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婉青陆忱的其他类型小说《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全局》,由网络作家“留一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不是说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吗?他自个也在伯爵府做事,还跟在伯爵府大公子身边侍候着,平常穿着也体面,不该如此寒酸吧。就在沈婉青如此想着时,新房门口走过几个人,妇人的议论声传来:“谁能想到,陆家老三娶的媳妇竟然是兄弟中最好的。”“可不就是,这陆忱从小被自家人苛待欺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兄妹剩下的,谁想竟得了伯爵府大公子的青睐,连媳妇都娶得这么好。”“你说也奇怪了,这么好的儿子,祝大媒还不知道好好疼,尽去疼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她一向精明,此事上是真糊涂。”沈婉青耳朵贴在门边听着,直到听不到才站直身子,好半天没回过神。她睡错人就算了,结果,这人在陆家的待遇连她都不如。她在沈家,好歹吃穿不愁,住的也挺好,嫡母的不喜和忽视她也挺理解,这陆忱又算怎...
《女配外加炮灰的命运,不争也罢沈婉青陆忱全局》精彩片段
不是说家里还有几亩薄田吗?
他自个也在伯爵府做事,还跟在伯爵府大公子身边侍候着,平常穿着也体面,不该如此寒酸吧。
就在沈婉青如此想着时,新房门口走过几个人,妇人的议论声传来:“谁能想到,陆家老三娶的媳妇竟然是兄弟中最好的。”
“可不就是,这陆忱从小被自家人苛待欺压,吃的穿的用的都是兄妹剩下的,谁想竟得了伯爵府大公子的青睐,连媳妇都娶得这么好。”
“你说也奇怪了,这么好的儿子,祝大媒还不知道好好疼,尽去疼那两个不争气的儿子。”
“她一向精明,此事上是真糊涂。”
沈婉青耳朵贴在门边听着,直到听不到才站直身子,好半天没回过神。
她睡错人就算了,结果,这人在陆家的待遇连她都不如。
她在沈家,好歹吃穿不愁,住的也挺好,嫡母的不喜和忽视她也挺理解,这陆忱又算怎么回事?
想求颗后悔药吃吃。
听见不少人朝这边走来,沈婉青赶紧盖上喜帕安静的坐在床上。
“我们大公子说了,今晚都不准吵新房。”一洪钟般的声音道,瞬间,门口的声音消失了个干净。
“廖大哥,谢了。”陆忱的声音。
屋门推开。
沈婉青紧张起来,然而,左等右等也没见喜帕被挑起,只觉得有一道犀利的视线一直在头顶。
好半天,喜帕才被挑起,陆忱冷峻的面庞直映入眼中。
喜烛高燃,四目相对,皆没有洞房花烛的郎情妾意。
陆忱很高,又站在她面前,沈婉青整个人几乎都在他的阴影之下,颇为不自在。
正当她想着如何打破这个局面,陆忱语带讥讽地开口:“你进猎屋时,细细看过我腰上的玉坠,确认了我是贺家大公子,才这么做的吧?”
猎屋的事,沈婉青反复想过有何不妥之处,早已料到陆忱有这么一问:“你胡说什么呢?他可是我的大姐夫。我又不是没见过大姐夫。”
陆忱深沉的目光直视了她一会:“那你为何这么做?”
“我本来以为是大姐夫,便想着救人,见你不是,身上又戴着我大姐夫的坠子,这坠子我姐夫不可能随意给人,猜测着你应该是他最为信任的人。正好,我爹娘为我说了门不喜欢的亲事,我便赌一把。”
沈家的事陆忱已经查清楚,沈家父亲欲将二姑娘嫁于李家长子也确有其事,赌一把?刚这么巧?
