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岚栀宁宸宥的其他类型小说《侯爷借个崽,夫人她在写和离书阮岚栀宁宸宥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泡发小苏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宁宸宥如今已经承袭了爵位,他是整个镇远侯府的主人,你想在他眼皮底下不动声响的将你腹中胎儿生出来,确实不容易。”柳姨娘沉吟许久,眼中满是忧虑。“栀栀,等你的月份再大些,你就以我身患重病,你要给我侍疾为由头回阮府来吧,这几个月我会偷偷派人去找接生婆子,届时你就在我院中生孩子,这样应该就不会惊动宁宸宥了。”“这倒是个办法。”阮岚栀眉目一松,对她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我都已经出嫁了,还让姨娘为我谋划后路,我着实该死。”“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我膝下无子,早就已经将你当成亲生孩子了,做母亲的,想方设法保全自己的孩儿,是人之常情。”柳姨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背。“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腹中那胎儿只能生,不能留!等孩子出世了,我会让李嬷嬷将人送...
《侯爷借个崽,夫人她在写和离书阮岚栀宁宸宥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宁宸宥如今已经承袭了爵位,他是整个镇远侯府的主人,你想在他眼皮底下不动声响的将你腹中胎儿生出来,确实不容易。”
柳姨娘沉吟许久,眼中满是忧虑。
“栀栀,等你的月份再大些,你就以我身患重病,你要给我侍疾为由头回阮府来吧,这几个月我会偷偷派人去找接生婆子,届时你就在我院中生孩子,这样应该就不会惊动宁宸宥了。”
“这倒是个办法。”
阮岚栀眉目一松,对她露出了感激的神情:“我都已经出嫁了,还让姨娘为我谋划后路,我着实该死。”
“你又在说什么傻话?我膝下无子,早就已经将你当成亲生孩子了,做母亲的,想方设法保全自己的孩儿,是人之常情。”
柳姨娘拉着她的手,轻轻拍打她的手背。
“但有件事我要提醒你,你腹中那胎儿只能生,不能留!等孩子出世了,我会让李嬷嬷将人送到她老家去。你放心,孩子不会受委屈的,刘嬷嬷会找户好人家照顾她。”
“姨娘你......”
其实阮岚栀早就知道以她目前的处境,她无法亲自抚养她的孩子,可乍一听到柳姨娘这番话,她的眼眶中还是蓄满了眼泪。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她的孩子已经在她腹中待了四个月了,她能清楚的感觉到,有一个跟她血脉相连的生命在她体内渐渐长大。
她无法想象,失去那个孩子的时候,她会有多痛苦。
“我知道你舍不得,可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你腹中的胎儿是你的催命符,你不能将她留在你身边。”
看到她这幅样子,柳姨娘心里也难受的紧:“栀栀,宁宸宥和赵思荣中有一个人知道你背着他们生下了宁宸宥的孩子,你都必死无疑。”
“姨娘,我明白你的意思。”
阮岚栀用指腹按了按自己的眼角,强忍着心痛接受了柳姨娘的安排:“一切都按照你说的办吧,孩子的去处......劳烦你和李嬷嬷多上些心。”
“我会替你细细谋划的!去吧,时间不早了,你该回镇远侯府了。”
柳姨娘苦笑了几声,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姨娘,你要保重身体,过些日子我再来看望你。”
阮岚栀恋恋不舍,又陪着她坐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带着红莲回镇远侯府。
......
“跪下!”
刚回颂芝院,一道冷喝声就传入了她的耳中。
阮岚栀倏然抬眸,这才发现赵思荣此时就坐在前厅上首。
“祖母,你怎么来了?”
她脸色惨白,当即上前,跪到了她腿边。
“我怎么来了?你还有脸问我这样的话?我不来怎么知道你如此胆大?”
赵思荣将手中的热茶泼在她身上,面露不悦:“我昨日才命你禁足,今日 你就偷溜出府,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祖母?你那我的话当成什么了?”
“老太君息怒。”
红莲见状,手脚并用的爬上前替阮岚栀求情。
“我家小姐不是故意违抗你的命令的,她未经过你的允许就离开镇远侯府,是因为抚养她长大的柳姨娘生了重病!求你饶她一次,不要惩罚她。”
“放肆,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说话?”
赵思荣神情冷冽,当即提高了声音:“来人啊,把这不懂事的小丫鬟拖出去,杖毙!”
