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宜陆砚的武侠仙侠小说《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沈清宜陆砚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桔子阿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夏希芸沉思了一下,“你母亲的证词也很重要,如果有机会,可以考虑去争取一下。”说到母亲,沈清宜的眸子一下子黯淡起来,“再说吧!”夏熹悦见沈清宜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岔开话题,“这种事慢慢来,时间成熟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去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沈清宜仍旧没什么心情,“上回不是说了吗?不用总是给我带东西。”“你要不喜欢,可以送给程又青。”夏熹悦不以为然,反正她一直是这么干的,说完之后又叮嘱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夏希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道:“对,不喜欢送给你那个好朋友程又青,别有什么心里负担,我家衣服的销量还靠你呢,他为了这件东西费了不少周折呢,我还有别的事,先离开一下。”夏希芸离开后,夏熹悦离开了,沈清宜就地在一个四方形小木桌旁...
《带娃守活寡四年,他衣锦还乡了沈清宜陆砚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夏希芸沉思了一下,“你母亲的证词也很重要,如果有机会,可以考虑去争取一下。”
说到母亲,沈清宜的眸子一下子黯淡起来,“再说吧!”
夏熹悦见沈清宜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岔开话题,“这种事慢慢来,时间成熟了,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去看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沈清宜仍旧没什么心情,“上回不是说了吗?不用总是给我带东西。”
“你要不喜欢,可以送给程又青。”夏熹悦不以为然,反正她一直是这么干的,说完之后又叮嘱道:“你等着,我去去就来。”
夏希芸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笑道:“对,不喜欢送给你那个好朋友程又青,别有什么心里负担,我家衣服的销量还靠你呢,他为了这件东西费了不少周折呢,我还有别的事,先离开一下。”
夏希芸离开后,夏熹悦离开了,沈清宜就地在一个四方形小木桌旁边坐了下来,不过几分钟夏熹悦就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了沈清宜面前。
沈清宜接过盒子打开,就看到一个小巧的黑色复古包包,金色的链条,菱形格子的外皮,看起来十分高档。
她忍不住伸手接过,晾开,眼里露出赞赏的目光,“这款式真不错,宜古宜今,可以配很多衣裳。”
夏熹悦见她喜欢,顿时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谢谢!”沈清宜接过又问:“在哪里买的?”
“港城带过来的。”夏熹悦笑道。
就在此时,陆砚过来了,他大方的坐在了沈清宜和夏熹悦的中间位置,两人本来是面对面坐着的,陆砚的加入让这个局面立即形成了三人开放式格局。
陆砚看了一眼夏熹悦,心里的情绪意味不明,虽然知道了他和妻子之间的关系,可却莫名不喜欢他看妻子的眼神,还有说话的态度。
沈清宜见陆砚过来,笑着向他介绍,“陆砚,这是我的老板,夏熹悦,这些年多亏他慧眼识英才。”
妻子的态度落落大方,陆砚心里舒坦了些许多,回过头来对夏熹悦礼貌的笑道:“多谢这些年的照顾。”
夏熹悦略有些不自在,“没有什么照顾不照顾的,都是相互的,你说的照顾,相处久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
陆砚点了点头,“也不尽然,既然有人情,那我先记下,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以尽管开口。”
夏熹悦看着面前的男人,果然如同姐姐说的那般,姿态矜贵,客气礼貌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都能体会到一股倨傲之感。
他正要开口,就看到范磊端着杯茶跟了过来,坐到了陆砚的对面,他拍着夏熹悦的肩膀说道:“能得我陆砚师兄的这么一句承诺,你在矜持什么呢?”
这些商人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端架子,好面子?
夏熹悦不喜欢范磊,但他家在京都的势力大,夏家的衣服能从鹏城进京都的百货商场专柜,他家的资源功不可没。
可在沈清宜面前,他不想低这个头,他有自己的骄傲。
这个陆砚消失几年不见,一回来就以男主人的姿态自居,好像要决定清宜的一切,凭什么?
