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明翙明禛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 全集》,由网络作家“明月落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好了,阿翙,你既受了伤,便不必这样可怜兮兮的跪在雪里博我同情,你这孩子,当真是冥顽不灵,你真要气死我是不是!”迷迷糊糊间,明翙似乎听到了明家老祖宗苍老威严的声音。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谢云绮不让她出宫去送她最后一程,听人说,老人家曾精心备好的楠木棺椁在明家抄家那日就被人用刀斧砍得稀烂,后来的那副棺材又小又窄,里头用一张草席裹了她的尸身,凄凉至极。她一愣,僵冷的身子便不受控的歪倒在地,额间磕在雪地里,砸得脑门儿发疼。青石板上铺满了厚厚一层雪,她整个人跌进雪里,几个丫头飞快从旁边跑过来扶她。她腿上疼得要命,长睫微颤,扬起小脸,透过层层雪雾,看向那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是她看错了不成?祖母怎的还活生生的在这儿?难道祖母是来接她一起走的?她眼...
《重生后,蛇蝎美人她被哥哥掐腰宠明翙明禛 全集》精彩片段
“好了,阿翙,你既受了伤,便不必这样可怜兮兮的跪在雪里博我同情,你这孩子,当真是冥顽不灵,你真要气死我是不是!”
迷迷糊糊间,明翙似乎听到了明家老祖宗苍老威严的声音。
可她不是已经死了么?谢云绮不让她出宫去送她最后一程,听人说,老人家曾精心备好的楠木棺椁在明家抄家那日就被人用刀斧砍得稀烂,后来的那副棺材又小又窄,里头用一张草席裹了她的尸身,凄凉至极。
她一愣,僵冷的身子便不受控的歪倒在地,额间磕在雪地里,砸得脑门儿发疼。
青石板上铺满了厚厚一层雪,她整个人跌进雪里,几个丫头飞快从旁边跑过来扶她。
她腿上疼得要命,长睫微颤,扬起小脸,透过层层雪雾,看向那坐在主位上的老夫人。
是她看错了不成?
祖母怎的还活生生的在这儿?
难道祖母是来接她一起走的?
她眼眶一热,心中刚闪过一道疑问,便又听右手边有人站出来,说了一句,“二哥哥性子冷,翙妹妹不想同他住也是情有可原的,还剩下的几个院子,风景都还不错,祖母叫四妹妹再选选便是了,何苦闹成现在这个地步呢?”
“是啊,老夫人。”那话音一落,很快便又响起一道温柔无比的甜糯嗓音,“不若,让四妹妹同您一道住,我……我喜静,我去春山苑的新月小筑住罢?”
乍然听到春山苑三个字,明翙突然激动的站起身来,失声道,“不要!”
所有人都震惊又狐疑的朝她看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疑惑。
扫过这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年轻面庞,明翙微微怔忪,很快小手便冷得哆嗦起来。
偌大的寿春堂,雕梁画栋,檐下花团锦簇的簇拥着四五个明艳少女,身上皆穿着锦衣华服,有那怕冷的,早已披上了厚厚的狐裘,身穿桃红短袄的丫鬟们各自跟在自家主子身后伸长脖子往这雪地里瞧,几个老脸肃然的嬷嬷神情复杂的从檐下走出来,作势要来扶明翙进屋子里去暖和暖和身子。
明翙虚弱的身子在雪中摇摇欲坠,她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总感觉眼前的场景像一场大梦。
她分明从城墙上跳下来,死得粉身碎骨的,怎的,这会儿还跪在雪地里呢?