“不要。”
阮岚栀心中悲戚,飞扑过去抱着红莲死活不肯松手:“祖母,你心中有怨气,可以冲着我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婢女。”
“好一副主仆情深的画面啊,可惜,这招对我没用,今天这个恶人我当定了。”
赵思荣斜眼望着她和红莲,宛若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死物:“阮岚栀,你敢无视我的命令,就该预料到我会这样对你。”
“这是怎么了?”
眼见着红莲就要被带走了,一道清朗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侯爷?”
听到那道声音,阮岚栀将红莲抱的更紧了,而赵思荣则是皱紧了眉头。
“这里是你长嫂的院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听到下人说祖母生气了,本侯特来探望祖母。”
宁宸宥负手立在门口,神情冷淡,周身却泛着淡淡地煞气,好似一尊魔神:“祖母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孙儿还想让你活着看见孙儿将镇远侯府发扬光大呢。”
“你......”
赵思荣瞳孔紧缩,脸色难看至极。
然而宁宸宥并不关注她的心情。
不轻不重的刺激她几句后,他就将目光挪到了阮岚栀和红莲身上。
他微微挑起眉头,看上去有些吃惊。
“嫂嫂的气色怎么如此不好?出什么事情了?”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她为何会如此狼狈,他心中没数?
阮岚栀张了张嘴,又看了看赵思荣,迟疑许久,终是什么都没说。
“嫂嫂这是羞于开口吗?”
见她对赵思荣心存忌惮,不敢乱来,宁宸宥索性将难题抛给了红莲。
“那行吧,红莲你来说。”
“回侯爷的话,阮府柳姨娘身患重病,小姐今日去探望她了,老太君觉得她不该去,要处死奴婢,给小姐长长记性。”
红莲将阮岚栀拉到自己身后,抱着必死的决心,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但我家小姐何其无辜?求侯爷帮小姐求情,让老太君不要再为难小姐了。”
“就位这事儿啊。”
宁宸宥深深地看了阮岚栀一眼,眸底闪过了一丝疼惜和不悦:“红莲,你是该死!你和嫂嫂没告诉老太君,你们离开镇远侯府前,得了本侯的应允吗?”
“你说什么?”
他此话一出,除了他本人之外,在场所有人的心都狠狠地颤了颤。
阮岚栀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赵思荣的表情,果不其然,她的眼神愈发犀利了。
“侯爷,你早就知道你嫂嫂今日要出府?你还同意了?何时同意的?昨天晚上你们私下见过面?你们做了什么?”
赵思荣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说到“你嫂嫂”这三个字的时候,还刻意加重了语气,就差把“我怀疑你和阮岚栀有染”这句话写在脸上了。
被她这样毫无根据的污蔑,阮岚栀语气也忍不住冷了一些。
“三妹,你有时间为难我,不妨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也许纪公子推辞婚约,是因为祖母寿宴那日,你胡搅蛮缠,让他当众了脸面。”
“好啊,你这是在讥讽我吗?”
宁桑酒咬着牙,冲到她面前就要打她:“贱人,你勾引我的男人,还朝我身上泼脏水。”
“宁桑酒,乱泼脏水的人是你不是我。”
阮岚栀站住她的手腕,不卑不亢的跟她对视:“无论如何,我都是你长嫂,你动不动就刻意羞辱我,你懂不懂礼数?”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何况是她?
既然她宁桑酒不识好歹,那今日她便不再一位忍让了。
“你......”
宁桑酒怔怔的望着她,片刻后忽地扭头朝赵思荣看了过去:“祖母,你看看她,她定是跟纪清勾搭上了,有退路了,她都不怕我了!你要帮我报仇啊。”
“阮岚栀,松开你三妹,去门外跪三个时辰。”
宁桑酒的话戳中了赵思荣的软肋,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阮岚栀有没有勾搭上纪清暂且不论,但她和宁宸宥之间定然发生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不然宁宸宥不会冒着惹她不悦的风险,准许阮岚栀回阮家探亲,还在她为难阮岚栀的时候,出言维护阮岚栀。
可惜,现在她没有证据证明阮岚栀和宁宸宥有染,只能借着帮宁桑酒出气的由头对阮岚栀小惩大诫。
她倒是要看看,今日宁宸宥是否还会出手保阮岚栀。
心中这般想着,赵思荣就朝她的心腹嬷嬷打了个手势:“吴嬷嬷,你在这里盯着大夫人,不要让她偷奸耍滑,也不准任何人靠近她。”
“祖母......”
