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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陈朵朵陈三妹小说结局

养了个鲸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早在之前,陈朵朵就断断续续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早知道她们不会流落街头,而且还会比在陈家住得更舒坦。她不知道赵婆婆是什么人。从片段来看,就是个毒舌、一言不合就扔石子的老婆婆。但她不傻。从那些片段里,她便能瞧出赵婆婆是个有钱的主。就好比她手上撑着的那把伞,看上去九成新。对于这一片的人来说,那是稀罕物件,可能每个村只有一两户人家能有,而大多数都在村干部家里。而风口村作为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大家用的都是手编的斗笠和蓑衣。也就这赵婆婆能用上这么金贵的东西。陈朵朵隐隐猜测赵婆婆身份不凡,只是碍于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风口村,平日里不露富。果然,之后的一切印证了陈朵朵的想法。赵婆婆穿过院子,来到中门前的屋檐下,甩了甩伞上的雪,很随意就把伞放在了门口...

主角:陈朵朵陈三妹   更新:2024-11-14 11:3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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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朵朵陈三妹的其他类型小说《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陈朵朵陈三妹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养了个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早在之前,陈朵朵就断断续续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她早知道她们不会流落街头,而且还会比在陈家住得更舒坦。她不知道赵婆婆是什么人。从片段来看,就是个毒舌、一言不合就扔石子的老婆婆。但她不傻。从那些片段里,她便能瞧出赵婆婆是个有钱的主。就好比她手上撑着的那把伞,看上去九成新。对于这一片的人来说,那是稀罕物件,可能每个村只有一两户人家能有,而大多数都在村干部家里。而风口村作为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大家用的都是手编的斗笠和蓑衣。也就这赵婆婆能用上这么金贵的东西。陈朵朵隐隐猜测赵婆婆身份不凡,只是碍于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风口村,平日里不露富。果然,之后的一切印证了陈朵朵的想法。赵婆婆穿过院子,来到中门前的屋檐下,甩了甩伞上的雪,很随意就把伞放在了门口...

《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陈朵朵陈三妹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早在之前,陈朵朵就断断续续看到了方才发生的一切。

她早知道她们不会流落街头,而且还会比在陈家住得更舒坦。

她不知道赵婆婆是什么人。

从片段来看,就是个毒舌、一言不合就扔石子的老婆婆。

但她不傻。

从那些片段里,她便能瞧出赵婆婆是个有钱的主。

就好比她手上撑着的那把伞,看上去九成新。

对于这一片的人来说,那是稀罕物件,可能每个村只有一两户人家能有,而大多数都在村干部家里。

而风口村作为十里八乡最穷的村子,大家用的都是手编的斗笠和蓑衣。

也就这赵婆婆能用上这么金贵的东西。

陈朵朵隐隐猜测赵婆婆身份不凡,只是碍于自己一个人住在这风口村,平日里不露富。

果然,之后的一切印证了陈朵朵的想法。

赵婆婆穿过院子,来到中门前的屋檐下,甩了甩伞上的雪,很随意就把伞放在了门口。

这院子只有半人高,院里又没养狗。

若是半夜有小毛贼翻进来,这伞可不就相当于拱手让人了么?

赵婆婆却毫不在意。

更离谱的是,她之前明明一直强调自己睡了,被扰了清梦。

可这会儿屋里头暖洋洋的,正中央摆着一盆炭火。

还明显是那种别人做好买来的上等炭,而不是自个儿动手烧制的。

陈三妹看呆了,这么好的炭她还是头一次见,更别说烧这么一大盆。

赵婆婆瞥了她一眼,明显看出她的疑虑。

但她并未解释,只是拿起火钳,又夹来两条木炭添进去。

嘴里嘀咕着:“我来这村子也有将近三十年了,早看出你爹娘不是好的,你陈家也就那老大是个好的。

你三岁那年生了场大病,要不是我拿出五块给你治病,你早不知埋在哪个山沟沟里了。

你倒好,明明和你爹娘都说好了,以后你就是我赵家人,你却哇哇哭着不愿意跟我走。

现在看来,也就你是个傻的!现在还不是跟我回来了?”