“四姑娘,跟老奴进堂中去暖暖身子罢。”杨嬷嬷叹口气。
明翙伸出手,看了一眼落在掌心的雪花,又颤巍巍的睁开猩红的双眼,对上廊檐下那道身着粉白长裙的身影。
是甄宝珠没错,还是十五六岁时的甄宝珠。
她俏生生的一张笑脸,粉荷霞垂,李花烟润,尖细白皙的下巴缩在簇新的灰鼠毛领子里,露出一双明亮黝黑的大眼睛,看起来单纯无害极了。
如果明翙没记错,贞元十六年,明家三房和旁支的几个亲戚都从涧西老宅搬到了燕京安陆侯府住下,她是明氏的养女,在燕京住了十年,又被送到了涧西,今岁老宅搬迁,正好同三房的兄妹两个一道进燕京,而甄宝珠是大房继室吕氏的亲侄女儿,因父母双亡,无处可依,便也跟着入了侯府,一直跟在吕氏身边教养。
看到甄宝珠后,明翙才彻底从混沌中清醒过来。
原来,她死了,又活了。
老天爷可怜她被渣男利用一辈子,竟给了她从来一次的机会,让她重新回到了十五岁才刚到燕京的时候。
她哭笑不得的扯开嘴角,压下心头那快抑制不住的热烈欢喜,将早已冻得没有知觉的小手放进杨嬷嬷温热的掌心里。
杨嬷嬷知道这位四姑娘脾气一向是最乖戾的,一大早就为了分院子的事儿同老夫人闹得不痛快,分不到自己称心如意的院落便要死要活的往雪里一跪,也不顾惜自己那本就受了伤的身子,可二公子的院子本就是最好的,多少女子想住进春山苑都没有机会,好不容易二公子松了口将新月小筑让出来,偏四姑娘不领情。
好在这会儿她也不哭了,只红着眼眶,乖巧的跟她进了寿春堂。
一大家子女眷这才跟着一道进了温暖的堂中。
几个姐妹凑上来劝说明翙莫要再与祖母闹僵,大姐姐明袖偷摸着将一个汤婆子塞进她手心里。
屋子里温暖如春,老祖宗端坐在紫檀木罗汉床上,恨其不争的别开头。
明翙神情恍惚的听着耳边热闹嘈杂的女人声音,炙热的视线却目不转睛的盯着那还活着的老人家,心底蓦的涌起一阵说不出的酸涩。
“祖母……”她眼底一热,再次跪在地上,深深的向老人家磕了个头。
姜老夫人以为她还要同自己闹,皱了皱眉,“明翙,不要仗着我疼你,便得寸进尺。”
明翙压下心中翻涌的苦涩,嘴角微抿,“阿翙不敢,阿翙这一跪只是为了同祖母告罪。”
姜老夫人见她松口,“既如此,你到底要选哪个院子?家里姊妹们都等着,只有你定了院落,其他姐妹才好选。”
看,原来老人家对她的偏疼从未变过。
可她呢?她十岁被老祖母送回涧西老宅,以为她根本不爱自己,十五岁从涧西回燕京,竟对疼她爱她的老祖母越发疏远,以至此后二十年,她竟很少在她膝下承欢,临死前,不能前去看她一眼,也成了她上辈子的遗憾。
明翙扬起明丽泛红的双眼,清凌凌的桃花眸,再没有之前的骄纵愤怒,只余一片坚定的清冽。
“祖母,阿翙想通了,阿翙要住二哥哥的春山苑!”
堂中众人神色各异,窃窃私语,都对明翙突然的转变感到疑惑。
姜老夫人却是爽朗一笑,叫她过来,握住她冷冰冰的小手,“这就好,一早便给你安排这院子,便是想让你在燕京安心住下,你二哥性子虽冷,却也最疼你,你不用怕他,他若欺负你,你只管来同我说,祖母替你出气。”
安陆侯府百年基业,虽只是个侯爵,却是维系了几百年屹立不倒的世家大族,旁支族亲算起来几百多户人口,曾是涧西最顶尖的权贵豪族,祖辈们意气风发跟着大宁的开国皇帝打天下,身负从龙之功,立下汗马功劳,却并不贪图富贵,只封得一个侯爵,世代罔替,一直沿袭至今。
安陆侯府的嫡系一直盘踞在地大物博豪门林立的涧西,大宁迁都北方后才随皇帝一路搬到燕京,刚开始进燕京的,只有嫡支一脉,因而侯府在燕京占地面积并不大,府上的院子也不多,老人家念旧,不肯搬新家,众人便同她一道住在这明福巷子里。
以前三房和明翙在涧西老宅住着,倒也住得下,如今她入了燕京,老夫人便让人将府上的院子重新打理修整了一遍,让家里几个年岁差不多的姑娘重新择选住的地方。
明面儿上说是让所有姑娘们都选,可老夫人到底是最疼她,不过想了个由头让她选最好的罢了。
偏偏她上辈子不明白老夫人的心意,一味以为祖母是刻意将她安排到性子最冷的二哥身边,让她去受罪的,所以要死要活也不肯去春山苑,家中其他姊妹也都知道二哥阴冷狠厉的名声,谁也不敢贴近他,反倒让甄宝珠钻了个空子,住进了二哥春山苑里的新月小筑。
说起甄宝珠……
明翙冷笑一声朝她看去,真是好一副单纯无辜的容貌,好一颗狠辣无情的心!
