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陈朵朵陈三妹的其他类型小说《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养了个鲸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老牛晃了不知道多久,穿过一片春耕过的农田,又穿过一片稍有坡度的山林。半山腰下的一半处陡然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雕刻着风口村三字,还用红色油漆涂抹了一遍,看起来十分气派。牛二田将母女三人送到这里,只能止步于此。因为接下来上山的路,只能靠腿走上去。而此刻的雪渐渐变大,牛二田再不折返,可能会被耽搁在半道上。临离开前,牛二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皱巴巴的钱,两块的一张、五毛的几张,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毛票,拢共有四块多。一股脑递给陈三妹,“嫂子,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等我再攒些给你们送来。”陈朵朵忽的来了精神,直勾勾的盯着那把钱。这是这个时代的钱吗?女人,本老祖劝你最好收下!她咿咿呀呀的,陈三妹只当她是饿了,赶忙哄道:“朵朵你再等会儿,回到家娘...
《夭寿啦!苗疆老祖她开局就被活埋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老牛晃了不知道多久,穿过一片春耕过的农田,又穿过一片稍有坡度的山林。
半山腰下的一半处陡然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上面雕刻着风口村三字,还用红色油漆涂抹了一遍,看起来十分气派。
牛二田将母女三人送到这里,只能止步于此。
因为接下来上山的路,只能靠腿走上去。
而此刻的雪渐渐变大,牛二田再不折返,可能会被耽搁在半道上。
临离开前,牛二田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皱巴巴的钱,两块的一张、五毛的几张,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毛票,拢共有四块多。
一股脑递给陈三妹,“嫂子,我只能帮你们到这儿了,等我再攒些给你们送来。”
陈朵朵忽的来了精神,直勾勾的盯着那把钱。
这是这个时代的钱吗?女人,本老祖劝你最好收下!
她咿咿呀呀的,陈三妹只当她是饿了,赶忙哄道:“朵朵你再等会儿,回到家娘就给你喂奶。”
说完,她又朝着牛二田连连摇头,“不不不,这我不能收,你还没娶媳妇儿,还是自个儿攒着吧。”
陈朵朵气得小脸鼓鼓,咿咿呀呀的哼唧得更大声。
陈三妹边和牛二田拉扯,还得边拍着她哄,动静多少有几分大。
嗷呜——
风口山隔壁的深山里传来狼叫声。
空气中忽的寂静了一瞬。
牛二田不敢再耽搁,生怕动静再大就真引来狼了。
索性一股脑把钱塞到陈朵朵怀里,快速转身离去。
陈朵朵这才满意的嘟囔了一下小嘴,心想这小子够识相的。
陈三妹看着牛二田的背影,心里感动万分,默默将钱塞到了自己兜里后看了看四周,周围漆黑一片,只有簌簌落下的雪花有些泛白。
想起刚才的狼叫声,她颤声嘱咐招娣拉紧她的衣摆,快速开始往山上走。
怀里的陈朵朵不屑的翻了一个白眼。
亏她还觉得陈三妹胆子大,没想到那狼隔着一个山头都能吓成这样。
再说那大家伙哪有她的小可爱们危险,有她在难不成还能让她们进了狼肚子不成?
