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长泽程锦初的其他类型小说《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晴天白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姜舒不胜感激,...
《改嫁王爷后,全京城都在看我虐渣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你还有何事?”皇帝皱眉,有不好的预感。
“这是靖安侯与姜舒的和离书,儿臣想请父皇在上面盖个印。”郁澜将和离书平放到皇帝的御案上。
皇帝瞪大龙目,佯怒道:“你当朕的玉玺是随便盖着玩儿的?”
郁澜小声咕哝:“小时候我还拿它盖过阿峥的屁股呢。”
皇帝气的说不出话,郁愤的拿玉玺在和离书上落了个印,头疼道:“赶紧走,没事少来气朕。”
郁澜满意的收起和离书,嬉笑道:“儿臣告退,改日再来看望父皇母妃。”
庄老夫人全程没说话,出了御书房看着郁澜的身影面色沉沉。
圣上如此宠爱郁澜,若哪一日她不在了,可会下旨让郁澜再嫁?
到那时,平西将军府可还会存在,可还会姓庄?
郁澜不知庄老夫人心中所想,欢喜回府将和离书还给了姜舒。
“去吧,处理好后再来与我细说畅聊。”
姜舒不胜感激,揣着盖有玉印的和离书,底气十足的回了靖安侯府。
第六十六章 离开
既已和离,靖安侯府的马车下人都不会再为姜舒所用。是以姜舒派人去姜家送信,让姜家带着马车前来接应。
沈长泽一直等着,姜舒一回侯府,他便迫不及待的追问。
“如何?”
“圣上会下一道新的旨意,侯爷等着吧。”
姜舒说完便绕过沈长泽,匆匆回听竹楼收拾东西准备装车。
这蛇鼠虎狼窝,她一刻都不愿多待。
沈长泽跟上去想问清楚,姜舒却关上听竹楼的门。
新的旨意?什么旨意?
沈长泽满腹疑惑,却也只能耐着性子等着。
“你们回来了,午饭马上就好了。”钟越系着围裙拿着锅铲,从厨房探出脑袋。
姜舒道:“不吃了,收拾东西回姜家。”
“我们可以离开了?”檀玉听到声音从屋里走了出来。
“嗯,现在就走。”楮玉笑的一脸开怀,心情舒畅。
檀玉兴奋的恨不得蹦起来,赶忙回屋去拿她的包裹。
“那我煮的饭怎么办?带着路上吃?”钟越犯了难。
姜家的马车和下人来的很快,但却被拦在府外进不来。
楮玉得知消息急忙禀报姜舒。
“姑娘,侯府不让姜家人进来搬东西。”
姜舒闻言放下手中物品,提裙快步往府门去。
“我来接我姐姐,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这里是靖安侯府,岂是你们想进就进的地方。”
两方人堵在侯府大门口,吵嚷的快要打起来了。
“阿弟。”姜舒一眼看到姜宁,疾步奔了过去。
“阿姐!”姜宁神情激动的冲姜舒招手。
“让开!”姜舒冷斥侯府下人。
看到姜舒横眉怒目,下人犹豫一瞬,让开了道。
姜宁终于得以进府,立时冲到了姜舒面前。
“阿姐,你还好吗?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姜舒摇头:“我很好,你怎么来了?”
“我来接阿姐回家。”姜宁欢声道。
前几日寿宴,姜父姜母怕姜宁冲动惹事,便没让他来。
今日得知姜舒和离归家,姜宁说什么也要来接。
听到‘回家’两字,姜舒杏眸泛红,忍下哽咽道:“我们搬东西回家。”
“好。”姜宁欢喜点头,挥手命姜家下人跟他去搬东西。
侯府下人看着他们明目张胆闯进侯府,浩浩荡荡往听竹楼去,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通禀沈长泽的下人回来道:“侯爷说让他们搬。”
众人松了口气,退到一旁看热闹。
姜舒往日待他们极为宽厚,若非有令在身,他们压根不想拦。
楮玉早已将东西都收拾整理好,姜家下人一入听竹楼,便迅速搬走装车。
第十七章 热闹
晏阳跪着背了半夜书,困的倒在地上睡着了。
程锦初心疼的将他抱回床上,卷起裤脚看到他红肿的膝盖时红了眼眶。
天快亮时,晏阳竟发起了烧,嘴里不停的说着胡话。
“爹爹,我错了……娘,我不要读书……呜呜……”
程锦初听着心揪成一团,命人去请了方医女。
方医女诊断后道:“少爷没有大碍,我已给他服了退热丸,再辅以汤药休养几日便可。”
沈长泽一身朝服驻足在晏阳床前,听到方医女的话后放了心,匆匆赶去上朝。
程锦初寸步不离的守着,亲自给晏阳擦身喂水,药熬好后又哄着他喝药。
姜舒一个大人尚且怕苦,晏阳又怎会乖乖喝药?