赵婆婆说的这些,陈三妹压根儿不记得。

现在听了这些,她只怪当初自己没眼力劲儿。

打小她就知道隔壁赵婆婆是一个人生活,有个儿子不知是做啥的,反正也没见过,而赵婆婆更是从没下地拿过工分。

那兜就和百宝箱似的,时不时能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

总之条件比她家好上百倍。

她只记得自己小时候,赵婆婆时常把糖塞给她,非要她当面拆开吃了,然后还经常问她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三妹,婆婆家里有糖,要不你来给婆婆做孙女?”

“你爹娘又打你了?这样的爹娘不要了,来婆婆家吧?”

……

诸如此类的话特别多,那时的陈三妹不理解,可现在听了三岁被赵婆婆讨养的事,她顿时明白了。

原来富贵的机会一直在她眼皮子底下,而她却没有珍惜。

这么想着,她心里有些复杂……

赵婆婆也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又自顾自道:“咱山上不比山下的村子,种不出像样的粮食,也就能种些蔬菜瓜果。

这些东西家家都有,能值几个钱?!所以咱风口村最穷!

好在我那不孝的儿子还有几个臭钱,每个月给我寄来一些,可这钱是有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没有,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说着,老眼有些婆娑,身上满满都是孤独感。

陈三妹欣喜,那可不是正好?!

她以后给老太太当牛做马都行,只要能有个地方住,她就满足了。

这么想着,陈三妹厚着脸皮道:“赵婆婆……您、您方才应该也听到了吧?我男人没了,婆婆把我们娘仨赶了出来,现在连我爹娘都不认我……

若、若是您不嫌弃,就收留我们娘仨吧!”

说着,她慌忙拉着招娣跪下来,“您别看我刚生完孩子,我身体好着呢,一定能给您照顾得好好地。”

赵婆婆一愣,没想到事情竟然比她想象的还要顺利。

她本就是想有人来陪她,更何况这陈三妹是他看着长大的,往日里她不给陈家人好脸色,却唯独喜欢他们家这个女儿。

陈三妹三岁那年得了天花,整日烧得糊里糊涂的。

明明不算什么大病,但在风口村这种山坳坳里,那就是要人命的。

陈家父母生怕陈三妹把两个儿子也过病了,便打算把她悄悄埋了。

殊不知他们去后山的时候,赵婆婆恰巧馋那一口野生菌子,自个儿背着背篓上山去捡。

这就碰到了两口子。

这时新华国还没成立,埋女娃的事时有发生。

赵婆婆可不是普通人,扔下篮子飞奔过去阻止陈家夫妇俩。

得知陈三妹得了天花,赵婆婆也不嫌弃,只说她来出这钱给娃治病,治好之后陈三妹就姓赵了,另外还能给陈家夫妇五块钱,就当是买下陈三妹。

陈家夫妇答应的好好的,可等陈三妹病治好了,陈三妹哭着不愿意跟她走,另外陈家老大也紧紧抱着妹妹,说什么也不让她带走,陈家夫妇占了便宜,又瞧赵婆婆一个老婆子无依无靠,想着再过几年陈三妹就能干活儿了,便开始耍赖。

这事闹到村长那里,赵婆婆拿不出自己给了陈家五块钱的证据,最后只能拍着大腿认栽。

也是打这时候开始,赵婆婆就不再和陈家夫妇来往,对他们那叫一个仇视,一个不高兴就用石头砸他家屋顶上的瓦片。

陈家夫妇心虚,从没敢真正找过赵婆婆麻烦,只敢大声咧咧两句。

可这事渐渐在村里传遍了,村里人都说赵婆婆不好惹,没事不要去招惹,反倒还说陈家人大度又善良。

陈家的好名声远扬,牛家后来也因此看上陈三妹。

而赵婆婆因为这事,越发的讨人嫌。

她倒也不在意,反正她觉得嘴长在别人身上,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可寂寞是真的。

她常年一个人,现在都八十来岁,总是害怕自己生病,也不敢生病。

她记得前年过年,她就在自家屋后的茅坑旁边摔倒。

若不是遇到牛大田和陈三妹回来探亲,又恰巧陈家老二把着茅坑,牛大田无奈来她家茅坑方便,那才碰巧发现救了了她。

打那时候开始,赵婆婆便在思考自己最后的几年。

她识字,给儿子写了很多封信,可儿子到现在过去两年都没来接她。

现在的她,无疑是需要人陪的。


她还没说完,放牛娃就给前头翻译出去了。

陈三妹听了,那叫一个难过,心里气得又打了她两下。

最后反倒打了自己两巴掌,“早知这样,我又何必拼了命救你?!是我自己犯贱,行了吧?!”

