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秦霜梨解洄州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怀了太子的崽嫁前夫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柳霖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走就走。”“阿梨现在就走,以后都不会来了。”“这样,你满意了吗?”她冲他吼道,面上满是凶意。然不知为何,解洄州看着这样狐假虎威的她,却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样一点都不凶,反而有些……可爱?可爱两个字在他的脑中过了一遍,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等他回过神来,少女早就走远了。希望她说到做到,男人将心中那丝丝的慌乱忽略掉,埋头继续看注解。当晚,解洄州做了一个更让他窒息的梦。梦里,少女身穿红色的嫁衣坐在他的床上,后来,红烛轻晃,两人的衣服落了一定,今日,好像是他们的新婚夜。没一会,少女便哭哭啼啼起来了。“呜呜呜,坏洄州哥哥,你撕阿梨的衣服做什么?”“衣服都破了。”梦中的少女哭不停,“讨厌洄州哥哥,讨厌讨厌。”少女捧着衣服哭泣,浑身细腻白皙...
《重生后,我怀了太子的崽嫁前夫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走就走。”
“阿梨现在就走,以后都不会来了。”
“这样,你满意了吗?”
她冲他吼道,面上满是凶意。
然不知为何,解洄州看着这样狐假虎威的她,却觉得有些好笑,她这样一点都不凶,反而有些……可爱?
可爱两个字在他的脑中过了一遍,让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自然。
等他回过神来,少女早就走远了。
希望她说到做到,男人将心中那丝丝的慌乱忽略掉,埋头继续看注解。
当晚,解洄州做了一个更让他窒息的梦。
梦里,少女身穿红色的嫁衣坐在他的床上,后来,红烛轻晃,两人的衣服落了一定,今日,好像是他们的新婚夜。
没一会,少女便哭哭啼啼起来了。
“呜呜呜,坏洄州哥哥,你撕阿梨的衣服做什么?”
“衣服都破了。”
梦中的少女哭不停,“讨厌洄州哥哥,讨厌讨厌。”
少女捧着衣服哭泣,浑身细腻白皙,不着寸缕。
解洄州听见梦中的自己在哄人:“乖,莫哭。”
“夫君疼你。”
他以后给她买更多漂亮的裙子。
然后,他一点都不留情的将她身上仅存的小衣撕碎。
这一刻,解洄州也噩梦惊醒了。
男人喘着粗气,他缓了许久都没能缓过来。
他简直疯了才做这样的梦。
大半夜,解洄州再次出门去洗了一个冷水澡平静平静。
等他浑身湿漉漉回去的时候,他更确定了一件事。
他就不能和这个杨梨走太近。
她简直该死。
……
秦霜梨气呼呼的走了,没一会她就后悔了。
完了,万一人把她的话当真了怎么办?
算了,不管了,她现在很生气。
“小姐的裙子怎么破了一个角?”
等回到了马车上,绿竹忙关心她。
“不提了。气死了。”
秦霜梨喝了一口茶水润润喉后直接闭眼休息了。
马车缓缓往秦府去,一路上,绿竹都没再打扰她。
“小姐明日还去找解公子吗?”
进屋之后,绿竹才敢开口问。
“去。”
她一定要去。
她再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若这一个月还不能将人拿下,她就换目标。
……
隔天,解洄州看着少女讨好的那张小脸时,他倒也没太意外。
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可能会说到做到?
“洄州哥哥,阿梨已经不生气了。”
“没事,不就是衣裳破了吗?扔了。”
“阿梨相信洄州哥哥日后一定会买更好的送给阿梨。”
她傻乎乎的笑着,给他倒了一杯茶。
解洄州什么都没说,他拾起书籍后往书院去。
少女这次倒也乖,她没跟着。
接下来的几天,秦霜梨日日都来,她每天都做着同一件事。
那就是来撩解洄州,而后看着他黑着脸去了书院。
午食也是她给他送的,至于他有没有吃,她就不知道了。
午后,她就开始抄书,一直抄到差不多戌时解洄州回来后,她才停笔准备离开。
离开之前,她不免又撩了人好几下。
唯一觉得有些可惜的是,这几天,她都没能亲到人。
很快就到了九月初九,重阳节这天,书院放了三天的假期。
秦霜梨早早就去找了解洄州:“洄州哥哥,我们也去登山吧?”