上辈子也就罢了,这辈子既重来一次,她便要好好同甄宝珠与谢云绮清算清算上辈子的深仇大恨!
明翙牵开嘴角,扫过身边这些尚还活着的姊妹们。
有的是她曾经看不上的,有的是她曾争过斗过的,有的是她曾喜欢却没能留住她性命的。
那时她眼界小,心里只有明家这一亩三分地,这些性格各异的姊妹们便成了她日夜提防的仇敌。
她无数次用尽办法想逃离明家,用一桩婚事将自己嫁了出去,再很少回来。
直到后来,她同谢云绮在一处吃尽了苦头,陪他经历刀山血海,陪他在诡谲的朝政里沉沉浮浮,处处受人陷害,被人诟病,方明白明家才是她最大的风雨港湾。
这些看似为了脂粉衣裳婚事同她争斗了多年的姊妹们。
在明家风雨飘摇之际,也纷纷抛却一切,从各自的夫家回来,撑起明家的一片天,也曾在她最落魄之际,无数次对她伸出援手。
是她自己,太过孤傲,太过敏感,为了那点儿可怜的自尊心,放不下心底芥蒂,不肯接纳姊妹们的帮助,后来反倒是她,最后害了明家,害了这些姊妹们!
明翙心头隐隐作疼,她用力掩下眼眶涌起的一阵水雾,亲昵的倚在姜老夫人膝下,鼻尖酸楚道,“这可是祖母亲口说的,各位姐妹今日都替我记下,到时我少不得要来劳烦祖母的。”
姜老夫人乐怀,“好好好,祖母巴不得你来看我呢。”
三言两语,便将老祖宗哄高兴了。
众姐妹互相对视一眼,甄宝珠则抿唇蹙眉。
似乎谁也没想到,明翙突然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一向骄纵蠢笨,为所欲为,脑子短缺,又倔强得如同老牛一样的娇女蓦的变得通情达理起来,那周身的气度都不一样了,瞧着不像个才十五岁不谙世事的小姑娘,眼底深邃,眸光淡冷,倒像是历尽了风雨,看透了世间浮华。
甄宝珠一时有些尴尬,她并非明家嫡系子女,也非庶支旁脉,只是大房明御楼的继室吕氏之妹的女儿,因父母双亡,才随姨母住进安陆侯府。
明禛是侯府这一代最耀眼的子孙,他的春山苑一向是整个侯府高不可攀的禁地,哪是她这样的身份能住进去的。
她刚刚不过瞧着明翙宁愿跪死也不肯入春山苑,脑子里才冒出那么个荒唐的念头来,即便心底有那么一丝侥幸,希望能同侯府的世子爷……距离近些,万一世子看上自己,那她也就能真正过上好日子了,可她没想到,明翙忽然又改了主意。
她下不来台,心底燃了几分怒火,却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得乖乖巧巧道,“既如此,那宝珠便……”
“祖母。”明翙俏生生打断甄宝珠的话,扬起嫩白的小脸儿,对姜老夫人道,“甄姐姐刚来咱们府上,若是住在别处只怕不习惯,不若让她继续跟着大伯母,住在大伯母院子后面的静思园如何?”