说完,她把陈朵朵放在牛车上,转过身去不再看她。

可能人在特别生气的时候,心里就没那么害怕了。

看着一条条凶巴巴的蛇,她边哭边指着骂:“嘶什么嘶?要咬就咬,让我死了算了,也不用留在世上继续受苦!”

牛招娣也跟着呜呜哭了起来,“娘~您别死,你死了招娣怎么办?”

听到招娣这么说,陈三妹这才理智了许多,抱着招娣道:“对对,娘不死,娘不能死,咱们招娣还没长大呢。”

不知为何,陈朵朵看着陈三妹疼牛招娣这一幕,心里又有些酸。

哼~

善变的女人,之前还恨不得天天抱着她,现在又抱着别人了。

女人就是善变!

“呜嗷呜嗷~”咬死她们~现在、立刻、马上!

周围的蛇面面相觑,互相对视后朝陈朵朵吐了吐信子,呲溜一声跑没了影。

陈朵朵气急了,“呜嗷呜嗷~”你们给我回来?!

Duang——

晴空霹雳,白光闪至。

劈在陈朵朵的抱被上,精准无误。

陈朵朵露在外头的小脸顿时变得焦黑,毛发也被烧没了,还飘着淡淡的焦香。

她感觉浑身火辣辣的疼,发麻的小嘴一张,吐出一圈黑烟,“嗝~”

除了陈朵朵,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安然无恙。

陈三妹被吓坏了,脑子里除了查看陈朵朵以外,再也想不起其他。

她眼泪越发汹涌,尖叫着去抱陈朵朵,“朵朵!”

滋啦——

她的手触在碰到陈朵朵的一瞬,被烫得面目全非,很快两只手掌就长出密密麻麻的大水泡。

但尽管如此,她还是哭着用手去摸陈朵朵的小脸,想要确认她是否还活着。

“朵朵,是娘错了,娘不该打你,你千万不要有事呀!”

陈朵朵奄奄一息,准确来说,应该是头昏脑涨。

天雷小惩而已,她还能扛住。

只是她不清楚天道这是怎么了?她这离渡劫还早呢,就算上辈子她也只是半只脚踏入道修得了个长寿,没修炼到需要渡劫的地步。

这天道老儿怎么突然劈她?

正在她不解时,天空突然雷鸣,算是回应了陈朵朵。

“你既已入道,就要遵循道上的规矩,百善孝为先。”

好家伙,陈朵朵头一次被吓了个踉跄。

上辈子她修炼了近千年也从没和天道对过话,这还是第一次。

她“呜哇”朝天上大喊,问老天为什么把她弄到这里来,但回应他的只有陈三妹和牛招娣的哭声。

“娘,妹妹没事、妹妹没事!”

陈三妹虔诚的跪在板车上,朝着老天爷磕头,“谢天谢地,还好我孩子没事。”

陈朵朵郁闷,这傻女人怎么反倒还谢天?她刚刚可是被老天劈了呀!

她复盘刚刚所发生的事情,想起不听话的小可爱们,愤怒的问它们为什么不听话。

总是跟着她的那条小黑蛇讪讪道:“嘶嘶……”

老大,你不遵守孝道,让我们咬你娘,肯定得遭雷劈。

我们这也是为了自保。

再说,就算是蛇也得重孝道,我都知道捕了兔子,先送到山坳子里给我爹吃。

你这也……太不孝了……

陈朵朵气得鼻孔冒烟,“嘶嘶~”

你你你!好好好!

你一条小吗喽也敢这么和我说话?我可是苗疆老祖,百蛊之首,你居然敢说教我?!


她是不是该做点儿什么?

思考半晌,陈朵朵小声的说:“呜嗷呜嗷……”不就是拉肚子吗?多拉几次就好了,我就是个蛊医,真没事!听到了没?

