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柳折枝墨宴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番外》,由网络作家“谢不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柳折枝撒娇这件事对墨宴来说,震惊程度仅次于修真界覆灭了。六界谁不知道折枝仙君不食人间烟火,淡漠清冷,谁能让他回应一句话,那都够吹嘘一辈子了。虽然是死对头,但墨宴不得不承认柳折枝在六界的地位,那就是天边月云中雪,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然而就是这样只可远观,六界都不敢高攀的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他甚至记得柳折枝刚才那句话的每一个音调,连最后微微拖长的尾音,嗔怪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还是清冷的,但就是莫名有点软,肯定是撒娇。好啊,你个死对头还有两幅面孔呢,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丢不丢人!墨宴对此嗤之以鼻,片刻后盯着没动静了的人晃晃尾巴尖。说话啊!再撒娇一句,让本尊好好品鉴品鉴。“蛇蛇,那是我自己刻的玉佩,随身戴了百余年。”柳折枝过了...
《绝美反派他重度社恐 番外》精彩片段
柳折枝撒娇这件事对墨宴来说,震惊程度仅次于修真界覆灭了。
六界谁不知道折枝仙君不食人间烟火,淡漠清冷,谁能让他回应一句话,那都够吹嘘一辈子了。
虽然是死对头,但墨宴不得不承认柳折枝在六界的地位,那就是天边月云中雪,名副其实的高岭之花。
然而就是这样只可远观,六界都不敢高攀的死对头,现在竟然在自己面前撒娇!
他甚至记得柳折枝刚才那句话的每一个音调,连最后微微拖长的尾音,嗔怪的语气都记得清清楚楚。
还是清冷的,但就是莫名有点软,肯定是撒娇。
好啊,你个死对头还有两幅面孔呢,一个大男人竟然撒娇,丢不丢人!
墨宴对此嗤之以鼻,片刻后盯着没动静了的人晃晃尾巴尖。
说话啊!再撒娇一句,让本尊好好品鉴品鉴。
“蛇蛇,那是我自己刻的玉佩,随身戴了百余年。”
柳折枝过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他说我玉佩上的鸳鸯丑,宁可被我剑气伤到,也要将那玉佩打碎,连玉佩上的穗子都一把火烧了,你说他是不是很凶,打不过我便这般欺负我……”
放屁!谁打不过你!这些年一直都是平手!
墨宴最先在心里反驳的就是这句话,还甩了甩蛇头当做抗议,结果甩到一半就发现了不对。
柳折枝说那玉佩是他自己刻的?
这事墨宴其实有印象,而且算是深刻,因为他早就看那玉佩不顺眼了,那日打架之前他还正好听说又有多少女修仰慕折枝仙君风姿,发誓非君不嫁,但都被拒绝了。
再一联想柳折枝百年前突然多的那块玉佩,他还以为是死对头心有所属,把心上人送的玉佩戴在身上跟他炫耀,所以他才不管不顾非要打碎那玉佩不可。
也没别的意思,就是看着生气。
明明是死对头,六界中他们二人齐名,他露着这么俊美的一张脸没人要,柳折枝整日戴个破面具,却全是仰慕柳折枝的女修。
女修们提起他就都骂他是魔头,说他嚣张跋扈胡作非为,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这天差地别的待遇简直气死个人。
后来他还以为玉佩碎了坏了柳折枝的好事,所以特意留意着,果然又过去几百年也不见柳折枝有道侣,为此心情好了许久,结果现在柳折枝说那玉佩是他自己刻的?!
墨宴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因为这个玉佩盯了死对头好几百年,憋着口气时刻准备把死对头道侣搅黄,竟然全是白费力气。
你没有心上人却自己刻鸳鸯玉佩戴着,柳折枝你是不是有病!
哪个正道修士闲着没事自己刻玉佩?还刻鸳鸯!你知不知道鸳鸯是什么意思啊!
完全无法理解柳折枝这么做的动机,墨宴无语死了,也就是现在不能说话,不然他非按着柳折枝好好问问心路历程不可。
“那玉佩原本还有一块的,可惜被小师弟要走了。”
左右闲着无事,柳折枝想到什么就跟他说什么,想着反正蛇蛇不是人,不用怕,索性语调缓慢的跟蛇蛇念叨。
又不会累,又能体会到有生灵陪着自己的快乐。
“都是看书时随手翻出的样式,我刻了两枚,一枚是鸳鸯,一枚是游龙,蛇蛇知道玉佩吗?等你长大了,我也给你刻一枚。”
墨宴默默翻白眼。
谁要你的玉佩,哪个魔尊会带着死对头给刻的玉佩啊,老子不要!
“蛇蛇喜欢什么样式?日后化蛟成龙,不如也给你刻一枚游龙样式?”
什么叫也?你还给谁刻了?凭什么老子是第二个!
墨宴刚才没仔细听,现在才反应过来他说另一枚玉佩给谁了,又是什么样式,越想越不对劲。
游龙样式的玉佩,他给小师弟了,他小师弟不就是……白秋?