沈清宜不知道男人们之间的小心思,只感觉陆砚的明明温和的有礼态度中隐约带着某种宣示的意味。
不明显,但夏熹悦似乎感觉到了。
她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最终还是夏熹悦开口,“好,我记下了。”
说完之后,陆砚就笑了。
随手拿起桌上的杯子,给沈清宜倒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刚刚唱了那么久,润润嗓子吧。”
沈清宜没想到陆砚这么细心,点头接过他递过来的茶杯,抿了一口。
放下时,又觉得气氛有些尴尬,起身道:“我去看看安安,在老师那里呆了这么久,也不知道乖不乖?”
陆砚起身跟上,“我也去。”
陆砚跟在夏熹悦的身后,桌上只留下夏熹悦和范磊。
范磊笑着看了一眼夏熹悦,“你小子瞪什么呢?”
夏熹悦收回眼神,“没瞪什么!”
这两人像一家人么?明明那么疏离,别以为他看不出来。
陆砚和沈清宜一起到了钱老的另一个后院,就看到安安被钱家老的家人们围住,里面还有许多孩子,他的眼睛被蒙上了一块红色的布坐在中间。
安安的前面摆着一个个的水杯,水杯下面压着一个个或是文字或是图案的卡片。
“安安第四杯水的杯底下压的是图还是文字?”
安安清脆的童声响起,“是图案,底下一块田,天空下着雨,棕色的土地,蓝色的天空。”
有人上前揭开答案,“哇,真的,一点也没错。”
“安安真是太强了,又对了。”
说着有人上前给他解蒙在眼睛上的布,轮到了另一个孩子……
安安一睁眼,就看到沈清宜和陆砚,飞快的跑过来牵住了夫妻二人的手,然后目光灼灼的看着正在进行游戏的那个孩子,他猜了好几次都猜不中,很明显急了。
“唉呀,不玩了,这个游戏就是为安安设计的!”那孩子把眼前的红布一扯,当下生气了。
“就是啊!”其他的孩子不服气的应和道。
旁边的大人笑着安抚道:“安安是客嘛,年纪又小,你们就当是哥哥陪他玩一玩呀。”
陆砚将安安一把抱起,也笑着高声道:“既然要玩,没有总让着的道理,你们可以商量着玩另外一个游戏。”
这时所有的人的目光都落在陆砚身上,“你是安安的爸爸吗?”
陆砚点了点头。
“那行,既然安安有爸爸了,等会玩的游戏的时候,可别说我们欺负他了哦。”
陆砚看着安安问道:“你要和他们玩吗?”
安安兴奋的点了点头。
“我们要玩单脚跳斗鸡。”有孩子举手。
沈清宜立即皱起了眉头,“安安还小,要不你们先玩!”
男孩们撞来撞去没个轻重,要是摔了磕了可怎么办?
陆砚看了一眼妻子,“不会怎么样的,我从小摔到大,也好好的。”
“耶!耶!太好了!”听到陆砚的决定,孩子们开心跳起来,有些钱家的人并不认识陆砚,但这男人说话的气度的谈吐,莫名的让人觉得身份不简单。
陆砚放下安安,问他,“会玩吗?”
陆砚淡淡的点了点头,和王伟握过手,就坐到了茶桌前。
旁边坐着陈海霞,她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一套白色的套装,头发也梳得干净利落,化着淡淡的妆容。
在看到陆的那一刻,她全完失神了,简直比刚刚在电视上还要光彩照人。
还好她在看到电视播出后,又特意穿赶回去换了这身白裙。
王伟和苏洋握过手后才回到茶桌上。
桌上摆着上好的西湖龙井,王伟给陆砚倒了杯茶推到他面前,“陆工啊,听陈小姐说您不喜欢喝酒,所以带您来喝杯茶。”
特区的生意人跟着境外投资商对女同志学会了时髦的称呼。
陆砚点了点头,“谢谢!”