陈三妹还沉浸在自我怀疑中,压根儿没听到朵朵在哇哇叫。

见状,陈朵朵提高了三个分贝,再次开口:“呜嗷呜嗷~”听见了没?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招娣尿裤子我可以治,你的产后郁结症我也可以治,别哭了!

不知过了多久,陈三妹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

看到朵朵“呜嗷”,她一时间忘记了朵朵可能是在说话,只下意识觉得她是因为肚子不舒服而哭。

倏地,陈三妹一骨碌爬起来,抱着陈朵朵就要往外走。

走出三两步,她又折返回来,努力控制住自己情绪,看着招娣轻声说:“趁着天还亮,我先带朵朵去找张医生,你好好待在家里,顶好门,谁来都不要开。”

说罢,陈三妹头也不回的出了寺庙,任由陈朵朵如何闹,她不哄也不理,跟魔怔了似的。

而招娣站在庙门口一阵恍惚,她想跟着娘下山,也想告诉娘自己一个人害怕。

但过于懂事的她怕自己不听话会让娘不开心,只敢站在原地勾着脖子目送她们离开,直到踮着脚尖也看不到娘和妹妹,她才左右打量一番,害怕得赶忙跑回去关上门。

大概因为太着急,陈三妹几乎是跑下山的。

一路上什么也顾不上,只顾着朵朵。

朵朵一个劲儿哇哇的叫,告诉陈三妹自己真的没事,这会儿已经好了。

她真是铁胃,拉了三次排泄干净就不拉了。

可惜她喊再多,陈三妹也听不懂。

大概因为朵朵的声音很大,穿透力很强,先他们下山的三大一小也听到了哭声。

放牛娃头一个听到,顿时立在原地不走了。

“村长爷爷,是朵朵在哭。”

秦峰揉揉他的头发,“牛娃子,朵朵妹妹在山庙里呢,这儿可听不见哭声。”

两个壮汉也笑着说放牛娃傻。

殊不知,放牛娃啥也不回答,撒丫子转身往回跑。

秦峰看看日头,只好让两人先走,他自个儿去追放牛娃。

秦峰一路追着放牛上了山,跑了十来分钟,果真远远看到陈三妹抱着朵朵朝他们的方向跑来。

他顿时背脊发凉,自言自语道:“邪门儿,这牛娃子是怎么听到的?”

不大会儿,两头的人汇合。

陈三妹看到秦峰和放牛娃,忽然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叔,求求你帮帮我,朵朵拉肚子了,刚刚这会儿连着拉了三次,快带她去卫生所。”

一听到拉肚子,还连着拉,秦峰脑子里立刻浮现出“痢疾”两个字。

前些年村里就有娃得了痢疾一直没治好,鲜活的小生命就那么没了。

他不敢耽搁,一把把朵朵夺过来抱在怀里,“牛娃子,你扶三妹慢慢下山,我先带朵朵去找张医生。”说完也是撒丫子就跑,压根不给陈朵朵喘息的机会。

好家伙,陈朵朵哭得惊天动地。

放牛小子,你快告诉我娘,我已经好了,真不用看医生呀。

放牛娃耳朵竖起,听完心里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这才慢条斯理的给陈三妹一通翻译。

好家伙,等陈三妹听完,抬头一看,哪里还有秦峰的影子?

整半天,这是个大乌龙呀。

……

秦峰为了赶时间,那叫一个费尽心思。

他一路不停歇的跑到山下,抄近道去了最近的枣家庄找刘富贵。


走前最大的遗憾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让老婆抱憾终身。

陈朵朵只看到了这么多,她开始思考能不能改变张医生夫妻俩的命运。

毕竟牛二田该死的命都改了,应该改变张医生命运也不难吧?

于是她试着将好孕蛊植入张医生看到的未来画面中。

没曾想就这么水灵灵的成功了。

紧接着,张医生看到了好孕蛊的制作方法。

再然后,顺其自然,改变后的命运也出现了。

这也让陈朵朵意识到,她其实不一定非要放牛娃来替她传递信息,也可以通过这种方法和其他人沟通。

只不过这种方法比较耗费精力,若是想达到随时通过内景来传递信息的境界,还得勤加修炼。

面对张医生过激的反应,她有些生气又有些不知所措。

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

见状,陈三妹也同样不知所措。

刚刚明明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翻脸了?

