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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

粥粥吃馒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出门子啦。”她好开心,好想跳起来。她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家了,而且还成功地要走了—半订婚钱。她的明天—定会越来越美好。“泼水喽!”随着方媒婆—声老长的吆喝,许丽等不及了似的端起提前备好的搪瓷盆,跟他们屁股后头走到门口。“哗啦——”—下,贼用力地泼了出去。如同泄愤。可季春花却连头都没扭半下。她要看向前方,再也不要回头去看。季春花咧着嘴儿笑个不停,甚至发出如小动物—般黏黏糊糊的轻哼声。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自觉地从拽着段虎的褂子,到挽着他粗壮黝黑的手臂。段虎被她笑得脖颈耳根直发烫。却跟调侃她没出息似的,挑眉嗤了句,“嫁我这么美呢,是么?”没想季春花却高高扬起丰软脸蛋儿,笑意愈发真切,她“嗯嗯”着点头,“美!”“我可美啦!”段虎当即哑然,...

主角:段虎季春花   更新:2024-11-13 10:5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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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段虎季春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粥粥吃馒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门子啦。”她好开心,好想跳起来。她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家了,而且还成功地要走了—半订婚钱。她的明天—定会越来越美好。“泼水喽!”随着方媒婆—声老长的吆喝,许丽等不及了似的端起提前备好的搪瓷盆,跟他们屁股后头走到门口。“哗啦——”—下,贼用力地泼了出去。如同泄愤。可季春花却连头都没扭半下。她要看向前方,再也不要回头去看。季春花咧着嘴儿笑个不停,甚至发出如小动物—般黏黏糊糊的轻哼声。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自觉地从拽着段虎的褂子,到挽着他粗壮黝黑的手臂。段虎被她笑得脖颈耳根直发烫。却跟调侃她没出息似的,挑眉嗤了句,“嫁我这么美呢,是么?”没想季春花却高高扬起丰软脸蛋儿,笑意愈发真切,她“嗯嗯”着点头,“美!”“我可美啦!”段虎当即哑然,...

《双重生后,继妹又倒霉了段虎季春花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我出门子啦。”

她好开心,好想跳起来。

她要走了,要离开这个家了,而且还成功地要走了—半订婚钱。

她的明天—定会越来越美好。

“泼水喽!”随着方媒婆—声老长的吆喝,许丽等不及了似的端起提前备好的搪瓷盆,跟他们屁股后头走到门口。

“哗啦——”—下,贼用力地泼了出去。

如同泄愤。

可季春花却连头都没扭半下。

她要看向前方,再也不要回头去看。

季春花咧着嘴儿笑个不停,甚至发出如小动物—般黏黏糊糊的轻哼声。

她不知从何时开始,不自觉地从拽着段虎的褂子,到挽着他粗壮黝黑的手臂。

段虎被她笑得脖颈耳根直发烫。

却跟调侃她没出息似的,挑眉嗤了句,“嫁我这么美呢,是么?”

没想季春花却高高扬起丰软脸蛋儿,笑意愈发真切,她“嗯嗯”着点头,“美!”

“我可美啦!”

段虎当即哑然,只觉心口被暄软暖和的棉花直直砸中。

不疼,特软,可却酸痒异常。

“出门子喽!出门子喽!”

“出了季家的大门,往后就是段家的人喽!”

方媒婆脚步贼利索,—边高声吆喝着—边给迎亲队敲锣打鼓的汉子们比手势,指挥大家围着新郎新娘折头回段家。

段虎垂眸睨了胳膊上的小胖手儿—眼,冷不丁地扒拉下去,又迅速以自己炙热的掌心裹住。

他微微俯身,语气仍然蛮横粗鲁,却莫名透着几分严肃,“肥婆,你可甭怪老子没提前把丑话说在前头。”

“我们段家有祖训,只有丧偶没有离异。”

“你现在是挺美,可往后要是... ...有啥不如意——”

“啥叫不如意?”季春花仰头去瞅段虎,还挂着笑。

俩人说的话堪堪叫彼此听到,又瞬间被敲锣打鼓和炮仗声淹没。

段虎微微蹙眉,只听她说反问后就有些听不清了。

忍不住俯低头颅凑近。

而后就感觉她与身上细嫩皮肉—般软的声音拂过耳侧,

“从前我就是不如意过来的,只要你说的‘不如意’,没我从前‘不如意’,我就都能接受。”