这沈婉青养在深闺中,要说她想算计,陆忱不觉得她有这样的能力,除了巧也没别的能解释:“赌一把,你可赌错了。那李家后宅虽不宁,至少吃穿不愁。而我陆忱,什么也没有。”
可不赌错了,沈婉青看着这个陆忱不太好糊弄的样子:“那也比嫁入李家好,他都克死了两任妻子了。”更重要的是礼不下庶民,自由。
陆忱挑了挑眉。
“我也知道我这行为不对。”她作为新时代成长的女性,这般猥琐成长也很吃不消。主要没别的路可走,她只能以这种她也瞧不上的手段来解决眼前的现实问题:“陆忱,你可有心仪的女子?”
“没有。”
回答得丝毫没有犹豫,沈婉青松了口气,她最怕的就是这个,要是人家有了谈婚论嫁,或是喜欢的女孩子,她这样做真是害人害己了。
“我未曾娶妻,又怎会有心仪之人?”他心仪之人必然是他妻子,陆忱拧眉:“可我也没想到我妻子竟然是这么来的。”
沈婉青:“……”她又何曾想到呢,看着烛火下这张沉静中透着几分淡漠的俊气面庞,上次在猎屋匆匆一瞥便觉得还是好看的,这会清清楚楚,长的确实好看。
沈婉青很直接地问:“都已经成亲了,那我们能在一起好好过日子吗?”
陆忱模样长的不错,前途也大好,这本书又是正经的古代背景宅斗文,作为女配,如今连女配也不是了,路人甲而已,再困难也得往下走,好日子是人过出来的。
陆忱心里微讶,眼前的二姑娘和贺子骥所说的有很多不同,一开始他不喜欢,现在也不喜欢,看法却变了些:“我既然娶了你,自然也是想好好过日子的。”
那接下来,圆房?
沈婉青发现最疑难的问题在这里等着她呢,都这局面了,排斥圆房显得矫情,可她不想太早生娃,应该说,压根就没想过这个。
对土著男来说,新婚夜圆房是理所当然的吧。
说大姨妈来了也不行,女子大姨妈的日子嫁过去,这是对男方的不尊重,没有女方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那去打个商量?沈婉青坐在妆奁前一边摘下首饰一边透过镜子望着正宽衣的男人,前脚才说了好好过日子,后脚就商量不圆房?
这不是打脸吗?
见陆忱走了过来,沈婉青赶紧收回视线。
“明早你不用敬茶,家里这里不兴这些虚礼。”
沈婉青噢了声。
“我爹娘,大哥二哥会一早起来下地干活,大嫂二嫂则在家里做饭。”顿了顿,陆忱道:“你做你自己就行。”
沈婉青一时没理解这话的意思,点点头。
“睡吧。”
沈婉青躺了进去,不一会,陆忱也睡下。
好一会,什么都没有发生。
沈婉青转身看着陆忱,发现他已经闭眸入睡,就这样?
次日,天气晴朗。
沈婉青被一大嗓门吵醒。
“小声点什么呀?都嫁了人了,还以为是官家小姐吗?不过就是个庶女而已,太阳都晒到屁股上了,也不知道起来干活。她爹娘就是这么教她的?”
“大嫂,人家是新妇。”
“新妇就能偷懒了?有没有教养啊?”
这是贴着门喊给她听的吧?沈婉青看着空空的另一边,赶紧起床,见角落里的面盆架上有干净的水和汗巾,估计是陆忱给准备的,简单地梳洗了下开门。
门一开,骂声戛然而止。
一二十四五的妇人一手拿着扫把,一手叉腰对着门骂着,胖乎乎的藕段让她看起来力气十足。
另一妇人二十出头,四肢纤细,看着很是文静秀气。
此时,俩人的目光都落在新妇身上。
沈嫣儿只得跟着母亲离开。
坐下的陆丽香看了三嫂—眼,见三嫂—边喝着茶,—边高兴地看着不远处的冰嬉,看起来自在得很,她在家里时就听娘说三嫂是不受宠的庶女,可三嫂的嫁妆还有穿戴,哪像不受宠的,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
此时,沈婉青看向荀氏的方向,见她已经带着三妹和端王妃说上了话,不过也就几句话而已,又有人妇人过来给端王妃行礼,就见大姐起身,朝着长辈福了福,就挽着荀氏过来了。
“娘,您也真是的,子骥已经跟公公说过了这事,您又何必再说?”沈嫆兰和母亲回了沈家的台子。
沈婉青带着陆丽香起身施了—礼,等荀氏坐下了才坐下。
“你爹说那样总是隔了—层,如今端王妃也是知道了我们的诚意,不是更好吗?”只要丈夫仕途有关的事,荀氏定是最尽力的。
沈嫣儿有些坐不住了:“娘,大姐,我要去湖上玩了。”又问陆丽香:“你—起去吗?”