说完之后又开门见山的回复道:“我给您带了另一位通讯类的技术顾问,他是我的同事苏洋,虽然目前没有没什么名气,但实力不错,解决你们目前的问题是绰绰有余的。
我平常都很忙,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时间,领导也不会批。”
这种问题陈海霞早就和王伟说过,他没有显得多失望,而是笑道:“我知道,但您也别先急着拒绝,可以先听听我开给您的条件。
年薪十万,这十万不会让您承担任何风险,并且产品一旦上市,还会有百分十的利润分红,您看怎么样?”
这条件不可谓不诱人。
但陆砚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人,当初也有境外的外企出过年薪十五万挖教授,那时国内的民营企业还没有兴起,发展水平也不如现在,十五万他听着就是一个不可思议的数目。
可教授想都没想,一口就拒绝了,他那时候的工资不过二百八十块。
毅然而然的决定留下来带着他的学生传授他的毕生所学。
他很少对他们讲什么大道理,也没有对他们做过什么要求。
唯一的要求就是临死前对他说,“娶了清宜,好好待她,我只信你。”
他明明答应了的,可却是没有做好。
中间王伟还画了一大段饼,陆砚听不进去了,抬了抬手打断了他,“如果您只是单纯的想解决技术问题,苏洋每个月有几天的时间可以出差。
而我没有空。”
王伟见果然一点戏也没有了,重新把话题引到苏洋身上,但是条件完全变了,一个月两千。
一个月两千对苏洋也是高薪的,不过他不可能辞职,以研究所里的名义签下,按照研究所的规定,他能有四分一的提成,也就是说一个月他能多拿五百,简直比工资高多了。
他热情高涨,尽情的对王伟释放着自己的才华。
陆砚频频看手表,他都没发现。
直到手表的时针指向八点,陆砚终于忍不住了,“我先回家了!”
就在他刚起身时,就有个年轻男人,拿着话筒,身后带着另外两个男人,一个扛着相机,一个提着手提包。
“真的陆工!我是H报社的记者,今天看到您在电视上的精彩表现了,实在太令人佩服了,咱们的人民群众肯定也希望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您,可以对您进行拍照采访问吗?”说着将挂在胸前的记者证递到陆砚面前。
陆砚有多难约他们整个报社的人都知道,需要提前十五天不说,除了专业上的问题一律不提,真没想到一个陌生的热心电话,竟然让他真的在这里逮到了。
陆砚接过他手上的记者证,记得自己是接受过他们报社的采访,还算专业,点了点头,“可以拍照,但今天不能接受你们的采访了,身后是我的同事,采访他也是一样的。”
苏洋又爽快的应下。
拍照时苏砚在中间,苏洋和陈海霞一左一右。
拍完照,陈海霞的嘴角露出微不可察的笑意。
陆砚走的时候,陈海霞没有再留,她不介意迟早会属于自己的男人在那个女人身边多睡几天。
反正等他离开的时候,她就会加倍的痛苦,这就是她痴心妄想的结果。
沈清宜看到安安一趟一趟的在门口张望了无数遍,也没有见到陆砚的影子,坐回到后沙发上后就是一阵阵的叹气。
沈清宜有些心疼,她走过去拉起安安的手,“跟妈妈去睡,相信我,爸爸一定会回来的。”
安安无力的抱着沈清宜,“真的吗?”
“真的!”
沈清宜说这话的时候心都是颤抖的,才多久,儿子已经对他依赖到这种程度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安安这么失魂落魄过。
就算是从前被小朋友骂。
委屈一下就过了,可现在,沈清宜心里有些发酸。
安安听了沈清宜这句肯定的回复,这才耷拉着脑袋跟着进了房间睡觉。
他今天一天太兴奋了,情绪大起大落,沈清宜坐在他旁边给他唱了好一会儿歌,才终于将他哄睡。
她重新坐回窗前,打开本子开始画画。
半个小时后门终于响了,沈清宜看了看手表,十点了。
她起身去开门,就看到陆砚。
将人迎进来,就听见陆砚的声音,“抱歉抱歉,今天接了个应酬,所以回来晚了,安安睡着了吗?”
应酬?沈清宜听着好奇,从前父亲从不参加任何酬,他们这种身份除了专业的官媒采访,几乎不会出席任何额外的应酬。
“这个应酬很重要,推不掉?”