……
好在从大石头往上走,只走了十多分钟就进了村子。
村子里漆黑一片,娘仨是摸黑往里走的,靠的全是陈三妹脑子里的记忆。
这里的人家几乎都没通上电,平时点的油灯或蜡烛。
为了能省些钱,村民都习惯早睡,天一黑就洗漱完躺床上去了。
又走了十几分钟,陈三妹熟悉的拐过几条小道,来到了陈家。
看到那道熟悉的小木门,陈三妹松了一口气,伸手扶住拉环扣了扣。
“爹~娘~快开门呀,我回来了。”
过了一会儿,里头没动静,她又重复了好几遍。
陈家还是没反应,反倒是隔壁赵婆婆家亮了,点着一盏油灯来开门,嘴里碎碎念道:“谁呀?这么晚还扰人清梦。”
开门一瞧是陈三妹,怀里抱着一个,身后还有一条尾巴,赵婆婆愣了一瞬。
她没问陈三妹怎么回来了,只耷拉着脸弯腰捡起一个半大不小的石头,熟练的往陈家瓦房上一扔。
嘭——
吧嗒吧嗒……
屋里很快亮了起来,也传来陈三妹她娘的声音。
“老太婆你有病呀?大晚上扔什么石头?瓦砸坏了你赔呀……&%%&*(&……&)”
陈三妹感激的朝她点点头,“谢谢。”
赵婆婆嘴一歪,也不搭理陈三妹,拢了拢身上披着的新棉袄,自顾自回屋、关门。
很显然,这样的事赵婆婆没少干,两邻居关系并不好。
这一系列操作看呆了陈三妹怀里的小家伙。
不由在心里感叹:老太婆有个性,本老祖喜欢。
陈母骂骂咧咧跑出来,手里还举着一把锄头。
开门一瞧,是自家闺女,脸上的怒气立刻消了不少。
“三妹,你怎么回来?”陈母边问边看看天,“这啥时候下的雪?三月飞雪怕不是哪家出了个窦娥吧。”
看到陈三妹怀里的孩子,下意识脱口而出:“你生啦?是男是女?”说罢咧着嘴笑着把陈三妹拉进去,还一阵嘘寒问暖。
陈三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她打小就知道自己娘重男轻女,但她大哥比她大十岁,对她又不错,所以她娘也从没饿着过她,所以渐渐地她也习惯了,而后更是嫁到桂花村好些年,差点儿忘了她娘也重男轻女。
这会儿她娘这么一问,倒是提醒了她。
她努力挤出一个还算好看的笑,轻声道:“咱们待会儿再说。”
……
半个小时后。
啪——!
陈家正堂响起一个清脆的耳光声。
这一耳光,不光打疼了陈三妹的脸,还打疼了她的心。
她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下来,“娘,您是我亲娘吗?”
“怎么不是?你是我十月怀胎身上掉下来的肉!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好不容易把你养大到结婚生子,你生不出儿子就算了,怎么能因为和婆婆吵了几句就跑回来呢?”
“生不出儿子”这几个字深深戳着陈三妹的心窝子。
她抹抹眼泪道:“我刚刚已经说了,是她把我们赶出来的,不是我自己跑回来的,您怎么就不信呢?”
声音略微大了几分,一旁淡定抽着旱烟的陈父适时说了一句:“你嚷嚷什么?是想让全村人看咱家笑话吗?”
陈三妹怀里的陈朵朵都被气笑了。
早预见这两老登会不收留她们,却没预见他们这么奇葩。
自家女儿都被婆家欺辱成这样了,一个关注点陈三妹生男生女上,另一个是怕被村里人笑话。
她之前只看到一半,还以为这两老登是因为看见她长得不寻常,因为害怕才不愿意收留她们的呢。
这下知道了真正原因,陈朵朵都为陈三妹感到悲哀……
所以,每当有人带孩子来看病,他总是忍不住抱一抱,抱一抱,心里就会有种满足感。
就好像自己也有孩子一样。
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他能那么耐心给朵朵洗屁屁,洗完就往怀里抱的原因。
此刻,张医生已经按耐不住,但出于素养,他还是问了一嘴,“三妹,我可以吗?”
三妹笑着点头,“当然可以,您抱抱吧。”
张医生这点儿小爱好,她还是知道的。
毕竟村里没有不透风的墙,那些个长舌妇听到点儿风吹草动,不出三日就传出去了,更何况张医生已经来这卫生所十多年了?
得到三妹的允许,张医生欢欢喜喜从牛二田手中接过陈朵朵。
牛二田还没反应过来,手里就空落落的。
晃眼一看,陈朵朵居然在张医生怀里笑得十分灿烂。
他心里顿时醋意横生,那可是他的亲侄女,怎么感觉喜欢外人比他多呢?