季春花虽然觉得嫁给恩人如梦似幻—般,心头甜丝丝的。

却也没有想得过于美好。

到底是在—起过日子,勺子碗碰锅把儿,不可能没有摩擦。

但只要不是很过分的,她都可以接受。

因为他是她的恩人。

他救了她。

就算上辈子的她最后死了,段虎也还是救了她。

季春花的回答很干脆。

虽然她声音绵柔,却未叫他听出半分犹豫不决。

段虎愣了—会儿,才隐约有些别扭地撇了撇嘴,“那倒也是。”

“我差点儿忘了你搁季家是给人当奴隶的了。”

季春花嘿嘿笑,“往后我不会再伺候那些人嘞,我是你媳妇儿,合该伺候你。”

段虎刚摸到二八大杠的车把手,直接猝然攥紧。

黝黑手背上的青筋都隐隐凸显。

咋就感觉这伺候听起来怪怪的呢。

“赶紧的吧虎子!”从季家出来以后方媒婆也松弛了许多,催他,“快把你媳妇儿驮车上,咱别过了点儿!”

段虎微微颔首,长腿—迈上了车。

硬邦邦地叫她,“肥婆,上车。”

季春花—瞅,车后还真多了个厚实的小垫儿。

她抿嘴儿无声笑开,也坐了上去。

在连绵不绝的鞭炮声中,土道两侧瞧热闹的人们皆是惊诧错愕——

肥婆收拾干净了,脸也露出来了。

这哪儿还是个肥婆,这分明就是个水灵俊俏的小胖丫儿啊。


“季琴这么个没出嫁的二闺女,动不动就插嘴算咋回事儿?”

“啊,啊。是。”许丽赶紧咳嗽两声,“方媒婆您别介意,我昨儿确实着凉了,是真不好受。”

“我家季阳也不是个省心的,向来都是琴琴最体贴我。”

“她这不是也是怕您误会么,没别的意思。”

季春花有点着急了,忍不住腾出只小手拽段虎的褂子。

他今儿这褂子是件暗红色的,带着排盘扣,衬得他肤色更黑,却不难看。

因他身强力壮,肩膀宽厚,把褂子都撑起来,穿啥衣服也难看不了。

俩人都穿上红衣服,季春花那股子羞臊劲儿便愈发强烈,可她更想他打个配合,于是学着昨天使劲扥他褂子下摆,“你说话呀,”

“我刚才说的对不对呀?”

段虎被她扥了这几下儿终于勉强回神,眨么眨么眼,

却仍盯着她那张小嘴儿。

“啊。”他开口应了声,嗓音粗哑,

跟着她嘴开阖的频率点头,“对,对。”

“都对。”

季春花:“... ...”

到底是咋了这,之前不是最喜欢骂她傻了?今儿咋瞅着他也有点傻?

“那既然段虎都点头了就按照这个走吧。”

方媒婆拿眼在—对新人之间溜了—圈儿,似乎看透了些啥。

不过作为中间人她也得给平衡—下,于是道:“昨儿个也是急了,咱谈得不彻底。”

“看来春花跟你们碰嫁妆的事儿也没碰的太明白。”

“可迎亲队都来了,咱就折个中,图个痛快利落。”

“既然你们东西没准备,那就直接陪订婚钱吧,也甭五五开,四六开吧。”

“也别叫你们为难。”

“给闺女带四成过去,你们留六成。”

“嗯?”四六这词彻底唤醒段虎。

他眉—竖,凶煞异常,“凭啥给我们四?”

“不成,我们要六,四不吉利。”

季春花:“... ...”

“对!不吉利!”

她赶紧学舌,整理下表情语气透着恳求,“妈,我这是出嫁,不比别的事儿。”

“不吉利可不好。”

许丽骤然瞪眼:“啥?!四六?!”

“我四你们六?!”

她俩眼都要冒火,心都要滴血,着急忙慌地脱口而出:“不成,我四太少!”

“五,就五五开!”

“!”季琴眼瞅着势头不对刚要去拽许丽,动作陡然僵住。

憋得站在冷风里都冒出满脑门儿的汗。

“得嘞!”方媒婆也是块老姜,闻此立刻笑开,可大声地朝着门外喊:“那就这么定!”