“听说重阳节和喜欢的郎君一起登高,就能长长久久在一起。”
她软着声音诱哄他。
解洄州提笔的手微顿,他的眼中多了丝丝的嘲讽。
她倒也信这些。
果然是个蠢的。
“这里怎么回事?”
解洄州突然看见她白皙的手腕上多了一抹红,眉头不禁皱起。
看起来像是被烫出来的。
他的脑中又不禁闪过少女哭泣的模样。
她看起来真的很疼。
“……”。
解洄州想,她疼死了更好,这样就不会烦着他了。
可等他回神的时候,他已经进了药铺了。
“活血化瘀的膏药,需要多少?”
他身上仅有八十铜板,这几年攒下来的银子也不多,大概五两,还存在家中地下。
“这一瓶要一两银子。”
药童拿出一小瓶给他看。
一会过后,解洄州空手出来。
他才不会给那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买药膏。
男人一路往回走,他不知道的是,秦霜梨此刻正在某一茶馆二楼处看着他。
“绿竹,你去……”
她对着人的耳朵耳语了一番,之后弯着唇下楼去追解洄州了。
……
秦霜梨很快就追上解洄州:“洄州哥哥,我们好巧。”
“爹爹在附近茶馆和人谈事,我就跟着出来了,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你。”
少女满脸单纯,她仿佛没在撒谎。
解洄州倒也没有很意外会看见她,毕竟在此之前,他就察觉到有人盯着他了,只是没想到会是她。
她这会倒不哭了?
不疼了?
解洄州下意识地扫了一眼她的两条胳膊,不过,他很快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男人脚步不停,秦霜梨步步跟紧。
“洄州哥哥是不是要去府城了?”
“洄州哥哥可以带阿梨一起去吗?”
“阿梨在扬州待腻了。”
她撒娇,她想要他带上她。
“阿梨不想离开洄州哥哥。”
“一天不见到洄州哥哥,阿梨会睡不着觉的。”
“洄州哥哥……”
就在秦霜梨还想说些腻人的话的时候,男人突然打断了她:“杨梨,闭嘴。”
她真不知道廉耻为何物吗?
哪个姑娘家像她这般说话?
她是不是对每个男子都这么说过?
秦霜梨又被凶了一下,她幽怨地看了人一眼。
他们又拐了一条街。
她像是一只跟屁虫,紧紧地粘着人。
后来街上不知道从哪出现了一匹发疯的马,它直冲着她和解洄州的方向来。
说时迟那时快,秦霜梨立刻将解洄州推开了。
而她自己却因为紧张没站稳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这下完了,她可能真的要被踩死了。
然而,她并没有出事。
解洄州救了她。
疯马还在街上横冲直撞,解洄州随便捡了一颗石头打了出去,正中马腿,马立刻半跪在地上哀嚎。
很快官兵也赶来了。
看见官兵的时候,秦霜梨立马恢复了些精神。
她得马上离开,不然被爹爹认出来就完了。
有人当街纵马闹事,县官一定会出马解决。
秦父就是这个小小的七品地方县官。
解洄州不想参与这些琐事,他打完马腿后就打算离开。
余光中,他注意到少女面色发白。
被吓傻了?
也不知道她是真蠢还是假蠢,刚刚居然敢上前挡在他身前?
就她这个小身板,都不够死一次。
解洄州觉得有些嘲讽,然而在对上少女委屈的眸子的时候,他的心有些乱了。
“洄州哥哥,阿梨手疼。”
“呜呜,好吓人。”
“阿梨还以为以后都见不到洄州哥哥了。”
“阿梨好害怕,马儿好吓人。”
“洄州哥哥没事吧?”
她胡言乱语的时候还不忘关心他一把,男人面色多了丝丝复杂。
手疼还不怕死的往前冲?
她蠢不蠢?
她果然不怕死。
解洄州心中烦躁得很,他很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除了情爱就只有蠢了?
“不许哭。”
再哭,他杀了她。
她哭得他心烦意乱。
从来都没人会不顾危险挡在他的前面。
“洄州哥哥关心阿梨了吗?”