她的惩罚不合情理,阮岚栀心中有诸多不服,下意识的想要为自己喊冤。
奈何赵思荣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狠狠地惩戒她,不等她喊完冤,她就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怎么?难不成真让酒儿说中了,你为自己找到后台了?现在你连我的命令都不放在心上了?”
“孙媳不敢。”
阮岚栀呼吸一滞,强忍着屈辱走到门外跪了下来。
“这还差不多,好好跪着,想想你做错了多少事情。”
赵思荣满意的笑了,这才带着宁桑酒朝颂芝院外面走了过去。
但吴嬷嬷没走!
赵思荣和宁桑酒前脚出门,后脚她就搬了一张摇椅,坐到了阮岚栀身边。
“大夫人,你把腰背挺直一些,别故意偷懒,若你不按照老奴说的做,那老奴只能找藤条抽你了。”
吴嬷嬷知道赵思荣讨厌阮岚栀,所以她对上阮岚栀的时候,言辞间并无半分尊敬。
红莲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犹豫半晌后,她还是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然离开了颂芝院。
......
“没有任何异动?”
颂风院,宁宸宥的书房中,宁宸宥正扶额沉思。
他的腿边跪着一个身穿藏青色劲装的年轻男人,那人是他的贴身近侍魏峰。
此时魏峰的头压的很低,声音也很沉闷。
“是的,大夫人每日都待在自己院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爷,您是不是想多了?大夫人没事瞒着你。”
不可能!
若她心中没有藏事儿,她绝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他为她找大夫。
宁宸宥眸色沉沉,张口就要反驳他的猜测,但这个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求求你们,你们别拦着我了好不好?我要见侯爷!侯爷,不好了,出大事了,拜托你去救救我家小姐吧!”
“放肆,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怎么敢在这里大呼小叫?”
这是......红莲的声音?
宁宸宥神情骤变,旋即就站起身来,推开了他书房的门。
果不其然,红莲这会儿就跪在颂风院门口,她身旁还站着两个家丁,那两个家丁正死死地拉着她,不让她乱来。
“侯爷!”
宁宸宥一现身,红莲就看到他了。
她如蒙大赦,脸上布满了泪水。
“老太君和三小姐误会我家小姐和记公子有染,罚她在院中跪三个时辰,小姐身子弱,跪三个时辰会要了她的命的,求侯爷看在多年前我家小姐帮过你的份上,给她留条生路!”
赵思荣!
宁桑酒!
好好好,看来让她们当真是活腻歪了!
等着吧,很快他就会让她们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宁宸宥甩了甩衣袍,看都没看红莲一眼,径直朝颂芝院走了过去。
......
“跪好!”
颂芝院里,阮岚栀还在被吴嬷嬷折磨。
哪怕她已经跪的很直了,吴嬷嬷还是时不时的踹她一脚。
她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衣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腹中抽搐不止,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离开她的身体。
是孩子吗?
这可怎么办才好?如果她在此时见红,阖府都会知道她怀孕了。
阮岚栀紧张不已,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
终于,她支撑不住了,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栀栀!”
意识彻底消散前,她好像听到了宁宸宥的声音。
那声音充满了怜惜与担忧。
应当是听错了吧?宁宸宥心中恨毒了她,整日以折磨她为乐,怎会怜惜她。
阮岚栀自嘲的扯了扯嘴角,任由自己的灵魂,跌进了无尽的深渊。
“去,把余岐请到府上来。”
颂芝院中,宁宸宥将阮岚栀抱在怀中,一边朝她房间中,一边给魏峰下令。
“另外,将吴嬷嬷拖下去,杖毙。”
听宁宸宥这么说,阮岚栀心中一沉。
果然她猜的没错,宁宸宥突然叫来余岐给她治病,是存了备孕的意思。
早些年阮岚栀喝多了避子药,染上寒疾,男人是知道的。
她经常四肢冰凉、月信不调、下 腹坠疼,大夫曾说过难有子嗣,得知这件事以后宁宸宥就不许阮岚栀喝药了,叫她怀上了便生下来。
她是世子夫人,也就是侯夫人,生下他的小世子有什么问题?
宁宸宥是头疯狼,阮岚栀不是,她没脸生他的儿子,因此每回男人完事后还是会悄悄的用避子药。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喝了药还是怀上了。
阮岚栀本是不想要这个孩子的,但刚刚询问过余岐,他说这一胎怀得十分凶险,若是强行堕 胎,怕是会一尸两命。
这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她非要怀上这男人的孩子不可?