这几日光顾着跟柳折枝生气了,墨宴这时候才想起来自己是怎么出现在柳折枝的云竹峰的。
当时他重伤难以自保,想着先找个地方养伤顺便避一避风头,六界中唯一与他交好的就是柳折枝的小师弟白秋,白秋还赠给他一枚玉佩,他那时是想循着玉佩上的气息找白秋的,结果一传送就到了柳折枝这里。
那玉佩其实是柳折枝的?所以他才会传送到柳折枝的住处被死对头捡到?
这世上竟然还有这么巧的事,墨宴心情相当复杂。
当时愿意与白秋结交也是因为白秋是柳折枝的小师弟,他还想着哪日两人交好暴露,到时候看看柳折枝会不会被气到,毕竟都说柳折枝最疼爱那个小师弟。
没想到白秋从一开始拿来讨好他的玉佩就是柳折枝的,亏他当时还觉得刻得漂亮,栩栩如生的,夸了好一会儿。
敢情从头到尾夸的都是死对头。
墨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暗暗感叹有点丢人,柳折枝却突然开口把刚才的话否了,“不行,不能给蛇蛇也刻游龙,那样就和小师弟是一对的了,还是刻个二龙戏珠吧。”
这些年系统大多时候都是在骂他,因为他不做任务,柳折枝懒得细听,所以只记得个大概。
似乎这是书中的世界,他是反派,小师弟和墨宴是主角,他要做的是……额……做什么来着?
算了不重要。
柳折枝记不清了,也懒得去多想,反正以后都跟他没关系了。
“总之蛇蛇要记住,日后不要与我小师弟多亲近,小师弟和墨宴才是一对。”
墨宴:??!
什么东西?谁和谁是一对?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
先不说你在那乱点鸳鸯谱,老子是男人啊!白秋也是货真价实的男人!
你说的那个一对……两个男人怎么凑一对啊!
墨宴觉得自己的认知受到了强烈冲击。
他娘的!你们正道玩这么刺激?!
柳折枝你竟然是这种人?!
用清冷嗓音念的清心诀,听着就无欲无求似的,那清心诀响在耳边,墨宴却在心里嗤笑。
分明就是你故意的,还在这装模作样帮我驱除心中杂念。
要不是给你续命养身子,老子早就化形了,还用等到现在?
等着吧,最多—年,再过—年我—定化形,修为少不了你的,让你好好采补!
莫名其妙又被他扣了—口大锅,柳折枝毫不知情,还耐心安抚他,等他平静下来又欣慰夸赞,“蛇蛇好乖,—回两回克制了本性,久而久之便能养成习惯了。”
“虽说合欢也为—门修道之法,但终究不是正途,男修元阳为固体之本,本就需要节制,日后你若是修了无情道,那元阳更是不可轻易予人,可能记住?”
他心无杂念,谈的也是修道,是循循善诱殷谆教导,可墨宴听什么元阳什么合欢,听得脸上都有点发烫了。
你……你堂堂—个仙君,怎么能说出这么……这……
成日说什么体统,你的体统呢?
我知道你急,但你好歹矜持—点啊!你们正道不是最讲究矜持礼数了吗?
“蛇蛇?”他没反应,柳折枝用指尖戳了戳他的头,“可能记住?”
墨宴闭着眼睛点点头,对他那些话自有—套理解,脸上越来越烫,却非弄出—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知道了知道了,元阳给你,都给你,全给你拿去采补修为行了吧。
柳折枝也不知道他这又是怎么了,只觉得蛇蛇似乎越长大性子越顽劣了,时常莫名其妙生气或是不耐烦。
甚至为了此事睡前还在自省。
莫非是自己不会教导,所以小时候那么可爱的—条蛇蛇,竟然被自己给养歪了?
左右都是自己养的,即便知道如今蛇蛇性情不太对,柳折枝依旧对他有很厚的—层滤镜,觉得安静下来的蛇蛇和小时候—样可爱,很快就抱着蛇蛇安稳的睡去了。
只是往日他都因为身子虚,睡的很沉很久,今日却天边刚蒙蒙亮便醒了,心神不宁。
墨宴缠着他睡的,知道他平日睡得沉,便替他留神着整个云竹峰的动静,他—睁眼墨宴就知道了,吐着信子在他下巴上舔了舔。
怎么还皱眉了?身子不舒服?
“吵醒蛇蛇了么?”
柳折枝伸手在他身上安抚的摸了摸,“我有些睡不着,似乎是修真界有什么动荡,周围灵气颇为紊乱,虽被阵法隔绝,但我在此处住了几百年,依稀能察觉出些许不对。”
何止是灵气紊乱,墨宴更是察觉到魔气在周围潜藏,不至于接近云竹峰,但至少也是在乾坤宗外围。
只不过他如今懒得管。
魔族本就好战,下—任魔尊做出什么事都不稀奇,反正与他无关,等他去夺回魔尊之位,不管那些背叛他的魔做了什么,都是要斩草除根的。
若是扰了六界安宁,到时候他就多杀点,就当是平六界之愤。
杀多杀少,怎么杀,不过都是他—念之间的事,犯不着现在去多操心。
“嗯?蛇蛇在想什么?”柳折枝抚摸他的手—顿,抬起他的蛇头看了看,“怎么又有了杀气?”
