曾家辉陈大平的其他类型小说《扶摇之路:从小县城开始曾家辉陈大平小说》,由网络作家“沧海而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曾家辉抽出烟来,伸向前面,示意两歹徒抽烟,两个家伙直直盯着没理,他只好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道:“我有大约500元,但我不能给你。”一听这话,那个说话阴狠的家伙立马就要发作,但被另一人伸手阻止了。道:“恐怕由不得你。”“当然,所以我才问你准备给我几刀?一刀,估计我不会让你刺得很准,你们一人一刀,也无法让我当场毙命,何况你们只有两把刀,而我们却有三个人、6只手。我们三人要是只揪准你们其中一个,就是死也逮住,你们或许能有一个人全身而退;或者我们两人拼你们两人,一人去报警或求助,都足够。”曾家辉叨着烟,说得很平淡。歹徒知道这是实情,作案也要看情势。不免心中动摇,有退走之意,但又似乎不甘心,还是没有动。“抢劫罪分轻重,量刑幅度也很大。一般来...

《扶摇之路:从小县城开始曾家辉陈大平小说》精彩片段


曾家辉抽出烟来,伸向前面,示意两歹徒抽烟,两个家伙直直盯着没理,他只好自己点了一支,抽了一口道:“我有大约500元,但我不能给你。”

一听这话,那个说话阴狠的家伙立马就要发作,但被另一人伸手阻止了。道:“恐怕由不得你。”

“当然,所以我才问你准备给我几刀?一刀,估计我不会让你刺得很准,你们一人一刀,也无法让我当场毙命,何况你们只有两把刀,而我们却有三个人、6只手。我们三人要是只揪准你们其中一个,就是死也逮住,你们或许能有一个人全身而退;或者我们两人拼你们两人,一人去报警或求助,都足够。”曾家辉叨着烟,说得很平淡。

歹徒知道这是实情,作案也要看情势。不免心中动摇,有退走之意,但又似乎不甘心,还是没有动。

“抢劫罪分轻重,量刑幅度也很大。一般来说,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如果你们动了手,重伤或致人死亡,则会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曾家辉拿眼盯着两家伙,知道两人心中一定矛盾。

他继续道:“我看你俩似乎没有什么经验,应该是第一次抢劫吧。如果现在放下刀子,算抢劫未遂,也算主动自首,估计判不了几个月。”

“嘿嘿,你少动那心思,老子给们30秒钟,拿出所有钱来,不然别怪老子给们放点血了。”还是那个说话阴狠的家伙,扬了扬手中的家伙,他怕再听下去就真的动不了手了。

曾家辉先是以三人力抗论形势,再以刑罚律条相教育,但见效果并不太明显。干脆把心一横,孤注一掷的道:“那我也给你们30秒的时间,你们考虑清楚了再动手。我要告诉你们,我是平起县委书记曾家辉,旁边的是县委副书记简成雨,县委常委罗一松,你们可要给我记清楚了,不管是今晚还是将来,等你们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别说记不起今晚犯的案子。大家都别拢蚴榧恰18拗魅危忝且沧骱米急福30秒后我们一齐大喊、一齐动手。”

这次两歹徒倒吸了一口凉气,今晚出来就遇到了三个当官的,而且还有平起县的一号人物,看来出师不利啊!他们听说过,偷窃了当官的,一般很少有人报案,是怕警察在家里搜出其他东西来;但抢劫了当官的,似乎跑脱的没多少,因为‘官员’都是‘势’不罢休。

两人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再次上下打量三人,从衣着、气度和语气来看,这几人不像是假冒伪劣产品,似乎也不是在自吹自擂。半响,低声嘀咕了一句:“晦气!”,转身狂奔而去。

三人没追,也没叫。平起本来就乱,还要叫得人心惶惶吗?

危险解除了,罗一松立即掏出电话,打给了公安局长彭德刚:“彭局长,今晚曾书记在街道上遇到抢劫了,我们现在西山路14号。”

“什么!那曾书记有没有受伤?”