“晏阳乖,喝了药今日就不去学堂了,娘给你告假。”程锦初端着药碗温声诱哄。
拒不喝药的晏阳一听不用去学堂,皱着眉头喝了下去。
“娘,好苦。”晏阳迷蒙不清的喊。
程锦初赶忙给他喂了一颗蜜饯。
晏阳终于消停了,含着蜜饯沉沉睡去。
沈长泽下朝回来时,晏阳的烧已经退了,程锦初正在喂他喝粥。
“爹……爹爹。”看到沈长泽,晏阳有些怕。
往常这个时候,他早已经去学堂了。而今日他不仅在家,弟子规也没背会。
他怕爹爹生气又罚他。
“可好些了?”沈长泽摸了摸晏阳的额头,恢复了慈父面容。
晏阳见了,紧张的心终于放松下来。
“好多了。”程锦初点头,拢在一起的眉头却未松开:“方医女说发烧通常会反复几日,让我们多留意观察。”
“那这几日好好休息,我派人去同夫子告假。”沈长泽出去吩咐下人。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晏阳小声问:“娘,我这几天都不用去学堂,也不用背书吗?”
程锦初舀了一勺粥喂他,温柔笑道:“对,等你病好了再读书,放心吧。”
晏阳喝着粥,眼睛骨碌碌的转动,脑袋瓜里打起了歪主意。
翌日一早,姜舒带着檀玉去了昭觉寺。
昭觉寺位于城南的南屏山上,风光秀丽香火灵验,是上京贵族名流最喜爱的佛寺。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左右,在山门前停下。
姜舒戴着帷帽下车,提着裙角缓步登上台阶。
长公主还未到,姜舒先去了禅院歇息。
院中有一棵枝繁叶茂的菩提树,姜舒摘了帷帽仰头望着它出神。
菩提意为觉悟。可世上之人大多执迷不悟,譬如她。
“让你久等了。”一道清丽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姜舒恍然回神,瞧见长公主郁澜向她走来。
郁澜比姜舒年长四岁,一身银紫色如意纹锦裙,衬的她雍容温雅的面庞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
她福身见礼,郁澜亲手扶起她。
“走吧,我们一道去宝殿礼佛。”
昭觉寺香火旺盛,有不少夫人小姐来此上香求签。有些姜舒认识,有些不认识。
但很显然,她们都认识郁澜,见了纷纷行礼。
两人避开人多的地方,拜完佛祖后去找主持解签。
姜舒心神不宁,摇出一支下签。
梦中得宝醒来无,自谓南山只是锄。若问婚姻并问病,别寻修路为相扶。
姜舒眉心微蹙,将签递给主持。
主持接过认真思索了片刻,捻动着手里的佛珠道:“梦中得宝。谋望之事看似有,实则劳而无功。若逐姻缘事,此如晨朝露,转向他处去,以待真情意。”
“何意?”姜舒颦眉追问。
主持行了一个佛礼:“夫人是聪慧之人,自当领悟,阿弥陀佛……”
从禅房出来,姜舒同郁澜沿着寺中石径而走。
然姜舒心事重重没有看路,险些撞到一棵树上,幸好郁澜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姜舒,你怎的了?”
姜舒摇头,深吸一口气道:“没事。”
她一直在想主持的话,心绪纷乱。
自古女子以夫为天,她要如何另谋出路?
“听沙弥说后山的紫藤开的正盛,咱们去瞧瞧。”郁澜兴致盎然。
“好。”姜舒敛神,两人一同往后山走去。
昭觉寺的紫藤颇有盛名,不少礼佛完的夫人小姐都到此赏花,三三两两的好不热闹。
“贱丫头,说你两句还敢顶嘴。啪!”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引得周围人纷纷望了过去。
繁盛的紫藤树下,一粉衣姑娘狠狠抽了绿衣姑娘一巴掌,同行几人还对着绿衣姑娘指点唾骂。
“你那点破事人尽皆知,你便是不承认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哼,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去勾#引男人,想攀高枝做侯府夫人,凭你也配!”