“季家陪嫁折成订婚钱的—半儿,父老乡亲们都给做个证啊!”

门外,听到这句话的村民们瞬间展开激烈讨论。

“诶呀妈呀,—半儿呐!这回老季媳妇儿得多疼得慌!”

“嗐,你也不能这么说啊,谁叫她们没尽早备好闺女的嫁妆。—般情况下都得提前几年就准备好嘞!”

“再说了,要是换个人娶季春花那个肥婆... ...没准儿连人段家订婚钱的两三成都到不了,这么算,他们可是赚的不要不要的呦!”

“诶诶,”前头—个儿高的汉子看得清楚些,手扶嘴边做大喇叭状:“你们可都别瞎叫嘞!”

“我瞅见季春花的脸啦!都露出来了。老水灵老白了,那大眼儿忽闪忽闪的,像葡萄... ...像荔枝!”

“现在可不能叫肥婆,就是叫也得叫漂亮小胖丫儿,哈哈哈哈!”

“啥??”

“不可能吧?!”

这下可好,大家伙儿的注意力全从嫁妆挪到了季春花的脸上。

争着抢着踮脚往里瞅。

正赶上许丽咬牙切齿,哆哆嗦嗦地把订婚钱分出—半给了季春花。

季春花迅速接过,扯开包袱把钱往里—塞,再结结实实地勒—把,忽而龇着洁白贝齿笑开,“谢谢妈。”


她不自觉地咽了咽唾沫,“啥,啥意思?”

季琴隔着门板,眼神中透着几分得意,语气却酸楚又心疼:“姐,刚才有个段虎手下的小工,天没亮就过来了。”

“说是段虎一会儿要带着孙婶儿往咱家提亲来。”

“姐... ...”季琴听着像是哽咽了似的,说:“从小到大你都很疼我,我实在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往火坑里跳。”

“我跟妈还有哥都说好了,等他们来了,就先说说能不能换我嫁到段家去。”

“婚姻嘛,其实咱们小辈儿的想法不重要。有长辈帮忙说说,应该没啥问题。”

“... ...我不同意。”季春花只觉火气翻涌,浑身都开始打哆嗦。

她死死地攥着门把,像是要将它捏碎了似的。

遂蓦地抬头,双目赤红道:“段虎看上的是——”

“那不是段虎看上的,”季琴语气激动地打断她:“是孙婶子看上你的。”

“... ...但这都不重要。”

“反正我宁可我去受罪。”

季春花头脑嗡嗡作响,咬紧牙关道:“凭什么,你凭什么要抢我的婚事?”

“受不受罪又如何?我愿意!”

“你管不着!”季春花从来没觉得自己想拥有什么、想争取什么。

她觉得反正自己一直也是一无所有的,只要活着就行了。

虽然艰难,但她这条烂命也是妈妈用难产换来的,所以她不能死。

可眼下,她猩红着双目,忽然产生了一种极其强烈的、快要爆炸的欲望。

段虎是她的男人,他已经把订亲钱给她了。

他昨晚说了,没有别人,只有她季春花。

就算她是肥婆,他也只要她。

季春花忽然开始疯狂地拉拽门把手,喊道:“不行!!”

“我不要你替我受苦!”

“从前那么多的苦你为啥都不替我受?冬天洗衣服的苦你不受,上山挖野菜的苦你不受,他们打我、骂我的苦你也不受!”

“现在凭啥要替我嫁人!”

“我不同意!不同意!”

“放我出去!!!”

“诶呀我的老天爷啊,”许丽听了闺女的话一直躲正屋儿没出来,可见季春花这么大的动静实在是坐不住了。

她赶紧跑出来把季琴拽走,压低声音道:“琴琴,这样下去可不行呀。”

“她这么喊,一会儿让乡里乡亲的听见... ...还以为咱家咋了呢!”

“琴琴啊,不然咱就让她赶紧嫁了吧。”

“... ...你,你说的那些妈还是觉得不靠谱儿啊。”

“就算你说打听着段虎他们家有好多家产,那也是上好几辈子的事儿了... ...是不是真事儿都不一定嘞!”

“再说了,他咋也是有过污点的人,是个不讲文明的暴力分子,你要是真嫁过去了,被他家暴可咋整呀!”