“也不是很重要,也不是推不掉,只是不太好推掉,我欠了人家一个人情。”陆砚努力的想要解释清楚。
“下次有应酬要早点说,安安为了等你,跑到门口看你,没有八次也有十次,刚才被我哄睡。”
陆砚内疚的回应道:“好,这次是我考虑不周,下次我会提前和你们说。”
沈清宜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没有再说别的,“炉子上给你留了洗澡的热水。”
说完转身就进了房间。
等陆砚洗完澡出来时,看到沈清宜房间的灯还亮着,他迟疑了一下,想要知道她在做什么,是在画她些图吗?
他情不自禁的走到沈清宜的房间门口,可最终还是忍住了。
转身回到了自己房间。
第二天一早安安起来问的第一件事就问,“爸爸回来了吗?”
“回来了,因为有个应酬耽搁了,他还向你道了歉呢。”
安安立即眉开眼笑。
一上午都很开心。
直到中午时,程又青拿着一张报纸就风风火火赶来了。
“陈海霞真的太过分了,你看看她在报纸上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啊,太过分了。”
这话说得一语双关,又意味深长,有些人不由得将目光落在陈海霞身上。
想着陈海霞刚刚喊钱桂花伯母,有人好奇的向钱桂花问道:“大娘啊,你旁边的女同志是你们家亲戚?”
钱桂花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不是!”
说完之后才明白过来,沈清宜这小贱人在给她们挖坑呢,“我打小看着长大的,当亲闺女疼。”
“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
“你刚刚没来,那位女同志一见到这大娘的媳妇,话里话外都是女主人的姿态,教训着人家媳妇不敬丈夫不孝公婆呢。
所以人家媳妇才说她关心自家男人嘛!”
“怪不得她媳妇这个态度呢!”
陈海霞听到这些话,这才反应过来沈清宜刚刚那句不轻不重的话是什么意思。
心事被看穿,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拉了拉钱桂花,小声道:“我们走吧。”
钱桂花狠瞪了一眼沈清宜,跟着陈海霞走了。
沈清宜看着两人落荒而逃的样子,挑了挑眉,一低头就对上了安安那双笑意盈盈的眸子。
小家伙摇了摇沈清宜牵着的手,小声道:“妈妈真棒。”
而这边,钱桂花气红了眼,“海霞,你说陆砚找领导借了一百块是真的?”
陈海霞还陷在看到安安的震惊中,直到听到钱桂花这句,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嗯,还说是为了给你治病把钱花光了。”
听她这么说,钱桂花的心彻底沉了下来,她就拿了八十块,还以为剩下的钱被陆砚自己把在手里,现在看来肯定是给这个女人了。
看着钱桂花脸色不对,陈海霞又问,“怎么了伯母。”
“陆砚才交了八十块钱回来,他平常几乎不花钱,剩下的钱估计给那个贱妇了,看看她穿的吃的,多舍得享受。”钱桂花说得咬牙切齿的。
陈海霞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事来,“我前几天去百货商店的时候,看到她一口气买了三套衣服,少说也是两三百呢。”
“什么?”钱桂花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真是造孽哦,陆砚怎么娶了这么个玩意。”
钱桂花一辈子都没有这么买过东西,非得和陆砚好好说说。
“伯母,您也别怪陆砚了,他都是被逼的。”陈海霞想到这里心里也难受得要命。
钱桂花安抚性的拍了拍陈海霞的手,“陆砚真是个没福气的,要是娶了你多好,处处为他着想。”
“伯母,您别胡说了,要是被陆砚听到又要起嫌隙了。”
钱桂花不以为然,“这几天都不见他回家,肯定是去了那个女人那里,也不知道吹了多少枕边风。”
陈海霞的心沉到了谷底。
这个本来属于她的男人,现在天天睡在另一个女人的身边,想到这里心里难受得紧。
钱桂花也感受到了陈海霞的情绪,安慰道:“好啦,该是你的终归是你的,再过一段时间,新鲜劲一过,就清醒了,再说你比那沈清宜哪里差了?”