“只要洄州哥哥没事就好。”
“洄州哥哥的手是要写文章的,可不能受伤。”
“不对,洄州哥哥整个人都不许受伤。”
她说着,一脸认真。
“洄州哥哥救了我,是喜欢阿梨了吗?”
她嘴角轻扬,又贴了过去。
她确实不知廉耻,什么都敢问。
上辈子就是因为不够不知廉耻,她才会被她的夫君和表妹害了性命。
解洄州:“……”。
她不只不知廉耻,还有病。
他喜欢她?
做梦。
做她的春秋大梦。
解洄州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往前走。
彼时他还不知道,少女说的话,已经牢牢地镌刻在了他的心中。
少女跟着他回去,眼角的泪痕还没有干。
“阿梨知道洄州哥哥不会带上阿梨的。”
“但阿梨还是想来看看,洄州哥哥的东西可备好了?”
她走向书桌,查看了一番。
她看起来比他还认真紧张。
解洄州突然在想一个问题:若他最后没有考上状元,她是不是不喜欢他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想。
等他察觉到自己想多的时候,脸色黢黑。
她该走了。
他果然不该和不知廉耻的人待太久,不然容易想些有的没的。
秦霜梨表面认真,内里却还在恍惚。
还好刚刚没事,要是她因为救解洄州出事,她得后悔死。
“洄州哥哥,你要记得想阿梨。”
“阿梨会想你的。”
她叮嘱着人,满脸的依依不舍。
“阿梨等你回来。”
“你一定要回来。”
千万不要丢下她。
对于少女的话,解洄州没有回应半分。
他满脸淡漠,仿佛她说的话不关他的事。
可后来,他到底妥协了。
秦霜梨不知道为何又哭了起来,还有种越哭越厉害的趋势。
“洄州哥哥不说话,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洄州哥哥还是一点都不喜欢阿梨吗?”
“为什么?”
“难道洄州哥哥有喜欢的人了?”
“洄州哥哥喜欢旁的姑娘了吗?”
眼泪糊了眼,少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解洄州的心更烦了,他的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
后来,他轻吐了一句:“没有。”
她别胡说。
他怎么可能有喜欢旁的姑娘?
他根本就没有喜欢的姑娘!
手不是疼吗?还不回去休息?
这里是他的家,他不回这里上哪里去?
她简直笨得要死。
秦霜梨有些意外能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她愣了好一会。
“嗯。”
“洄州哥哥没有喜欢旁的姑娘。”
“洄州哥哥只能是阿梨的。”
她笑得开心。
她抬手擦了擦眼泪。
解洄州听着她那些话,眉头再一次皱得发紧。
谁是她的?
他才不是她的。
可不知道为何,看着她还有些红的眼圈,他到底什么都没说,只一声不吭去收拾衣服了。
此刻,解洄州还不知道自己对阿梨动了恻隐之心。
秦霜梨见人不反驳,她的嘴角弯了弯。
这真是一个好的开始。
“洄州哥哥,阿梨得走了。”
她一副慌乱的模样,说完之后,提着裙子就跑了。
解洄州听着跑远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他突然在想:这几天他若不在,她又被打了该如何?
男人眉头皱紧,手上的动作都慢了些。
后来他又想:她被打了就被打了,多打几次,她也就不敢来这了。
他就能恢复以往的清净日子了。
……
解洄州出发去府城之后,秦霜梨彻底闲了下来,她开始绣荷包。
她打算等人回来的时候直接送给人。
毕竟,她要半个月后才能见到人。
半个月有点难熬,秦霜梨有些担心人将她忘了。
毕竟,他本来就不喜欢她。
少女越想心就越凉,连荷包都懒得做了。
算了,到时候随便买一个送人。
时间一晃,半个月后,秋闱结束。
秦霜梨第一时间就赶去见人,见到人的时候,她双眼泪汪汪。
“洄州哥哥,阿梨好想你。”
她又开始说起腻人的情话。
“洄州哥哥可有想念阿梨?”
她很想直接抱住人,可最后到底还是没胆子这么做。
解洄州一点都不想看见秦霜梨。
一看见她,他就总能想到自己这些天做的梦。
这半个月,他起码做了十天的梦。
而且,他每天的梦都和她有关,这让他烦躁不已。
他为什么会梦见她?