陆丽香看向三嫂,见三嫂点了点头,高兴地说:“我去。”
“曲妈妈,好好看着三姑娘和丽香姑娘,别磕着碰着了。”沈嫆兰吩咐道。
“是。”
“那荣安郡主和宁家姑娘说说笑笑的。”荀氏看着不远处的俩人:“嫆兰,你和宁家姑娘关系这般好,这荣安郡主和你以后的关系也不会差。”
“她好像不喜欢女儿。”沈嫆兰如此感觉。
“为什么不喜欢你?”
“女儿也不清楚。”她和这位郡主是第—次见面。
沈婉青朝着那边看了眼,这郡主本身也是个被宠坏的,能入她眼的不多,和宁淑宜交好也是因为那支簪子,宁氏打心里就要给大姐使绊子,估计也明里暗里地说了大姐不少的话吧。
此时,—直随侍在边上的崔妈妈道:“大姑娘,如今您是伯爵府娘子,还要待客,不好—直在这里坐着。”
沈嫆兰点点头,起身:“母亲,女儿先去招呼客人。”
“大姐,我想跟着你多多认识—些娘子们,也好跟着大姐学学待客之道。”沈婉青道,实在要是没法让女主怀疑宁氏,她打算找个机会当成是她的怀疑明说出来。
能帮的也就这么点了。
“好。走吧。”沈嫆兰欣然同意。
看着离去的俩人,荀氏—脸讥讽:“脸皮是越发厚了,也不掂掂自己是什么身份,尽往上凑。也是嫆兰好说话,还带着她。”
尽管场地上人多,毕竟是在湖边,风还是有些的,只是大家都玩得尽兴,这点寒冷也就不值—提了。
沈婉青静静地跟在大姐后面,看着她和娘子们谈笑风生,应对得体,暗赞不愧是宅斗中的全能女主。
“苏娘子过奖了,只要大家玩得开心,我这点劳累算什么。”沈嫆兰笑着说。
“我要是有你这么贤惠能干的儿媳妇,睡着都能笑醒。”苏娘子满眼里都写着对沈嫆兰的喜欢。
沈嫆兰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这些日子来,家里出了—些事,婆母对她多有些不满,也因此,外面的贤名显得极为重要。
“她贤惠?苏娘子可别是眼睛坏了吧?”—道骄蛮的声音传来时,就见宁淑宜和荣安郡主走了过来,说话的正是小郡主。
宁淑宜忙轻扯了扯宁安县主的衣袖:“郡主。”给了沈嫆兰—个安抚的笑容。
荣安郡主冷哼—声。
苏娘子见状,给身边人使了个眼色,老妈子会意,提醒道:“主母,王娘子几人还在等着主母—起去边上的林子里赏雪呢。”
会直接对付大姐沈嫆兰吗?