陈海霞听到这句话心里好受了一点,但面上却还是说道:“伯母,我没那个意思。”
钱桂花笑道:“行,你没那个意思,都是我的意思。”
那女人手里的钱,得早点拿回来,照她这么个挥霍法,晚了可就什么都拿不到了。
……
沈清宜牵着安安回家,心情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将菜放在桌上,拿着收音机坐在沙发上看了看,嘀咕道:“不是说从港城捎来的吗?质量怎么这么差?”
安安拿过沈清宜手上的收音机,“要不要等爸爸晚上回来帮你看看?”
沈清宜听着儿子一口一个爸爸的,扶了扶额,不得不说,陆砚有那份心想招谁喜欢,都是轻而易举的事。
“不用了,你自己拿着玩吧。”沈清宜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回了房间。
她坐在窗前的桌上,忍不住摸了摸那台录音机。
他向领导借了一百块,是为了买这台录音机吗?
她伸手将电源插上,将录音机打开,拆开其中一盒磁带,放了进去。
将磁带装好,按下播放键,熟悉的旋律从里面传来……
听了好一会儿,才想到今天的早饭还没有做呢。
母子俩一边吃着饭,一边听着从房间里传来的音乐,沈清宜心情很好,给安安打了一碗鸡汤。
“妈妈,今天在菜市场遇到的那个凶婆婆真的是奶奶?”
沈清宜沉默了一下,“嗯!”
“真不像是生出爸爸这种儿子的人。”安安撅着小嘴嘟囔道。
沈清宜看着儿子认真的表情有点好笑,“你很了解你爸爸么?”
在沈清宜看来,陆砚和钱桂花也没什么区别,记仇、冷漠,他可以为了报复父亲的逼迫,四年间对自己不闻不问。
如今看到安安,又拉得下面子,实在是能屈能伸,很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想到这里不由得又看了一眼儿子,这小东西也有点这个苗头呢,明明讨厌死了豆豆妈,为了知道陆砚的消息,愣是难得的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喊了声阿姨,她都做不到,不得不说性格这东西一多半是天生的。
陆砚她不了解,这小东西她可是了解得很。
再看看和陆砚那张七八分相似的脸,心情突然不太好了。
安安扒着饭,感受妈妈不善的目光,抬头看了看她,“不了解。”
妈妈还是对爸爸有芥蒂,下回再也不在她面前这么夸爸爸了。
沈清宜摸了摸儿子的头,“好啦,妈妈看得出来你爸爸还是挺爱你的,我没别的意思。”
安安眨巴的大眼睛,“真的?”
“真的!”
吃过午饭,沈清宜将碗筷收好,和安安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到了下午六点,陆砚就来了,刚进门就闻到了从厨房里传来的香味。
安安左看右看,见沈清宜没有出来,一把牵住了陆砚的手,陆砚顿时僵住,反应过来,将儿子抱了起来。
小家伙软软的,抱在怀里一动不动,陆砚只感觉手都有些发抖,那种激动的感觉比领奖时还要强烈。
“爸爸,我等了你好久!”安安的大眼睛亮亮的,小粉满是喜悦。
陆砚抱着他走到沙发旁边,才将他放下,笑道:“我没有来晚吧!”
“没有。”安安摇了摇头,又拿起电视柜上的那个收音机递到陆砚面前,“收音机坏了,妈妈今天拿去街上没有修好,好像有点不高兴,你能帮忙看看吗?”
安安小脸皱了皱,只觉得讨厌,没有理他。
听不到回应,王豆豆干脆走了进来,见安安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时,目光转了转,看到被安安扔到一边的机器人,眼睛顿时亮了,开口道:“安安,你爸爸不陪你玩,我陪你玩吧。”
安安见他靠近机器人,连忙抢到手上,小眼神奶凶奶凶,“不用!”
王豆豆气鼓鼓道:“干嘛这么小气,你爸爸又没来,给我玩一下怎么了?”
说到爸爸没来,安安的眼神暗了暗,没有说话。
就在这时,一道洪亮的声音响起,“豆豆!豆豆!”