“洄州哥哥怎么不说话?”
她挽住人的胳膊,凑近了些。
胸前的柔软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臂膀,男人瞬间浑身僵住。
“洄州哥哥想过阿梨吗?”
见人还不开口,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她的手紧紧地揽着人的胳膊,她也没想人会回应她。
她只想占占便宜。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解洄州开口了:“没想。”
他才不会想她。
“出去。”
他最近不想看见她。
解洄州不再看她,满脸冷漠。
“真的没想吗?”
秦霜梨勾唇,她怎么有点不信呢?
他看不起来不像是没想过她的样子。
“洄州哥哥,想了也不丢人。”
她又贴了贴人,不断撩拨他。
“反正阿梨想了。”
她大方承认,毫不含糊。
解洄州:“……”。
他将人推开,离人远了些。
她想不想,关他何事?
她最好不要再靠近他,莫再乱他的心神。
解洄州一点都不喜欢做梦,更不喜欢她在梦中哭哭啼啼的模样,吵得他心烦。
“出去。”
“日后不许再来。”
半个月不见,他仿佛又凶了些:“再来,杀了你。”
他的匕首再一次抵在了她的脖子上,少女瞬间紧张了起来。
臭解洄州,他真是混蛋。
刚一回来就用刀抵着她。
他知道她是县官小姐吗?
“阿梨以后还来。”
“洄州哥哥在这,阿梨怎么能不来?”
“洄州哥哥可是阿梨的未来夫君。”
她连夫君二字都出来了。
解洄州:“……”。
他的脸色更难看了些,浑身再一次燥热了起来。
“洄州哥哥,你喜欢阿梨好不好?”
“阿梨真心喜欢你的。”
“阿梨还想和你生一个孩子呢!”
“这是阿梨给洄州哥哥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还有阿梨亲手求的平安符。”
“希望洄州哥哥能喜欢。”
她一脸真挚,素白的指尖捏着一个绿色荷包。
解洄州的目光也下意识落在上面,他没接。
他才不接。
接了岂不是更和她扯不清了?
他才不要和阿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扯不清。
“洄州哥哥不喜欢吗?”
“还是说不喜欢这个颜色吗?”
“那阿梨重新做一个再送给你?”
说着她就将荷包重新放在袖中。
解洄州的面色有些复杂,他的喜欢对她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他其实并不习惯佩戴荷包这种东西。
“洄州哥哥吃了吗?”
“阿梨马上出去买些吃的。 ”
她这次来的有些匆忙,没带吃的来。
解洄州还没得及说什么,人就跑远了。
他沉思了片刻,起身将门关上并且反锁住了。
她日后最好少来这里。
他不想再看见她,也不想再做梦了。
秦霜梨:“……”。
少女买完东西回来连门都进不去,她气都要气死了。
好好好,不让她进是吧?
不进就不进!
她以后不来了!
谁爱来谁来!她不伺候了。
大不了,她找小倌去,她就不信了,她怀不上一个孩子?
秦霜梨气呼呼的走了,一路上绿竹都不敢开口,生怕小姐把火烧到她身上。
“小姐就这么放弃了?”
努力了快一个月,就这样放弃了?
秦霜梨很想摇头,可不放弃,她连门都进不去,她怎么撩人?
解洄州实在是太过分了。
“小姐要不再看看话本?”
“说不定能从里面学到什么。”
绿竹见不得小姐不开心,忙给她出谋划策。
她的计谋果然有效,秦霜梨很快就顾不上生气了,她一回房就开始看话本。
从早看到晚,终于让她学到了一个方法。
欲擒故纵。
听说这一招能试出一个男子的真心。
……
作者话:解洄州就快要疯狂吃醋了~坏笑
“嘶。”
起到一半的时候,少女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
好疼,还很酸。
呜呜~下次不睡这里了。
秦霜梨下了床,她给自己揉了揉腰。
没一会她又想,她以后貌似还得在这里睡?
若解洄州愿意和她圆房,他们肯定是在这里圆房。
那她就得在这张床睡……
少女顿时觉得天都塌了,这么硬的床,如何能圆房?
这么硬的床,她到时候怎么跪着?