“我呸!还侯府夫人呢,做妾都没人要。放眼整个上京,哪个姑娘二十二了还嫁不出去,真是徐家的耻辱,你怎么不去死。”
粉衣姑娘恶毒的咒骂完,同行几人发出嘲讽的笑声,周围赏花的夫人小姐也在小声议论。
绿衣姑娘羞愤难当,娇媚的面容涨红如血,又霎时惨白如纸。
突然,她抬头看向粉衣姑娘身后粗壮的紫藤树,发疯似的冲了过去。
她想撞树自尽!
姜舒惊的瞪大双眸,唇瓣微张险些叫出声。
千钧一发之迹,一红衣姑娘从天而降,拦下了绿衣姑娘。
“宜君好厉害。”郁澜看着红衣姑娘赞叹出声,眼中满是惊艳。
姜舒也是同样的神色,被风姿卓绝的孙宜君吸引了目光。
“佛寺后山杀人,徐令萱你好大的胆子,不怕佛祖降罪吗?”孙宜君冷冷的瞪向始作俑者。
她在树上打瞌睡打的好好的,被她们的聒噪吵醒,很想打人。
一身粉裙的徐令萱骇的面色一白,咬牙道:“大家都看到了,她是自己寻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的对,大家都听到了,是你教唆杀人,想必佛祖也听到了。”孙宜君冷笑着继续恐吓。
徐令萱恼羞成怒,憎恶道:“不要以为你爹是大理寺卿就可以胡说八道,长公主在此由不得你放肆!”
看戏看的正起劲的郁澜,莫名被拉下了水。
清咳了一声,郁澜无奈走了过去。
女人的纷争姜舒向来不愿参与,但她与郁澜同行而来,只能硬着头皮跟去。
“呀,靖安侯夫人也在。”
“啧啧,今日这出可热闹了……”
什么意思?
听到周围人的低语,姜舒一头雾水。
郁澜担忧的看了她一眼,让姜舒越发迷茫了。
他倒要看看,赵德柱究竟想干什么。
姜舒沐浴完出来,想叫沈长泽去洗沐,却见院中空无一人。
山中夜里凉快,姜舒坐在院中纳凉。
檀玉给她擦着湿发,仰头看了一眼天空后叹气:“阴云重重,今年是看不到牛郎织女星了。”
姜舒一愣:“今日是乞巧节?”
“夫人忘了吗?”
姜舒的确忘了,这几日脑中想的都是田庄,不曾留意日子。
“牛郎同织女一年才见一只,今年不会见不到了吧?”檀玉语带惋惜。
姜舒轻声道:“或许织女并不想见牛郎呢。”
“怎么会呢。”檀玉奇道:“牛郎同织女那般相爱,天地星河都无法隔绝他们,一年一次鹊桥相会多感人啊。”
“感人?”
姜舒讥讽道:“一个仙女,一个凡人。牛郎若真爱织女,便应放她自由,而不是偷走织女的羽衣迫使她留在凡间受苦,更不该私定婚事哄骗她生下儿女。”
“相爱应是两情相悦的你情我愿,而不是自私的禁锢占有。”
檀玉听懵了:“所以他们并不相爱?”
姜舒不置可否的笑笑。
仰头望着黑沉沉的天幕,姜舒秀眉微蹙:“明日怕是要下雨。”
这两日天气一直阴郁着,时时都似风雨欲来。
“下雨山路就更难走了。”檀玉小声抱怨。
姜舒幽声道:“再难走也得走。”
檀玉怔了怔,明白姜舒说的不是路。
夜风微凉,姜舒的湿发快被吹干时,沈长泽怒气冲冲的回来了。
“侯爷这是怎么了?”姜舒不解询问。
沈长泽看到她们,收敛起怒容敷衍道:“没什么。”
语罢,他径直进屋洗沐去了。
主仆俩面面相觑,直觉有事发生。
但沈长泽不想说,姜舒也不好追问。
夜里,沈长泽还是同昨日一般睡在地上。
姜舒躺在床上,两人各怀心事,没有说话。
夜半时分,姜舒睡的迷迷糊糊的,隐约听到屋外下起了雨。
地上的沈长泽被雨声吵醒,不悦的翻了个身。
大雨哗哗啦啦的下着,守在柴房外的护卫退到一旁的廊下避雨。
“轰隆——”
惊雷落下,似在掩盖又似在提醒什么。
次日,雨势小了下来,滴滴嗒嗒的落着。
姜舒同沈长泽用过早饭后正准备上路,护卫惊惶来报。
“不好了,侯爷,赵德柱跑了!”