为了让朵朵不像之前报复牛家陈家那样对张医生,陈三妹赶忙抱着朵朵哄,小声安抚她,“没事没事,朵朵没事,咱不生气哈,张爷爷一定不是故意的。”

好在秦峰反应快,脑子里立马想到原因。

虽然不知道张医生看到了什么,但秦峰觉得张医生肯定和他一样,看到了未来要发生的事情。

于是他不动声色的走到张医生面前,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安抚道:“张医生,你别怕!我知道你肯定看到了什么,这是你未来要发生的事情,正如你所想,朵朵她有些异于常人的能力,她只是想帮助你,这事你别声张。”

有了秦峰的安慰,张医生心里总算缓过来一些,大口大口的深呼吸,调整心态。

牛二田显然也发现了,但他很少生病,与这张医生又不是很熟,对他也不甚了解。

他怕万一自己想错了,把朵朵的秘密不小心泄露出去,那可不是罪过一桩吗?

犹豫一阵后,他看秦峰好像和张医生说了什么,张医生明显好多了,他也就不犹豫了,只上前关心几句。

“张医生,您怎么了?没事吧?”

张医生脸色惨白,颤抖着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他虽然还心有余悸,但理智告诉他秦峰能说这话,一定是也经历过类似的怪事。

别人说这话他可能会不信,但若是秦峰他百分百无条件相信,因为秦峰在十里八乡的口碑非常好,他可从来不兴信口开河。

既然秦峰让他别声张,他自然也不会声张。

咧咧嘴,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没、没事……刚刚身体突然不舒服。”

说完,他又看向陈三妹,目光瞥到小脸通红的朵朵,心脏还是不由的漏了一拍。

“那、那个,朵朵~对不住了,刚刚是我没抱稳。”

他害怕朵朵,内景里那个三年后的小女孩,一看就是长大到三岁的她。

蛊术这种东西在张医生的认知里是阴邪的代表,他怕刚刚的举动会惹怒朵朵,以后被报复,所以道歉的时候特意喊的朵朵。

在场人多少都能理解张医生这做法,唯独刘富贵一脸懵逼。

“嘿~老张!你这怪有意思的,这娃这么小,你道歉难不成她能听懂?你还指望她回应你?要我说要道歉也得是和三妹才行。”

张医生有些尴尬,赶忙又朝着三妹道:“三妹,今天实在对不住了,你好好安抚安抚朵朵。”


秦峰的背影远去,彻底消失。

王开成这才放心开口:“吴县长,刚刚当着省市领导我不好提,您去年才刚上任,有些事不了解。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风口村的人一个个思想觉悟都不高,不服从上级指示。

这秦峰更是作风不正,之前开大会他整整两次没来!

还撒谎请假,第一次说他爹死了,第二次又说他娘死了,这前后间隔一个月都没有,怎么可能?

他还说大会内容和他们村无关,他不来这两次也问题不大,我说他两句,他还不服气!您说气不气人?”

气不气人吴建国不知道,但他知道眼前这私下告黑状的行为很不地道。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平和的问:“居然有人撒谎会用自家长辈去世这事?”

王开成不以为然,轻薄的嘴皮一开一合,叭叭的继续编排秦峰。

“可不是么?这人可缺德了!他还挖人墙角、抢人媳妇儿,带着风口村生产队的人不上交粮食,他们村的鸡下了蛋,也全都自个儿留下来吃……吧啦吧啦……”

吴建国听得脑瓜子疼,连连摆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说重点!我问你,他请假说亲人去世这事你核实过吗?还有他为什么说大会内容和风口村无关?为什么这些你从来不打报告上来?还有为什么风口村连个像样的村干部都没有?”

夺命四连问,全都问在了点子上,王开成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完全答不上来。

秦峰请假的事他没核实过,打的报告他从来都不看,嘴上提的建议他也从不当回事,建议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变了味道,成了秦峰找的借口。

他嫌弃风口村太穷太远太偏僻,一次也没去村里看过,又怎能向上打报告反映情况呢?