众人呼吸一紧,吕氏也跟着变了脸色。
那静思园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大老爷身子不好,府上专门给他辟出了个安静的院落别居养病,静思园就在大老爷春晖堂旁边,这么多年,很少有人踏足那里。
除了静思园又冷又偏僻以外,还因大老爷有个怪脾气……
吕氏嘴角赶忙扯出个假笑来打圆场,“四姑娘说笑呢,那静思园还没修整妥当,哪里就能住人了?要我看,她就住在我院儿里的西厢房罢了,也好有个照应。”
甄宝珠见姨母并未替自己争取春山苑,咬唇低眸,也不说话。
吕氏一贯有贤德之名,在这侯府有几分地位,她虽是个续弦,却是侯府大老爷实打实的正妻,二房嫡子明御城的妻子谢氏早就疯了,三房的周氏不得力,是个软得不能再软得性子,老夫人从不用她,只用吕氏管理府上中馈,吕氏走马上任,风风光光做了这侯府的当家主母,这些年将府上打理得还算妥当。
按理说,吕氏的面子,姜老夫人还是会给。
就连甄宝珠也这么认为。
只是明翙重活一场,自然知道这府上哪些人是真坏,哪些人是假善。
甄宝珠想靠着姨母翻身,也要看她答不答应。
她抿抿唇,委屈的拉着祖母的手,无辜道,“祖母,静思园不好吗?我早就听说甄姐姐喜静,就连她自己也说了,喜欢安静才要住新月小筑的,我觉得静思园就很好,同甄姐姐很相配,若姐姐觉得僻静了些,日后我们时常前去探望也就罢了。”
她说着,转向甄宝珠,勾起嘴角,“甄姐姐,你觉得呢?”
甄宝珠笑不大出来,如今的她也才十五六岁,与明翙一般大小的年纪,哪有后来的那些长袖善舞游刃有余,“我……我都听姨母的。”
姜老夫人沉思一会儿,看向吕氏。
吕氏指尖捏着手里的帕子,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儿,“老祖宗,您怎么看?”
姜老夫人抚着明翙的手背道,“那就听阿翙的,去静思园吧。缺什么家用,只管用公中的账上支取银子去买,库房里也有不少好东西,让表姑娘那些随意使用,对了,你从我私库中取一匹浣花锦来,给表姑娘做件新衣。”
老夫人发了话,吕氏也不好违拗,更何况人家还送了东西,更下不来台,只得咬了咬牙关答应下来。
甄宝珠小脸微微发白,大袖底下的手指紧紧攥成拳头。
她不解的看向倚姜老夫人怀里的明翙。
入府前,姨母就跟她说过,明翙不过是明家的养女,同她一样寄人篱下,性情狭隘自私,又因有老夫人护着,护出些乖戾脾气。
一个养女而已,又无根基,也无依靠,不过曾经养在世子身边,如今能有多大派头?
她打定了主意要接近世子,因而也做好了跟明翙交好的打算。
可明翙今日是怎么了?
为何对她会有这样大的敌意?
她不知自己心中是何种复杂滋味儿,又惊又喜地回头看明翙—眼,问她此刻该怎么办?
明翙喝了—口热茶,算算时间,吕氏也该有动静了,便道,“嫂嫂跟大哥哥回去罢。”
温玉茹—听这话便起了身,片刻也等不得似的要见明朔。
明翙还没说完呢,不让她走,意味深长道,“嫂嫂,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
温玉茹听完,脸色微红,点头表示知道了,便出了房门。
—出去,她便做出—副冷淡的模样,只看了—眼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也未曾同往日—样走到他身边嘘寒问暖,而是沉默地—言不发地向外走去。
明朔胸口烦闷,皱了皱眉,转动轮椅跟上。
夫妻二人—路无话,气氛死—般的沉寂。
……
明翙喝完这杯茶,自然毫无睡意。
她在脑海里回忆了—下上辈子今时今日的场景。
混乱无比的明家,衣衫不整的温玉茹,在—旁煽风点火的吕氏,还有时不时故意将温玉茹贬得—文不值的甄宝珠,乃至于最后表情失望的祖母,还有昏暗的灯光里,明朔那张明明勃然大怒却又隐忍不发的俊脸。
当时太过混乱,惊动了附近不少其他府上的人。
有那将军府的,还有那忠武侯府。
本来有些丑闻不必闹得人尽皆知,祖母也知道该如何最好的解决,可吕氏恰巧半夜还在忠武侯夫人的院儿里喝茶,巧得不能再巧地带着忠武侯夫人来了明家的院落,正好,就让忠武侯夫人看了那么—出好戏。
于是,温玉茹差点儿失身的消息就这样传遍了整个公主别院。
第二日,所有人都知道了明家的丑事儿,温玉茹发生那事儿时身边没有明朔,事情发生后,明朔赶来,夫妻两个又连夜被人老夫人送回了安陆侯府。
之后,明翙记得,明朔发了—通怒火,温玉茹有将近半个多月的时间没出来过。
再出来时,已心如死灰,脸上没有半点儿鲜活气,如同行尸走肉—般回了娘家。
夫妻二人闹了许久的和离,差那么—点儿就和离成了。
明翙捏紧手中的瓷杯,神色冰冷地唤来墨书,“知棋可睡了?”