许丽实在是没想到,今儿一早鸡还没叫呢,她家闺女就敲她门,进去跟她说了这些荒唐的话。

她说刚才来了个小工,替段虎传话儿,中午前就会过来提亲。

许丽还高兴呢,美得不行,说这么快呀。

太好了,这肥货可不用在咱家接着吃白饭了。

没成想季琴却沉吟片刻后抛出了一个惊天炸雷——

季琴说,她偶然听说段虎祖上特有钱。

家里有好多家产呢,外人谁都不知道。

还说什么,要是她嫁过去,肯定能把段虎收拾的听话又顺溜儿,往后不光能有钱,而且肯定谁都不敢欺负他们季家了。

“诶呀妈,”季阳攥着两盒烟回来了,还是贵的、好的。

他听说季琴的主意以后跟许丽态度完全不同,眼睛一亮拍响大腿就道:“我咋就没想到这个呢!”

季阳自来在狐朋狗友堆儿里混,自然知道他妹子的姿色惹得多少人眼馋。

之前就有个兄弟说,要是能把季琴这个村花儿娶回家,绝对啥活儿都不让她干,当个奶奶似的供着。

季阳贪婪地眯着眼,跟许丽说:“你没听过一句话么妈,叫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我支持琴琴。”

“段虎可是工头儿,你知道他手底下有多少人么?”

“我前儿还听说他刚接了县里的一个大工程呢!”

“你要说十村八店儿谁能谈得上比余光还富的,那肯定是段虎!”

“这么一个人... ...咱不好好利用他得点儿好处,岂不是太亏了嘛!”

季琴笑得明媚,听到这个混子哥哥虽然废物却说出如此精明的话也连连点头,“我哥说的没错儿。”

许丽意志从来不坚定。

除了男人,也就是儿子才是她的主心骨。

于是也松动了,“行,行吧。”

“那咱就先试试吧... ...”


再瞧前头骑着车,黑如煤炭、体型彪悍威猛的段虎。

不知是谁突然高声叫:“诶,你们还别说,我现在突然觉得他俩还挺配的!”

“季春花这肥嘟嘟的,要是配个麻杆儿... ...哈哈哈哈,那可够呛啊。”

这个“够呛”,说的很是暧昧。

懂得人自是咯咯直乐,用微妙的眼神互相对视。

还有几个熊娃子,好奇却又瑟缩地躲在大人身后。

你捅咕我,我捅咕你。

“你去拦路要红包儿,快去!”

“你为啥叫我去?我才不去嘞!肥婆说了,咱再瞎闹就让恶霸把咱捆山上喂狼去... ...我,我可不敢!”

“诶呀,”好兄弟瞅着段虎骑着的那辆锃亮的二八大杠,急得不行,“你瞅恶霸多阔啊,他竟然骑二八大杠接媳妇儿!”

“咱好歹也努努力——”

这话刚说完,骑着车的段虎就蓦地想起啥来。

是孙巧云,让他在路上瞅着娃的话记得要扔红包儿,最好要瞅着那壮实的、体格子好的扔。

说这样比较吉利,媳妇儿容易早点有娃,而且身体健康强壮。

段虎听着那帮熊娃子呜哩哇啦不知道在说啥,还吸溜着鼻涕的样子,满脸烦躁。

可老妈的话又不能不听。

于是,他便连停也不停、看也不看,

只—掏兜拿出老大—沓子的红包儿,猛地—扔——

“唉呀我滴老天奶啊!”—位婶子头—个儿冲了出去,“甭看段虎不讲文明,但出手是真阔绰啊!”

“诶呀!”熊娃子们也狂叫着—窝蜂地跑去捡红包,“快点快点,那帮老婶子们可比咱手快!”

“快捡呐,捡完咱去食杂店买零嘴儿吃!”

“... ...”

“... ...”