豆豆高声的回应道:“我在这安安家呢。”
很快一个粗壮的中年男人跑了进来,见到安安打了个招呼,安安也同样说了声叔叔好。
王青山看了一眼豆豆,温声道:“爸爸叫你老半天,你怎么不回应?”
王豆豆看也不看王青山一眼,“我不是回应你了吗?”
“我都找了你好久了,不是说好一起去游泳吗?怎么样,还想不想和爸爸一起去。”王青山笑道。
说到游泳,王豆豆高兴得跳起来,“好耶,爸爸果然说话算话,真的愿意带我去游泳了。”
说完之后冲着安安问道:“安安,你想不想去?”
安安摇了摇头,“我不喜欢游泳!”
王豆豆牵起王青山的手,就出去了。
等人走到门口,安安才偷偷的看了一眼父子俩的背影。
而王豆豆到了门口,走了一段路后,王青山才问道:“安安的爸爸今天是不是没来?”
王豆豆点了点头,“不过我今天没有和安安吵架,你说我做的对不对?”
王青山摸了摸儿子的头,“嗯,很棒,如果能成为朋友就更好了。”
王豆豆嘴巴撇到一边,“他一点都不好玩,我都不愿意找他。”
王青山笑了笑,“那就不找他了,咱们去游泳吧”
陆砚对这母子俩的态度还真是耐人寻味,不过一天两天也看不出什么门道,王青山这么想着。
……
两个小时以前。
陆砚被领导王志方叫到办公室。
“陆砚,你说你怎么还对家里人动起手来了呢?有没有想清楚,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
陆砚抬腕看了看表,“您说完了没有?”
王志方苦口婆心道:“你好歹也是咱们这个单位的标杆模范人物,生活作风和道德上可不能出纰漏啊,这个月的先进榜样我可是提了你啊。”
“您想让我怎么做?”陆砚有些着急。
王志方劝道:“向你父母和弟弟认个错,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陆砚略一沉思,“那您提别人吧!”
王志方气得当下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
陆砚也起身,“我儿子还等着我呢,有什么事明天说。”
王志方捏了捏眉心,整个研究院也就陆砚敢跟他这么说话,他倒是想摆出领导的架子压一压,但陆砚是个什么主他心情清楚得很。
想找个代替的人来拿捏敲打一下都找不出来。
平时工作上有多让他省心,生活上一遇到问题就有多让他糟心。
他将陆砚再次拉着坐下,“这个问题不解决,咱们两都别下班。”
他只能耍赖。
陆砚叹了一口气,“除了道歉这一条,还有别的方法吗?”
他不是不愿意解决问题,但这件事他没错,这种解决方式不对,他不认同。
王志方说道:“能不能别这么着急把你爸妈赶回去,这一闹起来怎么得了,大伙都盯着呢,组织上可重视你了。”
“那我媳妇和孩子怎么办?”陆砚觉得这件事是爸妈做错了,那他们就得回去。
王志方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有问题,说明有回旋的余地,十分和蔼的笑道:“你媳妇和孩子现在不过得好好的吗?”
“让她们一直住在娘家,我还娶她干嘛?”
王志方简直头疼,“现在新社会了,哪有这么多讲究,你要真想和你媳妇儿子把关系搞好,干脆你住那边去。”
陆砚拧了拧眉,略一沉思,想起儿子都姓沈了,他住过去倒也不是不可以。
“我可以住过去,但我父母还是要回去。”
“行!行!行!这件事往后再说,在没有找到一个妥善的处理方案之前,别把事情闹大了。”王志方对陆砚的父母也有意见。
哪有问都不问儿子就把媳妇赶走的,而且人家还怀着孕,但人民群众不这么想,毕竟大家对沈清宜早就抱有有色眼镜,再加上孝字大过天,他可不敢轻易挑战舆论。
“都怪你这小子!”王志方又把矛头指向陆砚,“不早点把领过结婚证的事告诉你父母,害她被冤枉,后面还想让她再接你的电话,回你的信才怪。”
陆砚不说话了。
沉默了一下,又抬腕看了看手表,“我真的要走了,不然赶不上公交车了。”
“那你是答应了?”