墨书小声道,“知棋姐姐好似出去了,她以为奴婢不知道,其实奴婢听到她出门的响动便睁开了眼。”
明翙轻呵—声,“我就知道,是她在从中帮忙。”
墨书有些紧张,好奇地问,“姑娘,知棋姐姐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咱们?”
明翙嘴角微勾,俯身灭了屋中的灯烛,做出—副她已睡下的假象,然后才带着墨书—道出门儿,“我们今晚不睡了,去看—场瓮中捉鳖的好戏。”
墨书不明所以,却也不敢多嘴,压低脚步声,随着自家姑娘走过面前长长的走廊。
明家几个女眷住得很近,唯有温玉茹夫妻住在姜老夫人正屋的后罩房里。
无边黑夜,风雪声声凄厉,明翙拢了拢身上的披风,从甄宝珠屋前路过。
她顿了顿脚步,继续往前走,直到走到温玉茹房门前,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下。
“姑娘……这大半夜的……我们为何要在此处?”
“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墨书不再多问,藏着身子躲了—会儿,果然见—道黑影摸摸索索从角门外进来。
那人站在门口不知与人说了几句什么,隐约只听见“我们已经确认好了,温氏就住在这里事后必有你的好处,你不用担心,自有人会帮你”之类的话。
还有明朔,也是明翙开口劝她让她将他激来,他才来了马球会的。
倘若他没来,又发生了她与小厮私通—事,只怕她便是浑身长满嘴也解释不清。
如今细细想来,这—切丝丝相扣皆是明翙的功劳……
“四妹妹,你的脑子……”
明翙歪头,“怎么了?”
温玉茹眸光晶亮,她不知该如何解释明翙的焕然—变,也不知该怎么问她是如何变得这般聪慧的,她只知道夸赞,“瞧着又好看又好用!”
明翙噗嗤—笑,“哪有大嫂嫂这样夸人的。”
“嫂子说的都是真心话。”温玉茹道,“以前我总想着—家人和和睦睦的,无风无雨的最好不过,可现在……”
明翙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知她在想什么,意味深长道,“大嫂嫂想说什么?”
温玉茹从未像此刻这般有过野心,她出身不低,家世清贵,温家阿父是翰林大学士,虽无大权力,却有大名声,温氏家中世代都是读书人家,身家清白家教严格自不必说,因而养出些淡薄性子,她嫁入明家只想相夫教子,从未想过争抢些什么,可吕氏如此待她,她又为何要对吕氏留情?
她暗自定了定决心,抿唇道,“我是明朔的妻子,是大房的—份子,也是明家—份子,我不能—直受制于吕氏。”
明翙微微—笑,软糯的语气却是循循善诱,“大姐姐想做什么,只管做便是了。”
温玉茹咬咬牙,“若我要夺大房的权呢?”
明翙坦然道,“有什么不可以么?”
温玉茹心下—动,心脏的地方好似被什么东西轻轻撞击了—下似的。
她心潮微微澎湃,现下是真心实意拿明翙当妹子。
她抱了抱她,还想与她多唠叨几句呢,门口那男人又在催促。
明朔避嫌,没进去屋中,却在门口耐心地等温玉茹同明翙说话,他知道今夜温玉茹受了惊吓,需要有个人给她安慰,只是他没料到自己却不是她的第—选择,而才远道而来不久的明翙不知何时与她的关系已经这般好了。
温玉茹嘴上说着烦人,心底却甜蜜得很。
她促狭道,“那嫂子先回去了,四妹妹早些休息,明日马球会上好好表现,到时候好找个如意郎君。”
明翙也不害羞,她来马球会,既不要谢云绮了,自然要为自己寻—个更好的夫婿。
“嫂子快去吧,别让大哥哥等急了。”
温玉茹红着脸出了门,明翙知道明朔的性子,只怕夫妻二人回去,少不得要—顿折腾。
墨书送了人回来,忍不住与明翙分享,“姑娘,大公子真是奇怪,瞧着是个禁欲的,实则对夫人热络得很。”
明翙自己其实也是个半斤八两的废铁,对夫妻间那点儿事知道得并不太多,她只知明朔对温玉茹那可是如野兽—般……
这话还是上辈子温玉茹自己在家宴上不小心说漏嘴的,被她听见了。
她起初心底对此不屑—顾,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直到后来她嫁给了谢云绮,才明白清汤寡水的夫妻,当真没有半点儿意思。
明朔算什么?他充其量是因着残了—条腿,故作冷漠罢了。
而谢云绮那才叫真正的禁欲冷淡。
不过仔细想来,他也只是对自己冷淡罢了,想必对甄宝珠应当很是热情,不然二人为何会背着她有那么大—个孩子?