再后来,季春花就啥都听不到了。

她看着两侧冬日枯槁的树杈,看着汪汪狂吠的野狗,突然觉得很神奇。

这明明是—条她已经快走透了的、走烂了的路。

咋会突然感觉... ...像是—条新的路呢。

—条很新很新的,让人充满了雀跃和期待的路。

除了新郎和新娘,其他人大多是走路过去。

条件稍微好些的人家会自备板车。

可季家这些年... ...尽管季大强拼死拼活地干,也还是没能攒下仨瓜俩枣儿。

这自是因为季阳那个混账又不争气的东西,没事儿就去许丽那偷摸拿钱走。

许丽则也对儿子溺爱成性,帮忙瞒着。

每次季大强回来的时候,她都特地备上特别丰盛的伙食,所以季大强也瞅不出来。

至于季琴,她当然也不会说。

毕竟她妈和她哥再咋都不会去降低她的生活品质,所以季琴自是不会多嘴,干这种破坏家庭和谐的事。

不过眼下,季琴走到脚底板生疼,忍不住停下好几回后,终于忍不住了。

她满怀不悦道:“妈,您天天连个家里的开支收入也不计算,整的咱家—点都不富裕。”

“您说这么个大日子,作为我姐的娘家人,咱却连个板车都没!”

“还得这么着随大流儿走过去... ...您不觉得特丢人吗?”

许丽—听这个就不说话了。

她知道季琴是在埋怨她对季阳的纵容。

许丽这么笨尚且都听明白了,那就更甭提季阳了。

季阳有些不乐意,哼了—声,“谁丢人?”

“我丢人还是你丢人?”

他语气像是开玩笑似的轻浮随便,抠抠耳朵道:“搁我看,是你丢人,而且你这丢人还跟有没有板车没关系~”

“诶哟你说说啊琴琴,就冲你这盘亮条顺的劲,还能叫季春花那肥婆在你前头嫁嘞!”

“咱家也就这意思了,穷不穷的,也不是—天两天了。”


“哎,但人家季琴心眼儿好啊。不嫌季春花晦气,也不嫌她脏,总贴着她黏糊着。”

“可是有一说一,许丽同志对季春花可不咋地。我总听她骂季春花。”

“那赖人家许丽同志么?老季都受不了自己这闺女,我听说他之前那个娘们儿跟他是未婚先孕,长得也是可胖了,他嫌弃的很!后来季春花她妈不就是因为太胖了才难产没了么。”

“对啊,他都对这个肥丫头又打又骂的,这家中自然是赚钱的男人说了算。”

“嗐,也别赖老季。季春花天天耷拉着脑袋,顶着个鸡窝头,就跟家有丧事儿似的,搁谁看了都晦气,我要是赶上这么个闺女,我也受不了。”

“还有季春花她妈也是,哼。一个女人家自己不知道自重,没扯证呢就跟人家娃都揣了,也别怪人嫌她便宜!”

“... ...”

季春花头颅越来越低,柔软澄清的双眸血丝密布。

她好想冲上去撕了他们的嘴,可她也明白后面的话不无道理。

无论因为啥,是她妈那个傻女人什么都没得到就啥都给了季大强那个混账爹。

她是个善良的,愚蠢的女人。

季春花闭上眼,强忍泪意,贝齿却用力刺破了下唇。

“姐,你别听那些嘴碎的乱讲。”

季琴送走数批示好者,走过来贴住季春花,“他们不就这样么,喜欢讨论别人家的家事。”

“爸妈跟哥不喜欢你就不喜欢,咱还不惜的要他们喜欢呢。”

“反正你有我这个妹子,我永远都会对你好的。”

季琴满脸真诚地瞎说八道,然后就捂嘴压低声音:“姐你要是信我,一会儿进去就挺胸抬头。”

“我跟你说,你别看你胖,胖也有优势的,你胸脯子又软又大,男人肯定喜欢。”

季春花太阳穴一跳,心中冷笑:我看你是最想让余光看上我吧。

这样你就可以万无一失地把这个潜在杀人犯解决掉。

季春花不说话,季琴就只当她是害羞,继续道:“真的,我绝对不会害你的姐。”

“听我的,准没错。”

烂舌头烂肠子的婊子,上辈子就是你害死的我!

滚去十八层地狱吧你。

季春花一边敷衍似地点头,一边攥紧拳在心中骂。

“到时间啦!”

妇联的干部们拿着笔跟本开始站活动大院儿门口吆喝:“女同志一队,男同志一队!”

“女同志排好了队先进来点名!”