阮岚栀气红眼睛,宁宸宥误会了,以为她在害怕,难得放轻语气哄:“别怕,你不会有事的。”
哄着哄着,把女人禁锢在怀中,手熟练探入阮岚栀衣襟。
阮岚栀僵硬:“你又要做什么,真要把我磋磨死?”
宁宸宥咬住阮岚栀肩膀:“当我是发了情的野兽?我只是抱抱你。”
阮岚栀瞪着男人,光天化日,祖母前脚刚走,她院内伺候的下人都心知肚明,这人还不是发了情的野兽?简直就是种 马!
她心中咒骂,没看见男人面色复杂。
他自然能感受到女人的拒绝,同床共枕三年,二人关系愈发疏离,谁还记得最初他在宁家的时候,被宁文渊下仆折辱,是面前女人偷偷给他送药,承诺要保护他一辈子。
宁宸宥眸色幽暗,大掌不由伸向女人喉咙。
细细一条,他轻轻用力就能折断。
“阮岚栀,就这么不想怀上我的孩子?”
“宁宸宥,我已经嫁给文渊哥了。”
阮岚栀垂下眸,沉默许久才回复。
宁家人对宁宸宥不好,她知道,在宁文渊成年后就迫不及待把这人赶去边塞征军,生怕他抢走爵位。
临走时宁宸宥还跑到尚书府来找她,承诺给他几年,待他立下战功一定自立门户、娶她为妻,谁想尚书府主母病重,阮岚栀为了钱财,无奈答应了宁文渊提亲。
是她负了他,如今男人要对她报复折磨,她都受着。
至于孩子……既然余神医说不能流掉,就生下来吧。
宁宸宥不知阮岚栀下了什么决心,还在吃宁文渊的醋。
宁文渊,又是宁文渊,明明是个废物死人,整个宁家都围着他转。
手指下意识锁紧,阮岚栀痛苦皱起眉头,听见宁宸宥阴冷询问:“余岐为何会帮你?”
阮岚栀不是处子之身,余岐定然知晓,特意在老太君面前说,分明是帮忙遮掩了二人的关系。
宁宸宥花了大价钱都没有把余岐招入麾下,阮岚栀才同他见了多久,那人便愿意帮她撒谎?
“他、是母亲旧识。”
阮岚栀没想瞒宁宸宥此事,她都很惊讶,余神医竟是母亲的徒弟,才会帮她圆场。
遣散下人后,余岐就跟阮岚栀认了亲,他为她重新开了遮盖孕脉的药方,对身体无害的那种,还说要帮她瞒下这个孩子。
宁宸宥皱眉,想到了阮岚栀生母是南疆人,信了这番说辞。
不过就算信,他也有不详的预感,霸道揽着阮岚栀宣示主权:“以后若非治病,离余岐远些。”
阮岚栀懒得反驳,只知道她这遭顺利熬了过去,连连点头称是。
.......
月末的时候是赵老太君古稀年寿辰,邀请了京城各个世家来参宴,排场极为宏大。今日不仅是赵思荣生辰,还要宣布宁三小姐同丞相府的婚期。
从清早开始老太太就极为忙碌,晚间寿宴开始,她还是没有等到阮岚栀出现,愠怒不已。
这阮岚栀怎么回事?不就神医说了她两句积劳成疾,真把自己当小姐了?
赵思荣恨不得亲自去颂芝院去找她,可惜脱不开身,差了几个侍从去找人。
而颂芝院中,阮岚栀穿好的衣裳被脱了一半,压在梳妆台上,香肩半露。
老太太的侍从来的时候,宁宸宥的头颅还埋在阮岚栀胸口,咬着她锁骨不放。
门外传来不客气的敲门声:“大夫人,都一日了,您什么时候梳妆好?”
阮岚栀压着喘 息,眼眶通红。
她也想梳妆好,可是、这男人已经来了三回了……
阮岚栀奋力挣扎,抓着宁宸宥长发:“你还要胡闹多久,寿宴都开始了!”
宁宸宥懒洋洋地,掐着细腰就是不放,抓着阮岚栀手往下摸,意有所指道:“不全看你的意思?”