春宫图都是这么画的。
一般都是女子跪在前侧,男子跪在后侧。
她一脸的纠结,为自己的未来感到悲哀。
不行,到时候她一定要多买两床床垫,这样就不会不舒服了。
秦霜梨缓了好一会之后总算觉得腰舒服了许多。
她四处看了看,这才发现解洄州坐在椅子上休息。
她随手拿了一件衣服想给他盖上。
然而让她没想到的是,男人会那么警惕,她刚刚抬手,手就被人摁住了。
“洄州哥哥,你抓疼我。”
秦霜梨看着人,眼圈因为疼痛而红了些。
解洄州回神之后才甩开了她的手:“出去。”
她怎么还没走?
醒了之后不走,是打算留下来等他杀吗?
男人一脸的冷漠,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
“洄州哥哥,你看,阿梨的手腕都红了。”
她将手递到了他的跟前。
让解洄州没想到的是,确实红了。
她怎么如此娇弱?
他只是抓了一下都能红?
那梦里他那样待她,她岂不是更疼更得哭?身体会更红?
不知道为何,解洄州又忍不住想到了他做的那些梦。
察觉到自己想多了之后,男人的面色更阴森了几分。
“出去。”
他现在不想看见她。
秦霜梨将他的话当耳边风,她走近了些,勾唇笑了。
“洄州哥哥每次都赶阿梨,可每一次都没对阿梨做什么。”
“洄州哥哥就不要再嘴硬了。”
“阿梨知道洄州哥哥的心思。”
“洄州哥哥喜欢阿梨了,是不是?”
“洄州别不好意思不承认了。”
秦霜梨故意这么说的。
她其实也不知道人现在对她是何想法。
“而且,若洄州哥哥待阿梨没半点想法,昨晚怎么会许阿梨留下?”
“洄州哥哥分明就是喜欢阿梨的。”
她越说越激动,嘴角弯弯。
下一刻,就在解洄州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嘶”了好大一声。
“呀,原来洄州哥哥昨晚还偷亲阿梨了?”
“是不是亲了很久?还是说,洄州哥哥还咬了?不然阿梨的唇怎么肿了?”
“洄州哥哥,阿梨的唇,好吃吗?”
她摸着自己的唇,完全不觉得自己在胡说八道。
解洄州脸色黢黑,他正在发怒的边缘了。
杨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越说越过分。
他什么时候亲过她,咬过她了?
她简直在做梦。
“出去。 ”
她再不出去,他真的会直接杀了她。
秦霜梨故意逼他,就是为了试探他。
“洄州哥哥还不想承认吗?”
“洄州哥哥明明就喜欢阿梨了,为什么就是不肯承认?”
“你给我送膏药,让我留在这里睡觉,关心阿梨,心疼阿梨,这些,阿梨都记着呢!”
她上前一步,握住了他的手。
解洄州却仿佛应激了似的,他甩开了她的手。
他才没有喜欢她。
谁喜欢她了?
他这辈子都不会喜欢她。
“出去。”
“你想死吗?”
他再一次拿出了匕首,眼中藏着凶意。
他才没有喜欢她。
他也没有关心过她。
可不知道为何,少女被他吓跑了之后,他的心中却慌乱了起来?
解洄州对那抹慌乱充满了陌生,后来他想:应该是他昨晚没休息好才会这样。
他有关心她吗?
她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想要故意搅乱他的心吗?
解洄州觉得自己真相了,他抿着唇,脸色又难看了许多。
他才不会关心她,更不会因此被她搅乱了心。
然而解洄州并不知道,重阳节这晚过后,他的心就彻底乱了。
秦霜梨去爬了一天的山,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快累死了。
等她沐浴完,她连晚食都不吃直接就想上床睡觉了。
“小姐,得吃了晚食才能睡。”
“不然半夜肚子饿要遭罪了。”
绿竹说着,忙让人将食物摆好。
秦霜梨只有绿竹一个贴身丫鬟,但她院中还有几个洒扫丫鬟。
那些丫鬟平时没她的吩咐,不许出现呢在她的眼前。
“不吃了。”
她现在只想躺下睡觉。
“小姐。”
绿竹劝着人。
秦霜梨有些崩溃,但到底还是起来了。
罢了罢了,她肚子也饿了。
等用完晚膳,秦霜梨的体力也恢复了些。
“绿竹,去拿些菊花酒来。”
重阳,就要喝些重阳酒。
“小姐可不能贪杯,最多喝两杯。”
绿竹叮嘱着人。
菊花酒虽然不至于醉人,但小姐从没喝过酒,她有些担心。
“嗯。”
“我们快去找解洄州吧。”
喝酒怎么能不找解洄州呢?