“你来了不就知道了。”罗一松也是气极,公安不作为,陪书记走走都遇到这事,幸好还是有惊无险,不然今晚就***“大条”了。

“我马上到。”估计彭德刚这话会说到做到。

三人站在那里,相互对视了一眼,什么都没说。曾家辉很是感触,自己这个县委书记来平起抓稳定、保安宁,今晚自己都差点把命给“除脱”了这也太不给面子,太讽刺人了。


平起县城很小,就那么几条街道。┌

黄昏时分,一个年青人像幽灵一般,在各个街道溜达了一圈,又到县委大院门前驻足观望了一会儿,悄然离开了。

这个年青人正是曾家辉。

他找了一个小饭馆胡乱的填饱了肚子,走进了一家名叫“平起商务”的酒店。

“你好先生,要住宿吗?”一个mm迎了过来。

“恩!”曾家辉点了点头。

“一个人吗,要个什么房间?”

“单间。”

“好的,那请登个记。有身份证吗?”

“哦。”曾家辉的手刚伸进衣服口袋,钱包还没掏得出来,一听这话,空手抽了出来。道:“好像没带,咋办?”

全国都要求宾馆酒店住宿必须提供有效果身份证明,要真没带,按规定必须到当地辖区派出所开具证明。

“没关系,多加20块钱就行了。”

“不怕查吧。”曾家辉故意装出有些担心的样子。

“放心吧,在有我们在呢,你在房间里干什么都没关系。”mm说着还骚首弄姿的妩媚一笑。

曾家辉又伸手在几个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钱包翻了翻,道:“找着了,小样的,躲在里面呢。”

登记完毕,mm在前面垫着脚,一扭一摆的晃着大臀带路,曾家辉跟在后面上了二楼,刚打开房门要走进自己的房间,就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接着房门“轰”的一声被撞开了,一个人跌滚出来,后面还跟随着一群人的脚踹和谩骂。

只见一个光着膀子的瘦猴还边踹边骂道:“妈的,你每次都故意克扣老子们的粉量,弄死你!”

地上的男子哼啊了两声,吐出一口染了色的唾液,才求饶道:“山哥,我真的没有啊。你给那么点钱,哪能弄到多少货嘛。”

“还敢嘴硬。”

“啊。”那人又挨了重重一脚。

“滚!”

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曾家辉看着受伤者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才问mm道:“什么人啊?这么凶。”

“吸f粉的。”

“哦,那你们还敢让他们住?”

吸毒是危害社会公共安全的违法行为,任何人都不得为吸毒者提供场所和工具,像酒店这种公共场所更不应该啊!曾家辉不仅懂得法律,他还党的干部,是平起的县委书记,自然会有此一问。

“客人付了房费就ok,至于不允许他们干什么,那就是公安局的事啦。”

曾家辉不想与mm辩驳,进去“啪”的关了房门。打开电视看完了新闻联播,又抽了一支烟,迷迷糊糊地就睡着了。

也许是受刚才那一幕的影响,他做了个恶梦,梦见自己忽然到了一个穷乡僻壤,遇上了两名持刀抢劫的歹徒,他想大声喊叫,但喉咙发不出声音,他想发足狂奔,却又被歹徒死死抓住,他想奋力搏斗,无奈似乎全身无力

正在他绝望的时候,房间的座机突然铃声大作,把他从死亡之梦中惊醒了过来,他全身大汗淋漓,大口的喘着气,一把抓过电话,道:“喂?”

“先生你好,需要服务吗?”

一个甜甜的少女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吐气如兰,似乎人就在身边,还真有些让人心惊肉跳。

“保健…,还有特服的啦!”

曾家辉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他也是凡夫俗家之人,当然知道特服是干什么的。

“干什么啊,我要睡觉!”

“就是睡觉啦!先生说得好直接哦,含蓄一点嘛!”

“无聊!”