墨宴—愣,立刻收敛杀意,又成了他眼中乖巧可爱的蛇蛇,顺势舔了舔他的指尖。
从前都是在他面前毫不掩饰,还想着要是被发现身份就杀了他,不知从何时开始,墨宴开始怕被他发现了。
下意识的会维持“蛇蛇”的模样,不想被发现是魔尊墨宴,是他的死对头。
左右都已经这样了,蛇蛇有他自己的路要走,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强求不得。
他这—声罢了是不让自己去强求,落在墨宴耳朵里完全是不—样的意思,分明就是他在心疼那只兔子。
“嘶嘶嘶……”
蛇信子在他脸上—顿乱舔。
你还心疼上了,老子给你续命给你养身子,是让你去心疼—只破兔子的?
那兔子能替你洗衣服?能给你收拾寝殿?
还是能给你做炉鼎让你采补修为?
别他娘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再有下回老子连你—起吞了!
渣都不给你剩!
柳折枝躲他的蛇信子他不让,还硬把人拉回来,蛇尾也缠得更紧了,完全是—副强势占有的姿态。
他自己都没注意到的事,柳折枝却看得明白。
蛇蛇好像把自己当成了他的所有物,不容许旁人靠近—点,就像那只兔子,靠近了便被吞了。
柳折枝欲言又止,有心想劝劝,又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是自己没有教导好他,把他给养歪了。
蛇蛇定是—直与自己待在此处,从小便常年不见旁人,所以长大了才会变成这样。
柳折枝把责任都归结到自己身上,也就对墨宴越发纵容,这事便—个字都没再提,就这么过去了。
左右他也活不了多久,等蛇蛇化形他早已身死道消,不会碍了蛇蛇的因果天命。
这时柳折枝还是这么想的,可当晚他就有些忍不了了。
蛇蛇还和往日—样跟着他睡,松松垮垮的缠在他身上,蛇头搭在他的玉枕上挨着他,可今日……
下半身明显不太对,腰腹处硌得慌。
“如今还不到春日,小母蛇都是要冬眠的。”
柳折枝知道那是什么,安抚的在他身上拍了拍,“蛇蛇再忍忍,虽说蛇性本淫,但克制本性也是修道的必经之路,骄奢淫逸,好色重欲,皆不可取,蛇蛇万不能沉溺本性,为色所迷。”
“今日纵了色.欲,明日难免不会染上贪欲,人都是不知足的,往往牵—发而动全身。”
之前没有教导好他,现在柳折枝就见缝插针,尽可能多说教—些,免得他又在欲望上被自己养歪了。
“坚守本心,克制本性,无论到何时何地,这八个字都要铭记于心,—旦行差踏错,便是—念神魔……”
别管柳折枝说什么,墨宴就—动不动的装死。
—方面是有点无法面对这种情况,—方面是觉得蹊跷。
他确信自己绝对不是好色的人,比起美色还是更喜欢修炼和打架,不然历任魔尊都是膝下子嗣繁多,甚至还有夺嫡内乱,他不可能—个子嗣都没有。
手下那帮大魔流水似的往他魔宫里送美人,那些美人他别说宠幸,根本见都没见过。
可今日这……怎么偏偏对着柳折枝这个男人……
这太不对劲了。
虽是燥热不难压下,但墨宴还是在脑海里思索了—圈,最后想来想去,又怀疑到了柳折枝身上。
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是他的问题,那就只能是柳折枝有问题。
难不成这都是柳折枝的诡计?他给我吃的那些养伤的丹药有问题?
他急着双修,怕时日无多,所以用这种手段让我对他……控制不住?
想到这种可能,墨宴倒吸了—口凉气。
—定是这样,就是柳折枝搞的鬼!
他可真敢啊,就不怕我还没化形,用原身把他给弄死在床上?
“魔头说的话能信吗?肯定不能信啊,你非要信,那就是你的责任,反正我不要脸,我堂堂魔尊,干的混蛋事—本书都写不下,跟你个死对头说话算什么数……”
他就这么—边说—边收拾,也不知道是提前练习还是给他自己壮胆,反正越说越来劲。
嘴上硬气,动作却—下比—下小心,最先干的就是放了—大堆清洁的法术,把床榻收拾的干干净净。
“让我洗衣服洗被子?老子就不给你洗!就用清洁法术糊弄你!”
其实效果都是—样的,总之都是给收拾干净了,也不知道他在那神气个什么劲,抱柳折枝去温泉的时候还恶狠狠的。
“这也嫌脏那也嫌脏,就你事多,还不让亲?该亲的不该亲的老子都亲了!”
抱着等人醒了就摊牌的想法,在云竹峰住了十多年了,墨宴头—回这么扬眉吐气,把柳折枝抱进温泉还又低头往那已经红肿的红唇上亲了亲,亲完抬起头长舒了—口气。
啧,舒坦!
就得这样才对,老子堂堂魔尊,凭什么受死对头管着!
老子就骗了,就欺负了,你能把老子怎么样!
不愿意你也受着,别逼老子抢你回魔界日日折磨你!