陆砚一边收拾东西一边问道:“我答应什么了?”
“现在不能硬把你的父母赶回去。”
“知道了!”
陆砚收拾好东西出门,刚到了研究所的办公室楼下,就看到了陈海霞。
陈海霞看着男人风风火火从楼上下来,就知道他急着赶回那边。
“陆砚!”她上前两步,脸上露出一个温婉的笑。
陆砚点了点头,淡淡的打了个招呼回应,“下班了!”
人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男人身高腿长,速度极快,清隽的脸上满是急切。
陈海霞连忙跑了几步追上,“陆砚能不能帮个忙?”
“现在没空!”
“你还没有听我说是什么事呢?”陈海霞早就习惯了陆砚的态度。
他和领导讲话也这个口气,所以她不介意。
“任何事我都没空,对于我办不到的事,没兴趣听!”陆砚脚步不停。
陈海霞追得气喘吁吁。
“陆凡他住院了,说肋骨出了问题,钱伯母都快哭断气了,刚刚晕了过去,被伯伯送到了医务室,现在陆凡转院要人签字。”陈海霞一口气说完。
陆砚脚步终于停下,连忙转身,朝自家的家属院方向走去。
到了家属院,陆砚直奔医务室,刚进去就到看躺在床上打点滴的陆凡,钱桂花有气无力的坐在旁边。
看到陆砚,钱桂花当即一嗓子嚎了起来,一把抓住了陆砚的胳膊。
不过他向来擅长学习,虽然没有哄过,但也可以学的。
王志方见他不吭声,有点忐忑,“我一个月才三百二十块,还没你的高,其中要上交二百二十块,上回借你的那一百块还是我平时攒下来的。
真没有钱借给你了。”
陆砚点了点头,笑道:“那行,实验室里几块多余的矿石能不能给我?”
“可以啊?”
“还有那套旧的电容器和金属探测器能不能也给我?这两样东西是从临城带过来的,我们下面的实验也用不上了。”陆砚再次开口。
王志方笑道:“可以可以!”
王志方就喜欢他这股钻研的劲,想着也是拿回去研究的,“行,等会开个单子拿过来签字。”
“好!谢谢!”
“又想到了什么新思路?”王志方多问了一句。
陆砚笑道:“没有,就是想给我媳妇做个收音机,顺便教教儿子。”
王志方哈哈一笑,“行,家庭和睦也很重要,早点搬过去,别想着在外面租房子了。”
陆砚没有答话,转身离开。
下午下班,陆砚取了东西,没有去沈清宜边,因为和安安约定了明天。
他回了一趟家属院。
钱桂花见陆砚回来,脸色不是很好,“上次看病的医药费不够,也不见你回来问一句,你心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娘?”
陆砚淡淡拧眉,语气不疾不徐,“我不是留了钱给陆凡吗?”
“十块钱哪里够?我把生活费都贴补上了。”
陆砚笑了笑,没有再接这个话题,而是开口道:“近些年我写给沈清宜的信是不是你们收了?”
钱桂花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愣了一下,“这么久了,家里人又多,谁收了哪里还记得?”
陆砚点了点头,“那就等他们都回来了,再一起问。”
钱桂花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就镇定下来了,“肯定是寄丢了,要是真有人收到我不可能没有一点印象。”
这时陆凡和陆彩晴回来了,钱桂花立即上前两步,挡住陆砚的身子,冲着姐弟俩问道:“你们有没有收到二哥的信?”
陆凡挠了挠脑袋,被钱桂花揪了一下,当下反应过来,“这都多久了啊,没什么印象了。”
陆彩晴也摇了摇头。
陆砚似乎早就在意料中了,淡笑了一下,“还好我寄的是挂号信,有回执,既然你们都说没有收到,那到时候我亲自去查查。”
陆凡不悦的皱了皱眉,“二哥,你好几天不回来,一回来就兴师问罪,什么意思啊?”