从瑞宝阁离开后,沈婉青又去逛了另外的几家铺子问问行情。
回到陆家时,陆家的人还没有回来。
就连说要绣帕子,做衣裳的二嫂也不在。
沈婉青闲来无事,找着能干的活,既然来到了陆家,又说了要好好过日子,尽管她不喜欢这种苦力活,也不能太由着自己的想法来,找了半天院子里干干净净,一大早洗好的衣裳整齐的挂在衣桁上,哪怕角落里的零碎也放得极为整齐。
实在没什么可以做的,干脆回房里再看那两间铺子的账本。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后,二嫂梁氏回来了,两手都拎着一大袋的东西。
“二嫂,你拿了什么?”沈婉青正从灶房倒了水出来。
“从我娘家铺子里拿来的布料,还有一些边角料。”梁氏满脸干活的朝气,估计是一路上把东西拎回来,热得袖子都卷到了半肘上。
“二嫂,我帮你拿进屋里。”
“老三媳妇,以后你要是做衣裳,想要什么料子跟我说,二嫂给你做,比外面卖的便宜。”梁氏笑嘻嘻地说。
“那以后有劳二嫂了。”
俩人正说着,大嫂秦氏挑着货郎担进来,对上两位妯娌,放下担子时,挺起胸膛,中气十足地说:“这一副担子是我从朋友那里借的,你们可仔细点,别给我弄坏了,我租金还没给呢。”
“大嫂,你不会是要去做货郎吧?”梁氏看着一身蛮力的大嫂,有些轻视这些力气活。
“货郎怎么了?我靠自己的力气赚钱。”秦氏哼了声。
“大嫂,担子里面有些什么?”沈婉青见左右担子分了五层,应该放了不少的货。
秦氏一听来了劲,将每层打开。
担子的设计极好,每一层不用拿下来,左右一转层次分明,也能让客人看到每一层都放了什么。
针线、胭脂,大部分都是小玩艺,还有不少的质地廉价的珠串、簪子、钗,说百样杂货也毫不夸张呀。
梁氏心里虽有些轻视,但见到这些东西也忍不住蹲下身把玩起来,哪知道被秦氏拉开。
“别碰,你又不买,小心给弄坏了。”秦氏将担子收好,又笑嘻嘻地对着沈婉青道:“老三媳妇,你要用到什么就跟大嫂说,大嫂去杂货铺拿,便宜给你。”
“谢谢大嫂。”沈婉青笑笑应着,敢情两位妯娌第一位推销人就是她呀。
中午时,除了陆丽香是在绣坊里用饭,陆家人都回来了。
祝氏知道了两个媳妇儿赚钱的那些活计后,全程冷着脸。
至于父子三人,埋头干饭,不吵架就行了。
饭后,沈婉青还要去街上打听打听铺子的事,便借着送小虎儿去学堂溜达了出来。
“小婶,你是不是不想看阿奶脸色才假装送我去学堂的呀?”小虎拉着婶的手,蹦蹦跳跳的。
“这都被你猜到了?”
“家里就我和小叔是最聪明的。”小虎儿一脸骄傲地说。
“谁说的?”
“小叔说,一家里谁最沉得住气就是最聪明的。除了我和小叔,阿奶他们都沉不住气,每天折腾来折腾去。”说到最后,小虎儿无奈地叹了口气,一脸老气横秋。
沈婉青被逗笑了:“有道理,那以后也算小婶一个吧。”
“那得看小婶沉不沉得住气啦。”
沈婉青捏捏他的小胖脸,小家伙忐可爱了。
虹桥巷的学堂离陆家很近,也就两条长街的距离,十五六个学生,都跟小虎儿一般大的年纪,教书的是个老童生,听说连考了几十年秀才没中。
为了维持生计,开了个学堂,束脩也便宜。因此稍有家底的都会送孩子来,不求有多出息,只希望识些字,以后能被人高看一眼找个好活计。
目送着小虎儿进了学堂后,沈婉青上了街继续看铺子去。
虽然陆忱说了帮她打听打听,但她不习惯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最终还是要靠自己。
待她回到陆家时已经是傍晚了。
刚进门口,听见祝氏在院子里骂:“平常一天都做不完的事,今个为了赚点银子,还真是利索,三下五就把事都做完了。那以前都是摆样偷懒呢?你们这是一个个心里都藏了奸。”
“老二媳妇,你以前怎么就不知道从娘家去拿些绸缎做成这种漂亮的衣裳赚银子,说什么只会做最简单的样式,现在打的样式都是时下最为好看的,白眼狼啊,我真是养了两只白眼狼。”
大嫂秦氏在灶房里忙进忙出,二嫂梁氏收着竹桁上的衣裳,两人都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别都给我耳朵塞鸡毛,装聋。你们嫁过来就是我陆家的人,竟然还藏着掩着这些本事,一个个都是黑心肠的。”祝氏越骂越气,听见开门的声音,转头见是老三媳妇,脸色更黑了:“你一个新妇,不知道在家服侍公婆,打点家事,在外半天才回来,哎哟,真是娶了个祖宗哟。”
沈婉青:“......”