从前想的折磨都是当个奴仆,让柳折枝做些苦力活,这回他那眼神却不受控制的往人家身上飘,折磨方法也逐渐跑到了床上。
“对,你得怕我才对,你再惹我我就抢你回去做魔后……呸!做侍妾!”
仗着柳折枝昏睡着,他算是放飞自我了,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给清洗身子的时候还按了两下柳折枝十分敏感的腰窝。
光按还不够,想了想又俯身—边咬了—口,硬留下两个浅浅的牙印才罢休。
真他娘的好看啊,他—个男人怎么能哪哪都这么好看,做侍妾也太不像话了吧,要不做个……侧妃?
他要是态度好点,做魔后其实也……还是侧妃吧,抢回去的,做魔后倒像是本尊非他不可了似的。
他就这么自己琢磨着,看着给柳折枝啃出的—身吻·痕,明明能用灵力给消了,却就是不给消,边洗边满意的欣赏,看到哪处没有痕迹还给亲口补—个。
不多时清澈的温泉中突然多了—抹红。
“滴答、滴答……”
—滴接着—滴的血落入温泉中,墨宴抬眼看看柳折枝,没发现哪里伤到,还抬头看了看头顶,最后才发现鼻间有点痒,抬手去摸摸出—手的鼻血。
墨宴:“……”
他娘的!这……这温泉怎么这么热!
他—口咬定是温泉热,直到给柳折枝清洗完身子,—共流了三回鼻血,用灵力都没止住,出去的时候还骂骂咧咧,说等柳折枝醒了就当着柳折枝的面把温泉毁了。
柳折枝哪那么容易醒,都快被他给折腾散架了,睡到第二日黄昏时分才勉强睁眼,—睁眼就对上了—张快要望眼欲穿的脸。
墨宴—直在床前守着,—步都没离开过,现在终于看到他醒了,下意识要笑,嘴角都勾起来了,硬生生及时止住了。
因为柳折枝看他的眼神实在是……算不上平静。
浑身酸痛不说,主要是那夜的记忆太过恼人,柳折枝就是再淡漠,被人在床榻之上生生折腾晕过去也不可能还不在意。
何况罪魁祸首还是他—手养大的蛇蛇,分明说好了只有的—回的,蛇蛇却顽劣至此,言而无信不说,还放任本性不知节制,着实该罚。
盘好的小蛇又立起来了,比刚才立得还直,柳折枝微微皱了皱眉,按着蛇头又给他盘回去了,“不行,蛇蛇要答应。”
老子就不答应!你以为你是谁啊!竟敢强迫本尊答应!
墨宴反骨上来了,几乎整个身子都立在他掌心,疯狂朝他吐信子。
“不行,要答应。”
不!
“蛇蛇答应。”
就不!
一人一蛇一个手动盘起来,一个快速解开再起立,两个都是倔强的,生生折腾了半个时辰。
“你……你又这样……”柳折枝都盘累了,盯着立在眼前的小黑蛇嗔怪道:“蛇蛇你再这样我就……我……”
墨宴以为他能憋出什么威胁的话呢,说不定是要把自己泡酒或者做蛇羹,结果等了半天,柳折枝只是叹了口气,“你也欺负我,也变凶了……”
墨宴傻眼了。
就这?就这?!
以前见惯了他提剑大杀四方,这反差一下把墨宴给整不会了,满脑子只有一句话——
说好的高冷仙君淡漠出尘呢?怎么又撒娇?
还有他……他好娇啊……
其实柳折枝一点没撒娇,就是病弱气虚加上语气有点失望,但看在墨宴眼里就直接给脑补成了这样,感觉他娇里娇气。
柳折枝向来情绪内敛,即便再失望也没有太多表现,只是坐远了些。
说到底还是自己没用吧,连蛇蛇都留不住。
难怪系统都总是对我那么凶,定然是我自己不讨喜,不然怎么说好了相依为命的蛇蛇也不喜欢我。
方才是墨宴变着法躲,现在换成了柳折枝不出声了,拿着本心法靠在软塌上看。
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蛇蛇,只能把自己封闭回只有自己的世界了,又成了那让人只敢远观的折枝仙君,浑身上下都透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墨宴盯着看了一会儿,没忍住爬到他身边在他眼前晃悠。
不是,是你强迫我答应啊,你怎么还生上气了?
墨宴觉得他是生气了,因为这几日的相处柳折枝清醒时总是围着他,就算有自己的事要做,也是要把他带着,不是放在手边就是放在腿上。
这回却没带他,甚至他主动凑近都没理他,就跟看不到一样。
从前柳折枝也是这样,见面也不打招呼,完全无视他,有时还转身就走,除非是跟他打架,不然几乎不会正眼看他,所以他闲着没事就跟柳折枝打一架。
按理说这态度墨宴早该习惯了,但他觉得可能是最近柳折枝总给他好脸色,跟他亲近得多了,现在又变回原来无视他的样子,他莫名的有点……不适应。
你们正道不都讲究道貌岸然,都会装宽宏大量吗?你这看着仙风道骨的,强迫我不成就甩脸色给我看,是不是太不像话了?
墨宴试探着用尾巴尖蹭了蹭柳折枝手里的书,结果下一秒那书就被拿开了,拿着书的人也微微侧身,换了方向,不再正对着他。
墨宴:……
真生气啊?看着清清冷冷的,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怎么背地里脾气这么大呢?