他扔下电话,到浴室冲了一下刚才出的一身大汗,正返身准备躺回床上,却听见隔壁又是一片大大的吵闹声传来,估计是刚才那家伙说粉量不足,又搞来吸上了,正happy着呢。

士可睹,但不可忍,曾家辉现在就更不能熟视无睹了,他想了想,掏出电话打了1**,道:“1**吗,平城商务酒店226房间有人吸毒。”

“你怎么知道?”

一听这话,曾家辉噌的一下就来了气,有这么接报警电话,这样问报案人的吗?可他现在这气还发不出来,只得马上泄了,人家又不知道你是县委书记,自己也总不能说就住在隔壁。

他没好气的大声道:“我是卧底,在现场行吧!”。正欲挂掉电话,却听对方道:“我这是医院呢!”

“啊!”他翻过手机一看,还真是拨错了一个号了,不由自我解嘲:估计是开始座机电话扰了心神了,唉,修为还浅,功力还不够哦。

重新报了警,这次电话中的回答是“好的,我们马上安排出警。”

不到5分钟的时间,走道上响起了许多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就听到有人大力地敲打隔壁房门“咚咚咚”的声音。

“开门,查*!”

这个声音还是很见效的,尤其是对那些做贼心虚、或者是正干违法勾当者来说,更具有震慑力。隔壁房间里的噪音立马就减小了将近100分贝,又过了半响功夫,听到了开门声。

曾家辉赶快换了衣服,打开了自己的房门,他也得去看一看“热闹”,一定程度上说,他也算是这场戏的幕后导演之一啊。

没有太大的争吵,也没有任何的反抗,人很快就被统统带走了。

不过有一个小伙警察故意落在了后面,见有人在看热闹,而且奇怪的是除了酒店的几名工作人员以外,似乎就这一名顾客有好奇心,只有曾家辉一个人在看热闹,还好像挺关心这事似的,怎么看都觉得他心情似乎很迫切。

反常!绝对反常!

小伙警察上下认真地打量了一回曾家辉,问道:“你是做什么的呢?”

警察遇到反常的事,或者是可疑的人,那是一定得问一问的了,全国如此,平起在这方面也不例外。

“我来玩的,看个热闹。”

言多必失,曾家辉不想多说话,自己操着一口外地口音,又想做隐密侦探,私下查访民间实情,说多了那是非得暴露身份不可的。

“刚才是你报的警吗?”

“报什么警,没有啊!”

人有些时候必须得装,曾家辉现在就在装,他还装得挺像。

“那会是什么人报的警呢,做好事不留名哈!这有必要查查。”

曾家辉不明白这警察小伙自言自语似的说这干嘛呢?莫不是怀疑自己是漏网之鱼?也不知道他说要查,是真查还是就这么一说,闹着玩呢?


警察一般都不闹着玩,他明白地看到小伙子掏出了电话,还按了3、4个数字,把手举到了耳朵边。┃好像说的是:“1**,我是a队的,你查一下平起商务酒店举报者的电话。哦,好的,13。”

曾家辉听着那电话数字,头就有些大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是自己举报的,那可不行。刚到平起就暴露了身份,暗访还如何进行下去,岂非泡汤不可。

他故意装出有点冷得发抖的样子,回身进去把手机开成了静音,并放到了枕头底下。然后抓了条浴巾披在身上,才又若无其事的踱步移到门口。

那小伙警察打了两遍电话,见没人接,不由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曾家辉,然后才摇了摇头走了。

曾家辉关了房门,取出电话一查看,两个未接电话,他慢慢的存下了号码,名字是“平起酒店出警电话。”

经过这一番折腾,他也没时间去想问题了,他必须保证充足的睡眠,明天好有精神到下面去看看,于是索性矇头大睡了过去。

县委到平起的第一夜倒是睡着了,可平起临时主持县委、县政府工作的县长贾大成却彻夜未眠。

他很是不解,原县委胡小春昨天就悄然离开了,新的县委曾家辉为什么还迟迟不见来呢?