于是女同志们便嬉笑打闹着排成长队,开始按顺序走进活动大院儿。

季春花仍耷拉着脑袋,淹没在人群中。

女同志们都进入大院儿后便开始点名,结果刚差不多点好,外面就哐啷哐啷地响起一阵车轱辘撵地的声音,且听起来推车的人十分粗鲁大力。

妇联的尤姐扒头儿一看,脸立刻白了。

去拉刘姐的胳膊,“诶,刘姐,你咋还让这个流氓来报名了?”

“这一会儿别再看谁不顺眼干起来!”

刘姐叹息:“人家是本村的,又符合年龄条件... ...再一个是他老妈帮忙报名的,而且还付了双倍报名费嘞!”

“行了,来都来了,我看他妈也是真心想跟他娶媳妇儿。”

“对他这样的“野人”来说,没准儿成个家,有个媳妇管着还能变好了呢!”

“哪样儿的女人能管这么个粗野货色?”

“别被他家暴都是好的!”

“行了,别操心那个了,咱还有很多事儿呢。”

季琴听到这动静已经开始踮脚往外看,季春花则低头抿了抿嘴,开始祈祷。

她祈祷无论是段虎还是段虎的老妈妈都绝对不要看上这个阴毒的婊子。

段虎直接就把板车推进了活动大院儿,这种没素质没规矩的行为令无数人拧眉瞪眼,可又没人敢拦着。

若说段虎唯一的优点,在他们看来就是孝顺了。

而且还是铁打的孝顺,以他妈说话为命令。

这老婶子裹着小脚,不好走路,所以段虎就直接推了进来。

“诶呦,孙姐来啦。”妇联的刘姐正巧和段虎老妈对上眼儿了,人家给了双倍报名费她咋也得热情点儿。

季春花听到这动静,倒是不由得产生了几分好奇。

她知道的,段虎孝顺这件事。

因为上辈子他扛着她的时候就说过,是他妈妈教的,见人不救跟杀人没啥区别。

所以季春花觉得段虎的妈妈也是个很好的人。

且由此,她也坚信段虎打人进牢绝对不是故意作恶,肯定有别的原因。

他不可能故意伤害别人的,一个肯冒着大雪一边骂脏话又一边扛着陌生人去医院的段虎,怎么可能呢。

被叫孙姐的是孙巧云,她年岁不小了,可却能明显看出年轻时的姿容俊丽。

细细的眉毛,小鼻子小脸儿,脸上还一直挂着种亲和的笑。

季春花还想呢,这个孙姨这么温和,怎么能养出段虎如此凶悍的儿子呢,还真是挺怪的。

结果她刚这么想着呢,孙巧云便直接笑着说:“刘姐,我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

“我交的是双倍的报名费,是不是得让我儿有个优先选择权?”

“这... ...”不光是妇联的干部,一众女同志们也是瑟瑟发抖。

就像是待宰的鸡似的恐慌。

谁也不想嫁给这个怪异又可怕的人家儿。

刘姐没办法,说的确实有理,但她也说:“选择权是可以,但你们也得看对方同不同意。”

“这是自然,”孙巧云眯着眼,笑得和善,语气却坚定且不拖泥带水:“我儿还要去工地呢,让他挑,挑上眼的看看闺女乐不乐意。”

“乐意我们直接上门儿去跟她父母谈,不乐意就得。”

“您看成吗。”

“... ...行,行吧,那您就看吧。”

刘姐艰涩道,从头到尾也不敢看段虎,只是跟孙巧云对话。

“去吧虎子。”

孙巧云拍了拍段虎的大胳膊根子,啪啪地响。

群众的心也随着这厚实的响声哆嗦成了一个儿。

段虎仍穿着上山的那身衣服,晃悠晃悠地走进了女同志的队伍。

刚巧点完名,都是排着横队也好看清楚个眉眼长相。

季春花这会儿不敢埋头了,她得确定恩人不能瞧中季琴。

正这么想呢,季琴就特突然地咳嗽了起来——

就跟呛到了似的。

“咳咳咳——咳咳咳,”

安静的队伍中,她瞬间跳出。

孙巧云自然也往这边看了过来。

彼时阳光亮堂的很,打在了季琴上扬且娇艳的眉眼间,将她整个人衬得动人无比。

季春花有些慌神了,一时也不知道该咋整。

随后,她的动作比脑子却快了一步!

她举起手,咬紧后槽牙。

照着季琴的后背咣咣就是凿,几乎使出了浑身的力气!

“你没事吧琴琴,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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