“栀栀,本侯都回府一月了,算上出巡的日子,你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我——”
阮岚栀羞赧,知道他在说何事。
男人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常在军营训练,此前三年他何时这般忍过?常常都是兴致来了到她院中,扯下衣服就胡乱折辱进来。
也就是阮岚栀有了身孕,胆子大起来,同余神医商量好以调养的借口应付他。
然而时间久了,总要给些甜头的。
今日宁宸宥来院中,就跟成了精的响尾蛇般缠着她,她不帮忙,就不让她好生梳妆。
门外的敲门声愈发急切,阮岚栀也被催得焦躁起来。
“夫人,夫人在里面吗?”
眼见几个下人要破门而入,阮岚栀出声训斥:“谁准许你们进来的!去通报老太君,我马上去宴厅!”
“老太君问了,具体多少时辰。”
她再些迟到,赵思荣就真的要率领满桌宾客一同来捉奸了。
“一炷——”
阮岚栀刚要回,被宁宸宥斩钉截铁打断:“半时辰。”
金色眸子从胸前丰腴望她,好整以暇。
她脸颊涨红,语气带了嗔怒:“三炷香。”
“没错,昨晚你的寿宴结束后,我来颂芝院找过嫂嫂。”
面对她的猜忌和质问,宁宸宥表现的无比镇定。
“昨日祖母你因为三妹几句毫无根据的话,就当众让嫂嫂难堪,着实有些不近人情,我是镇远侯府的主人,为了家宅稳定,前来宽慰她一番,有何不妥?”
“我......”
赵思荣张了张嘴,似是想反驳他的话。
奈何宁宸宥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不等她出声,他就长叹了一口,做苦恼状。
“其实我是真不愿意来找嫂嫂,但我担心我什么都不做,过几日我纵容你和三妹欺负兄长遗孤的谣言,就会传遍整个京城!祖母,你想让言官们戳着镇远侯府的脊梁骨骂我们吗?”
“这......”
赵思荣咬紧了下唇,纵使心中还有疑虑,也不敢乱说话了。
她可背不起“刻意毁坏镇远侯府名声”这个罪名。
“孙儿来找嫂嫂的时候,嫂嫂正独自垂泪,孙儿询问一番后才得知,她姨娘生病了,于是孙儿就主动劝说她回阮府探望她姨娘。”
宁宸宥早就猜到她会是这个反应了,他甩了甩衣袖,轻笑出声。
“这样做能让外面的人知道,祖母你并未因三妹的话跟嫂嫂气龌龊,昨日 你当众斥责嫂嫂,只是为了尽快平复局势,让你的寿宴进行下去!敢问祖母,孙儿如此做,可有错处?”
“自是没有的,侯爷老成持重,为人处世最是稳妥。”
赵思荣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牵强:“岚栀,你还跪着做什么?快起来,你也忒不懂事了,你回阮府前,得了侯爷的应允,为何不告诉我?”
她倒是想说啊,但是她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同样一件事,她说出来,和宁宸宥说出来,得到的结果会大相径庭吧?
阮岚栀苦笑了几声,跪伏在地上,给赵思荣行了个大礼。
“孙媳疏忽了,求祖母恕罪。”
“起来吧,今日之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你也不用禁足了!”
赵思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顿了顿之后又补充了一句:“但你做事要有分寸,别跟任何男子纠缠不清,若你敢做对不起文渊,我定不会饶了你。”
“是,孙媳记住了。”
阮岚栀乖乖应声,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记住了就好。”
赵思荣满意的低哼了一声,这才施施然的走了。
“红莲,你出去。”
她前脚刚离开,后脚宁宸宥就挥退了红莲,抱起阮岚栀,朝她房间走了过去。
“哐当。”
房门被男人用脚踹开,接着又被内力关上。
下一刻,阮岚栀就被丢到了她的床上。
“你要干什么?”
阮岚栀闷哼出声,近乎本能的用手护住了她的肚子。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宁宸宥注意到了她的动作,眼神一下子变得幽深了起来。
“你别胡思乱想,我能有什么瞒着你?”
阮岚栀的嘴唇哆嗦了几下,赶紧将放在肚子上的手拿开了。
她这举动,对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的男人来说,无异于此地无银三百两。
宁宸宥的眸子闪了闪,心中百转千回,很快就做出了一个决定。
“近日我又结识了一个神医,过几日他就会如今,等他入京了,我帮他来帮你调理你的身体吧。”
“不用了。”
阮岚栀脸色惨白,连连摇头:“我一直在喝余神医为我开的药,最近我的身体已经好了很多了。”
“连我都伺候不了,这叫身体好了很多?”