可尽管如此,他却没有一点儿说话的权利。
毕竟,陈三妹娘仨是被他的亲爹亲娘赶出去的……
张医生笑得满脸皱子,这还是第一次有个小娃娃在他怀里笑得这么欢腾,他甚至产生了一种陈朵朵很喜欢他的错觉。
但很快,异样的感觉就来了。
如同牛二田和秦峰第一次抱朵朵的时候一样。
张医生忽的如被电击了一般,身体一颤,随即脑子里出现他和他老婆孤独终老的画面。
啊……
虽然他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可现在真真实实看到这画面,他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颤。
扎心、太扎心了!
可紧接着,画面一转。
月光、蛊盅、阴暗潮湿的虫子……
她老婆吃下虫卵后不久便受孕,十月后生下一个十分聪明的孩子。
三年后,一个皮肤白皙、嘴唇乌黑的小女孩一挥手,从他媳妇儿和孩子身上引出一大一小的蜈蚣。
小女孩说:“你媳妇儿吃下的是好孕蛊,分子母。字面意思,母蛊留在大人体内,子蛊留在生下的孩子身体里,现在我要把它们取出来。”
世人皆知蛊术害人,却不知蛊术最开始是用来救人的。
陈朵朵大度,她觉得眼前人是个医生,觉得这种好方子教给他,他应该会很高兴。
索性把好孕蛊的蛊方传授给张医生。
这法子看似诡异,但效果显著,流传至今知道的人少之又少。
但张医生一直信奉科学,此刻突然看到这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只觉得害怕。
他身体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望着陈朵朵的眼睛里写满不可思议。
陈朵朵才不在乎这些,她轻蔑的看了一眼张医生,已然没有了方才的笑靥。
仿佛在说,方法告诉你了,你爱信不信。
张医生仿佛见了鬼似的,一个踉跄就把朵朵扔了出去,整个人跌坐在地。
好在旁边几人眼疾手快,同时伸手来接。
在大家的呵护下,陈朵朵安然无恙。
但张医生的这一举动,让陈朵朵十分生气。
她不理解,自己明明无偿给他传授了这么一个好蛊方,他为何还不顾她的安危把她扔出来?
可陈朵朵不知,她让张医生看到的这些,可与秦峰和牛二田那种完全不同。
就在几分钟前。
陈朵朵看见了张医生的未来。
张医生和他老婆以后将无人送终。
他老婆走前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给他生下一儿半女,而他在听了这话之后更是愧疚自责,在老婆走后一个月也跟着走了。
牛招娣点点头,耷拉着脑袋一副不舍的样子。
她冲过去想再抱抱赵婆婆,可赵婆婆哪里还敢?刚刚小黑蛇的一幕,让她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靠,根本不敢抱招娣。
招娣小小的心灵有些受伤,搂着陈三妹的腰哭得越发伤心。
片刻后,陈三妹背起包袱,抱着陈朵朵带着招娣出了屋。
乡亲们纷纷让出一条小道,目送着她们离开。
小黑蛇这才呲溜一下,跟着钻出屋,消失在院子里……
赵婆婆心里难受极了,她想留住她们,可她心里又害怕得不行。
过了许久,她缓过神来朝四周看看,这才发现陈三妹只带走了自己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一样都没带。
颤抖着腿站起来,腿上湿漉漉的,原来是自己被吓尿了。
她顾不得换裤子,赶忙找出一个超大的包,把之前自己为三人准备的衣裳、鞋,还有生活用品一股脑薅进去,又迈着小碎步冲进厨房,把陈朵朵的麦乳精,以及昨晚吃剩的白面馒头包起来,放在最上头。
最后又折返回自己住的屋子,用小钥匙打开一个柜子,又打开一个妆匣盒,里头整整齐齐放着一卷卷不同面值的钱和票。
她随意掏出一半的钱和票,柜子都没来得及锁,以最快的速度冲出去。
看到已经开始散开的乡亲,大声问道:“三妹呢?她往哪个方向去了?”