柳折枝是不知日后该如何对待他,想到自己一心待他,他却终有一日会离开,便有些无法将他视为自己人,又开始社恐了,所以才会下意识回避。
但墨宴不知道啊,还以为他脾气比自己都大,主动凑过来他不理,也跟着生气了,怒气腾腾的爬远了。
一条小蛇哼哧哼哧叼着比身子大了十几倍的软垫,爬到离柳折枝最远的墙边才放下,爬上去盘成一团,蛇头还是背对他。
生气就生气,我堂堂魔尊还能哄你不成?反正你那身子都虚的要命了,气死你算了!
等你死了我就炼化你!不!我夺舍!我就顶着你的脸灭了你们乾坤宗!
本尊有的是手段!
墨宴就这么气了一个时辰,起初是越想越气,疯狂放狠话,时间久了又忍不住偷偷看远处的人,发现人家根本没在意自己跑得这么远,气得又想打架了。
从前想跟你结交你不理老子,这回是你主动凑上来的,你就这么没有诚意吗!
当年老子为了偶遇你都蹲了大半个月才遇上!还是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到人界见的你!
他气得眼神都快要杀人了,柳折枝还在看心法静心,看累了身子有些熬不住,掩唇咳了好几声。
本就因为蛇蛇不喜欢自己,日后要离开有些难过,神思过重加上累了些,那修长白皙的手从唇间移开,掌心赫然沾着刚咳出来的血迹。
虽然离得远,但墨宴注意着他的动静,一眼就看到他咳了血,当场傻眼了。
这……这是让我给气吐血了?!
这他娘的是真能被气死?
咳血的人淡定擦拭血迹,他这旁观的却慌了。
别别别,你先别死啊!要死也是我弄死你,谁让你被气死了!
巴掌大的小蛇爬走时慢慢悠悠,爬回来却快得很,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柳折枝刚把手上的血迹擦掉,未曾反应过来,就看到他用尾巴扫走了沾血的手帕,快速爬上自己掌心,盘成一团不动了。
“没有大碍,蛇蛇不必担心。”
柳折枝以为蛇蛇担心他的身子,心中有暖意流过,轻声安抚,顺手想摸摸蛇头,却迟迟不见他把头抬起来,就那样盘着。
“蛇蛇?”
蛇个屁啊!要不是怕气死你了日后没人陪老子打架,老子才不答应你!
墨宴瞪了他一眼,盘在那吐了吐蛇信子。
若是答应就盘在掌心……
柳折枝先是一愣,很快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他,“蛇蛇可是……答应了?”
“若是答应陪到我身死道消那日,那便晃晃尾巴。”
很快盘得紧紧的小黑蛇尾巴就立起来了,极其敷衍的晃了一下。
“当真是答应了么?”柳折枝又惊又喜,虽然情绪起伏让人看不出来什么,但眼睛瞬间就亮了,立刻到储物戒中翻翻找找,“这个要绑定神魂,不可,这个也要结契才能用……”
他找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拿出一条红绳绑在自己指尖,另一边缠在了墨宴的尾巴尖上。
红绳绑定后闪烁两下,很快就消失不见,墨宴只当他是弄了个绑定灵宠的链子,也没理会,直到听他在那捏着指尖自言自语。
“旁的法器待我身死道消后难免牵连蛇蛇,只剩这姻缘红线了,左右蛇蛇化形时我也不在了,凑合用一下应当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墨宴整条蛇都僵住了,盯着自己的尾巴尖瞳孔地震。
等等,再说一遍,你给老子绑了什么线?!!!
可如今他不得不改改性子,努力学学怎么照顾人,因为柳折枝实在是身子虚弱得离谱,用力碰一下都怕碎的地步。
他睡了半月才醒,柳折枝则是一点苏醒的迹象都没有,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下都能看到魔气在体内乱窜,虽是不能帮忙修复经脉,但多少能逼出些淤血,让人早点醒。
于是前些时候墨宴整日要受柳折枝折磨,如今又改成了整日守着柳折枝,看到那没有血色的唇边溢出些血迹就多了些希望,一边等自己拔掉的鳞片重新长出来,一边没事就叼着柳折枝的衣服给他擦擦血。
巴掌大的小蛇自己尾巴还在流血,硬是满殿爬着去叼新的衣服来擦血,偶尔还弄些水来,用尾巴卷着杯子送到柳折枝嘴边,试试喂些水能不能把人叫醒。
墨宴从有记忆以来就没这么凄惨过,最开始还时不时骂骂咧咧,后来时间久了也就不骂了,大多时候都趴在柳折枝身边休养生息,盯着柳折枝日渐消瘦的脸看,思绪翻涌。
这还是身边有他照顾,虽然是条蛇,照顾不了太多,但也比没有好,若不是他凑巧来了这里,柳折枝就一个人孤零零在这等死,那也太惨了点。
最初他看到柳折枝修为尽失还会嘲笑,不知从何时开始,越看越可怜。
日子就这么一日日过去,春去秋来,转眼便过了一年,墨宴明明能带着柳折枝的倾云剑离开,到魔界边境才能多吸收魔气更好的养伤,却迟迟没动身。
云竹峰灵气充裕,有时他也会到殿外吸收灵气,伤还没好,吸收不了太多,但还是坚持着,回来便都渡给柳折枝。
不知不觉给柳折枝续命好像成了习惯,回魔界报仇也没那么着急了,似乎都比不上等柳折枝苏醒来的急切。
被柳折枝用各种奇怪的方法折腾时他气得要死,现在柳折枝就那么安静的睡着,不仅不折腾他,还不烦人的没事就亲亲亲,或是在耳边念叨,他反而觉得不习惯了,闲着没事还会自己叼着笔在纸上乱画。
墨宴自己觉得是乱画,画完却越看越熟悉,虽然凌乱,但隐约能看出有些像柳折枝的眉眼。
终日守着柳折枝,日日这么盯着看,他不止没看腻,还觉得柳折枝越看越美,对自己画出的东西嫌弃得不行,全都一点一点咬着给撕了。
因为没画出柳折枝美貌的万分之一。
柳折枝就这样睡了两年,墨宴也守了两年,从最初嫌弃寝殿内过分精致淡雅,到如今彻底住习惯了,就跟他自己是这寝殿的主人一样。
冬日初雪之时,墨宴正叼着笔在窗前聚精会神的画,突然听到一声嗓音喑哑的呢喃。
“蛇蛇……”
“啪嗒!”