简单来说,就是他一早就嫌麻烦,放弃了风口村。

吴建国冷笑,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

他大概算是看明白了,强压着心底怒气道:“不用说了,我提出的这些问题,回去立马调查核实,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相关报告!”

王开成不敢看他眼睛,像个怂包一样低着头,完全没有了方才告黑状的气势。

但他讨厌秦峰是真的,不想让秦峰好过也是真的。

结结巴巴小声说:“可、可是……您是不是没听明白我刚刚说的,从、从前王叔……王县长在任时……”说着说着,声音蔫巴了。

吴建国很聪明,一听王开成提到上任县长,立马想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难道风口村的事还和上任县长有关?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王叔?上任县长姓王他也姓王,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直觉和理智告诉他,这王开成身上问题不小。

得查一查。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暂且先装作配合。

不动声色道:“上头要报告,你就按照规定把这些事如实打个报告上来。”

“是是是,我今天回去就打报告。”

王开成松了口气,他差点儿就说错话了,好在这吴建国也没追根问底。

不就打个报告吗?看他这次不把秦峰按的死死的!

王开成走后,一头默默收拾会场的徐丽芬凑了过来。

“吴县长,您不会真的相信这王开成的话吧?您可别听他瞎说,秦峰可是个大好人,绝不会做那些事。”

吴建国一愣,这徐主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

不过听她这意思,似乎知道点儿什么?

吴建国没回答徐丽芬的话,而是看看时间,又看看会场,笑着让徐丽芬先去吃饭,顺便让刘富贵吃完饭到他办公室找他。

交代完索性连食堂都不去了,直接回办公室里头去等了。

在他印象中,刘富贵是这些村干部里头最八卦最知道事情的,品行也还不错,找他了解情况最合适不过。

至于徐丽芬,她工作日都在,之后再找她便是。

徐丽芬也是个聪明人,一猜就是县长要找刘富贵谈话,赶忙锁了大会堂的门,急匆匆往食堂跑去。

来到食堂,她四处搜罗了一圈,很快就看到刘富贵和秦峰坐在角落里。

快步走过去,凑近刘富贵小声道:“刘书记,县长让你吃完去他办公室一趟。”

“啥?不会吧?!啥事呀?我今天这么背?完了完了,看来我要挨批评了!”

刘富贵嗓门大的出奇,压根儿没想到县长找他是因为秦峰,还以为自己又有什么工作没做好。

他看着餐盘里的红烧肉,那叫一个难受。

他好久没吃过肉了,这种成块的肉更是过年才能吃得上。

看来以后这吃饭的习惯得改改,不能把最喜欢的留到最后。

心一横,把餐盘往秦峰前头一推,“老秦,我先过去,你可别自己走,记得等我!还有这肉,你帮我吃了吧,千万别浪费!”

说完又夹了一块最大的塞到嘴里,这才站起身。

秦峰点点头,“快去吧!”

徐丽芬原本想提醒他两句,但看看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她又闭了嘴,只默默的坐在了刘富贵的位置上,心不在焉的吃起来。

她有些纠结,要不要把刚刚王开成告秦峰黑状的事告诉他呢?

可这又不合适,违反了规定。

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不告诉的好。

在她心里头,这新上任的吴县长,可比之前那位要公正得多,一定会调查清楚,谨慎处理这件事情。

此时,注意到几人的王开成摸了过来,看上去鬼头鬼脑。

“小芬,县长找刘富贵啥事呀?”

徐丽芬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心里生出不悦。

摇摇头随口道:“还能是啥?肯定是又犯错了呗!十里八乡的村支书也就他天天被领导骂!”

闻言,王开成松了口气。

笑嘻嘻的吧唧了两下筷子,从堆尖的餐盘里夹了一块超肥的红烧肉放进徐丽芬碗里。

徐丽芬心里恶心极了,顿时没了吃饭的欲望。

太可惜了,这块红烧肉太可惜了!

县政府的伙食是不错,但肉也不是天天有,平时的荤菜总是肉少菜多。

也就吴县长上任后体恤基层干部,这才在开大会时破例让食堂做一个硬菜。

可现在只因王开成一个小动作,彻底毁了徐丽芬胃口。

她真的好想……好想揍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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