乡亲们大多都不敢多嘴,有一两个想说话的,还被自己家人给拽走了。
最后是陈母红着眼指了指村口的方向,指完立马关上了院门。
“呜呜”的哭声传出来,紧接着就是打骂声。
“哎……”
赵婆婆心里越发难受。
她知道陈母在陈家的日子也不好过,公婆在的时候被公婆磋磨,公婆没了被男人磋磨。
三妹或许理解不了她娘为什么一定要她回牛家,但赵婆婆能理解。
陈三妹嫁人这几年,她爹喝酒越来越厉害,她大哥不在村里,二哥又装瞎,她娘不知道被那男人打了多少回。
若不是赵婆婆时常扔小石子,恐怕她娘早就被打死了。
她娘觉得回来这个家里,陈三妹不如在牛家挨骂,不会挨打也不会吃不饱。
想到这些,赵婆婆摇头叹气,朝村口追去……
赵婆婆打小就被缠了小脚。
就算后来放开了,那脚也是畸形的,走起路来十分费劲儿,快走几步就疼得不行,满头大汗。
尽管如此,她还是强忍着痛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就看到母女三人的背影。
“三妹~三妹你等等~”
陈三妹听到赵婆婆声音,生怕自己舍不得,咬咬牙加快脚步,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见状,赵婆婆一着急,“扑通”一下摔在地上,“三妹你等等、等等呀……”
招娣被陈三妹拉着走,忍不住回头一看,便看到她最喜欢的老太太趴在地上。
啪——
牛招娣下意识甩开陈三妹的手,往回跑。
边跑边哭,“老祖……呜呜……你疼不疼?”
陈三妹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到这一幕着实于心不忍,这才又折返回去。
“赵婆婆,您这是做什么?”说着搭了把手,和招娣一起把赵婆婆扶起来,眼泪也啪嗒啪嗒掉下来。
她陈三妹何德何能?能遇到这么好的人?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小时候赵婆婆对她好的一幕幕晃过,如刀子一般划着她心窝子。
赵婆婆也哭了,搂着三人交代了好多话。
秦峰的背影远去,彻底消失。
王开成这才放心开口:“吴县长,刚刚当着省市领导我不好提,您去年才刚上任,有些事不了解。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那风口村的人一个个思想觉悟都不高,不服从上级指示。
这秦峰更是作风不正,之前开大会他整整两次没来!
还撒谎请假,第一次说他爹死了,第二次又说他娘死了,这前后间隔一个月都没有,怎么可能?
他还说大会内容和他们村无关,他不来这两次也问题不大,我说他两句,他还不服气!您说气不气人?”
气不气人吴建国不知道,但他知道眼前这私下告黑状的行为很不地道。
他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语气平和的问:“居然有人撒谎会用自家长辈去世这事?”
王开成不以为然,轻薄的嘴皮一开一合,叭叭的继续编排秦峰。
“可不是么?这人可缺德了!他还挖人墙角、抢人媳妇儿,带着风口村生产队的人不上交粮食,他们村的鸡下了蛋,也全都自个儿留下来吃……吧啦吧啦……”
吴建国听得脑瓜子疼,连连摆手:“别扯那些有的没的,说重点!我问你,他请假说亲人去世这事你核实过吗?还有他为什么说大会内容和风口村无关?为什么这些你从来不打报告上来?还有为什么风口村连个像样的村干部都没有?”
夺命四连问,全都问在了点子上,王开成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完全答不上来。
秦峰请假的事他没核实过,打的报告他从来都不看,嘴上提的建议他也从不当回事,建议从他嘴里说出来反倒变了味道,成了秦峰找的借口。
他嫌弃风口村太穷太远太偏僻,一次也没去村里看过,又怎能向上打报告反映情况呢?