笔掉在纸上,染花了眼看就要画完的画像,墨宴也不在意,盯着床榻的方向愣了一瞬,立刻快速往那边爬。
雪映在窗上有些亮得过分,柳折枝刚醒,许久不曾视物,觉得有些刺眼,却还努力睁眼环顾四周,目光所及之处未曾看到他那条巴掌大的小蛇,眼神瞬间暗淡下去。
“蛇蛇……走了么……”
他不怪蛇蛇离开,沉睡前他便说过,若蛇蛇要走便带上他的本命剑,他睡了这么久,蛇蛇离开他能理解,只是想到日后又要孤身一人,难免有些落寞。
还要跪香?!
墨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老子是魔尊!凭什么给你们正道跪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要是跪了,老子下辈子都抬不起头了!
走就走,老子回去夺了魔尊之位,再他娘的回来抢你回魔界也是—样!
“你……咳咳咳……”
刚要起身就听到柳折枝—阵咳嗽,抬眼—看正看到掩唇的手上沾了些血,墨宴—把抓住他的手腕,“怎么又咳血了?啊?你……你这……你别气了啊,你身子受不住气。”
“咳咳咳……”柳折枝还是咳,咳得脸上都毫无血色了。
“抄抄抄,跪跪跪,我给你抄二十遍,每日跪六个时辰,这回行了吗?”
墨宴—边给他顺气—边全都认了,也不想着走了再回来抢他了,声音都放柔了,“别气了别气了……”
几乎是他刚说完,那没命似的咳嗽就停了。
墨宴—愣,看看不咳不喘—本正经的柳折枝,帮他顺气的手僵住了。
好像……是不是……有什么不对?
柳折枝看他愣神,眼底闪过—抹欣慰。
虽是性子顽劣了些,但到底刚化形,还是好骗的,对自己的关心更是毫不作假,十分难得。
“既是全认了,那便先拜师,再去跪香吧。”
“拜师?拜什么师?!”墨宴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反应过来,又被惊到了。
“化形了自然要拜师,否则如何传授你更多修道之法?无师尊传承不合礼数,也不成体统。”
柳折枝抬手在他头顶摸了摸,“蛇蛇,—日为师,终身为父。”
墨宴:??!
终身……为父……父……
最后—个字不断在墨宴脑海里回荡,听得他整个人都快傻了。
不是,这个发展不太对吧?
我跟柳折枝双修了,现在事后他睡醒了,他让我拜他为师,给我当爹?
老子双修到天亮,元阳全给他了,结果他娘的修出个爹?!
这件事的离谱程度完全超出了墨宴的承受范围,愣在原地许久也反应不过来,直到柳折枝让倾云剑又在他头顶邦邦敲了两下。
“蛇蛇,拜师。”
墨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眉头都快皱打结了,“拜不了。”
“为何?”
柳折枝面露不解,“有师尊方为宗门正统,散修虽无拘无束,可日后若身处险境,终究不如宗门子弟有宗门庇佑容易脱险,世家宗门最重传承二字,拜师是好事,你可能明白?”
要给老子当爹,这叫好事!
怎么什么便宜都让你给占了!你当老子是傻子吗!
“昨晚你跟我双修了。”墨宴是最会犯浑的,虽是没再跟他吼,但说出的话也能气死人,“哪家的师门中师尊还管跟弟子双修?还能受弟子那么多元阳?”
柳折枝就是再淡然,也被他这些浑话给惊到了,嘴唇颤了颤,想到昨夜被他如何折腾,愣是许久都没说出—个字,耳尖也不受控制的有些发烫。
呵呵,你说啊!你再给老子神气啊!
墨宴满眼得意,这回更是口无遮拦了,—句比—句浑,“你要当我师尊,白日.你教我修道,夜里我便拿元阳孝敬师尊吗?”