“你说什么!”沈长泽沉着脸喝问。
护卫神色慌乱道:“方才属下进柴房,欲押赵德柱去衙门,发现柴房里空空无人,墙下有个新挖的大洞。”
“你昨夜在做什么,有人挖洞都听不见!”沈长泽勃然大怒。
护卫惶恐跪地道:“昨夜雨下的太大,属下退到廊下避雨,一直盯着柴房的门,未曾料到会有人趁下雨挖洞,是属下失职。”
“找,赶紧带人去找,一定要将他抓回来!”沈长泽铁青着脸,怒不可遏。
护卫不敢违逆,赶忙带了几人去追踪寻找。
可大雨下了半夜,将所有痕迹都冲刷的干干净净,根本无从找起。
沈长泽同姜舒等了半日,没有等到满意的消息。
王翠等人听说赵德柱跑了,恐慌不已,害怕他暗地报复。
沈长泽沉着脸向他们保证,一定会将赵德柱抓回来。若赵德柱再敢逃,直接杀了喂狼。
姜舒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讥诮。
下午雨停了,沈长泽留下一半护卫搜寻赵德柱,同姜舒上路去往下一处庄子。
雨后的山路不大好走,马车颠簸的有些厉害。
沈长泽冷着脸正襟危坐,还在为赵德柱逃跑一事恼怒。
寻常人养宠物,都是养个小猫小狗,亦或是鸟雀,极少有养野兔的。
姜舒浅笑道:“是有福,那日我从昭觉寺礼佛回来,刚巧看见它。”
若她那日没有去礼佛,没有同长公主一道,没有璟王‘积德’。它怕是早已入了轮回。
沈长泽移开目光,并不在意一只兔子。
姜舒放下不白,问:“侯爷今日怎么有空?”
沈长泽望着断断续续如珠帘般的雨幕,深沉道:“下雨不宜练兵。”
姜舒了然,起身道:“那便趁今日侯爷得空,一同理理适合打理田庄之人吧。”
两人撑伞上楼,一呆便是一上午。
侯府的田庄共分为五处,每处庄子都有一位庄管。只是放任多年,对侯府并不那么忠心。
是以想要打理好田庄,必须重新委派忠心可信之人。
“侯爷觉得这几人可行?”姜舒一一分析。
沈长泽略微斟酌后道:“很好,稍后我就同母亲去安排此事。”
姜舒将写着几人名字的纸张递给他。
沈长泽接过折好收入袖中。
姜舒提醒道:“田庄僻远艰苦,定然无人愿去。侯爷要恩威并施,方可让他们甘愿前去。”
“夫人可否具体?”沈长泽听的有些茫然。
姜舒道:“冯管事的妻女在厨院做活,可将冯管事之妻王氏提升为厨院采买,他女儿派遣到后院侍候。”
沈长泽不傻,一听便懂了。
只是他对府中人事安排不熟悉,不知从何下手。
“府中老人都是母亲和祖母的人,侯爷不妨去问问母亲和祖母的意见。”姜舒给他指路。
沈长泽颔首,觉得姜舒聪明有度,进退合宜,与她相处极其舒适。
“乍然更换庄管,先前的庄管必然不满,侯爷可想好如何应对?”姜舒问。
更换庄管虽是主人的权利,但若处理不当引起怨恨,必会招至不必要的麻烦。
沈长泽拢眉,肃杀道:“服者留下,不服者驱离。”
姜舒摇头:“不可。”
“庄管虽式微,但盘距多年根基颇深,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须得妥善处置。”
“若强硬处理惹起愤恨,他们必会挟私报复。庄上的人都是他们的,不可能更换彻底。到时新庄管必定寸步难行,侯爷的计划也难以实行。”
“这般麻烦?”沈长泽眉头紧锁,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姜舒挑眉:“侯爷以为掌家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沈长泽望着她,张口结舌。
他的确是这么认为的,从不觉得掌家理宅能有多难。
第三十三章 贪婪
沉默是最好的回答。
姜舒心中泛寒,唇角牵出讥讽的弧度。
沈长泽见了,面上有些挂不住,不由心生恼意。
他是她的夫,是她的天。便是他有不对的地方,她也不该如此明目张胆的鄙夷。
沈长泽觉得,姜舒什么都好,就是不谙夫妻之道,不解风情。
罢了,现如今侯府已不由她掌家,她无须与他置气。