简单来说,就是他一早就嫌麻烦,放弃了风口村。
吴建国冷笑,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意。
他大概算是看明白了,强压着心底怒气道:“不用说了,我提出的这些问题,回去立马调查核实,三天之内我要看到相关报告!”
王开成不敢看他眼睛,像个怂包一样低着头,完全没有了方才告黑状的气势。
但他讨厌秦峰是真的,不想让秦峰好过也是真的。
结结巴巴小声说:“可、可是……您是不是没听明白我刚刚说的,从、从前王叔……王县长在任时……”说着说着,声音蔫巴了。
吴建国很聪明,一听王开成提到上任县长,立马想到了各种各样的问题。
难道风口村的事还和上任县长有关?
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王叔?上任县长姓王他也姓王,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直觉和理智告诉他,这王开成身上问题不小。
得查一查。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暂且先装作配合。
不动声色道:“上头要报告,你就按照规定把这些事如实打个报告上来。”
“是是是,我今天回去就打报告。”
王开成松了口气,他差点儿就说错话了,好在这吴建国也没追根问底。
不就打个报告吗?看他这次不把秦峰按的死死的!
王开成走后,一头默默收拾会场的徐丽芬凑了过来。
“吴县长,您不会真的相信这王开成的话吧?您可别听他瞎说,秦峰可是个大好人,绝不会做那些事。”
吴建国一愣,这徐主任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刚才怎么没看见。
不过听她这意思,似乎知道点儿什么?
吴建国没回答徐丽芬的话,而是看看时间,又看看会场,笑着让徐丽芬先去吃饭,顺便让刘富贵吃完饭到他办公室找他。
交代完索性连食堂都不去了,直接回办公室里头去等了。
在他印象中,刘富贵是这些村干部里头最八卦最知道事情的,品行也还不错,找他了解情况最合适不过。
至于徐丽芬,她工作日都在,之后再找她便是。
徐丽芬也是个聪明人,一猜就是县长要找刘富贵谈话,赶忙锁了大会堂的门,急匆匆往食堂跑去。
来到食堂,她四处搜罗了一圈,很快就看到刘富贵和秦峰坐在角落里。
快步走过去,凑近刘富贵小声道:“刘书记,县长让你吃完去他办公室一趟。”
“啥?不会吧?!啥事呀?我今天这么背?完了完了,看来我要挨批评了!”
刘富贵嗓门大的出奇,压根儿没想到县长找他是因为秦峰,还以为自己又有什么工作没做好。
他看着餐盘里的红烧肉,那叫一个难受。
他好久没吃过肉了,这种成块的肉更是过年才能吃得上。
看来以后这吃饭的习惯得改改,不能把最喜欢的留到最后。
心一横,把餐盘往秦峰前头一推,“老秦,我先过去,你可别自己走,记得等我!还有这肉,你帮我吃了吧,千万别浪费!”
说完又夹了一块最大的塞到嘴里,这才站起身。
秦峰点点头,“快去吧!”
徐丽芬原本想提醒他两句,但看看周围人投来的目光,她又闭了嘴,只默默的坐在了刘富贵的位置上,心不在焉的吃起来。
她有些纠结,要不要把刚刚王开成告秦峰黑状的事告诉他呢?
可这又不合适,违反了规定。
想来想去,她觉得还是不告诉的好。
在她心里头,这新上任的吴县长,可比之前那位要公正得多,一定会调查清楚,谨慎处理这件事情。
此时,注意到几人的王开成摸了过来,看上去鬼头鬼脑。
“小芬,县长找刘富贵啥事呀?”
徐丽芬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心里生出不悦。
摇摇头随口道:“还能是啥?肯定是又犯错了呗!十里八乡的村支书也就他天天被领导骂!”
闻言,王开成松了口气。
笑嘻嘻的吧唧了两下筷子,从堆尖的餐盘里夹了一块超肥的红烧肉放进徐丽芬碗里。
徐丽芬心里恶心极了,顿时没了吃饭的欲望。
太可惜了,这块红烧肉太可惜了!