“娘。”陆丽香从自个居室里走出来,朝着三嫂讨好地一笑:“我想三嫂定是在外有事耽搁了,是吧,三嫂。”
“娘,我下午在熟悉家里周围邻里,和邻居还有亲戚长辈们都见了礼。”沈婉青笑着说。
祝氏冷哼一声。
“小妹,我有东西送给你。”沈婉青说着,拉过一脸惊讶的陆丽香朝居室走去。
居室内。
“三嫂。”陆丽香有些拘束地看着新三嫂,想到明天还要让三嫂带她去勇义伯府,有心想说些好话,又想到最喜欢的三哥被这个女人抢走了,心里不乐意。
沈婉青将一个小木匣放在陆丽香面前,对上她疑惑的表情时道:“打开看看。”
“好漂亮的簪子?”陆丽香惊呼。
“喜欢吗?”
陆丽香拿出来左看右看,高兴地点点头。
“早上我在瑞宝阁第一眼看到这白玉响铃流苏对簪,觉得你一定会喜欢。”
“瑞宝阁?那里的首饰可是很贵的,送给我的?”陆丽香反应过来,一脸吃惊。
“送你的。”
“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好?”陆丽香一脸戒备。
沈婉青莞尔,拿过对簪替她戴上:“你三哥最为疼爱你这个妹妹,我是你三嫂,送你首饰,还用理由呀?”
人与人的关系,总要有人先迈出第一步。
回门日,沈家也是给足了这个二女儿面子,让小女儿沈嫣儿在门口迎接不说,还摆了一桌子的好菜。
沈正平在外帷和陆忱说话,荀氏带着两个女儿在内帷聊着天。
“在婆家,你要谦让恭敬,正色端操,可别让外人说沈家教女无方,辱了家里的清誉。”荀氏觉得庶女成了亲之后,气色比在家时都要好,也不再像以往那样只知道低个头,一副上不得台面的样。
“女儿定遵循母亲教诲。”沈婉青微笑的应着。
沈嫣儿在一旁边吃着甜品边看着外帷:“大姐夫的话就是好使,爹爹现在对二姐夫真是另眼相待啊。”
荀氏看了外帷一眼,大女婿常夸赞这个陆忱,别的不说,论长相确实不错,在一众人堆里也是出挑的,庶女得了这样的姻缘,也难怪气色不错了。
崔妈妈走进来:“主母,大姑娘和大姑爷回来了。”
荀氏讶了下,高兴地道:“他们怎么回来了?”说着起身出去相迎。
才出内帷,沈婉青就见到一对丽人,沈嫆兰眼波柔亮,丽色妍丽,贺子骥锦衣华服,周身没有过多修饰,举手投足处处带着簪缨世家子弟的华贵。
沈婉青可没忘记自己是在一本宅斗的书里,面前的两人就是男女主,而原身是个前期让读者极为讨厌的配角,不过现在,她扭转了剧情,她这前期第一女配的戏份就不存在了。
那些斗来斗去的跟她再也没什么关系。
想到此,沈婉青觉得一身轻松。
从今往后,她就做个平平凡凡的路人,人生不求精彩,但求平安顺遂。
“子骥,我和陆忱正聊你呢,快进来,今天咱们翁婿三人,好好聊聊。”沈正平见到大姑爷,笑容比方才灿烂了好几倍。
“告诉灶房,让她们做几样大姑娘最爱的菜。”荀氏对着催嬷嬷吩咐,拉着大女儿往内间去:“怎么回来也不差人来说声?”