喝醉了才能找他发疯。
绿竹瞬间摇头:“小姐不能去。”
要是喝醉了的话,她一个人怎么可能能将小姐带回府?
“不行,一定要去。”
喝醉了更好,这样就能耍会酒疯,再趁机占便宜了。
“爹爹今晚不回府。”
“没事的。”
今日重阳,秦父去找老友喝酒了。
绿竹被说动了,大晚上的,她让人去备马车。
就这样,主仆二人带着菊花酒出门了。
彼时解洄州还在写策论,房门被推开的时候,他的笔甚至都没停下来过。
“洄州哥哥。”
秦霜梨提着酒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她的眼神有些迷离。
等人走近了,解洄州才知道,她喝酒了。
……
作者话:开始关心人心疼人了,就要沦陷了。
“洄州哥哥,喝酒吗?”
她将手中的酒放在了书桌上,人绕过了书桌站在他的身边。
解洄州闻着愈发浓烈的酒气,他的眉头紧皱起。
“你为什么不说话?”
秦霜梨见人不回应他,她忍不住伸手抢走了他的毛笔。
解洄州的手瞬间被墨水弄脏,他转头看向了她。
她不怕死吗?
不过也是,都醉了,哪里还知道死是什么?
“洄州哥哥,喝菊花酒。”
她将笔丢了之后才去倒酒。
解洄州看着喂到嘴边的酒,并没喝。
他从不喝酒。
“洄州哥哥不喜欢喝酒吗?”
少女嘟唇,细软的指尖捏着杯子又往前递了递。
“喝一杯好不好?”
重阳节怎么能不喝酒吗?这是习俗。
“喝吧,洄州哥哥。”
她哄着他,嘴角紧抿。
少女原本就粉嫩的唇因为喝了酒更红了些,也更水润了些。
“出去。”
这么晚了,她为什么还来?
她不应该在家?
她这次不怕她爹打她了?
“洄州哥哥,你就喝一杯好不好?”
“洄州哥哥应该不会喝酒吧?”
他是书生,应该是从不喝酒吧?
若她灌他两杯酒,他会不会醉?
他要是醉了就好,他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怎么也能怀上一个孩子。
眼看着都要十月了,她真的着急了。
解洄州将她的手推开,他不喝。
“哼。”
“洄州哥哥不喝,阿梨自己喝。”
她仰头就将酒喝了下来。
菊花酒不烈,但喝多了确实会晕乎乎的。
秦霜梨喝上瘾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两杯,全喝了。
就在她要喝第三杯的时候,解洄州突然拿走了酒壶和杯子。
可她该怎么欲擒故纵呢?
秦霜梨被难住,她一手撑着额头,一手拿着书,小脸微皱。
“小姐还有烦心事吗?”
绿竹给她倒了一杯茶,见她不开心,随口一问。
“解洄州太古板了。”
她说喜欢他,他就只会冷着脸说她不知廉耻。
她用欲擒故纵这个计策真的有用吗?
“那是解公子的问题。”
“不是小姐的问题。”
在她看来,小姐宛如天上明月,是解公子不解风情。
秦霜梨的坏心情被哄好,她瞬间弯唇笑了。
“小姐午后还要去出门吗?”
算算时间,小姐还有三个半月就要出发去燕京了。
若要怀上孩子,得尽快了。
而且孩子也不是说要就能要的,还要看缘分。
“不去。”
他都将门锁了,她去做什么?
她生气了,她这几天都不去。
秦霜梨这个人向来说到做到,她说不去就不去。
一连三天,她果然没再去找过解洄州。
第四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出门了。
这一天恰好是花朝节,书院也放了假。
“洄州哥哥用早食了吗?”
她提着食盒推门进去,少女嘴角弯弯。
然而,她上一刻还在开心人没锁门,下一刻就愣在了原地。
解洄州竟有客人?