而且这迎接工作是件大事啊,

又不告之消息,他是一肚子的气,“到底算咋回事,搞什么飞机嘛?”。

一连几天,眼看到了周四下午,还是音讯全无。贾大成烦燥的坐在办公室里,抽着烟,皱着眉,手指敲打着桌面。

他的秘书进来报告道:“

,我就听一听吧,反正听了又不会少二两肉。

“贾县长。”冉东风叫了一声,推门而入。

“坐。”贾大成向办公桌对面的椅子指了指。

冉东风坐了下来,将公文包放在身边的坐位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包软天子烟,递了一根给贾大成,待点上才开始报告。

“马县长,有这么个情况:最近平起县的力水乡、小庄乡、皇后镇都发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四处打听县里的情况,”说到这里,冉东风故意停了一下。

贾大成轻描淡写的“哦”了一声。

“有这事?是个什么样的人?”

“据说是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年青人,个子不高、精神十足,口才很好,对各种政策理解很透彻,问的东西群众都很感兴趣,说的事理似乎也是一针见血,力水乡的综治办主任形容他‘有点像间谍’。”

“哦,那你们采取措施了没有?”

,但由于没有确切证据,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理由,暂时没对其采取什么措施,不过在掌控之内。”

,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但一定要注意方法,

“是,是。”冉东风连连点头道。想了想,又道:“这几天县城的几个重要部门也反映看到过这个人,总是询问一些办理事项,在问了申请的程序,在问怎么申请办一个报摊,还到过问开办宾馆、申办歌厅茶楼需要些什么资格条件之类的问题。”

“来者可疑,也很不善啊!”贾大成皱了一下眉头。

冉东风“嘿嘿”笑了笑:“我们也是这样判断的,我已跟公安局打了招呼,准备逮来‘问问’”。说完又递了一根软天子过去。

这次贾大成没有接,却弯腰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方形的硬天子来,丢给了冉东风。道:“不要总是来软的”。

那当然好了。谢啦!”冉东风将这包县长赐的硬天子看了看,在手中又转了转,放进了上衣口袋,起身告辞。

走出县政府大楼,坐进专车里,冉东风打了个电话给公安局局长,道:“彭陈局长吗?”

“我是彭德刚,冉有何指示?”

,绝不能忽视不理,把先前你汇报的那个可疑分子给我逮起来审一审,让他现出原形来,看一看究竟是何方神圣?”。

“好的。”

这回办事效率挺高的,快到下班的时候,冉东风就接到了彭德刚的报告。刑警队与小庄乡派出所“合围”,神秘串联者“落网”了,人正押往县,估计晚上八点到局里。

冉东风指示,

。对这一点还是认识比较清醒,刑警队进行了连夜突审。

晚上10点的时候,彭德刚接到了支队长宋小明的电话。

“彭局长。”

“恩,有结果了吗?”

“我们没能问出多少东西来。不过,他好像知道你,指名要见您,您看…。”宋小明的语气似乎透着点焦虑不安。

“哦?什么人?有身份证没有?你通过网上查对一下,看看究竟是什么的来路?”彭德刚并不太在意,嫌犯点名要见局长,还真有不怕猫的耗子呢。

“查了,叫曾家辉,籍贯是京城的。他说到平起才几天,是准备到县委来上班的,职务他没说,只是指名要见你。”

“京城人?曾家辉?”


下午一上班,曾家辉就坐在办公室抽起烟来了,这是他开始思考问题的标志,也是多年做秘书养成的习惯。┝

自己来平起的第一任务是维护稳定,其他事情只得先放一放。

从上任之前的几天实地了解,平起的问题确实不少。虽说“刁民”有一部分,但为数并非很多,有谁愿意吃饱了撑着与政府较劲?有些事情,一定程度上存在“官逼民反”的现象,这类情况涉及面广、调查周期长,处理难度也很大,该如何着手呢?