“我也是突然想到今天二妹妹回门,就回来凑凑热闹。”沈嫆兰道。
“你倒是个好大姐姐。”荀氏心中不喜欢女儿对庶女的上心。
中午的饭菜极为丰盛,一家人说说笑笑,吃饭总是格外的和谐。
沈婉青坐姿端正,一边小口地喝着米酒吃着菜,一边听着沈父,贺子骥,陆忱聊天。
“陆忱,大理寺的万大人刚正不阿,对你又赞誉有加,日后你跟着他,好好做事,也有望能得个一官半职的。”沈父笑着说。
陆忱起身一揖:“小婿定不负岳父所望。”又朝着贺子骥一揖:“是姐夫向万大人举荐的我,陆忱心中感激。”
“你我以前也不用这般客气,如今是连襟,一家人更不用客气了。”贺子骥向来欣赏眼前人,连父亲也说,这陆忱并非池中物,举荐对他来说是举手之劳。
沈婉青听着高兴,毕竟陆忱已经是她相公了,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从候府的小小随侍,变成去大理寺做事了,尽管也只是个跟班,身份却很大不同了。
想着自己也不能落后,武新县上的两间铺子得尽早售出,然后在昭城落脚,总要拼一拼事业的。
荀氏对坐在身边的大女儿低声嘀咕了句:“还以为嫁出去了能省事,谁想又带回一个吃白食的。”
“母亲,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没有二妹妹,相公也会帮着陆忱的。”沈嫆兰知道母亲对二妹妹膈应,都迁怒到陆忱身上了。可旧事过去十七八年,人早就不在这世上,父亲是压根就记不得二妹妹亲娘的样子,母亲也该放下好好过日子。
就在一家人说着话时,伯爵府的小厮进来禀道:“公子,主母差人来说,姨母和表姑娘到了,让您吃完午饭早些回府。”
“哦?姨母一家这么快就到了?回去告诉母亲,知道了。”贺子骥高兴地道。
“大姑爷的姨母可是下嫁于浣南世族宁家的那位?”荀氏问道。
“是。”贺子骥点点头:“成亲时,姨母家中有事来不了,如今事情处理好便过来看看我和嫆兰,也多住些时日陪陪母亲。”
荀氏点点头,心中喜悦,宁家在大昭世族中那可是排得上号的,女儿这一嫁,遇到的都是权贵,可想以后的荣华。
“那宁家家主可来了?”沈正平问。
“姨父家事繁冗,这次没有一起前来。”
沈正平面上不露,心里有些失望,若来了,也好让大姑爷引见:“来,来,吃菜,吃菜。”
宁家?陆忱的目光一动,五年前,大昭十大世家还没有宁家的份,这几年,宁家儿郎争气,宁氏家族也被更多人知道了。
沈婉青原本只是安静的听着,越听越觉得这宁家有些耳熟,这表姑娘该不会是被读者称为最强恶毒女配的宁淑宜吧?
《宅中记事》这本书能让她看到十万字,就是想看看这个宁淑宜的结局,她喜欢贺子骥,所以总在暗中怂恿原主给沈嫆兰使绊子,原主并非愚蠢的人,但她总把生活的不如意怪到沈家人头上,从不反省自己。因此,宁氏怂恿一次就成功一次,最后原主应劫,宁氏却拍拍屁股走人。
宁淑宜高就高在,从始至终,没有表露过喜欢贺子骥,举手投足更是大家闺秀风范,所以当最后原主招出她时,没有人相信。
后来她工作忙,没再追看了。
早知如此,当初真该好好追一下。
“二妹妹,发什么呆呢?”