想通后姜舒敛神正色道:“依我之见,对待先前的庄管庄户,也当恩威并施,分而化之。”
谈及正事,沈长泽压下心中情绪,认真思量商讨。
“具体方法我未尚想到,侯爷足智多谋,当比我一介内宅妇人更有智慧。”
沈长泽无言以对。
坐了这许久,姜舒觉得有些腰酸,起身走向软榻。
沈长泽见她躺下,恍然道:“你多休息,我就不扰你了。”
左右现下也商量不出什么了,不如先去解决府中人员事宜。
“侯爷慢走。”姜舒挥手,毫不留恋。
沈长泽走出屋子时,已雨过天晴,但他心中却阴郁不明。
四年前沈陆两家议婚时,陆鸣珂也曾抗拒想要退婚娶苏柔过门。
但陆父极重信诺,坚决不允。陆鸣珂为此还挨了一顿家法。
沈清容嫁进陆家后,陆鸣珂同苏柔仍有往来,陆母也曾跟沈清容说过让苏柔进府为妾。
可苏柔清傲,不肯做妾。
此时听沈清容提及苏柔,陆鸣珂怔了一瞬,随后道:“你说的极是,委屈了她这么多年,回平阳后我便择日迎她过门。”
“你什么意思?”沈清容愕然。
陆鸣珂肃声道:“你大哥可以立平妻,我自然也可以。”
“我不会同意的。”沈清容恨恨咬牙。
陆鸣珂冷嗤:“那你便留在上京,做你的侯府小姐。”
“你要休我?”沈清容睁大眼,瞳孔中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
陆鸣珂思量道:“看在父辈的情义上,我予你一纸和离书,留你几分颜面。”
“不,你不能如此待我。我是你定下婚约明媒正娶的正妻。”沈清容双目赤红,几近癫狂。
陆鸣珂嫌恶皱眉:“姜舒不是你大哥明媒正娶的正妻吗?侯府是如何欺辱她的?”
“可……可我为你生下了嫡长子,若和离那星远怎么办?”沈清容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
然陆鸣珂却道:“星远年幼尚不记事,等他长大根本不会记得你。况且有你这般德行败坏的母亲,是他的耻辱。”
“敬人者敬受敬,辱人者自辱。这都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沈清容呆滞了片刻,疯狂摇头道:“不,我不要和离,我不要跟星远分开。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跟他分开。”
说着,沈清容冲出屋子,跑到院里紧紧抱住玩耍的陆星远。
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是她的命!
第六十九章 预谋
陆鸣珂追到院里,让沈清容放开陆星远。
沈清容死活不放,疯癫模样吓哭了陆星远。
下人见势不对,急忙去禀报了沈长泽和沈母。
沈母同沈长泽赶来,得知陆鸣珂要与沈清容和离时,大惊失色。
“姑爷,不可啊。清容若有什么过错,斥责责罚便可。星远还这么小,不能没有亲娘。”沈母苦口婆心的劝。
沈长泽也道:“鸣珂,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解决。清容是骄纵了些,往后让她改正便是。”
“对,改正,我们进屋说。”沈母拉着沈清容往屋里走,将陆星远交给婢女照看。
陆鸣珂紧抿着唇,沉默跟上。
几人到屋里落座,摒退了下人。
陆鸣珂沉声道:“自从回到上京,她多次言行无状,视我的提醒警告如耳旁风。寿宴时更是胆大妄为,竟不守妇道私会他人还闹的人尽皆知。”
“便是如此我也念在星远的份上一再容忍,想留她体面。可却纵的她越发狂妄,今日又跑去生事,将我陆家的脸面摔在地上践踏。”
“若家父家母知晓她的所作所为,定然会直接休了她,断不是和离这般简单。”
沈母和沈长泽听的心神一震,明白陆鸣珂提和离是认真的,不是一时之气。
而陆家明理重礼,家教甚严他们也有耳闻。
沈母自知理亏,只能好言道:“清容的确有错,但看在星远的份上,宽宥几分吧。”
陆鸣珂直问:“如何宽宥?”