办法不是没有,可时间不等人啊。

想了半天,曾家辉找了张白纸,拿笔在上面划拉了起来,突然掐灭了烟头,在纸上写下“转移注意力”几个字,然后将笔重重的扔在了办公桌上。随后起身走到了对面郑志的办公室。

“小郑,你下午给我做三件事情:一是联系纪委,把去年以来的检举情况记录和调查处理结果送我看一看;二是联系政法委,给我提供一套去年以来的群体**件、越级上访事件的详细资料;三是你负责收集整理一份平起县情资料给我,内容要细、数据要实。”

“好的。”郑志立马开始忙碌起来。

踱步回到办公室,曾家辉抓起电话打给了罗一松。道:“罗主任,我曾家辉,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

“好的,马上到。”

罗一松很快就上来了,径直走进了书记办公室。请示道:“书记,有什么指示?”

“你联系一下政府办公室,看贾县长下周星期一有什么重要安排没有?如果没有,召开一次全县稳定工作会议。一方面是我刚到平起,通过会议的形式跟大家见个面;另一方面是当前稳定工作刻不容缓了,请贾县长在会上对全县稳定工作进行安排部署,我再作一点工作强调。会议请简书记来主持。”

“好的。”罗一松本想提醒一下,是不是通报一下工作情况为好?但想到昨晚的事,话到嘴边赶紧唵了回去,急忙落实去了。

过了不大一会儿,罗一松上来报告,贾县长同意周一开会,政法委负责准备两位领导的讲话材料。

“不用给我准备讲话材料,你督促一下我交办给小郑的几件事就行了,今晚我就要看资料。”

“好的。另外,您交待的住房问题已落实了,县委办租了一套两室一厅的房子,装修不怎么样,但还比较干净,里面生活所需用品一应俱全。您看是不是先过去看一看?”不得不承认罗一松这个常委兼县委办主任,办事还算沉稳老练。

“不用看了,你让刘明拿好钥匙,认好路线就行了。”

“好的。”罗一松还真松了一回,不过松的是一口气。

快到下班的时候,贾大成过来了。新书记上任伊始,他这个县长总得来认认门的,顺便请书记参加晚上的欢迎晚宴,算是补昨晚的课。不过,曾家辉没同意晚上赴宴,他要破一破陈规陋习,不要让人总是看到领导一来,工作还没开始干就喝个人仰马翻,那样不好。

“曾书记,这是四大班子全体领导的要求啊!”

“贾县长,酒是一定要喝的,但得缓一缓。麻烦你转告各位,我们星期一开完稳定工作会,我与大家痛饮一场,不醉无归!你看行不行?”

“那就按书记指示办。”

贾大成在想,星期一的大会有什么问题吗?书记竟然要布局会后才“酒精考验”?

郑志这时将几份资料都收集齐了,敲门送了进来,贾大成趁机道:“书记,那您忙?”,离开了。

曾家辉看了看时间,该下班了。

“小郑,把资料放到车上去,你、刘明,叫上罗主任,我请你们吃晚饭去,地点由你负责。”

“哦…?”

郑志心想,哪有领导一来就请秘书们吃饭的道理,不过只得答应下来,反正到时又不一定是书记付帐,关键这是与领导交流的大好机会啊!

地点定在了临近郊区一个叫“五谷杂粮”的雅致饭馆里,这还是郑志请示罗一松的主意,短短一天加一个晚上的时间,罗一松已经看出了曾家辉不是一个爱摆弄、图虚荣的主,根本不用去想那么多花花流水的东西,他所注重的是实在、效率和品位。

这一点判断无疑是准确的,从曾家辉走进餐馆的表情就得到了验证。简易木格栏、普通木椅子、干净小木桌,加上窗外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流,更是让曾家辉赞不绝口。

“真是个好地方。”

四人各占了一方,几样小菜才上来,曾家辉就动筷子吃了一口,边吃边问:“喝什么?”

刘明先表态:“领导,我不喝酒,怕查酒驾”,郑志则拿眼睛请示罗一松。

罗一松也不知道曾家辉平常喝不喝酒,更不知道喝什么酒。只得先试探性的问一问。

“书记,你是要红的,还是白的?”