宁宸宥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跟自己对视:“余岐帮你调理身体调理了那么久,你都没有明显好转,我冷眼瞧着,他就是个庸医!还是让别人来医治你吧。”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阮岚栀的身体轻轻地颤抖着,眼底满是惊恐。
“你在害怕什么?”
宁宸宥缓缓俯身,凑到她身边啃咬她的脖颈,宛若一只正在撕扯猎物的野兽。
“栀栀,告诉我,你最近一直不肯跟我同房,是不是因为你怀孕了?你现在跟我坦白,我可以不惩罚你。”
“没有,我真的没怀孕,我身体基本已经药石无医了,我想怀也怀不上啊。”
阮岚栀强迫自己保持冷静,故作轻松的跟他虚与委蛇。
“你最好别骗我。”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宁宸宥愤恨不平的松开她,站直了身子。
“不管你愿不愿意,过几日会有新的大夫来为你治病,如果新大夫为你把脉后,得出的结论和余岐不同,你就好好想想,你要怎么做才能消除本侯的怒火吧。”
“我真的不想见别的大夫......”
阮岚栀抱着自己的胳膊,怯生生的哀求他。
可惜,她所有努力都是徒劳的。
宁宸宥看都没再看她一眼,径直走了。
这下糟糕了。
阮岚栀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惴惴不安。
......
“阮岚栀,你个贱人,你给我滚出来!”
几日后,阮岚栀没有等来宁宸宥说的神医,反而等到了来势汹汹的赵思荣和宁桑酒。
一进门,赵思荣就命人将阮岚栀按在了地上。
“祖母,你们这是做什么?”
阮岚栀奋力的挣扎着,眼底满是不甘:“你要惩罚我,也要给我一个理由吧?我做错了什么?”
“你做错了什么?”
宁桑酒扶着肚子上前,用怨毒的眼神瞪着她。
“今日丞相府派人来报,说纪清突患重病,暂时不能娶我了,要将婚期推迟到明年,说,纪清如此待我,是不是因为你背着我跟他见过面,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什么?
她和纪清的婚事延后了?
怎么会这样?
阮岚栀脸色大变,赶忙为自己辩解。
“没有,三妹,你切勿血口喷人,我最近都没有离开过家,如何跟纪清是私下见面?还有,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我和纪清并无半分私情,你为何就是不信呢?”
“你骗鬼呢?”
听她这么说,赵思荣端坐在上首,面若寒霜。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前几日 你出过府!阮岚栀,你老实告诉我,那一日 你是不是在你姨娘的院子里面,跟纪清私会了?”
“侯爷息怒。”
魏峰被他陡然爆发出来的杀气惊到了,赶忙出言安抚他的情绪:“夫人没有大碍,早些时候属下派人去问了,她身上的红疹已经消退了。”
“颂芝院的下人都是废物吗?那么多人照顾一个人,还能让她喝了不能喝的药?”
宁宸宥脸色铁青,转头就朝颂芝院的方向走了过去。
......
“红莲姐姐,你这是要去哪儿?”
“我去扔点东西。”
很快,他就来到了颂芝院附近。
他正要踏入颂芝院,耳边却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红莲?”
宁宸宥眸光闪动,对跟在他身后的魏峰打了个手势。
魏峰会意,悄无声息的潜到红莲身前,将她抱在怀里的布包抢了过去。
“谁?!”
感觉到怀中空了,红莲下意思的低喝了一声,但看清抢她东西的人是谁后,她脸上的愤怒瞬间全部化成了惶恐。
“侯爷?!今日 你不是不在府上吗?怎么忽然回来了?”
“不回来,本侯岂不是错过了一场好戏?”
宁宸宥轻嗤一声,抬手打开了魏峰抢来的布包。
布包里面竟然全部都是药渣。
“这些是什么药?”
宁宸宥一边跟魏峰说话,一边用余光扫视红莲,神情薄凉。
“回侯爷的话,属下不通药理,只能认出两三种药材,这些药材都有滋阴补血的功效,一般是用来给孕妇保胎用的。”
魏峰仔细的检查着手中的药渣,越检查冷汗越多,到最后他已经不敢出声了。
红莲的脸上也一点血色都没有,魏峰话音刚落,她就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侯爷明鉴,这些药是奴婢熬个自己喝的,奴婢......奴婢自幼体寒,一入秋就要喝补气血的药。”
“你自己喝的?”