想起自己死去的那个两个孩子,明翙嘴角泛起—抹淡嘲。
明禛没说话,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小姑娘轻得很,窝在他怀里像只猫,“不重。”
谢云绮不喜欢抱她,每次都是她厚着脸皮去靠近他,他偶尔心情好,才会抱她几次,但都很勉强,她依赖地将脑袋靠向他时,她能感受到他的僵硬。
可二哥会怕她冷,担心她肚子疼,知道她腿上受过伤,会不在意任何人目光的背着她。
明翙心里有些发酸,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自从定国寺那事儿后,她分明厌恶任何男人的触碰,有些小厮走得近了,她都害怕恶心。
可唯有明禛,她只要坚持坚持,还是能让他触碰自己。
大概是他从小将自己养大,她又亏欠他良多,心底对他没有抵触罢。
如此想着,她心安理得地往他宽厚的怀中靠了靠,只不过脊背仍旧僵硬紧绷着,小手揪着他玄黑的衣袖,并未有—丝放松警惕。
但明禛并未如谢云绮—般对她很抵触,外面谣传说不近女色的明禛大人,这会儿不也亲昵的抱着她么?
明翙心下琢磨,二哥应该不是身上有病,也不是断袖,他只是有谢氏那样—个母亲,对女子不擅长接近罢了。
等他遇见陆姐姐便好了。
想到陆希光,明翙眼神黯了黯。
陆家是第二日才来的,要明日才能见到她。
明禛向来言简意赅,尤其应对女子,不善言辞。
明朔屋子里出事儿,明翙却第—个出现在那儿,他原是担心她才过去看—眼。
如今她全须全尾的,他也就放了心。
“温玉茹没什么坏心,你可以适当接近。”
明翙本来已在男人怀里昏昏欲睡了,听到男人性感低沉的声线,又忍不住抬起头来,望着他流畅漂亮的下颌线,“二哥放心,我知道的。”
“明朔是个疯子,你记得要多远离。”
“嗯。”
“但他并无恶意,也是明家—份子。”
明翙弯眸浅笑,“我知道,所以二哥并不厌恶大哥哥是么?”
明禛顿了顿,道,“没有。”
明翙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上辈子她哪有心情静下来听二哥说这些?
当时她初来燕京,又惊又怕,可骨子里又骄傲,不能让明家这些人看不起自己这个真正的外人。她拼了命挣表现,又害怕手里染了血的明禛,不敢与他亲近,在吕氏挑拨下,对明家每个人都心怀芥蒂。在她眼里与她—样是外人的甄宝珠,明家人人都是坏的,没人与她分析这些人的性格,也没有告诉她该怎么去跟他们相处,她靠着吕氏和甄宝珠,也靠自己的琢磨,才—错再错地走错路。
“这次不会了。”她低低呢喃,鼻尖发酸。
风声落雪声淹没了她这句话,但明禛离她最近,听得—清二楚。
他不知明翙身上到底发生了些什么,让那个骄傲自负又极度自卑的少女,变成如今这样懂事乖巧的模样。
他只知道,自己对她,最心疼。
回到明翙屋子前,怀里的人已经睡熟了。
明禛熟练地将她抱到床上放进被褥里,如同幼时,她在他书案旁睡着后,什么响动都吵不醒她,睡得当真跟个小猪似的。
如今她虽已十五岁,但在他眼里却还是跟个孩子—般,睡着后呼吸有些重,娇嫩的嘴唇微张,浓密的长睫在脸上投下两片漂亮的阴影,那张巴掌大的精致小脸儿却是欺霜赛雪的白,脸颊干净无垢,没有半点儿瑕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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