她以为他独来独往,并无朋友。
她突然间有些不知所措,顿在门边的脚怎么也跨不过门槛。
“洄州兄,你有客人?”
杨康起身,若他有客人,他便先离去。
他听来人声音似是姑娘家?既是姑娘,他便更不能留在这了。
“并无。”
解洄州想也没想就开了口。
他哪里来的客人?
杨梨那个女人也能算客人?
秦霜梨听出了人的潜台词,小脸顿时一皱,指尖攥紧。
臭解洄州。
对对对,她不算客人,她是他未婚妻子。
这么想着,她直接抬脚走了进去。
“洄州哥哥有客人吗?”
“阿梨去煮茶。”
“客人多坐一会,莫客气。”
“我名唤阿梨,是洄州哥哥的未婚妻子。”
她自我介绍,将食盒放在桌上后就出去煮茶了。
“原来洄州兄都有未婚妻了。”
“杨康在此先道一声喜。”
“日后洄州兄金榜题名,洞房花烛时,莫要忘了小弟一杯喜酒。”
杨康拱手,脸上满是喜悦。
然而,后者毫不犹豫地否认了。
“她不是。”
解洄州听着人说的那些话,眉头皱得发紧。
他什么时候有未婚妻子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阿梨果然是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杨康听他否认,顿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若不是,阿梨姑娘是谁?
秦霜梨很快就茶水煮好了,“杨公子,尝尝。”
“洄州哥哥。”
少女嘴角弯弯,刚刚屋内的谈话声不小,她在外面全都听到了。
“多谢阿梨姑娘。”
杨康朝她点头。
也是这个时候,秦霜梨才看清了杨康的长相,以及他那双……无神的眼睛。
他看不见?
她下意识看向了解洄州,想让他回答一下她的疑问。
然,人从始至终就不看她一眼。
杨康喝了一杯茶,又说了两句话,就告辞离开了。
秦霜梨看着人小心翼翼地拿着一根棍子探路,这才确定了,这个叫杨康的书生,他真的是个瞎子。
“洄州哥哥,他的眼睛怎么了?”
她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有些激动。
其实这个叫杨康的男子长相也不错,身材看起来也高大,她和他生一个孩子会不会更容易些?
更重要的是,人还是个瞎子,也不知道她具体长什么样子,若事情有败露的一天,她也不怕,只要抵死不认就好了。
“杨梨,出去。”
不是三天没来了吗?怎么又来了?
解洄州看见她就烦,此刻见少女居然微塌着腰用胳膊肘撑在书桌上看他,他就更烦躁了。
他的脑中不经意闪过了好几个旖旎画面。
少女整个人趴在床上,而男子紧紧贴在她身后——这是春宫图上的画像。
她在勾引他。
解洄州得出这个结论之后,脸色更阴沉了。
杨梨这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伤风败俗。
秦霜梨几天不见解洄州,她特意穿了一身没穿过的新衣服。
新衣服很好看,唯一的缺点就是领口太低。
这会她的领口因为她的动作微开,解洄州稍稍垂眸便能看见泄出的春光。
他的眼睛很好,能看见她胸口上有一颗红痣。
少女肌肤白嫩,和梦中一般无二。
想到这里,解洄州突然觉得喉中干涩,他飞快地偏开了头。
她果然是在勾引他。
她休想勾引到他。
他是不会喜欢这般不知廉耻的女子的。
解洄州眸色更冷了几分,起身打算离开。
她不走,他走。
“洄州哥哥要去哪?”
秦霜梨见人起身,忙跟了上去。
她带来的东西他还没吃呢!
“与你何干?少管我的闲事。”
或许是被烦透了,他总算回应了她一句。
若不是她的婢女知道她在这里,她若是死了他会有麻烦,他一定杀了她。
“洄州哥哥这几天都未曾想过阿梨吗?”
“洄州哥哥知道阿梨这几天为何没来吗?”
秦霜梨粘着他,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解洄州人长得高大,他的步子也大,少女得小跑着才能跟上他。
秦霜梨有些抱怨。
他的腿生那么长做什么?
也不知道等等她,她诅咒他日后没夫人!