县政府的伙食是不错,但肉也不是天天有,平时的荤菜总是肉少菜多。
也就吴县长上任后体恤基层干部,这才在开大会时破例让食堂做一个硬菜。
可现在只因王开成一个小动作,彻底毁了徐丽芬胃口。
她真的好想……好想揍这人……
对了,吴县长让我和你说一声,叫你今天回去就开始着急人收拾专家们的住处,大概就这几天,他会亲自送专家们来风口村,顺便来看看风口村的情况。”
秦峰皱着的眉头始终没舒展开来,他回想这十几年与王开成的点点滴滴,忽然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之前他怎么没想到问题在这王八蛋身上呢?
嗐~都是命呐。
他暗自摇摇头,跳上单车,“快上来老刘,现在几点了?”
“哦哦~”刘富贵麻溜跳上单车后座,坐稳后看了看手表:“一点二十八了,咋地?你赶时间?”
“嗯。”
秦峰点头,逐渐加快蹬车速度。
车轱辘飞速转动,比来时的速度还要快上不少。
秦峰全程黑着脸闭口不言,吓得刘富贵不敢和他搭话,半道上被颠了屁股也只能暗自捂嘴。
卡在三点左右,只用了一个多小时,两人就回到风口山底下。
秦峰把二八大杠往刘富贵手里一扔,简单告别后迈着大步上山,完全不给刘富贵反应的时间。
刘富贵挥挥的大手悬在空中,尴尬的收回来摸摸自己屁股,只能委屈巴巴的自个儿骑回去。
“这老秦,风风火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村里有啥大宝贝等着他呢。”
可刘富贵不知,在秦峰看来,村里就是有个大宝贝等着他。
这次他又说中了。
只不过这大宝贝,在秦峰离开的几个小时里,早已被赶出村子。
秦峰兴冲冲的回到村里,经过赵婆婆家时,顺带敲门进去瞧瞧。
殊不知门一开,里头的小老太太就举着扫帚赶他。
“从前我还当你是个好的,没想到你居然带着那些没心肝的搞什么举手投票!这下你满意了?滚~给我滚!”
秦峰没躲,硬生生挨了好几下,看见赵婆婆双眼通红似是哭过,他心里生出不好的直觉。
着急忙慌问:“赵家婶子,您这是做啥?三妹朵朵她娘仨呢?”
赵婆婆“啪叽”又朝着他脊背拍了一扫帚,“你还好意思问?不是你组织村里人把她们票出村的吗?现在来装什么老好人?!”
“什么?”
面对这消息,秦峰眼神凝固,仿佛时间就在这一刻静止。
难怪今天他一大早右眼皮发跳,心里总觉得不安,明明早上就交代了长根夫妇通知大家,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没来得及解释,再次着急问:“赵家婶子,她们是几点走的?去哪里了您晓得不?”
赵婆婆看他很着急,心里也生出一丝希望,语气好了许多,“刚走了一个多钟头,可以问问放牛娃去,是放牛娃送她们下山的。”
秦峰微微点头,没再多问,飞野似的往放牛娃家跑。
他努力回想刚刚来的路上遇到的牛车,可以断定没有遇见她们母女。
这就奇怪了。
如果说他们走了一个多钟头,是往镇上去,那他从县政府回来半道肯定能遇到。
现在没遇到,她们还能去哪里呢?
风口村都不愿收留的孤儿寡母,周围的村子更不可能收留。
他脑子里生出一个大胆的猜测,她们不会上山了吧?
那座他熟悉的破庙就这么水灵灵的出现在他脑海中。
来到放牛娃家,一家三口都不在。
秦峰寻思他们肯定下地了,又往山地里头赶。
远远的,他瞧见放牛娃就大喊着“牛娃子”跑过去。
放牛娃听到有人喊自己“牛娃子”,便知是秦峰,因为村里只有秦峰会这么喊他。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