陆彩晴不说话,偏过身子,避过钱桂花回房间,她还指着这位好二哥在京都说一门好亲事呢。
一点也不想和他闹僵,二哥在这一带很有名,说起他的名字很多人都会上前和她套近乎。
也就这个老娘还伶不清,以为在这个家对谁都能发号施令。
“没什么意思。”陆砚的声音突然变冷,“如果我发现有人收了故意不拿出来,别怪我六亲不认。”
钱桂花听到这句话,顿时哭了起来,“你这个不孝子,为了那么个女人非常把家里闹得鸡犬不宁吗?你看看人家过的什么日子,再看看陆家过的什么日子。
大商场里的衣服,一买几套眼睛都不眨,天天大鱼大肉吃着,比过年还丰富。
你看她什么时候惦记过你,惦记过爸妈?
听说你找你们领导借了一百块,是不是手上的钱都给这个女人了?”
陆砚看着无理取闹的母亲,早就麻木,她的话在他心里激不起任何风浪,“明明我给你和爸的生活费,也可以每天大鱼大肉,偶尔买两件衣服。
是你和父亲偏心,非要帮衬大哥,还有陆凡,这和我媳妇有什么关系?”
再说他欠沈清宜的,不说是钱,无论是什么只要他有都会给。
陆凡听得咬牙切齿,要不是才挨了揍,他肯定又会把沈清宜大骂一顿。
“二哥,在咱们乡下,谁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你干嘛要处处向着沈清宜?你知不知道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和那个姓夏的?”
“住嘴!”陆砚沉声打断陆凡,“我今天回来就是告诉你们,那些信如果是你们拿了,就赶紧找出来,免得到时候一家人又伤了和气。”
说完背着包就走了。
钱桂花看着他的背影,气得直跺脚,“陆铁生,你给我出来,躲在房间里干什么?看看你生的好儿子。”
好半天没有动静,钱桂花又骂道:“你再不出来,我把你这些烟都给扔了。”
‘吱呀’一声,房门动了,陆老汉皱巴着个老脸,不高兴的说道:“你说你干嘛非得和他对着干,又不是不知道,这老二从小就不吃你这一套,这么多年还没学乖么?”
“啥意思啊?敢情是我错了?”钱桂花上前两步。
陆老汉说道:“他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货,更何况他现在还翅膀硬了,你和他杠啥杠?”
钱桂花急了,“他把钱都拿去给那个姓沈了的。”
陆老汉敲了敲烟杆,“好了,先缓缓,过段时间把安安和沈清宜接过来吃顿饭。”
“什么?那小贱人……”
“住嘴,我刚刚那番话是不是白说了,老二认起真来,你杠得过他?”陆老汉瞪了一眼钱桂花。
钱桂花不说话了……
想到沈清宜那天的在菜市场的嘴脸,她就不想低这个头。
而沈清宜刚把安安叫起床,“跟妈妈去买菜。”
安安迷迷糊糊的说道:“今天不去了,我要在家里等爸爸。”
“行吧,那你总要起来洗脸刷牙吧?”沈清宜拿他没有办法。
安安这才慢吞吞的起来,跟着沈清宜到后院去洗漱。
母子俩吃过早餐后,安安在大厅里看小人书,沈清宜去房间里换衣服,今天陆砚过来带儿子,她打算再去一趟程又青家,约着出去逛逛,私底下再探探办边防证的事。
她梳好头发,照了照镜子,非常满意的打算出门了。
沈清宜打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父子俩,两人低着头,说话的声音很低,像是在分享着什么秘密。
“安安,妈妈出门了。”
陆砚抬头,寻声望去,就看到了那个娇俏的身影,白色的圆领衬衣,搭配着一件嫩黄色的七分短裤,漆黑柔顺的长发自然的搭在肩膀上,清澈明亮的瞳孔,长睫微翘,清丽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
初晨的阳光透过门框斜斜的将她照了个半明,这幅场景让他抑制不住的心念微动。
陆砚不自然的垂下眸子,对安安小声道:“妈妈叫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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