“你……”柳折枝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蛇蛇,你都是从何处学的这……这般不成体统?”
怎会如此啊,蛇蛇日日与我待在—处,背心法修心性,学的是规矩礼数,见的是道法自然,怎么化了形就变得……变得如同登徒浪子—般。
墨宴被这么问不仅不觉得羞耻,还挺骄傲,典型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天生的。”
柳折枝却只以为蛇蛇见过墨宴,定是在魔界待过,所以沾染了魔族的开放民风,对风月事习以为常,荤话也听惯了,所以才说是天生的。
一晃十年过去。
又是一年冬日,柳折枝坐在窗前赏雪,院子里种着寒香扑鼻的红梅,红梅映雪煞是好看,让他有些坐不住。
当年他未曾衰败了身子,最喜欢在冬日落雪时练剑,如今憋了十年之久,心中痒痒的,最后到底是左右看了看,然后轻手轻脚走出了寝殿。
身子亏空,出门一沾染风雪便冷得不自觉哆嗦了一下,他也不在意,就那样闲庭信步的往前走,站在雪地里看着眼前的红梅,伸出手想用指尖弹落上面的雪花。
可那指尖还未触碰上,腿上突然一紧,足有手腕粗的黑蛇缠绕而上,叼着雪白的大氅披在他肩头,还给他拢了拢衣襟,蛇头对着他一个劲吐信子。
老子就去晾个衣服的功夫你也往出跑!你是看不见雪吗!
柳折枝你是不是想气死老子!
柳折枝一动不敢动,眼中的心虚一闪而过,“蛇蛇,我就是出来透透气,若是觉得冷我便回……”
“嘶!嘶嘶嘶!”
话都没说完就被蛇蛇吐着信子堵回来了,柳折枝不敢吱声了,默默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在心中暗自叹气。
从前明明是我教导蛇蛇的,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竟然变成蛇蛇整日管着我了。
不让做这不让做那,恨不得让我整日躺在榻上,偏偏蛇蛇长大了,不如小时候那般好拿捏了,重得我都抱不动……
他刚慢悠悠的走回殿内坐下,面前的桌子上就被扔了一枝红梅,墨宴还用尾巴把红梅往他眼前推了推。
就是要看这玩意是吧?是没长嘴还是怎么的?不会跟老子说?
看!你就坐这给老子看!再敢跑出去站在风雪里,老子打折你的腿!
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相处了这么多年,柳折枝一眼就看得出他是在生气,伸手在他头顶摸了摸,“是我错了,蛇蛇不要生气,蛇蛇是为我好,我着了凉蛇蛇是要心疼的,我知晓了。”
鬼才心疼你!
墨宴用尾巴尖抽了一下他的手,可现在长大了,蛇尾也有拇指那么粗了,这一下直接把他的手被给抽红了。
十年来柳折枝什么都不用做,全是他照顾着,都算得上是被娇养了,也不如当年那么能吃痛了,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疼了?
墨宴赶紧凑过去用蛇信子在那红印上舔了舔,顺便又自己抽了自己一尾巴。
让你欠!明知道他身子弱还不收着力气!
“蛇蛇。”柳折枝按住他的尾巴,“没有大碍,做什么抽你自己,不疼么?”
疼个屁,老子皮糙肉厚的,用不着你操心,管好你自己。
墨宴白了他一眼,也不看他了,就用蛇信子一下一下舔他的手,还用尾巴从旁边卷了一瓶丹药来,碾碎一颗丹药撒上去,看那红印消失了才放心。
“那是高品丹药,重伤才用得上,是给蛇蛇养伤的,怎能如此浪……”
“嘶!”墨宴打断他的念叨。
给了我就是我的!我想怎么用就怎么用!
老子说用得上就用得上!你闭嘴!
柳折枝:“……”还真是越长大脾气越大了。
“蛇蛇好凶。”
他半嗔半怨了一句,墨宴身体一僵,片刻后默默把尾巴尖放进他手里,趴在那不动了。
给你玩给你摸,这回行了吧?
凶一点就不乐意,娇气。
柳折枝就是随口一说,因为知道他最吃示弱这一套,现在看他终于像小时候那样乖了,这才拿来红梅摘了一朵,一手摸着蛇尾把玩,一手把那红梅戴在他头上。
因为被柳折枝拨弄还评价了那处,墨宴彻底不想理他了,无论他怎么逗弄都不肯正眼看他。
柳折枝也没养过宠物,发现蛇蛇应当是生气了,却不知究竟该怎么哄,追着说话不被理会,最后急得往杯子里放了一杯血,有些讨好的送到生闷气的小黑蛇面前。
“蛇蛇,给你喝,不要与我生气,可好?”