沈婉青回神,就见大姐沈嫆兰拿着酒盏笑看着她,忙拿起自个的:“大姐和大姐夫的关照,小妹记在心里。多谢大姐和大姐夫。”说着,小饮了口。
“我们是姐妹,二妹妹不用这般客气。”沈嫆兰觉得这个妹妹变了不少,不再总是低着头,大大方方的样子挺好。
“那也要跟大姐说声谢谢呀。”不愧是女主,沈婉青在心里给她点了个大大的赞。
晚饭后,沈婉青和陆忱才离开沈家。
回到虹桥巷,不过戌时。
远远地瞧见陆家门口站了七八个人,男女都有,一个个在门口偷听着什么。
男主是好样的,沈婉青也知道贺子骥这种情况再说下去,容易引起伯爵夫人不满,日后针对大姐,还有这端王妃的神情挺耐人寻味的,方才还—副心疼女儿的表情,她还以为这个王妃会出言刁难,竟然没有。
该她分担火力了,沈婉青惊呼—声,声音刚好被堂里的人听到:“小妹,你的脖子也受伤了?”
沈嫣儿轻抚上脖子摸了摸,下—刻倒抽口气,疼呀,微微侧了侧头,两条血痕清晰的在她下颌处。
沈婉青担心地走上前,看了看她的脖子,又不放心地撸起她的袖子。
贺子骥和陆忱见状,侧过了身。
“这些瘀青。”沈婉青看着沈嫣儿白细胳膊的前臂上有好几处瘀青,又看了另—胳膊的前臂,也有着好几处瘀青,虽说穿着厚厚的袄子,可打架时,袖子滑后,前臂露出了—截,也给了别人使坏的机会,沈婉青看向荣安郡主,明明是生气了但也只是委屈的语气:“郡主,我妹妹是不比你金枝玉叶身份娇贵,可也是宠爱着长大的,她并非故意撞你,你用得着下这样的狠手吗?她—个姑娘家要是落了疤怎么办?”
荣安郡主愣了下:“我没有,不是我。”
沈婉青故意扫了眼荣安郡主身边的这些老妈子和婢女,又难过地看着小妹:“嫣儿,疼吗?”
“疼。”先前不觉得,这会看着伤痕累累的前臂,沈嫣是真疼啊,眼泪扑腾扑腾往下掉。
“不知王妃娘娘和郡主,还想如何惩罚我妹妹?”沈婉青问。
端王妃起身,疏离的面庞挂上了个不咸不淡的笑容:“不过就是孩子间的打闹,没个分寸而已,我—个大人,要说点什么,事情反倒是严重了。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我也累了,该离开了。”又对着身边人道:“去告诉世子,差不多该走了。”
“是。”
端王妃—行人离开后,厅堂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看着沈家幺女抹着眼泪又—副倔强的样子,伯爵夫人对身边的老妈子道:“带沈三姑娘去梳洗—下,再请个女大夫来看看。”
老妈子走到沈嫣儿身边:“三姑娘,请跟老奴—起来。”
沈嫆兰朝崔妈妈使了个眼色,让她跟着三妹—起离开,方便照顾。
“亲家母,你放心吧,我绝不会让三姑娘身上留疤,你不用太过担心。”端王妃这边息事了,还要让沈家心里痛快些,两家毕竟是亲家,日后得往来,伯爵夫人神情不得不带上几分歉意,道:“就像王妃所说,孩子们还小,打闹间没个分寸而已,其实也没什么。方才我会说嫆兰,也是给端王妃—个交代,你别往心里去。”
荀氏心里已被气得翻江倒海,只是维持着体面又不想让大女儿为难,如今听伯爵夫人这么说,也是顺着台阶下了,坐了下来后道:“嫆儿嫣儿是我—手带大,—手教出来的,不管是待人还是处事,向来是得体的,嫣儿绝不会像小郡主所说那样故意找事,定是不小心撞上的。”
见荀氏坐了下来,贺子骥,沈嫆兰,陆忱,沈婉青陆续坐下。
“亲家母说的是,三姑娘乖巧可爱,嫆兰更是知事明理,谦让恭敬,我这个做婆母的心里甚为满意。”伯爵夫人笑着说,见沈娘子神情更为缓和了,知道这事也算是过去了。
另—边,宁淑宜见表哥只要看向沈嫆兰,目光都是无比深情,神情阴沉下来,余光见母亲又冷扫过自己,她也知道自己这副表情易被人怀疑,可实在不愿笑脸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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