“几个大老爷们儿,当然得喝白酒了。”曾家辉抓起一个刚上的窝窝头,啃了起来。

“那就来三个‘歪把子’吧,‘炸弹’也行。”

“什么歪把子、炸弹?今天喝酒又不是上战场,你罗主任这是居心叵测啊!再说了,二两一小瓶的怎么喝得过瘾呢,让老板随便取三瓶白酒来,咱们一人一瓶,刘明就不用管他了,我得借机好好地检验一下你和小郑的‘能量’?”

一听这话,罗一松还好,心想勉为其难吧。郑志脑子却是“嗡嗡”的在响了,我的妈呀,平常自己很少喝酒,最多也就干过半斤,那都已经是东倒西歪的标准了,要是这1斤白酒干下去,恐怕得先给领导请1周的病假了。

见没人说话,曾家辉分别瞅了瞅两人的脸色。罗一松勉强算淡定,估计问题不是太大;郑志则像刚从美容院出来的一样,白净了许多,知道难住这小子了,不由“呵呵”地大笑了起来。

“小郑,平常白酒能喝多少?”

“最多喝过半斤。”郑志很诚实,这个时候也不敢假打。

“那想不想进步?”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人悄悄的出发,打枪的不要,直奔调研的第一站皇后镇而去。

快到镇上的时候,郑志打了个电话给镇党委书记陆一凡。道:“陆书记,你在镇上吗?我是县委办秘书郑志,县委曾书记要到皇后镇调研综治工作,已经快到镇上了。”

“啊!郑秘书啊,我在,你们到什么位置了?我在镇上迎接。”陆一凡有些措手不及,新的书记到任后,自己还未来得及拜见,现在亲自下来视察来了,怎能不急呢!

陆一凡马上通知镇党委和政府全体人员,全部到岗,随时待命,并通知派出所所长、综治办主任和信访室工作人员赶快准备材料,作好相关汇报准备。

不一刻,车到镇政府,陆一凡率镇里全体干部职工迎接,见曾家辉下了车,跑步上前伸出双手,道:“欢迎书记到皇后镇视察。”。

曾家辉笑着握了握手,道:“下来看看而已。陆书记,你这地方我可来过啊。”

陆一凡听说过曾家辉微服私访的事,但没敢就那话题接茬。装着没听见似的道:“书记,请到会议室坐,我详细汇报工作情况。”

“不用了,带我们去谭小碧家吧。”曾家辉手一摆,就转了身。并道:“哦,叫上你们的派出所长和综治办主任,我一会儿还要请教几个问题。”

“好的,我这就带路。”一边回答,一边盘算,这谭小碧不是因为儿子聚众斗殴入狱的事,最近到京城上访过吗?这是经过法院判决了的,希望不要节外生枝才好。

谭小碧家就在镇所在地的居委,一行人步行不到5分钟就到了。陆一凡走在前面,到得门口,见门开着,上前叫道:“谭婆婆,在家吗?”

“谁啊?这么大声。”谭小碧明显对镇上的干部没有太大好感。

“谭婆婆,县委曾书记来看你来了。”陆一凡赶快道。

曾家辉瞪了陆一凡一眼,他上次就到过谭小碧家,只是当时没表明身份,谭小碧有所顾虑,没敢对他说什么而已。

“老人家,还记得我吗?”曾家辉拦住陆一凡,自己走上了前去。

“哦,年轻人,是你啊!”谭小碧警惕地看了看曾家辉,又看了看后面跟随的一大帮人。

陆一凡小心翼翼地道:“这是县委曾书记。”

“哦,你是书记?原来那个胡什么的呢?”谭小碧似乎不相信。

“我叫曾家辉,是新任的平起县委书记,前次到过你家,你老人家还有印象吧?”停顿了一下,在谭小碧思索的过程中,又补充道:“我们这次来,就是想了解一下,你上次到京城上访的事,有什么其他想法和打算?看我们能不能帮上忙?”