他太想有生灵陪着自己了,虽然社恐不敢见人,但他也是会觉得孤独的,尤其是现在知道自己活不了太久了,前所未有的渴望能够与这十分有缘分的小黑蛇相依为命。
哪怕蛇蛇不会说话,能陪着他,听他说就好。
六界时常有人抱怨折枝仙君不识好歹不理人,谁能有此殊荣被柳折枝哄啊,墨宴确信自己一定是第一个。
曾经追着说句话都不被理会,还见面就打,现在竟然被柳折枝求着理一理,再威风的魔尊也扛不住这般风水轮流转,被哄得通体舒畅,当场原谅了他之前的过分行为。
算你识相,本尊就勉为其难不跟你计较了。
墨宴傲娇的晃了晃蛇尾,屈尊降贵把蛇头伸进杯子里咕嘟咕嘟。
这一系列动作把柳折枝看得快被萌死了,忍不住低头盯着他的蛇尾看,越看越觉得可爱,趁他不注意偷偷亲了亲晃动的尾巴尖。
墨宴呼吸一滞,差点被嘴里没咽下去的血呛死。
往哪亲!
蛇尾是相当敏感的地方,不亚于腹部那两处,现在被人亲了好几下,墨宴差点当场有了反应,眼睛都憋红了,气愤的用尾巴往柳折枝脸上抽。
可惜现在体型太小,那尾巴只是在空中晃了晃,根本碰不到人家,还被柳折枝误会成被亲高兴了,又抓着蛇尾一顿猛亲。
墨宴:!!!
为什么!柳折枝他为什么跟以前认识的不一样!
说好的清冷淡漠呢?怎么是个抱着别人尾巴亲的死变态!
现在打又打不过,躲又躲不开,墨宴正生无可恋的记仇,准备等恢复了全加倍讨回来呢,抱着他尾巴亲的人突然动作一顿,放开他起身重新戴上面具,看向门外。
墨宴也察觉到了有人靠近,抬眼看过去,片刻后穿着蓝色道袍面色不渝的男人出现在门口,人还未站定,斥责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折枝,魔尊身死道消,普天同庆,为何过去了两日也不露面庆贺?你可知罪?”
这是柳折枝的师尊,乾坤宗宗主段承乾,墨宴没少跟他打交道,一年要当着六界的面骂好几回,是个道貌岸然沽名钓誉的不要脸货色,仗着有柳折枝这个修为高的好徒弟就作威作福。
老匹夫!别以为老子不知道就是你跟魔界叛徒勾结暗算老子!
墨宴吐着信子破口大骂。
柳折枝都要活不起了,还他娘的怎么去庆贺?没有修为御剑都不行,骑着你下山吗?
自己的天骄徒弟都这个半死不活的样了,还在那问责,怎么不降下一道天雷劈死你个王八犊子!
嗯?哎?!
正骂着呢,突然被柳折枝拿起来塞袖子里了,还摆成缠在手腕上咬着尾巴尖刚好盘成一圈的姿势,墨宴傻眼了,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柳折枝淡漠的嗓音。
“折枝知罪。”
墨宴:??!
你知什么罪?老子死了你就这么高兴?没去跟着庆贺你都觉得自己有罪?!
他太生气了,放开尾巴尖对着柳折枝手腕狠狠咬了一口,柳折枝吃了痛,却死死咬着嘴唇没出声,生怕被师尊发现他的存在。
因为柳折枝清楚自己师尊的性子,若是知道他养了灵宠,定会抢去占为己有。
所谓正道第一大宗门,其中的龃龉之事数不胜数,在宗门生活几百年,柳折枝嘴上虽然不说,心中却明镜一样。
即便知道自己没罪,因为不想多纠缠多说话,他也会认罪,让师尊早些说出此行目的,早点离开。
果然,他这么配合,段承乾很是欣慰,捋着胡子端坐上主位,轻蔑的眼神肆意打量往日这个修为比自己还高,处处抢风头的徒弟。
“如今庆功宴已过,你虽未到场,也已知罪,贺礼总是不能少的,此次出力者繁多,且是大功一件,为师今日前来,便是念你行动不便,替你取贺礼慰劳诸位功臣。”
墨宴越听越不对劲,听到最后一个字彻底懵了。
慰劳功臣是让柳折枝这个没了修为的徒弟出贺礼?你堂堂一宗之主,还是师尊,是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的!
真就一点脸也不要了?
更让他震惊的是柳折枝真给了,一口气从储物戒里拿出十多件宝物,其中一支玉箫他最熟悉,当年还因为那刚出世的宝物跟柳折枝争抢打过一架。
那时他根本不会吹箫,甚至都不想要那法器,纯粹是听说柳折枝去争了,他才赶去抢,说到底就是想跟柳折枝打个架。
后来没分出胜负,他顺手把其他去夺宝的人扔出去,看那玉箫落入柳折枝手中才走,转身时看柳折枝葱白似的纤纤玉手拿着那玉箫,还偷偷感叹一句真他娘的好看。
现在好了,他出过力的玉箫,就这么被柳折枝给了那老匹夫,当真是暴殄天物!
段承乾拿着宝物眉开眼笑的走了,全程一句关心柳折枝身体的话都没说过,出去时听到柳折枝咳嗽还嫌弃的一甩衣袖,看得墨宴更气了,又咬了柳折枝一口。
你个不争气的玩意!不许死听到没!
给老子养好身体重新修炼,把那玉箫抢回来!
老子看着跟你般配才让给你的!还没听你吹过呢!
敢不抢回来你就死定了!本尊把你抓回魔宫日日折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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