宁宸宥笑了,但笑声中却带着杀意:“红莲,你觉得本侯会相信你的话吗?”
“侯爷,那药真的是奴婢喝的......”
红莲手脚并用的爬到他跟前,想要抓住他裤腿。
但宁宸宥已经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时间了,一脚踢开她之后,就大步朝阮岚栀房中走了过去。
“砰!”
转瞬间,阮岚栀的房门就碎成了飞灰。
“宁宸宥?大晚上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阮岚栀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瞧见宁宸宥挥手间就毁了她的房门,她的脸上不自觉的泛起了怒意。
“我发疯?发疯的人是你吧!”
宁宸宥身形一晃就来到了她面前,并掐住了她的脖子。
“说!那些药渣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喝滋补气血的药材?你今日故意乱喝药,令自己起红疹,是为了搅乱你的脉象,掩盖你怀有身孕的这件事,对吗?”
“什么乱喝药?什么怀孕?你想要孩子想疯了吧?”
阮岚栀脸色大变,身体不受控制的抖个不停:“我再说一次,我没有怀孕,余神医和林神医都说了,我的身体不宜有孕,如果你真的想要孩子,你可以跟别人......唔!”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宁宸宥放在她脖颈上的手就忽然收紧了:“你想说什么?再说一遍!”
“总之,我没有怀孕!”
阮岚栀呼吸困难,眼眶中渐渐染上水光,脸上也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可饶是如此,她还是不肯将真相说出来。
不能说!
说了她会死,镇远侯府也再无宁日了。
“我们两个的关系是见不了天日的,我绝不会给你生孩子!”
阮岚栀倔强的望着宁宸宥,强忍着心痛,说着绝情的话语。
“不会给我生孩子?”
宁宸宥额角青筋暴起,猛的一用力,将她丢到了地上。
“栀栀,我不会让你如愿的,你越不愿意怀我的孩子,我就越要你怀,明日我会让林昊重新来为你检查身体。”
“如果你有孕了,我会将你绑在床上,让你不得不把你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如果你没怀孕,那正好,我不用忍耐了,我可以日日与你痴缠,终有一日,你会怀上我的孩子的。”
疯子!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阮岚栀瞳孔紧缩,当即就要求他别乱来。
然而宁宸宥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说完那句话后,他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气冲冲的走了。
看来这镇远侯府她是真的待不下去了,她必须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不然总有一天,她会被宁宸宥逼迫着,当着他的面,生下他的血脉。
阮岚栀看着不远处大开的房门狠狠地打了个寒颤。
“小姐......”
红莲从门外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
她红了眼眶,踉跄着跪到了地上:“奴婢无用,连累了小姐。”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听到她的声音,阮岚栀才勉强回过神来。
她咬着下唇,一字一句的告诉她:“快,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今天晚上你一定要逃出去,去把余岐请到颂芝院来。”
“好,奴婢豁出这条命,也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红莲抹了把眼泪,站起身来,坚定的朝门外走了过去!
......
这一晚,对许多人来说,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岚栀,你还好吧?”
阮岚栀在她屋里枯坐一夜,破晓之际,没等来余岐却等来了柳姨娘。
“姨娘,你怎么来了?”
阮岚栀神情恍惚,又喜又惊。
“余神医进不了镇远侯府,我替他来了。”
柳姨娘红着眼睛将一颗药丸塞进了她手中:“这是你要的东西,你快吃了吧。”
“给姨娘你添麻烦了。”
阮岚栀心中酸涩无比,迟疑了片刻后,才将那颗药丸吞入腹中:“姨娘,你快走吧,我估计宁宸宥马上就要来了。”
“哟,嫂嫂今日起的可真够早的。”
说曹操曹操到,她话音未落,宁宸宥就带着林昊和魏峰踏入了她的院中。
瞧见柳姨娘和阮岚栀待在一起,他挑起了眉头:“柳姨娘?怎么会在此处?”
“我听说栀栀生病了,来探望她,怎么?侯爷不许?”
柳姨娘将阮岚栀搂在自己怀中,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姨娘说笑了,你来府上做客,我欢迎至极。”
宁宸宥勾着嘴角,目光落到阮岚栀身上的时候,陡然凌厉了起来。
“不过,你等会儿才能跟嫂嫂叙旧,现在我要让大夫为嫂嫂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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