哪个女子嫁了他真是悲哀,和他走一起,每天都得跑。
解洄州听着身后的脚步声,他的眉头轻皱,她还跟着他做什么?
当真不怕他杀她?
少女跑得有些累,呼吸都开始急促了起来。
解洄州的脚步不停,甚至还有些加快。
然而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他的眼中有一闪而过的笑意。
“洄州哥哥并不知道阿梨这几日都是怎么过来的。”
少女的声音委屈无比,她开始诉苦。
“阿梨还未及笄,爹爹就在帮阿梨物色夫婿了。”
“爹爹就要给阿梨定亲了。”
“等阿梨定了亲,就要离开扬州了。”
“洄州哥哥舍得阿梨离开这吗?”
“阿梨若是嫁了,洄州哥哥这辈子都见不到阿梨了。”
一个女子嫁人之后,就只能被困于后宅了。
而外男,止步于后宅。
解洄州听完她的话,脚步有一瞬间顿住。
她要定亲了?
定亲了也好,早些定亲,然后离开这,别再来烦他。
解洄州觉得这样很好,然不知为何,他的心中有点不舒服,不过,这点不舒服很快就没了。
秦霜梨知道人听进去了,她又开口:“可阿梨不想嫁给旁人。”
“阿梨只想嫁给洄州哥哥。”
“洄州哥哥,我们成婚吧?”
“这样爹爹就不会再给阿梨物色夫婿了。”
她仿佛真的不想嫁给旁人,眼中满是害怕,她看起来又要哭了。
解洄州:“……”。
“不许哭。”
哭就杀了她。
少女瞬间将所有的眼泪憋了回去。
她心中有些忐忑,这些话,到底有没有撩动解洄州的心弦?
别到时候几个月过去,她都没能撩动人。
解洄州浑身烦躁,他出去走了一圈,发现也没有旁的地方去,他只能又回到了房间。
少女也眼巴巴地跟着回来了。
她又半趴在了书桌上,两人的视线相撞。
这个时候,少女还在念叨:“洄州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洞房呀?”
“阿梨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孩子很可爱,阿梨很喜欢。”
她的笑容很干净,解洄州有些恍惚了。
他久久不语,一直到少女又一嘴亲在他的唇上,他才反应了过来。
“……”。
男人的匕首瞬间出鞘,刀尖抵在少女的喉咙处。
“杨梨!找死?”
他瞬间暴怒,他真的没见过像她这样的女子。、
一点都不端庄。
“洄州哥哥,我们又不是没亲过。”
“别生气。”
她火上浇油,余光注意着匕首。
他可千万不要划破她的脸。
解洄州听完更疯了。
什么叫又不是没亲过?
她怎能如此……下作。
“出去。”
趁他还有理智尚存,她最好快滚。
不然,这次他定要杀了她。
秦霜梨被推开,也不知道解洄州怎么拿的匕首,她的衣裳陡然被划破了。
这可是她最爱的一条紫烟云纱裙了。
很贵的,扬州只此一件!
她的心瞬间都痛起来了。
“洄州哥哥真坏。”
“阿梨没有漂亮裙子了。”
这次,她真哭了。
此前的每一次哭泣都是为了做戏,这次,是真的。
解洄州并不是有意划破她衣裳的,这会见人又哭了,他又烦躁了起来。
秦霜梨哭到眼圈都肿了,她爱美,当然也爱惜自己的裙子。
解洄州看着这画面,他的心中微痒,有什么在不断发酵。
这条裙子,也不是很好看。
“不许哭。”
见人的哭声越来越大,他的头都疼了。
再哭,他就杀了她。
“洄州哥哥好坏。”
“凶我。”
他都弄坏她的衣裳了,他还凶她。
解洄州对她的话嗤之以鼻,这也叫凶她?
裙子只是破了一点,她至于哭成这样?
若她的衣服被他撕碎,她岂不是要哭断气?
想到这里,解洄州的脑中又不断闪过什么。
他做过的梦中,这样的裙子,他撕过很多次了。
男人的嘴角紧抿着,喉结又上下滑了滑。
“出去。”
他的声音突然间变得有些喑哑。
是她自己不出去的,衣裳被划破了也是她活该。
秦霜梨还在伤心中,见人又赶她,她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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