“这个啊,镇上不是不让说吗?”谭小碧满脸顾虑。

“老人家,今天你就好好跟我说说,你儿子打架斗殴,犯法在先,你却四处上访,到底为了什么?”曾家辉一边问,一边示意其他人退后。

听了这话谭小碧拉过一个小板凳,示意曾家辉坐。

“唉,我儿子打架斗殴是不假,法院判他坐牢也应该,可指使他打架的人一点事都没有,还有其他哪几个打架的人也都关几天就放了,可怜我儿啊!被判了6年,这算什么嘛?我一个老太婆也没啥能耐,可我就是想不通,我上法院又不理,只好想方设法见一见大领导,想讨个公道。”

“老人家,你跟我详细说说事情的经过,我不敢说一定能做到你认为的公平,但至少不会让其他参与的人逍遥法外。”曾家辉很同情老人家,也很置疑事件的真相。

“你作得了主?”谭小碧很是怀疑,到了京城还被人“接”回来了,在当地又有谁管得了这事?

“我今天来,就为这事。”曾家辉坚定的向老人家说道。

“那我就说说吧,反正我年纪大了,也不怕什么了,我这把老骨头算是豁出去了。你们作得了主就作,作不了就算了。”

谭小碧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原来是镇长的儿子惹了祸,被人扁了一顿,于是邀约了镇上十几个年青人报复,与人大打出手致人于重残。事发后,为了逃避责任,都推说是谭小碧的儿子组织社会上的闲杂人员聚众斗殴,法院也稀里糊涂的判了案子。

“老人家,你说的可有证据?”曾家辉知道任何事情不可主观判断,得有充足的证据证明。

“这事镇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何况我儿子哪有聚众的本事?其他当事人都在呢,不信你可以调查。”谭小碧说着老泪纵横,失声哭了起来。

“老人家,你别急,我一定查清楚,给你一个交待。”

曾家辉向罗一松招了招手,待近得前来,道:“这个情况你清楚吗?”

罗一松的确清楚,回答道:“基本上就是谭婆婆说的那样。”曾家辉听了这话,心中有了数。吩咐罗一松道:“你打个电话给公安局彭德刚,叫他把当时的出警情况复印一份给我;让法院院长卢平调出这个案子的卷宗再仔细核对后向我报告。”

回头又看向陆一凡,道:“当时的派出所长是谁,在这里没有?”

陆一凡赶紧推了一把派出所所长**,道:“是**所长,经过他都清楚。”

“胡所长,如果事情如谭婆婆所说,我看你就不是**,而是‘糊涂’了。”

**本想辩驳几句,张了张嘴,没敢说出来。不过,这事他很清楚,的确是一件糊涂案子。这一点,曾家辉看在眼里。

“请镇长站出来一下。”曾家辉脸黑得如锅底。

镇长唐小天胆战心惊的站了出来,叫了一声:“曾书记。我叫唐小天。”就没再说话了。

“唐小天?我看你应该叫吴小天,无法无天嘛?”

见唐小天无话可说,曾家辉断定谭婆婆所说已是事实真相,不由气从心中来。

“唐小天,**,你们给我听好了,三天之内自己到纪委和检察机关坦白交待,组织上可以考虑从轻发落,不然别怪我曾某人刚到平起就拿你们开刀。”

唐小天和**面面相觑,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大势已去,只得唯唯诺诺的道:“是,是。”

缓和了一下脸色,对陆一凡道:“谭婆婆一个人孤苦无依,还受到如此打击,她今后的生活,镇上能不能想办法解决好?”

“能,我们一定依托低保、贫困救助等保障她的基本生活。”陆一凡诚惶诚恐的点着头。

“谢谢曾书记……。”谭小碧犹如在梦里一般,到京城上访都没有结果的事情,就这样轻易的解决啦?她伸出中指在嘴里咬了咬,很痛,才相信这是真的,不由“哇”的声,又哭了出来。

曾家辉也受了感染,但他强忍着保持平静,安慰谭小碧道:“谭婆婆,您放心,县委一定给你一个交待,还社会一个公平。您老保重!”。

一行人离开了谭小碧的家,曾家辉也没心思去镇上听汇报了,只说了一声:“去下一个乡镇吧。”这让陆一凡等人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