沈母厚着脸皮道:“不要和离,留她正妻之位,怎么责罚都行。”
陆鸣珂没说话,似在考量。
沈母给沈长泽递了个眼色,示意他说说好话。
沈长泽浓眉紧蹙,看了一眼哭的双眼通红的沈清容,硬着头皮道:“我知清容犯了不可容忍之错,但念在星远和两家的情义上,可否原谅她这一次。”
“若她不知悔改再犯,休弃和离沈家都不会再有半句多言。”
陆鸣珂眉头皱了皱,似是被劝的有些松动。
沈母见了赶忙趁热打铁道:“只要不和离,怎么都行。”
沈清容在寿宴上发疯大闹,上京人人皆知她不守妇道。若被和离归家,别说再嫁了,出门都会被人指点唾弃。
是以沈清容唯一的活路,只有远离上京。
而陆家,无疑是最好的归宿。
“是吗?若我要娶平妻呢?”陆鸣珂道。
沈清容猛的抬头,愤恨不甘的盯着陆鸣珂。
她想说她不同意,可又不敢。
同床共枕四年,沈清容清楚陆鸣珂的性子。他不是商量,而是知会。
若沈家不同意,那陆鸣珂便会和离后再娶。
总之这苏柔,陆鸣珂是娶定了。
“这……”沈母和沈长泽对视一眼,有些措手不及。
他们不是在说和离吗?怎么又扯到平妻上去了?
还是说陆鸣珂早有预谋?
思索片刻,沈母商量道:“姑爷若看上了那家姑娘,纳为贵妾可好?清容定不与之争宠。”
一府二妻,先前的夫人便是个笑话,往后沈清容还有何颜面示人。
高门贵族的正妻,最重要的不是夫君宠爱,而是颜面尊荣。
陆鸣珂淡嗤:“若贵妾便可打发,大哥为何会立平妻?”
一句话堵的沈母哑口无言。
沈长泽此时方明白,陆鸣珂是早有打算。
“若娶平妻,陆家如何待清容?”沈长泽问。
陆鸣珂沉吟道:“只要她安分守已,上京的事不会传到平阳,她依然能尊荣风光的做陆夫人。”
“若她死性不改兴风作浪,便寻一宅院将她软禁,以保陆家安宁体面。”
同为男人,沈长泽明白陆鸣珂已做出最大让步,他无可挑剔。
“清容,你自己选吧。”沈长泽看向沈清容。
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若她和离归家,他养她一辈子便是。
“我是星远的母亲,谁也不能把我和他分开。”沈清容咬牙,已然做出选择。
沈长泽深吸口气叮嘱道:“既如此,回平阳后你便安分守已,好生教导星远过好自己的日子,不要再想其他。”
“倘若再生事犯错,便任由陆家处置。”
“清容,记住你大哥的话,别再惹恼姑爷。”沈母也劝。
陆鸣珂不愿听他们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起身道:“后日我们便启程回平阳,母亲和大哥有什么话趁早说吧。”
话落,陆鸣珂出了屋子。
沈清容欠姜舒的嫁妆,他还要去钱庄兑银奉还。
看着陆鸣珂无情离开的身影,沈清容泪如雨下,在沈母和沈长泽面前放肆嚎哭。
沈母心疼不已,母女俩抱头痛哭。
沈长泽烦躁的捏了捏眉心,耐着性子哄劝。
终于,沈清容哭够了,脑子也清醒了,认真聆听沈长泽的嘱咐。
“回平阳后好自为之,大哥无能护不了你。”
沈母抹着眼泪道:“你别怪你大哥,他撑起侯府已然很不容易。平阳天高皇帝远,陆家势大他鞭长莫及。”
最后沈母叹声道:“临走之前去看看你祖母吧,自寿宴接连受激晕厥后,她便一病不起。你下次回来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说不好便是最后一面了。”
沈清容点了点头。
翌日,陆鸣珂凑齐银子,带着沈长泽的欠条去了姜家。
姜舒亲自接待。
“姜姑娘点点可对。”陆鸣珂把欠条递给姜舒。
姜舒看了眼沈长泽写的欠条,又扫了一眼打开的八口红木箱子,温笑道:“我相信陆公子的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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